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轩的八字(黄轩八字另一半)

陈情匿旧酒 2023-07-08 15:21:36 网友整理

黄轩:他想做一个有名的演员,摆脱永远在等待和被选择的命运

<黄轩>

安静的男子

《芳华》一波三折终于上映;《妖猫传》也将在本月12月22日开启大唐奇幻之门;再加上正在热播的《九州·海上牧云记》,都是声量与关注度极高的大制作。这让黄轩的霸屏显得质感十足。2017年的年末,黄轩终于红了,大红大紫。

十二月似乎注定属于黄轩。

01

国画大师黄永玉曾说过:做艺术的人,八字很重要。

虽是笑谈,却是实话。且不说多少有天赋够努力的演员,苦熬着无法出头,连某些资源强悍、名导加持、大牌跑龙套,拼命力捧的“宠儿”,死活就是红不起来。

时也,运也,命也。

黄轩就是那个八字很不好的演员。

很小的时候,黄轩就遭遇过心灵的创伤。父母的离异,一下子撕开了童年时代的温馨面纱,露出来的,是生命孤独的底色。

11岁的黄轩开始住校,生活的窘迫,让他不得不每隔两三年就要搬一次家,造成的结果就是:刚和新的朋友熟络起来,就不得不分离。

少年时代的经历,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日后黄轩的性格。

(黄轩的微博内容)

他当年的成绩不好,长年倒数第二。后来去学了舞蹈,因为刻苦有天赋,很快他成为老师眼中的“苗子”,毕业前夕他被选中参加比赛,因为练功过度受伤,错失良机。

02

那些天里,黄轩心情抑郁,便叫同学租了一大堆电视剧来看。那时,他看周迅和黄磊演《人间四月天》,非常羡慕他们可以去扮演另一个人。等到黄磊出了散文集和有声读物,黄轩就想:“当演员真爽,可以去很多地方拍戏,可以钻进另外一个生命,还能用自己的表达去创作一些东西。”

抱着试试的态度考电影学院,屡屡考试失利,对他打击很大,最后折衷选择了北舞音乐剧系。E·B怀特就说过:“每个人在他的人生发轫之初,总有一段时光,没有什么可留恋,只有抑制不住的梦想。”对那个年纪的黄轩而言,只要有一条路通向自己的梦想,哪怕再曲折,离梦想的距离再远,他也愿意走。

从小到大,他总是把各种情绪藏起来,储存在身体里归类,不轻易示人。黄轩对自己说:也许我也可以成为一名演员,用这个身份去表达和创作,也让自己的情绪有一个出口。

此时,没想到“实现梦想”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03

大一的一天下午,一群副导演到学校选角,黄轩报了名,经历近半年的选拔后,竟然闯到了最后一轮。起初,他只想抓住一个机会,哪想到了最后一次面试时,一个工作人员笑眯眯地走上来问:“你知道里面坐的是谁吗?”

青涩的黄轩摇摇头:“不知道。”

工作人员笑道:“张艺谋!”

黄轩听完后,差点就傻掉了。

数天后,一个电话打给他说:“黄轩,定了你,好好准备吧!”

他积极地准备,进组试戏,排练,整整半年的时间。

结果就在电影即将开拍之前,剧本做了临时调整,加了周杰伦饰演的“杰王子”角色。

为了体现年龄上的差距,黄轩的小王子角色从19岁改为14岁,因此换了年龄更小的演员出演。

黄轩还是从报纸上得知电影要开拍,副导演才回复“抱歉,周杰伦要进组,你不合适了”。

为了黄金甲的戏,中途还推掉了海岩《五星大饭店》男二号,最后却是一场空。

黄轩就这样与他第一个人生最重要的机会擦肩而过。

《黄金甲》上映前夕,宣传铺天盖地,一看到“黄金甲”三个字,黄轩心里都是一阵绞痛。更加造化弄人的是,电影举办首映礼时,要找北舞的孩子去表演节目,黄轩跟副导演说:“我去不了,心里受不了。”副导演则对他说:“不行,黄轩,你必须成长起来,这是你必须要面对的东西。”

最终,他忍着眼泪上了台。

在无尽的失落中,黄轩试图给自己留一线满足感:“当初我从海选中出来,击败了那么多北电、中戏的好苗子,说明在导演看来,我还是有演戏资质的。拥有了这样的资质,只要有合适的机会,我就一定能让别人看到我的光彩。”

梦想仿佛肥皂泡般“啪叽”一下破掉了,可怕的是,这才刚刚是他遭受“换角”魔咒的开始。

04

2007年,黄轩出演了自己的电影作《地下的天空》,电影在国外拿奖时,他连去参加颁奖礼的机票钱都出不起。而更可悲的是,这部电影“在国际上获过6次大奖,在中国只播放过4次……”

因为忧郁的气质,他被导演娄烨叫去拍《春风沉醉的夜晚》。听说电影要去戛纳走红毯了,黄轩心想这次总可以露一回脸了。可是看片时,居然没人通知自己。

他不好意思直接问娄烨,便把事情拜托给了同剧组演员的经纪人。“是不是没有我?”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说:“有,但只剩一个背影,然后字幕表还打了你的名字。”

电影《海洋天堂》里,他一个暑假都在练习游泳,专门去孤独症学校体验生活,同吃同住。

可最后被通知不用来训练了,说他“跟李连杰老师长得不像,安排更合适的人出演了”。

《日照重庆》开机前,投资商无论如何要换主角,导演王小帅也无可奈何。

据说,已定角的黄轩被叫去party,要求再试戏,演后只有导演一个人鼓掌,另一个演员试戏后,投资人带头鼓掌说“牛×”,也就黄了。

每一次,黄轩做好全部的准备,去迎接一个崭新的阶段,去拥抱一个鲜活的角色。可每一次,老天爷都把放到他眼前的,又硬生生拿走了。

朋友曾劝他:“你啊,你跟圈内人多搞好一点关系,想办法巴结一些人,兴许角色就回来了。”

可黄轩不是那种人,他不知道怎么应对外部的动荡,他只会沉下来,不断地锤炼自己,通过提升自己的能力,跟自己的内心和解,去获得一个平衡。也只有这种人,在遭遇了重重挫折之后,他总是向内寻找推动力,而不是去抱怨命运的不公。因为黄轩知道,抱怨不会改变任何局面,也不会让你得到更多机会,你所能做的,只有在坚持和耐心中,做更好的自己。

05

那时候,黄轩的父亲、爷爷、奶奶相继去世。事业、生活上的接连打击,差点摧毁他,甚至萌生退意。

他自己也在微博上提过:

09年屡屡受挫,百无聊赖;参加完威尼斯电影节回国,巴黎转机时毅然决定留下来流浪!一张学生信用卡和二百欧现金,十几天走遍美术馆与大街小巷。

那时,他正在外地旅游,突然接到电话,那头的人说:“你爸爸走了。”黄轩脑袋里“嗡”的一下,走了是什么意思?就是离开这个世界了吗?

一开始,黄轩被这个消息震得麻木了,一滴眼泪也没流。直到回北京的路上,他给父亲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你在干嘛?”一个亲戚回复了他一句:“爸爸休息了。”看到那五个字,黄轩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痛哭了一整夜。

虽然父母离异,但在北京读书时,父子关系很好。住在通州的父亲每周往返三、四个小时去北京舞蹈学院,提一箱牛奶送到黄轩寝室,还会带他出去喝酒、聊天。这弥补了黄轩一度缺失的父子感情,让他心里多了不少温暖和慰藉。然而,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也去得这么快。得到和失去之间的距离,原来薄如蝉翼。

父亲去世48天后,在博客上,黄轩贴出一篇《给爸爸的信》,写道:“你知道吗,你离开了,我觉得好孤独,好孤独…这么大的北京就剩我一个人了,没有人能够像我们这样的相互了解,血脉相通…”文章结尾,是10个“我想你”。

那段日子,他不知道如何解脱,整日酗酒,喝醉了就在北京街头嚎啕大哭。

06

名导纷纷相中他,可知他够实力,他甚至获得“导演们都欠他一部戏”的声名。

但是,有句老话:得到又失去,总是比从来就没有得到更伤人。

道行浅一点的人,早被玩死了,黄轩扛住了。

流连巴黎的黄轩,被经纪人叫回来试戏《无人驾驶》,已经颓了的黄轩,不抱希望的见了导演,竟然当场签了合同。

真可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接下来也陆续出演一些文艺电影,量不多角色也小。

蛰伏期的黄轩沉浸于阅读、书法,思考与反省,积累和沉淀。

(练习书法的黄轩)

娱乐圈是个名利场。

演戏之外的黄轩,会尽可能把更多的时间留给自己。

毕飞宇的小说《推拿》获得茅盾文学奖后,娄烨拿来一看,便想把他拍成电影。还在创作剧本时,娄烨便想,小马这个人物,简直就是给黄轩量身定做的。这个有着忧郁气质、内敛、不擅长表达的盲人孩子,像极了黄轩。他内心深处所积蓄的很多情绪,可以信手拈来用在小马身上。没有人可以比他更能体会小马的孤独和伤感。

影片2014年上映,获得柏林电影节银熊奖,台湾金马奖最佳影片等6项奖项,黄轩也被称为“金马男主角头号遗珠”。

紧接着,许鞍华导演找上门来,要他出演《黄金时代》。片子结尾,黄轩饰演的骆宾基刚刚见证萧红死亡,独自走在满目疮痍的香港街头,口中嚼着一块糖,突然悲从中来、泪流满面。

这段特写后来被无数影评人奉为“点睛之笔”,很多人说,即便是一个老戏骨,也很难把这一幕演得那么有层次和富有冲击力。

后来,有人问:“那一刻,你在想什么?”他沉吟片刻,说:“父亲去世之后的一天,我蹲在昏暗的楼道里整理父亲的遗物,整个人茫然无助,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时,电梯到了,开电梯的阿姨问我需不需要忙,我当时眼泪哗一下就流出来了,那种感觉,就跟那幕戏一模一样。”

看到黄轩说听到父亲去世的那一刹那的感觉的时候,你会明白,为什么黄轩会觉得,表演,对于他来说,是一场救赎。

只有经历过失去,你才能了解人生。

而那种失去后的阵痛,不是一个你,一个身份,一个场景,一个时间点,能讲得出说得完的。

有可能是明明一切都恢复平静之后,有天你走在路上,心里忽然又是一片塌方。

曾经遭遇的起伏,在得失之间体会到的失落,黄轩是充分咀嚼了。因为咀嚼了,他的感受才变得强烈,表现人物也才那么妥帖。

07

那一年,他以“国民初恋”的形象出现在热播剧《红高粱》,观众们忽然惊异地发现,一个名叫“黄轩”的小伙子从天而降,走上电视屏幕的黄轩火了。

紧接着,出演《芈月传》和《亲爱的翻译官》,将他的人气再推一把。有记者对他说:“很多人觉得演了文艺电影再去演电视剧,丧失了格调,完全不能体现你的演技。”

这是很大的突破与挑战,业界里从不参演电视剧的“电影咖”地位超然,观众也觉得“电影咖”更高贵冷艳,守住“身份”比拍电视剧更重要。

黄轩本人看得很明白,比起曲高和寡的文艺片,他更需要一定的知名度。

我只是很简单地希望我拍的东西、我的表演能被更多人看到,因为我觉得自己的表演还可以。我也希望自己能更有名一些,这样我能有更多的机会。整个大环境在这里,市场在这里,我不可能一人落单。

直言“想成名”,如此,才能有更多的自由、更多的选择、以及更好饰演好角色的机会。

这与之前段子火爆的祖峰老师(《欢乐颂》饰奇点)观点类似,“有名气才能有更好的资源”。

看起来光鲜的演员们,也有许多苦衷呀,“永远在等待和被选择”,你要学会接受,然后去努力。

特别是资源特别贫瘠的你我小吊丝,更要低着头去拼,而不是整天瞎抱怨。

这是黄轩的妥协,他知道,在这个粉丝经济横行的时代,一个演员如果不够红,那也不可能走上更大的舞台,去施展自己的才华。他吃过失去机会的苦,深知机会的得来不易。只有像他这样的人,才知道立足应该先于你自己的好恶。

但同时,他也说过这样一段话:

有时候,我觉得很沮丧,对当下的年轻中国演员来说,表演本身已然不重要了。

长得好看一点,拍一个古装神剧就出来了,然后突然就火得一塌糊涂,很多电影的大导演就去找他们来演自己的电影,目的竟然是为了利用粉丝效应去保障票房。

大银幕没有以前那么挑剔了,现在是数字派,也没有胶片那么挑剔了,甚至谁都能来当导演了,这个事也特别奇怪。

选这种演员的时候,没人去问你对电影有多热爱,没人问你拍过多少电影,也没人问你去过多少电影节,对电影有什么样的态度和理解。只要你粉丝多就行,你就是主角了,仿佛在宣布,我们这个电影不靠剧本,不靠制作,就靠你了。

这是让我觉得最现实最可悲的一个现象。

08

拍《芳华》时,因为剧组来的都是新演员,冯小刚对他说,最好不要带那么多助理,他就让唯一的助理回去了。拍《妖猫传》时,为了沉浸式地体验到诗人白居易的癫狂,每天拍完戏,他就喝酒、读诗,甚至三天三夜没睡觉,只为感受一下人在精神濒临崩溃时的状态。

陈凯歌一喊“开始”,状态对上了。

还有一场戏,需要演出白居易久站雪地、雪落白头的效果。

为此,黄轩穿着一件薄纱衣在雪地上一站就是50分钟。鹅毛大雪飘落在他身上,把皮肤都冻得通红。

光看剧照,我都忍不住打个寒颤。

而到了电影里,这个镜头不过一闪而过。

当我问黄轩当时冷不冷,他的回答却带着几分亢奋,似乎又回到了拍戏的那一刻。

“不冷是不可能的,你知道纱粘上雪以后会很冰,风一吹那纱贴在你身上……但是心里是热的,因为白居易那时候很亢奋,还在跟自己较劲。”

他说现在回忆起来都忘了当时有多冷,就记得导演的要求是真实,而他自己也特别渴求这种真实。

这,是他妥协背后应该有的坚持。

不是每一个生命,都能幸运地实现梦想,成为少年时想要成为的人。一个心灵厚重的人,哪怕做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工作,他内心的征途,也会是星辰和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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