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做丧葬行业(八字做丧葬行业怎么样)

心若向阳 2024-02-20 15:00:52 网友整理

在学校毕业后,我参加了殡葬行业,了解到殡葬业的很多秘闻

我没有正经学历,职高毕业,学了三年烹饪,从学校出来在一家饭店后厨打杂,高不成低不就,赚的钱连吃饭都不够。辞职后,无所事事了几乎一年,老爸给了我几个工作选择,一是他豁出脸面,找当年战友,想办法给我安排进大酒店;第二个就是,让我进城去找当年他的班长,老班长在城里混的风生水起,正在从事一项极为特殊的行业。

这个行业就是殡葬公司。

众所周知,现在吃死人饭一本万利,据说老班长的殡葬公司风生水起,日进斗金,安排我这样一个人,绰绰有余。老爸也有自己的考虑,他认为我眼高手低,志大才疏,干嘛嘛不成,莫不如到社会的大熔炉里去锻炼锻炼。殡葬公司面向的客户群,社会各个阶层都有,能磨砺我的社会经验,他怕我整天在后厨切土豆丝人就废了。

真是没想到,选择了这条路,让我见识到了不一样的世界。

对于这个安排,我是无所谓,赚钱就行。我承认我确实爱钱,这年头没钱,对象都不敢谈。其实我知道老爸这么安排,还有另外一层考虑,那就是在我小时候,曾有高人算命,说我这个人命太冲,干正经的不行,只适宜偏门一点的行业。

听老爸说,当时那大仙儿问过我的八字,掐指一算,说这孩子命冲气重,正经事干不成,只适宜下九流。

现如今,这位大仙儿当年的预测也算是一语成偈,我从此吃上了死人饭,混进了殡葬行业。殡葬行业在旧社会是棺材铺,是打杠子抬棺的,可不就是下九流。

拿着地址进城,我找到老爸当年的班长,他叫马义,让我管他叫义叔。义叔的殡葬公司开在市里一家三级甲等医院的门口,背靠医院,相当于靠山吃山。这家公司说是公司,其实就是个小门脸,对外叫祥云寿衣店,真正的员工没几个,义叔是老板,他老婆义婶是会计,还有个姓王的婶子常年驻扎在医院当业务员拉客户。其他人就是打杂的散工。

义叔简单给我介绍一下店铺,没聊太多,就说他这个店里没有全职的伙计,看在你爸爸老战友的份上,就先跟我干着。不过话的说前面,这一行讲究不怕累不怕脏,要是你受不了,可以自行方便。

我看着店里满墙的花圈满柜的骨灰盒,不但不觉得膈应,反而隐隐有兴奋之感,对义叔说,叔,我这人没别的,啥都不在乎,有钱赚就行。

义叔笑:“你小子只要不嫌弃这行,下力气肯干,我带着你,指定能挣大钱。比那些白领混得要好。”

义叔带我租了房子,东西归置好,跟着他进了店里。店铺就我们两人,我给他递了烟,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

正聊着,义叔电话响了,他拿起来嗯嗯了两声。挂了电话,披上夹克,对我说:“小齐,来活儿了,跟我走。”

我兴奋地心直跳,看来自己真是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挣不挣钱不说,竟然有种赌徒翻牌的快感。

这时候是下午五点来钟,冬天天黑得快,我跟着义叔从人民医院后门进去。医院走廊亮着灯,虽然人来人往,却有一种沉沉的闷气。我们到了四楼的住院部,楼口有个穿着秋衣秋裤,家居打扮的老娘们凑过来:“老马,我跟403那家病属谈妥了,咱们承接他们家的全套流程。”

“见见你王婶。”义叔给我拉过来。

眼前这位王婶就是常居在医院里的业务员。听义叔说过,她就在医院上班,混迹在各大病房。殡葬公司和医院、火葬场都有业务关系,王婶是这家医院的百晓生,年头太久啥都知道,院长都走多少波了,她见证了多少王朝的更迭。不少新来的医护人员还向王婶打听事情哩。

义叔跟王婶简单聊了两句,王婶把我们领到403病房,一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对。病房一共六张病床,把头的这张床拉着白帘子,床上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直挺挺,早已没有生气。床前围着一圈病人家属,男女老少都有,个个面有戚色,不过没人哭。

病房里日光灯惨白,没开窗户,空气不流通,又死了这么一口子,气氛压抑得让人想撞墙。我稍有些呼吸不畅,却其他没有不适的感觉。义叔对我点点头,很满意我的表现。

王婶跟家属们介绍义叔,说他是专门负责殡葬一条龙的经理。义叔混迹多年,一脸风霜,看面相就是湖,办事让人放心。

马上有人给他递烟,义叔把烟别在耳朵后面,背着手说道:“先给逝者擦擦身吧。”

嘱咐王婶用干净盆打来清水,再买条干净手巾。他刚说完,不用王婶动,那些家属有机灵的抢先一步就出去张罗了。

义叔把我叫到身边:“小齐,有没有胆子把死者衣服脱下来。”

我心猛地一抽,看了看死在床上的男人。

我知道义叔这是在考验我。看着尸体,虽然也不是太怕,心里总有点腻歪,我刚要硬着头皮答应,义叔笑笑拍拍我:“退后吧,刚来怎么可能让你上手。”

他把医院白色被单掀开,我这才看到死者全貌,这人大概五十多岁,瘦的没法看,简直成了人干,肯定不超过九十斤。义叔解他的病服扣子,这时外面家属端来了热水和毛巾。

义叔让家属们退后,明确告诉他们,一会儿他给尸体擦身的时候,谁都不要靠近,尤其不要把眼泪滴在尸体上。

病房里众人面面相觑,也不敢说什么。

他把病人的病服脱下去,死者光着身子,家属里的女眷不能看,都自觉走出病房。衣服一脱,我就是一颤,这位死者也太惨了,全身皮包骨头,大腿还比不上壮汉的胳膊,整个就是一副骨头架子。

自打我成年之后,就没见过什么死人,今天近距离看了,心里就像有万只蚂蚁在乱爬,非常不得劲。原本对这个行业还存有一点的幻想,在这具尸体前几乎溃不成军。

我强忍住不适,义叔冲我招招手,我明白过来,这是要毛巾。

我赶紧把毛巾在盆里荡了荡,然后扭干净递给他。义叔真行,拿着毛巾给尸体从头开始擦,头发、脸皮、耳朵眼,然后是脖子,胸口,四肢。他干得非常专业,动作熟练,一丝不苟,旁边站着的那些家属都看呆了。

擦了前身,他把毛巾递给我:“洗洗拧干净了。”

我有些迟疑,义叔看我没接,瞪了我一眼。

我心一横,没钱的日子过够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豁出去了!这个心理关都过不去,以后这行趁早别干。

我咬着牙接过毛巾,在水里洗了洗,然后拧干净。义叔道:“小齐,帮我把死者翻个身。”

我来到床边,硬着头皮扶住死者的肩膀,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死人的皮肤感觉腻腻的,手感就像摸到一堆烂泥,胃里翻涌,想吐。

义叔看我,没多话。我配合他,好不容易把尸体翻过去。

他拿着毛巾,小心翼翼帮着死者清理了后背,然后招呼家属把毛巾和脸盆都端出去。这些家属谁也不上去接盆,都嫌晦气。这时,忽然病房外有人说话:“盆和毛巾你们是不是都不要了?”

说话的是个男护工,大概四十多岁,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

家属们互相看看,护工说:“你们不要,我可拿走了。”

“拿走拿走吧。”有人摆手:“都给你了。”

义叔看着这个护工笑,打招呼说:“老胡,又来捡挂落了。”

第二章 抬棺怪事

这位叫老胡的护工把刚擦过死人身子的毛巾拧干净,居然抹了抹自己的脸,顺手搭在肩膀上说:“好东西扔了可惜,干干净净的还不如捡回去用。”

和义叔寒暄两句,他端盆塔拉着拖鞋走远了。

义叔看我愣神,简单说了两句,这老胡可是个神人,自打下岗之后,就干起了护工,常年驻在医院,专门伺候卧床不起快死的病人,经他手送走的死者这么多年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死人穿过的衣服,盖过的被子,用过的水杯,全让他捡回家用,绝对生冷不忌。靠这些玩意,也奔了小康。

义叔打开皮包,取出棉花,示意让我看着,他把棉花堵在尸体的耳朵、鼻孔、嘴、肛门等处,告诉我这叫封窍,是老年间的规矩,封窍之后尸体内有股气就不会泄,能保尸体不腐。当然这些是迷信之说,现在都是火葬,再怎么不腐几天后尸体也得烧成一把灰。

这些都是行里传下来的老规矩,不管有没有道理,都得这么干。

封了窍,又给尸体换上了新买的中山装。收拾之后,原本病恹恹一身晦气的死人,倒也干干净净,眉目如生,像睡着了差不多。

义叔招呼家属们进来再看看死者,马上就要抬走到殡仪馆。

趁这个空,他把我叫到门外,一起和王婶在走廊尽头商议流程。王婶说,电话打出去了,抬尸的马上就来。义叔对我说,小齐,一会儿你跟着到殡仪馆,把整个流程走一遍,心里有个数。

王婶打量我:“小伙子,我们这些老人干不了几年,这行以后还得靠你们年轻人。你今天在病房里的表现真不错,以前老马带过一个徒弟,没几天就不干了,不敢碰尸体,太娇气。你好好干,”她声音低下来:“这一行是暴利,干好了挣大钱。现在这年月什么是真的?真金白银,揣进兜里的钱才是真的!”

我唯唯称是。我真是有点穷怕了,以前在厨房切墩的时候,挣得那仨瓜俩枣,连同学聚会都不敢去,生怕让人笑话。

王婶道:“干咱们这一行,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齐,刚才你观察到什么没有。”

我想了想说:“有一点我比较奇怪。”

“说说。”

“家属里好像没有哭的,悲伤的气氛不是很浓。”

王婶对义叔说:“老马,你带的这个徒弟行,挺有眼力。”

义叔笑笑:“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

王婶介绍说,这个死者没老婆没孩子,孤家寡人一个,来的这些家属都是旁系的,料理后事尽到亲戚的本分而已。这样的活儿没多少油水可捞,看着吧,亲戚们的要求肯定是一切从简,最后骨灰直接洒江里也说不定。

义叔随口问,死者是怎么死的?

“自杀。”王婶说:“农村人,喝了农药。发现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这人本来身体就差,拉到医院躺了一个多月,也遭了一个月的罪。家里亲戚还算够意思,尽力给他治,还找了护工伺候。”

正说着,楼梯口上来四个小伙子。这四个人都是便装,说说笑笑,一过来就让所有人侧目,走廊里许多人赶紧躲到一边,像看见瘟神一样。

因为这四个人不是空手来的,抬了一口蒙着黄纱的薄棺。

他们过来打招呼:“义叔,王婶。”

义叔给我们介绍,这四个人是殡葬公司外聘的兼职员工,有活儿就叫他们,干完活就结算工钱,一把一利索。他们四个人叫执尸队,什么脏活累活都干,最常干的就是抬棺。

义叔把他们领进病房,四人配合相当娴熟,两个人展开绣着八卦和仙鹤的裹尸布,那两个人搬着尸体放到布上,就那么一卷,包得严严实实。

两人抬头,两人抬脚,把尸体从床上抬下来,放进棺材里。家属们围着看,就连不相干的人都探头探脑看热闹。病房里鸦雀无声,只有日光灯在头顶发出嘶嘶的声音,气氛压抑得让人抓狂。

义叔对那些病人家属说:“最后默哀一分钟。一分钟后封棺。”

众人都把头低下,房间里静的落根针都能听见,连个咳嗽的都没有。一分钟后,义叔道:“封棺吧。”

执尸队把棺盖盖上,边缘用拳头砸,上下楔子咬死。他们把棺材抬到走廊,义叔看看家属:“有没有家里的晚辈?”

病人家属面面相觑。有人问,啥意思?

义叔道:“我听说死者没有孩子,他活了一世,现在走了,怎么也得有个晚辈给他磕个头意思意思。要不然,死者心里有怨气,走也不安宁。”

家属们互相商量,倒是有几个孩子,可看这个意思,每家大人都不同意把孩子推出来。众人开始还有商有量,后来居然吵吵起来,声音越来越高。

走廊上挤满了人,大部分都是看热闹。我着急,想让义叔去劝劝,义叔冷笑:“小齐啊,以后活儿干多了,你就知道了,家属之间扯皮的事多了去了。葬礼没结束,哥几个就能为了房子在殡仪馆打的头破血流。咱们别管这些闲事,他们不嫌砢碜就继续打,看丢的是谁的脸。”

最后这些人达成协议,推出一个孩子来。这孩子十来岁,没经过这样的事,腿肚子都哆嗦。

执尸队四人把棺材抬到肩膀上,义叔问那孩子,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孩子小声说:“是我二叔。”

“甭害怕,什么也不用你做,你给二叔磕三个头就行。”义叔道。

孩子还真是听话,跪在棺材前,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大家默默围看着。就在孩子这三个头磕完的时候,忽然传出奇怪的声音,众人大惊,一起顺着声音看去。

声音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

孩子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起不来,父母过去把孩子拉起来。众人惊慌地交头接耳,义叔拍拍棺材,说道:“没事没事,尸体没装牢而已。”他岔开话题:“家属谁跟车到殡仪馆办手续签字?”

殡仪馆那地方本来就晦气,家属谁也不愿去,磨磨唧唧半天,最后推举出这家岁数最大的大哥。这位家属大哥就是刚才磕头那小孩的爸爸,他面色阴郁,非常不情愿,可谁让自己是老大呢,这样的事就得冲在前面。

他跟公司的送尸车一起到殡仪馆。

义叔和殡仪馆那边联系完毕,执尸队四人抬着棺材,从后门出了医院。门口停着一辆金杯车,义叔拉开车门问我,会开车不。我告诉他,才考的驾照,还没有驾驶经验。

义叔说了声:“没事,今天你开。”说着,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闭目养神。

我硬着头皮坐上驾驶座,从后视镜看到执尸队四个人抬着棺材进了后车厢。金杯车里的构造被改装过,一前一后用铁皮墙分割出两个空间。前面两排座,坐司机和家属,而车后面整个腾出来,专门运送尸体。

那位家属大哥也上了车,坐在后排座。

车里的气氛压抑,没人闲聊,我小心翼翼发动车子,一窜一窜地开出去。

义叔给我指路,大晚上的我也不敢开快,龟速在市内穿行。义叔说:“小齐,车技好好练练,以后出门办事都得开车去。”

我答应一声,目不转睛盯着前面。家属大哥给义叔上烟:“师傅,你给预算一下,这一套葬礼流程下来需要多少钱,我心里有个数。”

义叔打开车窗,抽着烟说:“看你们想怎么办了,大有大办小有小办。我的意见是,死者毕竟是你们家人,走了就好好送他,省的他在黄泉下不安。不能太过节俭,骨灰盒要买,墓地也要买,我们公司给你们一套全办了,保证经济实惠,一分冤枉钱不花。我们还会免费为死者超度,不会让他回来骚扰你们……”

大半夜的,车后面还拉着尸体,我后脖子有点窜风。家属大哥咽了口水,问:“师傅,钱好说,我打听一下,刚才棺材里突然发出异响,那是怎么回事?”

义叔刚要说什么,突然后面隔断车厢的铁皮墙,怦怦响了几声。

我头皮发麻,手一颤,紧急刹车。义叔和大哥都猝不及防,一下撞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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