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7月21日子时的八字(1968年7月21日什么命)

长篇小说连载（40）《小醉沱江》（作者刘灵）

他便不敢吭声了。

不如唱歌。

还是朗读爱情诗吧：“美人，你的脸容不下你的眼睛，大地容纳不下你的眼睛。”

（你的眼睛里有国家，

有河流，

我的祖国在你的双眼里，

我走过它们，

它们照亮我

行走的世界，

美人。）

她把包包拿了过来，慢慢地打开，里头乱糟糟，拿出来摆在床上，有香水瓶、口红、小圆镜子，还有两盒安全套，半瓶二锅头。少年用这些玩具来拼图，作斗争，打算拼出他梦境里出现过多次那种图案。她把手伸过来把东西一件一样拿走，准备要装进包去。现在真的是该走了！打完了招呼她就会跨出这道小门，把全部臭哄哄的气味抛置脑后。他用双手从背后环绕过来，手指在壮实上弹奏，随后十指相扣，用胸脯贴着她的后背，感觉得到肩胛骨金属质感硬度。他用嘴凑耳朵边问道：

“你还会回到这间屋子吗？”

妈妈（我怎么又叫你妈妈呀）车头笑了笑，没回答少年。他嚎啕大哭，老天，我晓得你的心从来就没给过狗儿，这辈子都不会给，到死都不会给，对不对？你从来都不属于狗儿，只不过是逢场作戏。我猜得没错。这世界马上就要热闹起来了，妖魔鬼怪漂浮在清晨的寒气中。你现在最想对我说句什么话？

活见鬼！

并没有牵手，他们来到潮湿的街上。听见大河里有一艘船鸣了长长的汽笛，也许有只灰色而孤独的鸟在停俯冲向水面后立刻腾空而起并低空盘旋，它的铁啄叼到了一条银色小鱼。

有一辆汽车开来。他闻到排放的尾气。

（“会不会是辆救护车。”

“我决定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

“那就滚蛋。”

“流浪太久，我厌倦了。”

“这才叫对了，算是浪子回头。”

“一块儿陪我再走走吧。”）

感到为难就别再说什么话，默不作声走路就好。真的打算要坐公交车走吗。他思忖哪天我俩去贵阳，去黔灵山公园看关在铁笼子里那些绝望的动物，有许多动物它们快忘光的记忆里还是有过凶猛的过去。

点都不喜欢狗。这个假名字！

浪迹天涯唱歌这么些年，姜抱从来没有看到过任何一家旅店（包括他固定去吃饭的馆子）的老板或老板娘换个样子，貌似就连打扮都太少改变，譬如说，换身衣服，换个发型，爱戴挂件的换个吊坠什么的。更别说家里出大事，比如死个把人，添丁，有人跳楼，中大奖，发生谋杀案，搞婚外情，搞同性恋，有人食物中毒等等，因为在任何地方他呆的时间都不会太长。脑袋瓜里甚至出现了混乱，姜抱把到过的城市，发生的故事张冠李戴，搅成了一锅浆糊。

对身心的伤害无以复加。

“留下在记忆深处的那种故事同样会牛头不对马嘴。”姜抱说。

他从不是对任何人陷害。“不是。”他说，“我清楚得很。”

（说出来就轻松了。

心里那个幽灵，直接把少年杀死。）

二十五

她抠掉左侧脸颊上一颗小米粒疙瘩。对直朝那个地方走去，想起那是曾经发生过激烈战斗的地方，听一个老说这栋黑大楼1968年7月21日遭到围攻，现场枪声乱成了一片。最后没有人想起放把火。这并不符合全部事实真相吧，肯定死人了的。小矮人一边走路一边思忖，她拖着脚后跟。行道树在她眼前摇摇晃晃，直到今天，人们还假装忘了这段距离活着的人最近的历史事件。不会再有使普通人出尽风头的任何故事发生了。这种地方，现在恰好是狂涛巨浪海面上的一个小岛，她走到这里来，总会感到特别舒服。并坚信，她蒋虹想要找的人迟早还会出现。

花坛里的布局乱七八糟。浅草坪也让那些找工作的男男女女贱踏得不忍直视，他们随便攀摘花枝，捏在脏手上，叼在嘴里。有个家伙抽烟，把劣质烟味一股一股喷吐在她的后颈窝。并惹得她都想扭头骂人。

恶狠狠骂这种家伙出气。算了！花坛间隔空地上有许多水泥台阶，让拥挤的人群盘踞。小老板或老板委托的代理人讨价还价这地方就跟买卖白菜差不多。她坐在小烟酒店门口阶梯上歇一口气，脚边有泡暗绿色浓痰，她强忍住差点儿没呕吐。也可以说小矮人都习惯了，同这种从农村进城打工的家伙处好关系，大家相安无事，对她不再是居高临下的一种姿态。对小矮人反而更多的是出自说不清楚焦虑与饥渴。

他们的汗味。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使小矮人心慌意乱。她给柯龙斌打电话，没完没了。总之柯龙斌手机哪次都是不在服务区，当然，也得不到他的只言片语回答。思忖柯龙斌可能还留在塘子镇车门头村他家里，也只有那种鬼地方才永远收不到手机信号，他这一辈子，仿佛是，存活在另外一个她没有牛头马面引路或者说接引就再也抵达不了的世界。稍稍歇了一口气，小矮人也许觉得会好打发时间点儿。

她回忆起烂汽车动了，小镇上的客车站飞快就变成梦境；这辈子保不定她从没有来过。见鬼了，糖子镇。见鬼了，车门头。有滚滚大河和小船。灰蒙蒙的木板屋。一条弯弯曲曲、盘来绕去国道好冷清。

当年小矮人单独坐在回贵阳的班车上，她叹了口气。

（他会不会在打渔船上呢？

我真的是为遇到的某些事情悲哀。

一个精神病人只不过是对他继续依恋。

我心情本来就阴晴不定，结果更糟了。）

就这样，和街头流浪歌手柯龙斌最终还是走散了。烟酒店坐柜台后面的是个漂亮女孩，二十二岁左右，有时候她会逗一只大白猫，非纯种日本短尾猫，老喜欢对她撒娇。姑娘扎马尾辫，爱穿一条粉红色沿笔裤，白色套头短袖衫。她偶尔会点支烟抽。她柜台上装有一部公用电话。

小矮人想买包烟。

“手机打没信号我才换座机给他打。”

“效果还不是一回事。”

“我恐怕有人会捣鬼，故意不让他接电话。真的是搞不懂。”

“你让人骗了吧？”

“骗了？”

“你被骗财还是骗色。”

（长得这么漂亮，语言理解能力有问题。我恼羞成怒，真的是突然想骂人了。）

“活见鬼！”

她说：“你连他是哪儿来的都不知道。大概是一个帅小伙吧！”

过节加上天气变冷起来，小矮人有一段时间没离开奶牛场。她回去肖诺还在，第三天他拿张柯龙斌亲笔写在拆开烟纸盒上的收据给她瞧了便把杰肯吉他拿走了。“对我说过。”她冲男孩点点头。本打算问他会不会也走，去同他的老师碰面，忍住了她没有问小伙。倒不如把这道混账王八蛋的门先给关上，居然做出了这种蠢事来。有将近三个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哪里还留着柯龙斌点点气味，肯定把她肚子里小虫勾出来，蠕动在冬天阳光下，是会触景伤怀的。

她多半会忍受不了的。

连身材也突然觉得变胖了。成了这幅样子。要是他突然在面前出现，恐怕，会害怕得要命。积雪化后，天气暖暖的，春困得实在厉害了。再次看到肖诺的时候她甚至会害臊。必须得慢慢恢复状态。

小矮人暗地里下了这个决心。

老姑妈并不着急，还来蒋虹石屋里坐坐。

喝茶，陪她闲聊。

“你要是闷得慌，”她说，“你找个风景区走走转转。我派肖诺陪你一块儿去怎么样啊。”

（神经病发作只不过是对他理解能力的愤怒。也不知是脑子缺氧还是本身缺德。）

小矮人并没有当面回复姑妈提出的稀奇古怪建议。那两天肖诺让牛突然踩伤了脚，还被平日里假装性情温顺得不得了，但那些日子处在期，正想到处找到条母牛干那种勾当的牛气急败坏顶个仰八叉，是那条用来犁地的老公牛。只有小矮人真正了解并同情它。从窗口看到了肖诺一瘸一拐地走来。

“让公牛把你命收走就好了。”她嘟哝。

老姑妈不晓得处在现阶段这种情况蒋虹有什么打算呢。

“天快黑了。”

“路上又怕不安全。”

“听说有人在风景区被打了，衣服扒光，一丝不挂，尸体烂在悬崖下的小树林。”

“，杀死后抛尸，好像是从大河上游冲来的，让树枝挂在水面上晃动。”

花开得这样早连春天都没有一下子就蹦蹦跳跳进了夏天。岩头上有棵野樱桃，开粉白花。她走进高速公路底下桥洞，觉得低矮，特别压抑，根本都不是桥。是个雨季走洪水的涵洞，墙体是石条砌的，勾过石缝，接近地面长着青苔。现在是大干沟，铺满大大小小光滑的鹅卵石。

小矮人靠墙壁站。

她回忆起那次追柯龙斌到了这里，她跌坐在石包上嚎啕大哭的情形。他到底不忍心等她哭死在涵洞里，或者是像她赌气说的，你干脆杀了我；柯龙斌又不是没揪她头发拼命抓扯威胁过。本来还以为他会掀小矮人脑袋撞墙，让她碰个头破血流。结果他并没有敢这样干。那天，他就在涵洞里把她……

“我想站着。”他说。

她站在一块石头上踮起脚尖。

“你放松点，等我背靠墙壁。”

她尖叫。最后，终究还是孤独战胜了理智。难道说，永远不会再有机会了吗？

一次回味温存的机会。突然间，在心灵中激起的反应是那样强烈，就算背负坏名声他俩也在所不惜。可能两个人一拍即合。

柯龙斌把眼睛闭紧了。

（“我心里有一条虫子。怪异地，突然变得精神饱满。”

顿时，一刹那间仿佛的琴音在小矮人的耳畔响起。也不知道怎样才算是深情。

“噢，走那条远离一切的道路。”

“我俩还能够这样子持续多久啊。”

“你最好再留下最后一晚上。床上本身是干净的。现在做个梦都这么困难吗？”

“找个见不到雪化的荒塬。”

就让两人死在那种地方。

“你会躲在树上不，像喜欢偷窥怪物。”

“看你的亲戚派人来找我俩了。”）

大口大口喘气。

等天完全黑了下来不好找人。就喜欢大雪飞扬那种天气，把满山遍野、沟沟壑壑、七坡八斜铺满。让他帮忙背双肩包朝三岔路口走。看到路边一栋孤零零的房子，有一盏孤独的灯亮了。有个女人勾腰曲背从公路上走来。房档头有棵大树，黑黝黝，认不出是什么树了。听到球谱球谱叫声。

（“和我想法完全不一样。”

“真的，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愚蠢。”

“估计是单纯。”

“一切都看不清楚。这就对了。”

“真的假的？”

“你把想法直接对我说。”）

模糊背影是坐摩托车栽下悬崖也许掉进了河水的年轻女人。当她转过身来时，一大片月光笼罩，她眼睛大得像两个小苹果漂浮在阴沉沉夜雾中，彼此，认不出对方。样子走了形。她双手来回不停搓，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其实都说的是真心话，没必要欺骗，只是所站的角度不一样，让人听起来双方都假。有个光脚丫男孩站在草地上，布莱恩•麦克奈特美梦成真。

“我想拥抱你。”

比《绝地战警》的那个男孩坏。

于是就跑出石屋去，小矮人心急火燎问他，是有人来了吗，大家并没有笑。同时没人回到奶牛场。他不会再来了，柯龙斌永远都不会，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世上没有那个生了名叫冰儿小女生的李水秀，即然走都走了，柯龙斌也绝对再难回头，你可不可以别那么天真。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好马不吃回头草。

何况，他假装是荒原上的一匹小野马。

柯龙斌凭什么要对你牵肠挂肚，这句话，小矮人打算问自己几回呢？柯龙斌究竟算你的什么人呢，弄明白真相没有。老婆？情人？朋友？，彼此找了个利用对象。哎呀，“噢，是你的离开让我彻底疯了吗？我想也是的。”名叫肖诺的男孩在大树脚尖叫起来，小矮人转身跑进了“他俩”的石屋，把桌子上瓶子里边的小半瓶红酒仰颈脖咕噜咕噜喝了个底朝天，缩在床档头角落，浑身抖个不停。他吉他弹得真臭，嗓子撕破了，活像钻进鸡笼偷鸡吃的贼，又怕被逮现场，叫鸡骨头卡得快要落气，跟战场上帐篷里的那个人，《司特凡大公》里那家伙死法一样。她立即哭了。而肖诺跑来把她扶起坐到沙发上去，又倒茶又帮忙点燃一支烟，简直费尽了心机。他坐在长沙发那头小心翼翼问：

“我姐呀，你认清楚现实吧，你当真非得要找他那根歪脖子树吊死自己。”

“我爱他！”

小矮人双肩抽动着说。

“我敢打个赌，那只不过是错觉。”

“你简直可笑至极，这件事，本来与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也是。但我与你俩都是朋友。”

肖诺迟疑着眨巴眼睛对小矮人说。

近来，她的精神恍惚越来越严重。小矮人担心肖诺也许会突然闯进石屋找她，结果她意外发现了一个秘密，宣称抓的就是现场。小矮人的发现十分新鲜，说是一个挤奶女工跟肖诺私通。有鼻子有眼，地点在云盘坡洼地窝棚，那儿经常都会出现桃色事件或交易。时间是某个下着小雨天气的下午4点17分，至于小矮人蒋虹本人去那种偏僻地方干什么她讲不出任何理由。挤奶女工姓名同样没费多大力气就在奶牛场像传染病那样漫延开来，却只有她像傻瓜一样。她丈夫就是奶牛场干打草杂工，天黑尽了以后，他拼命把婆娘压在床档头，嘴里给她塞一双顺手从床上抓来的袜子，电闪雷鸣一顿老拳打得她鼻青脸肿，连鼻梁骨都打断了；又提把打草机刀片准备砸开门并扬言要杀死肖诺。

所有人他妈的简直在发疯。

结缘“七二一”

结缘七二一（1）

岁月匆匆走过，转眼之间己到了古稀之年。闲遐无事，经常做的只能是翻翻手机，刷刷朋友圈，每当翻到了“重叙同学情”的微信时，总是要细细的浏览一遍，虽然不经常发言，但看到了同学们发的内容，也甚感欣慰！

感谢微信，更要感谢的是热心于组建明友圈的几位热心同学，在很短的时间内，集聚了分别四十多年的同学们重新聚首在一起，共同回忆那难忘的求学生涯。

做为一个曾经在七二一工人大学学习过的学子，回忆起来那段在学校学习的经历，似乎也是人生中的一个值得回忆的历程！

对于当今的年轻人来讲，“七二一工人大学”。似乎是个迷，怎么大学会有这样的名称呢，那就慢慢看下去，容我给介绍一下。

1968年7月21日，在《人民日报》关于《从上海机床厂看培养工程技术人员的道路（调查报告）》的编者按清样中加写了这样一段话：“大学还是要办的，我这里主要说的是理工科大学还要办，但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要无产阶级政治挂帅，走上海机床厂从工人中培养技术人员的道路。要从有实践经验的工人农民中间选拔学生，到学校学几年以后，又回到生产实践中去”。这段话后来被称为“七二一指示”。

截至1976年底，全国共有七二一大学33374所，学生148.5万人，是同期普通高校生的3倍之多！（摘自百度）

我是在1975年由单位推荐到市手管局的七二一工人大学学习的学生之一，亲历了这段特殊历史时期的特殊教育。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