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年虎女36岁运势(86年虎女23年每月运势)

趾高气扬 2023-06-18 01:31:51 用户分享

虎叔 (37)

(网络下载 转载 作者拖拖)

屋里安静了下来,我也睡过去了。

第二天我们都吃过早饭了父亲还在睡。

“别闹他了,让他睡吧,昨天他是真喝多了。” 虎叔对一直想跳上炕捉弄父亲的熊叔说。

熊叔撇撇嘴,但还是听话了。

“我去他家喂喂那些鸡。” 虎叔从父亲兜里翻出钥匙对熊叔说。

“哦。” 熊叔也没反对。

我跟着虎叔去了父亲家,虎叔进了屋先把炉子生着了,又拿起笤帚扫了扫地上的瓜子皮糖纸屑,扫了就堆在墙角并不弄出去。

这边的风俗是要把这些东西放在屋里聚财,过了初五,破五之后才能往外倒垃圾。

虎叔剁了些猪食菜配着麦麸麦糠和一些玉米面放到锅里煮猪食。 因为母亲带着哥哥姐姐回姥姥家过年,两头大肥猪都没杀,很能吃。 煮好猪食喂好猪,虎叔又抓了些麦子和打碎的苞谷混在一起洒在地上去喂鸡鸭。

几只鸭子摇摇摆摆晃着短尾巴的肥屁股拧来拧去,一群母鸡叨叨刨刨低着没冠子的小脑袋啄来啄去。

上午的阳光正好,纯净透明温暖鲜亮,虎叔在阳光里斜着身子歪在墙上,一脸祥和地看着那群鸡鸭,不时闲闲地抬手抓上一把饲料撒出去。

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院外头,他在远处扶着栅栏静静地向这边望着,也不过来。

虎叔终于发现了父亲。

“豹子你在那傻站着干什么呢?” 虎叔笑着喊。

“酒劲没过来,走路头晕,我扶着栏杆缓缓。” 父亲进了院子走过来说。

“哦,还没过去么?那你就在俺家躺着歇呗,还跑过来干啥?猪我都帮你喂完了。” 虎叔关心地看着父亲说。

“那谢谢你了,虎子。” 父亲挺认真地说。

“谢啥啊,你喝酒喝傻了吧,啥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 虎叔撇了撇嘴。

“嘿嘿。” 父亲傻笑了一下。

“你心口还疼不?要不咱进城到医院看看吧?” 虎叔撒了把饲料问。

父亲把虎叔撒饲料的那只手抓进手里说: “不疼了,虎子你昨天给我揉完就不疼了,你的手比灵丹妙药还好使呢。”

“去去!少跟我贫嘴,这些好听话你还是留着拿去哄嫂子吧。” 虎叔笑着说。

“那虎子你就不想听我说点好听的哄哄你啊?” 父亲望着虎叔问。

“我不用你哄,你也不用对我说好听的,不用你哄我该对你好还是会对你好,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对你好了,一转眼过去这么些年了,都成习惯了。” 虎叔不在乎地说完,把手抽回去又抓了把饲料撒了出去。

父亲的手架在那里,继续保持着刚才抓着虎叔手的姿势,微微低着头,眼皮耷拉下去垂的很低很低,掩盖了他眼中所有的情绪。

然后他转身开门进了屋。 我在屋外呆的久了,感觉有点冷了,也跟着他进了屋。进屋我就看到父亲背朝门正面对着后墙一动不动地站着。

我正要去炉子边烤火。父亲忽然握起拳头在自己心口上猛地捶了一下。

“爸,你心口还疼么?我去叫虎叔再给你揉揉吧。” 我被他吓到了。

父亲抬手擦了擦眼睛,转过来对我说: “不用,我好了。”

我看到父亲眼睛红红的,带着湿湿的水汽。

“爸,你哭了么?是心口疼疼哭的么?” 我担心地问。

“不是,刚才眼睛进灰了。” 父亲又擦了下眼角说。

“我去叫虎叔来给你吹吹眼睛。” 我说完转身就朝外跑,我觉着父亲在说谎,眼前的情况太复杂,我应付不了,还是让虎叔出马吧。

我才迈了一步,就觉着裤子一紧,已经被父亲抓着屁股提了过去。

“你咋那么多事儿呢?” 他把我抱进怀里在我屁股上扇了一巴掌。不轻不重的,让我分不清他是在和我玩闹还是生气了在惩罚我,我觉着挺委屈的。

“我已经把眼睛里的灰弄出来了,没事儿了,不用麻烦你虎叔了。” 父亲放缓了语气又对我说,还剥了一块糖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只好相信他了。 我还是个小孩子。 很好打发的。 一块糖就足够了。

今儿个天气实在是好得很,窗外一片金灿灿的明黄,到处都是亮堂堂的。 父亲抱着我在火炉旁边坐着,我嘴里吃着他刚才塞进我嘴里的那块糖, 那块糖是玫瑰味的,含在嘴里会慢慢地散发出淡淡的花香。

我能听见窗外母鸡正咕咕咕地一边刨土一边呼叫着同伴,公鸭正嘎嘎嘎地一边扑闪着那对没用的小翅膀一边吊着嗓子。

阳光四四方方地从窗子照进来,热乎乎地舔着对面的白墙。

“你爸我是不是很蠢?” 父亲让我坐在他的膝盖上,出神地望着炉子里的火苗幽幽地问。

我觉着父亲这句话并不是在问我,也不是想从我这里讨个答案,他就是闲的嘴痒在自言自语。

虽然出于以往我对父亲的种种不满,我并不认为父亲很聪明,但我也不会蠢到特实诚地回答他: “爸,你是很蠢,比猪还蠢。” 我那不是作死么?

父亲就是再蠢他的胳膊也比我的大腿粗,收拾我跟收拾小鸡崽儿似的,玩儿一样。 而且很明显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于是我强憋着不让自己嘴贱,喀嚓一下咬碎了嘴里的糖。

“这么多年我咋就没想到没看出来呢?让他憋着忍着委屈着自己,我咋就那么蠢呢?” 父亲还在自言自语。

我有点迷糊,并不能确定父亲说的他是指谁,但我琢磨着估计是虎叔。 可惜我并不明白父亲这话的意思。

“现在可咋整啊?虎子不想让我知道这件事,我就得继续装着啥也不知道。 其实吧,我挺想满足他的心愿的。随便他怎么亲我摸我含着我的,我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让他整都行。”

“可是就怕熊小子知道了不干啊,他不得闹翻天啊?他对虎子实在也是太好了,我不想他们俩闹翻啊。 也不知道整男人算不算外遇偷腥戴绿帽子?要是算的话让你娘知道了更不得了,她还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寻死觅活去跳河啊?再说整完男人的再去弄她也实在是太对不起她了。 唉!这可咋整啊?”

父亲嘟嘟囔囔嘀咕着,我是一点都听不懂,不懂我也懒得管他,低头对着手指扣指甲玩。

“我也不想让虎子为难啊,要是我明打明的告诉他我啥都知道了,我要跟他好。虎子肯定也得犯难。 要是和我在一起整事,他肯定也会觉着对不起熊小子,觉得对不起他嫂子,也会前怕狼后怕虎的整天犯愁。 唉,我算是能体会到虎子为啥要瞒着我了,头发都能愁白喽。虎子他一瞒瞒了这么多年,真是啊,傻虎子啊,啥都一个人担着,心疼死我了。”

父亲抬手又捶了一下心口,我忍不住扭头瞄了一眼他的心口,有点担心他。

再蠢他也是俺亲爸啊,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不由得我不担心。

“没事儿,我没事儿。” 父亲边说边抓着我的脑瓜顶把我的脑瓜子扭正了。

“以后你长大了要好好孝顺你虎叔,好吃好喝的伺候他到老。” 父亲在我脑瓜顶上弹了个脑瓜崩说。

我偷偷翻了个白眼,不敢给他看见。 都是废话,他不说我也知道要孝顺虎叔,虎叔待我这么好,不孝顺他我孝顺谁啊? 至于孝不孝顺父亲,我还拿不定主意。可是现在他都天天往虎叔家跑,老了肯定也会缠着虎叔继续吃白食,估计我也要一起孝顺吧,我不孝顺父亲估计虎叔也不答应,虎叔对父亲好,我都看在眼里呢。我其实也看不出来父亲哪里值得虎叔对他好。

“但是你不要学你虎叔去喜欢男人,活的多憋屈。” 父亲又说。

我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扭头问他: “我喜欢海山,喜欢和他在一起玩也不行么?” 父亲抓了抓脸,有点烦躁。

“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和男孩子在一起玩可以,但是别和男人整事!”他不耐烦地说。

“整事是啥?” 我更不明白了。

“啊啊——,我是疯了才跟你叨咕这些,小兔崽子毛没长一根,蛋子儿还没花生大呢,你懂个屁啊。算了算了,就当我没说,你和海山爱咋玩咋玩去吧。” 父亲摆摆手,把我推下了膝盖。

虎叔推门进来了,倒了杯水捧着也坐到炉边来烤火。 父亲的身子有些僵,侧着眼近距离不断地偷瞄虎叔。虎叔端起水杯嘘着热气浅浅地喝了一口,软软薄薄的嘴唇被烫的通红艳丽,溢着光彩。估计水太烫,虎叔嘴唇撅起个好看的弧度,花瓣一样微微张开了,去吹杯子里的水。

父亲一直偷瞄着,看走了神儿,走完神儿不知道忽然又想起了啥,慌忙把目光移开了,脖子都红了一大截。

虎叔又喝了两口水,父亲把目光移回来又偷瞄,虎叔发现了,把杯子朝父亲举了举说: “想喝么?忘记给你倒了,想喝的话就着我的杯子喝点吧。”

父亲迟疑了一下,把杯子接了过去,端在手里还抖了几抖,然后看了看杯子,在虎叔刚才喝水的地方下了嘴,喝了两口,又把杯子递还给虎叔。

虎叔端起杯子继续喝水,父亲就侧着眼睛继续偷瞄,偷瞄虎叔的嘴唇,瞄着瞄着眼神儿都变了,就像蜜蜂正盯着含满蜜汁儿的花朵。

虎叔喝完水,放下杯子站起身说: “鸡应该都吃完了,我去把院子扫一下。” 开门出去了。

父亲等到院子里响起了扫地的刷刷声,才放松身子吁了口气。随后抬手轻轻给了自己一嘴巴。

“瞧你这点出息,不就是摸黑偷吃了你一回么?看你净瞎想些啥!” 说完又仰着头去看房顶,看完甩了甩脑袋。

“我要魔障了。” 父亲来回甩着脑袋嘀咕着。 虎叔进来的时候父亲的脑袋还在唱戏甩辫子一样的转着圈甩。

“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 虎叔诧异得很。

“落枕了,脖子紧得很,甩松它。” 父亲撒谎都不带眨么眼儿的。

“哪有这样甩脖子的?脑袋甩飞喽也不一定管用,我给你捏捏吧。” 虎叔就过来给父亲捏脖子。

我发现虎叔越捏父亲的脖子就越红,一直红到耳朵根儿,红到脑瓜门儿,最后父亲连鼻子尖儿都是红的,像根秋天熟透的小辣椒,倒长在父亲脸上。

“你脸怎么那么红?感冒发烧了么?” 虎叔终于发现了父亲的异常,把手搭在父亲的脑瓜门儿上试了试。

“是有点儿发热。” 虎叔嘀咕着。

“没事儿,没事儿,我没事儿,这是烤火烤的,我出去冻冻就好了。” 父亲跳起来,打开门一溜烟儿的跑了。

“你爸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啊?” 虎叔纳闷地低头问我。

我点点头,俺爸这要是正常那就见鬼了。 虎叔抱起我说: “走吧,咱回家包饺子吃。” 回去的路上,我看到父亲正在一个麦秸垛后头躲着,屁股撅得老高,脑袋扎在一个雪窝子里,正抓着满把雪往脸上揉。

虎叔没看到,我也没敢跟他说。我觉着父亲快疯了。

疯了的父亲虎叔还会对他好不? 虎叔和熊叔快把饺子包好了,父亲才三晃两晃地晃悠着进来了。

“豹子你也太不要脸了,没你这么吃白食儿的。赶紧过来包饺子!” 熊叔跳起来喊,把白面粉摸了父亲一脸。

父亲也没争辩,乖乖地坐下来把剩下的饺子皮儿包完。

虎叔去下饺子,父亲和熊叔对面坐着有点恍神。

“豹子你咋的了?身子真不舒服么?咋看你这么蔫巴呢?” 熊叔捣捣父亲,把卷好的一支旱烟递给了父亲。

父亲接过去烟,啥也没说,慢悠悠地吸着。

“你不要摆出这幅死样子,本来就不招人喜欢,现在这样子更惹人烦,都想踹你两脚。” 熊叔着急了。

“熊小子,你真的那么看我不顺眼么?” 父亲很认真地问。

熊叔被父亲认真的态度唬了一下,挠了挠头说: “还行吧,没啥顺眼不顺眼的,就是有时候想揍你一顿,揍完就觉着顺眼多了。” 说完熊叔吭哧吭哧笑开了。

“哦。” 父亲点了点头。

“豹子你有啥烦心事儿跟我说说呗。” 熊叔把脑袋凑过去很热心地问。

“我想老黑了。” 父亲蔫蔫地说。

“你闲着没事儿想他干啥玩意啊?他和打更的在老林子里整事正快活呢,用不着你想他!”

熊叔没意思地走开去洗手准备吃饺子了。

“是啊,老黑你个狗东西啊!用到你的时候你就光顾自己快活去了,你他奶奶地啊!” 父亲嚎着骂了一句。

骂完去洗了洗手,也准备吃饺子了。

“你刚才说要用老黑,用他干啥啊?” 熊叔吃着饺子忽然又问父亲。

“没啥,问他点儿事儿。” 父亲也吃着饺子回答。

“啥事儿?” 熊叔边吃饺子边追着问,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上面的胡子也跟着一动一动的。

“啊——,虎子你盘的芹菜馅儿真鲜!这饺子真好吃!” 父亲忽然赞叹说。

“哦,那你就多吃点,包了不老少呢。” 虎叔笑了笑说。

“豹子你先别扯别的,你到底找老黑啥事儿?” 熊叔追根刨底的继续问。

“过完年我想去伐木场找点活干,想找他给介绍介绍。” 父亲耷拉着眼皮说。

“去伐木头?那活累人啊,你干得了么?” 虎叔诧异地说。

“不知道,去试试呗,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出去挣俩小钱儿花。”

“哦。” 虎叔点了一下头不再说什么了。

“那这事儿也不用着急啊,等嫂子回来了你就骑马进山去问呗,干嘛这么心急火燎的坐不住。” 熊叔说道。

“我就是在家呆的腻歪了,你嫂子又不在家,觉着一个人日子过得没意思。” 父亲蔫蔫地说。

“又在那胡扯!你天天都在虎子这儿,啥时候你是一个人过日子了?” 熊叔一脸的不信。

“你懂个屁!” 父亲嗤了嗤鼻子,满脸不屑的样子。

“得瑟吧你就!再得瑟一筷子敲死你!” 熊叔举了举手上的筷子。

“要不豹子你晚上还是来这边睡吧。” 虎叔说。

父亲迟疑地看了看熊叔,熊叔一点表示都没有。

“熊小子你不反对?” 父亲好奇地问。

“反对有用么?你脸皮那么厚。爱来你就来,不来我也不稀罕你,你随便吧。”

熊叔说完张大嘴往里面塞了个囫囵个儿的饺子吃了下去。

“那我就来吧。” 父亲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熊叔用筷子“啪”地敲在了父亲的脑瓜壳儿上。

“装啥不好意思啊你呀,脸皮厚的纳鞋锥子都扎不透,你还知道啥叫不好意思?” 熊叔念叨着。

“我的脑袋也是你能随便敲的?看我不揍死你。” 父亲抓着熊叔摁到了炕上,俩人抱成团儿在炕上滚来滚去,你压压我,我再压压你,很奔放的胡闹开了。

我觉着父亲又恢复正常了。 正常的父亲也就这样了。 不能期待太高。 我挺知足了。

父亲和熊叔在炕上滚来滚去闹了一会都仰面挺着肚子躺在炕上喘气。

“你俩还吃不吃了?不吃我收了。” 虎叔问, 俩人都摇了摇头。 虎叔收拾好桌子去刷碗。

父亲望着房顶说: “熊小子,咱说点正经的,你当初是咋知道自己是喜欢男人的?看你那胡子拉碴的面相,你不该是摁着女人使着浑身的牛劲噗嗤噗嗤可劲儿整事的熊样才对么?”

“去,豹子你说正经话的内容都是这么骚情,那你不正经的时候该说些啥?” 熊叔瞪着眼睛看了看父亲。

“那不是重点,熊小子你就跟我说说呗,让我长点见识,我老好奇了。” 父亲挺真诚地望着熊叔说。

熊叔挠了挠头。

“我也说不上来,我吧,从小没爹没娘的,吃百家饭长大,人穷志短,只要每天能填饱肚子就行。长身体发育,下面开始有动静的时候我整天光发愁肚子饿了,没考虑过要喜欢男人还是女人的问题。等学会打猎了又整天在山里跑,轻易不见个人影,好不容易见个人就觉着老亲切了,哪还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所以有人稍微一勾搭我,我就上套了。”

“所以第一个勾搭你的是男人?” 父亲俩眼直勾勾地盯着熊叔问。

“嘿嘿,嗯。” 熊叔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是谁啊?不会是虎子吧?虎子也不像是会主动勾搭男人的人。” 父亲挺好奇地说。

熊叔扭头看了看房门说: “我也不怕让你知道,是老黑。”

“我就知道!我就说看老黑和你凑在一起的模样就不正常,一看就是有!” 父亲一拍大腿。

“别胡说!我和老黑就做过那么一次,俩人都觉着不太合适,就没再做过,俺俩现在啥关系也没有。” 熊叔撇清说。

“你们也有合适不合适这一说?你们也挑人?不是喜欢整事屁股的男人随便就能凑在一起么?” 父亲惊讶了。

“这不是废话么?俺们又不是牲口,就算牲口爬胯之前也还先伸着鼻子闻闻味对不对呢。你以为随便逮着一个男的俺们上去就整啊?俺们也是有追求地。” 熊叔用牛X烘烘的口气说道,

好像他就是秋天高岗上的一朵白菊花,高贵孤洁又冷艳,除了喜欢钻花心儿的小蜜蜂,剩下那些个风雨雷电冰霜雪,猪马牛羊鸡鸭狗,啥啥都不能侵犯他。

“我是说,你们这种人本来就稀有,好不容易才能逮着一个,能将就就将就呗。” 父亲被熊叔镇住了,用略带歉意的口吻解释说。

“嗯,说是那么说,可是螺母套螺栓,松了咬不住,紧了进不去,总要配套才好。男女都一样,活儿好的爷们到哪儿都受欢迎。”熊叔一脸坏笑的继续说,

“况且俩人脾气合不合,说不说得来,过不过的下去都是个事儿。再高档一点的就是看俩人能不能相互有感觉,培养出点儿情啊爱啊那些个东西。俩男人能守着过一辈子的,不多啊。”

“哦。” 父亲点点头,表示明白。

“不过豹子你放心,打死我也不会离开虎子的!” 熊叔忽然拍着胸脯保证。

父亲愣了一下,然后又点点头说: “那是最好不过了。” 熊叔眯着眼看了看父亲,

忽然把脸凑过去盯着父亲问: “豹子你问这些干啥?难道你忽然开窍了?喜欢上虎子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要喜欢虎子早就喜欢了,还用等到现在?还用来问你?我要是喜欢虎子就直接去找他下手了!” 父亲摆着手否认。

熊叔盯着父亲左右看了看。

“就算你现在喜欢上虎子也晚了,虎子他心里已经有我了。再说你老婆孩子一大堆,你就是喜欢上虎子了又能咋样,你能抛妻弃子跟着虎子过么?不能吧?所以就算你真的喜欢上虎子了也在心里给我憋着别告诉他!你告诉他了咱们就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熊叔一脸严肃义正词严地说。

“你看你这人!我都说了没喜欢上他!” 父亲给了熊叔一拳。

“那你是喜欢上我了?怪不得你刚才压我压得那么来劲。” 熊叔又一脸不正经地嘻嘻笑开了。

“呸!鬼才喜欢你!你那东西那么小,挂秤上二两都得低头往下掉秤砣!” 父亲也一脸不正经的开始回击。

“放屁!你摸摸,你用手掂掂,俺这一嘟噜放秤上绝对二两还高高的。” 熊叔抓着父亲的手按在自己胯裆上。

父亲顺势把身子压过去,抓住了熊叔那一坨笑着说: “好啊,那咱们就割下来过过秤,看看到底有多重。”

虎叔这时候刷完碗回来了,进屋立马就看到了这个情景。

“你俩又闹啥呢?” 他喊着问。

“虎子你快拿把刀来,咱把熊小子的家伙割下来过过秤,他说他那坨肯定二两还高高的,我不信,咱割下来称一称就知道了。”

父亲笑着喊。

“把你们闲的!” 虎叔不理父亲他们了,脱鞋上炕坐下来,拉过去烟笸箩开始卷旱烟。

父亲放开熊叔,也坐过去卷了起来,熊叔爬起来也凑了过去。 父亲卷好旱烟闻了闻,又作势闻了闻自己刚才抓过熊叔裤裆的手。

“一股子熊臊味儿!” 他皱着鼻子说。

熊叔立马跳起来冷不丁把父亲的脸按在了他的裤裆上。

嘴里不停地喊: “熏死你!熏死你!” 父亲费劲地把脑袋挣出来,一把推开熊叔,然后挥着拳头满炕追着熊叔打。

虎叔无奈地看看他俩,边摇头边点上了嘴角的烟。

我觉着,只要父亲和熊叔他俩凑一块儿,这日子怎么都不会过冷清喽。

虎叔等父亲和熊叔消停下来,寻思了一下说: “豹子,你说要去伐木场干活的事儿咱们再合计一下。伐木场的活真的是太重了,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还是别去了。你要是想趁春耕前挣点钱,咱就再谋划一下,做点别的小生意吧。”

“生意哪有那么好做啊?咱们还能做啥生意?” 父亲望着虎叔问。

“我也正在琢磨,还没个决定呢。” 虎叔摊了一下手说。

“不管你们打算做啥生意这回我都要掺一脚,我不想一个人进山去遭罪了,现在山再合计一下。伐木场的活真的是太重了,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还是别去了。你要是想趁春耕前挣点钱,咱就再谋划一下,做点别的小生意吧。”

“不管你们打算做啥生意这回我都要掺一脚,”熊叔赶紧发话说。

“嗯,行啊,到时候背包抗麻袋的活儿就都交给你了。” 虎叔笑地说。

“那没问题,俺这身板子,壮着呢,一个顶豹子俩!” 熊叔曲着胳膊鼓了鼓上面的肌肉,看看隔着棉袄效果不明显,熊叔又往上掀着棉袄想露胸脯肉,结果棉袄掀了一半卡在那了,只露出来一个毛绒绒的大肚皮。

父亲和虎叔都哈哈大笑起来,父亲笑着还在熊叔的肚皮上拍了一巴掌。

“真是个憨货。” 父亲又拍了熊叔的肚皮一下说。

熊叔放下棉袄,踹了父亲一脚说: “你才是个憨货呢!”

“你俩谁也别说谁,都差不多。” 虎叔笑着说。

父亲这时候忽然有点灵机一动的意思,猛地拍了一下巴掌说: “虎子!我想到了,春耕不得要化肥种子农药啥的么?以前是公家统一买,去年各家用的都是公家往年剩下的,咱今年一大车一大车的从外面拉来卖不行么?” 虎叔眼睛亮了一下。

“行倒是行,可是得保证咱是村里独一份儿生意才行,以前村里负责买化肥的是谁来着?还要看他会不会先动这个心思。” 虎叔沉思着说。

“那个是小周,我和他挺熟的,老实巴交只会上面交代啥他干啥的一个主,估计没那胆子折腾,明天我去他家打听打听。” 父亲说。

“嗯,还有啊,化肥可不是便宜货,还要成几十吨的拉,做这个买卖本金也是个问题,不知道化肥工厂肯先赊账不?”

虎叔又说。

“这我哪知道啊?” 父亲和熊叔同时瞪大眼睛异口同声地说。

虎叔笑地看着父亲说: “有个人肯定知道。”

“谁啊?” 父亲纳闷地问。

“孩子他大舅啊。” 虎叔笑的牙都露出来了。

“啊?虎子你这不是闹我么?” 父亲抱着头一声惨嚎。

“为了表示你和嫂子感情好,一个月快过去的时候你就去接他们回来吧,顺便向他大舅打听一下这方面的事。况且就算化肥能赊账咱们手里也要准备一大笔钱才行,运输费,劳工费,各种开销都要准备好。况且这个买卖能长期做,手里没钱可不行。看来我得想法子弄一大笔钱才行。” 虎叔盘算着。

“你从哪弄啊?” 熊叔和父亲都伸着脖子看虎叔。

“唉——,”,虎叔叹了口气,

“从我大哥那里,俺家有一处房产在他名下,我试试能不能让他抵押出去贷一笔款。”

“你大哥在哪呢?” 熊叔问。

“沈阳军区。”

“那你打算到他那去一趟?” 父亲也问。

“还是先写封信问问吧,我也不敢保证他会答应。唉!” 虎叔皱着眉叹了口气说。

“虎子你要是作难咱就不做那生意了。” 父亲看着虎叔紧皱的眉头说。

“不做太可惜了,这是条好财路啊,还是尽量试试吧。我没事儿。” 虎叔笑了笑。

“你和你大哥关系不好?” 熊叔试探着问。 “也不是不好,就是恐怕俺父母已经把我现在的情况和他说过了,我怕他不理解。” 虎叔挠了挠头。

“那就算了!” 熊叔和父亲又是异口同声地说。 虎叔笑了。

“难得你俩这么一条心,呵呵,还是试试吧。好了,咱们先不想那么多了,晚上你俩都想吃啥饭,想好了到时候我给你们做。”

“随便吧,对了,虎子,我还从来没听你提过呢,你大哥叫啥啊?” 父亲问。

“段豹。” 虎叔笑着回答。

“啥?”

“啥?” 熊叔和父亲同时惊呆了。

“这也太巧了吧!” 俩人同时喊。

“虎子你还有叫段熊的哥哥不?” 熊叔有些不甘心地问。

“没有。” 虎叔摇摇头。

熊叔一脸的失望。

“虎子你当年不会是因为我和你大哥重名的关系才对我好的吧?” 父亲咧着嘴问。

“其实——,有那么一点关系。” 虎叔挠挠头。

“俺俩长得像不?” 父亲又捏着自己的脸皮问。

“不像,他比你长得好看多了。” 虎叔笑了起来。 熊叔和父亲同时愁容满面的犯起了嘀咕。

我也听不清他们在嘀咕些啥。 虎叔他大哥,我应该叫大伯吧? 我觉得挺新奇的。 但是过了一会儿我就把他忘了。

“虎叔,晚上我想吃猪蹄儿。” 我扳着自己的脚丫大声说。 我馋猪蹄儿了。

晚上我如愿吃到了猪蹄儿,虎叔还做了个扒肘子。

虎叔熊叔和父亲都没怎么吃肉,虎叔调了四个凉菜,蒜蓉木耳,葱丝黄花菜,酸辣土豆丝儿和油拌干豆腐丝儿。

熊叔开了瓶老白干儿,三个人就着凉菜边烫边喝。

喝到一半,父亲左右看看熊叔和虎叔。忽然抹抹嘴吭哧坏笑了一声。

“你又出啥幺蛾子呢?” 熊叔眯了眯眼,斜睨着父亲问。

“我刚才忽然想起来,我和其它喜欢女人的大老爷们在一块儿吃饭喝酒的时候最喜欢说的就是女人。 比方说谁家的女人长得俏啊,谁家的女人长得白啊,谁家的女人大屁股圆啊,谁家女人走路骚的扭屁股啊,谁家女人发浪货多啊,就是这一类的闲话。 可你们喜欢男人的老爷们凑一块儿都说些啥?总不能吃饭喝酒的时候还讨论男人腚眼子的粗细大小吧,哈哈哈。” 父亲仰着脖子粗野地放声大笑起来。

熊叔顺手操起筷子就在父亲脑袋上来了一记。

父亲也不理会,继续仰着脖子哈哈大笑。

“你笑个屁啊。其实呢,俺们也一样,讨论男人也是说身材啊,看男人也是看长相,看肩膀,看腰看腿看屁股。” 熊叔挺认真地说。

“那你们就是在用老娘们的眼光在看男人,你们凑在一起和一堆老娘们凑在一起讨论男人没啥区别,你们就是一堆老娘们,哈哈哈。” 父亲又发出一阵浪笑,熊叔抡起筷子又敲。

父亲停住笑上下打量了一下熊叔。 摇了摇头咧着嘴说: “看来我和你们还真不是一路人,让我对着熊小子你那粗胳膊粗腿大脑袋,满脸胡子一身毛,打死我也反应不了。”

说完他又去看虎叔,虎叔的脸被酒染的微红透粉,正弯着眉眼笑地望着父亲,父亲晃了晃脑袋,又摇了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真想不通啊,虎子你对着他那一腚的毛怎么整得下去。” 父亲撂下酒杯又说。

“豹子你这就是瞎说了,女人的不也是一堆一堆的?你不也是整的欢?” 熊叔撇着嘴不服气。

父亲愣了一下,咂了咂嘴说: “可也是。”

“啥也挡不住喜欢,只要你喜欢上一个人了,啥都挡不住你想和他睡觉办那事儿。” 熊叔给父亲倒着酒说。

“这话也有道理。” 父亲点了点头,又把酒杯端起来干掉了。

“我说你慢点喝!总共一瓶酒,你都喝了俺们喝啥?” 熊叔抓着烫酒壶,不再给父亲倒酒了。

“瞧你抠得,一瓶喝完了不能再开一瓶啊?既然喝开了还不叫人喝个过瘾?” 父亲不满地嘟囔着说。

“你还想天天都喝个滚瓜烂醉啊?” 熊叔只好又给父亲倒满了一杯。

“慢点喝。” 他念叨着。 父亲点头答应着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喝完酒吃过饭,虎叔烧水我们都烫了烫脚,烫完脚我趴在炕上啃冻梨,他们就坐着吸烟唠闲嗑。

唠着唠着就唠到扒裤子这个游戏上了。 没错,扒裤子这个群体活动在我眼里就是个游戏。 这个游戏在俺们孩子之间也很流行。就连在学校,大冬天的课间休息时还有人被摁在雪窝里被扒裤子呢。不过扒下来游戏就结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也不会有人去摸小鸡儿。

“村里的老爷们都快让我扒个遍了,连村长的我都扒过,哈哈。” 父亲有些得意地说。

“不过扒下来就算了,没敢动他,怕他面子上挂不住翻脸。” 父亲又有些遗憾地说。 虎叔和熊叔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觑,都露出了不知道该说啥才好的表情。

“按说像你们更应该喜欢玩这个吧?” 父亲扭头问熊叔。 熊叔挠挠头。

“也不是,因为俺们喜欢男人,看男人的时候会有别的心思,怕别人知道俺们的心思,所以轻易还真不敢下手。” 熊叔解释说。

“那以后你跟着我,我没那别的心思,该下手的时候绝不含糊,我负责下手,你看热闹就行了,有看上眼的趁机摸上几把也没人注意你,哈哈哈。” 父亲说得起劲,高兴地乐了。

熊叔也跟着乐,乐完看了看虎叔,发现虎叔没乐,就赶紧把笑脸收起来说: “我有虎子了,我才不稀罕跟着你去看别的男人,去摸别的男人呢。”

“瞧你没劲的,你以为虎子就不喜欢看啊?那天老连江扒我裤子给我整出来,你俩都看得老过瘾了吧?” 父亲撇着嘴说。

熊叔和虎叔的脸色都变了一下。 父亲也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吸了口烟又赶紧说: “也说不准啊,我这堆东西虎子从年轻的时候看到现在,早都看腻歪了吧?不过熊小子你还没看过我是啥样吧?你肯定瞪着眼瞧稀罕了?你敢说你没有?”

“我是看了,咋地?也没多大,看了还不如不看。” 熊叔一脸的鄙夷。

“你放屁!我的起来比你的大!”

“我的比你粗!” 熊叔和父亲又锵锵了起来。

“有本事咱现在比比看,让虎子当裁判,不行的话用尺子量,我还真就不信了!我会输给你!”

父亲来劲了,嘴里喊着,解开腰带就往下扒裤子,虎叔抬一脚把父亲踹趴下了,又在父亲屁股上连踹了两脚。

“你还能再傻点不?” 虎叔训父亲,训完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虎子,俺俩的你都见过,你直接说,俺俩谁的大?” 父亲双手提着裤子趴在那还不死心。

“看你俩那二百五的劲头,小一点能咋样,大一点又能咋样?大一点割下来能多卖五分钱么?” 虎叔说着止不住继续笑。

“大了脸上有面子呗。” 熊叔咕哝了一句。 “大了就有面子啊?面子就靠那玩意挣啊?天底下那玩意比你俩大的人多了去了,那你俩是不是就觉得特没面子啊?” 虎叔笑着说。

“别人我不管,只要比豹子大我就觉着特有面子。” 熊叔继续咕哝。

“我也是!哪怕我比天底下所有男人的家伙都小,只要比熊小子大就行。” 父亲也跟着来劲。

虎叔都快笑趴下了。

“那行,眼睛看的不准,家里有秤,我去拿把刀,把你俩那玩意都割下来过过秤就一清二楚了。” 虎叔擦着眼角笑出的泪说。

熊叔和父亲互相瞪着眼不说话了。

“好了,闹够了该睡觉了,今晚你俩睡一个被窝,想比你俩到被窝里脱了裤子比个够。” 虎叔站起身开始铺被窝。

父亲和熊叔也过了玩闹的兴头,扒了衣服都乖乖地躺进被窝不再闹了。 虎叔把我在被窝里安顿好,也脱光了衣服准备进被窝时,父亲上下打量着虎叔来回看了半天,然后在被窝里用胳膊捣了捣熊叔说: “熊小子,你现在看着虎子的光身子心里是啥感觉?”

熊叔扭头看了看虎叔,然后很邪气地说: “想扒了他摁倒了狠狠地整他!” 熊叔话音刚落,虎叔已经拎起一个枕头砸了过去。

父亲被熊叔的话唬了一跳,拿起熊叔脸上的枕头扔回给虎叔说: “你们喜欢的时候心里就是这种感觉?”

“不然呢?喜欢他当然想整他。你们喜欢女人的时候难道不是这样?” 熊叔揉了揉被枕头砸过的鼻子说。

父亲又看了眼虎叔说: “倒也是。”

虎叔拉灭了灯,屋里安静了下来。

第二天吃中午饭的时候,父亲兴冲冲的回来对虎叔说: “我向小周问过了,他说村长没交代买化肥的事,他自己也不会去做那个生意,他还发愁说家里没个车,不知道今年化肥到哪去买呢。我跟他说了咱们想做化肥生意的事,他说可行。”

“是么?那就好,一会我就写封信给俺大哥,探探他的口风。” 虎叔也高兴地说。

“小周还跟我说,这事儿最好先跟村长打声招呼,有村里的支持比较好办事儿,也可以让村里用大喇叭帮着做个宣传啥的。”

父亲喝了口水又说。

“那好办,去给村长送点礼,再请他来家喝几回酒,把坏熊打的野味给村长送去几只。”

“嗯嗯,不过老村长要退休了,据说以后村长也要靠村民选举呢,啥时候虎子你能当上村长就好了,那样就啥都好办了。” 父亲在饭桌前坐下来说。

“这倒是个好办法。” 虎叔沉思了起来。 “我看行,咱虎子一看就是个当官儿的料。” 熊叔拍了一下大腿说。

“是啊,虎子要是当了村长,保管那大闺女小媳妇都争着往虎子的被窝里钻,哈哈,虎子到时候就有艳福喽。” 父亲逗熊叔。

“那可不行,虎子,这村长咱还是别当了。” 熊叔立马反悔。 父亲和虎叔都笑了起来。

破五之后,虎叔去了趟城里寄了封信,回来的时候又给我买了许多学习用具和一堆好吃的。

日子就在我吃了又吃的消磨中慢慢过去了。 鞭炮的响声越来越稀,炮仗的火药味儿也越来越淡。过年的气氛逐渐远去了,我又开始盼着过正月十五元宵节了。

那是年节的最后一声余响,我最后的盼头。 可是元宵节还没到,两个不速之客却意外的到了。

看到那两个人从崭新的绿色吉普车上敏捷地跳下来,挺着笔直的身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迈着大步走进虎叔家的院子,我就觉得,从熊叔开始,俺家来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奇怪了。

那是个晴朗的下午,太阳挂在掉光叶子的榆树枝头像个会发光的白气球。 父亲吃过午饭回家去喂鸡鸭鹅猪,熊叔吃过午饭撅着屁股拱在炕上的被窝里睡大觉,虎叔吃过午饭端了一大盆过年期间攒下来的脏衣服又坐在院子里哗嚓哗嚓洗开了。

我在院子里院子里画好一大堆方格,一边念念有词的背古诗一边蹦来蹦的跳房子。

少小离家老大回 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 笑问客从何处来 我刚背完最后一句,一辆帆布顶的崭新绿色吉普车吱嘎一声就停在了虎叔家的院子前。

从宽大的挡风玻璃看进去,我看到两个身穿绿军装,头戴大檐帽的军人正在在车里坐着东张西望。

没想到应了古诗的景儿,俺家还真有客来了。 正在洗衣服的虎叔这时候突然站了起来,看着那辆吉普车神情激动地往前迈了一步忽然又停下了,慢慢地又把迈出来的那只脚收了回去,定定地站在那里,遥遥地望着吉普车的车门,眼里充满了向往和期待。

车里的人终于似乎看到了院子里的虎叔,他们在车里互相说了几句话,打开车门敏捷地跳了下来,挺着笔直的身板,脸上绷得很紧,没有任何表情地迈着大步向院子里走了进来。

虎叔望着他们其中的一位,脸上的表情显得越来越激动,激动中还有一些其他复杂的情绪。

但他还是在原地定定地站着,把刚搓洗过衣物,还是湿漉漉的双手在裤子上来回擦了擦。 擦完又把手指微微的向手心蜷起来,蜷成了虚虚的两个拳头,垂在身体两侧。

我因为好奇,也因为喜欢那两个军人头上的大檐帽,就跑着迎了上去。迎上去之后挡住他们仰着脑袋问: “你们是谁啊,打哪来啊?到俺家干啥来了?” 两个人顿了一下,站住脚,都低下头来看我,我也仔细的打量着他们。 其中一个人年纪看上去大一点,大檐帽比旁边那人也好看一些,帽子上横嵌着红色的丝带和银灰色的细编绳。

大檐帽高高翘起的正中间镶着一个圆圆的大帽徽。帽徽上金穗环绕着红五星,金穗和红星都在阳光下璀璨耀眼地发着亮,色彩鲜明又华丽。

戴着顶帽子的军人身材很高大,肩膀很宽,脸庞线条硬朗,棱角分明,结实的下巴和方形的两腮上布满了刚冒头的黑胡茬。 让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的眼睛,在压得很低的浓眉毛下显得很幽深。看着我的眼神很坚定也很固执,木楔子一般,直直地钉在我的脸上。

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赶紧转头打量另一个人。另一个人……有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和一张苹果红的娃娃脸,肩上还背着一个绿挎包。 虽然他也很努力地把整张脸绷得很紧,努力地让自己显得很严肃,但他不停地瞄向另一个军人的眼神还是暴露出了他的稚嫩和不安。

年纪大的军人低头盯着我看了一小会儿,啥话也没说,抬脚继续向虎叔走了过去,娃娃脸也慌忙跟了上去。 他们在虎叔面前停下了脚步,年纪大的军人微微低着头,用刚才看着我的那种眼神看着虎叔。 虎叔显得又激动又有些忐忑不安,微微抬头把视线和对方的目光对在一起。

“大哥。” 虎叔低低的叫了一声。 虎叔他大哥没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继续用那种眼神盯着虎叔看。

院子里忽然显得很安静,阳光虽然明媚透亮,空气却依然显得很寒冷。 然后虎叔他大哥忽然动了,飞速地抬起脚用力地把虎叔放在一边准备用来盛洗过衣物的空搪瓷盆子踢得飞了出去,飞出去老远,一直滚到了大门口。

“脱裤子。” 他忽然用冷冷的,金属一样的声音命令道,声音不高却又显得很有力度,带着不容人质疑的口气。 虎叔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先进屋吧。” 虎叔低声回答。 虎叔他大哥没再做任何表示,也没做片刻停留,动作干净利落地转了个身,迈步向屋里走去,脚下的皮鞋把地面踩得咔咔作响。

虎叔微微低着头,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也进屋去了。 我赶紧也快跑几步也跟了进去。 一进屋我就看见虎叔他大哥正站在屋门口,用和刚才一样的眼神盯着躺在炕上还呼呼大睡的熊叔看着。

随后他微微环视了一下屋子又命令说: “脱掉裤子,到炕上趴好。”

“大哥……” 虎叔看着他大哥又低低叫了一声,转头又有些担心地望了望炕上躺着的熊叔。

“我就是要让他看。快过去了!” 虎叔他大哥的声音变得严厉了起来。 虎叔只好万般无奈的慢慢地往炕边走。 “

“快点,你明知道躲不过去。” 虎叔他大哥又发话了。

虎叔终于走到了炕旁边,立在那里为难地看着炕上还在熟睡的熊叔。

“快脱!我的性子你也知道,别惹我发火。” 虎叔他大哥的声音严厉又冰冷。 虎叔轻轻叹了口气,面带委屈地慢慢把手伸到腰间开始解皮带扣。

我很纳闷他们要干什么,虎叔脱裤子干啥? 棉裤和秋裤都被虎叔褪了下去,褪到了膝盖,只留了一条薄薄的裤衩在屁股上。 虎叔犹豫着停了手。

“别磨蹭,快把裤衩也脱掉!” 虎叔他大哥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虎叔一脸尴尬地望着他大哥,说: “大哥,我……已经长大了,还是别……”

“脱。以前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你长得再大有些东西还是不会变。” 虎叔他大哥打断了虎叔。

虎叔只好抖着手,面带屈辱地一点点把裤衩往下扒,直到把整个屁股都光光地暴露了出来,然后虎叔弯下腰,屁股翘起来,双手扶着炕把上半身趴了下去。 虎叔他大哥大步走过去,叉开腿站在虎叔身后立好,双手撩起军装的下摆,也开始解皮带扣。

一旁的娃娃脸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这一切,呼吸都有些不稳了。 炕上沉睡的熊叔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忽然睁开眼坐了起来。 他睡眼惺忪地左右看了看。 然后他瞪大眼睛惊讶地喊: “虎子你光着屁股趴在那干啥?你后面那个当兵的解裤带干啥?我是不是在做梦?”

虎叔抬起头看着熊叔低低的叫了一声: “坏熊……” 声音有些脆弱,也有些害怕。

虎叔他大哥眼神冰冷地看着坐在那还犯着糊涂的熊叔,手上没停,已经把腰带解开了,皮带头从他的军装下摆里沉重地耷拉了下来。

“那个当兵的!你解裤带到底想干啥?” 熊叔大喊着跳了起来。 虎叔他大哥面无表情地看着熊叔,抓着皮带扣很顺畅地把皮带从腰间抽了出来,然后他用另一只手抓住皮带的尾端,把皮带打了个折叠抓在一只手里抡起来向虎叔的屁股抽了下去。 熊叔这时候已经纵身扑了过去,壮硕的身子整个飞起来砸在虎叔他大哥的身上,很结实地把人砸趴下了。 旁边的那个娃娃脸从虎叔他大哥让虎叔脱掉裤子趴在炕上开始就一直有些发呆犯傻,直到熊叔把虎叔他大哥砸趴下了他才缓过神来赶紧跑上去帮忙。

熊叔砸在虎叔他大哥身上又跌落下来,摔得七昏八素正趴在虎叔他大哥身边捂着肋骨害疼。

虎叔他大哥矫健地翻身跳了起来,踢了熊叔一脚。

“看好他!” 他满脸怒气地对娃娃脸下命令。

“是!” 娃娃脸脚跟一磕,挺直身板并着双腿打了个立正应道。

可是虎叔他大哥刚一转身,熊叔就从地上也跳了起来,娃娃脸一脸惊惶地要上去抱熊叔,却被熊叔一脚踹出去老远,一个屁股蹲儿坐在了地上。

虎叔他大哥举着皮带又要去抽虎叔的屁股,熊叔从背后伸过去胳膊绕到前面勒住了虎叔他大哥的脖子。

虎叔他大哥面色一沉,黑着脸抓住熊叔的胳膊一个过肩摔把熊叔扔到了炕上,啪叽一声脆响,熊叔喉咙里也跟着“呃”了一声,看样子摔的挺惨。

但是熊叔一个翻身马上爬了起来,还顺手拉开桌子的抽屉摸出几支飞刀来。

“坏熊,他是俺大哥。” 虎叔急忙喊。 熊叔愣了一下,然后举着飞刀有些狂暴地喊: “是你大哥又能咋样?是你大哥就能用皮带抽你啊?想抽你也就算了,你又不是小孩子,他把你扒成光屁股干啥?也太不要脸了!你愿意光着屁股让他抽我还不愿意呢!你那屁股是我的,我不答应看谁敢抽一下试试!” 虎叔羞红了脸,无言了。

虎叔他大哥用锐利的目光盯着熊叔冷冷地说: “我不信你真敢用刀子扎我。” 然后他盯着熊叔又慢慢的举起了皮带,举着皮带依然用眼睛死死地盯着熊叔。

熊叔毫不犹豫地把刀子甩了过去,目标是虎叔他大哥高高举着的那只胳膊。 虎叔他大哥飞快地放下胳膊侧起身子躲了躲,飞刀子极速地掠过去稳稳地扎进了大立柜。熊叔紧跟着又举起了另一把飞刀: “你再得瑟下回扎的就是你的大腿,我会扔得更快,你想躲都躲不过去。”

“坏熊!” 虎叔站起来慌忙喊着。

“虎子你先把裤子提上!今天我当家!我不让你挨抽你就不能挨!他让你脱裤子你就脱啊?还脱得那么光!你脑子坏了啊?” 熊叔举着飞刀子瞪着眼喊。

“大哥……” 虎叔又喊了一声。回头看着他大哥一脸的为难。

“你还喊他干啥?一见面就解了裤带要抽你的大哥咱不要也行!” 熊叔扯着嗓子继续喊。 虎叔他大哥脸色铁青地看着熊叔。

“这是我们家的规矩,犯了错就要受罚。” 他一板一眼地说。 “狗屁的规矩!虎子他现在已经是俺家的人了,你家的那些规矩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熊叔不吃他那一套。

“说话这么狂,看来你还是受的家训少啊,我今天要是不教训教训你我这面子往哪放?” 虎叔他大哥说完朝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娃娃脸一伸手。

“拿来。” 他冷冷地命令道。 娃娃脸赶紧伸手到绿挎包里摸,摸出来一把乌黑的手枪递到了虎叔他大哥手里。

虎叔他大哥朝熊叔举起枪,打开了保险。 “那咱们就来比试一下吧,飞刀和子弹,看哪个更厉害。” 他眯着眼睛说。

“大哥,不用闹成这样吧。你想抽就抽吧。” 虎叔只好弯腰又趴下了。

“虎子你起来!今天就是死在这我也不让你挨打。”熊叔还不服。

我都快被他们吓傻了,夹着腿想去尿尿。 这时候透过窗子我看见父亲正围着那个吉普车新奇地转来转去,还伸手试着想打开车门。

我赶紧跑到门口扯着脖子喊: “爸——,你快来啊,虎叔被人扒光屁股啦——,熊叔和人动刀子打架了——” 父亲听我喊完撒腿蹭蹭就往这边跑。

“谁啊?谁那么大胆子大白天跑人家里扒人家的光屁股啊?” 他边喊边跳着窜进了屋。

喊完父亲立刻被屋里的情形整愣住了。 屋里所有人也都扭过头来看他,虎叔羞得看样子恨不得把脑袋扎进炕洞里。

“你们俩是假冒的吧?连军装都没整对,还戴大檐帽,你以为你是特务呢?连手里的枪也是假的吧?“

父亲走过去说道,然后貌似很不经意的抬手就去抢虎叔他大哥手里的枪,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虎叔他大哥甚至赶紧松开手让父亲顺利地把枪抢走了。

“豹子那枪是真的!” 熊叔张着大嘴赶紧喊,可惜已经喊晚了,父亲把枪口对着天花板就扣动了扳机。

那把枪发出“咔哒”一声之后就没了动静。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有点傻眼。

“我就说这枪是假的吧。” 父亲得意地把手里的枪晃了晃。 虎叔他大哥愤怒地拿眼睛去瞪娃娃脸,娃娃脸埋头赶紧去翻挎包,然后欲哭无泪地从里面拎出一个弹夹。

“掉,掉了。” 他满面羞红,有点瑟缩地把弹夹摊在手心里向前伸着手说。

一直埋头趴在那里的虎叔还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豹子,那是俺大哥。” 他趴在那里用叮嘱的口吻说。 父亲立刻有些傻眼了。

“你大哥把你扒成光屁股干啥?虎子你咋还光着屁股趴在那里啊?你那是什么姿势啊?虎子你那是在等着让人捅屁股么?” 父亲很快又嬉皮笑脸咋咋呼呼地逗闷子说,我觉着他是想缓和一下气氛。

可是虎叔他大哥立刻把两条黑黑的浓眉毛竖了起来,劈手把父亲手里的枪夺了回去。 虎叔的脸都变成了猪肝色儿了,他很快提着裤子站了起来,一边系腰带一边对他大哥说: “还是算了,我看大哥你今天是打不成我了,还想教训我的话咱们改天没人的时候再说吧。大哥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饭。”

虎叔说完低着头就想往外跑,

他大哥立刻威严地喊: “你给我站住!” 虎叔立马就站住了,回过头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大哥。

“过来。” 虎叔听话地往回走了两步。

熊叔又把手里的小刀子举了起来,嘴里喊着: “虎子他大哥你还有完没完了?我真的扎你啊。”

虎叔他大哥连理都没理熊叔,他往前跨了一大步,抬手把皮带和手枪都扔给了娃娃脸。

(未完待续 如侵请联系删)

1986年属虎的人2019年运势大全及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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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遇蛇:剑拔弩张,敌意十足,互不信任,不能和谐相处。

虎遇猴:竞争激烈,行为冲突,分歧明显,无法实现共赢。

1986年属虎的人2019年每月运势 农历正月运势公历时间:2019年2月6日—2019年3月6日

属虎的朋友本月在事业方面非常有进取心,经过了春节假期的修整,属虎人精神十足,对工作充满热情,堪称劳模,赢得了上司和同事的一致认可,将一些关键的工作交给你们来做,要好好把握。但是注意劳逸结合,注意身体。

属虎的朋友本月事业运势继续上升,上个月你们的付出为公司创造了不小的经济效益,所以属虎人的工作热情愈加高涨,形成良性循环,职位晋升在望。健康方面,和客户的应酬增多,注意要适量饮酒,饮酒过度的话会对肝脏以及胃部造成损伤。

属虎的朋友本月你们的财运运势欠佳,正财方面疲于奔波与同事的竞争中而失利,尤其是对从事销售相关工作的属虎人来说,本月你们的业绩不佳,财运自然也就低落。健康方面,有“丧门”凶星入宫,你们要注意家中的老人和孩子的身体状况,因为他们的抵抗力较差,易生疾病。

属虎的朋友本月运势总体来说差强人意。事业、财运以及健康方面都没有太大的问题。但要注意感情方面的发展。“孤辰”星入命,这是一颗与感情相关的凶星,代表着属虎很可能与恋人分手,或是发生激烈争吵。所以你们要注意多多陪伴另一半,多沟通交流。

属虎的朋友本月受凶星冲击,你们本月在事业方面与合作同事有剧烈冲突,意见不和,导致上司对你们的印象大打折扣,甚至会发生顶撞领导的事情。另外,感情方面也会出现一些问题,属虎人对另一半的要求有点高,从而引起对方的反感,影响双方感情。

农历六月运势公历时间:2019年7月8日—2019年8月7日

属虎的朋友本月获“天禧”吉星相助,桃花运旺盛无比,利于姻缘。单身人士可趁着本月多参加一些聚会,多认识一些人,扩大交友圈。健康方面,你们要多多注意肾脏方面的疾病,最好能抽空做个体检。

属虎的朋友本月易陷入口舌纷争,同事关系不睦,上司对你们的能力也表示出怀疑的态度,总而言之,属虎人本月将承受很大的事业压力。注意一定要懂得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忍过这个月,不可轻易提出辞职,以防陷入失业窘境。

属虎的朋友本月运势开始有所好转,总算不辜负上个月的辛苦付出,属虎人在工作上的出色表现赢得了上司的另眼相看,你们终于摆脱了流言蜚语的缠绕,事业迈入正轨,宜好好把握。感情方面,对于女性属虎朋友来说,你们的感情之路走得很顺畅,少有阻碍。

属虎的朋友本月的要处理的麻烦比较多,事务和上个月相比成倍增长,属虎人难免感到心烦气躁,火气较重,注意克制自己的脾气,不要随意发脾气。更不要把工作上的负面情绪发泄到家人身上,饮食方面要注意清淡一点,不要吃一些容易上火的食物,对你们的健康不利。

属虎的朋友本月你们自身的运势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你们的父母在这个月容易出现一些感情问题,争吵不断,互相看不顺眼,令属虎人苦不堪言。孝顺的你们一定要做好调节工作,可以建议父母培养一些兴趣爱好,丰富他们的晚年生活。

属虎的朋友本月有吊客凶星入宫,应多关注家中长辈和孩子的身体情况,提醒他们若身体感到不适,一定要尽早就医,不可拖延。另外,感情方面注意与伴侣要多加交流和沟通,夫妻间互相坦诚是很重要的。

属虎的朋友本月运程中呈现出“印制食伤”的局面,意思就是说属虎人本月的精神状况不佳,工作状态也很差,没有拼搏的动力和信心,容易出现失眠、掉头发的情况,这些都是精神压力过大的表现,属虎人要懂得放松自己,多和家人朋友聊一聊自己的烦恼,排解抑郁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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