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官轻印重(官轻印重的女人)
八字格局 | 正官格
正官为尊贵之物,最怕伤害,最好财印相辅佐(财泄食伤、印制食伤),而且财印互相不妨碍(财克印),官、财、印、身均有根气(通根有力可行使生克制化的权力),方成上格。正官格最为娇气,所以有很多禁忌:
一怕伤官克官;
二怕官杀混杂(以一位独官为贵,多则以杀论);
三怕食神合官(但见一位食神有根,便是合官不贵);
四怕劫来分福(比劫有根合官星);
五怕刑冲破害;
六怕印重泄气;
七怕财印互碍。
此几条只要犯其一条,即以正官格破格论。
例如甲木生于酉月,为正官格,见丁为伤官克官;见申酉为官杀混杂;见丙为食神合官;见乙为比劫分夺财官印贵气;见卯为冲;见戌为害;见三个以上亥子水时为印重泄气;见财星直接克印则为财印互碍,均为破格。
上等正官格,官、财、印、身四者均有强根,格真局清,喜用神有力,忌神有制,五行一气流通,八字互协有情,逢食伤伤不能克到官,逢财不能坏到印,逢杀不能和官星混局,逢比劫不能分贵气,逢冲刑破害居中均有解救,如此则必官高极品,福寿双全;
中等正官格,相喜有力,忌仇有制,格虽破而命局有救,局虽浊而大运能清,如此则富贵不巨或福寿不足;
下等正官格,官星无根或财星乏力,或有比劫食神夹杂不清,大运又不能完全补救,这时候则小贵小富,稍胜常人。
1、 正官佩印格
是指日主身弱,以印来化官生身的一种命式。此种正官格官重印轻,则贵气大,印重官轻则贵气小。怕财印互碍,则破格。
2、 用官喜财格,
就是身强官弱,须要以财星来生官,生助官星,便能富贵两全,而且夫妇和美,子贵妻荣。女命旺夫,男命多得妻助。
3、 弃官就食格
就一般情况来说,用神只有一个字而不受损伤破格时,格局就要相对高一些。古人说“独官管万民,独财掌千金;官多不贵,财多不富”,就是这个意思。在用神有了两个或三个时,便是多了,要有字能弃掉多余的才好。官多了叫“弃官就食”,印多了叫“弃印就财”。
当然,还有特殊情况,就是有时官星并不多,但遭到了伤食克坏,命局形成了食伤吐秀格或食伤生财格,这时也可以取“弃官就食格”。弃官就食格的意象,就是放弃仕途而从艺,或以技艺而从商。此格食轻官重则格高,食重官轻则格低,逢印制食则破格。
4、 弃官就财格
明白了弃官就食格,就容易明白弃官就财格的原理。一个是不用官星用食神,另一个是不用官星用财星,二者有一点区别,即:弃官就食格的食神,不一定是在月令,在年月日时均可;而弃官就财格,财星则必须是在月令。当然,二格的结果也不一样,就食格多以艺术成名,就财格则多于商业成功。
子平赋文《六神篇》详解之三
争正官不可无伤
道楠释:这是滴天髓阐微中的众寡,强众而敌寡者,势在去其寡。
若四柱比劫重重,只见一位官星,官星无气不能制比劫之盛,我方比劫党众,反起争夺之战,引起祸端。
打个比方,不一定恰当,帮助大家理解一下。比如现在朝廷有一个官职空缺,大家都想得到这个官职,自然明争暗斗,祸起萧墙,不得安宁。
此时怎么办呢?取消这个官职,没有了,大家就不争了。
那么在四柱中,就是用伤官把这个官星给去掉,也就是去寡,则比劫无争夺之所,始可安美。
诗云:官星一位比肩重,争夺之间最有凶,伤尽直须官不用,自无冰炭到胸中。
归七煞最嫌有制
道楠释:此言还是说四柱比劫肆逞,多见比劫,必然争官争财,引发祸端。
归七杀是什么意思呢?归是归顺,臣服之意。
意思就是说啊,此时局中见了有力的七杀,比劫怕克,就归顺,臣服于七杀的管制,就没有了纷乱之争。这里注意了,一定是相对有力的七杀才有效,一位七杀虚浮,是没有那个能力让众比劫臣服的。
此时大运走食伤之地,食神把七杀给制住了,削弱了七杀的力量,完蛋了,比劫横起,复乱如初。
诗云:比肩本是无知物,一见七杀势必归。第恐食神来制之,丧家心事自成灰。
官星煞地,难守其官;煞在官乡,岂能变煞。
道楠释:此言说的是官杀混杂之意。
诗云:正官纯杂杀如顽,荆棘门居特立难。情性岂无君子恨,坚冰当道虎狼关。
杀多坚佞性偏刚,混入官星礼仪邦。顽石岂能变化,依然心事尚豺狼。
文中要表达的是,官杀混杂,有不好的一面。实际运用中,官杀混杂,取其象可言其思维,心性不稳,任何十神都不喜混杂,食神和伤官混杂,时而绵柔,时而任性,混杂则不纯,不清。
而就吉凶而言,主要是来源于五行旺衰,五行生克。
滴天髓有云:官杀混杂来问我,有可有不可。
任师又云:身弱官即是杀,身旺杀即是官。
意思就是说,官杀混杂好不好,取决于日元我的情况,日元的什么情况?日元的旺衰。
官杀本是同五行而不同阴阳而已。日元身弱,哪怕是一点正官来克我,我也痛,就好比七杀来克我一样。此时官杀混杂,力量增加,我就更怕,更不喜了。
日元身旺,喜克身,七杀来克我,就好比正官来管制我,官星有理会,我能到贵气,此时官杀混杂,加大管制我的力量,正合我意,又有何不可的呢?
贪财坏印擢高科,印分轻重
道楠释:此言是说四柱喜忌不同,印轻印重各有表现。
四柱用官,印重官轻,官星之贵气被印绶化尽,终不为贵,要行财旺之运,克太过之印,生不及之官,人命才能发旺。
所以文中说贪财坏印反可擢高科,所有十神本身就没有绝对的吉凶,或者说十神是没有吉凶的,吉凶一定是来源于喜忌。是特定四柱,特定的喜忌赋予了十神的喜忌。
这就需要大家有辩证思维了。
如四柱官旺印弱,身弱用印,印绶逢旺财。此贪财才是坏了印,坏了事。
诗云:印旺偏官弱不堪,用财生杀岂为贪。只愁印薄逢财旺,未许蟾宫把桂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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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谨心只觉头痛欲裂。
迷迷糊糊瞧见桌上有个容器,将之拿起便直接往自己身上浇。
浇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容器里是酒,酒味浓烈而呛人,刺得她有小片刻的清醒。
但也仅仅是小片刻,下一瞬,她脑袋晕的越发厉害。
她竭力想保持清醒,可是没用。
仿佛是老天爷听到了她心中的祈愿,下一刻,一只带着凉意的手从她身后捂住了她的嘴,声音低沉、危险,“别说话,也别挣扎,不然立刻要了你的性命。”
但此刻杨谨心根本就听不进去这个,她伸手掰开捂住自己嘴巴的手,转身便往后一扑。
‘砰’的一声,是重物倒地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闷哼。
闷哼低沉中带着磁性,听在杨谨心耳里,有些撩人。
此刻,他腹部还在流着血,被这女人一坐,他觉得原本是轻伤,这下也得变成重伤。
皱紧眉头,伸手便要将身上的疯女人扯开,可不想这疯女人的力气竟如此大,再加上他此刻受了伤的缘故,一时间竟扯不开她,且被她缠的越来越紧。
片刻后,他的脸已经黑得与锅底无异,正要伸腿直接踹,雅间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
齐景霄眉头皱紧,伸手便将身上的女人拉向自己,同时扯开女子头上的发簪,青丝铺泻而下,在门被粗暴踢开的同时,也将身上男人的脸给遮挡住了。
外面片刻的寂静后便是各种唏嘘声,齐景霄伸手掐了一把身上的女人与此同时,齐景霄故意改变了声音,不耐烦的低喝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滚!没看到爷正在办事吗?”
“嘿!这里可是酒楼!要办事回家办去!”
“啧,当我们几个想看啊!”
脚步声远去,门却大开着。
而此刻齐景霄身上已出了不少汗,一是疼的,二是因为身上这个疯女人。
他是个正常男人,不可能没有反应,他‘啧’了声,抬手使力将女人的头发向后拽去,女人吃痛,抬起脸来。
二人此刻离得极近,齐景霄瞳孔猛地一缩,面前的女人肌肤白皙、吹弹可破,巴掌大的小脸,一双猫儿一样的眸子里盈着泪意,大而无辜,眼尾微红,平添一股魅意,唇瓣饱满粉嫩,此时不满的轻嘟着,似是等着人去采撷。
他喉结微动,全身也不免热了起来,可,时辰、地点,什么都不对。
杨谨心的头发被男人扯得有点痛,蹙眉低头看着身下的男人,眯了眯眼,抬手用力打掉了他拽着自己头发的手,不满道:“姐……姐好像被人下了药,你……你乖乖的伺候好姐,等事情结束后,好处自然少不了你。”
她烧得糊涂,根本就瞧不清身下男人的面容,只觉得男人似乎生得挺白。
言罢,头低下来便啃了上去。
齐景霄被咬得一疼,‘嘶’了声,抬手准备继续扯开身上这疯女人。
杨谨心被他扯得彻底失了耐心,抬手一巴掌便扇了上去。
‘啪’的一声脆响,齐景霄懵了,自小到大,除却儿时被父亲打过,他还没被旁人扇过耳光。
杨谨心扇完后又在他脸蛋上轻轻拍了两下,撩了把头发,脸上虽带着笑容,话里却是不容置喙和不满,“别惹姐不高兴,不然弄死你。”
齐景霄都快被她给气笑了,因腹部的血根本就不曾止住,唇已经开始发白。
杨谨心牢牢的坐在他身上,动手便开始撕身下的裙子,只要齐景霄一动,她就重重的打他一下,虽然不是打在脸上,但此刻受了伤的齐景霄也经受不住她时不时的捶打。
想了想,索性便不动了。
眼见着女人已经脱得差不多了,他眯了眯眼,眼里带着火,胆子这么肥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来日方长,今日自己吃的亏,总有一天要找回来。
雅间的门不知何时被关上了……
一个时辰后,杨谨心呼出口气来,终于心满意足,脑子似乎也清醒了,但她实在是又困又累,直接趴在男人的身上睡了过去。
齐景霄:“……”此刻,他脸色苍白得厉害,也没力气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雅间外又有了脚步声,到了门口脚步声便停了下来,从门外传来的声音带着恭敬之意,“世子,属下可以进来吗?”
齐景霄咳了声,有气无力道:“在外面候着。”他用力撑着坐起身来,将扔在一边黑色外袍扯过来给身上的女人裹了起来,裹好后自己又扯了件皱巴巴的衣服披上,“进来吧。”
门开了,雅间外站着三名身穿青衣的男人,他们均是齐王府世子齐景霄的属下。
三人进了屋内的景象后脸上并不曾出现任何诧异之色,为首的青衣男人开口道:“世子,属下这就带您回府。”
此人名为齐鹰,齐景霄的下属,也是所有下属的头领,虽不过二十岁,但为人沉稳,习惯性瘫着一张脸,所以很少有人能从他脸上揣摩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齐景霄点了点头,齐鹰上前扶着他起了身。
“世子,那帮赌徒已被属下制服,但混在其中的几个杀手都已服毒自尽,看来是死士。”说到这,他顿了下才道:“这名女子该如何处置?”
齐景霄脸色阴霾,俊美的面容此刻黑沉得有如天要塌下来,咬牙冷声道:“给我查查她的身份,带走,寻个客栈扔进去。”顿了下,又补充了句,“寻个人给她擦身,替她换身干净的衣服。”
跟在齐鹰身后的两个青年对视一眼,眼里都带上了一丝诧异和一点极不明显的笑意。
“是,主子,还有属下几人过来时,有个丫鬟打扮的姑娘在外面偷偷摸摸的,也不知到底要做什么,属下便直接将她打晕了,现下就在外面地上躺着。”
齐景霄忍不住眯了眯眼,这事从一开始就不简单,毕竟一个酒楼雅间里为何会出现一个中了的女子,现在这外头又多了个偷偷摸摸的丫鬟……
他冷笑一声,勾着的唇角带上了一抹讥讽的弧度,“将晕过去的丫鬟绑起来与她一块儿送去客栈。”
后面的事他可不想管,还有这疯女人今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总有一天他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纵使是受了伤,又被杨谨心狠狠折腾了一番,但沉着脸卸下所有伪装的齐景霄,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仍让人不容小觑,让离他近的这三位下属暗自心惊。
齐鹰点了点头,恭敬道:“是。”
出了芸味楼,上了马车,齐鹰迅速给自家主子处理腹部的伤口,对于主子身上其他的痕迹只做自己不曾看见。
齐景霄背后垫着软垫,眯着眼道:“我受伤的事不要告诉母亲。”
“是。”
杨谨心这一觉睡得极其不舒服,眉头一直紧紧的蹙着,好片刻才睁开眼,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头顶上一整片青色的帐幔,她忍不住眨了眨眼,有些疑惑,这里好像不是她住的地方啊?
她撑着身子想坐起来,才坐到一半脸色蓦地就变了,她忍不住龇了龇牙,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自己的腰,尼玛,好疼好酸!
房间里传来的细小的呜呜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抬眸看去,便见屋角倚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少女头发散乱,手脚皆被捆着,嘴巴里被塞了个布巾。
看到少女的那一刻,杨谨心只觉脑子里轰隆一声响,疼得都快裂开了,极多的碎片像影片放映一样在脑海里一闪而逝,疼的她直接跌落回了床上。
等再次清醒过来已是一炷香过后,此刻她已是出了满身的汗。
她双眼睁得大大的,有些失神的看着帐顶,原来醒来后的她已不再是原来的她。
前世,她是个富家千金,对美食料理极为感兴趣,毕业后便自己开了家餐厅,有时会亲自下厨给客人做些吃食。
那晚,她从餐厅开车回家已是半夜,开到半途中对面行来一辆卡车,直直的就向她撞了过来,等再醒来,已是到了这个异世。
在这个异世,她依旧叫杨谨心,是杨国侯府的嫡出三小姐,上头有两位哥哥,都是嫡亲的,下头还有一位庶妹。
在她的记忆里,两位哥哥原本待她都极好,可是在两年前,似乎因为一件事都厌了女主,大哥更是一气之下直接离开了府,向皇上申请调令前往边关练兵。
至于究竟发生了何事,她想的脑袋都疼了,还是不曾想起来。
现下府里,倒是庶妹与二哥的关系变得极好。
至于自己现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则是因为原主原本有个未婚夫,可这未婚夫似乎也喜欢上了原主的庶妹,至少在原主的记忆里,她曾看到原主的未婚夫曾多次与这位庶妹待在一处。
原主似是爱惨了这位未婚夫,每回瞧见二人待在一处都会冲上前去打她的庶妹,不管这位未婚夫究竟是不是对她的庶妹有意,原主的这种行为都使得她的未婚夫厌恶了她。
原主和未婚夫的关系越来越僵,甚至到了随时退婚的危险境地。
原主自然心焦,于是她身边的一等丫鬟秋菊便给她出了个主意,这主意无论放在哪个时代都是为人所不耻的,更何况是在这古代!
她竟让原主以道歉的名义将未婚夫约到这酒楼来,并在对方来之前在对方的酒杯里下药,这样生米煮成熟饭,不怕未婚夫不娶原主。
可坏就坏在,原主的庶妹今儿个也出来了,正巧和被原主约出来的未婚夫在酒楼楼下遇上,二人说话的情景一一落在了二楼原主的眼中,原主一气之下端起桌上的酒水便喝了,然后原主就中了,最后变成了自己。
杨谨心一想到这只觉太阳穴那突突突跳动得厉害。
这是古代,若是被发现在未成亲之前就被破了身,后果不堪设想,原主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牌’,扔了个好差事给她。
且,关于这事还有几个疑点。
其一,应是下在原主未婚夫的酒杯里,为何原主喝下了自己的酒水反而中了?
其二,喝个可不致死,原主又是如何丢了性命?
其三,被自己强压在身下,替自己解了的男人究竟是谁?
一想到这,杨谨心忍不住伸手扶额,这特么的究竟是什么事啊!
但既然这具身体已经归她了,那她就会好好的活下去,替自己,也是替原主。
想到此,她强打起精神,坐起身穿好衣服下了床,走路的时候腰酸的更为厉害,让她生出一种想将那男人暴揍一顿的冲动。
虽然她心下清楚那时约莫是自己主动贴上去的,但身为一个男人,就不能有点绅士风度,温柔点吗?
她行至那倚在屋角丫鬟的面前,弯腰伸手取出塞在那丫鬟嘴里的布巾。
那丫鬟嘴里没了东西,立时哭诉道:“小姐,你终于醒了,奴婢快担心死了,这里究竟是哪里啊?小姐您没事吧?”眼里带着打量,似是想看出自家小姐身上有什么不妥来。
杨谨心站直身子,瞧见这丫鬟眼里冒出的泪花,眼眸深处却渐渐泛起冷意,若是这丫鬟真为自家小姐考虑,就不该出这馊主意!
而且,酒是这丫鬟亲自送进来的,自己中了定然与这丫鬟脱不开干系。
且在自己中了发作的时候,这丫鬟人又去了哪里?
这丫鬟此刻被绑着,应是那被自己强要了的男人所为吧,这么一想,她心下对那男人的气倒是消了一点。
她就这般冷冷的看着她哭,什么话都不说。
丫鬟秋菊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也不曾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只自顾自的说,“小姐,你快替奴婢解开身上的绳子,咱们这就回府寻老爷告状,定要让老爷将劫持了咱们二人的歹徒抓出来送交官府。”
杨谨心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到桌旁坐下才淡淡道:“今日我们是出来游玩的,什么事都不曾发生,回府后你最好给我闭紧你的嘴巴,若是被我知晓你乱说了一个字,休怪我命人直接拔了你的舌头!”说到最后,眉目间已带上了凌厉之色。
秋菊愣住了,头一次见到自家小姐这副模样,心下不由得生出了怯意,同时又有些不解,想了想气愤道:“小姐,为什么啊?这多憋屈啊,您当真忍得了?奴婢受点委屈倒是没事,可小姐您是千金之躯,怎能受此折辱!”
杨谨心瞧着她一脸护主、义愤填膺的模样只觉可笑,“你倒是说说我受什么折辱了?若是今日我被劫的事传出去名声岂不是会受损?还是这样的结果才是你所希望看到的?”
秋菊心猛地一跳,竟有种自己被看穿的错觉,她赶紧摇了摇头,到了这时也反应过来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了,今日的小姐似是有些奇怪,没有往日好说话,或者说是蠢了。
她心想,自己可是亲眼看着小姐喝下那杯下了的酒水的,现下小姐瞧着没什么异样,但在自己昏迷的这一两个时辰内定然发生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想到此,她看向杨谨心的眼里便带上了更多的探究之意。
杨谨心任由她打量,脸上神情淡淡,不带半点喜色,也不见怒色。
秋菊见从她脸上实在看不出什么,心下有些没底,将要说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才道:“小姐,您当真是冤枉奴婢了,奴婢怎么可能不希望您好呢?”她语带焦急,“小姐,奴婢被人打晕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先告诉奴婢,奴婢一定替您想个好法子瞒过去。”
杨谨心没回答,只反问道:“你身为我的丫鬟,为何不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在我喝了酒有点晕的时候,你告诉我你去了哪里?”
秋菊手心冒汗,镇定回道:“奴婢下楼寻店小二要醒酒汤去了,哪里想到,刚上了二楼,还不曾推开屋门便被人从后打晕了,再醒来已是到了这里。”说到这,她又对杨谨心笑了笑,“不过小姐能好好的,奴婢就放心了。”
杨谨心脸上带上了点儿笑容,看来这丫鬟并不知晓自己已经失了身的事,也许她心里清楚,毕竟酒水除却她之外并没有旁人碰过,但只要没有证据,这一切就好办多了。
但事实究竟如何,为了日后能好好的活下去,她定是要将之查清的。
秋菊见自家小姐脸上有了笑容,心也定下来不少,她道:“小姐,快给奴婢解开身上的绳子吧,奴婢全身都好疼好麻。”
话音刚落便见自家小姐蓦地敛了脸上的笑容,抬手用力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直接起了身,只听她严厉道:“秋菊,你可知错?在我喝醉的情况下不好好守着我,竟擅自离开,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你担得起吗?”
因杨谨心喜好美食,喜好做菜,平日里经常颠勺,所以手上的力气倒是不小,现下虽然换了具身体,力气大倒是没变。
此刻她阴沉着脸,脸上半点笑意也无,瞧着确实有些吓人。
秋菊本就不是个笨人,哪里瞧不出自家小姐现下特别生气,赶紧求饶,“小姐,奴婢知错了,您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杨谨心面色稍有缓和,道:“念在你伺候了我这么多年、又忠心耿耿的份上,我可以饶了你这一回,至于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则是对你擅自离开的惩罚,是我命人将你从后敲晕并绑着送到这里来的,现下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我也没理由再继续绑着你了。”言罢,便站起身来。
秋菊完全懵了,自己变成这样是小姐找人做的,可小姐当时明明喝下了那下了的酒水啊?可如果这是劫匪做的,没道理将她们扔到这一看就是客栈的房间就不管了啊,她满心疑惑,脸上也不免带出了点来。
杨谨心一边往她那儿走一边注意着她脸上的神情变化,心下已可以肯定这在酒水里下的事绝对与这丫鬟脱不了关系,可中了原主不该死啊?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蹲下身替秋菊解开绑着手脚的绳子,突然问道:“你在想什么?难不成在心下怨我罚了你?”
秋菊猛地回过神来,赶紧摇了摇头,“奴婢不敢。”
杨谨心轻笑一声,温柔道:“走了,回府了。”
秋菊跟在杨谨心身后下了楼,目光落在杨谨心的背上,忽然目光一亮,小姐身上所穿的衣服和出来前不一样,这是套新的,她心下越发肯定小姐定然是出事了,可自己并不曾亲眼看见,若是自己无缘无故就乱说的话,定然落不得好下场,毕竟杨国侯府当家主母极宠爱自己的女儿。
想到这,她小跑着上前,似是无意问道:“小姐,您身上这衣服怎么和出门前穿的不一样啊?”
杨谨心斜瞅了她一眼,淡淡道:“我不过是趁着你晕过去的时候买了件新衣服,这你也要管?”
秋菊赶紧摇头,语带关切,“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那您换下来的旧衣服呢,可不能扔在外头,若是落到有心人的手上,可是会毁了小姐您的名声的。”
杨谨心偏头看了她一眼,“你放心,那旧衣服已被我用剪刀剪碎处理了。”说到这,她停下脚步来,“你去雇辆马车,我们回府。”
秋菊咬了咬牙,有些不甘心,不仅什么都没问出来,反而被驳得死死的,她忍不住多看了自家小姐一眼,一边去寻马车一边心想,小姐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像换了个人似的?
想到这,她忍不住失笑,这怎么可能呢!定然是因为尚书府的林大少爷不曾过来,受了点刺激,等见到林大少爷,我看她还能不能这般淡定。
而且,她不信小姐喝下下了的酒水还能没事,她一定要寻机会将这事抖出来。
马车寻过来,二人上了马车回了府。
行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杨国侯府,杨谨心和秋菊下了马车,还未进府不远处便又行来了一辆马车,马车前头挂着牌子,一瞧便知是杨国侯府的马车。
杨谨心走上台阶,并不曾进府,而是转身看向这缓缓停在了府门口的马车。
车帘掀开,一个丫鬟先从马车内跃了下来,杨谨心看见那丫鬟的面容后便想起了她的名字桂香,她唇角勾了勾,原来这马车内坐着的是她的四妹。
只是接下来伸出来扶在车框上的手却不是一只女人的手,而是比女人的手要粗大厚实许多的男人的手,杨谨心忍不住眯了眯眼,等那男人从车里出来,瞧见他的面容后,她脸色猛地一白,只觉心一颤,像是有锋利的钝器狠狠凿在了上面,疼得厉害。
这……这男人是尚书府的嫡长子林重殷,同时也是原主的未婚夫。
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胸口,心想这男人确实生得有些俊俏,但在有未婚妻的情况下还和其他女人同处一辆马车,当真是渣的可以,原主也是够眼瞎,竟然看上了这样的男人。
从马车上下来后,林重殷自然也注意到了站在府门口台阶上的杨谨心,他愣了下,脸上现出一丝尴尬之色,朝她点了点头。
杨谨心挑了挑眉,对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林重殷愣了下,到底安心了些,他极怕这疯丫头又会像往常一样冲上来一通胡闹,往日在府内还好,但若是在府外闹出了事,可就难看了。
且前阵子他可以说她是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但今日他确实是有些理亏,只因他对她的四妹是真动了心,且今日他也终于下定决心要寻个合适的时机退亲。
但在退亲之前,为了确保不让谨依受到伤害,所以还得先稳住杨谨心。
想罢,他便主动走上前来,脸上现出温和的笑容,带着歉意道:“谨心,今寻我有何事?不是我不曾去,而是到了芸味楼的时候正巧遇上你的四妹,你四妹又恰好身体不适,所以我便带她去了医馆看大夫。”这样一来坐在同一辆马车、送她回来便有了很好的解释。
而且他说这话也并不完全在说谎,谨依确实身体不适,只是他们并不曾去医馆。
杨谨心挑了挑眉,无所谓道:“你没必要和我解释。”
林重殷听了这话原本该高兴才是,可不知为何心下却有了一丝烦躁,他也没太过在意,只道:“你不曾生气就好,只是你寻我究竟所为何事?”
杨谨心笑眯眯道:“也没什么事。”原本她还觉得有可能是原主多想,不过现在看这两人之间怕是真有其事,要她为之前的行为道歉,做梦!
“四妹身体不适,你不去扶她下来吗?我瞧着她怪可怜的。”说话的同时她的目光已落在了站在马车上、脸色有些发白的少女脸上。
少女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柳眉细长,凤眸清亮,鼻子小巧而挺翘,樱唇饱满,人偏瘦弱,一袭素色锦裙,瞧着当真是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且惹人怜惜。
杨谨心说让林重殷去扶四妹的话确实是出自真心,可听在林重殷的耳里却让他觉得是在讥讽自己,他抿了抿唇,无奈道:“谨心,我真的只是带她看完大夫送她回来而已。”
杨谨心收回落在杨谨依脸上的目光,看向林重殷,眨了眨眼,无辜道:“我知道啊,你方才不是已经说过一遍了?我耳朵又没聋。”
林重殷:“……”不知为何,他心下没来由的有些不舒服,忍不住皱了皱眉。
杨谨依站在马车上,从她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林重殷脸上的表情,可却将杨谨心脸上欢喜的笑颜瞧着清清楚楚,她心往下沉了沉。
从一开始见到杨谨心出现在这里她便没控制得住脸上的表情,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被捉奸在床,然后死的透透的吗?为何会好好的站在这里?
丫鬟桂香见自家小姐脸色有些难看,忍不住轻声唤道:“小姐。”
杨谨依猛地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收拾好脸上的表情,就着桂香的手踩着矮凳下了马车。
她步上台阶,走至林重殷身旁站定,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三姐,好巧,今也出门了吗?”目光从杨谨心的脸上慢慢下移,似是想透过衣服看出点什么。
杨谨心心下冷笑,看来今日她中了的事与她这位‘好’四妹也脱不开关系啊。
“我也觉得很巧,毕竟我前头约了林大少爷用饭,后脚你就出现在了酒楼下面,还恰好身体不适。”说到这,她故意停了停,“四妹,你不会是在跟踪我吧?”
杨谨依脸上的笑容一僵,急道:“这……三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今日本想出去散散心,也不曾想到三姐你就在酒楼里呀?”说到这,她眼里已带上了泪意,偏头看向林重殷,委屈道:“林大哥,我真没有跟踪三姐,无缘无故的我跟踪三姐做什么呀!”
说到这,她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又赶紧取出帕子抹了,重新看向杨谨心,“三姐,你真的误会我了。”
瞧见杨谨依掉眼泪,林重殷心疼坏了,赶紧道:“谨心,你说这话可就太伤人了,快和你四妹道个歉。”
杨谨心没忍住嗤笑出声,她伸手掏了掏耳朵,“道歉?我没听错吧?林大少爷,你心疼四妹可以,但请别扯上我,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不喜欢她。”
听了这话,林重殷也说不清心下到底是何滋味,但到底是男人的虚荣心占了上风,他心底有些欢喜,轻咳一声,道:“谨心,你不能因为我就仇视你的四妹,我们之间的亲事是儿时父母定下的,你也知道,我之前只把你当做亲妹妹看待,之后也会一直将你当做亲妹妹。”
说完他便看向杨谨依,眼里带着深情。
杨谨依脸颊上染上红霞,害羞垂下头的前一刻看了杨谨心一眼,眼里是藏不住的得意与算计。
以杨谨心的性子,吃醋后定然是要发怒的,只要她敢动手,她就会让重殷彻底厌了她。
哪想,下一刻只听杨谨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行啊,不过我已经有两个亲哥哥了,就不需要再添一个了,还有,林大少爷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因为你才厌恶我这个四妹,至于到底是何缘由我就不和你说了,毕竟你只是一个外人,最后,林大少爷以后还是称呼我为三小姐吧,毕竟我们没这么熟。”
言罢,她转身便往府内走,“秋菊,我们走。”
秋菊赶紧应了声,跟在杨谨心身后进了府,至于站在府门口几人的脸色,她没敢看。
林重殷脸色忽红忽白,杨谨心方才所言无异于是在说他好大脸,打得他脸疼得厉害。
杨谨依也不曾预料到会这样,难不成今日杨谨心受刺激受大了,对重殷彻底死心了?
这于她来说确实是件好事,可气不了她,她心下到底有些不爽,抬眸看向林重殷,见他神色恍惚的望着林谨心离开的方向,她的心‘咯噔’一声响,身子一歪,便往林重殷怀里栽去。
林重殷这才回过神来,伸手将她扶了,声音温柔,“谨依,你没事吧?”
杨谨依站直身子,摇了摇头,轻柔道:“无碍,就是方才头忽然晕的厉害,现在好多了。”
林重殷点了点头,放下心来,“走,我送你进去。”
杨谨依摇了摇头,善解人意道:“不了,要是被三姐瞧见,定然又要吃醋,到时候怕是会让你为难。”说到这,她忍不住苦笑一声,“你也知晓,我在府里虽是个小姐,但到底身份……”
不等她说完,林重殷便伸手阻止她再继续,严肃道:“不许这么贬低自己,在我看来,你是最好的,我想娶会娶的人只有你一个,在我和她的亲事没有退掉之前,我会注意分寸,不会让你为难。”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里到底是有些得意,杨国侯府的两位小姐都喜欢自己,尤其是杨谨心,所以她方才那一番要与自己拉开距离的说辞不过是吃醋、耍小性子罢了,只要自己给她一个笑脸,她定然又会凑上来。
杨谨依被林重殷说得心下欢喜,脸上的愁容散去,抿唇对林重殷羞涩一笑。
林重殷忍不住晃了晃神,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一个深红色其上印着繁复花纹的长条木盒,木盒的右下角还刻着三个小字,打开,里面是一根细长的金簪,头部用珍珠点缀着,虽简单却大方好看。
“在玉金楼看到,觉得与你极配便买来了,来,我给你戴上。”
玉金楼是潜龙国京城最大的一家首饰铺子,里面的首饰几乎样样都极为好看,但与此相对的价格也就上去了。
杨谨依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她微微低头,由着林重殷亲手给她戴上了,二人又说了一小会儿的话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杨谨心根据脑海里的记忆回了自己住的院子兰心院,她原本想去见一见这具身体的娘亲,但她实在太累了,她需要好好睡上一觉。
这一觉一直睡到用晚饭的时候才醒,原因还是娘亲院里头来了个丫鬟,遵从她娘亲之命喊她去前头用饭。
见了这丫鬟的面容,杨谨心就想起了这丫鬟的名字,这丫鬟名为桃红,跟在娘亲李氏身边已有十年之久,颇得她娘亲的信任。
这具身体的原主娇惯的厉害,起床气不是一般的大,在她还不曾睡醒前是没有丫鬟敢进来唤醒她的,但也有人唤醒她后能让她不发脾气的,这桃红就是其中一人。
已有丫鬟端了水进来,桃红一边拧干手巾,一边笑道:“小姐,怎么这会子还在睡?莫非是昨晚不曾睡好?”
有丫鬟上前来伺候杨谨心穿衣,杨谨心摆了摆手,自己穿好下了床,笑着将手巾接了过来,“没有,就是突然困得厉害想睡了,我们走吧,别让娘亲等久了。”
她出了屋子,在前往正厅前扫了眼院内,见秋菊并不在,便唤了个丫鬟过来问,“你可知秋菊去哪儿了?”
丫鬟梅香想了想才道:“秋菊姐姐伺候小姐睡下后就出了院子,奴婢并不知秋菊姐姐去了哪里。”
杨谨心忍不住眯了眯眼,心下有了猜测,约莫是去寻真正的‘主子’去了吧,她勾了勾唇,眼里染上一抹兴味之色。
“我知道了,既然她不在,那你便跟着我一并去正厅吧。”秋菊此人绝对不能用,要处理了她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她身为一府的千金,身边不能一个信得过的丫鬟都没有,这梅香先带在身边看看她的品性。
丫鬟梅香愣了下随即垂下头来,恭恭敬敬道:“是,小姐。”
一行人去了正厅,到那的时候桌上已坐了人,杨谨心扫了一眼,走上前笑道:“爹、娘,女儿因贪睡来得有些迟了,请爹娘勿怪。”
杨国侯杨军点了点头,没说话。
当家主母李氏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宠溺道:“你呀,快坐下吧。”
坐下后,一行人开始用饭,府上厨子做的菜尚可,却比不上杨谨心以往所用的吃食,更比不上她自己做的,所以用了不多她便放下了筷子。
李氏见她没动几筷子便停了,疑惑道:“怎么了?莫非是饭菜不合你的胃口?”
杨谨心摇了摇头,不好意思道:“因今日在外头多贪吃了些零嘴儿,所以晚饭便有些吃不下。”
李氏忍不住笑道:“你呀,不过你现在不用吃些半夜定然会饿,我待会儿让桃红给你院里头的小厨房送点吃食过去,放在锅里温着,这样若是你半夜饿了也能填一填肚子。”
杨谨心‘嗯’了声,心下暖洋洋的,在她的记忆里以及从方才来看,她的这位娘亲都是极为疼爱她的。
只是李氏话音刚落,一道从鼻子里出来的哼声便响了起来,“娘,她再被你这般惯养下去还不知会成什么样子!两年前气走大哥,这些日子尽做些欺负自家姐妹的事,再这样下去这府里怕是没人再愿意待了。”
声音带着少年人变声期惯有的些微粗哑,倒不是太难听,但话里的意思却尖酸刻薄,杨谨心忍不住抬眸向来人看去,便见一个十七八岁的俊美少年冷着脸看着自己。
杨谨心蹙了蹙眉,这少年是原主的二哥,原本二人关系还不错,但到了现下这般不似亲兄妹的地步,其间有多种因素,虽大哥那件事占了主要原因,但也与原主平日里的刁蛮任性离不开。
想了想,她才开口,“娘,不用了,若是我睡到半夜真饿了,会自己起来弄些吃食。”她说这话是发自内心,弄些吃食于她而言很简单,且这位二少爷毕竟也是自己的亲哥哥,她想和他缓和关系。
杨继宸皱起眉来,冷声道:“呵,现在你的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说上一句都不能说了,半夜饿了,麻烦的还不是你院里头的那些丫鬟。”
听了这句斥责,杨谨心只觉心下一疼,眉间不免蹙了起来,既然她现在已经霸占了这具身体,那原主定然是死了,可为何原主难受的情绪还会影响到她呢?
而且,她方才所言根本不是置气,不过依照原主平日里的脾性,倒的确像是在赌气,想罢,她好声好气解释道:“二哥,我不是在赌气。”
杨继宸忍不住愣了下,他还以为他这个三妹马上就要摔筷子走人了呢,不过对于她的话他是一点都不信,她给了他太多的失望,让他如何信她。
他嗤笑一声,用公筷夹了一筷子菜送到了杨谨依的碗里。
杨谨依笑容浅浅,温声细语道:“谢谢二哥。”
杨继宸脸上冰冷的神色有一瞬间温和了下来,“和自己的哥哥客气什么,用饭吧。”
杨谨依笑着应了。
杨谨心:“……”鼻子有些酸,她抬手摸了两下。
心下叹了口气,要修补好和二哥的关系怕是要好长一段时日,罢了,来日方长。
李氏看了自家小女儿一眼,有些心疼,又有些不悦,她看向杨继宸,不满道:“继宸,我都与你说了多少遍,你大哥离开的事与你三妹并无干系,还有,她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说这些话。”
说到这,她心下也有些伤感,要说从前,也是继修和继宸最宠谨心,可是不想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杨继宸脸又冷了下来,“娘,当年若不是她任性妄为,静书姐也不会……”
话还没说完,便被李氏强行打断,“好了!此事休得再提,谨心也不是故意的,当时她也被吓坏了好吗?”
杨继宸还想再说什么,一直没有开口的杨国侯杨军不悦道:“都给我安安静静用饭。”
杨谨心还眼巴巴的等着听究竟是什么事呢,她有种直觉,想要和大哥恢复原本的关系此事是关键,可现在讲了个开头就停了是什么鬼!
她有些哀怨的看了眼自己的爹娘,可惜这二人此时在想着自己的事,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的女儿。
看来,要知晓此事,还得问一些当年知道这事儿的人。
这顿晚饭用到最后怕是没人真正用得舒心,用完后,各自离席回去。
杨谨心带着丫鬟梅香没走多远便被人从后喊住了,她停下脚步回身看向来人,心下有些讶异,笑问道:“四妹,有事吗?”
杨谨依带着丫鬟走上前来,站定后伸手抚了扶插在发间的簪子,笑问道:“三姐觉得我头上这根簪子好看吗?”
因天色已经暗了,看不大清,杨谨心将灯笼从丫鬟梅香手中接了过来,提高凑近看了看,真心实意夸道:“簪子是挺好看的。”
杨谨依脸上的笑容蓦地变深了,“这簪子是重殷哥哥今日送给我的,重殷哥哥将三姐当做亲妹妹一样看待,不知有没有送三姐一枝?”她特意咬重了‘亲妹妹’这三个字。
杨谨心一听这话就笑了,无缘无故问她一根簪子好不好看,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要是原主,怕是早就怒了。
但她心下除了觉得好笑外确实是有了点怒意,一是因为她虽会和那渣男解除婚约,但至少现下他们还是定了亲的关系,就算是有一丁点顾虑到自己的面子,那渣男就不该送东西给杨谨依,让她来自己面前嘚瑟,给自己难堪。
二则是因为方才在饭桌上,自己的亲二哥数落自己,言语极其刻薄,她想这其中定然与杨谨依无意间告状脱不开干系。
想到这,她心下忽然生出一个主意来,对杨谨依笑了笑,“林大少爷确实不曾送过我东西,不过我每回去尚书府,他的母亲倒是会送我不少好东西,你瞧,我头上这根玉簪子就是林夫人送的。”顿了下,她又道:“四妹至今还不曾去过尚书府吧。”
杨谨依的脸色立时变得无比难看,她的庶女身份一直是她最大的难堪之处,凭什么她是庶女,就要处处都被压上一头,明明她样样都比杨谨心出色,这不公平!
她努力压下心下的怒意,攥紧拳头,安慰自己,就算林夫人再喜欢杨谨心又有什么用,只要牢牢抓住林重殷的心,会嫁入尚书府、成为贵夫人的只会是自己。
“妹妹是不曾去过,不过我相信以后有的是机会。”
杨谨心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也希望你能有这个机会,你这簪子能摘下来给我看看?”
杨谨依蹙起眉来,怕杨谨心打什么坏主意,不过也因此她的心情好了些,她还以为三姐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呢,看来还是在意的嘛,只要她心里不舒坦,自己心下就高兴。若是她真对这簪子做了什么事那就更好了,改天去重殷哥哥那告上一状便是。
想罢,她将簪子取了下来,递过去,不忘叮嘱道:“你小心些,弄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杨谨心轻笑一声,看了眼簪子便直接将之塞进了袖子里,转身便准备离开。
杨谨依愣了下,反应过来立时抬脚跟了上去,急道:“三姐,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抢这簪子?你就不怕重殷哥哥知晓了不高兴?”实则心下乐坏了,拿走吧,看她回头不向重殷哥哥告状。
杨谨心不理她,杨谨依就跟在她身后不停的说,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声音都低了下来,央求道:“好姐姐,你就把簪子还给我吧。”
杨谨心脚步终于停了下来,她抬眸看向不远处的院子,再看向杨谨依时声音已彻底冷了下来,“四妹,林大少爷现下可还与我定着亲,可他无缘无故的却突然送你一根簪子,你还将之拿到我面前来故意说上一通,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你是不是有意勾引不属于自己的男人,前面就是我娘亲的院子,想必父亲这时候也在那,这事情说小了是林大少爷不拿我这个未婚妻当回事,说大了就是他根本就不拿我们杨国侯府当回事,还有你,这可不是一个良家女该做的事,现下我们就进去寻父亲、娘亲说清楚。”
杨谨依一听这话脸蓦地就白了,片刻后,唇色尽失,饱满的额头上也沁出汗来,她急道:“你……你胡说什么呢?这簪子……这簪子就是一普通的礼物,我和林大少爷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快将它还给我。”这次她是真的急了,一边说一边就要抬手扯杨谨心的袖子。
杨谨心哪能让她如意,她打定主意要和林重殷退婚,只是这退婚必定要有个充足的理由,不能仅凭嘴上说说,现下好了,机会主动送到她跟前,她是傻子才会白白错过这次机会。
她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冷笑,“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一口一个重殷叫的不是挺开心的?若真是我冤枉了你,父亲和母亲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若是真有其事,那这事也不会仅凭你说上一两句话就这般过去。”言罢,她提着灯笼便往前方的院子走。
丫鬟梅香看着自家小姐,嘴巴微张,眼里现出讶异和敬佩之色,随即赶紧跟了上去。
杨谨依心急如焚,牙齿差点将嘴唇咬出血来,不行,她绝不能让杨谨心进去,想罢,她冲丫鬟桂香使了个眼色,丫鬟桂香会意,小跑着上前便扯住了杨谨心,扯住后便动手去抢那被她藏在袖子里的簪子。
丫鬟梅香被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来扯桂香,厉声斥责道:“桂香,你干什么啊?那是小姐,你这是以下犯上,快给我松手。”
杨谨心看向站在不远处看好戏的杨谨依,眼里现出冷色,“梅香,你先让开。”
梅香愣了下,还是放开了桂香,老老实实站到了一旁。
杨谨心冷笑一声,伸手便拽住了桂香的手腕,冷笑道:“当真是好大的胆子,你是眼睛瞎了吗?主子和奴才都认不清了!”言罢,提起她的手腕便将她挥开了。
她力气大,桂香往后踉跄了好几步,还未站稳,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东西,一个踉跄,屁股落地,结结实实坐下了。
不光是她,在场的另外两人也都懵了!
“四妹,既然你找死,那我便成全你,梅香,我们走。”
梅香应了声,赶紧跟了上去。
杨谨依回过神来,在原地跺了跺脚,追上去拉扯杨谨心,可她的力气哪里比得上杨谨心,不过一会儿便被杨谨心推倒在地。
杨谨心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继续往前走。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严厉的呵斥声,“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被推倒在地的杨谨依立时反应过来这是谁的声音,咬了咬牙,将手掌在地上狠狠磨了两下,疼得她额头上的汗立时就下来了。
杨谨心看向向这边走来的少年,挑了挑眉,问道:“二哥,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这里?”这里是后院,按理来说,她这位二哥现在已经回到前院了。
杨继宸走到杨谨依身旁,弯下腰将杨谨依从地上扶了起来,语气温和了下来,“四妹,没事吧?”
杨谨依摇了摇头,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二哥,我没事,三姐……三姐她也不是故意推我的。”一边说一边似是无意间将手心翻了过来。
手掌磨破了皮,血都流了出来,且地上不干净,伤口上还嵌上了些砂石,在昏暗的烛光的映照下,瞧着有些渗人。
杨继宸眼里现出怒意,抬眸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杨谨心,眼眸深处失望之色越来越重,他声音冰冷,“若是我不过来,还真看不到这一出欺压殴打自家姐妹的好戏,杨谨心,你真是厉害啊,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妹妹,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现在,你给我向四妹道歉!”
杨谨心:“……”她推人的时候自然是控制着自己的力道的,根本不会让人受伤,不过……也不能完全保证。
但,她一母所出的亲二哥在不问清事情缘由前就痛斥自己一顿,还让自己向杨谨依道歉,这让她心下不由得泛起一阵苦意,“二哥,你怎么不问问是四妹对我做了什么好事呢!”
杨谨依立时扯紧了杨继宸的袖子,眼里的泪水掉了下来,“二哥,我真……真的没有做对不住三姐的事。”
杨继宸低头看了她一眼,安抚道:“莫哭,你是什么性子我知道,方才她推了你你还为她说话。这些年,她被娘亲给惯坏了,你别往心里去,二哥信你。”
杨谨依点了点头,又往杨谨心那边看了眼,似是有些害怕,往杨继宸后面躲了躲。
杨谨心:“……”她现下是真想撸起袖子,将这朵白莲花从二哥身后扯出来暴揍一顿。
杨继宸心下怒气未消,眼带怒意,冷声道:“还不快给我妹妹道歉。”
杨谨心忍不住撇了撇嘴,“二哥,今日之事真不是我的错,梅香,你将事情经过讲给二哥听一遍。”
梅香点了点头,赶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杨继宸听罢忍不住皱起眉来,若事实真如丫鬟梅香所言,那四妹的做法当真是极为不妥。但想起以往三妹所做的事以及她喜欢林重殷的程度,他便有些不信,偏头看向杨谨依,声音柔和了些,“四妹,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杨谨依赶紧摇了摇头,满脸的委屈,“二哥,那根簪子确实是林大少爷所赠不假,但只是因为前些日子我出府正巧看中了那根簪子,身上却不曾带够银子,所以便想着今日出府将那根簪子买回来,哪想身体却突然不适,只好去了医馆,只让丫鬟替我去跑这一趟,林大少爷也跟着一块儿去了,丫鬟将簪子买回来后我才知晓那簪子的银子是林大少爷付的,三姐今日瞧见我头上戴了根新的簪子便问了一句,我如实回了,三姐说摘下来给她看看,却不想看了后就将之藏起来了,我想要回来,可三姐她却……”后面的推人行径自不用她再说。
说到这,她紧紧的抓住杨继宸的袖子,“二哥,我和林大少爷绝没有任何私情,不信你可以问问林大少爷,我不知三姐为何要将我说得这般不堪!”
杨谨心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她,差点被她这一席颠倒黑白的话给气笑,她冷着脸看着他们,直截了当的问道:“二哥,你信谁?”
杨继宸看向自己一母所出的亲妹妹,若是在两年前,他定然是信她的,就算这事确实是三妹的错,自己也会向着她,可两年前发生的那件事让他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究竟犯下了多大的错,一味的宠着只会让自己的这个妹妹彻底成为一个人见人厌的恶毒之人,他不想要这样。
他冷冰冰道:“三妹,道歉!”
杨谨心虽然心里有数,知晓二哥不会信自己,可到底还是存了分期望,此刻听得这短时间内三次冷冰冰的让她道歉不免鼻子一酸,心有点发冷。
原本想趁着这次机会退了和林重殷的亲事怕是不可能了,二哥不信自己,在印象里,父亲好像也更偏爱杨谨依,只有娘亲一个人帮自己,希望怕是不大,况且退亲,就算是女方主动退,在古代,对女方的名声到底会有些不好的影响,娘恐怕也是不愿的。
想到此,她心下忍不住叹了口气,想要在杨国侯府生活好,将来少不得要倚仗两位哥哥,而且她心里确确实实想和两位哥哥缓和关系,她将簪子从袖子里拿了出来,走到杨继宸跟前,“二哥,这事我根本没错,所以我不会道歉,这簪子你亲手给四妹戴上吧,四妹既然说了这簪子是自己所买,那林大少爷帮她付的银子二哥寻个时候还给他吧。”
杨继宸将簪子接了过来,转身替杨谨依戴上了。
杨谨心懒得再多留,唤了梅香便准备离开。
哪知刚往前走了几步便听到了一道冰冷严厉的声音,“杨谨心,我亲眼看见你将四妹推倒在地,让她的手受了伤,你可知,女儿家的一双手对自己有多重要,到了这个时候你竟还说自己没错,你当真是令我失望透顶,日后也别再唤我二哥了,我没有你这个妹妹。”言罢,脚步声靠近。
杨谨心站在原地,杨继宸越过她,杨谨依跟在他身后,走了没多远转身对杨谨心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嘴巴张开,无声的说了个词,活该。
梅香忍不住瞪大眼,心下怒意翻涌,为自家小姐叫冤,她跺了跺脚,怒声道:“小姐,她……她怎么能这样,我们去寻夫人,让夫人替你做主。”
杨谨心无奈的摇了摇头,脸色有些难看,在原地站了片刻后忍不住苦笑一声,问道:“梅香,我自己的亲二哥都不信我,且就算是我的错,娘亲也一定会护着我,但按照我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你觉得娘心里会信我吗?”
梅香看了自家小姐一眼,沉默了,片刻后才安慰道:“小姐,您别难过。”
杨谨心伸手轻拍了两下脸,重新振作起来,“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梅香点了点头,心下有些无措,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自家小姐。
二人刚走到兰心院院门口,丫鬟秋菊便迎了上来,脸上带着焦急之色,“小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快进院子吧,外面冷。”
杨谨心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一边往院内走一边似是随口问道:“你今日下午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秋菊笑道:“我去寻几个关系不错的姐妹吃茶了,用过晚饭才回来,可回来后等了大半个时辰还不见小姐回来,我有些急了,便一直站在院门口等着小姐回来。”
杨谨心点了点头,脸上神情淡淡。
秋菊低着头,眼珠儿转了转,要是往常小姐听了这话,少不得会夸自己一两句,更甚还会赏点小物件儿给自己,不过今日的小姐确实有些奇怪。
在她昏过去的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她确实是下到酒杯里了,也亲眼瞧见小姐喝下了肚,看来这几日还得寻个时间出府,找那日自己特意为小姐寻来解药的乞丐问一问才是。
想到此,她心下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事不管有没有成,她终究是不曾办好,下午趁着小姐睡觉的功夫,偷偷跑去四小姐那边回了话,不仅什么好东西都没得到,还挨了一通责骂。
她心下不免生出了怒意,虽然自己做的事确实不对,不过四小姐杨谨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一个小小庶女,摆出那高人一等的姿势真叫她作呕,等她以后爬上去了,定要叫她也看看自己的脸色。
杨谨心回屋后不久,便有丫鬟打来热水,秋菊走上前要伺候她脱下衣服。
杨谨心摆了摆手,“秋菊,你今日陪我出了府,定是累了,这边有梅香伺候我便可,退下吧。”
秋菊本想借着伺候小姐沐浴的功夫看看她身上会不会留下什么印记,但小姐又说了让梅香留下来伺候,难道今日真的什么事都不曾发生,那药根本就没效果?
她一边胡乱的想着一边点头退了下去。
待她离开后,杨谨心看向那两个送热水进来的丫鬟,似是随口问道:“秋菊什么时辰回来的?回来后没有再离开吗?”
那两个丫鬟不曾多想,其中一个老老实实回道:“回小姐,秋菊姐姐是酉时末回来的,回来后又出去了一趟,之后奴婢再见到她就是小姐从外面回来前一小会儿。”
杨谨心点了点头,心下有了数,她笑道:“行了,你们二人出去吧。”
两个丫鬟点了点头,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杨谨心一边脱衣服一边往里间走,“梅香,你就在外面候着,我自己洗就好。”
梅香‘嗯’了声,平日里根本就轮不到她到小姐跟前伺候,一直都是秋菊姐姐,现下自己有了这等机会,自是什么都会听小姐的。
杨谨心跨进浴桶内,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痕迹和淤青,忍不住‘啧’了声。
她背靠在浴桶边上,拿起一旁的手巾慢慢擦拭着,一边擦一边想着,二哥那时候恰巧出现在娘亲的院子富卿院前,极有可能是有人去通风报信了,根据方才那丫鬟所说,这通风报信之人极有可能就是秋菊。
在她的印象里,原主对秋菊不薄,甚至可以说全身心的信任她,可这秋菊为何会这般待她?
沐浴完,擦干身子,杨谨心穿好衣服才将梅香唤进来,她坐在床榻上,倚靠着床柱,长发湿漉漉的披散着,神情慵懒,“梅香,你可愿意到我身前来伺候我?”
梅香愣了下,继而脸上现出喜色,赶紧跪下来道:“奴婢……奴婢愿意。”
小姐虽然嚣张跋扈,但若是真能得她看重,那也算是自己的福气,只从秋菊的吃穿用度便可看出,虽她和她们一样都是丫鬟,但腰板就是挺得比她们直,每一样用度都比她们要好上许多,院子外头还有好多小丫鬟都争抢着巴结她。
杨谨心的手把玩了两下自己的发尾,漫不经心道:“你作为我的丫鬟,只要你对我不生出半点异心,我自然会护你周全。”顿了下,她声音徒然变得严厉起来,带着警告,“但若是你敢做出半点对我不利的事来,到时候就算哭着求我饶了你都没用,现下,你可还愿意跟着我?”
梅香身子一颤,头埋得更低,她磕了三下头,恭恭敬敬道:“奴婢愿意。”她想跟着小姐过上好日子,她什么都没有,但自己的这颗心还是管得住的,她愿意将自己的忠心献给小姐。
她也不是个笨人,到了现在也反应过来怕是秋菊做了什么触犯了小姐底线的事儿,不然也不会轮到自己有这样的机会。
杨谨心小小的敲打了她一番,温和道:“起来吧。”
待梅香起了身,她才继续道:“多余的话想必不用我再多言,这几先不忙在我跟前伺候,替我盯着点秋菊,若是她有出府的迹象,就来告诉我。”
在原主的记忆里,梅香这个丫鬟一直老实本分,但要彻底信任她,自己还需亲自观察一段时日。
梅香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只道:“小姐,奴婢知道了。”
杨谨心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先去唤人进来将水抬出去,再过来替我擦干头发。”
梅香恭敬的应了。
此刻,齐王府,齐景霄躺靠在软塌上,他双腿修长,伸直搭在凳子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去够旁边的果子,俊美的没有一丝瑕疵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关于那疯女人可查到什么了?”
脸上虽是笑着,深邃的黑眸里却不带半点笑意,话音里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齐云只要一想到今日看到的那场面便忍不住有些想笑,整个京城,只要一提到齐王府,所有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风流成性、男女不忌的京城第一纨绔,齐王府的世子齐景霄,虽这是世子有意为之,毕竟齐王府是潜龙国唯一一个异姓王府,曾多次为皇家立下汗马功劳,在百姓心目中威望自是不低,也因此,越发惹得君王忌讳,稍有不慎,整个齐王府顷刻间便会灰飞烟灭。
虽主子有意给世人留下纨绔不求上进又好色的形象,但主子私下里可谓是清心寡欲到了极点,今日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主子被一个女人强行压在身下,他心想,指不定将来这女人就会成为他们的少夫人,一边想着一边笑眯眯的回道:“主子,今日您遇到的那姑娘是杨国侯府的嫡三小姐。”
齐景霄瞧见他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眯了眯眼,捏了捏手中的果子,阴森森道:“我方才的问话很好笑?”
齐云赶紧敛了脸上的笑容,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回道:“回主子的话,不好笑。”
齐景霄冷哼一声,继而皱起眉来,杨国侯府的嫡三小姐,他听在耳里怎么觉得这么耳熟,“你详细说说她的事。”
齐云点了点头,“主子,这杨国侯府的三小姐在京城还挺出名的,您可还记得两年前陈府那投河自尽的嫡小姐?”
齐景霄听闻这话,将脚从凳子上收了回来,身子也坐直了,他皱着眉道:“原来是她。”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不是那种只因自己不喜欢便逼死自己哥哥未婚妻的女人,虽然这疯女人确实有些可恶。
齐云注意到自家主子脸上的神情变化,想了想又道:“主子,今日您让属下去查一查她的身份,回来前属下还看了出好戏。”
他将今晚看到的那出戏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讲罢忍不住感叹了句,“这三小姐看上去挺风光的,可到底是有些可怜,自己的亲哥哥都不信她,那四小姐也是耍的一手好手段。”
齐景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心下没来由得生出一股怒意来,手上的果子已经被他捏得变了形,这疯女人今日对自己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
他抬眼看向齐云,“你觉得她可怜?”此刻,他脸色阴沉得厉害,深邃的眼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怒意,还有一丝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心疼。
齐云一噎,赶紧摇了摇头,“不,属下不是这个意思。”他咳了声,继续道:“主子,今日那三小姐会变成那样与她身边那唤作秋菊的丫鬟脱不开干系,且属下还查到,此事与杨国侯府的那位四小姐也有关系。”
齐景霄站起身来,吩咐道:“将此事的前因后果查清楚,我给你三天时间,若是三天还查不清楚,自去领罚。”
齐云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赶紧应了,他可不想去打扫一个月的茅房。
齐景霄一边往里间走一边道:“退下吧。”
齐云应了一声,一边往外走一边想,主子今儿个是动了真怒啊,为了那杨国侯府的三小姐吗?呵,看来往后有不少乐子了。
此后过了两日,每日大家一起在正厅用饭,杨谨依头上都戴着那根簪子,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杨谨心只当做看不到。
且虽她有意与二哥拉近关系,可每次用公筷夹到二哥碗里的菜到最后他都不会用,杨谨心心下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实在话,心塞的同时有些难受。
这一日,杨谨心坐在屋内临帖,丫鬟梅香端着果盘走了进来,将果盘放置到桌上,轻声道:“小姐,秋菊姐姐刚刚出了院子,她交代院内的丫鬟好好伺候您,她要出府一趟。”
手一抖,纸上晕开一片,杨谨心将毛笔放到架子上,站起身来,一边往里间走一边道:“你去换身衣服,我们准备出府。”
梅香赶紧应了声,回屋换上小姐昨日交给她的男装。
主仆二人出了府,走了没多久拐到正街上便瞧见了不远处的秋菊,杨谨心眯了眯眼,对跟在她身后的梅香道:“之后听到的任何一句话我希望你都能烂在肚子里。”
梅香立即应了声,保证道:“小姐,您放心吧。”
二人远远的跟在秋菊身后,跟了没多会儿,秋菊便进了一家茶楼,等杨谨心和梅香赶到时,人已经不在一楼了。
杨谨心走到柜台前,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柜台上,简单的描述了秋菊的相貌,“我想要她隔壁的雅间。”
掌柜的接了银子,眉开眼笑的领着杨谨心上了二楼,进了其中一间雅间。
这间茶馆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太好,杨谨心能清楚的听到左边屋里的人划拳说话的声音,但若是有人有意压低声音说话,那确实是听不到的。
右边的屋子此刻安安静静,待店小二上了茶水点心退下去后,杨谨心直接搬了凳子坐到了墙边。
屋外传来‘吱呀’两声开门关门的声响,杨谨心这才将耳朵贴到墙面上。
秋菊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人来,一见到来人她不由得皱起鼻子,眉头也随之蹙了起来,嫌弃道:“上次不是给了你十两银子吗?你就不能洗个澡?买件新衣服?”一边说一边用手在鼻子前轻轻扇着,“哎呦,这什么味儿啊!”
来人一身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服,其上遍布大大小小的破洞,露出来的肌肤呈脏灰色,头发似是一年不曾洗过,其上沾着草屑,有如鸡窝。
若不是有眼白,都不一定能找到他的眼睛,全身更是一股难闻的怪味儿,如放久了已经酸臭了的食物。
他走到秋菊对面坐下,抬脚放到凳子上,抬手抓了抓头发,有点儿不耐烦,“说吧,今儿个叫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
秋菊咳了声,声音压低了些,“我问你,那日的事究竟有没有成?”
男人转了转眼珠,露齿一笑,“自然是成了。”他舔了舔唇,回味道:“别说,你家三小姐的味道可真是一绝。”边说边露出怀念的神色。
秋菊一瞧见他那猥琐、满口黄牙的模样全身便忍不住一抖,但现下知道事情成了那就好办了,她抬手敲了敲桌子,“那剩下来的一百两银子你还想不想要?”
男人眼睛放光,搓了搓手,“当然想要,既然事情已经替你办成了,还不快把银子给我。”
瞧见他心急的模样,秋菊眼里现出轻蔑之色,“你急什么!这和我们一开始说好的可不一样,有件事你还没做完呢,你现下就去杨国侯府说三小姐于你,你要求娶三小姐,只要你这样做了,这一百两银子到时候自然会给你。”
男人有些心虚,若事实真是如此倒好了,他会成为杨国侯府的上门女婿,可那日他根本就没碰那三小姐啊,他瞧见一个青衣男人将秋菊打晕,意识到不妙立时就遛了,这完事后的银子他也没想着要,毕竟事情办砸了,可没想到这女人还会过来找他,他便想着趁机再捞上最后一笔。
眼珠转了几转,他摇了摇头,“不行,你得先将一百两银子给我,这事我才会替你去办。你也知晓我不过是个乞丐,若是没点银子打理一下,指不定我去说了,不仅没人会信,杨国侯怕还会直接命人将我打死,到时候我不仅没拿到银子,还丢了小命,不行不行,要么你现在就给我银子,我冒险为你办事,要么我现在就走,咱们就此别过!”
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似是要离开。
《子平真诠》——身弱身强真的很重要吗?揭开传统命理神秘的面纱
陈大书虫/文
研究传统文化的朋友们总陷入身主旺衰强弱不能自拔,以为身强见才就发达富贵,身弱助身才能走好运。身弱身强真的很重要吗?不急定论,先翻翻古籍原文《子平真诠》,看古人是怎么讲。
《子平真诠》论财篇“财格之贵局不一,有财旺生官者,身强而不透伤官,不混七煞,贵格也。”文中意思月令是财格,透出官,又无伤官、七杀透干,身强才可担起财官贵气命格。
《子平真诠》论官篇\"正官取运,即以正官所统之格分而配之。正官而用财印,身稍轻则取助身,官稍轻则助官。\"月令是正官格,大运按正官格配的局,比如正官格透才、透才印、透印等等格局结构,身轻助身,官轻助官,需要对比身官的强弱,身强尤为重要,身强才能担起官。
《子平真诠》论食神篇“食神本属泄气,以其能生正财,所以喜之。故食神生财,美格也。财要有根,不必偏正叠出,如身强食旺而财透,大贵之格。”身强食旺而财透大贵,又强调身强。
纵缆全书身强、身旺、日健处处体现似乎日主身强有力,才能担当财、官、杀,也难怪近百年很多研究者干脆把原来的方法改成旺衰强弱法,身强喜克、身弱喜助,简明扼要,通俗易懂。真的是这样吗?继续翻古籍原文《子平真诠》论印绶篇“有用偏官者,偏官本非美物,藉其生印,不得已而用之。故必身重印轻,或身轻印重,有所不足,始为有性。如茅状元命,己巳、癸酉、癸未、庚申,此身轻印重也。马参政命,壬寅、戊申、壬辰、壬寅,此身重印轻也。若身印并重而用七煞,非孤则贫矣。”——月令是印格,透杀时,身重印轻,或身轻印重才可成格,身印并重而用七煞,非孤则贫。可见古人原意并非单以强弱论,此强弱是格局需要搭配轻重原则满足下才可成格。
又“如茅状元命,己巳、癸酉、癸未、庚申,此身轻印重也。”日主癸有生气根申居然说轻根,原文此处的轻重,我理解的杀印身三者对比后的轻重,并不单指五行本身的轻重。正如原文“权轻权重,甚是活泼。学者从此留心,能于万变中融以一理。”看来格局是满足格局情况下在去轻重较量,四言独步《神煞相绊,轻重较量 ,先观月令,论格推详》说的正是此理。
《子平真诠》论印绶篇“印绶之格局亦不一,有印而透官者,正官不独取其生印,而即可以为用,与用煞者不同。故身旺印强,不愁太过,只要官星清纯,如丙寅、戊戌、辛酉、戊子,张参政之命是也。”月令是印格,透官跟透杀,又完全不一样。透官身旺印强,反而格局成格。看来日主强弱也是依格局需要搭配之下才有意义,换个话说格局需要你日主强旺那日主强旺就好格局,需要弱你弱甚至无根气就好。可见正统的古法中身主强弱并不是放第一位,很多时候格局对身主强弱是不考虑,格局框架才是第一等重要。
有书友们大大不服,且在看原文:《子平真诠》论印绶篇“有印而用伤食者,身强印旺,恐其太过,泄身以为秀气。如戊戌、乙卯、丙午、乙亥,李状元命也,若印浅身轻,而用层层伤食,则寒贫之局矣。”印格透食神伤官,身强印旺,食伤泄秀,格局有成,印浅身轻,伤食透反而寒贫的普通格局。《子平真诠》论伤官篇“有伤官佩印者,印能制伤,所以为贵,反要伤官旺,身稍弱,始为秀气。如孛罗平章命,壬申、丙午、申午、壬申、伤官旺,印根深,身又弱,又是夏木逢润,其秀百倍,所以一品之贵。然印旺极深,不必多见,偏正叠出,反为不秀,故伤轻身重而印绶多见,贫穷之格也。”伤官格透印,跟印格透伤官虽然八字形式一样,但是吉凶判若两然,伤官格透印,日主身轻反而成格好的很,轻身重而印绶多见反而普普通通,如此看来都是要格局框架需要下去看是否需要日主身强身弱才有意义。
原来身强喜克、弱喜扶助并非古人原意,那古人到底是怎么去研究命格?《子平真诠》论用神篇《子平真诠》论印绶篇“八字用神,专求月令,以日干配月令地支,而生克不同,格局分焉。财官印食,此用神之善而顺用之者也;煞伤劫刃,用神之不善而逆用之者也。当顺而顺,当逆而逆,配合得宜,皆为贵格。”原文简明扼要,八字看月支跟日干搭配是财官印食、煞伤劫刃,搭配是财就是财格,搭配是官是官格,然后在把格局用神财官印食分为善良的一类格局,煞伤劫刃是不善用神,善神就要顺,不善就要逆,然后在详细的把每个格搭配的局去一个个讲一遍,如此理解论财篇要身强财旺才成格,官格要日主身强,而不是说身强就喜财官偏离原文本意的理解,沿着这个主线就可以一步一步读懂原文中夹在书缝中的秘密,后文会持续更新,希望更大家发现更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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