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萍八字(刘淑萍老师)

万物皆甜 2024-02-24 04:23:58 互联网

光大永明人寿刘淑萍同志荣获“全国金融五一劳动奖章”

5月1日,光大集团公布了2018年荣获全国金融五一劳动奖、全国金融号的“最美光大人”名单。此次奖项通过公司提名推荐、集团综合评议的方式诞生,全集团仅4个单位、5名个人获此殊荣。我公司电销业务总部华夏银行项目负责人刘淑萍同志荣获2018年“全国金融五一劳动奖章”。

刘淑萍2012年9月牵头成立了光大永明华夏银行信用卡项目,并担任负责人至今。几年来,她狠抓队伍建设,强素质、增本领、稳扎稳打;在品质上严要求、重质量,保单品质一流;在制度上求严格、强内控、抓管理。2018年团队超额达成年度业务指标,实现新业务价值2700余万元,标准保费超过9200万元,全年月人均产能达5.4万元,遥遥领先于行业水平,项目业绩实现了一次又一次突破,得到了集团和公司高度肯定,也代表了新时代光大永明保险人勇攀高峰、奋发向上的精神。

书房之互动篇|一室书香一室歌

书房是个美妙的地方,无论外界如何喧嚣,进入这个小小空间,宛如到了一片净土。书房是一个家庭心灵栖息的地方,忙碌了一天的家人,在这里卸下疲惫,拿起一本好书,放松身心,充实精神世界。

书房里的“主角”和“配角”

冯建英(保定)

我家的书房是被老公划为“禁地”的,当然,也不是谁都不能进,但进去的时机限定得很严格,他在书房的时候,是谢绝打扰的,即便是我这个与他相濡以沫的人也概莫能外。只有他离开时,书房才能成为一个相对开放的空间。

一直觉得,他这是一种“癖”,旁人很难理解,我也曾一度陷入迷茫。

老公嗜书如命,这一点在结婚前我就领教过了,在他那个不大的单身宿舍里,挨挨挤挤摆满了各样的书籍。其实,当初我看上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也因了那些书。心下觉得,爱读书的人总归不会浮浅。我喜欢儒雅有涵养的男人。

婚后的日子略显窘迫,但书依然是老公的首要选择。在那间逼仄的租住房里,书被堆放得到处都是,无论处在房间的什么位置,似乎一伸手就能触到书,难怪有人讽喻我家是“枕着书本入眠,闻着书香吃饭”。

从那时起,老公就整天念叨想有一间独立的书房。但这一愿望,挨了十多年才得以实现。那是老公工作调动以后,恰好赶上了单位的福利房,三室一厅,除了主卧和次卧,另一间自然也就是书房了,一面墙的书柜,上下左右全都顶了格,里边的书分门别类,各得其所。后来写字台上还添了台式和笔记本两台电脑,分列左右,像一对卫士一样,为老公守候着属于文字的精彩。书房,成了老公的灵魂栖息地,在那里,他如饥似渴,博览群书;他敲击键盘,文思涌动,他是书房当仁不让的“主角”,此时,他是不需要任何人打扰的。那次,我有急事找他商量,冷不丁推开书房的门,老公先是一惊,紧接着,眉头就皱成了一个疙瘩,嘴里说出的话就跟吃了枪药似的,恨不得顶我一个跟头。老公怪我打断了他的思路,说我是扼杀他灵感的“不速之客”。气得我夺门而出,眼泪跟着就下来了。打那以后,再有啥急事,我就给他发短信,后来改成了微信。这让我想起了某个小品里的老两口,楼上楼下,吃个饭还得打电话通知。看来,相似的剧情也在我家上演。

我也是喜欢阅读的,特别是退了休以后,闲暇多了,阅读的兴趣愈发盎然起来。老公“各色”,咱惹不起,于是,我想到了打时间差,趁老公上班的当口,除了鼓捣那点饭,余下的时间,我一头扎进书房里,阅古今中外,览饮食男女,观人间万象,和着书香,感受人生的点滴,体味生命的质感,兴之所至,还会写下只言片语,慢慢地,量的累积产生了质的飞跃,我这个书房里的“配角”也时不时有精神食粮出炉,甚或上到了市里、省里的报纸上。老公一脸惊讶地看着我,我只能和盘托出,向老公道出了实情。这回,老公非但没有气恼,反而乐呵呵地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他说,这样的夫唱妇随,正是他想要的。

此时,我才明白过来,老公早先对我冷若冰霜的态度,源于我对手游的痴迷,心下怪我不学无术浪费光阴,但又不好明说,怕伤了我的自尊。

老公说,以后,书房不再是“禁地”,我可以自由出入,还说让我体验一把当“主角”的滋味,被我一口回绝了。我心想,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况且,我天生就是当“配角”的料,“配角”当好了,照样能出彩。摆正关系,认清自己,这场家庭阅读的好戏才能演得更精彩。

最简陋的书房

刘耐岗(吴桥)

2017年新房装修,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要在客厅安一面书架,把我心爱的书安放进去。它们已经在父母的老房子里蜗居了五年。它们的“床”,其实是父母结婚时买的大衣柜,内贴板和柜门都烂掉了,我添上几块横板,改成了一个书架。房子临近大湾,潮气侵到墙的半腰,这些书要隔三岔五搬出去晾一晾,不然都成了“潮湿的心”。

那个时候,我刚刚“触网”,朋友给组装了台电脑,每天晚上写空间日志,到了痴迷的程度,好像一天不更新,就过不去这天似的。支持我奋笔不辍的,就是那些书。那段时间,我爱看散文,郁达夫的,张爱玲的,老舍的,等等。我看谁的文章,写出来的就是谁的风格,午休睡不着,我就一遍遍地翻这些书。看上面的目录,我就能想起里面的句子。忙完一天的活儿,吃罢晚饭,我就坐在了电脑旁,摆上一本书,然后开始敲打键盘。开始还没有灵感,但瞅几眼那本书,心里的墨水就翻腾出来了。我在这个书房里写了2000多篇日志。有100多篇是读书笔记,还有100多篇是记录买书的经历。这些书的故事,都留存在我的电脑里,它们是一笔财富。

其实这还不是我记忆里最简陋的书房。上中学的时候,我去过我们班主任、语文老师谢老师的家。三间砖包皮的小平房,是学校公房,不能称是“陋室”,而是“漏室”。一下雨,满屋水盆,叮叮当当。保护最好的,是那一面红木的书橱,它是这个屋里最值钱的物件。罩着书橱四面的,是商店里卖的最贵的那种塑料布,书橱门上的玻璃擦得锃亮。几十本线装书静静地躺在第一个格子里,大部头的书都竖在最底层。

说是书房,其实是谢老师一家三口睡觉的地方。堂屋是厨房兼客厅兼餐厅。另一间屋是学校堆放的杂物。谢老师有墨水儿,写下《漏室铭》一篇,挂在书房里,云:“山不怕高,有腿就行。水不怕深,游泳就成。漏雨的屋,很伤脑筋。火炉生不燃,墙上草叶青。幻想红烧肉,空谈炒鸡。可以吹牛皮,扯闲篇儿。少片瓦以遮雨,光椽子也不行。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这些屋,何陋之有?”

如此文采飞扬,我们都叹为观止,钦佩有加。仔细观看,书房里确有苔痕,再看也有素琴,书橱里亦有金经。老师的话到现在我还记得,他从书橱里拿出几本书,递到我手里:“多看书吧,书能改变你的命运……”

我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喜欢上旧书的。1998年的夏天,我跟老师道别,去北京闯世界。在六里屯附近找了一间出租房。说是房,其实是五合板打成的隔断。从床到门边还不到一米。我把带去的几本书垫在床上当枕头。白天,挤上公交车四处去找工作。晚上,回到出租房里泡面看书。闭上眼做梦,就是在低谷里苦苦挣扎。好在邂逅隔壁废品市场的那几座“书山”,才让我重新找回人生的“高度”。

我第一次见到那么高的“书山”,完全被震撼了。我试着问老板,能不能买几本。当时是老板的小丫头看摊儿,回答很干脆,“想买,五毛一本。”我手脚并用,很快爬上“顶峰”,然后坐下来,一本本地翻起来。抬抬头,望望远方,满是“坐拥书山”的感觉。下面,送废品的人和收废品的老板在为斤两争执,毫不理会我的神气。

我挑的书比较杂,有自己一直喜欢的文学名著,《骆驼祥子》《鲁滨孙漂流记》《格列佛游记》《童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名人传》,都带着图书馆浅红的印章。老板说到做到,不论厚薄,一律五毛。还有就是一些人文社科类的书,《风筝制作》《营销实务》《魔方解析》《摄影技巧》《三毛漫画》等等。我的手左右开工,累酸了就甩一甩,我掏了很多“山洞”,也“移了好几个山头”,挖出了很多“宝贝”。

把这些书背回出租房不愁,但把它们如何归置我犯愁了。开始我想把它们直接摞在地上,搭成一个书桌,吃饭的时候放上一块木板,又是餐桌,但想找哪本书可就费劲了。我想起老家的鸡窝,有了主意。我找来红砖和木板,在床尾倚着“墙面”,搭了一个四层的“书架”,把那些书分门别类地填进去。房东有次见到,吃了一惊,说你什么当口儿把这改成一个书房了!

撤离这个书房的时候,我并没有把这个书架拆掉,也许下一个房客,也是爱书之人呢!

有书的房子,怎么简陋也不是陋室。书是财富,陋室也会因它自带光辉。

阁楼上的书房

易州米(保定)

一直希望能有一间属于自己的书房,这个心愿终于在2009年实现了。我们搬入的新家位于居民楼顶层,上面还赠送一个近百平方米的阁楼,买房时我就和妻子商定了,阁楼归我支配。

一下子拥有了这么大的书房,兴奋之余感觉有些奢侈,在装修上便一切从简,只铺了木地板,靠墙做了两排高大的书橱。买家具时,我的另一个心愿也得到满足,就是搬回了两把簇新的藤椅。儿时没坐过藤椅,只是从画像上见过坐在藤椅上的毛主席,他老人家面容慈祥,至今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后来在一位画家朋友的工作室第一次坐了藤椅,便一下子喜欢上了那种与细藤亲密接触的感觉。所以直到现在,我依然喜欢坐在藤椅上读书,并把这看成人生乐事:书本和藤子都是有生命的,它们通过行与列的交织组成一个整体,而把它们联系在一起的,是一颗静下来的心。

因为爱书,所以买书成了习惯,就算到外地出差,稍有闲暇,也会逛逛当地的书店,行囊里带回来的一般不是送给妻儿的礼物,而是又沉又硬的书。除了买书,每年我还要订几份中意的报刊。报纸读完后我会做剪报,剪剩的部分就作废品处理了。刊物我舍不得丢,每年都一本不落地保存起来,时间一长问题来了,书橱终于放不下了,只能堆在地板上,书房再大也日益变得狭小。去年夏天我不得不做出一个残忍的决定,对两千余本刊物进行了一次彻底清理:首先逐一翻阅,标注出每本刊物中我喜欢的篇目,然后手起刀落,干净利索地把选中的文章从刊物中用剪刀请出来,再组成数本自制的新书。当一位摆旧书摊的朋友把那堆伤痕累累的刊物带走后,书房好像一下子开阔了。可见,书房里要留出安放脚步和目光的空间来。

书房一大也就有了会文友的地方,经常有朋友爬上我的阁楼,交流读书感受,切磋练笔心得。差不多十年前,我们一群文友自发组织了读诗会,每周聚会朗诵诗歌。我们的聚会地点有时在大学校园里,有时在公园草地上,也在郊外举办过几次。自从我有了大书房,遇到恶劣天气,诗会也不用临时取消了,我会邀请大家到书房小聚。虽然有些挤,还得席地而坐,但我们对诗歌的热情不受半点影响,真有点“躲进小楼成一统”的意思。当窗外滑过闪电的时候,我们已经开始轻轻地诵读,沉浸到了诗歌与生活的蔚蓝海洋里。

快十年了,很多朋友问我:“没给你的书房起个文雅的名字吗?”还真没有。我们全家就称它为阁楼,一个高过吃喝拉撒俗常生活的屋子,一个可以将那些或新或旧的书,虔诚地放在我们头顶的地方。

“梳房”变“书房”

李国婧(涞源)

按照我们老家的乡俗,男方在结婚前一般都会郑重其事地向女孩询问“想要点什么”,而这时候女孩所提出的“条件”,男方一般也都会尽力去满足。记得我当时没提别的要求,只说出了自己一个积攒了多年的心愿:我想拥有一个专属于自己的梳妆房。老公家本来为我们结婚准备了两间平房,听完我这个要求就大兴土木为我截出了半间。嫁过去之后虽然也感觉生活空间很狭窄,可因为有了一个梦寐以求的梳妆房就很开心了,就把其他的一切都忽略过去了。然而梳妆房专属于我没多久,就被老公给大举侵略了,到最后还完全成了他的领地。

那时候的老公是个执着的文学青年,业余时间不是看书就是写作,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购买书籍和文学刊物,而每一本书刊只要到了他的手里,那就都爱得像心肝宝贝似的。可他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往家里买,却一本也不舍得淘汰,以至于堆得家里到处都是,实在是太乱了。于是我就想帮他规整规整,可我们住的总共才有两间房子,其他地方已经没什么空间可做文章了,不得已我只好引狼入室把他的书刊放到了我的梳妆房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梳妆用的东西越来越少,而他的书籍报刊却越来越多,最后他竟然厚着脸皮提出了一个非分的要求:你把梳妆房腾出来让我当书房吧!

我诧异了一下之后很快就趋于冷静了,虽然我内心十分不悦,但也不得不含悲忍泪地从自己的领地撤离了,还是服从大局吧。就这样,我的“梳房”彻底改头换面成了他的“书房”。不过平时寡言少语的老公,倒也算是一个有志气的人,他每天一有时间就钻进书房里鼓鼓捣捣,在这间不足六平方米的小书房里写下了数以万计的文字,他的名字也登上了全国各地大大小小的报纸杂志,还多次在各类征文大赛中获奖,有些还是颇具分量的大奖。如今他已经是个在当地小有名气的“作家”了。每当我浏览着他这些年所取得的“成就”,我就想到我那已经变成了“书房”的“梳房”,当年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值!

别了,旧书房

刘淑萍(武汉)

我和老伴退休后转移生活重心来到了儿子工作的城市武汉,在离小两口不远的地方买下了两室一厅。新房子除了正室,另外11平方米的小房便作了我的书房。退休前小城的房子很大,一间书房并排摆放着三个大书柜。书柜是请人在家里打的,不漂亮,但非常实用。可是新房子那么小,怎么摆得下三个大书柜。在省城混了几年的儿子看不上那些土里土气的老式家具,坚持要我将书柜送了亲戚,我亦无法,“赤手空拳”来到了武汉。

离开前的晚上,辗转反侧。书柜带不来,大部分书和杂志也都无法摆放在小书房里,只能送的送,丢的丢。我非博学之人,也不懂名著收藏,只是凭兴趣爱好买过一些书,其他都是看过的旧杂志,还有工作时的一些文字资料。记得那天清理书柜时,年轻时的日记都不得不烧了,而旧杂志都丢放在屋角。邻居姑娘在那一堆旧杂志前蹲着,看得不抬头,我便让她全拿去,她兴奋得连说谢谢。这让我在遗憾中有了一点小小的慰藉。

搬离小城的那天早上,外面的汽车已经鸣响了,可是我站在书房门口,看着搬走了书柜而显空荡荡的屋子,面对一地的旧杂志和乱纸书页,心中竟是五味杂陈千般不舍。儿子跑进来说,老妈,快走吧,告别旧书房,迎接新生活,现在的一部电脑,如果您运用得好,可以包藏一个图书馆里所拥有的资料!何苦在故纸堆里徘徊不前?!儿子说得轻巧,我心情顿时多云转晴。

儿子媳妇已先于我们到来之前装修好了房屋。新书房真的很漂亮,比老家的书房洋气亮堂,但我很快就发现书柜远没老家的书柜实用,放不了多少书,而且是开放式的,过些时便会落满灰尘。墙体是白色的,靠墙打的是一套组合书柜,上面四个柜子,中间是错落开来的几层书隔,下一层是四个抽屉,抽屉下又是四个小柜子;抽屉右边设置一安放电脑的桌面——曾经爬过格子发过豆腐块的我,晚年的梦想是学会使用电脑网上阅读写作。

老伴爱好艺术,他也有一大堆东西:好几把二胡、一架电子琴、琴架、好多歌曲集。城市的住房窄小,老伴的物件也就挤进了我的书房。好在他常常是出去活动的,我在电脑前敲字,他外出和人吹拉弹唱,我们各有事做,书房也基本上是我的个人领地。

城市的书房,不仅是我藏书学习使用电脑的处所,也是老伴安置他文艺器械的场所,成为我们的心灵家园。感谢改革开放给我们带来了好日子,几年后,儿子媳妇在原居所附近购置了新房,我们便搬进了他们原先的三室居所,从此我和老伴都拥有了各自独立的书房。

拆拆装装, 我的书房

蔚新敏(保定)

十岁那年,我爸的朋友来串门,不停地吸烟,我正写作业,烟味呛得我直咳嗽,我爸不好意思让朋友掐灭烟,我只好去厨房写作业,写完发现作业本上蹭了油,又敲开小卖部的门,买了新本重新写。那夜,我委屈地写,我爸在院子里闷头发呆。第二天,我爸收拾院里的木头,下料,组装,给我做了个微型书房。

书房蛮简单,双人大衣柜似的框架,上面书架,中间固定了块半米宽、一米长的木板,下面是空堂,类似现在的电脑桌,凳子是带盖的木箱,里面可放书和杂物。当时我家只有堂屋有空地,我爸就把微型书房安在了堂屋一角,刷了淡青油漆,安了推拉门,木地板,两平方米多,有个小窗口大概半平方米,整体看,这个书房像电话亭。

这微型书房,成了我的闺中伴,我可以在里面默默写作业,也可以大声朗读。这优哉的环境,羡煞我的同学。那年我家翻盖新房,要去厢房住,这个微型书房根本出不了堂屋的门,我爸用改锥一条条螺丝拆卸,没一会儿,微型书房成了标注着数字的木框、木板。然后又在厢房安装。敢情我这微型书房是可拆卸的。半年后,微型书房跟随我搬进了新房,这次是我自己动手拆装的。

上财会学校,宿舍两人间,除了单人床就一个小桌子,我斗胆把微型书房拆了,搬进宿舍,组装,管宿阿姨发现这个“庞然大物”,先是愣住,然后里外看看摸摸,很是羡慕它的精致,选择不举报,我万分感谢她。从此,窝在里面,我阅读了大量外国名著,动笔写的念头在那时悄悄萌芽。买了二手电脑,连不上网,我就练习打字,我的快速打字水平就是在这闭塞的小书房里练就的。这个木头的书房还保暖,宿舍暖气坏了,我的书房却不冷,木头散发着阳光的味道和家人的温暖。

我结婚的新房是一居,家具只有生活功能,看书只能在床上,我就又把我的微型书房拆装,安在客厅一角,凳子不用,下面放单人沙发,下了班,人乏精神倦,看书,可坐可卧可躺,自由自在,没人管。

有了女儿,微型书房里,沙发搬走,榻榻米铺在木地板上,女儿啃咬她的拇指书,我读我的报刊。微型书房始终在变动位置,但是它的书架始终在,隔一段时间就收拾一次,书都是新近买的要读的,因为地方小,人就勤快。

很多人的书房配备了电脑,但是我的微型书房依然是“素”的,在这里,没有高科技声像的侵入,只有书,只有读书的我们。

后来又一次搬家,我有了自己独立房间做书房,宽敞明亮。这个微型书房,经过再次拆装,安置在过厅,推拉门去掉,榻榻米去掉,它的顶部改造成了书架,经年旧书舍不得扔,都放在上面。小书房里,是我们全家碎片时间随手看的书,看完都习惯性地放进微型书房,再看再去取。有了老二,他特叛逆,不好哄,这里又成了我们哄他看书的小窝,忽然有一天,我发现,只要领他进到这个小书房,他立刻就会变得安静,很快进入阅读状态。

小小的书房,是爱的传承,是读书习惯的传承,是我读书旅程的记录。三十多年,这个微型书房,历经数次拆拆装装,依然坚如故,如我读书习惯般恒久不变。

曾把厢房作书房

王丽芹(容城)

小时候,生活窘迫无序,但父母却把西厢房收拾出来给我们兄妹作“书房”。七八平方米的小土屋里狭小昏暗逼仄,犄角旮旯堆放着笤帚、簸箕、竹筐,墙壁上靠着铁锨、锄头、镐,就连窗框上也挂满了长长短短的镰刀等器物,但正中地上却堂而皇之地摆放着一张从大屋抬过来的黢黑油亮的八仙桌,周围再配上三只东倒西歪、模样各异的高脚凳,看似庄严又有点滑稽。由于空间紧张,但凡里面的人想出去,边上的人必然要先站起来让一让,所以坐不住的哥哥和我总是抢着坐外面,而把最里面的位置留给老实憨厚的姐姐。

每天傍晚或是周末,三颗小脑瓜挤在一起读书写字,父母安心劳作,倒也相安无事。最欢喜的要属春秋时节,厢房里不冷不热,俨然我们仨的私密空间,大家学一会儿玩一会儿,有时偷偷分食哥哥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瓜果梨桃,自然窃笑不已。有时安谧神圣的气氛被停在窗棂上的一只麻雀或突然闯进屋的一只鸡、一条狗打破,淘气的哥哥总是一跃而起,霎时间,鸡飞狗跳、人欢马叫,书房顷刻间变成了游乐场。

不过一到夏天,厢房里就闷热潮湿得像个蒸笼,只有姐姐仍然老老实实地待在里面学习,我和哥哥则四处寻找清爽之地:墙角门洞、梧桐树上、葡萄架下……东凉倒西凉,折腾来折腾去,又时不时地被苍蝇蚊虫困扰,早把学习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待到父母收工回来或是吃毕晚饭,我们才磨磨蹭蹭走进“书房”,继续未完的功课。所以,向来都是姐姐的成绩最好。

冬天日一落,厢房里则冰彻骨髓,虽然窗户被父亲早早用塑料布蒙得严严实实,但刺骨的冷风依然能通过四面透风的土坯墙吹进来。母亲怕我们冻伤,特意给我们每人都缝制了一副长长的棉套袖,这样整个手掌缩在里面,翻书写字时只需露出一小截指头。数九以后,母亲还常常在做晚饭时特意烧好一盆炭火,放在八仙桌下,小小的厢房被火光、烛光映照得亮堂堂、红通通的,我们挤在一起,温暖而得意。但有时,双脚离炭火太近了,不小心就引燃了棉鞋,直到闻出一股焦煳的气味才被察觉,少不了一阵慌乱。母亲闻声而来,帮我们扑灭火焰,看着烧成黑洞的鞋子,却从不责怪我们。

几年后,哥哥姐姐陆续上了寄宿的高中,小小的“书房”中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气氛再也不会被轻易打破。或许是因为年龄的增长,我对读书、写作的兴趣越来越浓,每天完成了老师布置的作业,读书看报成了我最幸福的时光。无论是大部头还是小人书,凡是能淘换来的书籍我都视若珍宝,翻来覆去地要读好多遍,好的词语段落被摘抄下来,有的甚至能倒背如流。《新少年》《儿童时代》《中学生》这些杂志伴随着我长大,姐姐从学校借来的那部《红楼梦》让我如醉如痴。读书开阔了我的视野,提高我了的文化修养,让我感觉每天都有一肚子话想说。我把我们兄妹三人用完的作业本积攒起来,分门别类用细麻绳串订好,然后在背面练习写作,后来就大着胆子向杂志社投稿,每次收到编辑老师的回信都会激动万分,将来当一个作家成了我的追求与梦想。

时光荏苒,在朴素的光阴中行走,一路浅吟低唱,浮生半世,初心难忘。随着生活条件的不断改善,如今坐拥一间宽敞明亮的书房已不是问题,但掩卷遐思,曾经的西厢房总是我挥之不去的牵挂与思念……

(燕赵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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