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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讲解男女八字合婚,测一测你和他/她到底合不合?
男女是否相合,从命理上如何看呢?
我们经常听说“某人和某人八字不合”,“某人和某人六合,天作之合”……那么怎么看你和他/她到底是合还是不合呢?
1、六合地支的六合
举个例子,男方午马(十二地支之一),女方未羊(十二地支之一),二者相逢为“六合”。这里留个作业给大家讨论:分析男女双方的八字合婚,是看年的属相,还是看日柱的地支属相,还是看其它?不要看错了哦。
这六合怎么记住呢?给一张图,用于形象记忆:
地支“六合”记忆图
大家把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按照顺时针顺序排成一圈,画个圆,两两平行相连的地支属相就是“六合”。顿时好记了是吧?
2、三合三合
举个例子,男方子(十二地支之一),女方辰(十二地支之一),二者相逢为六合。
这“三合”怎么记住呢?同样也给一张图,用于形象记忆:
地支的“三合”
大家把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按照顺时针顺序排成一圈,画个圆,互相组成等边三角形的地支属相就是“三合”。记住了吗?
3、不合的情况除了相合,也有不合的组合。哪些是不利的组合呢?哪些情况下男女双方结合后会有较大的矛盾呢?哪些类的男女并不适合结婚呢?又有哪些情况男女双方容易离婚呢?请听下回分解。
——节选自我的原创长篇连载《揭开周易择日、八字合婚的神秘面纱【在线答疑】★》:http://bbs.tianya/m/post-105-528612-1.shtml。
最后,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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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喜读的七本小书
作者:王培军
《尺牍新钞》卷一有周亮工的弟子一札云:“吾师生平著述之多,同三藏法师讲论笔受草本,可满一屋。谦欲买纸一百车,系笔一千管,尽抄师书。”以著述多而为后世所惊赞的,唐三藏是最有名的。《陔馀丛考》卷四十有一则历数古来著书多的人,其中过了一千卷的,为梁武帝和宋李焘。其次如作《杨太真外传》的乐史,也有八百多卷。这都表现了他们学问上的雄心。在学问上,雄心不是坏事。但从读书而言,一般我们易偏喜小书,而对于卷帙浩繁之作,是多数不肯且惮于细读的。像司马光的那部二百九十四卷的《资治通鉴》,他自己就抱怨过:“惟王胜之借一读,他人读未尽一纸,已欠伸思睡。”(见胡三省《新注资治通鉴序》。此语见于多处,姑据胡序)可见事情之一斑了。所以,那些卷数吓人的大书,此处就略过不讲,而专谈我所喜读的“虽小却好,虽好却小”(刘熙载语)的小书。
《义山杂纂》。义山就是李商隐。这书在《宋史·艺文志》中著录了两次,一次作“李商隐《杂纂》”,一次作“李义山《杂藁》”,根据钱大昕的意见,《杂藁》即《杂纂》(见《廿二史考异》),为著录之误。无论如何,义山即是商隐,是没有问题的。从来我们对于李商隐的印象,就是他是好獭祭典故作感伤的无题诗的诗人,或者因为他的“樊南四六”,而知晓他是一位卓越的骈文家,而不知他有另一面,那就是《杂纂》中他所表现的对于世态的通晓,以及置身事外的波俏的态度。毋宁说,他于那些他所观察到的人情世故,是不掩饰地嘲谑了的,但同时又抱着一种玩赏的心理。这比起他的美丽的诗,更显出他的智力。以前人都说他是“想少情多”,其实不尽然。比如《杂纂》有“隔壁闻语”,其中说:“新娶妇却道是前缘,必是丑。”这样的一语揭破,真是太没人情了。又说:“说屋住得恰好,必是小狭。”这也是无以反驳的。“说太公八十遇文王,必是不达”,那尤其是在古文人中经常发生的事。同样的,若看见有人大段背诵孟子的“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那篇激昂慷慨的文章时,你就该留神,那个人在现实中一定是多么的不称意了。其他的事,皆可以隅反。有时,《杂纂》甚至是极为刻薄的,与诗人的“温柔缠绵”,处于两极,例如举“虚度”之事的:“阉官有美妇。”举“不相称”之事的:“肥大新妇。”你能想得到,写“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李义山,竟也这样的毒舌?而同时你必须要承认他说的极对而又忍不住笑。所以,我爱读《义山杂纂》,有时觉得它里面有一种顽童的气质,使你读时只有愉悦,而无负担。只可惜他写得太少,宋以后仿作的那几位,包括苏东坡,全都不及他的隽妙,这真是一件憾事。
李商隐另著有《金籥》二卷,是一本类书,假如它传世了,我们就可以方便研究他的用典的功夫了。可惜它早失传了。古诗人能著书,不甚为人知晓的,如曹植《黄帝宝藏经》,王勃《医语纂要》,刘禹锡《传信方》,温庭筠《学海》,王令《孟子讲义》,陈师道《后山理究》,陆游《陆氏续集验方》,等等。像杜牧、梅尧臣都有《孙子注》,现在还在《孙子十一家注》中,那是无人不知的了。所以《义山杂纂》,是不必如近人疑为非商隐书的。
明人编的四卷《剑侠传》。我年轻时有一册中国书店影印的《任渭长画传四种》,是用半价买的,其中的最后一种,就是画此《剑侠传》的。任渭长是大画家,他的画当然极好,极耐看,而《剑侠传》的文字,就是用或行草或隶书写在画上的空白处的。我那时字不能全识,就边猜边读,时时翻看它,对于其中的人物故事,充满了神往之情,实在是喜欢极了。后来又买到一本《剑侠图传全集》,多了四卷《续剑侠传》,是河北人民出版社的点校本,也配有任君的画,印制不甚佳,但得以畅快地通读了。有一阵子,我甚至很想替这本书做个精校注本。我当然知道这些文字,多是从《太平广记》中辑出的,只不过那时我买不起《太平广记》,我所有并读过的,也只是一本《太平广记选》。唐人的小说之佳,我认为是较之《聊斋志异》更好的,它的笔意是更古的,无一毫俗笔,《聊斋志异》另有它的好处,但在唐小说好的地方,它是远不能及的。而此四卷的《剑侠传》,尤为唐人小说的佳中之佳,可以百读不厌。我还听说,查良镛写过一个《越女剑》,就是据其中的一篇作的,但我没读过那本书。
董若雨的《西游补》。我之喜欢《西游补》,是大胜于喜欢《西游记》的。在中国古小说中,这也许是我所最喜欢的一本了。我读《西游补》,最近的一次,是十年前有人做了一本《西游补校注》刚出时,前后加起来,应该有六七遍,也许它是我读得遍数最多的小说,因为它毕竟很短,不过十六回,半日可以读完。我第一次买到这本书,是在三十三年前,第一次读时,它所给予我的快乐,是从来没有过的,后来每次重读,也都仍旧很开心。同样的,我也可惜它太短,我希望它再长些再多些,不要这么快就结束。而世间大部分的书,我只希望它们快点完,不要再那么长那么没完没了。我觉得《西游补》的作者的才情,在某种方面,和写《围城》的钱锺书颇有神似处,但到底是哪里似,我说不清楚,我所能说的,是他们之为文学史中的罕见稀有之才,是可以无疑的。
刘继庄的《广阳杂记》。钱锺书的《说笑》引过它的两句:“驴鸣似哭,马嘶如笑。”我一读之下,就立刻猜想继庄也许是大怪人,不然写不出这样的句子。果然,后来我又看到曹聚仁的竭力推崇,他说一册《广阳杂记》,可以抵一大部《鲁迅全集》,并且更好。曹聚仁是尊鲁的,他的话自当引起重视。所以,当1997年中华书局第三次重印这本书时,我就买了一册。我翻到了钱锺书引的那两句,是卷一的一条,此条只此八字,而且是作“马嘶如笑,驴鸣似哭”,钱锺书记倒了,——也许是为了做文章,故意那么倒引的。我前后读了此书两遍,确定是深喜的,在古杂记小书中,应该没有比它更喜欢的了。它的内容之博杂无所不究,意态之睥睨一世,文字之放笔而多奇语,都足以使你读了激动。宋代的辛稼轩,曾因为“夜读《李广传》,不能寐”,我之读《广阳杂记》,有时亦有之。刘继庄是一位磊落的奇人,但奇不失正,正亦带奇,就仿佛“归奇顾怪”,合于一手,你只要一读他的文字,便立刻可以见出其为人的。他并不表现自己,但你只要看他的“精神之所注射”(其本人用语,见《广阳杂记》142页),自能感觉到他那绝俗的性情,那是可以如酒气拂拂于纸上的。
《冰鉴七篇》。这是一本相术书,很短,相传是曾国藩所著,但其实并不足信。我认为以曾氏的手笔,也许还著不出它。它的作者,必是一位处世有深识的人,从其对人的深刻观察中,是不难推知的。相人仿佛相马,主要是从观察和经验得来,其中是有合乎科学的。吕思勉也认为古之相人术是可信的,不比子平、风角之类。我之喜读此书,倒也不是因为据之可以相人,而是它的论人,大有值得节取之处。而且它的文字好,“议论微妙,宛似子家”(方濬师语),“行文如《尉缭》,立篇如《素书》”(张元祜语)。如开篇第一论“神骨”云:“语云:‘脱谷为糠,其髓斯存’,神之谓也。‘山骞不崩,惟石为镇’,骨之谓也。一身精神,具乎两目;一身骨相,具乎面部。”这真是要言不烦,不可移易。《孟子》不是也说:“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所以一个人的双眼,就是他的精神。这于相人之术,不能不说是“骊珠已得,其他皆鳞爪之而”了。它的第四篇论“情态”云:“人有弱态,有狂态,有疏懒态,有态。飞鸟依人,情致婉转,此弱态也;不衫不履,旁若无人,此狂态也;坐止自如,问答随意,此懒态也;饰其中机,不苟言笑,察言观色,趋吉避凶,此态也。皆根其情,不由矫枉。”如非久历世故,对人有过长久细致的观察,也是说不出这些话的。人的精神的注意力,如总是向外投射,那就必然地要与人,而疏懒之人、狂者,都是不甚或不屑注意于他人的,亦以此故,也就无所谓“饰其中机”了。一个人的注意力的方向,就是其欲望的方向,这虽是善伪饰的人,亦不能遮饰的事。读这本小书,不仅可以赏玩,而且真的大益人神智。只是你也不能太当真,以为读了它,就可以一册在手,而轻量天下士了,那又是要犯纸上谈兵的大错,而贻笑于人的。我所读的《冰鉴》,是载于《蕉轩续录》卷一及《青鹤杂志》第五卷十二期的,不是坊间俗本。
《象山语录》。我之读《象山语录》,只是把它当精神上的膏药帖的。这似乎是颇为不敬的话,但在我却是实情。年轻的时候,当意中不佳,人生的无名的烦恼就像陈年的旧伤,因为天气之故而作痛时,最好的办法,便是读它了。《晋书·王湛传》:“兄子济(按即有马癖的王武子)轻之,……见床头有《周易》,问曰:‘叔父何用此为?’湛曰:‘体中不佳时,脱复看耳。’”读《象山语录》的用处,亦复如是。书的这个作用,苏轼也悟到了。苏轼有一篇跋,是说他读陶诗的:“余闻江州东林寺,有陶渊明诗集,方欲遣人求之,而李江州忽送一部遗予,字大纸厚,甚可喜也。每体中不佳,辄取读,不过一篇,惟恐读尽,后无以自遣耳。”(《书渊明羲农去我久诗》)“体中不佳辄取读”,却又担心读完了,其依赖于渊明可想。其实渊明本人,也要依赖他的古人,他的诗不是说:“何以慰吾怀,赖古多此贤。”(《咏贫士七首》之二)一切的古文学的作用,不过如此,也正因为如此,古文学之必不可少,就可以不劳辞费、不证自明了。
《书目答问》。我平时是颇喜看书目的,看了书目,虽然没读书,但在自己意中,亦仿佛有“过屠门而大嚼”之意。这比真读书时,有时更为快乐。因为一本本的读书,实在也是人世间的一件烦的事,它不但要耗损目力,而且耗费光阴,长时间地枯坐在坚硬的椅凳上,而最终无益于人。博览的成本是时间,而每个人的时间,不过一日十二时,一年三百六十五日,用之于此,必减之于彼,剜肉补疮,也不过是如此的情形。所以博学从来是件难事。但读书目就不那么艰苦了,你尽可以迅速浏览,仿佛从地图上鸟瞰世界,看见无数的山川原野、国家城市,你尽可以想象,而不必身至其地。你也可以从读书目中,知道从古以来的学问之广,人物事件之多,这就开拓了心胸,使你不至于拘拘乡曲之见,“不知汉之广大”,而侮食自矜。这就是读书目的好处,同时也就是快乐之所在。我通览了许多的书目,但最喜欢的,是这本《书目答问》。它分量恰好,精华已得,从头细读,行墨之间,自有一种名隽之气。是的,书目也可以如诗文,有雅俗之别。(王培军)
来源: 文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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