紫薇圣女为什么这么蠢

误到人间 2023-05-30 19:20:26 网友整理

要怎么弄清楚这个男人是不是他们的爹地?这个男人的确和他像极了

五年后。

A市国际机场,一个穿着卡其色风衣纤细苗条的女孩,推着一辆机场行礼推车,推车的箱子上面,喜滋滋的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粉色公主裙,披散着一头及腰的黑长发,编着两缕在脑后束了一个蝴蝶结,说不出来的萌态可爱。

而女孩的身边,一个穿着黑色上衣,牛裤短裤,白球鞋的酷酷小男孩,背着小包,小脸淡定的跟着。

“妈咪,一会儿我们可以敲诈干妈吃大餐吗?”

“只要她愿意。”女孩抿唇一笑,宠爱的看着女儿。

小女孩立即可爱的眨了眨大眼睛,“只要我求她,她一定愿意的。”

“放心,干妈有钱。”小男孩补了一句。

两个小家伙一双眼睛新鲜又好奇的看着四周,身为国人,他们自出生到现在,也才第一次回国,怎么能不惊奇呢?

刚出接待厅,就听见一声惊喜的唤声,“小馨,小琛。”

“干妈。”小女孩立即欣喜的叫着,伸着手要抱抱。

只见一个短发利落的女孩立即大步走过来,张开手臂,把漂亮的小女孩给抱起了,在她粉嫩的小脸蛋上猛亲了两口,再看身边站着的一对母子,她弯唇一笑,“可算是回来了,飞机上幸苦吗?”

“干妈,我们都很乖的。”小男孩扬眉说了一句。

小女孩立即点头,附合道,“对,我们没有吵也没有闹,没给妈咪惹麻烦。”

“是吗?是谁说独自去厕所,还关门,差点锁在里面出不来的?幸好的钥匙,否则,你就要在厕所里飞回来了。”妈咪折女儿的台。

小女孩立即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然后,赶紧转移话题,“干妈,我和哥哥想吃大餐,妈咪也同意,你请我们吃好不好!”

“你们一个个都是小强盗,一回来就要我请吃大餐,幸好我带够钱了,赶紧走吧!”短发女孩利落的笑,朝漂亮女孩道,“洛洛,快五年了吧!这次终于舍得回来了?”

“我必须回来祭拜我妈。”苏洛洛叹了一口气,母亲在她心里的份量从未减轻,五年不回来看她,太不孝了。

“打算什么时候走?”

“小家伙们说想回国多看看,一个星期后吧!”

“才呆一个星期啊!太少了!至少呆一个月,我包你们吃住。”夏沁保证道。

苏洛洛并不想呆在这座城市,这里,早已经令她厌恶,即便她还有一个血缘关系的父亲,她也不想多看一眼。

吃完大餐,两个小家伙累了,直接回夏沁的公寓休息,小家伙睡着了,两个闺密便可以好好的说说话了。

“现在你爸还不知道你有两个孩子?”夏沁好奇的问。

“我当然不能让他们知道,也不会让他们知道,这辈子,我都不想和这家人往来。”苏洛洛的声音决绝又坚定。

“也是,你现在也有稳定的工作,又能照顾孩子,自给自足,也不求他们。”说完,夏沁小声的凑到她的耳畔道,“这两小家伙还不知道他父亲是谁吧!”

苏洛洛立即脸色绷紧,她摇摇头,“这辈子都不会让他们知道。”

夏沁皱了皱眉道,“真奇怪,按理来说,你那个姐姐和龙家太子爷五年前就打算联姻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订婚?”

苏洛洛摇摇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家人对她来说,是一辈子不想触碰的人,母亲当年被父亲勾引怀孕,原本想要一个男孩,可不料母亲生上了她,父亲从此不理不问,视若无睹,而母亲每天压抑生病,最终郁郁而去。

清晨。

苏洛洛带着小家伙去母亲的坟前上香,两个小家伙也面露沉重,帮她一起给母亲的坟地除草,苏洛洛几次暗暗抹泪,却不想让小家伙们看见。

“妈咪,奶奶睡在里面吗?”小女孩用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她还不懂得生老病死这个课题。

她抿唇一笑,“对,她睡在里面。”

“她什么时候醒来?”

“小馨,奶奶不会醒来了,她会在这里睡很久很久。”苏洛洛强忍着悲伤解释。

小女孩歪着脑袋又想了想问道,“妈咪,我们的奶奶在这里,那我们的爹地在哪里?”

小男孩也停下了拔草的动作,抬头看向妈咪,充满好奇。

苏洛洛怔了怔,狠了狠心骗道,“你们爹地在那边。”指了坟地另一头望不到边的墓碑处。

想要打消小家伙们的好奇心,必须说一个大慌话,而此刻,是最好消除他们寻找爹地的时候。

在母亲的墓地面前呆了一个小时,苏洛洛牵着小家伙在墓地四周看看,等她找到一个年轻男人的照片时,她一边跪下向那个去世的男人认错,一边说慌告诉孩子,这是他们爹地的墓地。

“可是他长得不像我,也不像哥哥。”小女孩眨着大眼睛,有些失望的说。

小男孩一双闪烁着精明光芒的眼睛看向妈咪,又看了看墓碑上那个根本不是他们爹地的男人,鼓了鼓腮帮子。

妈咪这种慌话, 只能骗骗小馨笨蛋,根本骗不了他。

这个男人,不是爹地。

但他没有拆穿妈咪。

回到夏沁的公寓里,苏洛洛在书房里陪着夏沁看她最新的设计稿,而在外面的大厅里,两个小家伙争着看动画片。

苏小馨喜欢看动画片,而苏小琛喜欢看动物世界,一时之间,两个人抢来抢去。

“哥哥,你让我看动画片嘛!我要看。”

“那种动画片没什么好看的,幼稚,动物世界才好看。”苏小琛拿起摇控换台,小家伙切换的动作有些慢。

倏地,切到了一个财经频道,只见女主播的话外音正在报道一条新闻,“刚刚获得最新消息,现任龙氏集团总裁一职的龙氏家族太子爷龙夜爵,以年仅二十八岁的年轻身份荣登世界财富榜榜首,令人震惊而欣慰,此外,据悉,刚刚再得消息,龙夜爵先生和苏语芙小姐的订婚典礼,将会在这个星期六在皇家酒店举办,再次送上祝福。”

女主播的声音纯正好听,而占据着整张屏幕的男人身影,也同样耀眼夺目。

只见背景图案是一个坐在沙发上的沉稳男人,他有着令人窒息的俊美容貌,泼墨般的剑眉,暗藏霸气,俊挺完美的轮廓,迷人的面部线条,尤其是深潭般的双眸,隔着屏幕都能吸走人的灵魂。

即便是坐着,依然显现出昂藏修长的身躯,一袭黑色西装衬托得他仿佛王者一般高贵迷

“天哪!我想像中的爹地就是他耶!”小女孩望着画面,惊声叫了起来,再回头看看哥哥,“他长得和哥哥真像,你说,他会是我们的爹地吗?”

小男孩眯了眯眸,“我也不知道。”

小女孩说完,立即鼓着腮帮子道,“哦!不对,妈咪说爹地已经睡在地下了,他不可能是我们的爹地对不起?”

“说不准。”小男孩高深莫测的回答一句,记住了这个名字,龙夜爵。

“哥哥, 我想要爹地。”小女孩嘟着小嘴,可怜的叫着。

苏小琛看了一眼妹妹,把摇控器递给她,“诺,你看动画片吧!”

“谢谢哥哥!”小家伙立即拿过摇控器,按到动画片的频道,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苏小琛从旁边拿起一个IPAD,他肉嘟嘟的小手在屏幕上点到了搜索,然后,他在上面开始写字,龙,夜,爵字他还写不出来,但是,网页有自动搜索推送功能,立即弹出了龙夜爵的资料。

苏小琛一双小手熟练的滑着,点开了龙夜爵的个人资料,很少,只不过是短短的几行字介绍,他是龙氏集团最得宠的太子爷,而在画面里,还有他公司的照片,两栋连栋高楼大厦,仿佛连接天地的巨柱一般,耸立在A市中央地段, 下面还有他公司的地址。

苏小琛皱了皱眉,滑回上面,看见刚刚新出的热门消息,龙夜爵和苏家订婚的消息和时间,这个星期六,在皇家酒店举办订婚典礼。

苏小琛咬了咬菲薄的下唇,如果这个男人真得是爹地的话,那么他一定不能和别得女人结婚。

可是,要怎么弄清楚这个男人是不是他们的爹地?单看长相的话,这个男人的确和他像极了,而且,他也有一种极强的预感,光是看着这个男人的长相,他就感觉自已和他有什么关系。

“笨蛋小馨,你真得想要找爹地吗?”

“嗯!我想啊!”

苏小琛扳着手指数了一下,还有三天就是星期六了,他朝妹妹勾了勾手指,“那就陪我去冒一次险吧!”

苏小馨立即大眼睛发亮,“很好玩吗?”

“绝对的好玩。”苏小琛勾唇一笑,他低下头,发现照片里,正是龙夜爵勾唇一笑的照片,一大一小,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房间里。

夏沁的工作室最近在推出一些新衣服款式,只不过她现在没什么灵感,十分郁闷,苏洛洛能帮就帮,虽然她不是干这一行的,但是,她对时尚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因为她现在丛事的行业是专业的化妆师,也和时尚圈子挂勾。

“哎!不想了,我们晚上去吃好吃的。”夏沁唯有美食能治郁闷。

“好,晚上这一顿我请。”苏洛洛笑道。

接下来的时间,夏沁开车带着两个小家伙,去市周边的景区游玩,照顾两个小不点,跟着她们来回的跑,每天玩得累死了才回来,所以,这其间,苏洛洛和夏沁都没心思上网看新闻。

更不知道此刻在A市已经传开的大消息,龙氏集团太子爷与苏氏集团第一千金订婚的消息。

转眼第三天了,大清早,终于把周边的景点都游玩了,今天早上她们决定睡一个美美的早觉。

然而,在苏洛洛和夏沁睡得香甜的时候,早上八点左右,两个穿着整齐的小家伙已经起来了,苏小馨兴奋的跟着哥哥出门,两个人各自背着小背包,脚步轻轻的溜进了电梯里。

“哥哥,我们去哪里冒险?”

“去一家酒店里,小馨,你可一定跟着我,不许走丢哦!”

“我们去酒店里干什么?”

“找爹地。”

“可是妈咪说爹地已经睡在地下了。”

“笨蛋,妈咪那是骗你的,那个睡着的男人才不是我们爹地呢!现在,我们要去找的,可能就是我们爹地。”苏小琛解释道。

苏小馨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真的吗?我们的爹地就在那间酒店里?”

未完待续......

书名《蔚公宾之姐姐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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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声音荡然无存,整个大平原都鸦雀无声。

首先阴冥一族极其强大,该族乃是宇宙中赫赫有名的巅峰势力,强者辈出,年轻一代也有霸主坐镇,敢招惹阴冥一脉的势力几乎没有。

可是苏炎的言辞让他们都呆滞,这也太霸气了,直接就呵斥,可是瞧见说话的人之刻,一些人脸色精彩,夏昆仑疑似大能的弟子,估计不怕阴冥一脉。

紫薇圣女欲要出言的时刻,便是被孟英拦住了,她也想见识见识,苏炎到底有什么实力,要是连一个阴仑都镇不住,何谈和各大星域的年轻霸主对峙。

阴冥一脉的强者都脸色沉了下来,大模大样的呵斥他们家族的英杰?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了。

“没规矩的东西,你是在对我说话吗?”

阴仑的面色唰的一下子铁青,他体型高大,体表流淌淡金色光芒,充满了强大力量,双目开阖间神芒撕裂虚空,盯上了苏炎,导出的话音让四周的人气血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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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仑怒目圆睁,气得发丝舞动,他们可是宇宙中的巅峰强族,谁敢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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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的胆子!”

阴冥一脉来的一位强者脸色冰冷,冷森森的目光望着铁公鸡,体内震荡出大道之力,要将铁公鸡给镇压了。

“我连神王胆子都吃过,你算什么东西?想对我下手!”

铁公鸡傲慢的开口,但是表现也不弱,银色的肉身中,朦胧着银色光焰,体内仿若潜藏着一股极端吓人的能量体,让整个大平原都在颤抖!

“轰!”

四周的人吓了一跳,谁都看到,铁公鸡如同化作一头仙凰,背后沉眠这一个巨型影子,仿若睁开了瞳孔,俯视八荒十地。

“难道真的是一头神凰?”

孟英的脸色惊疑不定,她距离铁公鸡非常近,察觉到一种能量,很可怕和宏伟,可是捉摸不透,看不清真切,她觉得这很可能是一个老怪物!

“你是什么人?”阴冥一族的强者沉着脸问道。

“爷爷是谁,需要向你交代吗?”

铁公鸡傲慢的回应,同时向着苏炎传音急切道:“妈的,装过头了,待会见势不对赶紧走,大能传人不好伪装啊,他奶奶的,背后要是真的有一位大能,我一巴掌拍死他丫的!”

苏炎一阵无语,还以为铁公鸡拥有极强的战力,不好它装的挺像,一群强者都被唬住了。

“道友息怒。”

孟英走了过去,点出来苏炎的身份,这让阴正卫内心一个机灵,大能传人?怪不得那么嚣张,这来头阴冥一族肯定不会轻易招惹。

“师弟,立刻出手,让他清醒清醒,宇宙规矩,到底是谁定的,打断他的双腿!”

瞧见阴正卫有些忌惮的目光,铁公鸡底气充足,有孟英为他们作证,它相信阴正卫不会冒险得罪一位大能的传人。

“混账!”

阴仑气得差点炸开,怒吼道:“我不管你是谁,你口中的师弟,我要打断他的四肢!”

“嗡!”

阴仑爆发了,淡金色的肌体,喷薄出滚滚狼烟般的力量源泉,一缕缕的都能震裂大山,冲霄而起的时刻,那强大的力道,都有一种撕天裂海的趋势!

阴仑探出手掌,向着苏炎劈来了,整个手掌铿锵作响,如若一口黄金剑胎出窍,蕴含着强大的破坏力!

“不可!”

阴正卫顿时大急,真的担心夏昆仑被阴仑被打伤,到时候惹出一位大能,阴冥一脉绝对会吃大亏。

甚至当他看到苏炎抬起手掌拍动上去的时刻,阴正卫差点骂娘,他们阴冥一脉,肉身强大,绝世可怕,谁敢与其硬碰肉身?

“先废掉你的手掌,在打断他的双腿!”

这一幕让阴仑怒笑,他的战力已然飙升到了极致,整个手掌发光,像是一口大钟打了上来,蕴含着无坚不摧的力量,震天动地。

“夏昆仑可是大能的弟子,应该不会弱于阴仑吧?”有人觉得夏昆仑底气十足,应该有把握抵挡。

苏炎的手掌看起轻飘飘,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实则当他的手掌轰击在阴仑的时刻,他体内奔腾着一缕可怕的力量源泉,如若一头浓缩的怒海在觉醒!

苏炎的眼底有杀光,当年他年幼,对付不了阴冥一脉的老祖,固然被老首领给毙掉了,可是当年阴宇杀了太多葬域一脉的强者,他至今难忘!

这是血海深仇,现在他的亲子出现了,苏炎怎么会留情!

“轰!”

两个手掌在这里撞击在一起了,神光迸射,骇浪滚滚,巨响连天,震动了大平原!

他们不像是血肉之躯,而像是两座大山在这里撞击,让四周的人呆滞,这肉身真是太强,特别是阴仑的肉身,铿锵作响,如若神料一样,发出打铁之音!

“阴仑的肉身也太强了,不过是刚修成金刚不坏之躯,竟然如同神兵一样坚硬。”

“是啊,这么变态的肉身,谁敢和他对掌?”

“我倒是觉得夏昆仑的肉身强大,刚才对掌的时刻他纹丝不动,他的修行境界似乎很高!”

四周的人议论纷纷,便是看到阴仑的战力狂飙,整个肉身释放出浑厚金属之力,他不像是一个人,如同一口人形兵器,出窍的时刻,再一次怒辟苏炎!

“咚!”

苏炎的手掌捏拳印,第二拳打来了,依旧平静,如常,结结实实打在阴仑的拳头上,发生了大碰撞,迸射出神芒冲向云海,震动天地。

阴仑体内传递着音波,如若大钟在敲动,他的第三拳也跟着挥动起来,背后都腾起一口大钟在鸣动,几乎和他的肉身合为一体,浑身弥漫出强横的力量。

“震杀!”

阴仑如金钟横空,这一刻的他非常的强势,从天而降,强势霸绝,要崩灭苏炎。

“师弟他太嚣张了,动真格吧!”铁公鸡怒声喝道。

阴正卫的脸色有些难看,即便是大能的弟子,可是阴仑也算是不弱,难道从开始交战到现在,苏炎还没有动真格?

“等我震死了他,还震死你这头野鸡!”

阴仑暴怒,他毫无保留出手,战力飙升到了极致,肉身之力全方位爆发了,体如金钟,隆隆而来,都让虚空沉陷,要吞噬了苏炎!

“轰!”

苏炎的双目倏地大睁,整体翻腾着,一缕可怕的波动,仿若一头宏伟的真龙拔地而起,刹那间出拳,打的天地发生了大震荡,如同惊雷划破长空!

全场的人倒吸凉气,看到苏炎如同天神崛起,一拳头打的大平原都在起伏,轰击的从天而降的阴仑,碰的一下横飞出去,如同折线的风筝,栽倒在平原尽头。

“啊!”

阴仑惨叫,整个肉身噼里啪啦的四分五裂,甚至体内旺盛的精血被蒸干,整个人都要枯死!

紫薇圣女都吃了一惊,刚才单凭肉身的对决,可是阴仑险些被苏炎一拳头打死!

“不好,阴仑你怎么样!”

阴正卫着急忙慌的赶来,看到阴仑的时刻面容大变,怒吼道:“好歹毒的小子,你干的好事,别以为你来头大, 我就不敢伤你!”

“老东西,你确定要对我下手!”

苏炎话语强势:“刚才已经让了他两招,不知进退的东西,我若是打出全力,他刚才已经死了!”

“混账,让老夫来领教一二!”阴正卫还真有些不信他是大能的弟子!

“放马过来,我灭了你!”

苏炎满头发丝乱舞,体内恐怖精血四溢,衣衫都炸开,露出健壮的肉身。

且他的体内,有一缕若隐若现的禁忌气息在蔓延,仿若要打爆这片星空!

孟英他们都浑身冒寒气,这是龙图腾的气息暗中运转,没有大杀器护体,苏炎可不会贸然下手。

阴正卫都受到了惊吓,龙图腾被苏炎祭出,且在针对他,他感觉像是被一头巨龙盯上了。

穿过侧门,是一间跟厢房里布置一般无二的房舍,只是空无一人,百画走到靠北边的床榻里侧,伸手一摸,竟在墙上打开一道暗门。

徐佑放眼望去,暗门内是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夹在前后两进房舍的正中间,黑幽幽的看不到尽头,不知通向何处。不知道的人,还当这两进房舍紧紧相靠,却不知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傻站着干嘛,走啊!”

百画招手要徐佑跟着她进去,徐佑苦笑道:“若是密室,我还是避嫌的好……”

“没关系的,这里府内很多人都知道,只是为了僻静,却不是为了防人!”

百画过来拉住徐佑的手正在这时,黑乎乎的暗道里走出一个人,却是千琴从里面出来,看到徐佑站在面前,顿时一惊,再看百画拉着徐佑的手,眉心涌起恼色,道:“你做什么?”

百画格格笑道:“徐郎君有事问你,我就带他来了啊。”

“胡闹!”千琴反手关上暗门,一言不发的往大堂走去。百画吐吐舌头,拉着徐佑跟在她的身后,道:“阿姊,你去哪里,徐郎君他有个在金陵的朋友,多年杳无音讯……”

话音未落,千琴猛的转过身,道:“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吗?郎主不知所踪,敌人虎视眈眈,夫人已经快要三日没有安歇一眼了,大家都在努力,你呢,整日的在做什么?”

百画耸耸肩,丝毫不放在心里,道:“我在为笑声大家鼓气呢……”

千琴翻了个白眼,实在拿这个丫头没法子,掉头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对徐佑道:“徐郎君,百画年幼无知,愛胡闹也就是了,你是江东知名的人物,何苦跟她一个小娘玩什么心计?以后若是有事请去找夫人商量,我们只是卑下的侍女,不敢劳烦郎君下问。”

徐佑真是无妄之灾,笑道:“多谢小娘指教!不过你说错了一点,我与百画是朋友之交,而朋友有相助之义,她想帮我的忙,我自会铭记,何须玩弄什么心计?”

他淡淡的道:“或许小娘从来没有过朋友,不懂得这点浅显的道理。放心吧,我不会怪你!”

“你!”

千琴气的柳眉倒竖,道:“男儿丈夫,却跟我一个小女子逞口舌之利,多大点出息?”

“身为女子,却又看女子不起,出息也真够大的!”徐佑微微笑道:“千琴,我教你一句话,巾帼不曾逊须眉,女子能顶半边天!”

“说的好!”

侧门处响起詹文君清亮俊朗的声音,徐佑转身看去,她一身白色水波纹的对襟襦裙,腰间系着以梅花为扣的黑革鞢带,淡黄色的锦缎裲裆穿在襦裙的外面,头发没有盘髻,如男子般梳拢在脑后,插上一根素色的发簪。修长的双腿没有像昨晚那样被戎服勾勒的惊心动魄,悄悄的隐藏在了裙裾之中,失了几分英姿,却多了三分秀美。

“女子能顶半边天……徐郎君,我虽然见识不广,但随家舅也听闻了不少江东才俊的轶事,他们学问满腹,充栋盈车,无不是当今天下的栋梁。可我觉得,他们做不出郎君这样的诗句来。”

徐佑施礼道:“夫人谬赞了,信口胡诌,不成文,不成韵,哪里算的上诗句呢?”

詹文君在外面奔波一日,非但不显疲惫,反而精神抖擞,玉似的脸蛋清澈如刚刚从水中出来一般,没有丝毫的风尘。她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视线落在千琴身上,道:“你因何事与徐朗君争执?”

千琴禀告了始末,不过也没说百画的坏话,只是道:“船阁是府中重地,等闲不让外人进出,我一时着急,说话失了礼数,请夫人责罚!”

詹文君点了点头,道:“徐郎君,这间密室本是为了紧要之时的防身之所。后来家舅出了事,我就把负责收集南北情报的船阁挪到了此间,曾有严令,不得任意出入。千琴并不是故意阻你,还望见谅!”

徐佑忙道:“言重!我事先不知,故而冒失了些。夫人请放心,关于此地,我绝不会透露一字!”

几人出了侧室,来到大厅,分宾主坐下。詹文君道:“千琴,即是何郎君的朋友,那就传令金陵,仔细打探一下。不知这位朋友姓甚名谁,出身何处,从何营生?”

徐佑道:“不必了,多年未见的朋友,也不急在一时。不过我还有一事想麻烦夫人!”

詹文君跪坐在上,双手交叠放在大腿处,襦裙的褶皱在青葱玉手的轻压下,汇聚成一个隐隐可见的倒三角的形状,腰身直挺,胸前的尖笋让人忍不住目光逡巡不去。

“请讲!”

徐佑错开视线,虽然他多是欣赏的神色,但在这个时代难免被人误会下作,道:“夫人既然在金陵城中设有人手,可否相告,近来朝中有什么大事发生?”

詹文君并不多问,对千琴道:“你来回话!”

千琴凝眉沉思了片刻,道:“并无大事!”

徐佑默然不语,他对千琴的判断力,并不是十分的信任。因为这个小娘给人的感觉很不靠谱,实难听之不疑。

许是看出徐佑的疑虑,詹文君二话不说,道:“你回船阁,再把近来的所有情报梳理一遍,别有任何遗漏!”

千琴低下头,道:“诺!”然后飞快的剜了徐佑一眼,气恼的掉头去了。

“千琴是家舅亲手出来的人,精通分析和梳理情报,往往能从千头万绪、杂乱无章的无数讯息中找到最有价值的那一条,并且能将一些看似无关的讯息串起来,找到内里掩盖的真相。郭氏和詹氏的生意能做到今日的地步,全仰赖这些情报将各地的粮油丝帛纸墨等生民所需的必备之物的物价了然于心,如此,才能低买高卖,赚取差额和盈余。”

徐佑顿时对千琴刮目相看,詹文君没理由为她脸上贴金,说的话十足可信。

真是这样的话,千琴可是难得的高精尖的人才。因为会梳理情报的人很多,但对情报天生敏感的人,却少之又少。

俗话说一白遮三丑,有才华的人性格上有点缺陷,在徐佑看来都是可以忍耐的事。

他摸了摸下巴,考虑是不是以后将千琴挖过来为自己所用。可怜詹文君一副掏心掏肺,知无不言的精诚合作的模样,怎么也想不到徐佑正在打她手下的主意。

“对了,郎君要找二十名识字的人,已经都找齐了。就安排在明玉山内的隐宅里,那里人

迹罕至,风景清幽,必定会让郎君喜欢。”

徐佑点点头,没有问詹文君这些人可靠吗,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她也对不起郭勉的看重。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詹文君性子大方,颇似男儿,可长相又对徐佑充满了诱惑力,几句话说下来,有种前世里跟红颜知己谈天说地的惬意和自在。

千琴再次出现,不过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到詹文君身边低语了一番。

徐佑知道,这是千琴小心谨慎的缘故,这个消息一定事关重大,她不知道该不该让自己知道,所以先耳语禀告詹文君。

千琴退开一边,詹文君脸色平静,对徐佑道:“刚刚接到消息,内府下了敕令:即日起,裁撤东宫二率!”

徐佑双手一紧,随之放开,脑海中电闪雷鸣,不知转过了多少个念头。

他终于知道,孙冠为什么要加征租米钱税!

几个女郎又唏嘘了一阵,詹文君低声问道:“郎君今日登门拜访,不知顾明府可应下了么?”

虽然徐佑打了包票,但顾允出身门阀,又自视甚高,来钱塘之后地方士族接见的不多,能够入室的更少,更别提一般人,极难跟他攀上交情,所以詹文君心中忐忑,目光含有期待,又带了点急促。

“夫人放心,顾明府深知詹氏的难处,已经应下了我们的请求。若是刺史府真的帮天师道行文钱塘,他自有法子应对,驳斥或许不能,但拖延一些时日,尚可一二。”

詹文君一喜,美目乍闲涟漪,扫了一下徐佑,垂下头去,道:“此遭多亏郎君出面,否则未必能让顾明府点头。”

上次顾允亲临至宾楼调解双方的纠纷,是因为詹文君到县衙具状,禀了詹云被绑架一事,法理都站在她这边,所以才降格亲临,秉公执法,尽得是父母官的本分,却不是存心帮詹氏拉偏架。而这一次让徐佑出面,要顾允顶着刺史府的压力拖延时间,属于法理之外的人情事,没有几分说得过去的交情,凭什么要人家冒着得罪柳权的风险来帮你呢?

“夫人谬赞了,此事非佑之力!”

徐佑居功不自傲,轻笑道:“詹氏也是钱塘县的子民,世代生长于斯,要是真的被人强取豪夺了去,顾明府也脸上无光。况且钱塘是吴郡大县,非句章、永宁等县可比,真闹的太过火,上上下下也不好交代,顾明府有此虑,所以才应了下来。”

徐佑越是如此,听在詹文君耳中,越是显得谦谦君子,抿嘴一笑,不再纠缠这个话题,道:“天师道若是真的通过刺史府来施加压力,往短里说,官文来去十数日,再推诿十数日,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不错!有这一月时间,足以让天师道功亏一篑!”

西晋张载的咏茶诗里有“芳茶冠六清,溢味播九区”的句子,而六清茶楼作为钱塘最大的茶楼,每日早晚的茶饭时间,此地商客云集,热闹非凡。这天上午,不少当地的老茶客或独行或结伴,三三两两围坐一团。十几个侍者穿着青白交间的裲裆,手中端着茶茗,麻利的穿梭在人群中,时不时的听到有人高喊“来一碗神泉”,那个喊道“再添一碗明月”,鼎沸人声,此起彼伏。

“神泉?明月?恕我孤陋寡闻,这两种茶的名字从未听过,似乎好喝的很……”徐佑坐在靠角落的案几边,扭头问向身边做男装打扮的詹文君。

詹文君薄擦香粉,双鬓收敛,头上带了漆黑笼纱,身穿绛色的广袖长衫,星眸如墨,肤白胜雪,加上身高腿长,就是跪坐在那里,也仿佛鹤立鸡群,自有一种无人能及的不凡气度。

她噗嗤一笑,如春临大地,道:“郎君明鉴,这茶不过等闲俗物,供人牛饮解渴而已,只是名字起的风雅些,随了大家附庸上流的心罢了。”

所谓的神泉和明月,听起来虽然高雅,但六朝时普通民众喝茶多采自普通茶树,品种单一,口感苦涩,采摘之后也不炒制,直接将生茶叶放到水里煎煮成羹汤,然后像喝蔬菜汤一般饮用,故而这些茶客会叫嚷着再来一碗——这个碗,可是真正吃饭用的碗!

至于富贵人家会有少许的进步,比如喝茶会用专门的茶杯,拿着方便,看起来也有品位,茶叶只取嫩芽,喝起来口感略佳,但无一例外,都是生煮。

“原来如此!”徐佑笑道:“是我犯了经验主义错误!”

“经验主义?”詹文君眉头一挑,对这个词语不明所以。

“呃……就是说望文生义……”

“郎君妙语,总让人耳目一新。”

徐佑苦笑道:“谢天谢地,总算这次没提庾法护了……”

詹文君俯仰大笑,引来周边不少人侧目,她吐了吐舌头,竟少有的露出小女孩的神态。徐佑恍惚了一下,才想起若按后世的年纪算,这个在各种危机的压迫下苦苦支撑的郭夫人,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正在这时,一个侍者站出来对着四周抱拳问好,房间内立刻安静下来,他哈了哈腰,恭敬的道:“各位乡亲,敝店主人知道诸位每天喝茶略觉得苦闷,所以出重金请了一位说书人来为大家说一个故事。觉得好听,您就天天准时来捧个场,若是觉得不好听,对不住,那是您该去瞧瞧耳疾了。”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能聚在茶楼喝茶的,一般都是齐民百姓,没那么多讲究,立刻有人嚷嚷道:“你这话不对,说的不好,该你家主人赔我们的耳朵才是!”

“对,对……这话有理,若是不好听,今个的茶钱就免了吧?”

“李福,就你爱占小便宜,没出息!”有人站起来,嘲笑道:“茶钱不要紧,爱免不免,反正我付得起。只是什么叫说书人?从古至今,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可没听过有说书人这个行当的!”

李福嗤之以鼻,道:“韩七,你大字不识一个,懂什么三教九流?要我说,这说书人啊,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你倒说呀。”旁边一个熟人明知李福说不出来,故意当着众人面来捉弄他。

李福猛一击掌,福至心灵,道:“就是那些摇头晃脑的读书人,把圣贤书里的道理说给咱们听,所以改了个说书人的名号!”

众人一时无声,都被李福给震住了,读书人是读书给自己听,说书人岂不就是说书给别人听?见李福得意洋洋,韩七冷哼一声,扭头坐了下去,却想不到反驳的话,只好暗自生气,脸都变得青了。

看着眼前的闹剧,坐在詹文君身边的履霜同样男装打扮,却比英气勃的詹文君多了几分柔弱的媚态,轻笑道:“这人虽然不学无术,倒是蒙的对了……”

詹文君笑道:“对也不对,给他们说圣贤书中的道理,恐怕是说不通的,还不如说白蛇这样的故事,引人入胜又暗含做人做事的道理,反倒显得清楚明白。”

一直没开口的万棋突然道:“夫人说的极是!”

她跪坐在詹文君身后,清冷如初雪,跟身边热闹的环境格格不入,履霜打趣道:“万棋最爱小郎作的这本白蛇传,容不得他人说一句坏话。”

万棋脸色微变,偷偷瞧了瞧徐佑,见他并不在意履霜的话,心中先是一松,继而又不知为何茫然了起来。

侍者引着一人走了进来,身穿灰色圆领袍衫,但不是时下流行的宽袖,而是收紧了袖口,在手腕处束缚了起来

,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布制革带,不像士服也不像戎服,看上去简洁的很,也怪异的很。此人在中间的案几边坐定,案上摆放了一碗茶,一个手掌大小的长方形的红杉木板,一个铜制的钵盂。他清了清嗓子,道:“各位请了,今个我给大家说一个故事,一个凡人和妖怪成亲的故事……”

这叫开篇名义,也是履霜教给他们的技巧之一。对普罗大众而言,讲故事不需要太高深的词汇和华丽的文藻,更不需要多么复杂的结构和人深省的内涵,仅仅在于猎奇、好看、吸引力和通俗易懂,具备这四点,就有了广为传播的基础。

“话说汉朝永光年间,居住在西湖边的小药童上山采药,遇到一条小白蛇被困在了打猎人的陷阱里,他宅心仁厚,急忙上前将白蛇救了出来。转眼间,五百年已过,小白蛇修行得到,褪去了蛇皮,化作了人身,端的美艳绝伦,妙趣无方……”

履霜听了一会,道:“周七巧果然聪明的紧!你看他的眉眼,该吃惊时眼睛圆睁,该愤怒时眸光四溅,该顽皮时眉头上挑,该哀怜时眉角低垂,要是多练些时日,怕是会更好一点。”

这个在六清茶楼说书的人正是周七巧,俗话说好钢用在刀刃上,周七巧在这帮说书人里记性最好,口才最佳,并且十分的聪明伶俐,让他来六清楼,这个钱塘城内最为鱼龙混杂的地方说书,是物尽其用,恰到好处。

啪!

红杉木猛的敲打在桌面上,脆亮的响声在大厅里来回激荡,直直把众人吊起来的心惊到了嗓子口。

“……却见那书生一回头,被白素贞认了出来,正是五百年前救她脱险的小药童,经过十世轮回,变成了现在的书生……”周七巧晃着脑袋,道:“有道是人海茫茫,不多不少,正好这一步遇上了,诸位要问两人究竟有没有结识,且容我喝口茶水,稍后再做分解。”

“啊?没了?”

“别啊,您继续说,我们都等着听呢。”

“是啊是啊,这位……说书的,你喝茶可以,但也不用停下来啊……”

周七巧笑而不语,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徐佑起身走了过去,往钵盂里丢了五文钱,道:“区区小钱,不成敬意,给先生做润口之资。”

周七巧谢过了徐佑,目视四周,道:“容我再歇息片刻。”

如此一来,其他人也都明白了,毕竟说书这行当是初生事物,大家都没见过,也不懂其中的潜规则,有了徐佑做示范,立刻有手头不缺钱的人纷纷上前,一小会的工夫,钵盂里就装了数十文。

周七巧矜持的笑了笑,开口说道:“白素贞正想着如何跟书生说话,天公作美,恰好下了一场雨来,急忙带着小青送了雨伞给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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