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六(一九八六年余华)
她默认了丈夫已死于那场——重温余华的《1986年》
学会忘记的人是幸福的,这需要勇气。
好比,下一场大雨,初升的太阳比昨天更明媚,就让人心情无比愉悦。
这样一段几乎被尘封的历史,频频出现在小说里,对于逝者的残害和对生者的折磨,或终将变为痛苦的回忆随时间埋藏。在一个中学历史老师的笔下,关于刑罚,即便刻意回避历史里那些让人不堪的酷刑,也难以想象如此暴虐的群体,曾经被冠以“人天生是善良的”这样的谬论。
人在群体中,权力的斗争与自然选择无异,充满着残酷的考验。几千年的历史,色彩斑斓,千奇百怪的刑罚只是沧海一粟。故事中被折磨成精神病人的女主人公前夫,料想大概也是陷入了“我到底错在哪里”这样的人生拷问而产生的精神错乱。余华笔下的人物,多数经历过这个阶段,《兄弟》、《活着》,以至于遭受非人虐待后所表现出来的特征都各自鲜明,或死于街头施暴,或陷于极度贫困。
女主人公在丈夫被抓走后,经历了漫长的煎熬后另嫁他人,女儿改姓。时代造成了人的疯狂,也被时间所冲淡,伤痕的抚平,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当生活归于平静的时候,不堪的过往再次呈现,无法去面对被折磨成精神病人的前夫,以及如何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现任丈夫相处,更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的女儿与亲生父亲相认,被现实残忍割裂的亲情,如鲠在喉,下不去、出不来。此般“归来”,亦是对读者心理的考验。
思考当下,在一个信息良莠不齐,内容混杂的时代,人应当依靠怎样的价值判断去支配自己的行为,或以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作为行为的准则,或将不伤害他人、不强加认同作为自己的底线,也许真的有很长的路要走。仅用于约束他人的规则,就没有存在的意义,社会共识的形成,还需要历史的涤荡。
当下,“人应当靠什么活着”,是值得每个人深思熟虑的命题。从纷繁历史中寻找答案,那么太多的选择可以附加;满怀欣喜以未来作为期待,那么所有的困惑都可迎刃而解。
雨过天晴,相信一切都会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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