頵(頵是什么意思)

相见陌路 2023-06-10 08:00:26 网友投稿

中国人最早发现新大陆?还将它写进了《山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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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来聊《山海经》的五个惊奇,第一个,勘探美洲。

Pale Ink

故事从两页书稿说起。

《Pale lnk》书稿

这本书是1953年,美国一位密码学家的著作,书中赫然说,经过她的亲身探访,《山海经》中的东山之首、东山第二,正是美国的落基山脉和内达华山脉,山峰的距离、物产、风光一一对应。

这本书叫做《Pale Ink》,而这本书背后的故事,正是我们今天要分享的惊奇档案。

艾特·默茨 Henriette Mertz

时间回到1936年10月,太平洋的西端,中国东北已经沦陷,工农红军甘肃会师,西安事变正要爆发,全面抗战一触即发。

而太平洋的东端,一位优雅的美国女士正坐在墨西哥瓦哈卡的城市广场上享受着美妙的下午,离她不远处,坐着一位看起来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女士心中充满了对中国的好奇,于是,女士询问自己的当地朋友,应该如何与这位中国人搭讪。

艾特·默茨 Henriette Mertz

而当地朋友却笑着说,他可不是什么中国人,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印第安人,世代居住在瓦哈卡……

女士虽然惊奇,但是,一场跨越时空和文化的漫谈还是开始了,一个让女士惊掉下巴的故事也浮出了水面……

这个印第安人说,我们墨西哥早在几千年前就和中国有着密切的往来,我们这里的运河中挖出过中国古代的钱币、石碑等等,你看我长得像中国人,其实,没准儿我就是个中国人呢。只不过这可能是几千年的事情了。我和你一样对中国文化深深的着迷。

这次交谈匆匆结束后,女士又在接下来的几年间,几次往返美墨之间,拜访这位印第安朋友,探索古代中国和墨西哥交流的线索。而正当女士接近真相时,1939年第二次世界爆发了,这位女士被征入伍,成为了一名密码破译员。

这位女士叫做亨利艾特·默茨(Henriette Mertz),正是《Pale Ink》的作者。

直到1949年,默茨从二战中复员,归来后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到瓦哈卡继续探寻那个秘密,因为默茨相信,如果那位印第安朋友说的是真的,那么一定找到证据。近十年的军旅生涯中,默茨一直都在严肃地思考这些问题,而这次来瓦哈卡,她发誓要找到答案。

但是,默茨到了瓦哈卡之后,却再也没能找到十年前的那位印第安朋友了。

无名的哥伦布

默茨并没有放弃,她回到美国后,开始大量的阅读有关古代中国与美洲交流的资料。起初,她看到了一本法国学者的书(Edward Vining)书,叫做《无名的哥伦布》(An Inglorious Columbus)(1885年出版),这让默茨如获至宝。

书中给出了鲜明的观点:

1,第一个发现美洲的人是公元5世纪中国南北朝和尚慧深,慧深的同伴是一个阿富汗佛教僧侣;

2,慧深之后,中国还有大量学者、佛教徒多次往返美洲,而且每次往返都是少于100人的团队;

3,中国古书中的扶桑国就是墨西哥;

沿着慧深和尚的线索,默茨又找到了大量的研究文献,包括:

1761年德吉尼斯的论文《中国人的美洲海岸航行及亚洲远东地区民族研究》;

1861年德国学者纽曼(Karl Frederich Newmann)的论文《第五、六、七世纪中国人有关东亚与西美洲的记录》

1865年法国学者埃赫塔尔(Gustave d’Eichthal)的论文《美洲文化中佛教起源的研究》

1870年法国南锡科学院院长葛德龙(A.Godron)的论文《佛教徒与公园五世纪传到美洲说》

1870年德国学者布列特斯奈德尔(E·Bretschneider)的论文《扶桑·或谁首先发现了美洲》

而最让默茨兴奋的是法国戴尔卫侯爵(Marquis d’Hervey de Saint-Denys)翻译了慧深和尚的美洲游记——《梁四公记》。

虽然,从1750年始,到默茨的时代,大概200年间,大多数学者都认为,扶桑,仅仅是一个关于墨西哥的地理神话,是佛教徒虚构的一个故事而已。

但是,默茨还是决定对照着《梁四公记》的记录,一字一句的去美洲探访。

而在这个探访的过程中,默茨超越了200多年来的所有前辈研究者,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秘密:

一次偶然的机会,默茨得到了一本英文译本的《山海经》,默茨后来说,当她得知山海经是大约4500年前,中国帝王——大禹命人堪舆天下后的记录时,她就兴奋不已,但她同时也得知《山海经》是部残书,今天的18卷内容,大概只是大禹时期原文的一半内容。并且中国人自己都读不懂《山海经》。但是,默茨还是兴奋不已,因为,她拿到的英译本恰好是《东山经》和《大荒东经》,按照慧深的说法《东山经》《大荒东经》就是他们1500年前探访美洲的地图,而《东山经》《大荒东经》则来源于4500年前大禹时代的美洲地理记录。

脚步丈量

默茨对此深信不疑,她决定穿上运动鞋,背上背包,就像1500年前的慧深和尚一样,按照《山海经》去寻访美洲的山川。

《山海经》让她往西100步,她就走100步,让她左转她就左转,默茨决定用这个办法,用脚证明大禹的勘察官,早在4500年前就勘察过美洲。

结果,默茨发现:

1,自己徒步6000多英里后,与《山海经》记录的距离只差107英里;

2,《山海经》中东山经之首就是落基山脉,东山之首的12座山峰与落基山脉一一对应;

3,《山海经》中东山第二经就是内达华山脉,9座山峰一一对应;

完成这些勘探后,默茨决定,再花3年时间,将她20多年来的探索写成书,向全世界公布自己的发现。

3年以后,默茨将自己的书稿交给一位杰出的美国人类学家,但是这位人类学家,却极力阻止默茨发表这部书,理由是“离经叛道”。

没想到,默茨近20年的探索,就得来的“离经叛道”四个字的回复。默茨愤愤不平,决定即使“离经叛道”也要将这个她心中的真相讲出来。

结果,全美没有一个书商敢出版这本“离经叛道”的书籍。

最后,1953年,默茨自费印刷、出版。出版后,等待默茨的却是20年的沉寂,没有人对这个这个“离经叛道”的故事感兴趣。

直到20年后,1972年,香港《文汇报》的总编H.C.林博士发现了默茨的书,决定以《文汇报》头版的位置发表默茨的文章。

默茨的学说总算得以正式发表,但是,似乎还是没有太多人关心她的学说。

几近褪色的记忆

接着,又是20年的沉默后,1993年,《Pale Ink》被翻译成中文,书名叫做《几近褪色的记忆》。默茨的学说,终于得以在中国出版。

而此时,默茨已经去世8了。也就是说,默茨致死也没有见到自己的学说被全文出版。

然而,更可悲的是,今天又有多少中国人知道这本书呢?

看来,默茨的这个魔幻故事,到今天,已经连一个“离经叛道”的学说都算不上,仅仅是一个故事而已。

就像4500年前的《山海经》一样,就像1500年前的《梁四公书》一样,在官方看来,《山海经》显然没有走出河南省,慧深和尚显然是在讲一千零一夜哄皇帝开心,而默茨显然是把这个几千年来中国人幻想中的故事,用英文又讲了一遍。

就当它是魔幻故事吧,我今天再把这个魔幻故事跟大家分享一遍。

默茨的书主要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对《梁四公书》的实地探访和研究,第二部分是对《山海经》的实地探访。

默茨的结论是:

1,慧深到过美洲,他口中的扶桑,就是玉米;扶桑国就是墨西哥,中美洲的雕像为什么会和东南亚的石雕风格类似?这正是因为公元5世纪,佛教徒在墨西哥传教的结果;

2,墨西哥传说中“长胡须的白人”让历史学家迷惑不解,因为西班牙征服者是在这个传说诞生至少1000年后才来到美洲的,而事实上,墨西哥传说中教导他们的“长胡须的白人”正是慧深的佛教僧侣团;

这里补充一点,前面霍皮族蚁人的故事里,我没有回答一个问题,那就是,霍皮人等待的巴哈那,也就是他们口中来自天上星星的白人兄弟,究竟是谁。其实,按照默茨探访霍皮部落以后的结论,这个白人兄弟,正是“长胡须的白人”,正是惠深和尚的僧团,是中国人。

这也解释了,我们前面留下的一个疑问,那就是,为什么佛教的四大皆空,是指地水火风四大皆空,和霍皮宗教里的地水火风一模一样;

3,墨西哥早期的书写源于东方的书法,这解释了为什么墨西哥出土了那么多甲骨文一样的符号,甚至还有武当山的石刻。秘鲁、墨西哥人的“胎痣”、“双眼皮”也归功于没有返回中国的大量探险家;

4,墨西哥宗教、哲学中的二元论来自于中国的阴阳,这是4000多年前就由撰写《山海经》的探险者传过来的;

5,玉米、花生,被认为是哥伦布发现美洲后才传回欧洲和中国的农作物,但是在中国古墓里出土了3~4千年前的玉米、花生这让考古学家百思不得其解。但默茨的结论是,玉米、花生,以及胭脂红,这无疑是中国人从美洲取回的“经”;

6,默茨还找到了《山海经》中的扶木,她说扶木就是亚利桑那的巨人柱仙人掌。(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孽摇頵羝,上有扶木,柱三百里,其叶如芥。有谷曰温源谷,汤谷上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

《山海经》中记载,在一个名字很难念(孽摇頵羝)的山上有一种神树,叫做扶木,高三百里,叶子像芥菜一样。在另一个温泉谷里也有扶木,有鸟在扶木上进进出出。默茨确信《山海经》中的扶木就是高大笔直的巨人柱仙人掌,而汤谷就是附近的卡塞尔温泉。巨人柱仙人掌是世界上最高大的一种仙人掌,有史以来最高的仙人掌正是在亚利桑那发现的,它的高度为78英尺(23.8米)。

而在4500多年前,地球的树木比现在要高大的多,《山海经》中的扶木很可能就是一株史前的巨型仙人掌。默茨还发现,有一种啄木鸟会在这种仙人掌上掏洞筑巢,并且每个季节都会造新的巢穴,不会重复使用,而当啄木鸟换巢之后,其他的鸟类就会住进去。

默茨写到这里,在书中不由地感叹道《山海经》作者的记载真是太形象了——她亲眼看到鸟儿们伴随着日升日落在这些树洞中进进出出,这和《山海经》的记录不是一模一样么。(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

我见日出处

接下来,默茨又在书中写了最厉害的一个惊奇。

默茨说,慧深在科罗拉多大峡谷留下了“流金铄石”的感慨,后世中国人又有很多人来到过大峡谷,观看了“流金铄石”的壮美风光,然后,著名的唐代诗人——韩愈还受这个风光的影响,还写下了那句著名的“我见日出处”。在中国人的世界观中,东经之首——落基山脉中的科罗拉多大峡谷,正是太阳升起的地方。

而当默茨亲身走到大峡谷中时,她意外的见到了一群原始的印第安部落,部落的老酋长给她讲,在他们部落远古的传说中,他们守护的这片大峡谷正是太阳升起的地方。

曾经有一天,突然从大峡谷中升起了10个太阳,把大地烤焦,人们都要渴死了,于是,部落的酋长派遣了一位勇士去射杀太阳,勇士用弓箭将天上的10个太阳射下来9个,剩下一个太阳后,世界又重回往日的和平。

默茨听到这里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就是传说中《山海经》里大羿射日的故事吗。一模一样。究竟是大禹的堪舆官抄袭了这个神话,还是他们给印第安部落讲了这个故事?

答案究竟是什么?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加惊奇。

我们下期接着分享。

上古人们信奉万物有灵,单单与太阳有关的神树就有四棵之多

我是小七,一个喜欢妖魔鬼怪的四川姑娘,一个沉迷于山海经的野生爱好者,一个居住在成都的社畜。

作者:知北游

上古三代的时候,人们信奉万物有灵,各种东西都有可能成为被崇拜的对象,其中就有一种“神木崇拜”,看看古籍里的很多记载,古人很重视的社稷,社上都有“社树”,《论语·八佾》里记载:“哀公问社于宰我。宰我对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古代国家社上的这种社树,既是一种崇拜物,也是一个国家的象征。直到现在还可以看到,在一些古老的村居村口和古寺庙里的那些缠满红丝带的大树,就是其遗风。这种观念起源于什么时候我们实在是不能知道,但是在古老的典籍《山海经》中就有很多关于这种神树的记载,有学者认为这些神树并非仅仅是树,它们还代表着一些古老的氏族,这种看法也许有道理。

这次先来说说《山海经》中与太阳有关的四棵神树。

一、扶桑(扶木)

《海外东经》:“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

《大荒东经》:“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孽摇頵羝,上有扶木,柱三百里,其叶如芥。有谷曰温源谷,汤谷上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

扶桑是古代传说中最有名的一棵上古神树,因为它是十日在早晨从东方出发的第一站。大概的情形是十日从上往下排队,一天一个轮流出去,由它们的母亲羲和驾着六螭(六龙)拉的神车载着它们,由东向西从天穹上驶过,照耀天地。这样在扶桑树上的状况就是“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居上枝的”就是准备出发的那个,下面的九个就是排队等候的。

可注意的是,战国以来的文献中,都认为是太阳的母亲羲和驾着神车拉着太阳从天空驶过,而《山海经》的本文里没这个记载,只说是“皆载于乌”,也就是太阳是由乌这种鸟驮着飞行的。这本来是一个很朴素的想象,因为太阳是个圆球,它没腿没翅膀,怎么在天空中运行呢?古人就想象它是由一种鸟驮着飞行于天空的,这很合乎情理。后世的典籍里则说成是太阳里有神乌或三足乌,乌也就成了太阳本身,那么太阳要在空中运行,就成了羲和驾着车子载着它飞行了。这种说法在战国时代很盛行,可大家看看《山海经》里的记载,只说羲和生了十日,浴日于甘渊,绝没有说她驾车子拉太阳的事情,这种说法显然是后来人的演绎。

传说羲和的太阳车要在西方落下以后,再经过地下回到东方,把拉回来的太阳放在最下面排队,第二天再拉最上面的一个太阳出去,所谓“一日方至,一日方出”,就这么循环往复,亘古不止。

汉代有些书里写作“榑桑”,比如《说文解字》里说:“榑:榑桑,神木,日所出也。”也就是“榑”是扶桑之“扶”的后起专字,后来的书里还有讹作“搏”的,因为木旁和扌旁字形太接近,古书里经常写错。实际上“扶”、“榑”都是“甫”、“誧”、“溥”、“博”、“普”之类字的通假字,大家查查《尔雅》《说文解字》《广雅》《广韵》等书,这些字不仅读音都相同或相近,含义和相同,都是“大”的意思,《海外东经》作“扶桑”,《大荒东经》作“扶木”,“扶桑”就是“大桑树”,“扶木”自然就是“大树”,古人给起名就这么质朴。

当然也有学者有新的见解,清代学者孙志祖《读书脞录》卷七里认为“木有桑音”,他说:

“古‘木’字有‘桑’音。《列子·汤问篇》:‘越之东有辄木之国’,注音‘木’字为又康反。《山海经·东山经》:‘南望幼海,东往搏〈榑〉木’,注‘扶桑二音’是也。字书‘木’字失载桑音,人多如字读之,误矣。《吕氏春秋·为欲篇》:‘东至搏〈榑〉木’,亦当读为‘扶桑’。”

根据他这个说法,《大荒东经》的“扶木”也该读“扶桑”才是。但是个人觉得孙志祖的这个说法并不那么可信,“木”字并没有“桑”音,他举的例子也不可靠,比如他说《列子·汤问》里的“辄木之国”,今本作“辄沐之国”,张谌注:“又休”,就是说“沐”字又或作“休”,因为这两个字形相近容易互讹。杨伯峻《列子集释》里说:“世德堂本‘沐’作‘木’,注‘休’作‘康’”,是一本的张谌注文作“又康”,没有“反”字。其实张谌注的那个“康”字当是“庥”字的误写,根据《说文解字》“庥”是“休”的异体字,它们本来就是一个字,作“休”与作“庥”没分别,和“桑”音无关。《东山经》说“东望榑木”,郭璞注:“扶桑二音”,吴任臣《山海经广注》说:“《六书正譌》‘扶桑’作‘榑桒’。”郭璞时看到的本子这里应该是作“榑桒”,“桒”是一种传抄古文的隶古定字形,和通行的“桑”写法不同,郭璞怕读者不认识才注“扶桑二音”,只是后人在传抄中把“桒”讹作“木”,结果孙志祖就据此认为“木有桑音”,实在是说服力不强。先秦古人说的“木”就相当于今天说的“树”,扶桑又称扶木,只是不同的名称,“桑”是说明它的树种,“木”则是一种泛称。

根据《山海经》的说法,扶桑是太阳从东方出发的地方。

二、建木

《海内南经》:“有木,其状如牛,引之有皮,若缨、黄蛇。其叶如罗,其实如栾,其木若蓲,其名曰建木,在窫窳西弱水上。”

《海内经》:“有木,青叶紫茎,玄华黄实,名曰建木,百仞无枝,有九欘,下有九枸,其实如麻,其叶如芒。大皞爰过,黄帝所为。”

《海内南经》和《海内经》是同一篇的两个版本,二者的记载有所不同,那只不过是口传的解说词有差异。其中《海内经》是一个比较古老的版本,所以它的作者还知道与建木有关的故事,说“大皞爰过,黄帝所为”,“过”是经过,“为”是“作”,袁珂先生说:“此‘为’者,当是‘施为’之‘为’,言此天梯建木,为宇宙最高统治者之黄帝所造作、施为者也。”黄帝就是皇帝,也就是上帝,这是说建木是大皞从这里经过,是黄帝所造的,这在古代可能有一个很重要的神话,可惜详细情况现在不能知道了。。

“建木”这个名字就很有意思,《说文解字》里说:“建,立朝律也。”“建”的本义是制定设立朝廷律法的意思,引申为树(竖)立,段玉裁说“今谓凡竖立为建”,这棵树名“建木”,说明它是人为栽植的一棵神树,栽植的人是黄帝,也就是上帝。那么《海内南经》里说建木“其状如牛”就很值得怀疑,黄帝竖立的一根木头变成的大树,怎么能象头牛呢?这个“牛”可能是“朱”的残泐讹误,“朱”是“株”的本字,它的本义就是树干,也就是树去掉树头、树根的部分,所以《海内经》说它“百仞而无枝”,就是一根树干的样子。

《山海经》里没说这棵树和太阳有什么关系,可别的书里有相关记载,《吕氏春秋·有始》:“白民之南,建木之下,日中无影,呼而无响,盖天地之中也。”《淮南子·地形训》:“建木在都广,众帝所自上下,日中无景,呼而无响,盖天地之中也。”其实这些都是本《海经》为说的,只是他们根据的版本不一样,言辞略有不同。

这棵树说是在都广(一作广都)之野,众帝从这棵树上下于天地间,也就是一架天梯。所谓的“众帝”有学者认为是“众天帝”,那是不正确的看法,众帝就是指大皞等人间众帝,比如虞朝的帝尧等五帝。古人认为帝王都具有神性的,都能上下于天,比如夏朝的开国君主夏后启也能“上三宾于天”,能“宾帝”,能乘云车、驾二龙在空中飞翔,自然其他的古帝王也具有相同的神性,能上下于天地是情理之中的事。

同时,这棵树是位于天地之中的都广之野,张衡《思玄赋》里说:“躔建木于广都兮,拓若华而踌躇。”所以太阳经过这里的时候,这棵树没有影子,而且四周空旷,喊叫连个回声都没有。唐代文学家敬括作了一篇《建木赋》,其中有这么一段:

“广都有建木焉,大五千围,生不知始;髙八千尺,仰不见巅。过雷电,遗云烟,倚白日,磨青天,靡蟠桃于度朔之上,毫若木于沧海之边。斯未足竒者,天收寸云,日在午位,明白宇宙,光皎烛秘。枝枝攅太虚外青,叶叶积元气间翠。无一点之影,落之于地,故自当玉京之要,得天下之中。”

敬括的理解很到位,首先是建木应该是棵很高大的树。其次是他说“日在午位”的时候“无一点之影,落之于地”,故曰“得天下之中”。那么大家可以知道,在古人的心目中,建木实际上是起个日晷的作用,当太阳行驶到它上方的时候,恰好是在天地之中,时间正好是正午,所以这棵树显然在古代是具有特殊意义的,它与天文历法可能有很密切的关系,并非仅仅是个通连天地的梯子。

三、若木(桑木)

《大荒北经》:“大荒之中,有衡石山、九阴山、泂野之山,上有赤树,青叶,赤华,名曰若木。”

《海内经》:“南海之内,黑水、青水之间,有木名曰若木,若水出焉。”

若木这棵神树,在古代也很有名,不过这棵树和扶桑关系密切,《说文解字》里这个“若”写作“叒”,解释说:“叒,日初出东方汤谷所登榑桑,叒木也。”段玉裁认为“当云‘叒木,榑桑也,日初出东方汤谷所登也。’”又说:“《离骚》:‘总余辔乎扶桑’、‘折若木以拂日’,二语相联,盖若木即谓扶桑。‘扶若’字即‘榑叒’字也。”《楚辞·天问》里说“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就是羲和的太阳车还没出发,若木的花为什么就开始发光?《淮南子·地形训》里说“若木在建木西,末有十日,其华照下地”,“末”是指杪末,也就是今天所说的树梢,若木的树梢上面有十日,岂不正是扶桑“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唐代诗人李贺《苦昼短》诗说:“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显然认为若木就是扶桑。王献唐先生在《炎黄氏族文化考》一书中,花了很大篇幅论证“桑”、“若”古文相近,所以“桑”讹作“若”,“若木”就是“桑木”,“若水”就是“桑水”(见该书第330-333页),看法应该是正确的。

但是我个人认为若木并非是扶桑,根据《山海经》的记载可知,它不是在大地的东方,而是在《大荒北经》,也就是北方,而《海内经》的记载又说是在“南海之内,黑水、青水之间”,《山海经》里说的“南海”就是今天江苏省连云港以东的黄海海面(海州湾),黑水就是古济水(南济),青水就是淮河,又是在南方,似乎两棵若木还不是同一棵树,它和太阳所登的扶桑并没有关系,而是另外一棵大桑树,《楚辞·离骚》里说:“饮余马于咸池兮,总余辔乎扶桑。折若木以拂日兮,聊逍遥以相羊”,说明若木和扶桑并非是一棵树。可正因为若木也就是“桑木”,所以后人把它和扶桑混同,也和太阳有了关系。

最有代表性的是《淮南子·地形训》里的记载:

“扶木在阳州,日之所昲。建木在都广,众帝所自上下,日中无景,呼而无响,盖天地之中也。若木在建木西,末有十日,其华照下地。”

这里面说得很明白了:扶木即扶桑,是太阳出发的神树;建木是众帝上下天地的梯子,也是太阳在正午时经过的神树;若木则是在西方,是太阳落下的神树,所以汉代王逸注《离骚》里的“若木”时说:“若木在昆仑西极,其华照下地。”晋代郭璞在注《大荒北经》的“若木”时也说:“(若木)生昆仑西,附西极,其华光赤,下照地。” 南朝宋·谢庄《月赋》说:“擅扶光于东沼,嗣若英于西冥。”其中“扶光”就是扶桑之光,“东沼”是指东海;“若英”就是若木之英,“西冥”就是指西海。李周翰注:“扶桑,日出处;若木,日没处。”都认为若木是在昆仑山西边靠近大地西极,是日落的地方。那么,扶桑、建木、若木这三棵树实际上分别代表了一白天的早、午、晚三个不同的时段。

只不过,这种看法很可能都是战国以来人们逐渐的演绎和附会,即先把若木和扶桑联系起来,又和太阳联系起来,又知道它们不是一棵树,于是就给分派了任务:扶桑在东方供日出,若木在西方供日入,可大家看看《山海经》里的记载,只是记载了若木和若水,根本就没这种说法,至少它不认为若木是日落之地。

四、柜格之松

那么,《山海经》中有没有日落处的神树呢?当然有了,就是柜格之松。《大荒西经》记载:

“西海之外,大荒之中,有方山者,上有青树,名曰柜格之松,日月所出入也。”

其中的“柜”,现在的读音是guì,郭璞注是音“矩”,《说文解字》的注音是其吕切,《广韵》的注音是居许切,都是读音ju,这里它就是“拒”的通假字,“拒格”就是描述这棵大松树枝条伸展很长,就象撑拒支格的样子。这情况和黄山的迎客松的情况相同,那树的树枝伸出去很长,古人认为是拒格,今人认为是迎客。

吴任臣《山海经广注》引《游氏臆见》曰:“柜格之松在西海外,为日月所出入。”那么这棵神树显然就是在大地的最西边,是日月所出入的地方。袁珂先生《山海经校注》里说:

“此方山为日月所出入唯一之山也,然而地在西荒,何可云‘出’,此神话之山,诚如郭璞所云:‘不可以常理推’矣。”

它说的“出”应该是指月出。大家都知道,月亮在望的时候是先出现在天的西边,然后每天都一点一点地往东方移,古人观察到了这一现象,认为月亮是生于西方,和日生于东方相反,《礼记·礼器》里说:“大明生于东,月生于西”,这里的“大明”就是指日;又《祭义》里说“日出于东,月生于西”,都是认为月生于西方,那么柜格之松说“入”是指日入,“出”那就是指月出了。

所以,在《山海经》中,与扶桑相对的神树其实是柜格之松,一个在东方是日出的神树,是桑树;一个是在西方是日入的神树,是松树。那么在古代的神话传说之中,柜格之松一定也是棵很有名的神树,应该也有关于它的一些神话故事,可惜现在也是不能知道了。

我是小七,一个喜欢妖魔鬼怪的四川姑娘,一个沉迷于山海经的野生爱好者,一个居住在成都的社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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