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命理教室命批(八字命理教室命批 香港)
算命书
应该是在九七年那年,我在商场上班,有一段时间,整个商场三层几的百个同事在营业间竞相传看着一本古老的算命书。这本书里里外外都是饱满的沧桑,没有书名书壳,没有首页尾页,纸质发黄,暗淡无光,几千岁的“高龄”我不得而知。残存在每一页上暗淡的黑体字被高人排列得十分精准犀利,一针见血,生生的把我们一帮没见过世面的人给吸引住了。
我们上班的时候纪律很严明,服装不整齐、站姿不对、上厕所没登记或超过了时间等等,皆是违一罚二十。那时我们的工资是280块,九十年代一个县城商场导购的工资。组柜里有一个小丫头,天性慷慨,不在乎二十、二十的走腿,有一个月竟然被罚得只剩下四十块钱,她还是笑嘻嘻得东跑西跑,说“没事,再来两次这个月我也自由了,耶!” 瞧瞧,这个性,钱在她面前就是狗们的奥利给。
不是每个人都像她这个性的,跟人民币作对,你得接住西北风那个吹吧,还得好好的张大了嘴巴啊啊啊。
就是在这样严明的氛围里,我们被那本千岁千千岁的老谋深算的小“黄”书勾引得敢冒商场之大不韪,在上班时间站柜台里偷着看。怎么个看法呢?笨办法,销售记录簿放算盘上,小“黄”书放底下,看几行抬一下头,装模作样遵纪守法,顺便研磨消化一下书中老古人算的是几个意思。柜组里自然有“小兵张嘎”站岗放哨,有情况,打一嗓子,或是在柜台底下来一脚,二十块钱稳稳当当还是姓员。那一段时间,三个楼层有许多人是偷看高手,有许多人当过小兵张嘎,而“敌人”就只有一个,平安无事。
有人性子慢,小“黄”书到了她的手,也不管别人着急不着急,揣着明白装糊涂,霸占几天揣摩研究,算过自己算家人,后面还跟着七大姑八大姨一个排。天天被人催,她天天一个谎——哦,明天带来。哦哟,忘带了。不好意思,亲戚抢去看了。直到小本本上记下了家人所有的何时顺与不顺,她才从包里拿出那本书。
到我手上的时候,有两个“小兵张嘎”给我站岗放哨,一个是本柜组的同事,一个是保洁大姐艾子。艾子在柜台外,拿着扫帚和铲簸萁,这头跑到那头给我放哨,我看的很安心。
首先说一下这本书给我算的命理,其实很简单,跟后来门口的李先生给我算的差不多:正财不多,偏财亦无,但是个快活的人。这个命理,我已经用大半辈子验证了。我一直都是处在一种饿不死涨不坏的状态中,在别人的眼里,我就是个快活的人,仔细想想,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就是我“快活”的缘由和实相吧。相由心生,我的心也简单,别人用恶意对我,我不用恶意去猜度别人。像我这种人在有些人的眼里,就是个二百五,缺心眼,没心机的人,说好听一点就是书呆子气。
我的命理就是简单,确切地说,就是碌碌无为。
下面说一下这本书给艾子的老公是什么命理。在说艾子的老公时,先捋一下他们家故事的根茎。
艾子的老公叫明子,三十岁的时候身体就不好,肾病。他这病得的有一些说法,我写故事之前,在早期留言里说过他们,时间长了,可能都不记得了,现在重复一遍。
明子的家紧挨着县城,没有兄弟,只有两个姐姐,家境不是很好,近郊的人家一打听,自然就凉凉了,何况那时候城乡差别大,城乡之间联姻就是农村姑娘进城的跳板,近郊与县城比邻,是近水楼台,自然近郊姑娘先得月。明子的家境和实力,近郊姑娘们不屑拿眼角乜斜一下,只能娶远乡的姑娘,初中毕业的艾子就是这么嫁给明子,从此双脚踏在城门下。
婚后明子和艾子在城里卖苦力,很能挣钱,有时比城里人的工资只多不少,生了两个儿子后,小家庭其乐融融。可是大儿子四岁的时候,一场病让原本已经一嘴话的他成了哑巴。隔年三岁的小儿子也上赶着生了一场病。鉴于大儿子的悲哀,艾子两口子赶紧到县医院给小儿子治病,还好治疗得及时,医生轻松舒出一口气,不用担心前鸡胸后搭背的后遗症了。
两孩子生命无大碍之后,明子自己在三十岁的时候却得了肾病。两口子拼力气挣来的钱全部花光不说,还欠下不少的债。屋漏偏逢连夜雨,就是艾子家那几年的暗黑光景。
几年间接二连三的遭遇,谁都替他们家咂嘴巴,后来艾子娘家妈请当地一算命先生给他们两口子算了一次,算命先生左右手轮流掐指,一张嘴念叨着子丑寅卯。等双手安静下来搭在膝盖上,他又连着把嘴嗒。娘家妈安慰算命先生:“先生,有什么就说什么吧,没事,别光把嘴嗒。”算命先生说:“那我就照命上说。”
根据时辰八字,明子是铁嘴鼠,狠鼠。铁嘴鼠比一般的鼠破坏力强,就凭一张铁嘴,很容易伤害家人,好在他的两个姐姐在头上,要是在他脚下,是两个妹妹的话,可能不死也要脱层皮。他在家里只能当老小,不能当老大。但在妻子儿女面前,他这老大无法改变,自然会伤妻子儿女。但艾子是狠虎,伤不到她,于是转而伤害两个儿子,但两个儿子有艾子的猛虎之威庇护着,没能伤到根,结果反噬害到了自己。
这就是他们一家人的相生相克。
其实,明子的为人和他的八字根本不能对号入座。他平时为人是老少无欺人畜无害,生病后不能干事,下午就在门口陪老人打打小牌,一下午说不了几句话,说出来的都是慢声慢气,毫无波澜,但老人们喜欢,都说明子这伢是个乖伢子。可他的八字狠,不伤人就要伤自己。
艾子家的根捋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回来看那本书是怎么说明子的。
艾子拿着扫帚和铲簸萁在楼层两头跑,给我望风,其实想叫我给她家明子查一下,书上说的八字跟算命先生算的到底是大同小异还是大相径庭。
我按字索鼠,将明子这只鼠在另一页黄巴巴的纸上拎出来,放在算盘下压着,是什么样的鼠,等艾子过来看。
一看到艾子,我就叫她过来。柜组的同事给我们俩放哨,我们俩把这货拎出来,头挤着头,看这货是怎么钻山打洞的。
只看几句话,就被下一句话叫停,艾子立马露出一嘴大白牙,噗嗤一笑:“哎呀,不灵不灵,瞎扯淡瞎扯淡。”艾子连一个逗号都不多给,飞出几点吐沫星子溅落在书上。艾子随手一抹,又露出一嘴大白牙,边笑边说:“‘三十六岁有牢狱之灾’,这不是瞎扯淡嘛,明子今年就三十六岁,他跟任何人不说一句高声话,三岁小孩都不得罪,就在门口打个小牌,没一个人讨厌他,能有什么牢狱之灾?”
我也跟着说,那就不准不准了。两个人的兴趣突然来了个急刹车,不再看下文。
隔壁柜台的阿月赶紧跑出来,也不问我们还看不看,趁机拿走了那本书。
后来有一个月,好像比赛似的,我们柜组三人轮流做了人流。连领导都开玩笑,你们这柜组三个人真是眼馋嘴馋,想吃老母鸡也不能这么干吧。
我在家坐小月子的第五天,我在床上躺着,门是开着的,突然艾子就站在我家房门口。我一惊:“咦,艾子,你怎么找到我家门的?”
“汇子,我是一路问来的!”她语气急促。
我以为她听说了我坐小月子,是来给我意思意思的。我还在想着怎么拒收。
她没容我多想,开门见山:“汇子,给那本书说中了,明子真被逮牢里去了,我来是找你救急。”
我着实一惊:“怎么回事啊?”
她给我说了原委。
她家欠门口一个老头子八百块钱,老头子不晓得哪根筋搭错了,踩着脚底板要,三天之内必须还,不还他就告到法院去。
我们那时候的工资也就二百八十块,她一个保洁可能一百五左右吧。补习学校离她家近,每年有许多补习生在附近人家租房,艾子家也住着补习生。她家就这两笔收入,一家四口,明子还要吃药,所以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人家既然上门讨债来了,就不能依着自家日子紧拒绝还钱。
艾子答应老头某月一定还他钱,但不是三天之内。她以为老头子就那么一说,哪知道第四天这老头子真的告到法院。艾子一家人蒙在鼓里。
一天下午,有两个穿制服的人来到艾子家,艾子没下班,明子和老太们打小牌,哑巴儿子玩去了,小儿子上学了。两个穿制服的人吃了闭门羹,就把一张纸塞在门扣上走人了。
明子最先到家,开门的时候发现了那张纸,可是相逢对面不相识,没进过校门的明子,一进门顺手把那张纸放到墙上的相框背面。一张纸而已,也没放心上,等艾子到家的时候,此事已随风飘到爪哇国。
唉,艾子倒是上到初中,可惜迟了一步。
一个礼拜后的一天,到晚上人聚拢时,一家人少了一个明子。艾子找到明子常玩的牌场,有老太太说,明子给穿制服的人叫回去了,后来一个邻居说他在对面看到明子被穿制服的人带走了。
东打听西打听,才知道是法院的人。后来法院的人说,给你们家传票,限一个礼拜还人家钱,你们家就是没动静,只能执法了。
唉,牢狱之灾如期而至。
我当时只有六百块钱,留了一张,给了艾子五百。她又到别的人家借齐了,还给那老头。
明子到底在牢里待到规定的时间才回到家。
书的后面是怎么说的明子,已经不重要了,明子在四十几岁走完了一生。明子走后,艾子和她娘家妈倒是明白了算命先生巴嗒着嘴是啥道道。
后来县城扩建,艾子家拆迁,她家成了中心地带。小儿子读到军校,毕业后在省城上班,在省城成家,在省城养孩子。大儿子娶了个山里的憨闺女,现在应该有两个孩子了。
艾子后来“娶”了个乡下农民工,四五十岁的老光棍,孤身一人就直接带着自己“嫁”过来了。平时还是像以前一样在外打工,只不过嫁给艾子后,逢时过节有家回,老光棍的生活有了颜色,有了奔头。艾子也不问他有多少积蓄,但他为艾子的小儿子拿出了不少积蓄。节日相聚,小儿子围着老光棍左一个“老头子”,右一个“老头子”,叫得可欢了,情同亲父子。
“老头子”是我们这边对父亲的亲切称呼。这份融融如画的光景对于艾子一家来说,真的是久违了。
下面说说阿月和另一个同事。
阿月从我这儿把书拿去后,不仅看了前半本的算命,还研究了后面的看相。可能有人想知道阿月的命理,书上说她是聪颖明慧之命,正财颇丰,偏财亦足。好命!这么多年也确实如此。买下了一个大楼的整四层,隔了几个教室,率先从事教育培训机构。好命亦简单,就不多着墨了。
下面说的是阿月根据书上的看相理论和图示,给我们的另一个同事芳子看得相。她偷偷跟我一个人说芳子的面相根据书上说的不是很好,而且芳子和她老公有浓厚的夫妻相。
当时听这么一耳朵,就跟当时看了书上说的明子“三十六岁有牢狱之灾”一样,第一反应就是:假的。
因为当时芳子家哪哪都好。
她婆婆家是城边蔬菜队的,婆婆是个勤快的人,每天起早贪黑的种菜浇菜卖菜,后来建了一栋楼开旅社,为家里打下了半壁江山。再后来他们家是城边第一批拆迁户,又是一次财富积累。
芳子的老公是部门二把手,两人感情笃深,恩爱不外秀,性格皆敦厚温良,在整个商场口碑一直上佳。
在婆婆打下的前半壁江山的基础上,芳子和老公通过十几年的财富积累,又打下了后半壁江山,实现了财富自由,车子,门面,别墅,就是没配小三小四。
两个女儿乖巧懂事,聪明伶俐,妥妥的贴心小棉袄。
婆媳关系一直和谐,媳敬婆爱,情同母女。
他们家是相亲相爱,和和气气,相处融洽的五好家庭。
这样的家这样的人哪有不好呢?
但就在前几年,他们公司资金链突然断裂,连同几个分公司一下子陷入瘫痪,最终破产,随之而来的如同十八级的龙卷风,席卷了好多个集资家庭。公司大中小各级领导层手里都攥着好多亲友团的担保,很多人家是多年积攒的老本,突然就像是一场,输得一丝不挂。真的是一夜之间从将军到乞丐,由黑发到华发。
芳子的老公在公司这场风暴中非常不幸,所有财产被席卷没收拍卖,唯有多票担保在持有人手里没有被席卷,完好无损。可在手里握到猴年马月,又能挽回多少呢?这场风暴真的打懵了太多人家。
我跟芳子关系很好,那些天我坐在家里,一直为芳子担忧,她手机关机,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样,也不知他们一家搬到何处。后来我又想,这时候的任何安慰和陪伴都是苍白无力,唯有自渡。
有一天,我突然想到阿月按照那本书给芳子看的相,然后想到有句话,“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可芳子一家两代人的打拼却败给了注定,还有那些集资者们。
问因果,问业力,其中奥妙谁能解得透?
事发两个多月后,我特意找到了芳子,一直像一朵东方不败的莲花一样的她,被一场职业龙卷风卷成“枯荷瘦不胜”。她说她离死就差那么一点,大女儿在外地上大学,刚上初中的小女儿蹲在她的脚边,两手搭在膝盖上,仰着头看着她满面泪花的脸,不停地给她擦着,然后对她说:“妈妈,不怕,还有我们。”真的让人好心疼。
好在一家人的好口碑垫了底,亲友们没有难为他们一家,经济能力尚可的姑姑伸出援手供完她大女儿上大学。总公司也给予运筹帷幄,稳住了局面。
他们夫妇俩打起精神,身肩包袱,开始了负重前行。
也许他们家两代人的努力付诸东流,也冲平了后代们此后人生路上的暗礁,为后代疏通了人生道路,后人们会顺风顺水,一路开挂。
人这一生,不可能一帆风顺,有高光时刻,也有至暗时刻,不管是天注定,还是后失意,借网络流行的“锅底法则”一用,最坏的局面在锅底,但只要抖起精神,抬腿迈步,余下朝哪个方向走,都是向上。
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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