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九月初二的八字(1982年九月初二的八字是什么)
近平是正定永不卸任的县委书记
采访对象:王玉廷,1938年生,河北行唐人。1983年9月任正定县委组织部长。1984年8月任正定县委副书记。1988年任正定县委书记。2000年退休。
采访组:记者 邱然 陈思 黄珊
采访日期:2017年4月4日
采访地点:石家庄市王玉廷同志家中
采访组:王玉廷同志,您好!您是1983年9月到县委工作的,之前您在县直机关工作。您到县委工作之前认识同志吗?你们初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王玉廷:近平是1982年春天到正定来的。当时我还在县农机局任局长,单位在火车站那边,离县委大院比较远。那时我还有一个职务,就是正定县科委技术职称评定委员会的副理事长、委员,偶尔也到县委去办事。有一次,评定技术职称的时候,我骑自行车到县委去找县科委主任李德祥同志。
那天,近平恰好在李德祥同志办公室。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一个穿绿军装的小伙子,个头高高的,带着一股子精气神。
李德祥给我介绍说:“这是咱们新来的县委副书记——习书记。”
我跟他握了握手,聊了几句。
他问我:“王局长,你任职多长时间了?”
我说:“有几年了。”
他说:“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说:“我是西北农学院毕业的。”
他说:“你在西北上的大学?你老家是哪儿的?”
我说:“我老家就在这边——石家庄地区行唐县。习书记,你的老家是哪儿的?”
他说:“我是陕西富平县的。”
我说:“陕西富平啊,我到你们那个县收过麦子,有十几次呢。”
近平一听,笑了笑说:“是吗?你在那边工作过?”
我说:“是啊,我毕业以后,在宁夏农机管理局工作了七八年,那时候西北地区的联合收割机很少,我经常调动联合收割机到陕西渭南地区去,给富平县收割麦子的次数可多了。”
我们两个聊了一会儿,我发现,这位年轻的习书记待人很亲切、很随和,言谈举止很沉稳,但是因为他太年轻了,我感觉他还有点学生味儿呢。聊了一会儿,他就起身告辞。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很简单。
我和近平的第二次见面,是我有一次到县里去汇报工作,碰到近平,跟他打招呼,聊了几句。后来,我们就没怎么见过面,直到我调到县委工作。
1983年9月,我任县委组织部长。从那以后,我在近平直接领导下工作,接触就比较多了。
1984年8月,我任县委副书记,主管党群工作,我和近平的办公室挨着。那个时候,我们干部实行粮食定量,食堂伙食也不好。再一个,我们经常开常委会,有时候开到很晚,散会后食堂早就“打烊”了。近平因为家不在这里,吃饭都在食堂,所以一旦赶不上饭点,就要饿肚子。我一看,这样也不行啊,就请近平来我家吃过几次饭。近平很随和,我爱人做什么他就吃什么,从来不挑剔。
采访组:您从1983年到县委工作就和同志搭班子了。那个时候,您对他的工作有什么印象?
王玉廷:在和近平一起搭班子工作期间,他对我的帮助很大,我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我体会比较深的有四个方面:一是他用高超的领导艺术和工作方法,组织制定了正定繁荣发展的目标和战略;二是他高效组织人才队伍,组织动员起正定繁荣发展的力量;三是他着力创造繁荣发展的环境,为正定发展创造了良好条件;四是他扎实开展了正定繁荣发展的实践,给正定的可持续发展奠定了基础。
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这句话是近平在党的之后会见中外记者的时候讲出来的,而早在30多年前,他就本着这个信条来做工作,为正定人民做了很多好事实事。
那个时候,国家以粮为纲,正定县又是“农业学大寨”的先进县,县委、县政府始终把这个荣誉放在第一位,所以征购指标相当高,导致老百姓的粮食不够吃,副业也发展不起来。老百姓没办法,要到周围县里买山药干、红薯干才能填饱肚子,生活很苦。近平为了给正定减轻粮食征购压力,做了关键性的工作,大幅减轻了农民负担。
在近平的努力下,正定成为石家庄第一个通公共汽车的县。上世纪80年代初,离石家庄市区15公里的正定县,没有专门的公共汽车往返,火车也没有几趟,运力不足,很不方便。长途汽车在正定火车站设了一个停车点,县城里的人要想去石家庄,都要走5里地去火车站坐长途客车,并且班次少,很拥挤,开车时间也不固定,有时候等半天不走,有时候赶过来,车已经满员,就坐不上了。无奈之下,有的人就选择骑自行车去石家庄,但自行车在那个年代算是“大件”,也要凭票购买,很多老百姓买不起。这种情况下,近平与石家庄市委书记积极沟通,开通了石家庄市至正定的201路公共汽车,每15分钟就发一趟,不仅大大方便了正定老百姓的出行,也为石家庄市里的人到正定参观旅游提供了方便。这是近平为正定做的一件惠民生、顺的实事,在老百姓当中反响特别好。
80年代初,城乡普遍都用蜂窝煤当燃料,用来取暖和做饭,不仅污染大,而且很费事。近平为了改变这种状况,跟石家庄市要了一批煤气罐的“户口”。当时,石家庄能用上煤气的家庭还不多,他就给我们正定要来了一批煤气罐,方便了老百姓的生活。
近平刚到正定时,有一段时间由他来主抓改造“连茅圈”,把农村的厕所和猪圈分开。县里的主张是“一刀切”,快刀斩乱麻,到农民家里直接强制性地改造,改完就完成任务了。但近平并没有这么做,他首先在两个村搞试点。
近平觉得,这个事,直接铺开搞,突击搞,肯定会有反复,强制性地把老百姓家的猪圈和厕所隔离开,人家肯定反感,人一走,老百姓马上就可以拆掉——拆几块砖头还不容易吗?这个事要想办好,首先是让大家在思想观念上接受才行。所以,应该先搞两个试点,让大家都能看到好的效果,然后再全面推开。
后来,我们在吴兴和塔元庄这两个村搞了试点,效果都很好。接下来,我们就以这两个村为标杆,进行宣传和推广,让各个村的群众慢慢接受。
过了一段时间,地区开汇报会,我和近平去了,也把实际情况说了一下。地委领导因为我们没有大刀阔斧地改造“连茅圈”,点了正定的名,要求我们加紧搞。从会上下来,我跟近平说:“你看,上面催得紧了,咱们开始弄呗。”近平摇摇头说:“那种‘运动式’的弄法,肯定劳民伤财,推广越大,损失越大,群众也不会满意的。咱们国家在这方面吃的亏还少吗?”我说:“那怎么办?”他说:“没关系,我去跟地委领导汇报,把情况讲清楚。”近平后来具体怎么跟地委领导谈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我们正定后来就是按照近平主张的这种方式,通过试点稳步推进,后来县里各村“连茅圈”改得都很好,反复也很小,而那些“一 刀切”改造的县,后来都有很大反复,老百姓的意见也很大。
近平所做的这些大事小事,都是为群众着想,解决与老百姓密切相关的问题。每天,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县里的事,想的都是老百姓的事,他自己的生活则是能简单就简单,能凑合就凑合。
近平作风朴实,平易近人,经常骑自行车下乡,吃百姓饭,穿平常衣,他常穿的衣服就是绿军装,冬天穿一件军大衣,很简朴。他的办公室很小,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放满了书的小书架。生活上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
采访组:您觉得同志在工作上有什么突出特点?
王玉廷:近平虽然年轻,但他站得高,看得远,善于学习,知识丰富,也善于听取各方面意见,把握新形势新政策。
到正定以后,近平常到老干部家里串门,一方面是关心他们,表达对他们的尊重;另一方面也是通过他们了解正定更多的情况。他不带县委办公室的人,常常一个人直接骑着自行车就去老干部家里拜访了。
他也经常走访北京的有关部门和研究机构,每到一处都会得到不少最新的信息。深圳那边刚刚提出“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近平在正定也马上就提出来了,他希望我们能够跟上改革开放前沿地带的思想,并迅速转化为行动。
事实证明,近平所做的这些扎实、细致的工作,确实让正定这个传统的农业县在很多工作上越来越超前,干部群众的思想也越来越解放,各方面工作的开展也越来越顺利。
在县委书记任上,近平做了很多开创性的工作。过去,县委都是搞年度计划,近平当县委书记后,县里面很快就制定了一个经济发展战略,相继制定了发展“半城郊型”经济、工业兴县、旅游兴城、繁荣振兴正定县城等等思路明确的战略,并且迅速上马一批项目,开始做针对性的工作。
近平认为,正定是传统农业县,这个原本的长处不能丢,而且还要大力发展种植、养殖等副业。在近平主政时期,正定发展了一批种植、养殖和试验相结合的农业基地,先后被评为“小麦种植基地县”“瘦肉型猪基地县”“果品基地县”,这些荣誉的背后,是近平带领我们大力发展商品经济、增加农民收入所做的大量的工作。
近平为正定制定的发展战略,不是临时性的,而是长期性的,是看准了我们正定今后长远的发展道路的。过去没有人搞过战略,没有从长远发展的角度制定过正定的发展计划。30多年过去了,近平当年为正定制定的发展路子,现在也还在对正定的发展起着指导作用。
正定这个地方,文化比较发达,地理位置优越,滹沱河从县里穿过。近平看到了正定历史文化的优势,推动修缮了大佛寺,筹资建设了荣国府。可以说,这两个项目,后来成为正定旅游业发展的奠基性工程。在此基础上,正定又建成了好多旅游景点,封神演义宫、西游记宫、军事俱乐部、旅游机场等等。旅游机场在当时是个不错的创意,那个时候,有很多人没坐过飞机,旅游机场可以拉着游客飞一圈,体验一下坐飞机的感觉。这些项目中,虽然有很多是在近平离开以后才正式建成,但策划、筹建和推动,都是他做的。
采访组:实施人才战略是同志当时的一个重要举措。您曾在县委组织部工作,请您谈谈正定当时都引进了哪些人才?
王玉廷:先讲讲用干部。拿我本人来讲,我是县里提拔知识分子的重要例子之一。1983年9月,我任县委组织部长,1984年8月任县委副书记。包括我在内的一批干部,都是近平在县委书记任上,响应号召,大力推行新时期干部队伍建设“四化”(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方针而提拔起来的。
近平主政时期,为正定各方面发展,从全国各地请了很多顾问来给正定出谋划策,也请了很多专业人才来为正定管理企业。那时候,人才来了,是由县里直接分配。
邱斌昌,就是由县里直接招过来,担任油泵油嘴厂厂长的。他来正定以后,关系直接挂到我们乡镇企业局和工业局。我当县委书记的时候他还在这里干,后来他就在正定县退休了。
郝月普,是个“土专家”。近平不拘一格,把他直接邀请到我们县里办化工厂。
梁士冲,这是经过我手引进的一位同志,他原来在北京炼油厂工作,来到正定以后,挂靠到乡镇企业局,在正定办了诸福屯编织袋厂,后来也是在正定退休的。
以这些同志为代表的一批人才,在近平的感召下,很多人在正定扎了根,一直工作和生活下来,为正定的繁荣发展奉献了半辈子,作出了历史性贡献。
采访组:您曾与同志搭班子工作,他离开正定以后,您也担任过正定县委书记。请谈谈他的工作对您本人的影响。
王玉廷:1988年,我担任正定县委书记。我上任以后,主持正定县全面工作,基本上还是按照近平的思路搞。他打下了很好的基础,我们受益很大。
在班子建设方面,我向近平学了很多经验。我当县委书记的时候,河北省在1989年和1990年,连续两年在省委党校办全省的县委书记学习班。这两年,我们都介绍了正定的先进经验,一次是基层组织建设的经验,一次是学习型县委领导班子的经验。这些,其实都是近平留下的经验或是在他启发下形成的经验。
荣国府的建造、大佛寺的重修、正定乒乓球基地的建设,这些都是近平任上主抓的项目,在他走了以后才正式完成。
近平在正定的时候,我们的各项工作,都是地区和省里的先进典型。1990年,正定县被评为河北省经济“十强县”,我当时是县委书记,感到很光荣。但实话实说,我完全是按照近平过去定的工业兴县、旅游兴城、农业特色基地等等这些路子走下来的,所凭借的工业、农业等各方面基础,都是近平打下的。
近平留下的东西,有的我能学到,有的我怎么学也不如他。比如,团结人方面,我不如他。要协调一个班子所有的工作,我觉得很艰难。一个班子里面,各种性格的人都有,近平能把大家都团结在他周围,每个人都服他,都跟他很“铁”。老百姓支持他,干部支持他,都付出最大的努力来配合他。他在正定的时候,也是我们班子最顺当的时期,是全县干部心气儿最高的时候,大家一心一意干工作、搞建设,没有半点儿歪门邪道,都是一呼百应,没有一个搞派系的,没有一个背后嘀嘀咕咕的——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想,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心底无私天地宽”。近平把自己所有的精力和热情都用在了工作上、用在了正定的发展上,一身正气,没有半点私心杂念,和他一起做事的人,自然也就受他的影响,不想也不敢搞什么旁门左道的事。
再比如,掌控全局方面,我也不如他。他能把各项工作安排得很顺畅,做得很顺利。近平一直能把全局的情况考虑在内:有多少人,有多少事;什么样的人,在做什么样的事;可能会遇到什么样的问题。关于这些,他头脑很清晰,都有一个预判。很多事情,近平都能做到未雨绸缪。在常委会上,每次都是他主动提议题,而不是等着问题来了再被动地去处理。这一条,我比不了。
采访组:同志离开正定之后,您是与他保持联系比较多的一位老朋友。请您介绍一下你们以后的交往。
王玉廷:1985年,近平参加了河北省石家庄地区玉米加工考察团,到美国艾奥瓦州考察学习农业生产和玉米加工技术。他在美国访问期间,中组部就决定调他到厦门任市委常委、副市长。他回到正定后的第二天,我没有找到他,他那天可能到省里和地区去临行告别,或者办一些手续。
那天晚上,我问吕玉兰书记:“怎么找不见近平?”
吕玉兰说:“是啊,咱们应该和他照几张相。”
我说:“他晚上肯定回来,咱们三个在我家吃饭吧。”
我回家就动手做了几个菜,还包了酸菜馅的饺子。我家房子很小,那时候老房子结构也不合理,客厅很狭窄,中间放一个桌子,再放上凳子,两边就过不去人了。近平回来后,我们三个人就挤挤巴巴地坐着吃了一顿晚饭,虽然环境不好,但是饭菜挺可口,聊得也很高兴。
近平离开正定6年之后的1991年,我已经任县委书记3年了,那时我估计,1992年就要换届了,这样的话,我在正定也不会再待多长时间。那一年春节之前,我就跟我老伴说:“近平走这么长时间,咱们是不是邀请近平回来一趟?在家里招待他吃饭。”我老伴掌勺,我肯定得问问她同不同意。我老伴痛快地答应了。
腊月二十五六的样子,我往福建打了电话。我说:“近平,你在福建过年还是回北京过年?”他说:“玉廷,我今年回北京过年。”我说:“你走了好几年了,没回来过,你这次是不是回正定来看看?”他很痛快地回答说:“行!我回去看看大家,我也很想念同志们!”
大年初一的中午,近平和就到正定来了。我召集了四大班子的同志,还有一些离退休老干部,一起开了个座谈会。后来,我们还看了看正定在近平走后竣工的旅游景点,近平边走、边看、边聊,非常高兴。
那次,近平看望了卧病在床的吕玉兰同志,还到地区看望了老同志。大年初二,近平在市里又看望了一些老同志,照了不少合影。
有一段时间,过年时兴送挂历,近平每年过年就都给我寄挂历;后来又有一段时间时兴寄贺年卡,他又年年给我寄贺年卡。这么多年,他一直记着我,这也让我挺感动的。
2005年,近平还回到正定一趟。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在市里住了,专门回到正定来见他。那天,我们见到了他,寒暄了很久。近平见到我们很高兴,还跟我老伴说:“嫂子,在正定的时候,我可没少在你家吃饭啊。”我那时候心里很感慨:是啊,时间过得真快,20多年前的事,就像在昨天发生的一样。
现在,这一晃,又是10多年过去了。近平刚来正定时,不满29岁,还是一个血气方刚、朝气蓬勃的小伙子。他在正定工作了3年,他的真诚、务实、简朴,他一心为老百姓的情怀,他开拓进取的精神,勇于改革的气魄胆识,重情重义的人格魅力,科学的工作思路,高超的领导艺术,都深深扎根在我们全县干部群众心中,给正定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和物质财富,为我们正定这30多年的快速发展打下了坚实基础。
近平离开正定这么多年,一直到今天,正定的老百姓一提起他,还和30多年前一样,称呼他“习书记”。他几次回正定,不管是干部,还是工人、农民,见到他都叫他“习书记”。干部记着他,老百姓记着他,在正定人民的心目中,他一直都是我们正定的县委书记,是永不卸任的县委书记。(记者 邱然 陈思 黄珊)
这位99岁的慈善家走了,留给我们三百多所学校……
田家炳基金会10日发布讣告,香港慈善家田家炳当日上午安详辞世,享年99岁。
香港特区行政长官林郑月娥10日对田家炳辞世表示深切哀悼,并代表特区政府向他的家人致以深切慰问。
林郑月娥说,田家炳是著名实业家和慈善家,一生致力服务社会,贡献国家,令人景仰,对其辞世深感哀痛。
田家炳1919年生于广东大埔,早年于南洋创业;1958年举家移居香港,凭着坚毅精神及辛勤耕耘,创办化工实业,为业界翘楚;1982年创办田家炳基金会,以“回馈社会、贡献国家”为宗旨,致力捐办社会公益事业,尤重教育,惠泽全国。
据田家炳基金会统计,至今,田家炳在全国范围内已累计捐助了93所大学、166所中学、41所小学、约20所专业学校及幼儿园、大约1800间乡村学校图书室。
田家炳几十年持续支持教育事业的善举赢得广泛赞誉。他在香港获得过“感动香港十大人物”“爱心奖”等奖项,被授予香港特区政府最高荣誉大紫荆勋章。
全国范围内,他也曾被数十所大学颁授荣誉博士、院士头衔或聘为荣誉教授。
2006年,田家炳先生曾接受媒体记者的独家专访。现以当年的文章纪念田家炳先生(文章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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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捐钱最多,但是把自己总资产的80%都用于慈善事业的,在中国只有一个人,他就是田家炳。
24年前,田家炳成立“田家炳基金会”。迄今为止,他已累计捐资10亿多港元用于中国的教育、医疗、交通等公益事业,其中教育所占的比例高达90%。
教 · 育
捐赠中小学,是因为“利润回报”比较高
从上个世纪80年始,田家炳就以捐办公益为业:1982年,他捐出价值10多亿元的4栋工业大厦,成立纯公益性质的“田家炳基金会”,将每年几千万元的租金收入用于公益;1984年,他将化工厂交给几个儿子经营,自己成为职业慈善家。
记者(以下简称“记”):慈善捐助中,您为什么钟情教育事业?
田家炳(以下简称“田”):我16岁时父亲就去世,作为家里唯一的儿子,我刚刚读到初二,就只能忍痛辍学,接手父亲的砖瓦窑生意。
小时候没读多少书,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后来在印尼生活了20多年,也走过欧洲一些国家,发现经济发达的地方,人们的素质都很高,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教育的发达。
正是有了这些经历,我能深深地体会到教育对个人的成长和创业,对国家的发达兴旺有多重要。13亿人口是中国的一个大“包袱”,怎么把这个“包袱”变成财富?我认为就是办好教育!
记:与其他慈善家不同,您资助的重点在中国内地的中小学,您似乎有一种基础教育情结。
田:要教育办好,首先是基础教育要办好。基础教育是最基本的,如果搞不好,北大、清华这些好的高校就不可能有好的生源……
受基础教育的孩子比例比受高等教育的要高……内地基础教育也极需发展,这也是我重点捐助内地的原因。特别是山区的穷孩子,我希望看到他们可以在学校受到良好的教育。
同是100万元捐款,如用在内地,其发挥的成效可能比用在香港大几倍,因此基金会90%的捐款都用在内地。虽然基金会是在香港注册的,依例捐助内地要缴税,但我不计较税务得失。
我最乐意到内地经济较差、地处偏远、交通不便的地区去捐款……看到那么多的孩子能因此而有书可读,感觉会是毕生最大寄托。
富 · 有
卖掉“花园式豪宅”,住出租屋
在自己的孩子还睡着拥挤的上下铺时,田家炳就开始关心别人孩子的生活。1959年,他担任香港新界最大慈善机构博爱医院的总理;1965年,他又出任香港华人最大慈善机构东华三院的总理,参与推动社会福利工作。
记:听说,2001年香港“金融风暴”后,您为了多捐助内地建学校,甚至宁愿把自己原本居住了37年的“花园式豪宅”卖掉,与夫人一起搬去住出租屋。
田:经历了香港“金融风暴”,基金会的收入大大减少,手上能周转的资金又少,但已经答应了别人的申请,有了承诺就要做到,于是我就下决心把房子卖掉助学。
子女们不同意我卖别墅,但他们都成家立业了,我和太太要那么大的房子干什么呢?而且,别墅卖的钱可以捐助20间学校,我也尽了绵薄之力了,很开心!
记:有香港媒体报道说您“越捐越过瘾”,会不会担心自己捐助上瘾,却无能力负担?
田:其实,这很平常啊。当时手头现金不足,就向银行寻求帮助,就像做生意一样正常,只是多了些利息负担,算不了什么。
记:几十年来,您在大陆、香港、台湾和澳门捐资兴建了1000多个项目,捐资数目高达10多亿元,捐出了自己80%以上的财产。
田:我虽然不是最有钱,但我一直在想尽自己的绵力。钱财都是身外物,特别是,看到一栋栋教学大楼拔地而起,听到万千学子的读书声,精神上的享受也比物质上的享受好得多。
记:听说您每建一所学校,都要亲自去给学生“打气”。
田:能去的我都希望去,去到也只是讲故事而已,给小朋友说些“脚踏实地”的故事,因为,捐赠的目的是育人,而育人最关键是“育品德”。
我有时会对老师说:“我捐钱盖了楼,不用你们感谢我,你们能把我捐资的学校办好,我还要感谢你们”。我最怕的不是钱捐得多,而是学校办不好!
节 · 俭
拥有亿万家财,每月用钱却不到3千元
正是为了把钱都用在“更有意义”的地方,田家炳素有“吝啬”的美名:
他在生意场上从不搞铺张的仪式;儿女婚嫁一切从简;自己80岁大寿也不摆酒;一双鞋穿了10年,袜子补了又补;曾戴的电子表,因款式已旧得不便示人,只好装在口袋里……
记:听说您无论出差去哪里,无论下榻如何高级的酒店,都是用自己带的肥皂。
田:在我爸爸妈妈的治家格言里,一粥一饭当知来之不易……我是农村出来的,又有过艰辛创业的经历,很容易体会到每一样东西都是一种社会物资,都来之不易,哪怕是一根针、一粒米。
花钱多的时候,物品浪费的时候,自己心里都会很不安。
记:在商言商,作为一个生意人,对待金钱和物品是否除了“不浪费”外,还为了省钱?
田:也可以这样说吧,只不过要看是为了什么物品,及怎样省钱。
比如,我认为“够用”就好,所以,到现在没有购置专车,每天坐地铁上班,房租成为了我日常最大的支出。这样,当然可以省下一些“小钱”,但我却希望我的这点“小钱”能用在对的地方,比如为孩子、为国家、为民族。
名 · 声
担心太出名会华而不实,形成负担
田家炳本人的曝光率极低,多数人只知其名,而不知其事。
记:听说,先生所捐的学校都会改名叫“田家炳学校”。
田:一开始我只是捐钱,并没有命名。
用捐资人命名学校在香港比较普遍……我本无意以“田家炳”命名,他们觉得我捐助的几百万是很大的数目,而且是无偿的,就自动效仿我家乡的做法。
记:听到不好的议论,会感到心灰意冷吗?
田:做人但求无愧于己,对得起良心。
这当然不影响我对教育继续贡献自己的绵力,反而,看到这些“名”,这里有个田家炳中学、田家炳艺术书院等等,我就觉得很光荣,很高兴,也会尽力去做更多。
记:您在全国各地捐了那么多学校,但在媒体上却找不到一篇关于您的专访,为什么会如此低调?
田:我只是做我自己该做的事,用不着大张旗鼓吧(笑)。
我一向喜欢做实在的事情,名声太响了,就会华而不实,觉得是个负担;实而不华我更容易负担些,所以我不重视怎样去宣扬自己。
记:您获得了无数个头衔或称号,哪一个最让您开心和看重?
田:应该是用我的名字命名的“田家炳星”吧。那是天文学家们艰苦探索的成果,却用上了我的名字。据说这是中国第5个以个人名字命名的小行星,这应该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荣耀了。
网友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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