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馨的生辰八字(周雨馨这个名字怎么样)
她跟沈安,居然是邻居?
林知念抬眼看着雨气朦胧的天空,一滴雨水打在眼上。 这雨势看着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她抓着书包背带下的绳子,在雨幕中冲出别墅区大门,找了十几分钟才找到公交车站,她查了路线,然后上车、刷卡。 车上,她收到了翁美玉的短信。 【还没回来?我们先开饭了,你快点。】 林知念盯着这条短信看了很长时间,她忽然有些疲于应付,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然后发送,关机。 【在书店遇到的同学突然晕倒,我送她去医院,赶不上这顿饭了,对不起,还有,生日快乐。】 回到家已经是七点十分,林知念一身湿透了,取了几件干净的衣服去洗浴室洗头洗澡,吹头发的时候她听到了一阵门铃声,林知念透过猫眼见对方是住在隔壁的张奶奶,她拧了拧门把,手开了门。 “念念啊,吃饭没?”张奶奶靠在墙边,手没闲着地在身上这敲敲那捣捣,时不时揉了揉腰。 “没呢,正打算出去吃,需要我买点什么上来吗?” 张奶女都不在身边,她人年纪大腿脚也不好,隔两条街有家超市,每到晚上特定的时间点生鲜产品大减价,有时候跑不及会拜托林知念帮忙带点。 “今天下雨病又犯了,隔栋楼的老郑今儿还跟我念叨说晚上鸡蛋大减价,我这腿啊,又开始痛了,你要是下楼去吃饭,帮我买两斤儿鸡蛋回来。” 林知念答应得很爽快,下楼吃了个饭,顺便赶着点儿去超市把张奶奶要的鸡蛋买了,她不习惯带现金,吃饭付钱的时候就把手机开机了。 一开机就看见三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 都来自翁美玉。 【念念,手机没电了?看到消息后给妈妈回个电话。】 她看了一下,直接退出短信界面,然后去了张奶奶家,隔壁门是开着的,林知念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 餐桌上的灯是暗着的,只余边缘又淡又暗的辅灯亮着,借着余晕,她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踩在餐桌上,那人穿着德育的白色校服,昂着头,正在换灯泡。 身形看着有些眼熟。 过了一会儿,餐桌上的人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站在点灯开关的张奶奶说:“好了,开灯试试。” 声音也有点耳熟。 张奶奶按下开关,只听‘吧嗒’一声,灯光骤然亮起,林知念看清了少年的脸。 她一愣,乌黑的润眼就这么呆呆望着。 他怎么也在这? 那人身姿挺拔,面容清俊,在灯光的映衬下隐隐显出翩翩少年感。 少年换好灯泡,轻巧地从餐桌上跳了下来,拿起桌边的抹布把餐桌擦了一遍,这才抬眼看见林知念,沈安一怔,显然是也没想到能在这见到同班同学。 林知念不住在心里啧啧赞叹:想不到打架一流的沈同学,换灯泡也是不逞多让。 张奶奶从桌子上拾了几颗苹果就往沈安怀里塞,张嘴笑道:“这回儿得亏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安拿了一颗在手上,其他的都放下了,他说:“小事。” 张奶奶回头看见林知念,也热情地拿了个苹果往林知念手里塞,“好孩子,也给你一个,你等等,我拿钱给你。” 张奶奶说的是买鸡蛋的钱。 “没事,我不急。”她说。 林知念把鸡蛋轻轻放在桌上,看着张奶奶从口袋里摸出一小沓一元纸币在那慢慢数着,还没等数够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林知念从兜里掏出手机,见是翁美玉的来电,下意识皱眉,抿了抿嘴,她拿着手机走到一边的阳台。 “喂。” “怎么回事你!妈妈过个生都能跑了,招呼也没打一声,饭前季叔叔还问你呢,叫妈妈多尴尬,还有,你手机怎么关机了?这是故意做给我看呢?!” 小雨还在淅沥沥的下,林知念看向防盗网外的雨幕,应付长辈的谎话她从小就会说,这会儿也没什么心里压力,直接回道:“没办法,刚好遇见同学身体不舒服,手机在去医院的路上没电了。” 翁美玉压住火气:“你同学怎么样了?” “急性阑尾炎,手术了。” 电话那头,原本半信半疑的翁美玉显然是有些信了,但语气依旧不是很好:“就你事多,都送到医院里就早点回去,明天还上课,别耽误了学习。” 林知念淡声道:“好。” 阳台上,少女的背影在雨幕下显得有些单薄。 张奶奶数好了钱,见人在那打电话也就没过去打扰,就在客厅里跟沈安唠嗑:“诶,念念是个好孩子,可惜了摊上一对不办人事的父母,两个人离婚了,谁都不想带着拖油瓶,干脆把她一个人放在这自生自灭了一年,小姑娘也是可怜,听说之前暑假的时候为了能见爸妈一面,还报警谎称自己被绑架。” 沈安不是一个热衷听人八卦的人,这些话他听过就算了。 他忽然想起高二转学来报道的那天,早读还没下课,带他班入学的是蒋主任,他办好东西从教师办公室出来,路过年级教室,放眼过去,每个学生都在埋头看书,学校那两天正在开学考,是以学习氛围很浓。 他的班级被安排在高二九班,王鸿辉当时还在教室里嘱咐考试注意事项,高二年段的教室办公室在四楼,九班却在五楼,当他从楼道走到五楼的时候听到一道清浅软糯的女声。 “同学,你这样不行,还是去医院吧。” 等他从楼道拐出来的时候,跃入眼帘的是单薄纤细的背影。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扎着中规中矩的马尾辫,细软如墨的黑发全落在右边的肩头,女生歪着脑袋,露出一节线条流畅的白皙侧颈。 女生正扶着身边的男同学,一手的手背搭在男生额上试探体温,嘴里自言自语地念着:“好像也没发烧……” 那个男同学看上去瘦瘦弱弱,脚步发虚,咬牙硬撑:“我没事。” “真没事?我看你冷汗直冒,脸色也不太好。” “没、没事,今天还有考试,我,我不去……”男生话还没说完又闷哼一声,整个人弯下腰来,似疼得受不了了。 “你这样不行啊,我还是去叫老师来处理吧。” 男生脸色都发白了,捂着肚子的手一把将人抓住,很坚决:“不用!” ‘不用’二字才说完,男生眼眶涌起一层水雾,大概是疼得受不了了,眼泪瞬间就往下掉。 沈安见情况不对,正打算跨步上前看看,还没等人过去,林知念直接俯在男生前面,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把人架了起来。 沈安往前的脚步一时之间顿住了。 他下意识的想着:力气不小。 按理说这种事应该由男生来,但他还没上前开口,林知念已经架着人不顾对方红着脸强烈的反抗,直接往教室里跑去,结果刚到走廊拐角,就被出来接新生的王鸿辉撞见了。 王鸿辉一见这情形还以为是学生谈恋爱,正要训斥一顿,看见男生泛白的脸色和痛苦的神情,当即吓得不行,赶紧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事后沈安才知道,那个男生急性阑尾炎,在医院住了七天,错过了开学考。 二人从张奶奶家出来后,林知念眼睁睁的看着沈安走到对门的房间,神色平淡地开锁进门,一气呵成。 她眨眨眼,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跟沈安,居然是邻居? - 都说人如其名,但苏软是个硬茬,她偏不。 在苏软二十六岁发现老公外头还包养着个小三后,她带着年仅三岁的小林知念毅然决然地离婚了,至此演绎了她铁骨铮铮的一生。 许是受了翁美玉的感染。 林知念做梦了,潜意识里她很清楚这只是个梦,但就是怎么也醒不过来。 画面里是熟悉的大房子,冷色调的灯光,今天是苏软生日,她打着越洋电话,问候那位远赴他国出差的母上大人。 “苏姐是个大忙人,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那头心虚的传来不确定的语调:“开家长会?” 林知念冷呵一声。 苏软及时更正:“我知道了,今天高考!害,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忘记呢,宝贝加油,妈妈相信你能考个好成绩,为母争光,你是最棒的!” “醒醒吧,我今年——高、二。” 电话那头语噎了几秒,然后战战兢兢地问:“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今天你生日,苏姐,能长点心吗?”要不是对方看不见,林知念能翻一个大白眼。 苏软闻言松了一口气:“以后这话直说,不然我会有渣男忘记彼此纪念日的愧疚感。” 林知念:“……” “出差之前不是说能赶回来的吗?我蛋糕和礼物都买好了,就等寿星大驾光临。” “那个,小宝贝啊,妈妈这边有个合作临时出了点问题,蛋糕你先替妈妈吃着,回头咱母女再补过一个。” 苏软自从离婚后就一直没再嫁,哪怕身边追求者无数,也从未再动过一次凡心,十几年来,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要养家糊口培养女儿,又要忙四处奔波忙于工作,生生把自己逼成了女强人。 “谁跟你母女啊?你今天要是不抽空出去吃个蛋糕,咱们俩恩断义绝,姐妹都没得做,别说母女了。” 那头的苏软做小伏低,连连称是。 事后还拍了张自己吃蛋糕的图片,以供林知念查岗。 林知念很满意,放过了养鸽专业户苏软。 清晨,太阳的光线打在窗帘上,幽闭的小房间里透出晕色的光亮。 六点二十分的时候,林知念醒了。 她已经很久没梦见过苏软了,以至于睁眼的时候眼珠子都是雾蒙蒙的,湿气氤氲。 ——想哭。 这是她醒后的第一个念头,她沉了口气,硬生生将心里的酸涩给逼了回去。 不知是不是昨晚那场雨,醒来后她总觉得头昏脑涨,脑袋里像有把火在烧,热热的,晕晕的。 吸了吸鼻子,不是很通气。 看样子是有些着凉了,所幸只是刚起床的时候人比较难受,林知念起床依旧坚持写了份英语报纸,然后收拾一番就背好小书包出门了。
开学快一个月了,这是她第一次起这么晚,出门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见面不相识。明明一个月愣是碰不上面的人,今天偏给她碰上了,林知念抬头望望高挂空中的太阳。也许是她今天起晚了,正好对上了沈安的作息时间。这个时间点已经不早了,街道上走动着行行往往的人,偶有一辆小电驴从人群中穿过去,传来滴滴的喇叭声。林知念犹豫着要怎么跟人打招呼才显得比较自然,天色大亮,早上的微阳正舒适,耳边人来人往,她刚准备挪步上前,只见沈安一脚跨上那辆蓝白交错的山地自行车,潇洒地骑着车走了。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回头。——他甚至都没看见她!林知念:“……我操。”她有种满心期待想着要怎么开口比较自然,结果对方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的耻辱感,一口老血含在嘴里,喷也不是,咽也不是。倍感丢人。这天早上,林知念破天荒的迟到了,等到了教室的时候,班级里嘈杂的读书声就像紧箍咒嗡嗡嗡地在她耳边回响,老王作为班主任,坐镇在讲台边的椅子上,监督同学们读书。林知念迟到了,站在门口打报告。老王慢悠悠地拿起他那大瓷杯喝了一口茶,问:“怎么迟到了?”“起晚了。”声音焉焉的,带着感冒特有的鼻音。王鸿辉看她脸色不是很好,说话鼻音又重,也就没多问,点点头放人进来了。一到位置上,林知念头昏脑涨地趴在桌子上,正在背梦游天姥吟留别的周雨馨拿着语文书,挡住讲台上的视线,回头过。“念念,你今天怎么迟到了?看起来萎萎焉焉的。”林知念吸了吸鼻子,叹息:“大概是感冒了……”“行啊你,从炎炎酷暑之中脱颖而出,人家中暑,你感冒?”“已经快十月份了,秋高气爽,哪里酷暑了?”“咱h市哪有什么秋天,只有冬天和夏天。”
微小说:她一直在偷偷地暗恋着男主,却从来不敢表白
夏季的九月,神兽归笼尚未完全收心,即使已经升高二了依旧不见丝毫的紧张感,课间打闹的打闹,玩手机的玩手机,甚至还有几对男女在座位上打情骂俏。
盛夏已过,但h市的九月依旧酷暑难耐,教室外头烈阳高照,偶有几声蝉鸣透过喧嚣的课间打闹声传进来,苏瑶坐在第二组后排,不是靠窗的位置,她侧着头望向窗外,视野不太好,只能瞧见走廊外一小片的天色,在吵吵闹闹的教室里,望着走廊外站着几个望风的同学,忍不得唉声叹气。
她穿书了。
苏瑶搭着脑袋,目光从湛蓝的天空外拉回,不住地瞧着与自己相隔一个过道的女主,那人坐在第一组的靠后排,占领着靠窗的主角位。
窗外头的阳光斜过走廊,洋洋洒洒地透窗而入,覆落在女主的身上,白皙的侧脸被光线打出一种透明的光晕,配上标志的瓜子脸以及浑然天成的神仙气质。
好看,养眼。
让人忍不住多瞧几眼。
一想到这样干净漂亮的女主日后就要跟男主在各种场合这样那样,苏瑶顿时不知该作何感想,一方面深感男女主犹如神仙组合般绝配,一方面又觉得偷窥到神仙坠入凡尘的私、欲,内心实打实的变扭。
苏瑶没敢往女主那边多看,好在下课时间不长,铃声一响,刚才还乌泱泱的一群欢乐同学们犹如幼鸟归巢般纷纷回到位置上坐好。
巧的是,她同桌肖梦凡正是恶毒女配之一,像普通的小言故事一样,肖梦凡一直在偷偷地暗恋着男主白晗,却从来不敢表白,在发现男女主的关系后,开始跟女主对着干,各种陷害栽赃的小动作层出不穷,被男主发现后出手教训,下场凄惨的转学了。
伴随着上课的音乐声,肖梦凡告别走廊上的几个小姐妹,一坐到位置上便发现苏瑶卡在三八线的手肘,嘴里嫌弃地‘啧’了一声,她将手臂搁在桌上 ,故作不经意又带着几丝不耐烦地将苏瑶的手顶了回去。
开学半个多月,苏瑶发现肖梦凡是个很注重自己个人领地的人,甚至有些看不起人,总是摆出一副跟她划清界限的姿态。
苏瑶有些恹恹地收回手。
在这本书里,苏瑶既不是一路刷仇恨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的恶毒女配,也不是剧情线上的促进男女主感情线的辅助人物,仅仅只是这本书的背景板,来给男女主的故事中充当人数的,也许可能在某些情节里出现过,但也都被‘某某’同学作以代替。
实打实的小透明一个。
在这本书的世界里,她的名字叫林佳佳,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没过一年又先后嫁娶,有了各自的家庭,她刚开始跟着母亲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高一跟着父亲的家庭生活了一年,后因父亲家里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负担太重,不愿意继续带着她,无处可去的林佳佳,每月领着父母二人给的生活费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
苏瑶是在高二开学前的暑假穿过来的,彼时的她刚一睁眼,就见那一眼过去就能感受到狭小面积的天花板以及陌上的顶灯,她眨了眨眼,恍惚之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从前的清苦日子。
没道理啊。
高考才刚结束,她还没来得及挥霍,就——破产了?
苏瑶腾身而起,鞋都顾不上穿,飞身冲出卧室,乍一看狭小又紧凑的客厅,顿时还有些不能适应,一房一厅一厨一卫,对于独居来说不算小了,甚至比以前她过苦日子时住的地方还要好些。
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人一旦过上了骄奢淫逸的日子,任谁突然过着清贫的日子也一时之间适应不来,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当时的苏瑶,翻遍整间屋子也没瞧见一个人,第一时间误以为自己被绑架了!
随即下定结论,这个绑匪还特么是个sha逼!
应该是觉得她被下药了一时半伙醒不来,就没人看管。
难怪她昨夜里睡觉的时候昏昏沉沉,总感觉脑袋被人敲了似的,也许在不知不觉间中招了。
反应过来的苏瑶,第一时间选择报警。
当坐着警车呼啸而去的时候,她还在心里偷偷地松了口气:人民警察英勇无敌,一定会将绑匪绳之以法,还她一个高三毕业生该有的清净生活。
事实证明,这口气不能松太早。
苏瑶,十七岁,毕业于c市重点一中,无母,父尚在,监护人是她姥姥,还配有一串电话号码。
警察叔叔放下她填的那张资料,一脸义正言辞:“c市根本没有一个17岁叫苏瑶、符合你填的这些资料的人,小姑娘,报假警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你最好说实话。”
苏瑶奔溃地抓了抓头发:“我就是苏瑶啊,今年高考全省前十,学校到现在还给我拉横幅呢。”
警察叔叔再次强调:“没有这个人。”
苏瑶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那我姥呢?给我姥打电话啊。”
“打了,对方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这个号码他已经用了两三年了,根本就不是你说的姥姥。”
她忍不住来了一句“我……”在看到警察叔叔庄严肃穆的脸的时候,默默地把那句‘操’咽了下去。
在警察局里蹉跎的那个上午,苏瑶差点儿与世长辞,最后还是里面的一个警察小姐姐激灵,先查了那间房主的信息,从而查到了林佳佳以及林佳佳父母的头上。
当林佳佳父母迫于警察叔叔的威压之下,匆匆赶来接她,她望着那对陌生的中年男女脑子里一片混沌。
顿时,二十四字真言在她脑海中呼啸而过:富强,,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最后,在这场乌龙报警的事件中,人民警察善解人意地将她一切令人费解的行为归结为熊孩子为博关爱而自编自演的一出戏,理由就是渴望得到父母的同情和关爱。
最后,警察叔叔义正言辞的批评了那对不靠谱父母,骂得那两人头也不好意思抬一下,骂了足足半个小时这才放他们走了。
一行人刚出警察局大门,那个便宜爸爸从兜里翻出几张红票子塞到她手里说道:“佳佳啊,你也知道,方阿姨家的女儿马上就高三了,方阿姨忙不过来,你那个弟弟现在还小,正是需要人的时候,实在是没办法,这些钱你拿去花,有什么事再给爸爸打电话,我先走了。”
说着就撇下她们匆匆往外赶去,翁美玉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讥嘲一声:“看他把那小三儿子宝贝得跟个什么劲儿似的,真应了那句话,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什么玩意儿?
这信息量有点大,她一时之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那男人的背影消失,翁美玉从包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目不斜视地说:“我一会儿还有个约,没空送你,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说完径自往停车的位置走去,然后开车走了。
苏瑶看着那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方向,整个人还不在状态中。
突如其来多了两个莫名其妙的爹娘是怎么回事?
绝望。
苏瑶在一整个暑假里消化了魂穿这个事实,索性脸还是之前那张脸蛋,就是那又长又厚的刘海遮住了半张脸,头一低下来整双眼睛都看不见了,像个女鬼似的,死气沉沉,这个长度,绑又绑不上去,她只好找了个时间去店里把头发修剪了一番,整个人看起来明亮了许多。
这一个暑假她也没闲着,不断地翻找原主的手机信息/试卷等,从生活中找到这个身份的交友、性格、能力方面蛛丝马迹,尝试着了解‘林佳佳’这个人的生活习性,一切似乎都在慢慢地接受。
直到开学她来到这所跟撞名的中学后,那颗已经平定得老神在在的心犹如平地惊雷再次炸起。
苏瑶成绩好,记性也好,一般看过的书,过了几年,重点内容还是能记得清清楚楚,何况这本小黄文是她高三毕业后看的第一本禁忌!
同款的校名,外加女主女配同班,同学口中传得神乎其神的男主……
这特么哪是什么魂穿,分明是穿书啊!
下课的音乐声从教室里的喇叭传来,打乱了苏瑶的回忆,她回过神来,老师正在拖堂。
她拉回思绪,不住地叹了口气。
高二开学分了文理班,很多原班的同学都被拆分重组,她查过‘林佳佳’手机,发现她好友列表少得可怜,几乎都是些微商,和没聊过天的亲戚,在班群里也极少发话,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原来那个班到底有几个跟她分到了同班。
所以开学以来她总是独来独往,从不主动跟谁说话,毕竟谁也不认识,保不齐哪个就是她原班的同学,她却叫不上名字,突然连原班同学都不认识,怎么想都很怪异,好在原主似乎也没什么朋友,都已经开学半个多月了,只有坐在她前面的女生会跟她说几句话。
虽然‘林佳佳’这个人只是书中的背景板,但小人物也有自己的生活,暑假在家的时候,苏瑶翻了原主的书桌,‘林佳佳’的卷子平均只有六七十分的水平,其中以物理最差,只能考个四五十分。
成绩差,处于年级中下游,人缘应该也不太好。
目前为止没发现有哪个人跟原主关系比较好,班里的同学似乎都把她当成小透明,开学半个多月,没收到来自同班同学友谊的橄榄枝,就连同桌都是一副瞧不起她的样子。
苏瑶随手搭着脑袋,神游的目光透过窗外望去,烈日当空,火辣辣的太阳毫不留情地烤着大地,端看这好似热得连风都烤干的空气。
老师还在拖课,“坚持一下,这道题讲完我们就下课。”
底下传来同学们的一片哀嚎。
苏瑶心里开着小差,既然穿过来占了原主的身份,自然也要顺着原主的生活轨迹,适当地维持一下人设。
那就从努力做好一个学渣开始吧。
做好‘林佳佳’这个角色,适应‘林佳佳’这个人名,从今以后,苏瑶这个名字只能深藏在心底。
第2章
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这么匆匆过去,最后一节课上完,放学铃声一响,林佳佳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她不是住宿生,不用强制晚自习,也没申请留校参加晚自习,一般到点了就直接收拾书包走人,因为是放学,操场上乌泱泱的一大片,纷纷朝着校门口和食堂涌去,也有留在篮球场上打篮球的。
林佳佳走在树荫小路边,看着三两成群的学生,耳边是放学时播放的音乐,眼前的热闹好似与她之前那个世界重叠。
但这热闹仿佛又与她无关。
她抬眼望了望已经有些发暗的天空,太阳还未爬下山,阳光犹如金色的薄纱打在书上,又透过树叶在地上落下几道斑驳的影子,她甚是熟能生巧的叹了口气。
管他身处何方,人生漫长,生活还是要继续。
转念一想,这样认命太不痛快了,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太了,我qu你da爷的。
林佳佳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走个十来分钟也就到了,回到家的时候她不自觉地往对门的那户瞟了一眼,依旧是大门紧闭。
说来也是稀奇,来到这里一个多月了,一次也没遇见过对门的人。
这一层楼三户人家,另一户是一个独居的老太太,姓张,楼里的邻居都叫一声张奶奶,林佳佳偶尔能碰上。
张奶奶独居久了,人比较唠叨,有时候能跟她唠嗑好久,大部分情况都是问她在哪读书,成绩怎么样,有时候也会夸一夸对门的住户,年纪跟林佳佳差不多大,心地好,经常帮张奶奶扛些财米油盐之类的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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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五点三十分。
林佳佳穿来之前刚高考结束没多久,习惯早起,闹钟还没响人就醒了。
她先是起来做了张英语报纸,为了不让老师发现端倪,直接将答案写在草稿纸上,等结束后阳光已透过窗户落了下来,一张干干净净的英语报纸也渡了一层金色的阳光。
看了眼时间,五点五十七分。
速度慢了啊……
诶,高考之后太放飞自我了。
林佳佳收拾了一番就出门了,夏天的清晨已经显露出热意,太阳也比往常勤快,高高挂在天上散发着光和热。
街口的早餐摊子都开了,林佳佳喜欢吃拐角巷子口的灌饼跟豆浆,是这里的常客。
老旧的街道里往来的都是匆匆赶去上班的年轻人,偶尔有几个老头老太太起早遛弯,她来到街口常去的早餐摊子,还没走近,那边忙着干活的摊主一眼就瞧见了。
“佳佳又来这么早啊。”摊主邹婶扫了林佳佳一眼,手里忙活着给客人灌饼,“还是一个灌饼一杯豆浆?”
光束斜斜的从墙头边打落下来,少女白皙的面容上印上一层光辉,她披着一头微卷的墨色长发,剪着时下流行的空气刘海,露出一双波光明媚的眼,在阳光下显得恬静乖巧。
她笑了笑,回应道:“嗯。”
邹婶跟林佳佳住一个小区,白天就在巷子口卖灌饼豆浆,林佳佳天天来这吃饭,再加上她天生一副讨人喜爱的长相,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邹婶手里忙活着动作,“好嘞,你先找个地方坐着,我忙完这个客人就给你弄。”
“最近学习压力大吧?”
邹婶弄好了给林佳佳端上,这会儿没客人,她正好聊天,“我看咱小区一个跟你同校的小伙儿每天都到七点多,才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出门。”
这片区离学校近,林佳佳平时也能看见几个跟她穿着同校服的学生。
“没办法,”林佳佳叹息地拿起灌饼咬了一口,“笨鸟先飞嘛。”
吃完早饭,直接去了学校。
林佳佳住的小区比较老旧,但离学校很近,走路十几分钟就能到,进了校园大门分有两条路,高二九班的教室离西花园比较近,她每天上下学都走这条。
快到教学楼的时候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她停下脚步,转头,一个短发女生映入眼帘。
来的人是她的前桌周雨馨,也是她在学校唯一一个说得上话的同学。
周雨馨一路跑过来,几缕汗湿的短发粘在脸上,说话还带着喘气:“大老远就看见你了。”
她们俩是前后桌,分班后的第一天是开学考,周雨馨忘记带2b铅笔,临考还有五分钟,问遍同考场的考生,大家都没有多余的,这个时候再想去文具店里买,算算时间估计是不及了。
距离开考时间越来越近,周雨馨急得团团转,眼眶都发红了,林佳佳看她情绪不对,干脆把自己的笔给她了。
德育中学有个传统,每个学期开学都会举行一次开学的摸底考试,也是对学生们在经过一段长假期后的试水,为了让学生们也能注重开学考,每场开学考成绩,都会跟着期中考和期末考一起计算,好分配下一学年的重点班级。
学校每个学年的重点班都会按照那几次的重点考试成绩重组,因此,学生们对开学考都十分重视。
那一次开学考,林佳佳数学选择题零分。
发卷的时候,林佳佳作为反面教材被数学老师言辞犀利地批斗了一番。
可能是出于愧疚,也可能是出于感激,周雨馨给林佳佳带了一个星期的小零食,还顺带买了两支2b自动笔做谢礼。
林佳佳谢绝了几次都谢绝不了,最后干脆算了。
她看了眼周雨馨手里提着的早餐袋,“学校不让把早餐带到教室,你小心被蒋魔头逮到。”
周雨馨缓了口气,跟林佳佳并排走着,说:“放心吧,蒋魔头现在还在校门口抓人呢,我进来的时候偷偷把东西塞到书包里,他没看出来,给我混进来了,现在书包还一股味儿呢,你猜我来的时候看到谁了?”
两人往楼梯处走着,她顺应着接道:“谁?”
周雨馨低着气音,仿佛在分享着什么亏心事一样:“白晗!他真的是太帅了,恨我不在一班啊!”
林佳佳心不在焉地应着。
德育中学的教学楼和实验楼是两栋连在一起的,一楼是个架空楼,高二理科班的教室在四楼,按数字依次排下去。
九班在教学楼的西边,一班在教学楼的东边,两侧都有楼梯通往。
林佳佳上了四楼便瞧见女主徐乐蓉站在走廊上背英语单词,夏天的白色校服有些薄,清晨的风轻轻吹起她的衣角,似能看见隐藏在宽松校服下的盈盈腰肢。
徐乐蓉那张白皙小巧的脸蛋沉浸在书里的海洋,似认真刻苦的模样,但林佳佳知道,女主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站在这背书,只是为了等男主从这里路过。按照书里的剧情,男主的成绩和家世都是一等一的好 ,被分配在年级重点的一班。
按理说一班在一楼的最左侧,从教学楼左边的楼梯上去比较近。
但架不住这本书的双向暗恋背景,男主角每天早上都会跟一群狐朋狗友踩着早读铃从右边徐步缓缓地走过,每天的这个时候是男女主距离最近的时候。
林佳佳穿书后,总是会不自觉地关注女主的动态,她在走回教室的同时,漫不经心似的往徐乐蓉的方向瞧了一眼,然后跟着絮絮叨叨的周雨馨走进了教室。
过来一会儿,同学们陆陆续续地回到教室,早读的上课铃也随之响起。
廊上的那头,几个半大的少年簇拥着一个颀长的身影走了过来,那少年鹤立其中,穿着白色校服衬衫,胸前的一颗扣子敞着,白皙脸上面无表情,甚至还带着大清早的困倦和不耐烦,却怎么也掩盖不住那身与众不同的气质。
徐乐蓉心里一阵小鹿乱撞,眼睛却死死地盯着书里的英语单词。
近了,近了。
白晗从徐乐蓉的身后走过,徐乐蓉紧了紧唇,小心翼翼地听着身后的动静。
几个少年边聊边走,其中一个笑得一脸内涵,扬声问道:“白晗,这个楼梯离一班那么远,干嘛每次非要往这走。”
有人接道:“嗐,你懂什么,像我们白哥这么风姿绰约的能有几个?自然是要在咱们年级面前多溜溜,好让大家看看,这一届校草到底是谁独领风骚啊。”
剩下的几个人听完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其中一个:“我不信,像白晗这样天生自带主角光环的人,哪还需要到处溜达博眼球,他就是直接傻呆呆的杵在一块儿地上,也有前仆后继的女人犯花痴,你说你好端端的为什么每天要多走一段路,是不是看上哪个班的小姑娘了?”
一群人来的快去的也快,徐乐蓉隐隐约约地听见一道慵懒的嗓音从那嬉嬉闹闹的哄笑声传来,带着轻微的笑意,穿过已拉出一段距离的走廊,轻飘飘地落在她耳里。
“我乐意。”
这三个字就像一根细小柔软的羽毛,在徐乐蓉的心口不停的扫啊扫,扫得她心痒痒的。
但一想到白晗说不定真看上其中的那个姑娘,徐乐蓉的危机感的突突突地往上冒,九班到一班的距离,一共九个班级,每个班级的女生都有可能是促使白晗坚持走这条道儿的原因,想到这徐乐蓉瞬间觉得全校的女生都是情敌,有种恨不得大喊你们放开他,让我来的冲动。
林佳佳的位置在第二组,离窗户比较近,第一组跟她同排的位置没有人,正好可以一眼将窗外的场景收入眼中。
不得不佩服刚刚有个兄弟的真相言论,男主真的是天生自带主角光环不管是身形、气质、还是长相都无可挑剔。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这是本小黄文,她都要忍不住把心头的小鹿抓出来跑一跑,幸好她开了上帝视角,提前知道了男主是个无节操到处发那啥的一夜七次郎,小鹿跑是别想跑了。
关在笼子里,锁死!
第3章
下午第一节课间休息,林佳佳这会儿正撑着脑袋发呆,徐乐蓉从教室的前门走了过来。
直到徐乐蓉在她桌边停下脚步,她还没反应过来。
徐乐蓉:“林佳佳同学这周六有时间吗?”
声如黄莺,婉转动听。
林佳佳下意识地‘啊’了一声,眼神困惑:“什么?”
“要去班级文化建设要用的东西,明天就是周六了,你下午有空的话跟我去一趟?”
学校下周要开展班级文化建设活动,到时候会有年级排名,这事儿班主任王鸿辉一早就在班级里提过,徐乐蓉作为班长,组织和策划都落在她身上,具体的想法和内容已经定好了,现在就差采买装饰班级的物料。
徐乐蓉这趟是来找她这周六一起去买班级文化建设所需的材料。每个班委都有他对应的职能,班集体的用钱支出都是由生活委员管的。
而林佳佳——正是九班的生活委员。
当初在竞选班委的时候,她很识相的没参与其中。
其他班委的职位还好说,但生活委员这种既要管钱又要管后勤的班干部压根儿没人想要,当个小组长都比当生活委员好得多。
当初竞选结束后,生活委员一直没着落,班主任王鸿辉眼巴巴地找了一圈,一个不大不小可有可无的官位拿在手里,愣是没人伸手要接,本想丢给一个学习成绩好的女同学来,结果人家一句“我的心里只有学习”给毅然决然地回绝了。
老王无奈,生活委员的事就只能暂时压置。
事情过后没几天,王鸿辉不知道从哪得知林佳佳高一的时候曾担任过生活委员,有了之前被拒绝的前车之鉴,老王这时候也不讲究什么了,顿时犹如恶霸附体,直接一锤定音:好!就是你了!
硬是不顾林佳佳负隅顽抗,把这生活委员的职称给她死死地扣上了。
想到这,林佳佳忍不住有些烦闷,但既已走马上任,该办的事儿还是得办。她答应了下来,跟徐乐蓉约好了明天下午的时间地点,徐乐蓉就走了。
这时候周雨馨从后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瓶水,应该是刚从小卖部回来,她走到林佳佳边上的时候,将手里的一颗棒棒糖放在林佳佳桌面上。
林佳佳垂眼一看,草莓味的,很符合少女心的口味。
周雨馨坐回自己的位置,把椅子换了个方向,椅背朝着讲台,身子对着林佳佳的方向:“班长找你做什么?”
拆开糖果的塑料包装壳,林佳佳说:“让我明天跟她去买点文化建设的用品。”
“哦——”周雨馨有些遗憾,“明天还想带你上我家玩呢,我妈前几天刚买了只小布偶,奶声奶气的,特可爱。”
林佳佳直接叼在嘴里,糖在嘴里嘎嘣嘎嘣,在腮边鼓起一个小鼓包,模样又乖又痞。
她说:“后天?”
“后天不行,垃圾德育,周日还要晚自习,我一般周日下午就要来学校了,下星期吧,我可提前约了,你得把档期空出来。”
下节课化学,昨天的化学作业是张试卷,因为今天要讲评,化学课代表早上没这次的收作业,林佳佳翻了翻凌乱的桌面,在数学课本与物理课本之间的夹层里找到了化学试卷。
面对一片空白的化学试卷,林佳佳连题目也不看,ABCD,瞎填了几个选择题,大题胡乱写了几个方程式,落笔如有神,速度疾如风。
她一边写一边抽空回了句: “行。”
周雨馨在一旁叹为观止:“我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题全靠蒙。”
看着林佳佳一通瞎写,周雨馨指着其中一个方程式说:“这个方程式配平错了,应该是一二,二一一。”
林佳佳咬着棒棒糖,看着曾经熟记于心的方程式,忍不住笑了一下,很快又止住了,过程很短暂,然后顺着对方的话,把配平数字改了。
周雨馨吃惊道:“你刚刚是不是笑了?”
“没有。”
“你是笑了吧?”周雨馨拿过林佳佳搁在桌上的水杯,下巴抵在水杯上面,似模似样的感慨:“我觉得你跟别人说的有点不一样……”
林佳佳闻言,心下猛地一颤,划在试卷上的笔尖顿了一下,一点墨色至笔尖晕开。
操,掉马了?
她抬起头来看着周雨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面色平静:“嗯?”
“嗐,就咱班徐晓蕾,她说以前跟你同班,现在跟我一个宿舍,看我跟你走得近,聊了一下你以前的事,说你很孤僻,不理人,很少说话,也不爱笑,还说你既土气又阴沉……”
周雨馨说着又仔细得盯着林佳佳看,“我怎么瞧着都觉得不像啊……你看你那眼睛,既清澈又明亮,看起来就阳光明媚的,怎么也不像徐晓蕾说的阴沉,而且,开学考你都舍得把唯一一支2B借我,可见你心地善良,对同学团结友爱,这半个月相处,也不像孤僻的人,你是不知道,开学考那天,就我们同寝的一个,名字我就不说了……”
说到这,周雨馨张着手掌,侧抵在嘴边,做出阻隔外人听见的模样,声音也小了些:“她有两支笔,一支专门备用的,那天骗我只有一支,不肯借,我还不知道嘛,大部分人巴不得你考得差点,这样竞争力也能少点,谁不想上重点班呐。”
林佳佳干巴巴的笑了一声。
没想到小黄文里的学习竞争力还挺强。
一张化学卷子,填填空空的,两三分钟就做出了一副‘我有认真写题,空着的只是太难我不会’的模样。
这个时候,上课铃声也随之一响,同学们经过十几年的磨炼,闻声而知归队,纷纷训练有素地回到座位上。
蹲点过来的贾森拿着化学课本走了进来,眼像探测仪般凌厉一扫,一下子就看到某个叼着棒棒糖还来不及吐掉的人,当即怒喝一声。
“林佳佳!怎么又是你!你看看你开学考的那个成绩,都能给我气吐三升血,”贾森胳膊夹着一本化学书,脚步不停地走了上来,“上课不能吃东西,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师,还不给我吐了,昨天布置下去的作业有没有写?”
面对全班随之而来的注目礼,林佳佳噶蹦一声,把糖咬碎了,剩下一根棍儿,光瓢瓢的拿在手上。
贾森大步跨到林佳佳桌子旁边,抽出摊在桌面上的试卷,一目十行地翻了一遍,看着正确率大概连百分之三十都没有的卷面,贾森脸色顿时铁青。
“你给我去后面站着上课!”想了想她平时的作业成绩,贾森难咽心中那口气,改口道:“不,你给我滚走廊上课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林佳佳离开了有空调的教室,到走廊上晒太阳,路过后排垃圾桶的时候,顺手把那根光瓢扔进桶里。
作为女生,被当众叫到走廊上站着还是挺丢脸的,她迎着几张幸灾乐祸的面孔灰溜溜地跑出去发展去了。
下午太阳烈,连朵云都没有,站在走廊上听着楼下的知了声,林佳佳感觉自己快化了——被热化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她脚步虚浮的走回教室,迎面而来的凉气拯救了她即将枯死的生命。
周雨馨又转过身来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林佳佳被热得一身汗,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额角:“还行,就是这个节骨眼买不到孜然、辣椒粉,不然我都能尝尝自己是什么味儿的了。”
周雨馨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下节语文课,林佳佳在外头晒了一节课,冷不然又在空调教室里待着,一前一后的落差让人倍感安逸,安逸过了头就开始犯困。
今天的语文内容有些枯燥,老师在黑板上写写画画,像读报纸一样念着书中的解析。
林佳佳将脑袋搁在手上,满脑子昏昏欲睡,上下眼皮子像黏了胶水一般,没一会儿就闭了起来。
昏昏沉沉之间,脑袋在地心引力的拉扯之下,终于在某个契机‘碰’地一声重重砸在了桌上。
林佳佳疼得捂住额头,迎接着全班同学随之而来的视线。
空调正吹着,发出轻微的声响,教室里静极了。
说实话,她也觉得有点尴尬,她的学生生涯中就没有像今天这么丢脸的时刻。
全班静默了两秒,不知是哪个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紧接着一群同学也跟着起哄大笑,死气沉沉的课堂上顿时一片哄笑声,把讲课的老师气得冒烟儿。
“有那么好笑吗?都给我安静!”老师将筒,沉着脸拍桌“林佳佳你挺能睡的啊,成绩不行,上课睡觉倒是不马虎,现在都高二了!你以为距离高考还远吗?你看看你!一天天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瞧瞧你昨天语文小测那个分数,能看吗?默写课文的题都能全错!你长不长脑子,啊?”
周立海越说越气,最后干脆手一指,厉声道:“给我出去外头站着!”
看着外头艳阳高照,林佳佳在心里叹了口气,磨磨蹭蹭就要出去。
刚跨出书桌,老师又把人叫住:“回来!”
她不由停下脚步,侧过身抬眼看去,明眸善睐,安安静静的,看着就是一副平易乖巧的模样。
林佳佳作为一个差生,上课不认真听讲,考试成绩不理想,作业又一塌糊涂,是大多数老师眼中的头疼学生,奈何那长相太具有欺骗性,面容白皙小巧,气质干净,很拉印象分。
尤其是那双眼睛,睁着的时候明亮水灵,看人的时候又乖巧沉静,让九班的老师们又是唾弃又是惋惜。
周立海纵使心中有气,哀己不幸怒其不争,在看到对方那张白皙细致的脸蛋时,还是没由来心软了一下,再次开口的语气也不自觉放缓了些:“把书带上,到外面去看。”
行吧,反正遮太阳。
第4章
林佳佳默默地回身拿了语文课本,走到外面,自觉的靠在了走廊上的围栏墙,翻了几页比她脸还干净的课本,了无生趣的叹了口气。
没想到学渣的社会地位这么低,动不动就被罚站。
绿树成荫,万里无云,微风吹过,树叶沙沙细响,没站一会儿,就生了一层薄汗。
课间时光,她站在门外,听见风响,听见教室里老师上课的声调,依稀还能听见楼下文科班在上政治课。
她歪着脑袋在那细听,隔壁班化学老师正恨铁不成钢的怒喊:“选什么?这题选什么!猪都比你们聪明!”
嗯嗯……考的是氧化反应知识,选C……
她沾沾自喜:我真聪明。
下午第二节课的阳光还是很强,她腰下陷入在炙热的阳光里,被热得不行,拿着课本扇风。扇着扇着,一个身影从后门走了出来。
那人身高腿长,一手卷着语文课本,课本的封边上用笔盖挂着支黑色中性笔。
细看之下,男生皮肤白皙,面色沉静,在跨出门口的时候,那双黑漆漆的眼眸漫不经心地往林佳佳身上扫了一眼,好像只是不经意的一眼,转瞬又斜斜地靠在门框边上,摊开书像模像样的看着。
教室里头传来周立军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你俩儿就给我在那待到下课!”
林佳佳眉梢一喜,幸灾乐祸:难兄难弟啊……
难兄老神在在的往后仰了些,让后背靠在门框边的墙沿上,那个位置更能挡光,他左手捧着书,右手拿着笔心不在焉地转着,十指修长白皙,黑色中性笔在他手里艰难晃动。
看上去很不专业,转笔的动作跟堵车似的,一卡一顿的,让人难受。
罚站三十分钟,她有三十五分钟的时间想把难兄手里的笔抢过来扔下走廊,让他感受一下人间险恶。
但理智制止了她。
班级五十二个同学,纵使林佳佳记性好,也不会每个同学都记着。
每个群体都像是个小社会,他们三五成群,都有自己固定的圈子,林佳佳这人懒,一旦是她生活圈子以外的同学,一般都会自动过滤掉,但眼前这个人,她却实实在在记住了。
沈晟。
一个普通甚至没有在那本里出现过的名字。
她对沈晟的注意,要追溯回刚开学没多久的时候。
那天云暮沉沉,微雨细润,道路两旁,雨打茉莉,花香清且淡。她撑着伞,在细细雨幕中行走,周围的景色犹如画中烟雨江南。
她不禁放慢了脚步,来一场心灵的洗涤,感受自然的熏陶。
“同学——”
一道清淡有力的嗓音透过落雨声传来,她回头,天色微光,那人站在雨幕中,撑着一把黑色的直骨伞,挺姿卓态,面容隐在雨幕下有些模糊不清,但不难看出好容色。
她恍惚:“嗯……啊?”
“你书包拉链开了。”
“哦,”她低应了一声,瞬息后,反应过来:“什么!?”
她赶紧把书包别到前面,一看里面的书全湿了,内心悔恨不已。
去洗涤心灵!感受个屁的熏陶!
这下子有的玩了。
她正兀自悔恨,那人已经擦肩而过。
事后她才发现,那天在雨幕里叫住她的人,正是她的后桌——沈晟。
当周围的女生明搓搓暗搓搓地提起一班白晗,俨然少女心动暗恋的时候,林佳佳就发现了她的后桌也不逞多让。
那种看似沉稳又带着少年感的气质,让人心痒痒的。
她曾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怀疑当初看那本书的时候是不是漏看了哪里,不然按照沈晟这张脸,就算不是男主角,也妥妥是个的男二吧。
正胡思乱想着,下课铃就响了。
站在走廊上很容易听到一些班级走动玩闹的声音,不同于上课时的安静,下课的氛围让整个学校充满了烟火气息。
周立军从教室后门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语文教材,用一副师门不幸的眼神看着他俩,说道:“你俩把昨天小测那道默写古文的大题抄一百遍,写完才能放学。”
沈晟终于停下转笔的手,那双装模作样黏在语文课本上的眼睛抬了起来,微皱着眉,目光沉沉,似乎颇为忧伤。
林佳佳闻言也不禁哀嚎似的‘啊’了一声。
周立军横眉冷对:“啊什么啊,一个上课睡觉一个上课发呆。”
周立军说完准备走人,刚跨出一步,又没忍住回头,目光来回在这两个逆徒身上流转:“你俩得亏长得好,要是长得再丑点的,我二话不说给你们给丢太平洋去。”
沈晟:“承蒙厚爱?”
林佳佳:?
周立军顿了一下,似乎惊于该同学不要脸的程度,半响才憋出一句:“给根杆儿就顺着往上爬啊你?”接着又说,“滚回去,放学没抄完一百遍不许跑。”
林佳佳垂头丧气的回座位上找昨天的语文小测试卷,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最后还是从周雨馨那里借来试卷抄了起来,这道默写大题一共十小题,每一小题都是一片古文片段的默写,趁着上课时间偷抄了一些,但一百遍实在太多了,下午又只剩两节课,林佳佳上课抄,下课也抄,紧赶慢赶还是没能在放学之前赶完。
等到放学了,人都走光了,她还在那写,她身后的人也在写。
德育为了让住宿生能早点到家,周五晚上不安排晚自习,放学后学生们都跟疯狗似的冲了出去,这会儿的教室十分安静,林佳佳依稀能听见身后的人笔尖在纸上刷刷写动的声响。
就在她抄写第八十九遍的时候,手机在桌肚里震动的声音从她身后的位置传来。
说来两个人虽然是前后桌,但开学以来一句话也没说过,顶多是传个试卷或者作业,偶尔也有目光的交流,不过匆匆一眼。
她听着身后的人搁下笔,接了电话,不冷不热的开口:“有事?”
教室里很安静,她隐隐约约听见电话对面是个男人的声音。
沈晟又拿起笔在纸上飞快的写着,嘴里不咸不淡道:“不回。”
电话那头听到这句话似乎怒了,语气怒斥的说了几句,其中一句最为大声:“你别回来了!”
“无所谓。”沈晟说完挂了电话。
林佳佳无心八卦,但她身在其中,也就听了那么一耳,身后的人似乎已经停笔。
片刻后,她听见收拾东西的声音,心里不住wo槽了一句。
狗吧,抄这么快。
林佳佳不由加快了手中的速度,一手娟秀闲雅的字愣是越写越狂放,等到最后写完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
这个点,学校空了一大片,平日里吵闹的教室在此刻变得安静无比,教学楼一安静,操场上的动静就变得清晰了起来,林佳佳在那收拾着书包,耳边听着操场上传来的篮球声。
曾经高考毕业后,她也曾伤春悲秋,以为这种校园里宁静又安逸的生活再也回不来了,没想到她大学还没去上呢,又穿回高中生活。
真特么……莫名其妙参加两次高考。
谁能比她惨。
去教室办公室交完罚写的作业,林佳佳独自走在校园小路上,虽然已经放学一段时间了,学校角落里还是能见到走在路上的同学,篮球场那边几个男生正在打球,校园里好似静得不像话,又好似打破了安静的表面透出一丝人间喧嚣的气息。
还没到校门口,徐乐蓉在远处从远处跑来叫住了林佳佳:“这么晚还没走?”
她看着徐乐蓉点了点头。
“你在正好,我本来还想手机上问你,”徐乐蓉商量的问:“是这样的,我明天下午临时有事,我们把时间改成明天早上?”
林佳佳周末没什么安排,直接应下:“可以。”
“那就好。”徐乐蓉放松似的笑了起来,“明天早上九点,我们校门口碰头,就去学校后街买就行。”
她接着说:“你还没吃饭吧?最近新开了家川菜馆,要不要一起?”
徐乐蓉靠得有些近,一股似有若无的清香充斥在鼻尖,林佳佳看着眼前这个书中的女主,白皙的皮肤在夕阳的余晖下添了几分精致,不点而朱的唇色一张一合地说着,蓦然想起曾经在书里看的某些片段。
那些片段就像走马观花似的在她眼前一一浮现,望着这个片段里的女主角,林佳佳脑子一下子嗡地炸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与羞耻感,一股热意从脖颈蔓延至耳尖。
我操啊……
她不过是求知欲旺盛偷看了篇TXT,如今面见真人,脑子里全特么是avi!
林佳佳陷入了自我怀疑:我该不会是个变态吧?
生怕再待下去,脑海里又冲出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她不禁加快语速:“不了、谢谢、再见!”
临走的时候带着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一路出了校门,望着连天金黄的夕暮,她脚步一转,打算拐去学校拐角的小巷子里吃麻辣烫。
德育作为市重点,后街的商贩小店不少,那些吃喝玩乐类的店面加起来差不多有两条街,很多学生放学了都喜欢往那里去逛,十分热闹,但对于像林佳佳这一类的懒人来说还是有点远,所以学校对面小巷子的店铺也就坚挺的存活了下来。
现在离放学的时间已经快一个小时,学校的人也差不多走光了,偶尔也有一两个穿着校服的人在附近晃悠的,林佳佳过了学校对面,直奔小巷子里去,谁知才入拐角就看到六七个染着红橙黄绿青蓝紫头发的社会青年面露凶光,在他们身前还站着个穿着德育中学校服的少年。
他穿着白色校服衬衫,身高腿长,背着个单肩包,巷子一半淌在夕阳的光辉里,一半隐在黑色的阴影里,光与影的交错之中,少年身形单薄,面对一群凶神恶煞的社会人,面色平静从容。
甚至透着股无所畏惧的气势。
林佳佳看着前脚还在教室里抄语文古诗词后脚就被小混混围堵的人,不禁感叹。
让你ya得那么快,被收保护费了吧。
第5章
橙头男为了装酷,手里还拎着个空啤酒瓶子,此时正用酒瓶指着沈晟,双眼凶狠地盯着:“我告诉你,你如果不给我妹一个交代,咱这事儿没完!”
小巷子里阴暗,少年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影单薄,气质看上去倒有些沉静。
沈晟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不咸不淡:“交代什么?”
“特么我妹妹为了你都绝食躺医院里了,你说交代什么?”
橙头男这话一出,林佳佳隐约感觉到沈晟周身的气势都沉了下来。
只见他笑了声,眼底却笑意淡淡:“你爸妈生你们兄妹的时候没考虑给你们带脑子吗?”
橙头男听完后表情一变,顿时不能忍,一把将酒瓶子砸向他身旁的电线杆,发出破碎的剧烈的响声,招呼身边的同伙:“我草你妈!兄弟们给我办他!”
林佳佳本来安静如鸡地观察战况,不料那砸酒瓶的一声巨响吓了她一跳,连带着惊呼一声,在空旷无人的巷子里瞬间惹来了那帮不良社会哥的注意。
其中一个黄头男转过头来看到是个女的,顿时贱兮兮的笑了,脸上带着点意味不明的色彩:“发哥,那边有个女的,这里离他们学校近,会不会跑去告状?要不我们——”
这种有目的打架斗殴方式一般是不会殃及无辜,坏就坏在这里离学校不远,对方又是个学生,怕她告状坏事,再来那个黄头男心思不纯,保不齐要被拖下水。
果然,橙头男扫了林佳佳一眼,眼神阴冷:“先抓起来,看着她。”
黄头男得令,作势就要过去抓人,沈晟朝林佳佳那个方向扫了一眼,在黄头男一脸荡漾要过去的时候,猛地揪住黄头男的头发发狠地往下按,弓起膝盖带着一股狠劲儿顶上黄头男的脸,这一下发生得太快,一行人还没反应过来,那黄头男便呜呼一声,有些站不稳地捂着鼻子,感觉有液体流出,伸手一看,一手的血。
就那一下,黄头男鼻子嘴巴边上一堆血迹,橙头男那帮手下没见过这么狠的,看着沈晟暴戾的都有些发怵。
橙头男:“都愣着干嘛?给我上!”
一声令下,橙头男的手下还是上了。
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爱护同学的三好生,如果可以,林佳佳也想上去帮忙,但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她还是懂的,何况对方是一群男性社会青年,在力量这一点上就差距悬殊,如果此刻冲上去帮忙,无疑是送人人头。
多年来的经验,让她身子的行动比脑子还快一步,不过瞬间,她就转身绝情地跑了。
隐约还能听见身后传出一堆脏话和打斗声。
这条巷子就在学校对面,中间隔着条马路,林佳佳打算跑去校门口找保安帮忙,才出巷子口不远,路两旁栽种的大树后面突然冒出个人来,因为视觉角度的原因,林佳佳一开始没看见人,跑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直接迎面撞了上去。
那人手里正拿着罐冒着白色冷气的可乐,被林佳佳一撞,白色校服顿时染上一片污渍。
白晗心里冒火,沉着脸憋出两个字:“我、操。”
林佳佳:……
如果我能,我也想操一声。
不行!男主面前,绝对不能刚!
林佳佳识时务地道歉,露出小鹿般饱受惊吓的神情:“对不起!那棵树挡住了我没看见,我不是故意的,有人在巷子里打架,我想去学校找保安……”
说话的空挡,她才发现白晗身后还站着一个人,那人皮肤黝黑,模样却挺周正,剃了一个十分干脆利落地板寸。
这个样貌,应该就是白晗形影不离的小弟王泽语,里对他的描写不多,但她依稀记得书里对他的外貌描写。
王泽语从白晗身后走出来,看了林佳佳一眼,不由笑道:“现在的小姑娘追人都这么有新意了吗?让我想想,这个星期已经第几个撞白晗身上了……”
白晗看都没看林佳佳一眼,把可乐罐子扔进垃一旁的圾桶,对身后的人说:“走吧。”
林佳佳不太想在男主跟前露脸,看对方没打算深究也想走了。
转念一想,里的男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打架气势,在书里不知道手刃了多少小混混,她又何必舍近求远去找保安?
思及此,她没多做犹豫就把人叫住:“等等!”
白晗还没说什么,王泽语先忍不住笑了:“怎么?同学还想要个微信号?”
她只好解释道:“你误会了,我是想问,能不能麻烦你们去朝阳麻辣烫那个巷子口看看,那边有一群社会不良青年,他们把我们学校的同学给堵了,这会儿已经打起来了,对方七八个人来势汹汹,我怕去晚了那同学就被打废了。”
王泽语笑了笑:“同学,你看我们像是团结友爱热于助人的好学生吗?”
她这边心急如焚,他们却事不关己漠不关心的模样,照这个情形下去没等她叫来人,黄花菜都凉了,纵使沈晟有一手,但也架不住人多啊,怕是要被那群社会青年打废了。
白晗烦躁地“嗤”了一声,似乎懒得搭理眼前的人,撩了撩粘腻的领子,抬脚就要走,林佳佳见状连忙张手拦住,瞬间急中生智。
“那个,是这样的,我是高二九班的,跟我们班班长约好了要去朝阳麻辣烫吃饭,乐蓉一个女孩子,不小心撞上那伙人就遭了,我刚刚只是不小心撞见了,他们就冲出来说要要抓我,我……”
忍着不耐的白晗抬了下眼皮,正眼看着林佳佳:“谁?”
“啊?”林佳佳装作茫然不知的模样,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哦,乐蓉,徐乐蓉,她是我们班班长,人美心善,使命感强,一旦她看到我们班同学被打,是绝对不会置之不理的!”
白晗抿着唇,脸色更冷了,脚步一拐,匆匆地往巷子口赶去。
林佳佳一看便知是女主的威名奏效了,连忙跟上,身后的王泽语蛮不在状态地喊:“不是,白晗你怎么突然如此热心肠了?不去找你表哥了?哎哎哎,等等我,打架这种事怎么也得带上我啊!”
这个路口本就离巷子不远,等他们赶来的时候就看见身穿白色校服的少年面色阴狠,一脚踹飞了一个非主流社会青年,姿势狠厉,气势如虹,奈何人多势众,冷不丁被人从背后甩了一棍,少年受不住力度往前踉跄了一步,稳住步伐后,一勾手拉人偷袭的人,又一脚狠狠地揣上对方的肚子,直接将人踹飞了出去,疼得那人面色苍白。
在场的社会青年几乎都挂了彩,面色难看地怵着眼前这个少年。
这副情形,怕是要全军覆没了啊。
眼见战绩渐败,做老大的橙头社会哥,在众多小弟夹击的掩护下,大喊一声壮胆,拿着酒瓶碎片冲上去就要往沈晟身上扎。
白晗看着上火,暗骂了一声,直接冲了上去,狠狠地勾住那人的脖子,朝着对方的关节窝猛地一踢,橙头老大瞬间跪趴在地上,脖子被刚才拿一下勒得火辣,此刻正受不住似的捂着脖子干呕。
男主出马,一夫当关,势不可挡,让本就是强弩之末的一群人,瞬间没了气势。
王泽语见状也不好意思干看热闹,跟着冲了过去又揣又打地解决了剩下的几个残兵弱将。
沈晟身上的白色校服上衣已经脏了,上衣的下摆还挂着一个脚印,眼角下被玻璃瓶划了一道细小的口子,此刻正渗着血丝,他却浑不在意,黝黑的眼,似冬日下的潺潺流动的冰泉,带着冷冽的气息,一脚踩在橙头男拿着酒瓶子的手上,玻璃渣子扎进橙头男的手,痛得他哇哇大叫。
沈晟眼底戾气愈重,开口的声音却很平静,倒叫人有种心底发毛的感觉。
他说:“如果你有脑子,这件事到此为止。”
王泽语踹了几个躺在地上的红橙黄绿青蓝紫人:“染了个杂毛就想学人家做地痞流氓,这不上赶着找教训吗?还不快滚,等着我们请吃饭呢是吧?”
林佳佳见人没事了,脚步一挪就要离开。
还站在巷子里的沈晟倏然回头,清浅的眼神里依稀残存着淡淡的冷戾,正一瞬不瞬、不紧不慢地盯着她。
黄昏在他身上落下了一层轻薄的光晕,这种安静地、沉稳地、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眼神,莫名叫林佳佳心惊。
“那个,同学,”她微弱地半举着双手,投降的姿态:“我这就走。”
夏末的天,黑得如往常般慢,夕阳西下,仅存的几缕光辉纵身投向大地,拼命地往阴面的巷子里挤入,落在他的身上,一边霞光,一边阴暗。
风吹过,衣摆轻动。
那个身在巷子里的人,身姿挺拔,面色阴沉,在霞光的映衬下像个乖戾的美少年。
林佳佳触不及防挪开目光,转身匆忙的离开了。
待林佳佳走后,王泽语故作吃惊:“这不是传说中我们神龙见首不见尾表哥吗?怎么给人堵了?”
沈晟捡起掉在地上的包上的灰,掀起眼皮给了王泽语一个冷脸,后者立刻惜命的选择了闭嘴。
白晗烦躁的拉了拉被饮料泼过后变得黏答答的校服,问:“那女生你认识?”
食指碾在眼角下的伤口上擦了擦,沈晟语气平淡的说:“我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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