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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塔罗一次100，转运符卖到上千，“玄学”生意收割年轻人？

文｜AI财经社 程靓

编辑｜杨洁

“我读中学的时候都没有信过星座性格，现在23了，居然被陶白白征服了，他讲的好有道理！他怎么会这么准！”90后张星越在看完职场星座解析后，发了这样一条朋友圈感叹说。

从7月开始，星座博主陶白白在抖音上的粉丝开始一路狂涨，“你会为了我去搜陶白白吗”“没有人可以从别人口中了解我，除了陶白白”等话题，更是一跃成为喜爱星座学的年轻人们的社交热梗。8月21日，“陶白白”一度冲上微博热搜第一，次日“陶白白好准”这一话题再度登上微博热榜。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抖音账号“陶白白Sensei”实现周内涨粉超600万，月内涨粉超千万。

伴随陶白白爆红出圈，热衷于玄学的年轻人再次回到大众视野。“其实我之前并不了解陶白白，但是星座运势一直都有在关注。我们寝室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刷QQ星座运势，宜做什么、忌做什么。这已经是生活习惯了。”大三在读生许冬说。

早在2017年，《中国青年报》社会调查中心就对星座文化做过调研。数据显示，有超过7成的年轻人对星座文化接触颇深，其中包含了16%的狂热爱好者。

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年轻人们对算命、占星等“玄学”内容的兴趣，一路从曾经追着看青春杂志的星座运势，发展到如今的转发锦鲤、云拜佛、测星座和算塔罗。

电商和社交平台上，测塔罗问一个问题至少要花100元，买一个“转运”符要花500元，各类“大师”们的“玄学”生意，也悄然红火起来。

半个多月前，刚步入职场一年的方孝铭体验了人生中第一次塔罗占卜。“最近一段时间，周围人都很迷塔罗牌。刚好身边有朋友学习过，就顺便让她看一看。”

和方孝铭不同，研三在读的陆薇薇，是同学眼中的“星座通”，她除了常看微博上各大知名星座博主的解析视频外，平时闲下来也会刷一刷B站和抖音的占卜视频。“在心情比较低落或者迷茫的时候，我会特别去看星座运势和算塔罗。我喜欢看积极的暗示，偏负面的会自动屏蔽掉。之前我单独算过一次未来的发展方向，塔罗师给了我一个非常积极的提示，我还觉得挺开心的，后来事情也有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古有《周易·系辞》载“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今有塔罗师在线抽牌，强调“找一个安静的环境，平复心情，默念心中问题，凭直觉选牌”。“玄学”并未因为人们科学知识文化的提升而消逝，反而适应了科技发展，在互联网空间内又风靡起来。“玄学生意”也应运而生。

塔罗占卜已经成为“玄学生意”中颇具代表性的一种。和大众早已熟悉的星座学不同，塔罗占卜是通过抽取卡牌来对具体的人事物进行分析、预测和提供建议。

打开B站，搜索“塔罗”，可以看到弹幕最多的视频的测试主题为“你的正缘什么时候出现”，播放量已经超290万，弹幕量高达27万。值得注意的是，位列前两名的高赞评论分别为“一直测，一直单，一直单，一直测”和“视频从未停止，恋爱从未开始”。可见，即便未能如愿以偿，用户还是会点进一个又一个的视频占卜。

亚洲塔罗学院高级导师、RAS学社创始人潘子仲对AI财经社表示，“塔罗和星座不同，塔罗更注重占卜师和被占卜者之间一对一的连接；而星座分析会更类型化，具有普适性。在吸引受众和变现方面，塔罗也会更容易，凭借低客单价和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实现高复购率。”

“目前市场上，塔罗除了占卜外，还涉及课程培训，牌卡和周边产品售卖。我们创办RAS塔罗学社的主营业务就是培训职业的塔罗师。”潘子仲说。

据了解，一套完整的职业塔罗师培训课程学费是16800元，为期3个月，包括线上网课和线下讲座的学习，同时还有严格的出勤考核和基础知识及案例实操测评，最后都会拉成绩单。潘子仲介绍，培训结束后RAS塔罗学社还会为学员提供专业认证和就职平台扶持，例如帮助开设品牌占卜线下店等。“此外，当前火热的短视频运营和进阶版的神秘学理论课程等，我们都有开设。”

据了解，业内还有专门宣传“正统塔罗文化”的亚洲塔罗协会，于2002年在香港成立。潘子仲创建的RAS学社成立于2015年，属于北京瑞阿斯神秘文化有限公司（RAS）。2019年，公司收购了香港亚洲塔罗学院。在今年6月，亚洲塔罗协会总部也正式迁到了北京。

互联网上的“玄学”包罗甚广。无论是塔罗、星座占卜，还是测算、转运，都被囊括其中。早在多年前开始，见面聊几句星座，就成了人们打开社交局面的必备品。现在，很多年轻人日常交流的内容中，不仅包括占星、塔罗这类舶来品，测八字、看风水、周易六爻、紫微斗数等“本土”玄学，也是常见的内容，各种流派百花齐放、和平共存。

在互联网上，年轻的用户们通过各种短视频、App、微博和电商店铺寻找该行业的从业者们，付费咨询和购买周边。

据了解，目前在淘宝、闲鱼等电商渠道上，看星盘、塔罗牌占卜等的单次价格在几十元到上千元不等；其余线上内容平台基本采用“免费测运势+付费咨询”的方式，一般先通过大众测评的方式吸粉，当粉丝基数达到变现门槛后，便开始提供一对一付费咨询或占卜服务。

线下店铺生意也同样火热。AI财经社发现，在点评平台上输入“塔罗”，好评四星以上的高分店铺基本人均消费在100元以上，根据问题个数和咨询时间不同，消费金额也有差异，例如一个问题108元，一小时300元。值得注意的是，其中还出现了“主题探索”和“倾诉服务”等垂直业务。

（图：点评平台截图）

“玄学生意”实际上在多年前就已兴起。

早在2000年，门户网站兴起时，“互联网算命”就开始了。当年的付费短信幸福配对，变成了网民们在网站输入生日、性别等基础信息，在线生成运势报告。后来随着互联网技术发展，微博、微信和各种App上的“算命”业务也逐渐多元，涉及星座运程、面相手相、八卦风水等。

2014年7月，同道大叔因在微博发布系列星座吐槽漫画而走红，凭借轻松诙谐的风格获得6000万核心粉丝的追捧。2年后，创始人蔡跃栋将同道大叔IP转让，成功套现1.78亿元。星座风口走热，也有资本开始陆续入局玄学赛道。据悉，在2016年前后，星座不求人、陈茂源星座、星座女神等星座类自媒体相继获得了上百万元至千万元融资。

根据《南方周末》报道，2015年之后，“算命先生”们纷纷搬进了写字楼，出现了一波线上命理公司创业潮。据不完全统计，2015年-2019年，至少有7家以易经命理为主营业务的互联网公司，获得过几十万元到上百万元金额不等的融资。

转折发生在2018年。玄学自媒体“神棍局”发表了《北京望京SOHO风水大局，互联网“滑铁卢”》一文，惹来了望京SOHO对其的侵权起诉。对此，SOHO中国董事长潘石屹当时表示，“相信公正的法律会战胜‘神棍搅局’，相信科学理性会战胜封建迷信。”最后，神棍局被判赔偿20万元，并公开道歉。之后，神棍局也被封号。但值得注意的是，这个只有8个人的团队，曾经在半年内涨粉36万，制造出数篇10万+的文章，在2017年和2018年还分别获得了天使轮融资和Pre-A轮融资，累计融资金额近千万元。

神棍局这场官司败诉后，各家相关公司也开始“低调”起来。行业投资逐渐减少，近两年也没再出现融资事件了。不过，企业低调行事并不意味着行业惨淡。

周易服务平台“高人汇”的创始人袁钰膦曾表示，“中国约有14亿人口，16-50岁的目标用户占比约45%，其中付费用户约16%，他们年均占卜算命最低消费为1000元，合计下来就是一个超1000亿的市场。”

现在，互联网上的玄学测算甚至还搭上了AI概念。“AI面相”“大数据算命”等小程序、微信公众号、App等层出不穷。不少平台开始根据姓名或面相“批命”，让用户输入姓名或照片，进入充满科技感的界面，再根据人工智能精准测算，由此便能获得“看透一生”的分析报告。

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投入互联网上的玄学之中，成为这些生意得以发展的土壤。中国科协曾经发布过《第三次中国公众对未知现象的抽样调查报告》，报告显示，每4个中国人中至少有1个“相信”玄学，有过算命行为的受访者高达40%。

上一代人也对所谓的玄学有所依赖，其中多多少少带有一些迷信色彩。很多年轻人也认识到过于信任“算命”会带来的问题，但是他们表示，自己会“沉浸”在现在互联网上的玄学里，其实更多地是出于缓解焦虑情绪和压力的心理需要。

“星座塔罗我都看，但我并不迷信。我不会盲目地认为这些东西能照搬过来解决现实生活中的问题。只不过有时候心理压力大，思维容易打结，通过星座、塔罗的提示，可以给我提供新的思考方向，然后就想通了。”周生生说。

半年前，22岁的周生生正面临考学失利和亲人重病的双重打击。“那段时间我压力太大了，刚好遇到了一个比较投缘的朋友，他喜欢研究中西神秘学方面的文化。受他影响，我开始接触到了塔罗牌，然后进一步研究星盘、八字，最后在心学的书籍中找到了出口。”她说，“人和人之间很少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并且现在每个人压力都很大。所以相比起和其他人交流、倾诉来，我觉得有时候塔罗的情绪疏导效率可能更高。”

对于这些，方孝铭说，他和周生生有着相似的感受。他认为，有时候和朋友聊天，聊着聊着内容就会走偏；同时，即使是朋友，大家对一件事情的看法也不可能完全一致，从而自己很难通过和亲友沟通进行预期的情绪调节。“更多的时候，我只是希望有人能够支持我，给自己的行动增加一点信心。相较之下，卡牌总是有更大的解释空间，来承载我的期待。”

从业5年的职业塔罗牌占卜师昱希告诉AI财经社，“在以往的塔罗占卜中，我们接触到的主要是年轻人，其中女性客户最多，还有一小部分是中年男性客户。客户咨询最多的就是情感方面的问题，其次是事业。其实职业塔罗牌占卜师更像是私人的心理咨询师或者情感顾问，是可以给到客户一些思考方向和情感疗愈的，不仅仅是单纯的占卜。”

此外，还有年轻人表示，他们只是想以“占卜”作为一个理由，帮自己找到一个高效的决策途径。“我去算这些，并不是要确定什么，只是想要它给我一个参考。比如我比较看重事业，但是我这段时间工作任务比较多，不可能对每个任务都抱有同样的积极性和精力。所以，我去测算一个任务成功的概率是多少，其实是给我一个参考方向，来分配自己的精力，做更适合自己的事情。”95后媒体行业从业者刘思成表示。

潘子仲说，除了这些原因之外，还有两类消费者，也是互联网算命市场上活跃的群体。“一是纯粹因好奇而跟风娱乐的，毕竟星座、塔罗都算是时下流行的社交话题；二是确实沉迷其中，需要确定答案的人。”

“沉迷并深陷其中的年轻人，需要让他们清醒。因为其实塔罗占卜的要义并不是准确地预测到未来会发生什么，而是指向未来的一种可能性，是站在当下时间点对未来的一种探索，所以我们要做的更多是判断可能性和自己想要的差距有多大，然后找到拉近差距的办法，通过改变今天的行为，去推动你走到未来你想要的地方去。”潘子仲说。

刘思成的“算命”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我在算命占星上的花费大大小小加起来都上万元了。最近的一次花了一千多，是找微博上看面相很准的一个博主测事业财运。线上预约后，我私发照片和生辰八字详细信息给他，三天内就获得了解析和建议。像平时遇到一些问题，我也都会去小测看看。虽然有时候会觉得大同小异，但还是忍不住去算。”他说。

“玄学生意”火起来了，但是它也多以IP内容变现、通过线上店铺进行算命、占卜等一对一的生意为主。虽然变现快，但是规模一般较小，行业没有规范，定价模式也相对混乱。

有媒体报道称，一位在小红书拥有6万粉丝的塔罗牌占卜博主，一对一占卜的价格因占卜方向和问题数量有所差异，三张牌占卜一个问题为188元，五张牌占卜一个方向的两个问题为288元，七至九张牌占卜一个方向上的3-4个问题为428元，个人全盘分析则需要988元。

在线上一家主打“玄学”的店铺里，一张号称“招财、度厄”的玉牌，卖出了1600元的价格。另外一家店铺中，400元的保佑事业、考试、情感的“文昌护身卡”，月销量超过了200件。

（图：电商平台截图）

专业的玄学人士们，在平台和店铺里消耗的主要是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其所销售的产品也基本都是高溢价的。互联网上推销"玄学"，已经成了一门“一本万利”的生意。

也正因如此，处于“野蛮生长”阶段的玄学生意中，不乏各种乱象的存在。

在2019年，新华视点曾报道称，“AI算命”背后其实是一条分工完整的吸金生意链，把AI算命作为噱头，通过诱导分享、发展用户来吸金。不少“AI面相”类程序都在显著位置说明招募项目代理商。

同时，除了存在极大的信息泄露风险外，算命生意本身也一直在打“擦边球”。有关政策明确表示，算命、看相的字样是不可能出现在营业执照的经营范围内，在线看相要么是无证经营，要么是违规经营。此外，其营销推广模式也备受质疑，如果代理层级多、人数多、金额大就有传销之嫌。

今年5月，人民日报也发文指出，网络占卜存在用话术“套路”用户、诱导消费的现象，有一些不良商家正是利用了部分受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理，做起“迷信”生意，诱导用户一步步陷落其中、支付金钱。

对此，湖南师范大学社会学专家胡建新曾表示，相比街头算命先生，这些有科技加持、号称科学算法的算命更容易迷惑年轻人。

互联网玄学生意，目前还是游走在灰色地带。其中包含的非主流、小众的内容，也成为行业最大的掣肘。

“从我们发起塔罗师职业化培训的那天起，就是想要更好地制定行业规范与准则。我们现在在做的塔罗牌占卜，更多地还是从客户的需求出发，偏向心理疏导类咨询服务。虽然目前占星和算塔罗大热，但是也出现了不少劣币驱除良币的恶性竞争，很多人是过过瘾，为流量而不考虑质量。而这样下来，市场只会越做越糟了。”潘子仲说。

互联网玄学生意的乱象，也引发了公众对宣扬封建迷信糟粕的担忧。“如果年轻人过度沉迷于这类玄学游戏，助推不良思潮的泛滥，国家有关部门肯定会出手严管的。”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互联网从业人士分析说。

（注：文中张星越、许冬、方孝铭、陆薇薇、周生生、昱希为化名）

本文由《财经天下》周刊旗下账号AI财经社原创出品，未经许可，任何渠道、平台请勿转载。违者必究。

周易测市第一人 方郁敏演绎国学传奇

记者 李燕娜

从一名普通工人，到高级分析师，再到在财富高山上\"一览众山小\"的\"周易测市第一人\"，方郁敏（笔名万文）的人生经历，如同凤凰涅槃。那么，他是如何做到空手闯天下，在国学领域和投资领域都取得巨大成功？近期，方郁敏接受了本报记者的专访。

钻研周易国学 学习改变命运

今年已过五旬的方郁敏，温文儒雅，平易近人，如果在路上碰到，没人会想到他是易经国学大师，更不会将他同\"易经与股市分析结合第一人\"联系起来。

一运二命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方郁敏自小热爱读书，属于自学成才型。生长在50年代末的他，由于少时的艰苦环境，自少立志改变旧况，做一个有梦想和有作为的人。

他至今还记得，小时候母亲经常摆弄几只手指预测未来事件吉凶情景还深深印记在脑海中。80年代初，方郁敏偶遇了一位香港面相大师的指点，以及表弟香港八字命理分析高手的教导，自始热爱起中国历史悠久的周易命理分析的神秘文化。他曾经四处奔波拜访民间高手，仅买各种周易理论书籍可在家中堆积如山。回顾往事，能够学业有成，他认为必须找准定位才能定数，坊间不是所有的周易书籍和师傅能够成就你学习周易的梦想，必须找对入门的书籍和师傅，才能带你走上梦想的殿堂。

将易经与股市分析完美结合

《周易》是《易经》中三本易书唯一留存下来的书籍，博大精深，印象中的周易，普遍是用在测算先天命理，而用易经与股市分析结合，方郁敏可以说是国内第一人，他是怎样想到用周易去分析股市的？

《投资快报》记者了解到，在他接触的盲派断命学和周易风水环境学中，常常碰到\"象法\"这个关键词。通过其引身自化现象，把断事和断人的准确性推到最高境界，准确率出神入化。他在1981年任广州市著名国企无线电厂销售策划，1982年为《羊城晚报》实习记者，1983年为《中国电子报》特约记者。1990年代初，中国有了沪深股市，由于他当时正从事新闻业经济报道这一行，便开始把周易理论参与到股市的技术分析中去，也许是上天的恩赐，自始他的大盘分析的准确率达到了行内较高水平。

1993年起，方郁敏担任《投资快报》、《新快报》、《羊城晚报》等媒体专栏作者以及股市广播、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节目嘉宾，1998年担任原广东证券公司研发中心高级分析师。

从1998年起，他为《新快报》每日沪深技术解盘，连续不断整整写了近十年，多达上千篇的技术解盘分析。在周易与股市的研究可以发现，股市与人间风水命理一样，同样存在着走势的风水环境变化状况。

以事实说话 见证奇迹

历史有重复，命理分析有三世因果七世姻缘。方郁敏从三世轮回时空周期方法分析，A股市场的底与顶一目了然，绝不含糊。

1995年10月21日，他在《股市快报》第四版发表了一篇\"五行与炒股\"文章（见图1），成为国内运用周易预测股市走势的第一人。文章阐述当期股市将出现为期两个月的大调整，指出须离场观望。事后沪指果然从1038..81点调至96年1月份最低位512.83点，下跌了500多点，下跌历时近三个月。

自方郁敏发表了第一篇运用国学测市的\"五行与炒股\"文章后，20多年来，他一直把周易命理分析股市的先天因素结合后天股市走势风水图进行双象式股市分析，先后测岀2007年10月份后大跌、2015年6月12日后大跌（见图2）和2016年1月份熔断大跌和今年6月14日之后会大跌回避等时间周期。

对于方郁敏的朋友和粉丝来说，20多年如获珍宝，因为他的分析大盘趋势至今未有一次失守。如今年6月5日的分析帖，指出6月14日必须离场。当日沪指最高为3066.05点，至9月18日最低见2644.30点，跌幅多达422点。此轮下跌，除上证50有护盘个股之外，更多的是跌得面目全非，大多数不会回避风险的投资者损失惨重。

他表示，尤其当今世界经济环境复杂多变，不具备先天和后天的双象分析方法，很难成为股市大赢家。2015年倘若你错过了\"东方财富\"翻十倍的机会，2016至2017年茅台酒的逆市翻倍机会，那么以后的股市翻倍机会的个股在哪里，我们将通过周易命理的先天盘为你在培训班课程一一进行解答，并教会你运用后天风水盘追踪到底，早日实现人生财务自由的梦想。

本次分享内容包括：1、周易探讨本轮股市大底。2、周易精解2019年优秀上市公司基因密码。3、传授学员认识自己先天命理，实现人生财富。4、周易精解未来黄金十年沪指财富时间表。5、周易 \"天时、地利、人和\"立体战法大赢家秘诀和技巧。6、周易缘起缘灭大轮回及股市大顶大底方法。6、运用周易回避问题股、退市股基因密码。7、学习认识中国名人财富基因。

上课时间：2018年11月24日-25两日，上午9：30－12：00，下午1：30－3：30。地点：广东广播中心三楼会议室。咨询：020-26187681。主办：广东投资快报传媒有限责任公司。

深入浅出 大道至简

说到用周易测市，很多人会觉得预测如同命理测算，非常复杂，对没有易学基础的人是很难做出准确的判断的。

\"这是正常的疑虑，但我会用最通俗易懂的表达，深入浅出地教会大家。\"方郁敏耐心解析说，只要通过学习，零基础的投资者，不会算先天命理的学会算先天命理，准确率达80%以上；不会操盘的投资者通过学习，将学会高水平操盘；已经是高手的更是能成为全能高手。

股市k线图看上十分枯燥乏味，但如果加上了\"象法\"分析立刻可以带出神奇般的故事。方郁敏把K线这种情况定义为\"股市走势的风水\"现象，并把它们细分为5个阶段过程的风水现象：分别为\"田园风光\"、\"莺歌燕舞\"、\"老态龙钟\"、\"树倒人散\"和\"重整江山\"，给予状态拟人的生活环境风水状况进行分析。好处是让K线恢复了生命力，每一根K线都变成能够表达状况且能说话的机器人。

尽管有这五种风水现象的出现，但仍然不能进入分析，因缺少空间理论和时间周期吉凶理论。为此他又根据风水罗盘的八卦方位空间参入分析，然后再把时间周期吉凶，参考周易命理分析原理，量身定做出缘生、八卦、黃金满屋和三世轮回的四大时间周期融入，这样就把现象、空间和时间形成了一幅股市风水走势风景图。此法则便形成了具有科技性的实用性、简单和公式化的后天立体股市技术分析方法。在他几十年实战中，有了此方法仍未达到投资得心应手状态，还必须加上先天的周易命理分析方法进行深入一层的分析。

缘主，免费给你看个手相？

看手相看面相，这些有些玄学的东西看似虚无，但却在特定的情况下迸发出莫名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相信和依赖。但，微信上那些顶着大师头像、两句话不离禅语的微信号背后，真的有大师坐镇吗？

1

2017年的9月，创建广告公司整一年的我事业正处在一个瓶颈期，看着身边很多同学赚到越来越多的钱，自己的收入却像一辆即将报废的老爷车，拖拖拉拉提不起速，心里很是烦恼。

经朋友推荐，我去外地见几个潜在客户，在去机场的地铁里，我习惯性地刷着微信朋友圈，看到有一个客户转发了一个大师免费看手相的二维码，心想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扫描二维码加了大师微信。

大师微信名叫方圆子，头像是一张黑白图片，图片里一位禅师入定打坐，微信地址显示来自西藏，朋友圈里大多都是一些劝诫大家学会看开不要计较之类的心灵鸡汤。没一会大师主动联系了我：“缘主，你好！加我看手相吗？发一下你的性别，年龄（周岁），再把你的手掌（男左女右）拍张清晰的照片发给我。”

大师的朋友圈 | 作者供图

2

大师的这段话让人觉得很专业，原来看手相还有男女之分，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于是按照大师的要求，把自己的年龄性别发了过去，并且拿手机拍了一张自己左手掌的照片发给大师。大师秒回了一句：很好，纹路很清晰，纹理很细。

过了几秒，又发来一段话：免费看的话请转发我朋友圈第一条（图片加文字）帮我做个宣传，然后截图发给我就可以了，希望不要屏蔽任何人。

我自己就是做营销推广的，这个套路一下就看懂了，其实就是以免费看手相为噱头，引导传播引流裂变。我呵呵一笑，内心鄙视了一下刚刚转发的那个客户，但说实话内心还是好奇，想看看这位大师下面是怎么继续套路我的，于是耍了个小心机，转发了大师的朋友圈并设置了只有大师本人能看到，截图后简单处理了一下图片，让图片看起来就是正常转发朋友圈。我心里很清楚，这类套路引流为主，对方不会看那么仔细的。

果然，图片发过去大概2分钟，大师回复说：好的，缘主要等我大概2个小时，好了以后马上给你语音解析。看手相的人有点多，请谅解，顺便提醒一下，我助理会随时检查你的朋友圈，删除或者屏蔽了不予解析。

我十分客气地回了一句“麻烦了”，然后就关掉了手机，让自己的眼睛休息一下。

3

经过两个多小时多飞行，飞机徐徐降落。打开手机，发现大师在微信里回了我6条语音，除了第一条只有30多秒，其余每条都有50多秒。我拿完行李，坐上来接我去酒店的车后，迫不及待地点开大师的语音，平时总觉得自己不相信这些，但真正在一个事事不顺的生活阶段里，人总希望为自己的迷茫找到答案，无论答案是真是假。

大师的声音很浑厚，第一条语音他说明了一下，解析手相只是要认识到自己的优点和缺点，帮助到未来的生活，我们千万不能迷信。然后大师特别强调，这个手相解析内容不能泄露，无论是自己的亲人还是朋友，都不适合让他们听到，会对未来的运势有影响，所以如果身边有人，请主动回避一下。

我很理性地分析了一下，他们这类业务就是不能把话说太满，这样进退都有空间，真的造成别人什么损失了，他们还可以反咬一口，“当初叫你别迷信的”。引导我们回避亲人朋友，怕的是因为身边人嘲笑调侃导致解析进行不下去，但是说到对未来的运势有影响，我还是很小心地按了两下调低音量的健，把手机凑到耳朵边听，生怕坐在旁边的司机也能听到。

后面的几条语音大师开始从我的性格、感情、事业进行分析：

大师说从我的手相看，我是一个有领袖气质、靠谱的人。平时有什么事情都喜欢藏在心里，所以导致很多人对我不够了解，对待感情我比较细腻，总是更多地为别人着想。从事业线来看，我的事业线很清晰，很幸运，但前期会有阻碍，是自己个人突破的问题，不是外界的原因，只要努力做好自我突破就能成功……我的财富纹很清晰，财运很好，坚持创业一定会有所收获……看手相和中医是相通的，虽然我的生命线很饱满，但是看得出平时经常熬夜，肝胆排毒不好，肠胃也欠佳……

最后大师说道，手相只是一个轮廓，能看到的都和你说了，更详细精准的须通过你的生辰八字进行排盘推算，批卦算卦比较耗时耗力，需要收取一定的结缘费用。

大师一番解析圆润中庸，虽然我心里清楚这类解析放之四海皆准，但是在一番正面的恭维后，我还是觉得心情舒畅了很多，按下车窗，一阵凉风吹来，窗外霓虹闪烁，积压在胸口的压力舒缓了不少。

与大师的聊天记录 | 作者供图

4

我有时候总觉得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偶然间接触到一个事物后，往后的生活里或多或少就会和这个事物关联起来。

在出差回来后没多久，我在网上接到了一个客户需求，这个客户很神秘，在网上不愿意多说，一直问我微信多少，希望加微信沟通。这样的情况现在时常会有，因为网络交易一旦出现纠纷，聊天记录就会成为客服判断谁对谁错的主要根据，很多自己需求比较奇特或者要求比较刁钻的人，会选择直接加微信，避免在网络上沟通。

那会儿能做的单子不多，我也就没想那么多，给了微信号，一看验证信息，我不禁一笑，这个客户名字也叫方圆子，也来自西藏，甚至连禅师头像也一模一样，我确认了一下，和之前给我看手相的不是同一个号。我心里马上就明白过来，这个看手相的业务应该已经拥有一套非常高效的运行系统，并且下面有很多个号在同时运作。

客户上来就问：“你好，我这边是做运势分析的，你这边能优化话术吗？”

“噢噢明白的，就是你们会给客户分析运势，然后针对每个客户的情况需要不同的话术引导，引导客户最后选择你们的付费服务是吗？”开门见山地总结出客户的需求，是我们广告人接单的一个技巧，因为这样客户马上会觉得你很专业。

“对对对，你真聪明。”

那天的沟通很顺畅，因为体验过他们的业务，所以我也算是对这个客户“知根知底”，很多话题都能聊到点上。客户见我很了解，也不藏着掖着，他介绍自己姓张，让我叫他小张就行，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是个95后，高中辍学后在广东一带做各种生意，卖过手机壳，做过外贸电商。18年初发现社交平台算命有利可图，就招了一大帮客服，开始做这个业务。目前这个业务做得很大，市场需求也很大，但就是感觉自己原先的那套话术有一些落后，转化率不是很高，他希望我能帮忙看看优化一下话术。

5

小张见我对这类业务并不排斥，问我方不方便接听微信电话，要是方便的话电话里说更清楚明白一些。聊了20多分钟，我大致了解他这类业务的整个模式。看起来十分专业的一个看手相业务，其实运作起来非常简单，公司找专业播音员用浑厚深沉的嗓音提前录好了十几段解析语音，每一段都经过精心编排，和星座解析相似，让人听完十分受用。

有了语音后，组织一套专业的话术，从各个细节点让人觉得这个手相看得十分专业。小张特别强调，这个话术一定不能自卖自夸，也不能把功能说得太玄乎，那样人家不信，最好是能和佛教结合起来，无论潜在客户问些什么，都能用几句禅语回答他们，很多中年人就吃这套。而且话术要加入各种各样有说服力的案例，比如关于镇宅方面的业务咨询，一定要加上香港中环的风水讲究，连李嘉诚都那么讲究风水，风水肯定是十分重要的。诸如此类，特别是做事做生意的人，他们经常觉得自己已经尽了一切努力，但是依旧做不好事业，所以肯定是风水方面的问题没处理好。

有了语音，有了话术，最后就是流动性非常高的客服人员了，每个客服手里都有好几个微信号，大多都起一个类似“方圆子”这样玄乎的名字，每天定时在朋友圈发运势和鸡汤内容。朋友圈的内容发布是非常有讲究的，一般情况下每天第一条朋友圈是分析一下当天的宜忌，随后分享一些客户的反馈截图，最后每个客服根据自己潜在客户的需求发布关联的产品和服务，引导咨询和转化。

在引流方面，他们每一天都会以免费看运势看手相等为诱导，裂变引流，吸引更多人加到微信号上来。朋友圈的内容并不需要客服们操心，他们有一个很大的工作群，每天一大早会有很多条朋友圈备用内容被发到群里，客服们自己挑选适合自己的转发即可，这些内容来自于“总部”，小张其实也不过是全国千千万万个地区代理之一而已，他每年给总部缴纳一定数额的代理费，然后总部会给他输送每日的朋友圈素材。

所以事实上，每一个缘主听到的语音解析都是那固定十几条中的任意五六条，我之前以为，业务以免费看手相为引子，引导人选择后续收费的生辰八字测算，然后赚这笔费用，但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其实所谓收费算命根本不是主要盈利渠道，真正赚钱是后续各类“福物”的销售。

关于盈利模式小张倒是不见外，说他这个项目赚钱主要有三个渠道，第一是免费看完手相后会回复每个缘主一句话：“卦不落空，无偿算卦有损你我运势，请缘主随心打赏”，看到这句话一般大家都会发个红包过来，基本上都是一个吉利的数字，钱不会很多，一般是6.6元或者8.8元，当然偶尔也会遇到土豪一次打赏66元，188元的。

第二个渠道就是我设想的收费测算项目，这类项目少则几十，多则几千，并没有太固定的规则。每个刚入职的客服都会接受培训，必须具备通过对话摸清楚对方的经济实力的能力，然后报出合适的价位，这个收费有一部分会给客服人员当提成，所以客服人员会很用心引导。缘主愿意付钱测算后，客服会按照一套既有的流程去问他们一系列问题，包括家庭情况、公司经营情况、个人身体情况等，随后再套用既有的话术同样给缘主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并作出“正确指引”，告诉缘主未来应该如何改善自己的运势。

第三个渠道是最主要的渠道，就是引导信众请“福物”，生活中遇到不同的困难有不同的福物可以镇压，每一款福物基本都要几千块钱。小张说到这里，重点强调了一下，说自己做这行是有职业道德的，不像很多公司，随便买了“福物”就寄给了缘主，他这里给到缘主的“福物”都是实实在在拿去开过光的，不会随便就给信众。

“福物”种类很多，对应不同的需求，有相关匹配的“福物”。比如家里女人怀孕了，可以给女人请一个“小铜葫芦”戴着，提升生男孩的几率；比如家里有孩子准备高考，可以为孩子请一尊“文昌塔”供着，保佑孩子学习进步。

有趣的是，很多高中生也会自己来求“福物”，但是“文昌塔”太贵了，他们一般都请不起，为了满足他们的需求，小张开发了更便宜实惠的“文昌符”，几十块钱就能请。

如果是生意上一直不顺利，那可以请一枚“五帝钱”摆放在办公室里，用于改善运势。“五帝钱”由五枚仿古钱币穿成一串，分别是顺治通宝、康熙通宝、雍正通宝、乾隆通宝和嘉庆通宝，五位大清皇帝傍身，自然威力无穷。如果是要求桃花，男生请“冰曜狐狸”，女生请“粉晶狐狸”，如果不喜欢狐狸，还能请男女都适配的“龙凤配”。

小张解释道：“福物种类一定要多，这样人家才会觉得你很专业，不能什么都请那几样，只有种类多，才能给大家带来仪式感，才能真正给大家带去心灵上的安慰。”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所有的“福物”都没有统一的定价，定价多少全看受众的经济能力。如果是年轻人，那么可以报价便宜一些，如果是年纪大的，那么报价会高一些。一模一样的东西，有的人花几十块就能买到，而有的人却要花几千块甚至上万块才能买到它。

6

小张说自己做得比较晚，现在其实不好赚钱了，和他一起来广东闯的小伙伴有一个已经开了五家分公司，分布在广东各个市里，一年营收上千万。

小张又说他自己并非没有机会，他其实是最早发现这个项目的，只是前期觉得这是忽悠人的东西，从小家教比较严的他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但后来他发现，其实要说忽悠也不算忽悠，十个人来看手相，可能最后真正会付费看八字，或者发展到请“福物”的，就一两个，其他人甚至连小红包都不会发给你。做了一段时间后，他感觉他虽然赚了别人的钱，但实际上自己也帮人排解了内心的忧虑。

小张最大的客户群体主要是两类人，一类是高中学生，大多都祈求高考可以考得更好一些，这部分人很多，而且只要一个二维码传播出去，基本一个班有半个班的学生都会加过来，但99%都是最后给个小红包，发展不到后面两个阶段。

另一类是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女，他们有的婚姻有变故，有的事业不顺，有的深受病痛的折磨，他们正处在所谓的中年危机之中，走投无路，所以寄希望于能在玄学上找到依靠。

小张所有动辄几千块的“福物”都是批发市场批量进的货，单个成本不到5块钱，但每周一他都会组织公司几十号客服一起，到附近的观音寺里去给“福物”统一开光。

不过由于产品成本低，做工拙劣，很多时候会遇到缘主请回去的“福物”碎掉或者裂掉的尴尬场景，小张会让客服和缘主说：“东西裂了是好事，说明它帮你挡过了这一难，后面的生活会慢慢好起来的。”

最有趣的是有一次一个缘主请了一尊菩萨，小张原本说好是3天内给他发出去的，但马虎的他把这事忘掉了，半个月后缘主很恼火来找小张，小张猛然记起之余急中生智，告诉缘主他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要挑个良辰吉日把“福物”送出去，好让“福物”能够真正帮助到他，缘主听罢，反而又是道歉又是道谢。

7

做这行的时间越长，小张就越觉得自己不是在骗人。他开了公司，养活了几十号客服，这些客服大多也是初高中辍学的人，他们在这里每个月都有4000—8000不等的“高”收入。而且，事实上，很多时候“福物”真的很灵。

有一个缘主的孩子胎死腹中，在很长时间内，缘主老婆都无法走出这个阴影，每天魂不守舍，以泪洗面，这个缘主在小张这里花了6666元请了一个观音像，后来给小张发了一个几百块的红包，因为这个观音像奏效了，他老婆精神真的越来越好了，从此以后，基本小张在朋友圈发布什么东西，他都十分虔诚地请走。

还有一个缘主在小张这里请了2888元的招财黑曜石后，在职场上走得十分顺畅，后续又连续请了好几次“福物”，甚至老板和他谈话他都会全盘和小张托出，让小张给他指点迷津……

不过也有很多缘主请走“福物”后，生活中面对的困境却没有消除，他们会来找小张问应该怎么解决，面对这类情况，小张也有专门的话术配合。比如缘主请走了一尊地藏王菩萨，但是事业上却不进则退，小张会十分严肃地告诉客户赶紧找个地方把“福物”埋掉，然后好好努力，因为地藏王菩萨其实已经带给了他好运，只是他暂时还承受不起，所以需要继续奋斗一段时间，等有一些起色了，如果有心，可以再重新请过。还有家里大人为孩子请了文昌塔但是高考却没考好的，小张会解释道这是孩子的佛缘还没到，支持鼓励孩子继续加油……

我问小张有没有客户因为请了“福物”无效要求退款的，小张说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并且仔细地分析到，现实中大家去各个庙宇祭拜没效也不会去砸了庙宇，一般情况下，大家愿意掏钱，说明他们信这个，更多是需要一种心理安慰，不会太过于计较结果。

8

关于小张的需求，我本来已经答应帮他优化话术了，但事情却一直没能得到推进。

小张很忙，忙于劝说没赚到钱想要离职的客服们。在他公司工作的客服流动性非常非常高，几乎每周都会有新的面孔。小张自己坦言，很多客服也是没办法才会到他这里上班，即使有时候能赚多一点也不愿意长期留下，因为说出去做这种工作让人笑话，家里人也跟着丢脸，就连他自己过年回老家也会遭受亲戚朋友们的揶揄。虽然开着价值30多万的丰田车，在农村里很是体面，但是大家看到他都会伸出手来让他给看个手相，让他帮忙问问菩萨什么时候能够发财。

再者，只有找不到更“正规”工作的人才会选择来到这里当客服，这些人本身综合能力就不是很强，所以业务也做得马马虎虎，一般要是有一两个星期没有大的提成，就会选择辞职。

面对客服们的辞职申请，小张通常会使出自己的“三板斧”挽留一下，首先是画大饼，告诉想要走的人自己的计划，自己马上要多开好几家分公司，赚钱的机会多得很。其次是打感情牌，告诉客服他们在自己心中是多么重要，一起共事这么久了，都有感情了，真的不愿意看到他们走。最后，就是要求让他们再做一个月，但基本上答应的不多。

小张挽留客服们的话术 | 作者供图

我被拉进过小张的公司群，群里除了他一个老板，另外还有26个人都是客服，小张的管理很粗暴，有时候会一次性往群里发十几个word文档，是各种销售培训课程，要求所有客服下班回家后自己学习。

有时候小张也会忽然在群里暴走，告诉所有客服如果有谁不想干了明天就可以提出辞职走人，不用留下一个月，明天马上就批准。如果没人辞职那就意味着大家万众一心要把公司做好。

大多数时候，群里只有小张一个人在说话，他表达得再激烈，也没人回应他。

群里小张的聊天记录 | 作者供图

看得出来，小张的压力越来越大，他必须寻找更多身份资料开发更多的微信号，因为微信官方已经开始排查他们这种业务，每一天他都有好几个大号会被封掉转账功能或者直接永远封号，小张有时候会让自己的员工回家和家里人要身份资料开微信号，但这样无理的理由导致更多客服选择离职。

我其实心里明白，和小张不可能达成合作，他或许年纪轻轻赚了一些钱，但眼界却十分有限，我见过很多像他这样犹犹豫豫的客户，大多都是白手起家做小生意的人，他们对于每一分投入都斤斤计较，他们希望最小的投入最简单的操作就能换来最大的收益。

小张真的很忙，忙于为他的所有缘主排解生活、工作、情感上的各种忧虑，忙到最后一次我发了微信和他说他这个案子我不接了，他都没有回我……

题图 | 图片来自pakutaso

配图 | 文中配图均来源网络

（文/德拉岑，本文系“人间故事铺”独家首发，享有独家版权授权，任何第三方不得擅自转载，违者将依法追究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