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的意思(桉的意思和寓意)
柳向春:“有万憙”说
有万憙
“有万憙”这三字出自汉瓦当,是西汉中期出现的一种吉语。但“有万憙”瓦当存世量很少,天津市艺术博物馆藏一方汉有万憙瓦当砚,径16.1厘米,高2.6厘米。瓦当呈圆形,瓦面图文为“有万憙”三字。著录者称,此种瓦纹至为少见,有旧拓本题跋称:“此汉瓦中之变文,完者绝不可得。”这一件瓦砚,为清代改作,颇拙朴古雅。所称引的旧拓题跋,不知是何人所言,说“完者绝不可得”,稍嫌夸张,但这是汉瓦中的变文,存世极少,确是事实。清钱泳《履园丛话》卷二“有万憙”条:“钱别驾于汉城得一残瓦,惟‘万憙’二字。后申大令在长安市亦获瓦半片,惟一‘有’字。合而观之,上下文藻相合,实‘有万憙’三字耳。汉碑‘憙’、‘喜’二字通用。”可以为上述佚名题跋佐证。所以相对而言,比起当时同类的吉语瓦当如“长乐未央”、“长生未央”、“万年未央”、“富贵无极”、“万年无极”等,“有万憙”要少见得多。但一则因其所言甚为讨喜,再则因其较为罕见,所以更易于受人关注。
东周陶片中所见憙字
这个“憙”字缘起甚早,在东周时期就已可见(图),其字形演变轨迹,大概可见于《字源》所列之表:
从上表可知,此字实际上是个形声字,从喜从心,以“心”表意,形则或作“喜”,或作与“喜”同源的“壴”,说明此字的来源的不同。但无论如何,“憙”其实就是“喜”的异体字,从心,无非是标明从心而乐。从它的构字方式上来说,《说文解字》对其意思的解释应该是可靠的:“说也。从心从喜,喜亦声。”不过段玉裁认为:“‘口’部‘嗜’下曰:‘憙,欲之也。’然则‘憙’与‘嗜’义同。与喜乐义异。浅人不能分别。认为一字。‘喜’行而‘憙’废矣。”但从“憙”的使用实例来看,段说很是可疑,可以不论。也就是说,“有万憙”其实就是“有万喜”而已。
不过,这个本来不需要多说的问题,清代著名的金石学家赵之谦却有着不同的看法,他在给其友人傅以礼题写斋名“有万憙斋”时,特别附注题识云:“节子十一丈索书此三字,且云《说文》云‘喜,乐也。’‘憙,悦也。’《汉书》喜悦字多作‘憙’。桉《春秋元命苞》云:‘两口衔士为喜,喜得明;心喜者为憙,憙天心。’宋均注:‘心为天王布政之宫,万物须之乃盛,所以为喜也。’‘有万憙’当从纬义,若云‘万乐’固非,‘万悦’亦未允。同治丁卯八月,赵之谦书并识。”这里赵氏显然是在纠正傅节子对于“有万憙”的理解,他以为“憙”应该依据纬书之说,理解为“憙天心”,而非单纯的“喜”。细绎赵氏之说,显然,他是将“憙天心”理解为“憙者,天心也。”意思是“憙就是指心宿当天之辰”。但悲盦这个说法似乎有点问题,《春秋元命苞》原文是这样:“心三星,五度,有天子明堂布政之宫。两口衔士为喜,喜得明;心喜者为憙,憙天心。(宋均曰:‘心为天王布政之宫,万物须之乃盛,所以为喜也。今于口间士移一画直者,于字体安也,是为两口士也。喜得明,明得所喜也。’)”可见无论是《春秋元命苞》原文还是宋均的注文,都是将“憙”理解为“喜”,并非特指赵之谦所谓的“憙天心”。所谓“憙天心”,就是“喜天心”而已。更何况,《春秋元命苞》一书成于西汉晚期,较诸“有万憙”瓦当出现的西汉中期,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愙斋砖瓦录著录瓦当
“憙”字在秦汉时候应用较多,现存很多当时的人名印章或封泥中都可见此,这些人名的取义,显然只能是“喜”,而非其他。另外,晚清的著名金石学家吴大澂在其所藏“有万憙”瓦当拓片上题识云:“余在关中三年觅此瓦未得,还京后,友人购此见寄,憙何如也!”又云:“憙与喜同,汉竟文往往有之。”从他这段话可知,一、该瓦当极其罕见;二、吴大澂以为“憙”就是“喜”;三、汉镜中多有“憙”字存焉。事实上,早在乾隆年间,曾任陕西巡抚的毕沅就曾注意到这些汉镜,他在《山左金石志》卷五“汉日有憙镜”条中著录到:“右镜径五寸七分,蟾蜍钮,篆文铭十二字,曰:‘日有憙,宜酒食。长贵富,乐无事。’何元锡拓之于德州,钱可庐大昭定以为汉镜。何以明之?古‘喜’字亦作‘憙’,《说文》‘憙,说也’,《史记·周本纪》‘无不欣憙’,《汉书·郊祀志》‘天子心独憙’,颜师古读‘憙’为‘喜’。《刘寛碑阴》‘河东郡闻憙’,班氏《地理志》、司马氏《郡国志》并作‘闻喜’。此铭明作‘憙’字,故定为汉。”可见,在毕沅看来,“憙”字可以作为判断汉代文物的依据,是汉时的特有用字。
日有憙镜
同卷中,毕沅还著录了另一汉镜:“右镜径五寸,形制与前镜不同,铭文亦异。前是方列,此是圜旋,篆文二十七字,曰:‘日有憙,月有同。乐毋事,常得意。万人亨,□瑟侍。贾市礻,万物平,老复丁。’惟‘日有憙’、‘乐毋事’与前镜同,因连模拟附。乾隆乙卯孟冬,潍县令庄述祖拓寄,云可与《急就章》‘老复丁’相证佐也。”事实上,汉镜铭文中有此“日有憙”者不止于此,如西汉中期有:“日有憙,宜酒食,长富贵,愿相思,久毋见忘。”“长贵富,乐毋事,日有憙,宜酒食。”“常贵富,乐毋事,日有憙,宜酒食。”“长富贵,乐无事,日有憙,常得所喜,宜酒食。”“常富贵,乐无事,日有憙,美人侍。”“日有憙,月有富,乐毋事,常得意。美人侍,竽瑟侍,贾市(程),万物平。”“日有憙,月有富,乐无事,常得意。美人侍,竽瑟侍,贾市程,万物平,老复丁。”“日有憙,月有富,乐毋事,常得意。美人侍,竽瑟侍,商市程,万物平,老复丁,复生宁。”“日有憙,月有富,乐毋有事宜酒食,居而必安毋忧患,竽瑟侍,心志驩,乐已茂兮年固常然。”显然,这些镜铭中的“憙”,只能解作“喜”,而在瓦当之中,又有“清凉有憙”,显然也只能解作“憙”,而与什么“憙天心”毫无瓜葛。除此之外,在陈介祺所编《十钟山房印举》中,也有一方“日有憙”的朱文圆印。可见,“憙”就是“喜”,不仅见诸瓦当,更可与印章、铜镜等文物互相印证,可以说是毫无疑问了。
日有憙镜拓片
清凉有憙
另外在《秦汉瓦当图》一书中,也收有“有万憙”瓦当一图,其下方有毕沅题云:“龙门有言,天心独憙。曰万有亡,胡不克纪。德至八方,祥风戾止。”《秦汉瓦当图》虽为光绪戊戌间东人所刊,但其成册甚早,这一点,观其卷前翁方纲题字及毕沅题词即可知。但需要明确指出的是,毕沅的“天心独憙”与赵之谦的“憙天心”只是貌似而神不同。毕氏题词中,龙门是指司马迁,所谓“天心憙”,是指马迁所作《史记》卷二十八《封禅书》有“天子心独憙”之句,就是“喜”。而题词之末两句,则见于班固 《白虎通》卷五《封禅》引《孝经援神契》:“德至八方则祥风至,佳气时喜。”也只是强调“喜”。
有万憙
据陆增祥《八琼室金石札记》卷三:“‘有万憙’瓦,冯晏海读为‘万有憙’。案,‘宜富贵’当瓦中列‘千金’二字,此作‘万’者,其意正同,不与‘有憙’连缀成文也。”冯晏海指的是通州的冯云鹏,曾撰《金石索》,陆增祥所指即出此书。但事实上,并非只有冯云鹏一人才有这样的看法。据叶昌炽《縁督庐日记》丙戌闰三月二十四日:“为人跋瓦当文字,共十六种。其文有曰……‘万有憙’……”这里既然是为人作跋,则所见应该是拓片而已,并非瓦当原物。但叶氏显然也是认为应该释读为“万有憙”。结合上文提及的汉镜铭文中皆作“日有憙”,再加上“清凉有憙”瓦当的实例,则这个类型的瓦当究竟该如何释读,可能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有万憙
又有可说者。大概在同治八九年之际,赵之谦曾为其友人武进孙憙篆印多方,其中有“孙憙之印”,边款为:“同名汉印,为懽伯摹。㧑叔。”孙憙字欢伯,名中所用之‘憙’,其实取义也在于喜悦,而赵之谦显然对此也并无异议,不知是因其係姓名用字所以理解不同,还是对其三四年前的观点进行了修正?但无论如何,傅以礼父子对于“有万憙”这个斋号,应该是颇为喜爱,不仅曾请赵之谦撰写此额,还请他以此斋名篆印一方。傅以礼本人后曾将所撰之石刻跋文,辑为《有万憙斋石刻跋》。而在他逝后,其子傅栻又继承了这一斋名。傅栻曾辑赵之谦所篆印为《二金蜨堂印谱》,流传至今的这一钤印印谱的版心之下,都镌有“有万憙斋辑”字样。
“有万熹”额
赵之谦篆印
这册小书的名称“古有憙”,就是来自于以上所言的“有万憙”瓦当及“日有憙”汉镜。或言“有万憙”瓦当出自甘泉宫旧址,虽不可确考,但为长安故物无疑。而“日有憙”镜则也是西汉遗存。炎汉自高祖定都关中,绵延二百十年之久,为华夏一族得名所由,且三秦又係乡邦所在,故以为名,亦所以纪所出也。
(本文撰写之际,承复旦大学眭骏研究馆员多方攻错,又承西泠印社张钰霖女士代为搜罗赵之谦“有万憙斋”之图,特此致谢。)
明朝宣德元年的官员任免记录
宣德是明朝第五位皇帝宣宗朱瞻基的年号,起止时间为宣德元年(1426年)至宣德十年(1435年)。记录了宣宗在位期间史事。撰写者以杨士奇(1366年-1444年)为主,正统三年(1438)书成。
下面就是宣德元年发生的文武官员任免记录,资料来源摘录于《明宣宗实录》,可供对这一历史时期感兴趣的人们以参考。
宣德元年:
山东鳌山卫鞑官,都指挥佥事梁兴弗提卫故指挥佥事秃僧哈母佟氏等,来朝贡马;
命建州左卫指挥佥事猛哥帖木儿,为都督佥事;
修居庸关城楼,命都督沈清督之;
太子少傅工部尚书兼谨身殿大学士杨荣,释奠先师孔子;
升府军卫正千户吕俊,为本卫指挥佥事;
以王勉,为行在鸿胪寺左少卿;
命福建布政司右布政使姚肇,致仕;
以讨定安番贼功,升罕东卫指挥佥事绰儿加,为都指挥同知;副千户阿卜多儿,为指挥佥事;头目阿儿吉着里吉管侧,为副千户;
赠乂安知府琴彭,为交阯布政司左布政使;
升掌府军前卫事都指挥同知李玉,为行在中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建州卫指挥使李满任,为都指挥佥事;命故金吾右卫指挥使申勇子刚、金吾后卫指挥使贾甫子云、府军左卫指挥佥事陶原子敬,俱袭父职;
升鲁府纪善王贞,为右长史;
以张珂,为宗人府经历;
擢行人牟伦、王翱,序班赵俨,庶吉士晏铎,监生刘祯、杨理、王懋、苏霖、王礼、韩瑄、耿定,俱为监察御史;
降浙江按察司佥事谢庭兰,为华亭知县,以巡桉监察御史考其不胜任也;
降应天府治中郄善、江西按察司副使申岳、佥事吴禔,为交阯办事官,以监察御史劾其不胜任也;
升礼部右侍郎张瑛,为左侍郎兼华盖殿大学士直文渊阁;
命中军都督府都督佥事李玉,仍掌府军前卫事;
黜湖广道监察御史谢瑶,为交阯大蛮县知县;
敕安平伯李安,掌交趾都司事,仍听緫兵官节制;
升礼部左侍郎胡濙为本部尚书;擢狭西临潼县知县成林、山西介休县知县许资、河南汝州儒学正王琦、新兴县儒学教谕陈抟、狭西韩城县儒学教谕李昌、河南项城县儒学训导李贵,进士张铎、王宪、张骏、龚遂、卢睿、焦宏、罗铨、任伦、陈炎、徐逵、张士贞、郭智、陈琏、于谦、王郁、高敏、陈璇、邵嵩,监生胡谦、包德怀、蒋彦广、赵绅、邵宗、周皞、田富、李彝、郑道宁、孙敏、钟量、蔡宁、王宝、赵伦、杨铎,为监察御史;林郁、行在湖广道资铨、行在广西道琦抟炎、逵彝、行在河南道昌于谦宗、行在山西道贵睿宏、胡谦、行在广东道张铎、行在贵州道宪量、行在江西道骏遂、行在浙江道任伦富、行在四川道士贞德怀、彦广绅、行在云南道智宁、行在交趾道琏宝、行在山东道高敏、璇嵩、行在福建道赵伦、杨铎、行在狭西道皞南京、山东道道宁孙敏、南京广东道御用司写书生员何友、顾谦、丁震、姜浚,为行在中书舍人;监察御史邹得初、贺敬,丁忧服阕命复职,得初行在贵州道,敬行在湖广道;
以前征交阯都指挥佥事张贵,为湖广都指挥佥事,仍随王通征进;
以捕获强盗,升行在锦衣卫緫旗宋斌,为本卫试百户;
礼部奏,思州府儒学选贡生员四人,于例不考请送监读书;
赐通政司左通政岳福,致仕;
罢交阯布政司右布政使戚逊,为民;
改太子宾客兼行在兵科都给事中李准,为北京行太仆寺卿;北京行太仆寺卿王中,为狭西布政司左参政;
复畅宣,狭西秦安县知县;
升太仆寺寺丞庞埙,为本寺少卿;
擢进士万观、熊昱、聂用乂、徐汤、崔碧、陈叔刚、王强、陈谷、赵宽,为监察御史;
户科给事中卢琛,以讷于奏事,改广西横州判官;
以李文中,为云南姚安军民府普昌巡检司巡检;
复黄子威,松江府知府;
翰林院侍讲学士沈度,九载考绩,升本院学士;
命金吾右卫带俸都指挥佥事姜脱赤火子名安,袭为本卫指挥使;
升锦衣卫千户王裕,为本卫指挥佥事,专理镇抚司事;
调旗手卫指挥使王喜羽、林前卫指挥佥事王容、皆任锦衣卫;
升锦衣卫指挥佥事李顺,为本卫指挥使;广东廉州卫指挥使孙荣,为都指挥佥事于府军卫带俸;
升云南都指挥使张廉,为后军都督府都督佥事;
改刑部狭西清吏司主事刘翀,为翰林院修撰;
命后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张廉,理府事兼管右军;
进前滕府典宝郭珷,为尚宝司丞;
命右春坊右谕德林志,翰林侍讲余学夔,为应天府乡试考官;
升福建按察佥事吕升,为大理寺少卿;
升左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冀杰,为右都督;
升都指挥佥事韩雍、陈敬、王彧,俱为都指挥同知;府军前卫指挥同知张玉,为都指挥佥事;
升隆庆左卫指挥使李勇,为都指挥同知;指挥使韩镇、大宁前卫指挥使郭斌,为都指挥佥事;金吾右卫指挥佥事也兰不花,为指挥使;羽林前卫指挥佥事范贵,为指挥同知;金吾左卫正千户王兴、金吾右卫正千户海答,为指挥佥事;
升监察御火李浚,为都察院左佥都御史;
以前翰林待诏鲁宣之子舆,为鸿胪寺序班宣尝侍;
升掌毛怜卫右军都督佥事猛哥不花,为中军都督同知;
升光禄寺卿胡荣、鸿胪寺序班孙愚,俱为中军都督府都督佥事,食禄不任事,优外戚也;
升河南道监察御史张政,为山西按察使 ;
以获强贼功,升直隶苏州卫总旗张本初,为试百户;
升高山卫带俸都指挥佥事李敬,为都指挥同知;彰德卫指挥使周福、大宁前卫指挥佥事缪信,俱为都指挥佥事;山东都司永清右卫指挥使吴迪、指挥同知轩成,密云中卫指挥使刘渊、留守前卫指挥同知霍让、清化卫指挥同知打忠、金吾前卫指挥同知翟成、怀庆卫指挥佥事王通、留守右卫指挥佥事刘忠、镇南卫指挥佥事戴广乂、安卫指挥佥事师铎,皆为都指挥佥事;
升浙江海宁卫优给指挥同知白玉,为指挥使;
升狭西行都司都指挥佥事印铎,为都指挥同知;
升户部前北京清吏司主事王和,为宗人府经历;
复李时勉,翰林侍读;
升交阯右布政使阮勋,为左布政使;
升西宁卫指挥使陈通,为都指挥同知;
升通州卫带俸都指挥同知诸得,为都指挥使指挥使;左让为都指挥佥事;
升鸿胪寺丞贾庠,为本寺左少卿;
升翰林院检讨,为本院修撰;都察院司务张惠、行人王谕,为监察御史;
复金鉴,庆阳府环县知县;
升山东都转运盐使司同知周鉴,为河南布政司左参政;
升贵州道监察御史林硕,为浙江按察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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