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2月7日21(2016年2月7日是星期几)

倚势凌人 2023-07-29 14:33:09 网友上传

21人不幸丧生!医院火灾如何逃生?

(人民日报健康客户端 张爽 杨晓露 朱晓娜)4月18日12时57分,丰台区消防救援支队接警:北京长峰医院住院部东楼发生火情。截至当日18时,经转院救治无效,21人不幸丧生。事故原因正在进一步调查。

据中国医院建筑与装备2021年6期《2000-2019年北京地区26起医院火灾分析与思考》,在2000年-2019年的过去20年间所统计到的北京地区 26 起医院火灾中,共造成 1 人受伤和 4 人死亡,其中单次最高死亡人数为3人。此次北京长峰医院的死亡人数达到21人。医院火灾有什么特点,为什么可以造成如此严重的伤亡情况,又该如何避免?

医院东楼外墙有疑似过火痕迹。顶端新闻 图

近年来医院火灾事故偶有发生,施工工地、食堂、病房易起火

据今日消防《2000-2017年全国医院火灾形势分析》,从全国来看,2000年1月1日-2017年12月31日全国医院共发生火灾7288 起,烧毁建筑面积123901平方米,造成直接损失5822.6万元和伤亡308人,死亡人数则达到55人。

2022年3月11日,山东省滨州医学院附属医院门诊二部检验科突发着火。医院第一时间启动火灾应急预案,报警、组织人员疏散,无人员伤亡,周边人员和车辆全部及时撤到安全区域。

2016年2月29日,上海长征医院30楼营养科食堂着火,无人员伤亡,不涉及患者转移。

2016年2月7日除夕夜,山西省临汾市第二人民医院(临汾卫校附属医院)住院楼发生火灾,经消防官兵现场扑救,住院部42名患者安全转移。

2015年5月25日20时,河南省鲁山县一老年康复中心发生火灾。据河南省安监局官网消息,截至26日凌晨3时,抢险人员共搜救出41人,其中35人死亡、 6人受伤。

2015年2月14日晚上,江苏徐州市中心医院医技病房大楼发生火灾,数以百计的病号惊慌失措,逃出病房。

2014年3月16日凌晨,安徽黄石市二医院住院部发生火灾,着火楼层为住院部1楼服务大厅,过火面积约200平方米,火灾救援现场发现4人死亡。

2012年3月9日上午8时40分许,上海同仁医院9楼楼顶发生大火。发生火灾的是医院顶楼平台的彩钢板临时用房,过火面积达150平方米,所幸无人员伤亡。

2011年8月24日晚10时,上海宝钢医院手术室突发火灾,一名正接受截肢手术的全身麻醉病人身亡。医院方面称,事发时手术室内至少有6名医护人员在场,发现隔壁房间起火后撤离。

对于事故的具体原因,从全国2000年1月1日-2017年12月31日的7288 起医院火灾来看,直接原因主要集中于电气和生活用火不慎。针对此次北京长峰医院的情况,截至发稿前,事故原因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医院潜在“雷区”众多,消防安全至关重要

据统计,医院火灾中最容易起火的部位分别为施工工地、食堂,排名第三的就是病房。而此次北京长峰医院发生火情的部分也为住院楼东部。国家一级注册消防工程师杜龙方向人民日报健康客户端记者表示,医院的患者众多,人员密集,再加上病房中的病人往往许多行动不便,这就给发生火灾后的疏散造成了难度。

根据郑州消防微信公众号此前消息,现在医院复杂的楼层设计、大量囤放的消毒用品、老化的电气线路、管理不到位的消防设施,再加上许多医院患者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消防知识培训,都容易导致医院火灾及其伤亡情况的发生。

现代医院楼层较高,为方便就医医院一般采用回字结构和楼连楼设计,复杂的楼层设计,使得火灾发生时容易迷失方向。此外,消毒液、酒精、防护服等可燃物品大量存放,管理稍有不慎极易引发火灾甚至发生爆炸。如果此时再出现支持医院的大型医疗设备的电力系统在24小时高负荷连续运转下出现电力老化的问题,发生火灾的几率就会大大提高。而一旦发生火灾,医院相当一部分患者,没有经过系统的消防知识培训,消防安全意识相对薄弱,不了解基本的消防知识,缺乏安全常识。火灾发生时人员容易不知所措,耽误逃生的时机,最终酿成悲剧。

若在医院遇到火灾如何逃生?

杜龙方告诉记者,要想有效避免医院火灾及伤亡情况,不止要加强医院消防设施的维护与保养工作,最重要的还是要提高全民消防意识,多组织消防知识宣传和培训,多组织消防演练,提高整体消防意识,这样不管是平时还是发生火灾以后,都可以最大程度减少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

早在由国家卫生健康委、应急管理部、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于2020年发布的《医疗机构消防安全管理九项规定》中就明确,要“群防群治,狠抓培训演练”。医疗机构要加强对全体员工(包括在编人员、学生、实习生、进修生、规培生、合同制人员、工勤人员等)的消防安全宣传教育培训,职工受训率必须达到100%,每半年至少开展1次灭火和应急疏散演练。

事故发生前一个月,北京长峰医院官方发布的《防风险、除隐患、保平安——北京长峰医院严格落实火灾防控措施》相关文章中还提到:北京长峰医院在消防安全培训会议上……大到重点防火部位,小到灭火器材都要有专人负责,形成了“齐抓共管、群防群治”的良好局面。加强火险预防,确保万无一失,但依然发生了这场悲剧。

“消防工作很难推进,往往是因为对消防隐患不重视,一拖再拖,直到酿成重大火灾,再后悔也无意义。”杜龙方向记者分析。

2022年8月6日,据中国消防提示,在进入医院时,留意离自己最近的逃生路线和消防器材,以防不时之需。遇到火灾时不要慌张,可用浸泡后拧成半干的毛巾、口罩捂住口鼻,低姿前行,以防有毒浓烟。

对不能翻动的病人,如大型手术后或严重骨折患者,不可随意扛背,防止因救人方法不当造成病人的病情加重或死亡,可采用被褥、担架等抬动的方式救人。尽量护送重病号和无法行动的老人走消防电梯,其他人走疏散楼梯进行疏散,千万不要乘坐普通电梯。

如在楼梯间或过道上遇到浓烟,马上停下来,不要试图从烟火中冲过,当某一楼梯间被烟火封堵,无法从楼梯间向下疏散时,被困人员可先疏散至屋顶,再从相邻未着火的楼梯间往地面疏散。

朝鲜发射“卫星” 韩国清晨响起警报,有关部门称系“误发”

路透社刚刚消息,韩方31日称,朝鲜当天向南发射一颗“卫星”。报道称,早上6时32分左右,首尔各地都听到了警报声。首尔发布警告,要求市民为可能的疏散做好准备。

而据韩联社报道,韩国行政安全部随后澄清称,首尔市发布的警戒警报是“误发令”。

韩联社报道称,这是朝鲜时隔7年再次发射搭载“卫星”的航天器,前一次是于2016年2月7日发射“光明星”号卫星。韩方正在分析航天器的型号、飞行距离等具体参数。

据朝中社30日报道,针对美韩近期反朝军事行动以及朝鲜半岛和地区军事紧张局势,朝鲜劳动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李炳哲29日通过朝中社发表声明,表明朝方强化自卫立场,并宣布朝方将于6月发射军事侦察卫星。

此前据日本NHK网站报道,朝鲜29日向日本海上保安厅发出将于5月31日至6月11日期间发射“卫星”的通报。韩媒认为,这意味着朝鲜军事侦察卫星发射正式进入倒计时。

韩联社29日报道,韩方当天就朝鲜计划发射军事侦察卫星一事提出警告,并敦促朝方立刻撤销发射计划。

来源 | 羊城晚报·羊城派综合中新网、杭州网、新华网等

责编 | 冷爽

编辑:冷爽

来源:羊城晚报•羊城派

青少年抑郁症诊疗,是否被扩大化了?

李欣迪脱去白大褂,走进医院电梯,又听到从精神科门诊出来的患者抱怨,“好不容易挂上了号,结果医生几句话就把人打发走了”。李欣迪也很无奈,她是辽宁省一家综合类三甲医院精神科医生。其所在医院每天有两位医生出门诊,从早上8点半到下午4点半,每个医生要看50名患者,平均每小时要接诊7人,给每个患者的时间只有不到10分钟,“一直在加班加点,都没工夫抬头”。

近些年,她所接诊的患者中,抑郁症患者明显增多,青少年的比例逐年上升。但对于抑郁症初诊的病人,仅10分钟,医生难以做到充分检查。多数情况下,李欣迪只能问一些典型的抑郁症症状,尽快给出诊断,建议患者回家吃药。

今年4月底,教育部等17部门印发《全面加强和改进新时代学生心理健康工作专项行动计划(2023—2025年)》,提出要规范心理健康监测、完善心理预警干预、优化社会心理服务,加强儿童医院、精神专科医院和妇幼保健机构儿童心理咨询及专科门诊建设。

多位受访精神科医生表示,青少年抑郁症症状更复杂,需要的诊断时间比成人更长。有观点质疑,一些医院仓促的诊断,是否会将正常痛苦医学化,造成诊断扩大化的趋势?

是否存在扩大化诊断?

抑郁障碍是最常见的慢性精神障碍之一,以显著且持续的心境低落为主要临床症状,俗称抑郁症。抑郁症的病因和发病机制尚不明确,临床上不能进行病因学诊断,也不像高血压等疾病有客观、可量化指标,医生根据患者症状进行鉴别,往往带有一定主观性。

目前,中国精神科医生评估和诊断青少年抑郁症,通常使用世界卫生组织制定的ICD-10(《国际疾病分类》第十版)和美国的D-5(《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第五版)。2020年,国家卫健委印发《精神障碍诊疗规范(2020年版)》(以下简称《规范》),供临床参照使用。

北京大学第六医院(以下简称北大六院)儿童病房主任、儿童心理卫生中心副主任曹庆久向《中国新闻周刊》表示,国内青少年抑郁症诊断的确存在诊断扩大化的现状。一方面,近年来青少年抑郁就诊人数增多,客观上会导致扩大化诊断可能性;另一方面,更关键的是,抑郁症有严格诊断标准,但与之对应的是,国内儿童精神科医生短缺。

有外地家长到北京找曹庆久看病时提到,当地一些精神科医生缺乏相关儿童精神疾病的诊断技能,只根据量表来评定,假如量表显示孩子有重度抑郁,医生就诊断为重度抑郁。量表是抑郁症诊断的常用评估工具,《规范》中汇总了十多种量表,用于评估抑郁症状、治疗等。曹庆久强调,量表只能反映孩子的主观体验,以及家长提到孩子的一些问题,是否确诊抑郁症,需要临床医生进行专业精神检查和判断。

2021年,中科院心理所发布《中国国民心理健康发展报告(2019-2020)》。统计显示,2020年,中国青少年抑郁检出率为24.6%。中科院心理研究所发布的《中国国民心理健康发展报告(2021~2022)》显示,青少年群体有14.8%存在不同程度的抑郁风险。

这并非医学上抑郁症群体的真实比例。上海市精神卫生中心儿少科主任杜亚松对《中国新闻周刊》解释说,包括上述研究在内的许多相关研究,是用量表评估抑郁情绪或抑郁状态。每个人都会有抑郁情绪,但这不是“疾病”。临床诊断抑郁症,则会遵循一套明确标准,比如当孩子情绪低落等抑郁情绪持续4周,严重到影响学业和生活,甚至人际交往等能力时,医生便会诊断其为抑郁症。

青少年抑郁症的诊断并不简单。北大六院儿童精神科医生钱英向《中国新闻周刊》介绍,门诊时,除了让患者做相关量表,以及进行一些操作性测试,对其智力、记忆力全面评估外,也会做一些物理检查,最后是最核心的环节——与患者交谈,进行精神检查。

北京渡过诊所首席专家、北京某三甲医院青少儿心理病房创建者王智雄解释说,精神检查时,医生会问孩子的感觉、知觉、思维、情绪等方方面面的问题,得出一个初步诊断,也能让孩子对自我有更深入了解。

王智雄介绍说,在北大医学部精神科专业的研究生临床技能考试中,精神检查是考核核心,时间为30分钟。曹庆久在专家门诊初诊抑郁症患者时,单人诊断时间很少低于40分钟。诊断儿童青少年病情,往往比成人花更长时间,青少年多在家长陪同下看诊,医生问及孩子病情,可能不止一个家长回答。此外,一些孩子表达不清晰或不愿说话,曹庆久只能耐心换不同的问题提问,激发孩子的表达欲。

钱英告诉《中国新闻周刊》,北大六院儿科普通门诊的大夫经常面对这样的矛盾。一天要看20个病人,如果遇到较多首诊或病情复杂的孩子,加班是常事。曹庆久介绍,儿童精神科门诊几乎每天都在加班,他如果出门诊,问诊时间长,又常常有人加号,一般晚上10点前很难下班。

现实中,多数普通门诊医生诊断时间并不充足。一位不愿具名的北京某三甲医院精神科医生向《中国新闻周刊》提到,很多外地患者都慕名到北京的这几家精神专科医院。如果门诊接诊人数太少,很难满足患者需求,也不利于医院营收,如果门诊人数达三四十个,平均到每一个患者身上的问诊时间就只有五六分钟。

为了效率,李欣迪不需要详细了解患者抑郁情绪的原因,一般会先让患者做量表,假如结果与她的判断没有冲突,就可以快速出一个诊断。但她往往会采取比较比较模糊的态度,初次诊断,不熟悉对方的情况,会先诊断为“抑郁状态”。她坦言,这一过程不可避免会出现扩大化诊断。

儿童青少年抑郁症的诊断要比成人更复杂。青少年生理、心理、情绪管理等方面多变,不同个体抑郁症症状差别可能非常大。青少年抑郁症症状也不如成年人典型。抑郁症诊断标准中,成年人抑郁症的一个重要症状是,持续两周情绪低落,临床中,这类典型病例不多。曹庆久分析说,一些家长反映,孩子在面临困难时会情绪低落,但和同伴玩耍时又很开心,诊断时,只要孩子一天中有一半时间是感觉抑郁的,就可以作为诊断抑郁症的症状。

不同于成年人,青少年抑郁症会表现出易激惹的症状,遇到不愉快情况,极易生气、激动,而且常有多种共患病,曹庆久在临床最常见的是青少年抑郁症共患多动症。曹庆久分析说,这对儿童精神科医生的要求极高。

李欣迪还遇到一种特殊情况,医生扩大化诊断,是出于对家长的“配合”。她曾遇到来就诊的孩子只是抑郁状态,但最后她不得不将其诊断为抑郁症。“我能感受到家长看到我写下抑郁症时松了一口气。”李欣迪说。这些家长解决不了孩子抑郁背后的问题,不知道拿孩子怎么办,确诊抑郁症后,就可以对孩子放松要求。

李欣迪向《中国新闻周刊》坦言,相比之下,她更担心漏诊带来的风险,如果孩子未得到及时治疗,有可能自伤乃至自杀。她所在医院曾出现过先例。一位患者的状态见好,其父母想要减少药量,并得到了医生的同意,这个孩子回校上课,不久后便自杀了。

钱英认为,从整个人群来讲,国内抑郁症诊断很难真正扩大化。抑郁症在国内长期被污名化,很多患者担心被贴上精神疾病的标签。这会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临床诊断扩大化的趋势。

开药成最“现实”的治疗方案?

1988年,抗抑郁药百忧解(氟西汀)问世,随后10多年里,这一药物引发轰动。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精神科医生弗朗西斯·蒙迪莫等人在《我的孩子得了抑郁症》一书中提到,该药物没有此前抗抑郁药的副作用、过量使用也不会有毒性,百忧解一度被宣传成是改变世界的灵丹妙药。很多精神科医生认为,上到重度抑郁,下到普通悲伤情绪,所有问题都用百忧解来解决。

2004年,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对百忧解在未成年人中的应用表态,因怀疑它增加了青少年自杀倾向,反对青少年使用这类药物,并发出最高级别黑框警告。此外,抗抑郁药物在国外引发长期争议,人们认为,制药公司对产品效果过度营销,进一步加重了抗抑郁药物的滥用。

在中国,多位精神科医生提到,青少年抑郁症治疗也存在过度用药,但背后现状却与美国有所差异。《规范》提到,国内外还没有一种抗抑郁药对儿童和青少年绝对安全。美国FDA和欧洲药品管理局允许氟西汀可用于治疗8岁及以上儿童和青少年的重度抑郁障碍,国内目前没有批准用于治疗儿童青少年抑郁障碍的抗抑郁药。

但抗抑郁药仍是儿童青少年治疗抑郁症的有效方式。《规范》提到,使用抗抑郁药的潜在获益,超过自杀行为相关的风险,但医生需要告知患者获益和风险。曹庆久解释说,儿童用药时起始剂量要低于成人,加药速度也比成人更慢。

对于青少年抑郁症治疗,多位受访儿童精神科医生提到要“权衡利弊”。抑郁症治疗包括药物、心理、物理治疗等,一些医生也会对青少年的家长进行家庭治疗。曹庆久对《中国新闻周刊》说,轻度抑郁的孩子如果没有自伤自杀等行为,心理治疗是首选方式。在北大六院,精神科医生通常建议患者挂心理治疗门诊。但一些偏远地区缺乏心理治疗资源,患者仍需改善状况,只能不得已用药。

心理疗法,是通过与心理师或接受过专业训练的精神科医师交谈来治疗心理健康问题的方式。不同于心理咨询,心理治疗一般在医院、心理诊所开设门诊,一次治疗约为50分钟,医生要获取卫健委颁发的专业资质。王智雄坦言,一般三甲精神专科医院会开设心理门诊,但心理治疗师数量少,患者挂上号的概率极低,哪怕患者第一次幸运挂上了号,之后也不一定能挂上同一位心理治疗师的门诊。此外,业内的共识是,心理治疗的有效率一般不高于药物治疗。

李欣迪分析说,她所在综合性三甲医院没有公开设立心理治疗师,因为投入产出比太低。她向《中国新闻周刊》算了一笔账,假如一万名抑郁症患者需做心理治疗,一名心理治疗师一天只能接诊5名患者,一个月20个工作日,大约要100名心理治疗师接诊,而一名精神科医生一天可以看50人,只需10人就可以对1万名患者诊疗。另外,药物治疗大概率能在2 ~3周内起效,让孩子情绪达到一个相对稳定状态,也比心理治疗便宜。

今年2月,王智雄接诊了一名14岁的女生,她在2022年下半年确诊抑郁症,但父母担心药物副作用,不让孩子用药。随后病情恶化,女生注意力无法集中,记性变差,不得不休学。今年1月,其父母终于同意其吃抗抑郁药。该药物足剂量为每次4粒,孩子从1粒开始吃,并根据效果逐渐加大剂量。王智雄建议,2个月内需要加药到3~4粒,但家长起初仅让孩子吃半粒,过了3个多月才加到3粒。5月,女生病情进一步加重,“到了天天不想活的程度”。

“我们不能确认这个孩子加药后一定有效,但如果不去做,治疗就是停滞的,病情也会加重。”在王智雄看来,当患者出现抑郁症状,药物只是帮助人们缓解痛苦、提高生命质量的手段,医生评估吃药带来的利大于弊之后,由患者和家长来选择。

更大问题是诊断不足

“青少年抑郁症有诊断扩大化的情况,但还有很多青少年患抑郁症没有被认识到。”曹庆久向《中国新闻周刊》强调,比如,一些孩子和父母顶撞、本来学习成绩很好突然开始逃学打架,或者出现网瘾和过度使用手机等,这都可能是抑郁症的早期症状,但家长对抑郁症认识不够,导致孩子病情被延误。

2021年,《柳叶刀》杂志发表了世界精神病学协会关于抑郁症研究的重大报告《是时候对抑郁症采取联合行动了》,报告估算,在高收入国家,约一半抑郁症患者未得到诊断或治疗,而在中低收入国家,这一比例则达到80% ~90%。

在中国,心理健康被社会进一步关注,是近十年的事。2016年,国务院发布《“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心理健康、精神障碍开始得到政策重视。多位受访者提到,诊断不足是国内青少年抑郁症面临的更大问题。

“渡过”是国内知名抑郁症互助社群和完整解决方案平台,成立于2015年,目前75%以上用户是青少年及其家长群体。渡过CEO李香枝从许多家长的描述中得知,家长往往将孩子的抑郁症表现与青春期症状混淆。进入“渡过”社区的家长总会表达,他们直到孩子确诊后才发现,原来孩子跟同学吵架,可能是抑郁症状,“也许那时让孩子做一些心理咨询,就好了”。

不同城市对抑郁症的认知仍有差异。李香枝观察,北京的家长整体对抑郁症认知水平最高,但也有四五线城市的家长,在早期得知孩子患抑郁症时,甚至会选择用迷信的方法干预,这类家长往往发现孩子病情非常严重时,才会到市里看病。

为减轻患者病耻感,钱英经常向患者打一个比喻:抑郁情绪就像烟雾报警器,你心理免疫力下降,抑郁了,说明你现在压力超过了能承受的范围。一些人认为,抗抑郁药像是在提醒自己是一个精神障碍患者。钱英也试着给对方解释,药物治疗像是一个拐杖,帮助你在跌倒时行走。抑郁症是一个慢性疾病,人们总是要学会从试图消灭它,转变为与之长期共存。

专家建议,为提升青少年抑郁症的诊断水平,各地医院要加强对儿童精神科医生的培养。2019年,《柳叶刀》上发布的一篇文章《中国儿童精神科医生稀缺》中提到,全国专职的儿童精神科医生不足500人,且多分布自一线大城市,许多中小城市甚至没有专门的儿童精神科医生。

曹庆久提到,目前国内未有儿童精神科医生数量的确切统计。不过他指出,国内儿童精神科医生的确稀缺,很多地方医院并未设立儿童精神科,因为“没有医生愿意干”,医生的能力也需要进一步加强。儿童精神科医生的培养周期长,同等时间内,儿童精神科医生单个患者的诊断时间更长,工作量比成人精神科医生更低,收入也会更少。

曹庆久指出,目前国内缺乏对儿童精神科医生的统一规范化培训体系。北大六院的儿童精神科医生培养,需要6年的规范化培训,儿童精神科医生要比成人精神科医生多在儿童精神科培训一年。2020年,三甲精神病专科医院深圳康宁医院首次在全国举办儿童精神医学专科医师培训班,邀请哈佛大学医学院附属波士顿儿童医院及其他各附属医院教授师资团队,为特别是偏远地区的医生开展系统儿童精神医学专科医师培训。

“一些医生对儿童精神科感兴趣,接受了短期培训、进修,甚至可能有些人都没有听课,回到自己医院后就开始发展儿童精神科。”曹庆久建议,目前国家相关部门要制定统一标准,医生要具备怎样的资质、接受哪些培训,才能成为合格的儿童精神科医生。曹庆久呼吁国家加大儿童精神科的投入,规范培训更多医生,地方医院在发展儿童精神科时也可以给予更多补贴,吸引医生加入。据他介绍,在病房的收入分配上,北大六院对老年和儿童精神科都有一定鼓励。

多位受访者表示,青少年抑郁症治疗过程中,医生不可能解决所有问题。李欣迪向《中国新闻周刊》展示一张图片,一座岛屿上,所有的树都朝着一个方向横倒着生长,“因为这里常年吹一个方向的风,树必须长成这样,否则很难活下来,现在青少年抑郁症也同样如此”。在李欣迪看来,教育、社会的压力,如同刮向同一方向的风,人们有一天突然醒悟,并发问,我们孩子怎么长成了这样?“这怪孩子吗?他们承担了太多不该承担的重量”。

多位受访者建议,青少年抑郁症的治疗,应以家庭为单位。李欣迪认为,一部分抑郁的孩子,其实是一个生病家庭的代表患者。她在临床观察到,每一个自残孩子的身后,都有一对麻木的父母,他们和孩子之间没有情感交流,看不到孩子的痛苦,甚至直接否认孩子的痛苦。很多孩子不愿上学,她进一步了解后发现,其中大部分孩子的父母关系都非常紧张,“孩子得在家看着他们,不然家就散了”。多数家长会暂时搁置夫妻矛盾,孩子会认为,抑郁症状对家庭关系有帮助,“有继续抑郁下去的理由了”。

此外,学校参与也极为重要。王智雄在治疗一些患者时,会给学生的老师通电话。电话那头,老师对抑郁症并不理解,抱怨学生在学校不尊重老师,或者上课时突然出走。王智雄会给老师耐心解释,这是因为孩子的抑郁情绪突然爆发,或者惊恐发作,需要出去发泄。

曹庆久描述了一个理想的青少年抑郁症治疗方案:精神科医生、心理治疗师、患者家庭、学校建立治疗联盟,使青少年抑郁症得到更早、更有效干预。

4月底,教育部等十七部门联合印发《全面加强和改进新时代学生心理健康工作专项行动计划(2023—2025年)》。其中提到,加强青少年心理健康教育已成为当前全社会的共识。该计划要求,中小学开设心理健康相关课程,加强心理辅导室建设,并建议学校与家庭、精神卫生医疗机构等建立协同机制,及早发现学生严重心理健康问题,畅通预防转介干预就医通道,及时转介、诊断、治疗。

曹庆久经常去学校给老师作心理健康科普讲座,讲解抑郁症的早期临床标准、如何识别抑郁的孩子,什么情况下需要给予帮助和转诊。对青少年心理健康重视的学校增多,但他也注意到,学校心理老师专业性仍不够,对孩子的实际帮助有限。他建议,未来,学校仍需对老师、心理教师等进行更系统的心理健康培训,甚至可以送到精神专科医院学习。“在一个完整的系统中,儿童精神科医生的数量最少,如果学校、社区、家庭等能做得更多、更好,医院的压力将会减少很多。”

(应受访者要求,李欣迪为化名,实习生吴佳睿对本文亦有贡献)

(记者/杨智杰)

来源: 中国新闻周刊

今年除夕为何不是“年三十”而是“年廿九”?听天文专家解释

毫不夸张地说,

相差一两分钟,

就能决定除夕是“年三十”还是“年廿九”。

除夕也叫“年三十”,

然而即将到来的除夕为何不是“年三十”,

而是“年廿九”?农历确定每月天数的科学依据是什么?

上海天文馆网络科普部部长、

上海市天文学会副秘书长施韡为公众做了科普解读。

据介绍,如今各个国家和民族采用的历法可分为三类——阳历、阴历、阴阳合历。阳历是以“回归年”即地球公转周期为参考标准的历法。使用最广的阳历当数公历,这部历法以公元纪年,平年365天,闰年366天,平均一年有365.2422天。阴历是以“朔望月”即月相变化周期为参考标准的历法。这类历法不考虑地球公转的因素,以一个“朔望月”为单位累加,一年有354天或355天。

阴阳合历是兼顾“回归年”和“朔望月”两个周期的历法。遵循前一个周期,是为了反映季节按时更替,并指导农业、渔业和牧业;遵循后一个周期,则是为了反映月相,便于纪日和纪时,并指导农业、渔业和牧业,沿海沿江地区还能将其与潮汐关联。

农历就是一部阴阳合历,其月份天数是根据月相变化周期确定的。新月为朔,满月为望,一个“朔望月”平均有29.5306天,所以农历月份的天数是30天或29天,30天俗称“大月”,29天称为“小月”。大月、小月的排布并非一大一小间隔排列,而是完全由月相决定。农历编制规定,每个月的第一天即初一,由朔出现的时间确定,这个原则叫作“定朔法”。

刚刚过去的一个朔,发生在2022年1月3日2时33分,所以1月3日被确定为农历十二月初一。下一个朔将发生在2022年2月1日13时46分,所以2月1日被确定为农历正月初一。这样算下来,这个农历十二月只有29天,因此没有“大年三十”。

上一次出现除夕是“年廿九”的情况,发生在2016年2月7日。下一个“年廿九”除夕,出现在2025年1月28日。从2025年至2029年,“大年三十”将连续缺席5年。其中有没有规律呢?“大体上有规律,但局部上似乎规律性不是很强。”施韡解释说,这是因为月球这颗卫星的体积与地球相比不算很小,因而在围绕地球公转时会不停摆动,好像地球和月球在跳着很复杂的华尔兹舞。“不妨想象一下极端的情况:如果朔发生在23时59分,农历当月的天数就会少一天;如果朔发生在0时01分,就会多一天。毫不夸张地说,相差一两分钟,就能决定除夕是‘年三十’还是‘年廿九’。”

除了根据月相来确定每月天数,农历还根据地球绕太阳的公转规律设立二十四节气,这也是农历置闰的依据。置闰的目的是把月球和太阳的运行规律结合起来,以“协调阴阳”。假如农历一年是12个“朔望月”累加,一年只有354.36天,比“回归年”少10.88天,因此农历采用19年置7个闰月的方法“追赶公历”,使公历和农历每19年只相差0.0518天。由此可见,农历是一部非常科学的阴阳合历。

转自:新华社

来源: 重庆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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