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看翁婿关系(八字看翁婿关系准吗)
识人如神的曾国藩,为什么在挑选女婿的事情上栽了跟头?
岁月如歌,人生不易。在转瞬即逝的时光长河里,有多少悲喜交加的人间闹剧让人唏嘘。
同治四年(1865年)二月初九夜半时分,为湘军大营经理粮饷的徐州粮台内,人声鼎沸,两江总督曾国藩的大女婿、徐州粮台经办袁榆生吞服自杀,双目圆瞪、指甲已经乌青了!
消息迅速传到总督府,曾国藩冷汗直冒,指示全力抢救,其情其景,不亚于面对刚被镇压的太平天国曾经久攻不下的天京城。
曾国藩像
时年已54岁的曾国藩,是清朝最高级别的封疆大吏,其职务相当于今天的战区司令,兼管江苏(含今上海市)、安徽、江西三省的军民政务,官从一品。名满天下的曾国藩曾大人倒不只是担心自己的女婿命归黄泉,更是为自己择婿不慎自责,最重要的是,自己从这桩风流命案的配角,上升为一桩人命案的制造者,让自己情何以堪?
曾国藩是近代最著名的人物之一。无论是才华还是做事,堪称完美,被誉为“千古完人”。国、共两党之首蒋、毛同称“先生”,曾之著述常伴其枕。曾国藩的家教甚严,《曾国藩家书》流传于世,被无数人奉为圭臬。但“大清第一能臣”曾国藩在挑选女婿上栽了跟头,并且是屡屡失手,自己亲自挑选的女婿是一个不如一个。五个女儿除了最后的幺女不经他手自作主张“自由恋爱”结婚终于获得幸福而外,其余四个基本个个命运悲惨,这是怎么回事?
曾国藩故居
不成器的大女婿曾国藩大女婿袁榆生终于被抢救过来,两江总督大人免于更大的羞辱,但此事已经轰动内外,尽人皆知。虽然事后经过大女儿曾纪静耐心解劝,袁榆生入总督署向岳父曾国藩“谢罪”,表示“愿图自新”,给了曾国藩少许面子,但袁榆生实在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同治五年,也就是“吞食自杀”的第二年,在自己管辖的徐州粮台贪污挪用公款六百两白银用来挥霍,终于让一贯以清廉自持的曾国藩宣布与这个女婿断绝关系。
曾国藩是理学名臣,对五个女儿的教育上,和儿子们重学识教育的侧重不同,曾国藩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儿们是朝着贤妻良母的方向去培养的,他亲自为女儿们制订每天的“功课单”如下:早饭后,做小菜、点心、酒酱之类,食事;巳午刻,纺花或绩麻,衣事;中饭后,做针线刺绣之类,细工;酉刻,做男鞋、女鞋或缝衣,粗工。并且要亲自“验工”:食事每日验一次,衣事三天验一次,细工则五日验一次,粗工每月验一次,每月须做成男鞋一双。并说:“吾家男子于看读写作四字缺一不可,妇女于衣食粗细缺一不可。”
曾国藩故居
后来曾国藩为女择婿,亦是费尽心机。曾国藩为女择婿有两个共同特点:第一,孩子的父亲都是曾国藩熟识的人,要么是湖南老乡,要么是同事的孩子,而且这些老乡或者同事都是品格高尚颇具才气之人;第二,这些孩子都是他亲自见过,甚至亲自教育过。如此择婿,符合曾氏做事稳慎风格,应该十拿九稳。
曾国藩的长女曾纪静6岁那年,曾国藩给她订了一门娃娃亲,对方是翰林院编修太史袁芳瑛的儿子袁渝生。袁芳瑛是曾国藩的湘潭老乡,工书法,尤其善写白折小楷,又嗜藏书,是晚清著名藏书家。曾国藩也是爱书之人,常出入其家,相互品鉴,探讨学习。其时袁芳瑛的大儿子袁榆生七岁,生得虎头虎脑,伶俐聪明。曾国藩知道袁芳瑛是谦谦君子,博雅好学,这样的父亲肯定会教导出不一样的儿子,于是自己就主动提亲。
待到长大成人的曾纪静嫁入袁家之后才发现,袁渝生的恶劣行径还不止是嗜赌滥饮,在她进门之前,他就已经瞒着曾家未婚而先娶妾,这在当时的世家大族里简直是笑话和耻辱。
原来,袁渝生的父亲长于藏书而短于教子,对这个聪明可爱的儿子娇宠有加。袁渝生长大之后,“不喜读书雅记”,只爱“豪迈博饮”,全然一副浪荡公子模样,不服管教。父亲袁芳瑛去世之后,儿子袁渝生更如脱缰野马,成天呼朋引伴放荡豪饮,以至负债累累家道渐衰,于是售卖父亲一生辛苦收集的藏书。
曾国藩故居
其实曾国藩在好友袁芳瑛死时,已经觉察准女婿袁渝生品格堪忧。如果曾国藩单纯从女儿的未来着想,实在应该悔婚。但曾国藩毕竟是尊儒重道,又是位高权重的国家栋梁,此时悔婚既有负死去老友,更怕世人唾弃他嫌贫爱富。但是,哪知道自己从此亲手把爱女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本来以为自己选择了一位乘龙佳婿,却是一个不想读书的浪荡子。曾国藩先是给家人打招呼要他们对袁渝生表面上尊重,“尔等在家却不宜过露痕迹,人所以稍顾体面者,冀人之敬重也。”曾国藩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怕家人流露出对大女婿袁渝生的鄙夷厌弃,让他破罐子破摔。但是,曾国藩替大女婿袁渝生找来的老师,还是不能让他安心读书。于是曾国藩另觅他途,转而让袁渝生锻炼经办具体事务的能力,读好“世事”这本书,把他安排到徐州粮台经理湘军粮饷。
谁知道,袁渝生这是狗改不了吃屎,到了徐州不久,不但大肆招嫖,还仗着总督女婿身份横行霸道、欺压平民。忍无可忍的曾国藩按捺不住,但思前想后,还是给女婿袁渝生留下一丝面子,“因派人去拿其家丁四人,杖责三百、一百不等。唯许满未责,令与中军同去拿娼家哈氏女子,亦掌嘴数百,发交首县掌押。”这本是给自家女婿留点面子,只责打家丁抓了,但袁渝生却不领岳父情面,吞服自尽,以示反抗。
最终被曾国藩断绝翁婿关系的袁渝生,更加猖狂,不但再不亲近妻子曾纪静,而且在她大病卧床之时拒绝探望。
曾纪静在袁家冷漠和敌意中,又无子嗣,抑郁而终,终年二十九岁。
曾国藩故居
抑郁寡欢曾纪耀曾国藩的次女曾纪耀要算是他所有女儿中最贤惠的一个。在父亲曾国藩病危之时,听说孝子孝女的肉对父亲的病有奇效,曾纪耀毅然“祷天割臂以进”,把自己手臂上的肉割下来给父亲当药引吃。
曾纪耀18岁时嫁给曾国藩的养子陈远济,陈松生的生父陈源兖是曾国藩的至交,既是同乡,又同为戊戌科进士,同时入选翰林院庶吉士,两家一向交好,陈松生幼时父母双亡,相当于是曾国藩看着长大的。
但是,曾纪耀和丈夫陈松生没有生育孩子,这在当时社会是一件足以摧毁人意志的事。好在曾纪耀没有公婆,陈松生虽然为人性格偏执急躁,但后来曾纪泽出使英国,提携这位妹婿,让陈松生做了自己的帮办。曾纪耀在异国他乡过了一段较为舒心的日子。
但终身未育,且身体素弱,同样“抑郁终身”,“无生人之欢”,曾纪耀到了英国的第三年病逝于,终年三十九岁。
曾国藩故居
备受折磨的三女儿曾纪琛在曾国藩的五个女儿中,也许三女曾纪琛的命运最为不堪。她嫁的是湘军有名的战神罗泽南之子罗允吉,罗泽南为了回援被困战阵中的曾国藩,急攻武昌城不下战死,使得年幼的罗允吉早年丧父。
这位英雄之后,却“愚昧不谙事”、“褊浅”,又是父之小妾所生,“骄奢淫逸”不可教。纪琛只得携夫去父处,望“父教夫成材”,与夫婿罗允吉在父两江总督署生育一男。刚两月,就因父曾国藩奉命北上剿捻,水陆诸军举炮送行,男婴被炮声惊吓而夭。后纪琛主动替夫婿张罗小妾,夫婿携小妾出外谋事而殁。
罗泽南出生悲苦,家境贫窘,家族之中,包括母亲、兄长、儿子在内共有十一人因为饥贫而亡。但罗泽南意志坚韧,刻苦研习,专心著书,博学多才。太平军起,以秀才身份带兵作战,克城数十,以少胜多,几无败绩,居然卓有成效。
曾国藩和罗泽南是患难之交,罗泽南亦是为回援曾国藩而战死,但有人在罗泽南去世后不久就向曾家提亲,想把曾家三女儿曾纪琛许配给罗泽南小儿子罗允吉,曾国藩并没有同意。因为此时的罗允吉因为父亲的功勋,小小年纪就被朝廷钦赐举人,授内阁中书,赏戴花翎。曾国藩之所以不同意这门亲事,一是“缘罗子系恩赐举人,恐人疑为佳婿而争之也”,第二是因为“近世人家,一入宦途即习于骄奢,吾深以为戒。三女许字,意欲择一俭朴耕读之家,不必定富室名门也。”
曾国藩故居
但造化弄人,曾纪琛的悲惨命运又在曾国藩的转念之间终于发生。曾国藩暗忖罗泽南极为清廉,家中并无资财,到底不算富裕之家,罗允吉自然不是贵公子,肯定也就无贵公子习气。更为重要的是,罗泽南是为救援处于危险之中的自己才战死,现在罗允吉成了孤儿,自己有抚育之责。于是曾国藩于咸丰七年在家守制之时,曾经想把罗允吉接到自家私塾入学。
同治元年,曾纪琛与罗允吉成婚。曾家人这才发现这位名门之后原来是个小气鬼:
罗允吉妹婿局量褊浅,又甚愚昧不谙事,常与其胞叔晓屏龃龉。前因修砌祖坟晓屏未出费费,遂磨治碑碣,灭其名。晓屏讼其侄于亲串,至今尚未勾当。顷闻刊发讣闻,又因乃叔不出费赀,欲不列其名。剌谬如此,殊为可忧。
此为曾纪泽在老家寄给父亲曾国藩的信。其中“褊浅”“愚昧不谙事”之语,足见对这位妹夫评价之低。
曾国藩故居
曾纪琛夫婿罗允吉没有继承乃父的奇崛大气,却将其偏执顽固一丝不漏延续下来。最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罗允吉的生母是父亲罗泽南的小妾所生。此小妾出身农家,没有文化没有见识,只是妾凭夫贵,夫死只有靠儿子。便对这根独苗惯养娇宠,养成罗允吉脾气暴烈说一不二的性格。尤其让人出人意外的,是曾纪琛的婆婆把一切怨气不满全撒在她身上,居然让大家闺秀自己刷马桶,还怂恿婢女辱骂儿媳妇。
罗家的生存环境让曾纪琛深感压抑,但深研精习程朱理学的曾国藩,一直嘱托曾纪琛“不可有片语违忤”,并且写信给儿子曾纪泽:“三纲之道,君为臣纲, 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是地维所赖以立,天柱所赖以尊。……君虽不仁,臣不可以不忠;父虽不慈,子不可以不孝;夫虽不贤,妻不可不顺。吾家读书居官,世守礼义,尔当浩戒大妹三妹忍耐顺受。吾于诸女妆奁甚薄,然使女果贫困,吾亦必周济而覆育之。目下陈家微窘,袁家、罗家并不忧贫。尔谆劝诸妹,以能耐劳忍气为要。”
曾国藩自己是个有信仰的人,他一生忠君事亲,无不以诚。他要求子女侄孙,无不严厉。虽然知道自己的亲生骨肉在夫家饱受折磨,但仍然全力践行他的人生哲学,虽以牺牲亲人幸福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曾国藩故居
命运无常贤婿早夭曾国藩对四女婿郭依永是最为满意的。四女儿曾纪纯所嫁是郭嵩焘之子郭依永,这位女婿的人品、学识都很优秀,继承了他爹的优良品质。在曾国藩的前四个女儿中,只有曾纪纯曾经品尝到了夫妻和乐、举案齐眉的幸福快乐。但可惜的是四女婿郭依永身体不好,和曾纪纯结婚三年,生了两个儿子之后,在21岁就去世了,曾纪纯从20岁时就开始守寡。
曾国藩选婿的出发点,一直秉承着“有其父必有其子”。郭依永和他父亲郭嵩焘一样聪明好学,兴趣广泛,文笔俱佳,尤喜作诗,有名士风度。但美中不足的是,郭依永多愁善感,体质衰弱。虽然曾国藩很喜欢这个女婿,并且对他的诗作给予高度评价:“依永之诗,嵯峨萧瑟,如秋声夜起,万汇伤怀;又如阅尽陵谷千变,了知身世之无足控抟者。”但郭依永的伤感,再加上先天体弱,导致短寿。
郭依永的母亲是郭嵩焘的小妾,为人刁钻刻薄,对曾纪纯充满敌意,曾纪芬称“(四姐)日食至粗之米,唯以菜菔为肴,月费一银亦吝而不与。其境遇艰苦可知矣”。后来曾纪纯一个人把两个孩子抚养长大,生活很是拮据,因为劳累过度,三十六岁就去世了。
虽然曾国藩终于没有看走眼,这已经是曾国藩第三次因为女婿他爹的能力强人品好,以及和他交情好就把女儿嫁出去了,然而事实证明,这次婚姻更加失败。
总结起来,曾国藩的女婿们有如下几个共同特点:都是曾国藩的湖南好友或同僚的孩子;女婿们的父亲都是德才皆备的有识之士;女婿们都通过了曾国藩的面试,可谓知根知底。但最终前四位女婿都让曾国藩失望至极。
曾国藩故居
曾国藩的“家学”渊源为什么自己在外识人如神,但在自己挑选的女婿这件事情上却频频栽了跟头?曾国藩更加刻苦地钻研风水之术。
勤钝诚朴、一生自律的理学名臣曾国藩一生不仅忠君爱友,敬老惜弟,还笃信风水,希冀通过“山脉河流”之力,“让自然更迭运命”。
虽然他在给弟、子及父、祖的家书和友朋的书信中,多次标榜自己“不信风水”,说:“余生平不信鬼神怪异之说”,还推出不识字但“素有纲常”的祖父星冈公之治家八字诀:“书蔬鱼猪早扫考宝”,又“三不信”,即不信地仙(当地风水先生),不信僧巫,不信医药,但曾国藩的骨子里,却对“风水”一直关注有加,甚至热衷于是。
祖父曾玉屏,号星冈,其人“早年放荡,高马轻裘,浪迹于世”,但后来“遭谴而醒,勤而敛家”,由此“家财渐丰”,但“不识字,乡绅以讼占基”,后“愤而高资聘塾,誓要后人亦文”。一个普通农民的思想转变,因由却是“不要吃人亏”,看似简单,但其能坚持不懈,造就了曾氏的不同寻常。
“文氓”祖父星冈公不但在为人处事上给早年曾国藩以重大影响,还在生前给曾氏家族谋定了一孔金船出峡地,并使之成为子孙后代不可更变的事实。
曾国藩曾祖父名叫曾竞希,也不过是个普通农民。在曾国藩5岁那年,曾竞希去世,日日夜夜希望曾氏出人头地的曾星冈,暗中费尽心机选中了这个阴宅。
曾国藩墓
从整体来看,曾竞希下葬的地方,很像一只鸡,坟葬在鸡头上。坟后面是一狭长的山地,似鸡的脖子。狭长的山地的背后,又是一长圆形的山丘,像鸡身;长圆形山丘的两边,有片两扇形山地,恰如鸡翅。鸡头前面是一条叫“犁头咀”的小河。河边有一片良田。曾竞希的墓在无意中形成了最顶级的风水——金鸡啄米。
不久后,曾家果然时来运转。曾竞希的孙子曾麟书,即曾国藩的父亲,是个43岁的老童生,参加了16次考试仍然不中。在祖父下葬后,他参加了第17次小考,总算文曲星附体,成为“大界曾氏”几百年来的第一个秀才。
曾竟希之子曾星冈阅历丰富,饱经世故,城府很深,葬父于大西冲水桐坨金船出峡地后,为谨慎起见,从此立下“三不信”家规。以防子孙听信庸师,迁动祖上风水。曾麟书“秀才”身份,难以满足曾星冈“光宗耀祖”之心愿,于是,长孙曾国藩被列入培养计划。
一个家族之崛起,除去自身努力和天资聪慧之外,祖宗荫庇也尤为重要。而旧时此种“荫庇”,最大“法力”来源于去世先人的“保佑”。阴阳两界最直接的连接,就是墓葬。
墓葬地的好与坏,直接关乎着家族命运的盛与衰。死去的先人好像具有至高无上的力量,甚至这力量可以直接影响子孙后代的荣辱沉浮。
曾国藩祖坟
曾国藩是祖父星冈公看好的曾家“支撑门户”的不二人选,早年受星冈公言传身教,潜移默化之下,“耐得烦吃得苦”,还守得住秘密,表面上奉行“三不信”,实则对自家风水有着高度的自信。
曾国藩在日记中写道:“大抵吉地乃造物所最閟惜,不容以丝毫诈力与于其间。世之因地脉而获福荫者,其先必系贫贱之家,无心得之,至富贵成名之后,有心谋地,则难于获福矣。……造物忌巧,有心谋之则不应也。”
道光二十六年(1846)九月十八日,曾国藩的祖母去世,他对祖母的坟地选址不满,致信祖父:“孙幸蒙祖父福佑,忝居士大夫之末,则祖母坟茔必须局面宏敞,其墓下拜扫之处须宽阔,其外须立诰封牌坊,又其外须立神道碑。木斗冲规模隘小,离河太近,无立牌坊及神道碑之地,是以孙不甚放心。意欲从容另寻一地,以图改葬,不求富贵吉祥,但求无水蚁无凶险,面前宏敞而已,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次日,他又给父亲写了一封信,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曾国藩故居
大约亦是此时,曾国藩的弟弟曾国潢、曾国荃等也希望祖母改葬,但曾星冈坚拒不允。曾国藩担心祖父身体受不得气和操劳,于是写信劝弟弟们还是尊重祖父意见,记载:“日前所开山向凶吉之说,亦未可尽信。山向之说,地理也;祖父有命而子孙从之,天理也。祖父之意已坚,而为子孙者乃拂违其意而改卜他处,则祖父一怒,肝气必郁,病势必加,是已大逆天理,虽得吉地,犹将变凶,而况未必吉乎?自今以后,不必再提改葬之说,或吉或凶,听天由命。”
距离曾国藩祖母葬下不到半年,有三件事让他开始”迷信“:一、祖父病痊愈;二、自己的顽疾癣疾好转;三、曾国藩官衔“骤升至二品”。
于是乎,曾国藩又给几位弟弟写信了,内述祖母坟地“风水之好可知,万万不可改葬。若再改葬,则谓之不祥,且大不孝矣。”
曾国藩故居
两年后,曾国藩对此更是深信不疑,记载原文:“自丙午冬葬祖妣大人于木兜(斗)冲之后,我家已添三男丁,我则升阁学,升侍郎,九弟则进学补廪,其地之吉,已有明效可验……木兜(斗)冲之地,予平日不以为然,而葬后乃吉祥如此,可见福人自葬福地,绝非可以人力参预其间。”
咸丰七年(1857)二月初四日,曾国藩的父亲曾麟书去世,为了给长辈寻求理想“阴宅”,一年多时间里,他先后请过刘为章、杜茂才、许九霞等多位“地师”相地。
位极人臣的曾国藩一面高调说“不信风水”,但实际上半明半暗悉心调理家中去世先人坟墓,因为“只有去世之长辈,在天之灵方有佑护之神力”。曾氏素来顾及整个大家族,“家国俱荣,人臣之幸;朝廷不存,家族仍在”。在平定太平天国的战争中,无论军饷、调度,曾国藩都可不顾一切“妄议”,明显倾向于自家兄弟,“为弟之前程,为族之盛荣。”
相信有曾祖阴宅“罩着”曾家后人,曾国藩还相信母亲江家祖父之葬地,亦是曾家发迹的缘由。
曾国藩故居
曾母老祖原籍江西,迁到湘乡后,第十二世祖江嘉爵病故没有请风水先生相“阴宅”,葬于湘乡仙人山称为“仙女袒肤”之地。后据风水先生云:此仙乃,葬于此地的人家要“洗女”九代,即九代头胎女孩都不能活,否则于她出嫁的男家不利。
江嘉爵传至曾国藩外祖江沛霖,其间繁衍了二十八个男孩,没有一个女孩。曾国藩的母亲出生后,江沛霖将她偷偷地丢到床下,企图使她冻饿而死。可她命大,冻了大半夜仍然活着。江沛霖大惊道:“可怜可怜,罪过在我,你不该死!”遂将其抱回,起乳名为“怜妹子”。江家“洗女”六代,人说可能发男家,嫁给曾麟书后,丈夫中了秀才,儿子官封一品,荣华已极。因此家族认为,曾家的发迹靠的是祖先葬的这块“仙女袒肤”地。
但这块“发儿害女”的祖葬,却是曾家诸女命运多舛的“根源”。
江母嫁到曾家之时,上有两辈老人,下有未成年小叔子,曾父麟书长年读书为业,家中全靠独力支撑。
曾国藩四弟四妹,曾母之苦,可想而知。
但曾母一世苦楚,未有任何回报,连逝后也只得儿子曾国藩一百一十八字纪念。
曾国藩故居
奇迹终于诞生曾家四女命运如此多舛,父亲曾国藩对“仙女袒肤”、“洗女”之事不是闻所未闻,对自己“歪打正着”的极悲后果也不是未可预料,在“人与天命”、“风水宝地难有万全之选”之间,只有选择“发男不发女”,或者等“洗九代”之后再图他议。
但任是女儿,也是流的自己身上血脉,曾国藩在眼看四个女儿婚姻屡遭不幸之后,终于再延请高级风水师,对坟地作了调整。但这些后来属曾家绝密的字据全部销毁,外人看见的是曾国藩素来不喜的曾纪鸿三十四岁病逝、多才多艺能干倜傥的曾纪泽所育三子只有一子长大成人,并且无子嗣,只得过继纪鸿四子广铨的儿子昭揆为嗣。曾家一脉实由曾纪鸿继承。
曾国藩故居
曾国藩对自家风水调整之后,对外宣称自己再也不管最小的女儿之婚事。
说来也巧,幺女曾纪芬在24岁的“高龄”才嫁入聂家,在她婚前,父亲、母亲以及聂缉椝的父亲都过世了,小两口失去了父辈的荫庇,一切都靠自己奋斗,却过得前所未有的幸福。
聂缉椝历任浙江按察使、江苏布政使、安徽巡抚、浙江巡抚等要职,后来不做官的聂缉椝竟然开始经商、到洞庭湖区垦种,积累起雄厚的资本,1908年以三十二万两银子买下一家纺织公司,成为近代早期著名的民族资本家。其子聂其杰于1920年出任上海总商会会长,聂氏家族在上海工商界地位举足轻重。
聂缉椝的发展也很顺风顺水,最后当了巡抚。夫妻俩一直相敬如宾,日子很是甜蜜。
“识人如神”、“看人入骨”如曾国藩,尚且避不过风水束缚,命运如此叵测,“人定胜天”乎?
曾国藩像
是神学的力量还是事出必然曾国藩在挑选女婿上的失败,与他在行军打仗及官宦生涯中的“识人如神”,不能不说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曾国藩是晚清“中兴四大名臣”之一,醉心与程朱之学,是晚清著名理学名臣,更是封建礼教的卫道者。他在选择女婿时更多的是看中“门当户对”。表面上看他选择女婿看中的是“知根知底”的老乡又与自己颇有交情的朋友之子,但实际上他选择的这些女婿的家庭在政治地位上基本和他当时的位置不相上下,也就是男方和曾家“门当户对”。
但曾国藩忽视了“有其父未必有其子”。在为女儿择婿上,曾国藩也不能免俗。他眼中只看中了男方父亲的品行功绩以及权势地位,以为自己女儿嫁过去既能和自己的身份面子匹配,又不会“差到哪里去”,这既是一种当时流行的政治联姻,也是一种“虎父无犬子”的错误认识。
曾国藩在晚年的时候,对自己当年择婿的行为后悔不已,沉痛地说出“联姻不必富室名门,择子莫择父”这样的话。
也许正是有了这样的惨痛教训,让曾国藩这样一位既是名臣贤人又能“识人如神”的父亲,对最小的女儿曾纪芬的婚姻“放任不管”,让她自己选择嫁给了在当时身份等级都与自己家族不太相符的聂仲芳,后来曾纪芬儿孙满堂,不但夫妻和睦家庭幸福,而且还罕见得活到九十岁的高龄。
由此看来,所谓的“风水”,其实是人们对人或事物表面的一种看法,只有批判地接受前人对诸如“识人术”之类的研究,对万事万物要有客观理智的认识,曾国藩后来的醒悟,也算是对自己的“识人术”的一种更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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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冯俊龙,70年代生人。笔名看尽人间荒唐、大眼看世界、坚挺的鼻子。一个既喜欢历史又注重现实的专职写作者,著有小说、散文、诗歌三百余万字。现担任五块石头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董事长。
结婚是自己选日子,还是请人测算,大有学问
#头条创作挑战赛#唐朝乾元年间,有一个吏部尚书,姓张名镐,有个女儿,名叫德容。
那时尚书还在京中任上时,与一个仆射叫裴冕的,两个人比较谈得来,交往最好。
裴仆射有个儿子,曾经做过蓝田县的县尉,叫裴越客。
由于两家门当户对,张尚书就把女儿德容小姐许配给裴越客为妻,已经在选择成亲的日子了。
那裴仆射家选定了做期,叫媒人到张尚书家来通报一下。
张尚书知道西市中有一个算命测卦的李老非常神奇灵应,便叫人接他过来,把女儿八字与婚期,让他测算一下,担心有什么犯冲或不宜的事。
李老接过八字,看了一看,对尚书说道:“此命喜事不在今年,亦不在此方。”
尚书问:“担心日子不吉利,或者另外挑一个也行,但是哪有不在今年的道理?况且男女两家,都在京中,不在此方,又该在何处?”
李老见尚书不信,说道:“据看他们命数已定,今年一定不要成亲,吉日自在明年三月初三日。先有大惊之后,方得会合,却应在南方。冥数已定,日子也不必选,早一日不成,迟一日不得。”
尚书有点似信不信的说:“哪有此话?”随后就叫管事的人封个赏封给李老。
这边李老刚离开,那边裴家就来把他接了过去,也为因为婚事将近,要看看凶吉。
李老到了裴家占了一卦,说道:“奇怪,奇怪,这卦恰巧与张尚书家的命数,正相符合。”
于是写了一柬:三月三日,不迟不疾。水浅舟胶,虎来人得。惊则大惊,吉则大吉。
裴越客看了,还是不解其意,便问道:“某正为今年尚书府亲事只在早晚,问个吉凶。这‘三月三日’之说,为什么?”李老回道:“这个正是婚期。”
裴越客又问道:“日子都已经定了,还又说个时间,这次不准,不准。”
李老说:“郎君不要性急,还是听我所说,确保万无一误。”
裴越客道:“‘水浅舟胶,虎来人得。’大略是什么不吉祥的话吧。”
李老也不好直说,只得回道:“也未必是不吉祥,日后自当会见到。”说完就告别离开了。
眼看着就要欢天喜地的指日成亲,却因为补阙拾遗等官,为了选举不公的事,向皇帝上书弹劾吏部尚书。
皇帝下圣旨:谪贬张镐为定州司户,即日启程。
张尚书接过圣旨,叹道:“李老的话,灵验啊”急忙让媒人告诉裴家,约定明年三月初三,到定州成亲。
安排妥当后,尚书只得带了家眷,一家人星夜到贬官的地方去了。
裴越客得了张家传来的信息,吃了一惊,暗暗想道:“李老卦算的好准,最后还是要依他的日子了。”
新年过后,便打点行装,前赴定州办成婚的事。
那越客本是豪奢公子,带的东西规模不小,租了一号大座船,满载行李辎重,家人二十多,养娘婢女七八个,仆童七八个。
越客恨不得生出双翅,脚下腾云,狠不得一眨眼就到定州。
船行了多日,已是二月底,,一天只能行船一百多里,而到定州还有三百多里。越客心里焦急,担心张家不知道他在路途中,错过所约的日子。
想想还是一面船行,另外派了一个家人,上岸讨了一匹快马,先到定州去报信,那家人星夜不停,奔定州而去。
这边张尚书虽然身在远方,不知道裴家现在是否肯不嫌路远来前来赴约,正在思忖不定时,得到了裴家人的信报,晓得裴郎已在路上快到了,不由的满心欢喜。
这天已经是三月初二了,尚说想道:“明日就是吉日佳期,不知道是否来得及?现在只有等裴郎到了,再重新定日也行。”
当夜,因为德容小姐佳期将近,先安排人替她簪了髻,先行在后花园中设宴,召集衙中亲戚女眷,与德容小姐一起添妆把盏,先高兴起来。
那德容小姐同了衙中姑姨姊妹,尽意游玩,正在玩的高兴的时候,突然一阵风吹过,竹林中腾地跳出一个猛虎来,擒了德容小姐就走了。
一众女眷吃了一惊,各自逃窜跑了。那虎已经自跳入树荫之中,不知去向了。
等众人定下魂来,连忙把此事告诉尚书,一家人得到消息,啼哭一片。
张尚书噙着眼泪,叫上夫人,带上仆人,去寻女儿骸骨,漫山遍野,到处寻遍了,都没找到。
那边裴越客已到定州界内石阡江中,那江中都是些山根石底的浅滩,船到此处触碰,停了下来。已经是三月初二日了,还差几十里。
越客焦急了:“象这样的走法,什么时候才能赶到?”边想边跟船夫发火。
船上的人说:“这个急不来的,我们也巴不得早点到了,讨杯喜酒吃,谁想呆在这里啊?”裴越客说道:“明日就是吉日佳期,这还能赶得上?”船夫想了想,说:“现在是水浅、船重,所以会搁浅,想要走得快,除非搬一些东西上岸,等船轻一点了,就好走了。”
越客听了说道:“有理,有理。”他立即跳上了岸,招呼家人起来上岸,少了二十几个人,船轻了很多,又好开动了。
越客走在前面,家人在后跟着,一路走去。
天色将晚时,看见岸旁边有一间木板屋,屋内有竹床一张,越客就走进屋内,叫仆童把竹床上扫一扫,想休息一下再走。
正在休息时,只听得树林中飕飕的风响,见有一物快速跑过来,仔细看去,却是一个猛虎背负一个东西。
众人惊惶失措,都躲到板屋里来。这虎来到板屋侧边,放下背上的东西,抖了抖身子,听得这么多人在叫喊,好象有些害怕,大吼一声,飞奔进山去了。
大家在门缝里张望着,看老虎放下的东西,好象是个人。
又等了一会,大家出来仔细看时,还真的是一个人,嘴中还微微喘着气。
越客慌忙叫船靠岸,众人把人扛上了船,点起火来看,说道:“看她长相和衣服,决不是等闲村姑人家的。”叫众婢女好好照看。
此时离州城只有三十里了,听到前面传来的消息说道:“张尚书的小姐,昨夜在后花园中游赏,被老虎抢走,至今没寻到尸骸。”
有水夫听到此言,想着夜里发生的事,说道:“船上那个人莫不正是尚书姑娘?”就禀知越客。
越客一想,惊异的说道:“照此说话,被虎害的正是这定下的新娘子了。”连忙叫一个养娘过去问清情况。
不多久,养娘回来告诉越客:“正是这个小姐。”
越客大喜,连忙写了一快派一个人飞报到州里尚书家去。
尚书正为女儿骸骨无寻,且女婿将到,正在伤痛无奈,忽见裴家有信送到,拆开来一看,上面写道:途中忽遇虎负爱女至,虎去而人未伤。今在舟中,勿念,子婿裴越客百拜。
尚书看罢,真是又惊又喜,跟大家说了。尚书夫对他说:“从来没有听过的奇事。恐怕是因为吉日赶不及,神明帮助了,现在小姐既然在裴郎船上,还可以赶得上今朝成亲。”
尚书说:“有理,有理。”就派了一匹快马,带了随从,不到一个时辰,就赶到船上来。翁婿相见,非常高兴。
忙去见了女儿,又悲又喜,安慰了一番。
尚书对裴越客说:“贤婿可曾知道,今日之事,去年老李已断定了,说成亲毕竟要在今日。昨晚老夫见贤婿不能赶到,还担心赶不上今天,谁想有此神奇之事,把小女竟然送到船上了。如今等船到州城,水路难行,不如就在船上,结了花烛,成了亲事,明日慢慢回衙,这吉日佳期就不会错过了。”
裴越客见这样说,心想:“若非岳丈之言,小婿几乎忘了。去年李老说:‘三月三日,不迟不疾。’若是等船到了,就迟了,今天老虎送新娘子来,正是今天,这李老真是个半仙了。”张尚书就在船上分派人手,安排傧相,办下酒席,先在舟中花烛成亲,合卺饮宴。礼毕,张尚书仍旧骑马先回,等他明日船到,接回女儿女婿。
当夜,裴越客便同德容小姐在船上共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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