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11月24日生辰八字(1984年11月24日出生)

脾气很大 2023-11-19 12:24:17 网络

「看不见」主机的电脑火了,我们和用它的人聊了聊

在刚刚开启的云栖大会上,阿里云推出了一款与 MacbookAir M1 一样重,3D 渲染等续航却比 M2 芯片笔记本还多 100% 的产品——无影笔记本,不一样的是,这款设备本地并没有主 CPU/GPU/ 硬盘,都放在了云端。

早些时候,已经有评测炒热了这款云笔记本,在 Cinebench R23 上居然跑出了 120000 多分,秒杀王思聪花费百万组装的 128 核顶级服务器,耳边还没有一点散热轰鸣声,成为新晋的「跑分机皇」。

然而,如今服务器芯片跑分的意义还有多大呢?很久以来,计算机的创新几乎等同于芯片算力的提升,随着摩尔定律逐渐消失,是否意味 PC 的创新走到头了?

其实路早就不止一条。

The personal computer was the bicycle of mind……as history unfolds if we look back, and it is the most awesome tool that we ever invented。个人电脑是大脑的自行车。我坚信如果将来有人回顾人类历史,计算机将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Steve Jobs

乔布斯曾在 1980 年把个人电脑比作「大脑的自行车」(bicycle for the mind),这源于乔布斯儿时在《科学美国人》杂志上的一篇文章,作者发现人类骑自行车的效率最高,甚至高于汽车和飞机。

自行车绝对速度不占优势,每一公里消耗的热量却是最低的;随时随地的可用性最高,可以骑行非常近、也可以长途,也是老幼皆宜的工具。

比起传统个人电脑,将个人计算移到云上,或许更加接近「大脑的自行车」。

以一块处理器的利用率而言,传统个人电脑可能有 2/3 的闲置,且很难时刻弹性,算力过去是由硬件厂商的封装决定。无影云笔记本想展示的未来可能是,计算力和硬件形态无关,只和人们的计算需求有关。

你是否想过,灵活改变⾃⼰的电脑?我们希望和无影的用户聊聊,看看他们如何在不同行业的场景下,创建不一样的计算机形态。

一部电影,几十亿核的 CPU

16 年前,宋文创办了 FIRST 青年电影展,这些年 FIRST 走出了文牧野、忻钰坤、周子阳等一大批优秀的导演,也让世界看到中国青年电影的多义样本。

每年电影节里宋文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挖掘新一代的电影力量 。

其中在 FIRST 训练营,让年轻创作者在极限的创作条件下完成拍摄和制作。宋文表示,过去他们依赖传统数字硬盘工具制作,但影片的多点制作、有限的传输周期,让创作者想要兼顾效率和质量的挑战极大。

2016 年与韩国著名导演罗泓轸(代表作《黄海》)合作的训练营令宋文印象深刻,当时要在短时间内完成 11 支短片的制作。罗泓轸作为训练营导师需要及时对这些作品进行提出指导意见,比如哪些素材可以通过、哪些需要重拍。

然而罗泓轸身处韩国,创作者分布在杭州、南京等不同城市,素材传输就成了大问题,动辄上千 G 的素材在线传输十分耗时。宋文告诉我们,这种多点制作的系统也是电影行业一直不得不面临的难题

这种实时多地观看制作结果,又有时效性的高需求,一组什么样的渲染农场、图形工作站可以支持呢?答案是没有。

除此之外,每年 FIRST 组委会最忙碌的事情之一就是协调审片工作。面对潮水般涌来的参赛作品,宋文既对创作者的热情感到喜悦,同时也为紧张的审片时间头疼。

由于评委分散各地,过去通常通过加密硬盘寄送审片,这种方式不仅效率低下,更存在泄露的风险。电影一旦泄露,会对其交易价值造成较大影响。

对此宋文深有体会,2017 年他的团队拿到了电影《猎凶风河谷》在中国的首映权,为了防止电影上映后泄露片源,观众甚至需要将手机放入一个黑布袋后才能入场观影,以防止盗录。

导演应该扎根拍摄好故事的现场,而不是等待在进度条里。

1.58 亿核小时的云渲染

2020 年疫情期间,业内知名的特效机构墨境天合用无影云电脑+计算存储集群的方式,让分散各地的艺术家复工 80%,以 21 万核 CPU 峰值冲线完成《刺杀小说家》的特效。

到了今年上映的《杨戬传》,在云端的渲染量达到 1.58 亿核小时,约占总时长的 44%。特效师们基本告别了「修改 10 分钟,等渲染抽烟 1 小时」的工作体验。

有了大制作验证过的成熟技术,宋文也开始尝试在 First 引入无影来解决数据安全问题,同时将很多跨地域多点制作的协作流程放在了云端。

宋文希望为更多青年导演提供更方便的前沿的技术能力,让大家更能把专注力放在电影创作本身之上,而不是因为繁琐低效的制作流程束手束脚。他说,导演应该扎根好故事的现场,而不是等待在进度条里。

一辆智能汽车,数百人协作工业文件

大多数人并不了解一个智能汽车的设计团队是如何工作的,葛奕言说,设计部门是公司最神秘的部分,因为他们是「高密」的,既是保密,也是精密。

和很多人想象中不一样,葛奕言所在的智己汽车设计团队除了工业,还有时装、珠宝、影视,甚至还有考古背景的人。

在这个团队中,每个设计师都会见证一辆汽车从创意萌生,虚拟渲染、结构,到最后制造和交付的全过程,不仅团队协作频繁,还要兼顾严谨和精密。

以智己 L7 全驱智能底盘为例,它的稳态最大侧向加速数值需要稳定在 0.968G,这让驾驶者能感受极致的漂移而不会失控。这个关键数值背后,是整个工程与设计团队数百人的协作结果,每一个零部件的精确咬合都很重要。

对于葛奕言来说,对产品情感的传递是通过视觉来实现,其中很多环节对精密度有很高的要求,因此需要高性能的计算机去渲染、演算。

除了常用的 Adobe 全家桶,像 CSD Maya、Vray 等渲染工具和软件也是葛奕言平时常用的,对算力的要求也比一般的设计要高,一直十分依赖办公室里笨重的计算机工作站。

工作中最令她无奈的时刻便是宕机和算力崩溃,「因为汽车的设计流程其实需要很多不同部门和小组的协作,环环相扣。」葛奕言表示,过去设计的协作很难离开线下,而他们工作中涉及到的文件庞大,传输耗时还得高度保密,因此一旦远程办公往往会拖累进度。

纵观汽车工业的历史,要驱动这个大型科技产品的创新,离不开生产工具和模式的迭代,就像百年前福特引入流水线生产,智能时代下的电动车也不例外。

云端的高算力

葛奕言和同事们也迎来了一些新变化,他们开始使用无影云电脑进行设计工作,在保证数据安全的情况下在线进行文件传输和共享,出差和在家办公只用一台笔记本也可以完成高算力的渲染,同事之间的协作也不再受制于空间。

我期待的状态应该是一个可移动的工作站作为终端显示。后台有一个不管是在显存,还是算力都能完全支持的云工作站,同时做好数据保密,让我心无旁骛投入到设计中。

一个设计师的幸福感和成就感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工具,葛奕言也是如此。

1000 家零售门店的无间断数据流

对康众汽配一个门店的店长 Daisy 来说,每天的工作都在产生客户和交易数据。

Daisy 管理着门店 4000 多种类的产品,积累数十万客户数据。从前端的开单、到配送员的回签单、配送单,门店业绩的报表,每一部分都涉及庞大的信息处理量,而且需要很准确的数据才能盘出门店的库存量。而 Daisy 管理的门店负责给品牌修理厂诉讼直接采购配件,数据的错漏可能会对品牌产生直接的负面影响。

数据处理一直是 Daisy 头疼的问题,长期处理大量数据电脑,容易卡顿甚至导致数据丢失,而联系 IT 部门的流程较长,这个过程往往会堆积大量订单无法处理。

1000 家门店数据在云中

现在 Daisy 终于拥有了更趁手的武器,公司将 1000 多家门店的电脑更换为无影一体机,操作变得更加便捷和标准化。 Daisy 只要将账号提供给 IT 部门就能完成设置,系统升级或修复 Bug 五分钟就能搞定,更避免过去数据在本地丢失的风险。

不用担心有人会窃取这个数据,它在云端了。1200 多家门店统一一次性升级,也大大减少了本地寻找运维服务的支出。

一次大数据实验,从几天到 5 分钟

在华东师范大学数据科学与工程学院,王伟一直在和海量数据打交道,他的研究课题涉及云计算和深度学习的框架,经常需要瞬时快速处理庞大的数据。

「不光是一些算法和模型的问题,其实还需要底层的一些基础设施。」王伟表示:

过去单机处理数据的方式已经不适用于大数据,它需要一个分布式的环境,甚至需要调用几千台机器的算力。

大数据是怎么应用的?王伟以金融举例,系统要在 0.1 秒的单位时间之内处理资金动辄上亿的海量交易数据。在王伟平时的科研实验中,无论数据的量级还是所需的算力,都与此相当。

除此之外,在涉及计算机安全的课题里,加密解密的过程少则几小时多则几天,科研人员往往只能在机房里干等这些关键数据的处理。

云计算实验室的算力加速

于是数据学院开始尝试建立云实验室,开始用无影云电脑去代替传统的机房,并开始在教育、科研场景中落地。

王伟认为,云计算实验室和过去传统机房最大的不同就是背后连接的是云端,拥有弹性可扩展的算力,使用体验和本地计算一样不会感到延迟,而且可以 7x 24 小时不间断运行。一次大数据实验可以从过去的几天缩短到 5 分钟。

此外王伟所带的课程也需要较高的算力,传统机房或者学生的自己的笔记本,都已经无法支持像 Tensorflow 和 PaddlePaddle 等深度式学习框架的运行,期末时会出现算力需求峰值,但过去的设备无法按需来弹性提供算力。

现在在一些研究课题中,王伟和他的学生们开始用无影来做无缝的切换,无论学生是在实验室还是在课堂或者寝室,都可以完成他的研究工作。王伟表示,「这种移动式的科研场景,对于老师和学生都非常有价值。」

年轻时王伟就曾幻想,计算机能够演变成一个小盒子,甚至是一张卡片。联网就可以使用并且拥有无限计算能力,如今开始成为现实。

一款显示器的全新生命力

一块屏幕还能有什么创新的空间?这是 MAXHUB 的硬件产品经理郭丹每天在思考的问题。

郭丹负责的产品大都是用在会议场景的显示设备,但一次非常普通的会议却给了她不一样的灵感。

每次开完会回到工位,都要拿一根线连接显示器,能不能更快,显示器能还可以有更大的想象力。

此时,她想到了刚对开发者开放的无影架构。从专注会议场景跨越到个人办公领域,对于郭丹来说是全新的尝试。而作为产品经理还需要面临另一种挑战,就是想法总是很美好很大胆,但真的可以完整的落地吗?

郭丹对这款产品的想法在内部其实也存在争议。无影是一个 B 端产品,显示器则更面向 C 端,应该怎么将两者整合?账号如何统一?运维问题怎么办?核心用户是谁?

一键变成云电脑

经过反复的碰撞,郭丹和团队把它做成市场上首款可以一键变成云电脑的智能显示器,无需装机就能调用 512 核 CPU,运行安卓、Win、Linux 不同生态的软件。整个过程只用了 1 个月左右,比起要去规划研发一台计算机,研发门槛大幅降低。

在郭丹看来,不只是显示器,只要云端计算有足够的支持,无论是音响、空调、灯都能变成一台计算机。

未来屏的形态会越来越多,有交互的地方,也许就会有云计算。

一所乡村学校的小小产品经理

今年 3 月开始,淳安、岱山、⻘⻰等地的数十所小学迎来了全新的云电脑机房。 学生们看着这些新电脑十分新奇,这和他们过去开机都要几分钟的电脑,有点不同。

云机房里的电脑看不到主机,只要登陆账户就能用,每个人的账户会同步保存个人的数据,离开课堂回到家还能继续使用。目前这样的云电脑已经面向智慧课堂开放了数万台。

云电脑走进课堂

在数字化的时代,孩子们对于信息科技的需求和感知力都在变大。

第一批学生通过云电脑上「我是产品经理」反馈区,提出了很多对产品的想法,枫树岭的学生说语文课都是小写字母,之后新的云机房就配置一款「小写字幕键盘」。有学生反馈屏幕太大、希望多视频与家人通话,又催生了 21 寸内置摄像头的一体机。

江浩在六年级首次用上了云电脑,他一开始甚至要花一分钟才能输入账号密码,而到了毕业时,江浩已经在云电脑上编写了⼗多个⼩程序,在入学初中前的暑假时,他还「偷偷」在家登录云电脑账号,「怀念当时在云机房里上课的感觉」。

枫树岭镇中心小学校长姜军建认为,「云机房」没有主机、没有 CPU 和硬盘,这个形态本身就让学生产生了对信息科技的浓厚兴趣。非科班出生的乡村老师,也不用担心没有能力管理几十台机器,几乎所有功能都是一键可以配置的。

云机房目前部署的主要是村镇学校,50% 留守儿童,30% 打工子弟,计算力正奔流到更多角落。

计算的未来,完全由用户来定义?

回顾个人计算机发展史,形态架构变化的推动力当然是算力,但计算力的产品化,却不仅仅是一种硅基工程规律,对用户需求变迁的理解,才至关重要。

1965 年,企业工作效率亟需计算的提升,孕育出个人电脑的先驱 Programma 101

在此之前,电脑还是放置在密闭房间里的大型主机,只有极少数人能享受计算对生产效率的提升,但公司和个人对计算机提升效率需求不断扩大,想要更强的计算能力、存储器和打印速度。

于是本来就专注开发办公生产力工具的打字机制造商 Olivetti ,决定开发一台「桌上型」电脑,能够放在办公桌上,。Programma 101 就此诞生,个人电脑第一次成为放在桌面上的办公工具。

个人生产力爆发的时代,人们对多媒体交互的强烈需求,催生具备图形用户界面的电脑 Macintosh 。

当时个人电脑基本都使用命令行进行操作,除了程序员对一般用户来说操作门槛极高。然而时代的发展已经让更多人在工作中使用多媒体交互的需求激增,数字生产力需要得到释放。

具备图形操作界面的个人电脑适时而生,1984 年 1 月 24 日苹果正式发布了 Macintosh ,用户可以利用鼠标来进行操作,这种所见即所得的人机交互,让不同职业的用户都可以熟练地用电脑提升效率。

移动办公的场景越来越多,笔记本电脑终于出现。

虽然 Macintosh 配备了便携式的提手,但要带着出门还是过于笨重。进入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移动办公的需求越来越多,当时还叫「膝上型电脑」的笔记本应运而生。

为了迎合移动办公的需求,康柏、东芝、IBM 等公司都在 1985 年前后争先发布了这种产品。究竟是谁制造了世界上上第一台笔记本电脑?至今仍存在争议。

灵活多变的计算需求,带来了阿里无影新一代笔记本

作为内容行业的从业者,我们常常要在出差途中同时处理文字、图片和视频的编辑,有的视频赶着上线渲染还必须回办公室处理。

这几天我尝试使用阿里无影的新笔记本办公,通过云桌面就能调用我常用的大型应用,有几次在打车路上就完成了一些紧急图片后期处理。

我认为这种不受硬件性能限制的计算机,是更契合这个数字时公方式的生产力工具。

个人电脑发展半个多世纪以来,与芯片和互联网一同经历了飞速的发展。直至今日,PC 市场正「史诗级放缓」,「摩尔定律」也逐渐失效。

1965 年 Intel 联合创始人戈登·摩尔预测,每隔 18-24 个月,芯片的晶体管密度就会增加一倍,这就是「摩尔定律」。英伟达创始人兼 CEO 黄仁勋认为「摩尔定律已死」,计算终端的创新也遭遇瓶颈,而云计算带来了新的可能性。

就像前文提到那些创建云电脑的人,云不仅将超强的算力以分布式的形式带给每个人,更重要的是,当用户可以根据需求自定义计算后,计算能以不同规模融合到生活与工作中的,真正成为乔布斯口中那个「大脑的自行车」。

前施乐公司首席科学家 Mark Weiser 曾在 1991 年提出过一个著名的概念——普适计算(Ubiquitous computing),他预言 21 世纪计算机会融入网络,融入环境,融入生活,用户甚至察觉不到其存在。

这意味着计算机要摆脱本地硬件的限制。比如最近发布的一款仅 85 克的消费级 AR 眼镜 Rokid Air,也通过内置无影,能让你戴着头衔,躺在沙滩椅上,用蓝牙随身键盘处理一份工业建模。

工业 AR 领域的谷东科技,据云栖展出,也通过无影 SDK 将医疗手术、汽车制造的高清数字孪生放到了眼睛里。

类似的 AR 设备不再仅仅依赖显示硬件的提升,元宇宙的应用也不再是鸡肋的在线会议,戴上眼镜,我们甚至就能拥有一台顶级算力的工作站,每个人都能成为数字游民。

电影院可能被重新定义,每个人随身就能把 5D IMAX 影厅带在身上,甚至可以沉浸式成为电影中的角色。

一个完全由用户定义的计算未来正在来临,即使「摩尔定律」失效,计算创新永远不会消失,就像凯文·凯利所说的:

不论摩尔定律──就晶体管密度而言──是否还能经历 10 年、20 年或 30 年的发展并推动经济增长,我们可以肯定,它会像过去的其他趋势一样逐渐退出历史舞台,升华为新的增长趋势。

回忆杀!1984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何彻底改变中国?

从1978年到今天,是中国历史上最不可复制、最具传奇色彩的40多年。我们从当年除了人一无所有,迅速崛起为现在的世界超级大国。变化之广之大,让人恍若隔世。而1984年是一个很特殊的年份,不单单是因为小编出生了,更因为这一年发生了很多大事,为后来的巨大变迁种下了希望。所以后来,当人们说起1984年,往往会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春潮涌动”。

33岁的王石正在深圳创业,他靠着倒卖鸡饲料,一年赚了300多万,而那时人均月工资只有几十元。

当时,香港对鸡和鸡蛋的需求居高不下,所以鸡饲料也成了抢手货。王石跑到北方,低价购进数千吨鸡饲料,再运回深圳,高价转卖到香港。不过王石也懂得,这种模式就是赚个辛苦钱,他开始考虑要不要转型,应该如何转型。

1984年1月24日下午,王石骑着自行车路过罗湖国际商业大厦,看到很多警车、警察和围观的群众,一打听,才知道邓公来深圳了。王石后来回忆说,“我感觉干大事情的时候好像到了。”

邓公一生有两次南巡,一次是1984年,一次是1992年。

那么,一直坐镇北京的邓公,为什么在1984年刚开年就突然决定到深圳来看看?

1983年夏天,某家颇有影响的大报突然登出一篇题为《历史租界的由来》的文章,影射深圳特区是新的“租界”;还有的文章告诫人们,要警惕中国出现新买办和李鸿章式的人物。很多来深圳参观的老干部更是视特区为异端,惊呼“深圳除了五星红旗还在,社会主义已经看不见了”,“特区姓‘资’不姓‘社’了”。

所以,要不要办特区?办特区是对是错?特区究竟办得怎么样?邓公脑子里一直装着好几个大问号,这促使他南下广东去来看个究竟。

1月24日,邓公抵达深圳,特区的党委书记向邓公介绍了特区开发建设的成绩:1983年的工农业总产值比上一年翻了一番,比1979年增长了10倍。备受压力的深圳很想得到邓公明确的支持态度,这时邓公灭掉了手里的烟头微笑着说:“这个地方正在发展中,你讲的这些情况我都装在脑子里,不过不发表意见。”

傍晚,邓公来到建成开业不久的罗湖国际商业大厦,来到顶楼天台,眺望初具规模的罗湖新城区,而王石就站在楼下的马路仰望他。其后数日,邓公马不停蹄走遍特区,一路上他不讲话,不表态。直到他离开深圳,前往另一个特区珠海后,才写下“珠海经济特区好”的题词,算是给特区经济下了结论。2月1日,已经回到广州的邓公写下了“深圳的发展和经验证明,我们建立经济特区的政策是正确的”。

邓公的话一锤定音,关于特区的争论至此告一段落。很快,中央宣布“向外国投资者开放14个沿海城市和海南岛”。

邓公南巡,激发出来的改革热情和信心,超乎所有人意料。3月,福建55位厂长的呼吁书《请给我们松绑》轰动全国,不久后国企全面实行厂长负责制;同时,也有很多人决定离开体制出去闯荡,干出一番事业来。

1984年,英雄辈出,是当之无愧的“中国现代公司元年”。

这年冬天,后世著名的联想集团在中科院计算所的传达室里诞生了。柳传志担任负责日常经营工作的副经理,他后来回忆,这是一间20平方米、砖砌的小平房,里面一台电脑都没有,“房子里没有写字台,外屋有两个长条凳,沿墙角一字排开,里屋有两张三屉桌。桌子条凳都不用花钱买,是人家不要的破东西。”全公司只有11个人,全数超过了40岁,唯一的技术专家是另一个副经理张祖祥。

为什么联想会把“家”安在中科院计算所的传达室里呢?因为联想就是计算所办的一家新技术发展公司,柳传志就是计算所里一个专业能力不太强的研究人员。

中国科学院计算所是当时最权威的计算机研究专业机构,中国发射的原子弹和人造卫星所需要的计算机,都是这个研究所参与研制的。但是到了1984年,部队的研究计划停止后,再也没有资金从上面拨下来,为了全所1500名职工的生计,所长不得不开动脑筋,自办一家公司,积累些钱,为所里解决实际困难。

在上任前,中科院副院长周光召找柳传志谈话,问他对联想有什么打算。柳传志信誓旦旦地说:“将来我们要成为一家年产值200万元的大公司。”

但联想在成立最初几个月里,大家最担心的是,月底工资从哪里来。门口虽然高挂“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新技术发展公司”的招牌,但他们并没有经营计算机相关的项目。柳传志先是在计算所的大门旁边摆摊兜售电子表和旱冰鞋,然后又批发过运动裤衩和电冰箱。有一回,他听说江西有个女人手上有大批的彩电,只要购进一倒手,每台可以赚上1000元,便急忙派人汇款过去,谁知道那竟是一个骗局,计算所拨给他的20万元启动经费,一下子就被骗走了14万。要知道那时候,计算所的高级教授月工资不到200元,柳传志的工资只有105元。

柳传志的倒爷生涯就这样黯然谢幕了。联想真正赚到的第一笔“大钱”,还是要靠“母公司”中国科学院第二年赠送的一个订单,联想也因此和IBM结下了缘分,具体的故事我们等后面再细说。

南方的王石深思熟虑后,决定去干一场“大事”。他和联想一样,也决定走“科技”路线,于是,“深圳现代科教仪器展销中心”成立了,王石当经理,这便是万科的前身。展销中心经营从日本进口的摄像机、录像机、投影机、复印机及部分办公文具。根据王石的回忆,在1984年前后,全国各地政府掀起一个办公设施改造的热浪,大量的进口设备都是从深圳流入的,许多公司在这次进口热中赚得盆满钵满。

但是,王石的脑子可比中科院的研究员活络多了。他可不会老老实实买仪器,展销中心最大的利润来自获取外币的能力。

为什么换外币能赚钱呢?

这里涉及到一个当时特殊的游戏规则。人民币兑换外币有两档价格。在官方牌价下,1美元兑换人民币2.8元,但市场汇价却是1美元兑换人民币4.2元,这中间有一个不小的差价。

王石后来亲口讲述了一个例子,证明他的公司是怎么赚钱的。1984年秋天,一个叫王春堂的北京人来深圳,宣称手头有3000万美元的出口外汇留成,王春堂报的换汇比率为1:3.7,比官方价贵了0.9,但又比市场价便宜0.5。王石向王春堂预定了1000万美元,但是王石当时手头没这么多钱,他干脆贷款2000万元人民币,凑足3700万元交给王春堂。这1000万美元一倒手,王石就卖出4200万元,一进一出赚了500万差价。

如果说柳传志和王石是白手起家,那么张瑞敏则在1984年年底接手了一个“烂摊子”,他被派到濒临倒闭的“青岛日用电器厂”当厂长。你能想象,今天的国民品牌海尔电器,当年竟然是个要厂长亲自监督工人不可随地大小便的草台班子吗?

这家小工厂曾经生产过电动机、电葫芦、吹风机、小台扇、洗衣机等等,由于产品外观粗糙,质量低劣而无人问津。在张瑞敏上任前,一年之内换了三个厂长,工厂的资产与债务相抵后还亏空147万元。

很多年后,张瑞敏回忆道,“工人上班8点钟来,9点钟就走人”。大家注意,不是晚上9点,而是早上九点就下班了。

张瑞敏上任后就制定了13条规章制度,第一条就是“不准在车间随地大小便”。大家别笑,我们没有梦回印度,当时在工厂车间里随地大小便是一件司空见惯,而且不被禁止的行为。这条规矩执行半年多后,随地大便的人没有了,但小便还是没能杜绝。

其他制度还包括“不准迟到早退”、“不准在工作时间喝酒”、“车间内不准吸烟”和“不准哄抢工厂物资”,尤其是最后一条,在今天看来是很魔幻的事情。张瑞敏将制度贴出来后,故意把车间门窗全都大开着,布置人在周围观察,看看有没有人来拿东西。没想到第二天上午,就有一个人大摇大摆地扛走了一箱原料,中午张瑞敏就贴出布告开除此人。

张瑞敏一边整顿企业秩序,一边做出了上任后的第一个决策,那就是转产电冰箱。他引进德国一家冰箱公司利勃海尔的制造技术和设备,“海尔”就此诞生了。而“张瑞敏砸冰箱”的传奇,则发生在明年,我们到时候再细说。

这一年,靠冰箱起家的人可真不少。广东顺德,只有小学四年级学历的潘宁拿着手锤、手锉等简陋工具,手工打造出了中国第一台双门电冰箱;10月,珠江冰箱厂成立,品牌是“容声”,潘宁出任厂长,这便是科龙公司的前身。吉利的老总李书福,当时开了一家照相馆,他发现做冰箱配件更赚钱,便捣鼓出一个冰箱配件厂,也开始走上了工业的征程。

1984年诞生的这些公司,日后将相继散发出属于他们的万丈光芒。不过在当时,他们还非常的幼小,并没有引起人们的太多关注。

只有一个人例外。1984年最闪耀的企业界明星,当属广东省三水县酒厂厂长李经纬。

今天大家可能对李经纬这个名字有点陌生,但如果说起健力宝呢?是不是恍然大悟了?

1984年年初,三水酒厂只有几口米酒缸和一条啤酒生产线,一年利润不过几万元,账上只剩28万元。谁也无法想象,不到半年时间里,他们的“健力宝”居然和中国体育代表团一起,在洛杉矶奥运会大放光彩。

这个商业奇迹是怎么发生的呢?

1984年3月,李经纬得到一个消息,国家体委将在6月份开会,决定中国奥运会代表团的指定饮料。当时李经纬手里有一款尚未投放市场的运动饮料。但是,这个饮料品牌叫什么?商标是什么样子?采用何种包装?消费者喜不喜欢?一切连影子都没有。

4月份在广州有一场亚足联会议,这将是饮料亮相的最佳时机。李经纬要在一个月内把所有问题都解决。

“健力宝”这三个字是李经纬自己想出来的,朗朗上口,又有“健康、保健”的意思。最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则是健力宝的商标设计:把中国书法与英文字母结合起来。“J”字母顶头的点像个球体,象征着球类运动;下半部由三条曲线并列组成,像三条跑道,象征着田径运动。而从整体来看,这个字又像一个正在做动作的体操运动员。

李经纬的另一个神来之笔,就是用易拉罐来包装饮料。不知道大家是否知道,1978年,中国领导被日本易拉罐饮料震惊的故事。到了1984年,易拉罐依然是高档饮料的代名词,但当时国内易拉罐生产线寥寥无几,李经纬最后找到了深圳百事可乐公司为他代工生产易拉罐。

健力宝一亮相就引起了轰动。在6月份国家体委的评审中,无论是商标、包装,还是口感、功能,健力宝没有争议地成为了中国奥运代表团的指定饮料。

今天大家对奥运会几乎产生了审美疲劳,但是在1984年,当许海峰的射击实现了奥运会金牌“零的突破”时;当女排姑娘直落三局,击败东道主美国队,实现了“三连冠”时;当李宁一人独得3枚金牌,被西方媒体誉为“力量之塔”时,当中国最终夺得15枚金牌,总数位居第四时,整个国家的热情和民族自豪感被极大地激发出来了。

作为中国代表团的指定饮料,健力宝也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和热度。女排夺冠后不久,一个思路有点神奇的日本记者发现,中国女排一直在喝一种从未没见过的饮料,他也没去采访和证实,光凭想象得出了一个结论:“中国运动员成绩好可能是因为喝了具有某种神奇功效的饮品”,然后信手写了一篇花边新闻稿——《靠“魔水”快速进击》。

这篇报道传回国内,健力宝一夜成名。健力宝是“中国魔水”,女排姑娘是“东方魔女”,两个“魔”交相辉映,给奥运会又增添了一份神秘气息。李经纬就这样交上了好运,1984年健力宝的年销售额为345万元,第二年飞窜到1650万元,再过一年达到1.3亿元,甚至连小伙子追姑娘,都得“买罐健力宝来再说”。此后的十多年里,它一直是“民族饮料第一品牌”。

健力宝的成功,让中国企业家第一次见识到了品牌、营销、公关的力量。

中国经济的发展,自然逃不过外资的眼睛。松下幸之助又一次来中国,推销刚刚从日本工厂里淘汰下来的彩电生产线设备。于是,青岛海信、四川长虹和广东康佳相继引进了松下的彩电生产线,到1985年前后,中国一共引进了105条日本彩电生产线。

德国大众也等到了收获的时候:10月10日,上海大众汽车有限公司合资协议在北京人民大会堂签署,两天后,上海大众汽车有限公司举行奠基典礼。同年,桑塔纳汽车在中国组装成功。

所以,1984年,绝对是一个骚动而热烈的年份。

“我们都下海吧”。当时在北方便流传着一句顺口溜——“十亿人民九亿倒,还有一亿在寻找”。当年最受欢迎的职业排序前三名依次是:出租车司机、个体户、厨师,而最不被看好的分别是科学家、医生、教师。

老百姓的观念也越来越开放了。《中国妇女》杂志在破天荒刊登了征婚启事。其中一则这样写道:

我是一个煤矿工人,27岁,河南商丘娄店公社汪庄大队人,父母已故,兄弟四人,房八间,现在焦作矿务局冯营矿当合同工,每月工资80元。我热爱煤矿工作,文化程度高小,无疾病,身高1.64米。如哪位未婚女子不嫌俺是煤矿工人的话、如谁家中只有女儿又有心招婿的话,我愿到女家落户,尽养老之责,如哪位丧夫之妇有心另寻伴侣的话,均可来信或见面。

这是新中国历史上第一则征婚广告,一经面世,来自全国各地的信件雪片般地飞来。半年后,刊登启示的煤矿工人朱俊芳与东娘李萍喜结连理。

看到“征婚启事”如此受欢迎,《中国妇女》杂志干脆把它做成了固定栏目,甚至还办了“大龄青年婚姻专号”。看来不管哪个年代,剩男剩女都是个不小的问题。

这一年,广场上穿着喇叭裤跳霹雳舞的年轻人也越来越多,理发店里烫发的人永远在排队,老百姓拿到了第一代居民身份证,体育彩票第一次发售。

这一年,29岁的重庆妹子刘晓庆已经红透半边天,她是当时各种挂历、月份牌上最常出现的明星;金庸的小说风靡全国,如果在大学校园路灯下看到有人熬夜在看书,他们多半看的是《笑傲江湖》或者《射雕英雄传》;《高山下的花环》演绎的军旅忠魂让数亿观众流泪,颜值巅峰的唐国强用高超的演技征服了一代人的心。

这一年,邓丽君的歌虽然仍被视为洪水猛兽,但《何日君再来》的旋律,已经传遍大街小巷;李谷一登上了春晚的舞台,一连唱了好几首歌,包括那首经典的《难忘今宵》。

这一年,确定香港将在1997年回归的《中英联合声明》正式签署;大锅饭时代彻底结束,第一代农民工开始进城;天津有了我国第一个地质自然保护区;正负电子对撞机国家试验室投入建设;第一颗试验通信卫星被成功发射。振奋人心的消息,一个接一个。

在历史的转折中,个人的奋斗、团体的努力、行业的革新,奔腾汇聚,铸就了一个民族崛起之初的火热群象。

当然,还有一些人,1984年也在伺机而动。

他们是刚毕业开始写软件的史玉柱,是拿着46元月薪的潘石屹,是落榜两次才考上杭州师范大学英语系的马云,是全国计算机大赛获奖的天才少年李彦宏,是第一次看见电灯而心潮澎湃的10岁刘强东。

回望1984年的故事,我们不难发现,中国人身上始终有股劲儿,耐得住寂寞,不服输。正是有了这股劲,才会不断给自己,给这个时代,创造出一个又一个惊喜。

1984年,孕育着蓬勃的生机,昭示着无穷的希望。1984是奇迹的一年,未来,我们还会创造更多奇迹。

好啦,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下期不见不散,祝福大家。

同志生平照片(一)

这是1947年同志在上海交通大学的毕业照。新华社发

1955年至1956年,同志(右二)曾在莫斯科斯大林汽车制造厂实习。这是等在莫斯科合影。新华社发

1956年,同志(左七)在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同援建一汽的苏联专家等合影。新华社发

1963年3月,同志(前排右五)在上海同小型三相异步电机全国统一系列设计领导小组成员合影。新华社发

1964年6月,同志(二排右一)在法国艾克斯莱班出席国际电工委员会会议期间同与会代表合影。新华社发

1980年10月底,同志(前排右三)在爱尔兰香农开发区考察时同开发区负责人等合影。新华社发

1984年5月,同志在北京展览馆举行的全国电子新产品展览会上,试用国际长途电话向远方的工作人员问候。新华社发

1985年,同志在上海市八届人大四次会议上。新华社发

1988年10月,同志在上海庆贺老科学家从事科学工作五十年座谈会上讲话。新华社发

1989年6月23日至24日,中国第十三届中央委员会第四次全体会议在北京召开。这是同志在会上讲话。新华社发

1989年11月6日至9日,中国第十三届中央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在北京召开。这是同志和同志亲切握手。新华社发

1990年7月25日,同志与藏族群众共庆望果节。新华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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