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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写的国产剧狗血桥段,编剧也很不满
澎湃新闻首席记者 黄霁洁2020年12月,由近300名影视从业者签署的联名公开信《抄袭者不应该成为榜样》引发热议,公开信指向屡有抄袭行为的编剧、导演于正和郭敬明,反对他们在综艺节目担任导师,进行话题炒作,追逐点击率、收视率,“主动拒绝这些有劣迹且不加悔改的创作人,不给抄袭剽窃者提供舞台。”
其中,参与联名的影视从业者大多是编剧,编剧这一群体与他们身处的影视行业由此进入公众视野。实际上,无论是于正、郭敬明,抑或他们的反对者,大多是已有代表作、成名多年的编剧。
热闹背后,成功者给人光鲜的错觉,但位于金字塔底层的,更多是一群不被看见的青年编剧,他们没有在近300个名字中出现,却是许多热门剧集的创作者。
带着热望入行,他们首先面临的是种种沮丧之处:行业的躁动,影视项目的不确定性,与资方和制片方的博弈,保持初心的创作和追求生计的两难……
落差是显而易见的,“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不知道哪一天能写出好的作品”,许多受访者这么说。一些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还有人留了下来,寻找写下一个剧本的理由。
他们的讲述,或许能让我们一窥影视行业的复杂生态。
“复制”成功
青年编剧陈笛正坐在一场剧本会现场跑神,她在微信上打字给朋友,“你快给我打电话说家里水管爆了”,她想赶快逃离这场会议。这是3年前,制片人告诉她:“我觉得《迷雾》的女主做得特别好,我们的女主也可以这样。”陈笛感到纳闷,她写的是一部年代戏,《幸福像花儿一样》的翻拍版,情感深缓悠长,女主性格单纯。而韩剧《迷雾》是悬疑题材,剧情起伏跌宕,女主个性鲜明,“完全没有相似之处。”但这不重要,当年,《迷雾》是大火的爆款,跟风就对了。2016年,陈笛从中央戏剧学院毕业后开始做编剧,她总结这些年遇见的甲方,“很少有人愿意试错。”制造“爆款”是每家制片公司的渴望。入行6年的编剧翁婷婷向记者回忆,2015年,《盗墓笔记》播出后,各种各样的盗墓题材,“哇,一窝蜂,好多这类项目在招编剧。”2012年,《泰囧》火了,不少制片人说,要做“《泰囧》这样的东西”。当下,编剧最常见的工作方式是项目制,他们接受投资方和制作方的委托,写“命题作文”。农昕怡是一家甲方公司的责任编辑,这家公司制作和出品了许多部大火剧集,她向记者解释一个影视项目的流程:通常由制片公司的策划先负责构思能吸引市场的主题、创意和前期思路,制片人再寻找编剧加入项目,进一步写剧本,后由责任编辑像“包工头”一样协助编剧修改剧本,之后的拍摄、后期过程大多与编剧无关。“影视项目回款慢,周期难以把控”,她这样理解制片方对“爆款”的追求,“这个行业还是在找一些规律性的东西。”因此,她所在的公司有一句宗旨:不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如今,除了甲方“爸爸”,编剧面对的还有制片公司的甲方——甲方“爷爷”,即网络播放平台,最终买单的一方。在农昕怡看来,平台承受的压力比制片方更大,“他们互联网公司非常狼性。”她熟识某个平台的制片人,对方的KPI考核严格,剧集开播当晚非常紧张,盯着点击。在平台的规则里,判断爆款最重要的依据是“带新能力”,也就是能否吸引新用户付费的能力,平台制片人会依据数据后台的过往播放量,寻找趋势,预测下一部“爆款”。这些年来,IP曾被认为是制造爆款有效而稳定的方式,本身有数据、流量,“(给)平台比较好卖。”农昕怡记得,5年前,资本热潮涌入影视行业,“我们公司买晋江的IP都是打包买的,排行榜前20名,都要了。”许多编剧在职业历程中的重头戏就是改编IP项目,入行5年的罗舒就是其中之一,她向记者介绍,一些甲方买的IP改编项目面临版权过期的窘境,于是赶紧找两个编剧,最短两三个月写好一部剧,仓促开拍,“上线了,评分很低,但至少比白买了要好。”优质的IP一年比一年少。罗舒说,行业的共识是,改编项目和原创项目没有太大区别,只是用了小说人物的名字、概念,情节内容往往都要重写。有一回,罗舒看了书,发现不能用,原因是“小说本身是抄袭的”。翁婷婷接触过一部“屎一样”的IP作品:男主是霸道总裁,女主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傻白甜,喜欢闺蜜的男朋友,动不动撞到他怀里,在他面前摔倒,无意露出自己的胸,“竟然把男主泡到手了。”制片人好喜欢这部小说,而她恨不得把那本书撕了。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另一次翁婷婷改编一部“莫名其妙挺火”的网文,制片人特意做了一番功课,下载网上对小说的全部评论并分类总结:最受网友欢迎的情节、最让网友念念不忘的情节……“这些我们一定要用上。”他又发给翁婷婷一份巨大的PDF文档“原著金句大全。” 对剧本的草率在业内已经不是新闻,就农昕怡了解,“很多(项目)没有剧本就开机了。”大家都有无奈的理由,有时是由于制片公司与股东有对赌协议,“今年要开几部戏,KPI完成不了,这笔资金也就没了”,有时是因为导演、演员的档期排不过来。有时,创作剧本还要为日后营销提前布局。农昕怡透露,虽然不是通行的方式,一些制片人会有意带着营销人员,编剧写剧本时,他们会出一些点子,“将来可以放到热搜里”,编剧就会保留或者着重安排情节,“他可能更提前介入到这个过程。”在剧本上的时间也可能被压缩,接受采访时,几位编剧都以烦躁的语气谈到那种“加速”的过程。罗舒曾经参与一部动作题材的行业剧,编剧对行业陌生,甲方就安排编剧团队成员和业内人士访谈,用了一个下午,一堆人一起提问、回答,此后马上投入写剧本,“以为这样我们就能知道整个行业的全貌。”让罗舒不满的还有同质化的创作“套路”,“生死前三集,黄金7分钟”,她需要忙着在第一集结尾安排男女主角亲上或抱上,或搞个大事件,“什么车祸、爆炸、死人。”即使有创新,许多也是在既定“套路”上进行的。农昕怡笑着向记者说起明年待播剧的名单:“明年是残疾年。”霸道总裁的套路不变,只是男主多了眼疾或者瘸腿。做责任编辑近8年,她最常对编剧说的一句话就是:“你对标的是什么剧,你就抄(它)呀。”“抄”并非抄袭,而是指按照固定的类型和戏剧套路来构建剧本。对标剧能够给年轻编剧指导方向,只是,翁婷婷觉得,如果对标剧本来就是烂片呢?“劣币驱逐良币。”生存法则
刚入行时,翁婷婷对行业可不是这么期待的。2011年前后,她来到北京读硕士,原本想做导演,但误打误撞写了一些剧本,慢慢有了做编剧的念头。和大多数新人编剧一样,她在入行时趟了不少浑水。先从做起,朋友或师兄师姐找她加入项目,没有署名,价格压得很低,一集最高拿6000元。跟组编剧她也做过,这是大部分成名编剧会拒绝的活。剧组内部事务繁杂,编剧改剧本需要随叫随到。翁婷婷当时在剧组每天收工时,“部门长把你做的所有事情都骂一遍。”更难受的是被骗稿。曾有一位有名的制片人来找她写电影,“我之前和xxx合作,你们这些年轻人才华都有,缺的是机会”,制片人闭口不谈署名或酬劳,只是说,“剧本写了,我觉得可以,就跟你签合同。”翁婷婷写了两个月,对方否定了剧本,没了下文。后来翁婷婷在朋友圈看到制片人描述一个新的项目,内容和她的剧本十分相似,“很窝火。”直到2014年,翁婷婷和朋友跟着一位编剧老师写一部小院线电影的剧本,有了署名,情况才慢慢转好,“项目源源不断。”2015年,她签了经纪公司,工作步入正轨,由经纪人谈合同、处理创作之外的事。她说,自己渐渐从边缘进入核心后,遇见的更多是靠谱的制片方和团队成员,“做事都很正规。”翁婷婷走的是独立编剧的道路,不少年轻编剧的第一份工作则选择在甲方——制片公司做策划或编审,先熟悉市场,再转做编剧;另一条常见的路径是先进入编剧工作室。陈笛在毕业后加入一家工作室,总编剧用自己的名气、资历去接更好的项目资源,在创作上把关和统稿,具体写剧本由她和团队里的其他新人编剧负责,“拿的是他(总编剧)1/5甚至1/10的单价”,陈笛说,“这都很正常。”陈笛加入的工作室会给新人编剧署名,而26岁的编剧张悠子入行时加入的团队,作品署的则是工作室的名字。编剧老师和制片人开会,不会让她参与,“我们是背后的傀儡”,张悠子对记者形容。老师希望作品保持在较高的统一水准,长时间反复修改、打磨剧本,尾款的比例却有60%。那是张悠子最“丧”的一段日子,当时她写的是一部青春励志剧,在戏里打鸡血:我不能输!我是最棒的!“其实心里想的是,我就是个垃圾。”“什么时候有署名的代表作”是萦绕在每个编剧心头的疑问,作品与实打实的身价划等号。入行几年的编剧3-6万一集,有主控作品,8-10万,有一部大火的剧,15万以上。有代表作,对于年轻的编剧来说,不只意味着更高的酬劳,也意味着更大的野心和挑选剧本、写作自己喜欢题材的权力。这样的焦虑也会反过来被利用。刚成为独立编剧没多久的戴一鸣对记者提起他曾经的想法:“如果我自降身价,我付出多一点,我把整个剧本给人家看,是不是就更能达成合作?”后来他想通了,底线是可以无限被试探的。“我们这行,三分靠打拼,七分天注定”,好几个失眠的深夜,陈笛躺在床上想,“天,我还没有一部播出的作品。”但她也意识到,科班出身的她更容易接到项目和面试机会,她进了圈子,发现更广大的是“自己挣扎在这个行业里的人”,他们需要先从短剧和网大写起,才有机会写电视剧、电影。例如曹天天,她过去是商业宣传片的编导,2014年转行做了编剧,她对记者说,自己在找活时面临很大的压力,在微信上稍微回复制片人慢一点,“就看到朋友圈里他找人推荐编剧。”比幸运和资历更有依据一些的是口才和人脉。“行业有一个说法叫‘开会型编剧’”,一位编剧透露,他们不那么擅长写东西,主要负责跟制片方洽谈,说服制片,“有人说着说着能把自己说哭了。”但业内更多的是像戴一鸣那样并不那么喜欢和陌生人接触的编剧,为了扩展人脉,他做了各种尝试,参加活动,在首映式接触导演,加了联系方式谈自己的作品,“给自己打气,往上冲!”看不清未来的时候,戴一鸣去算了命,算命师傅看了他的生辰八字,说,这几年可能时运不好,到了32岁就好了。这给了他一些安慰。项目中的“螺丝钉”
对编剧来说,真正进入一个项目后,才是考验热情和耐力的时候。改稿是最常见的。戴一鸣接触过一部描述商战的剧,讲述一个造船家族的兴衰,他最初写的是老戏骨的群戏。制片方说,这个时代,你不写小鲜肉谁看?他只好改成几个年轻人的爱情,把家族的戏份从1/2缩成1/4。更为磨人的是要面对多个甲方的拉扯。编剧陆依懿对记者回忆了一件往事,一位制片人本意要做一个类似《请回答1988》的现实主义题材剧本,通过讲述生活中的温馨细碎小事怀念学生时代。她写完后,平台提出要加噱头,不能单线叙事,于是加入了穿越线。平台的另一个老师认为,噱头还没有真正融入故事,需要加大这一部分。而另一个平台的老师建议,节奏不能太慢,每一集都要有爆点,于是又有了魔幻元素。制片人不知道剧本会去哪个平台过会,游移不定,让她一次次对着意见照改。到最后,“这部戏和最初完全不是一个类型”,节奏和设计大变,“身心俱疲”,她说。权力的中心是流动的,只是不会落在编剧头上。罗舒最近参与的一个项目是导演中心制,一次开剧本会,导演拉了统筹场记服装道具,一屋子人七嘴八舌,对剧本发表意见,他们和导演之间“唱双簧一样”。她和其他编剧默默坐着,把意见全部敲下来,现在这部戏已经改了10稿。许多编剧则早已习惯了规则,“你说咋写就咋写,反正我已没有任何反抗”,翁婷婷笑着说。在农昕怡看来,问题的关键在于剧本的好坏没有固定评价标准。现在,不只是依傍制片人的个人说法,一些平台与制片方会给出一套对剧本分阶段的完整评估结果。项目到了后期,变化越发超出编剧控制。罗舒曾经为一个玄幻题材的项目写剧本,因为演员档期,她删减戏份,一位配角被加了很长的独角戏;又因为发行压力,从30多集拉到了50集。最终成片有60多集,她知道是制片方又用特效和细节注了水。最终播出,在荧幕上,一场情绪戏配了BGM,画面像MV一样好看,罗舒看到男主一步一步走向女主,情感悲伤,足足演了有10分钟,“在剧本里可能就写了一页纸”,罗舒说。做了编剧后,她看剧时更为宽容。看到国产剧里很扯的桥段,观众齐刷刷地骂:“编剧怎么这么写!”她想,这是迫不得已。换一个角度,或许可以得出另一种评价体系。农昕怡接触了很多编剧,她喜欢写得好、活细、沟通随和、能积极提供解决方案的,更重要的是职业的态度。“放好自己的定位”,她强调。但她也意识到,“长期的行业模式把他们培养成一种惯性,甲方提要求,他们做,自己没有想法,脑袋空空的”,农昕怡说。她同情编剧,他们会面对反复无常的修改,甚至推翻重来,却没有相应的酬劳。编剧的工作没有五险一金、底薪和劳动合同,甲方按照写稿阶段打款。农昕怡接触过英美的编剧,他们有行业协会保护编剧的权利,合同签得很细。“大纲写几版,例如三稿,多少钱,写到第三稿你还不满意,就终止合作了。如果要求编剧再改,就重新再签一份合同”,农昕怡说,“我们是无底洞,又不能只改一两稿,改十几稿。”很多编剧在这个过程中崩溃,农昕怡回忆,他们有的拖稿,有的干脆失联了。悬浮的剧集,悬浮的生活
疫情暴发以来,影视行业陷入冰封,正在进行的项目,黄了;还未推进的项目,观望中。罗舒感觉自己被困住了。可选的项目变少,编剧也变得越来越“便宜”。她目前是独立编剧,在面试时被比稿、压价,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实际上,即使没有疫情的冲击,她也早已习惯了悬而未决的生活。一个项目周期在几个月到几年不等,罗舒形容,项目是否会搁浅“像一种玄学”,单就这些年她遇到的,“黄的至少得有10个。”陈笛告诉记者,在面对项目时,她学会了观望和选择,但仍有一些无法预料的因素。最离谱的一次,她接了一个大公司的翻拍项目,男女主角都已经签好合同,是人气演员,“到这种程度,黄的概率会低很多。”陈笛干劲满满,反反复复看原著,调整人设,写新的情节。突然有一天,她被告知项目不做了,原因是制片公司的老板被抓了,“公司都快保不住了,项目一起打包卖给别的公司,他们要求寻找别的编剧。”另一个陈笛写的玄幻甜宠改编网剧,投资小,版权快到期了,甲方公司不太重视,资金跟同公司另一个大投资古装项目撞了车。甲方低估了女主角的片酬,预算就超了很多,“直接把我们那部的资金全部挤掉”,她写了6集,最后被放弃了。项目受到外部力量的制约,也往往影响到内容。罗舒在2016年参与了一个悬疑题材的剧本,但剧本完成后,针对网剧的审查突然加强,项目卡了三年。当初她在剧情里融入了一些社会热点新闻的梗,富二代撞了平民、整容失败,三年过后,“不再是什么新鲜事了。”上个月,陆依懿接触的某个在两年前黄了的项目,突然“活过来了”,制片人在微信上给她打了一笔钱,要求她10天内给出剧本的方向,项目重新启动,但过了几天又没了音讯了,她不再期待有反馈。在这个过程中,编剧被替换也很常见。翁婷婷曾因为跟导演争执大纲里的问题,被认为“难搞”而被弃用;她也曾被熟悉的制片人带进新的团队,自己替换了原有的编剧。项目黄了,报酬也黄了。罗舒告诉记者,她还有一个项目不知道何时开拍,因此拿不到尾款,“20%,前一笔还有20%,总共10万以上”,她很发愁。甲方公司和编剧一样,都在找寻安全感。一位正身处横店剧组内的编剧告诉记者,他上个月刚“拼接”完了一部网大的大纲,现在准备开拍。“拼接”的意思是,有一些公司专门写“很废”的大纲,提前提交给广电总局过审,再卖给甲方公司,省去了前期开发送审的风险和时间。他对接的制片方已经给投资人看了这版大纲,资方很认可,但制片方事后发现新一批公示项目没有这一项目,于是又买了另一个大纲,要求他“拼”在一起,他只好扒些元素下来,“有皇帝就写皇帝,有鬼就写鬼。”“我为什么在写这种东西?”他对记者自嘲。前段时间,张悠子看了纪录片《生门》,她在电话那头感慨万千,她没有生育过,但太能体会那种提心吊胆的心情了:“就像每个阶段要产检。项目一开始能不能成?前三个月,大纲聊出来了,平台能不能过会?这就好比三个月的胚胎健不健康。好,留下了,开始写剧本。这个阶段如果前5集被枪毙了,孩子就流产了。那甲方靠不靠谱,能不能拿到钱?如果剧本完成了,拿去给平台评估,给一个什么样的评级?终于快生了!能不能顺利拍完?拍摄过程有很多坑,(像)妈妈要生了,一会儿高血压,一会儿大出血。拍完了,拿去宣发公司和平台,再评级,他们给项目什么样的扶持?放在平台什么位置?能不能播?你生下来了,孩子有各种遗传病怎么办?反响好不好?会不会成为爆款?能不能收回成本?会不会下架?”“关关难过”,她说。“克服困难,战胜自己”
过了关的编剧,还有另一些内心的挣扎。直到今天,罗舒也不相信她写的某些情节,但她不再纠结了,她清楚地知道,这就是一份工作,“不是让你搞艺术创作的。”她接了很多甜宠言情项目,即使不喜欢,也会反复看相同类型的剧学习,让人物的行动尽量符合逻辑。有同事会在电脑上贴一张便签条,“克服困难,战胜自己。”她明白,这类项目有它的市场,只是不属于她想创作的内容。某种割裂感主宰了罗舒的生活。空下来时,罗舒会看其他剧,“看到真正喜欢的东西,我会非常激动,这才是好东西”,罗舒感叹,“然后打开支付宝,看下余额,想想下个月房租还没付。”陈笛则已经能在命题作文里获得足够的成就感,她会主动听取甲方的意见,揣摩甲方的喜好。所有的剧她都会开着弹幕看,琢磨什么样的场面能刺激观众,看影评和评分,了解观众的口味。她长年用倍速看剧学习,“现在自己看剧没有办法不倍速,很着急。”陈笛反思,“我们作为编剧,尤其是生活在一线城市的,其实是有一点脱离大众圈子的。”她记得写一部甜宠剧,甲方推荐了网剧《奈何boss要娶我》,她“满头黑线”,还是硬着头皮看完了。她渐渐相信,“好的东西,一定是雅俗共赏的。”一部自己写的烂剧播出,翁婷婷不会去看,也不愿告诉身边的人,片方让发宣传的链接,她就分组发。打开写不下去的文档之前,她会先把合同翻出来看一眼,做一番心理建设。她并不避讳“磕合同”的部分本身就很爽,“被金钱迷住了双眼。”最多时,她手上同时有10个项目,年收入有90万,入行时她就背着房贷,孩子刚出生,这些年,项目的收入让她在北京立了足。2018年,一个新项目找到她,又是一个不喜欢的剧本。翁婷婷突然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把衣服一脱躺在地毯上,我就没有力气起来了。”过去,她总会在手机里记一些小灵感,写写短篇小说,但一年里,她什么也没有写出来。她陷入了自我怀疑和抑郁。推了三个项目,她决定暂时歇一歇。空下来,翁婷婷开始看书,“饥不择食”,也会随时随地打磨手里的原创剧本,剧本遇到了非常喜欢的导演,但因为体量问题,没找到制片方。“我们之间流传一句话,‘好戏不怕晚’”,她用轻松的口气说,“你看《美国往事》,不是放了12年吗?”放弃的念头,几乎在每个编剧的脑海中闪过。早在2018年之前,陆依懿就转行做了中学的戏剧老师,这是一份能看到明天的课表、知道未来要做什么的工作。她给学生们排戏剧,一开始有些不满,“觉得他们没有get到那场先锋戏剧想表达的思想”,但看到那些发自内心的笑脸向她冲过来,这些孩子只是沉浸其中,排戏让他们暂时忘记了高考的压力,陆依懿觉得,“艺术让人这么开心,其实也很好,为什么一定要达到高度?”她得到了久违的成就感。如今,写剧本是她的兼职,“不靠这个赚钱,能有自由做一些挑选。”疫情带来新的一波冲击。也想着是否要转行,张悠子加入一家短视频公司做编导,这是她摸不透的另一个世界,头部账号,视频矩阵,点赞数,一堆词汇,而她“还是做电视剧那套,情节桥段”。张悠子窝在家里,重温初中时看的电视剧《奋斗》,已经十多年过去了,“那一代人真的会带着愤怒,带着思考,带着理想和热血在做事,那些人物是那么鲜活,你会被他们的喜怒哀乐带动,我们这代人写的青春剧都是什么?”她在微博上记录下主角们离开校园之前,向老师喊的一段话:“我们必须去工作,去谈恋爱,去奋斗,这件事十万火急,我们一天也不能等。”刚毕业时,她为了一部戏去陕西采风,认识当地有名的一位编剧,60岁的大爷,写了一辈子秦岭农村的戏。写一个放牛的人,真的去养了三年的牛,一头牛死了,就坐在河边大哭,回来写了一部小说,拍成了电视剧。接风的饭桌上,他告诫张悠子,这一行是“整个人身心深深的一种付出”,她当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只顾着夹菜,觉得太好吃了。最后,她做了新的选择,去年年中,张悠子加入一家影视公司做签约编剧,拿坐班工资。在这家公司,张悠子写了一部短剧,从剧本前期孵化到拍摄、后期剪辑,参与了完整的工序。她感受到整个团队成员之间的互相尊重,“当作我们共同创作的作品”,画面呈现或调度有改动、因为演员档期删戏、剪辑有新的思路和剧本有冲突,都会跟她一起沟通。她从前会想,“编剧说到底是一个特别孤独的职业”,她和制片人、和团队其他编剧成员开会,彼此的想法碰撞出很多火花。可到了最终落笔的那一刻,“你都还是要面对你自己,是和自己对话和较劲。”现在,她在这种孤独里找到了那么一点意义与和解的可能,她会尽量综合大家的意见,“但是最终写的人是你,要对你的作品负责。”戴一鸣目前正在写一个三四十年代京剧人从军的故事,这个新的项目让他在某些瞬间觉得“很值得”。他去当地调研,看到七八十岁的老人讲戏时神采奕奕的神情,说到激动时,直接翻了个跟头,他还在不停充电,为另一个运动员题材的剧本做准备。他仍然迷茫,但写作时,他能感到自己在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有这样一个机会,能不用成为小小的齿轮。本期编辑 常琛第377章 举目而望欲哭无泪
连载《窝囊废的真实面目》
接上一回
“邱神医?您何意?”龙鑫惊问。
“你儿子身上中的毒...可不是一般的毒!要想解,怕不是易事。”邱神医沉道。
“啊?”龙鑫脸色骇变。
龙江风愣了下,旋儿挤出笑容来:“邱神医,您在开什么玩笑呢?我现在感觉全身上下不知何等舒坦,我这辈子就没有过这么好的感觉,我感觉哪怕一百头老虎站在我跟前我也能徒手打死....我怎么会中毒呢?呵呵,您一定是搞错了!”
“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本神医的医术...还鉴定不了你这身上的毒吗?”邱神医冷哼道。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龙江风慌了。
龙鑫忙是拜礼:“邱神医,犬子年轻,不喑世事,冒犯了您,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这后生仔,没见过世面!老夫不怪你,老夫便与你说说你现在中的这毒吧!
你这毒其实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毒,但却是十分复杂的毒,复杂到了什么程度呢....就这么说吧,老夫活了两百余年,还从未见过有人能把此毒施展到这种程度!”
“施展?”龙鑫等人一头雾水。
“对!施展!这种毒其实并非来自于那人所寄予的什么丹药银针上,而是来自于龙江风你自身体内!”邱神医道。
“我自身?”龙江风错愕至极:“我....我何时身上藏毒了?”
“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毒素!但这些毒素并不多,它来自于我们每日的饮食、呼吸,吸烟有毒,过油食物也有毒,但这些毒素几乎是微乎其微,一般来讲,他对人体是没有什么影响,可如果把它们放大,就不一样了,它会迅速侵蚀人的五脏六腑,可以让一个人短时间内患上各种癌症,并加剧身体其他的一些隐藏疾病,使其暴毙!”
“所以说,那个林神医让我儿子体内的这些微量毒素突然增幅加剧,要让他死于癌症??”龙鑫张着嘴,呐呐的问。
“呵,若是这般简单,那要解毒何其容易?老夫还会说这样的话吗?”邱神医摇头而笑。
“那....那是什么情况?”
“情况很复杂,我只能说这个林神医...极为不简单,说句实话,此人的医术可能不在我之下。”邱神医沙哑道。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无论是龙鑫还是龙江风,全部是目瞪口呆。
不在邱神医之下?
怎么可能?
邱神医是什么人!他的医术是何其的恐怖!居然还有人的医术能与他比肩?
“邱神医,不....不可能吧?这个林神医我可是调查过的,据说他才二十余岁...他的医术,怎比的过您?”龙江风喃喃道。
“他才学二十余年的医术,岂能与您这样修炼了两百年医术的活神仙比拟?邱神医,您一定搞错了!绝对搞错了!”龙鑫讪讪笑道。
然而邱神医却是沉沉摇头:“我可没跟你们说虚言,此人的医术...绝对不输于我!就拿你儿子这身体内的毒说事吧!增幅你儿子体内微量毒素需要三道手续,施针活血加剧心跳,增幅排除营养元素,削减毒素排出,再激活体内微量毒素的作用....每一步看似复杂,实际也不算复杂,一般来讲,做到这三步的人,都能在短时间内悄无声息的杀死一个人,让他死于癌症,使常人看来他是自然死亡!不过老夫可以做到十步,让这人死的更快,死的更自然!!不过你们嘴里说的那位林神医的话....对你儿子做的可能就不止十步了....”
“那他是多少步?”龙鑫急问。
龙江风也赶忙举目而望。
邱神医沉默了一阵,旋儿深吸了口气,才缓缓开了腔。
“至少....一百三十步!”
这话一出,整个神医谷内,瞬间没了声音....
这是什么概念?
这几乎是说,对方的手段超出了邱神医十三倍啊!
众人倒抽了口凉气。
龙鑫父子根本难以接受。
这世上还有谁的医术能强过邱神医?还超出了这么多?
而且....对方还只是个二十余岁的毛头小子....
别说龙鑫父子接受不了,只怕事情说出去,大会里的没几个人能够接受。
“所以说邱神医,您...解的了这毒吗?”龙鑫满脸严肃的问。
“解是解的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时间不够,风险极大!因为对方施毒过程极为繁琐,想要解毒,就得把对方调乱的身体机能重新调整过来,按照老夫目前的速度,至少也要十天,但看龙江风这状态,怕是七天左右就会毒发身亡,那个时候,仙神难救。”
“啊?这...”龙鑫脸色骇变。
龙江风吓得直接跪在地上,抱着邱神医的大腿哭喊:“邱神医!邱神医!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邱神医,无论如何,请您务必要救犬子,若能保证犬子无忧,龙鑫甘愿为您做牛做马!”龙鑫也是深深鞠上一躬,虎目泛泪。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不能有事,否则龙家香火可就断了。
“要救,也不是说没有办法,我不是说了吗?风险极大,我得用千香草为他续命!多续个三天,但千香草的药效极不稳定,不能保证一定能为他稳稳的续上三天的命,倘若这三天内出现什么问题,千香草一旦没续上,断了命脉,那....就没救了。”邱神医沙哑道。
几人脸色瞬间苍白至极。
“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难道没有比千香草更稳定的药物吗?”龙鑫急问。
“比千香草更稳定的药物?哼,你知道千香草是什么级别的药吗?那可是那位赐予我的,这世上怕就一株,龙鑫,老夫也是念在你曾帮过我的份方才把这千香草取出,否则你以为什么人都能用上这种神药?”邱神医哼道。
龙鑫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好。
“所以说....我儿想活命...全凭运气了?”
“大人,您不用担心,少爷他洪福齐天,肯定没事的。”旁边的人忙是说道。
“没事?你说没事便没事?要不我让邱神医给你也种上?”龙鑫怒道。
那人吓得面色铁青,浑身哆嗦了下不敢吭声。
“父亲!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了!”龙江风直接哭出了声,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没用的东西!如此无能,以后还如何留在大会?”龙鑫恼怒。
“龙大人,其实还有一种方法,能够百分百保住你儿子的性命!”这时,邱神医突然道。
这话一出,龙鑫父子两顿时精神了,忙是上前追问:“什么方法?”
“很简单!去找那位林神医,叫他出手,解龙江风身上毒,如此,方能让其痊愈,再无生命危险。”邱神医一脸认真的说道。
“啊?”
龙江风愣了。
龙鑫也紧锁了眉头。
他沉默一阵,压低嗓音问:“邱神医,这合适吗?”
“如果你们跟他有深仇大恨,那肯定不合适,如果没有,为何不去试试?”
“有道理!”
龙鑫思忖了一阵,认真的点了点头,沙哑道:“既然如此,那好,便走这一趟吧!张凯!”
“大人!”一名男子忙是上前。
“你马上跟少爷走一趟,去江城找林神医,让他速给少爷解毒!告诉他,若是肯解了江风的毒,先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龙鑫面无表情道。
“是!”张凯立刻抱拳。
“父亲,还要我去吗?”龙江风急了,忙是呼喊。
“你不去,如何解毒?”
“可要我给那种人低声下气....我....我岂不是颜面尽毁?”龙江风支吾了下,十分不情愿。
啪!
龙鑫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
龙江风连连后退,脸上是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父亲,你为什么打我?”龙江风瞪大眼睛,委屈至极。
“老子打你还是轻的!你还搞不清楚现状吗?你的命现在握在别人手中!如果别人要你磕头,你也得磕,难道你不要命了?”龙鑫破口大骂。
“父亲,我...”龙江风欲哭无泪。
“赶紧滚!”龙鑫骂道,一脚踹了过去。
龙江风差点没摔在地上,哎哟直叫。
“邱神医,此番多谢了,您的恩情,龙鑫会铭记的,就不打扰了。”龙鑫抱拳,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邱神医低呼:“龙大人,这件事,怕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龙鑫一愣:“怎么?”
“这个林神医,医术卓绝,不在我之下,必然为世外高人,若是世外高人,脾气肯定也大,你让龙江风去,老夫预料多半是无功而返!白白浪费时间,若是耽误了解毒时机,恐其性命不保!”
“这....那该如何是好?”
“依老夫之见,此番还需你亲自前往。”邱神医沉道。
龙鑫微微一怔,骤然明白了邱神医的意思。
他深吸了口气,重重点头:“好!既然如此,那我走一趟!”
“父亲...您可是大会之人啊!岂能向世俗人低头?”
“闭嘴!若非为你,我岂能如此?走!”
“父亲...”
......
......
江城市医院。
病房内。
洛芊与苏颜的伤势已经包扎好。
洛芊已经闭目休息了,但苏颜却是忧心忡忡,站在窗前望着夜色。
“小颜,不必担心,所有事情我会解决的。”林阳走来,平静道。
“谢谢你,林董,不过这一次,恐怕你未必能够对付的了。”苏颜低声道。
“哦?你应该很了解我,江城内的一切,就没有我对付不了的事,你害怕什么?”林阳奇怪询问。
他的实力,苏颜应该知晓,自己都出面了,苏颜怎还如此担忧?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然而苏颜却是连连摇头,痛苦道:“林董,您不知道!您的确是在江城风生水起,无人敢招惹,但世界这般大,岂能只有一个小小的江城?我便实话告诉你吧,商盟的人,到江城了!”
“商盟?”林阳一愣。
“是的,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你跟我...”苏颜眼眶泛泪,痛苦说道。
林阳自然是听过商盟。
但关于商盟的一切,其实外面流传的信息少之又少。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那便是商盟的强大,无人敢质疑。
据说国内百分之八十的经济命脉都被商盟所掌握。
餐饮、化妆品、汽车、服装、游戏、网购等等,各行各业都有商盟的影子。
不过商盟一直是不显山不漏水,没人知道它究竟是个怎样的组织,也没人知道它在国内市场究竟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
有人说,商盟是一个巨无霸,实力无人能比。
又有人说商盟只是部分人吹嘘出来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就连林阳对商盟的了解也是少之又少。
现在苏颜说商盟的人莫名其妙进入到江城,林阳当然困惑的紧。
“商盟我是听过,但却不是很了解,你说他们来江城是冲着你跟我?什么意思?”林阳凝问。
苏颜抹掉眼角的泪珠,沙哑道:“林董,可能您还不知道,商盟的人在进入到江城的第一件事,就是随手打了个电话,那个人是先跑来见我,在我面前打的电话,电话过去后,阳华的股市瞬间跌破历史最低值,不到半个小时,阳华濒临破产,您知道吗?”
“什么?”
林阳眉头顿锁:“我之前听马海说过,是说阳华的股市及内部出现了莫名其妙的波动,波动影响极大,像是被人恶意收购!差点破产清算,但莫名其妙又涨了回来,马海现在还在调查这件事,难不成这事...是商盟干的?”
“是。”
苏颜闭着眼点头。
林阳沉默了。
当下的阳华,在国内绝对可以说是一个庞然大物,就国内明面上摆着的这些企业财团,没有一个敢说能拿下阳华的。
而在半小时内逼得阳华差点破产....
林阳实在想不出对方得有多恐怖的实力。
“林董,我知道您不是普通人,您有通天手段,但这次的敌人实在太强了!而且...对方可不止商盟一个,还有那个神秘莫测的龙江风!如果他们两方一起出手,我们全得死,尸骨无存,死无全尸....所以林董,到了这个地步,我只能选择屈服,不然,大家都会没命,也包括你!”苏颜崩溃了,掩面哭泣。
她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恐怖而强大的敌人。
她只能放弃。
只能妥协。
只能屈服...
林阳一言不发,双眼淡淡的看着窗外。
良久,他狠狠吐了口气,微微一笑:“小颜,放心,我能解决!”
“林董!”
苏颜猛地回头,眼眶微红,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相信我,我能解决。”林阳沙哑而笑。
苏颜秋眸瞪大,紧抿着唇,最后轻轻低下了头。
“林董,你解决不了的,你根本就没跟商盟的人接触,你根本不了解这次面对的是怎样可怕的敌人....你越是反击,便越会惹恼他们,林董,这件事情让我来处理吧,你最好不要出面,最好...赶紧离开江城。”苏颜低语,暗暗咬牙,尤为坚毅。
“小颜,相信我一次...”
林阳还欲解释,这时。
嗡嗡嗡...
苏颜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她拿起扫了眼,迟疑片刻,摁下了接通键。
“苏颜小姐,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休息。”电话那边是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苏颜浑身一颤,忙是呼道:“许...许先生?你好...有...有事吗?”
“我听说龙江风先生去找你了?”
“是....是的....”
“希望你已经配合了他的工作。”
“这...”
“好了苏小姐,龙先生有龙先生的任务,我也有我的任务,我们的耐心已经到极限了,今晚八点,我会在江景楼亭喝茶,十点我要去搭航班返回商盟,我希望你能给我想要的答复,否则十点后,我离开了江城,那阳华铸造的商业帝国,你,还有你身边的所有人,都将化为泡影,灰飞烟灭!你,明白吗?”
说完,电话挂断。
苏颜如遭雷击,傻在了原地...
噗咚!
苏颜瘫坐在地上,面色白的吓人,浑身又不由颤抖了起来。
林阳忙将其搀扶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
苏颜再是失控了,精神仿佛崩溃,哭喊出声。
她这辈子都没有面临过这样的压力!
哪怕公司倒闭也无所谓!
但这一回,牵扯上的是她的一切。
她如何承受的了?
“小颜,你冷静些!先告诉我!商盟的人究竟要干什么?你说他们是冲你跟我来的,到底什么意思?商盟的人要你去找他...又是为了什么?”林阳沉沉询问。
“林董,其实商盟的人此番来找我,主要也是为了你!”苏颜低泣道。
“我?”
“对,他与龙江风一样,都在找你!但前段时间你并不在江城,他们便找上了我!”
“找我?”
林阳眉头微皱。
难道商盟的人也与龙江风一样,也是为调查天启裁决队跟绝罚者一事而来?
若是如此,不是多此一举吗?
龙江风已经着手调查,为何还要派商盟的人来?
而且商盟主商,绝罚者跟天启裁决队明显是武者之事,让他们来岂不太不合适?
再者,龙江风被林阳教训的事貌似商盟人还不知,如此说来,他们应该不属一类。
“他们找我作甚?”
“要你交出阳华的掌控权,上交你所掌握的一切,包括那些药方...”苏颜沙哑道。
“说直白点,就是叫我臣服于他们?”林阳眯了眯眼。
“不....”苏颜痛苦的摇摇头:“我不觉得他的意思是要你臣服,或许,他们在获得了你的一切后....”
“将我毁灭?”林阳凝声低语。
苏颜没吭声。
如果只是要林阳臣服,她早就劝林阳低头了,面对如此庞然大物,哪能跟其叫板?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刻,林阳明白了一切。
“商盟的人找不到我,便寻到了你,要你来联系我,劝说我,把阳华的那些药方及稀有东西交给他们!对吗?”
“江城人都以为我与你关系亲密,商盟的人不见你的踪影,自然找到我来,林董,实话实说,若非商盟贪图您手中的那几个药方,恐怕他们已经下手,让阳华消失了!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们已经没有其他路可走,一切都成定局了!”
苏颜说着说着,扭过头望着窗外,再是落泪。
她拼命努力,打拼的一切,还有林董费尽心思打造的庞大商业帝国,竟能让别人一句话而烟消云散。
这世间就是如此的不公吗?
她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林董,事到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了,您把所有东西都带上,随我去见见这位商盟的人,奉上一切,乞求他高抬贵手,至少饶我们一条性命,您觉得如何?只要命保住了,其他的我们以后还能再赚!”苏颜扭过头,泛泪的目光灼灼看着林阳。
林阳沉默了片刻,点头道:“好!我这就让马海安排,你带我去找那商盟的人吧。”
“好!时间差不多了。”
苏颜看了眼时间,有气无力道,随后拉着林阳往病房外行去。
她浑身上下没了多少力气,每走一步,都在喘气。
她在害怕!
害怕的紧。
林阳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
上了车,二人直奔江景楼亭。
楼亭最上方的江景观赏台处,一名西装笔挺梳着背头的男子正坐在那喝着咖啡。
男子戴着副金丝眼镜,手上是价值三千万的限量款劳力士黑爵手表,身上穿的也是意国名匠纯手工缝制的西装,浑身上下尽显奢华,可这种奢华感在他身上却有一种毫不起眼的感觉。
因为这人最突出的,是气质!
那种与生俱来高高在上的气质!
以至于周围许多被这男子所迷倒的少妇少女不敢上前搭话。
“哦?苏小姐,你来了?很好!”
男子似乎发现了走来的苏颜,微微点头,脸上是一抹淡淡的笑容。
“易先生,您好。”苏颜微颤呼道。
“嗯。”男子轻轻颔首,视线朝苏颜旁边戴墨镜的人看去:“这位是?”
“阳华...林董...”苏颜小心介绍。
“哦?”
男子愣了。
“你好。”林阳摘下墨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这可让男子意外至极了。
他笑开了,轻轻鼓起掌来:“好!很好!苏小姐,没想到你居然直接把阳华林董带来了!如此的话,事情就简单的多了!呵呵呵呵....”
“怎么称呼?”
“鄙人易先天,来自商盟,此次来江城,也是按商盟要求,前来与林董你交涉的。”男子也就是易先天笑道:“林董,商盟要求,希望你能把你手中的所有药方全部无条件交出来,并且将阳华并入商盟!你听清楚了吗?”
“听清?怎么?易先生不问我愿不愿意?”林阳淡问。
“这个没必要问。”
“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选择。”易先天喝了口咖啡,云淡风轻道。
林阳已然明白这易先天的态度。
他不是来商榷的,而是来逼迫的。
林阳没有选择的权力,否则等待着的就是商盟如泰山压顶般的报复。
在商盟面前,林阳所创建的阳华简直脆弱的跟纸糊一样。
林阳沉默了。
好一阵子,他突然抬头。
“易先生,能否冒昧的问一下,你们商盟跟大会是什么关系?”
“这个跟你无关,你也没资格询问。”易先天喝了口咖啡,不紧不慢道。
在他眼中,林阳跟地上的蚂蚁没区别,他之所以耐着性子坐在这里要求林阳,是因为他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麻烦。
否则他早就自己动手去取林阳的东西,何必在这浪费唇舌?
林阳自然看得出对方的傲慢与轻狂。
但他并不生气。
林阳猜测,商盟与大会多多少少有些关系,否则易先天不会提及龙江风。
“好了,林神医,多余的话不说了,我得去赶航班,你赶紧把药方交给我吧,你若乖乖配合,我想你多多少少是能保住一条命,当然,你的医术得被全部剥夺,以后你就当个普通人好好过完下半生吧。”易先天将咖啡杯放下,用着怜悯的目光看着林阳:“你应该感谢我,毕竟我们留了你一条性命,希望你能好好珍惜我们的恩赐。”
“恩赐?”
林阳轻轻摇头,淡声道:“能否告诉我,商盟为何要这般对我?交出了药方还要剥夺我的一切,乃至我的医术?我记得我与商盟好像无冤无仇吧?”
“你想知道原因?”
“自然。”
“行,我就说的直白点吧,其实商盟贪图的并非是你的药方,取药方,其实只是顺手之举!商盟真正的目的,还是要收拾收拾你!”
“收拾我?”
“对,林神医,你的阳华发展势头太猛了!虽说跟商盟相比不得,可在上面人的眼里,你的任何举动都已经让他们极为不满,加上这次绝罚者跟天启裁决队于江城消失,上面终于决定将你抹去!”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搞了半天,原来商盟是感受到了威胁,才采取这样的行动啊。”
林阳恍然大悟,终于知晓了这些人的想法!
林阳创建阳华,势头极猛,数年之间便跃为国内龙头,打造的商业帝国规模庞大,发展速度极为惊人。
商盟虽然巨大而古老,但面对阳华这个后起之秀,也感受到了一丝丝威胁。
商盟担心日后阳华继续成长下去会胁迫到自己的地位,因此决定出手,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这次天启裁决队及绝罚者之事,直接让商盟下定了决心。
裁决队跟绝罚者失踪的最大嫌疑人就是林神医,既然对方有可能成为潜在的敌人,那为何还要心慈手软?
于是大会跟商盟同时出手,进驻江城。
不过大会还是将规矩的,凡事都谈证据,只是龙江风品性恶劣,为非作歹,才闹出事端。
至于商会,那都是一群商人,唯利是图,可不会如大会那般行事。
他们出手,便是泰山压顶,巨石压卵,直接将阳华抹平。
“你说的还真是难听,不过无所谓了,你这种人的看法我们可不会在乎,还是快些把东西拿来吧。”易先天伸出了手,金丝眼镜下的不屑愈发明显。
然而下一秒,林阳摇了摇头:“没有。”
“嗯?”易先天脸上那淡淡的笑容微凝几分:“林神医,我希望是我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要的东西,我没有。”林阳面无表情道。
“没有?”易先天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
“我说错了,不是没有,而是我有,但不给你。”林阳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招来服务员,要了杯咖啡道。
这话一落,可把旁边的苏颜当场吓傻了。
“林董,你....你在干什么?你刚才不是答应我,向易先生妥协吗?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苏颜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急的差点没跪在地上。
这样一个掌握他们生死的人,林阳居然正面怼了回去?
“林董疯了吗?”
苏颜不知道,但她感觉自己快疯了。
“易先生,您不要生气,林董他只是....只是有些胡言乱语,刚才那些话您就当没听见,易先生,我代他向您道歉!”苏颜不住鞠躬。
易先天却是微微一笑,脸上没有多少怒意,只翘起二郎腿,将那只翘起的脚对着苏颜:“道歉就不必了,跪下来舔我的鞋子就成!”
苏颜呆住了。
林阳也凝起了眼。
周围还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全是将目光朝这边灼灼望来。
因为夜色降临,露台无灯,许多人接住昏暗的月光方才看清苏颜,却未注意到林阳。
“那不是悦颜国际的苏颜小姐吗?她在这干什么?”
“那人要他跪下?天呐,那人是什么人?”
“好过分的要求!”
“苏颜小姐会这样做吗?”
“要真做了,那可是个大新闻呐!”
围观的人赶忙将手机掏出,对准这边,准备捞个大新闻。
就在这时,苏颜俏脸一凝,银牙一咬,便要屈膝跪下去。
可在千钧一发之际,林阳突然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将她强行拉了起来。
“林董?”苏颜愣了,赶忙要再跪。
可她无论怎样下跪,都无济于事。
林阳的力量不知比她大多少。
“嗯?”
易先天眼里已露出一抹寒气。
“小颜,不用如此,我说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你不必担心。”林阳平静道。
“你....你这人,怎的跟林阳脾气一样倔,就是听不进人劝呐!”苏颜气的连连跺脚。
但林阳浑然不理。
“好!好!呵呵,林神医不愧为林神医,这份胆识,果然非凡,只可惜这个世界上,胆子大的人,往往也会死的更快,林神医,希望待会儿你不会后悔你的决定,今晚你与阳华,就这样消散吧。”
易先生轻轻一笑,径直起身,打算离开。
可他刚走,几个身影拦在了他的跟前。
一看,赫然是元星等人。
“我有叫你走吗?”林阳冰冷的声音随之传来。苏颜已经彻底绝望了。
林董这是摆明了要跟商盟的人对着干啊!
完了!
一切都完了!
苏颜接连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泪珠子如同泉涌般淌下。
她受尽委屈,忍尽屈辱,想要委曲求全,想要保得身边人一命,想要苟活下来,然而现如今,全部葬送了。
“都怪我,若是我能将商盟的真正实力统统讲出来,让林董好生斟酌,他也不至于这般冲动,都是我的错!”
苏颜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到了极点。
“小颜,你没事吧?”林阳将苏颜扶起来问。
苏颜摇摇头,已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种事。
“你稍等下,等我处理完了这里的事,我送你回去。”
林阳淡道,旋儿朝那边的易先天走去。
“林神医,我觉得你似乎不是很聪明的样子,难不成你觉得这些阿猫阿狗,能够留住我?”易先天面带笑容,不屑的看着周遭的人。
“阿猫阿狗?”
“好大胆子!敢这样侮辱我们!”
“找死!”
周围的打手都怒了。
元星更是冷哼开腔:“老夫活了近百载,还从来没有人敢说老夫是阿猫阿狗!”
“诶!现在不就有了!”
易先天笑道:“这样吧,林神医,咱们来打个赌,如果你的人能伤到我哪怕一根头发!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我保证商盟不再动你阳华半根毫毛!怎样?”
“真的?”
苏颜大喜。
“当然,易某人说话,从来都是说到做到!”易先天耸耸肩。
“林董!”苏颜忙扭过头看着林阳,眼里全是期盼。
林阳却是淡淡开腔:“商盟不是你做主,这事也不是你说不动便不动,我就算真伤到你!你也不会履行承诺,但不重要了,因为不管怎样,你今天都走不出江城!”
“那可未必。”易先天笑道。
林阳没再吭声,微微挥手。
顷刻间,四周的人全部朝易先天冲去。
“拿下他!”
“上!”
众人低吼,犹如虎狼,朝之扑冲。
易先天立于原地纹丝不动,稳坐如山。
然而这些人刚刚靠近。
砰砰砰...
几记闷响传出,便看最先冲向易先天的几个人突然遭受重击,一个个全部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什么?”
周围人心头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
刚发生了什么?
是易先天出的手?
难不成这个易先天是绝世高手,深藏不露?
“这易先天只是个普通人,或者说是个纯粹的商人,他没有武功。”林阳瞧出端倪,沉声低喝。
“大家小心,易先天的周围必然有绝顶强者庇护!”元星喝道。
“绝顶强者?”
所有人惊诧不已。
“呵呵,还是林神医有些眼光,既然被你猜到了,那么贺伯,出来跟大家打打招呼吧。”易先天笑着说道。
话音刚落。
呼!
一道黑影,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易先天的身前。
人们吓了一大跳。
他们甚至不知这人是何时出现的,仿佛凭空变出来的一样,跟鬼无异...
未完待续……
八字铁断绝招,有些口诀可以直断八字,找准要害命中命运
三酉冲岁卯 刃枭复刃枭。三刃会二枭 三伤会一官。
三才逢二杀 三杀逢二才。见上自已死 三丧他人亡。
两才抬身精神损。两伤抬身有伤残。两食抬身终须富。两印抬身贵气足。
两劫抬身终须败。两杀抬身终夭折。三酉一卯必须死。庚见三刑主爆亡。
二伤二杀丧它乡。二食二官丧黄泉。二伤二才主癫狂。辰丑戍未更见伤。
财旺生官,用禄取贵。杀星制刃,劫宝图名。官杀混杂,身弱则贫。
官杀两停,合杀为贵。年月官星,早年出仕。日时正贵,晚岁得名。
三合六合,逢之祸轻。才逢七杀,遇之福浅。印绶刑冲,心身必乱。
日时墓库,忧多乐少。禄会之年,加官进职。大运若凶,而生百祸。
流年若吉,而除千殃。阳刃会杀,千里徒流。用财遇劫,一生贫困。
穷途逢劫,危疑必犯。天罗冲网,男逃女走。大耗小耗,博戏亡家。
官符死符,必主狱讼。若逢五鬼,雷伤虎咬。桃花滚浪,娼妓之流。
身印俱强,平生少病。天月德助,处世无殃。食神生旺,胜似财官。
身旺无依,僧道之例。更值群凶,恶殃横死;女多淫贱,男必猖狂。
断命技巧——
空亡只有天干才能填实,凡男命,以日干论六亲。凡女命以日支通干论六亲。
如寅日支必须甲起六亲,这就是你在算八字时,有的能算准确。
只有甲寅,乙卯,戊辰,己末,庚申,辛酉,己丑,日主坤造能算准。其与日主坤造,是算不准确的。胎元命宫身宫才是真我。年月日时看六亲。十二神,地支藏干。
天干地支互通——甲通寅 乙通卯 。丙通巳 丁通午 。戊通辰戍 己通丑未 。庚通申 辛通酉 。壬通亥 癸通子。
——因为男为天女为地。女不能为天,天干受伤地支也不行,地支受伤干也不行。干支互通是真宗。
六亲损断——
看命须当细推详,先论六亲定凶亡,内外六亲分远近,心在身死门户张。
偏财被劫先克父,食旺财旺母早亡,羊刃被克妻身逝,阴遇阳干夫必伤。
七杀攻身必有祸,比劫入墓兄弟殃,伤官伤于子女宫,运再刑冲子必伤。
年上天克地又冲,祖辈灾患不可当,倒食临死方去母,印合干支丈人亡。
女命无煞真富贵,官煞结党身有殃,比劫重逢月干配,须当另娶一偏房。
羊刃逢冲凶祸至,不克爹妈自己伤。
动婚诀——
男女婚前看月令,遇合遇冲动感情。流年六合来串宫,也主当年婚姻动。
身旺岁运见财星,女命见官婚必成。男命财弱财临旺,女命官弱临旺成。
官星财星被冲动,岁运与局有合成。大运流年三六合,红鸾天喜有喜庆。
配偶被冲遇着合,配偶被合遇着冲。流年桃花合入命,必然同居把婚定。
男遇太阴女太阳,喜用到来婚事动。
结婚时间——
要知婚姻在何年,红鸾天喜喜开颜。男用太阳女太阴,冲动日支是婚年。
本命大运与流年,三合偶星配佳元。流运本遇偶星旺,流年再遇结良缘。
流年女官男见财,俱旺也为婚姻年。流年大运命局全,天合地合喜事添。
偶星早现亦早婚,晚现不现婚亦晚。偶星入库莫用急,婚姻必定在冲期。
——在一个命局中,月柱与日柱双合的情况,不时可以看到。如月柱是庚辰,日柱是乙酉,则是天干乙庚合,地支辰酉合;月柱是甲子、日柱是己丑,则是天干甲己合,地支子丑合等。月日双合”。在大运、流年中又遇到完全相同的“双合”。
在这一年的境遇,正应验“大凶”不管查哪一年都是查流年流月流日,不是查生年。以上绝招,在此点到为止,留给有慧心的同好自己去悟吧。
全息占法——
1、以日干起太极、定六亲。配合到所求测者的年柱。分别定出其年干支的十二神。六亲,再配合到其年支所藏之干。
2、以年干六亲定其大纲。
为财者:财旺,求财之像;
为偏财:偏业,得外财;
为印者:从事文教;
为官杀:吃皇粮之人;
为食伤:主手艺、技术或靠嘴吃饭;
为比劫:自由行业或从商。
3、以年支为辅助纲,年支六亲辅助年干六亲判断,正官主正职,七杀主偏职。
4、年支十二神为外在性格,年支藏干十二神为内在性格
(七杀—无理争三分、说话压茬。白虎-不怒而威。枭神-疑心重)
5、地支藏干的六亲为其自然状况。
婚灾标志——
1. 月支为白丧吊(克配偶)
2. 月支空亡主离异,同床异梦
3. 月支被刑冲穿绝离散
4. 年月或月日见辰巳或戌亥全
5. 月支或日支伏吟
6. 命局见三字全。
(三子、三丑、三寅、三午、三未、三申、三酉、三亥)
a、必须有天干相通的字。
b、三垣必须有其中一字。
c、不可空亡。不可被刑冲穿绝。
7. 婚灾日:
壬子 癸亥。庚子 辛亥。戊申 丁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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