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爷爷八字论做功
聊斋故事:毛 发 鬼
国子监祭酒江大人的女儿江新月因为美若天仙,温婉贤淑,聪慧灵巧,竟入了皇后娘娘的法眼,时常被召进宫去陪伴皇后娘娘。
太子正是选妃的年纪,大家都猜测皇后娘娘有心让江新月做太子妃,这可把江大人高兴坏了。
这天江新月又被召进了宫陪伴皇后娘娘,与皇后娘娘相谈甚欢,回来后十分兴奋,很晚才入睡。
谁知睡了没多久,竟然梦到了莺歌,吓得江新月脸色煞白,惊坐而起,捂着胸口,大汗淋漓。
莺歌是江新月以前的丫鬟,窈窕美丽,十分灵巧,极会梳头。只可惜红颜薄命,去年夏天在塘边采荷花时,一脚滑了下去,竟溺死在了荷塘里。
当时江新月就在旁边,亲眼目睹莺歌的死状,吓得几天都睡不好,不知怎么的这晚竟然又梦到了她,江新月连忙喊“来人”。
江新月才叫了一声,一旁值夜的丫鬟鸿雁就赶紧过来了,伺候江新月喝水,又给江新月换了衣服,江新月这才重新躺了下来。
辗转反侧了好久,江新月才朦胧睡去,谁知又梦到了一个面目模糊的年轻男子浑身血污,对着江新月在惨笑……江新月惊呼出声,一下子从梦中醒来,不禁发起抖来,再也无法入睡了……
第二天,江新月便告诉爹娘,她要去法如寺烧香拜佛。
法如寺是京城最负盛名的寺庙,供养着许多的高僧。江新月在母亲的陪伴下去烧了香拜了佛,又去求了平安符,心里才安定了许多。
这时,法如寺的监院普玄大师走了过来,见了江新月,不禁一愣,口称“贵人”,大礼参拜江新月。
江太太连忙拉着江新月躲开,连连说“不敢”。江新月既诧异又有些暗暗得意。
普玄大师又合掌念了一声佛才道:“这位女施主乃贵不可言之相,只不过途中会有些许波折,若能平安度过,自会顺遂一生,受万人景仰。”
江新月和母亲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隐忍的得意和急切。江太太已经忍不住问普玄大师了:“大师是说我女儿会当上太子妃……”
话未说完,普玄大师口宣佛号,打断了江太太的话:“阿弥陀佛,请慎言。”
江太太面色微红,有些讪讪地道:“那我女儿要怎样才能平安度过波折呢?”
“两位女施主请移步到佛堂说话。”普玄大师再次行礼道。
江新月扶着母亲,跟着普玄大师来到了佛堂,普玄大师吩咐上茶。
江新月喝了几口茶,觉得味道非常清幽、香醇,连在皇宫中都没有喝到过这种茶叶,不禁想着,这法如寺真不愧是闻名遐迩的大寺,连茶叶都那么与众不同。
喝了茶后,普玄大师拿出了一个做功精致,小巧玲珑的佛袋让江新月佩戴好,念佛道:“希望能助女施主度过波折。”
江新月恭恭敬敬地接过佛袋,伸手一捻,里面似乎放了一颗佛珠,心里不禁暗暗高兴。听说法如寺的佛珠只赠有缘人,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看来,自己的八字的确不同凡响,那太子妃定是非自己莫属了。想到这里,江新月的神情越发矜持了。
江太太十分感激普玄大师,连忙问道:“大师如此大恩,信女该如何回报大师呢?”
普玄大师正色道:“机缘巧合,贫僧遇到了两位女施主,顺便施以援手而已,怎能要回报呢?再说,能不能帮这位贵人度过波折还未可知,就更不能谈回报了。”
江太太更是感动不已,坚持要多施一些香油钱,也被普玄大师回绝了。
回到家后,江新月安安稳稳地睡了几个好觉,再也没有做噩梦了,只觉得法如寺一行,真是值得。
这天,江新月又是一觉睡到了天亮,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叫鸿雁进来服侍自己穿衣服。
鸿雁把江新月扶了起来,正在服侍江新月穿衣服的时候,一旁整理床铺的小丫鬟鹊儿惊呼了一声,吓了江新月和鸿雁一跳。
江新月皱起了眉头,鸿雁赶紧责备鹊儿:“大惊小怪的做什么,吓了小姐一跳,还不赶紧下去。”
鹊儿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惊骇道:“床铺上……床铺上有……有好多头发……”
鸿雁一听,心里一惊,忙看向床铺,发现小姐的枕头上掉落了好多头发,吓得差点也跪在了地上。
这段时间她给江新月梳头,发现江新月的头发掉落得有点多,以为是小姐为了当上太子妃,脑子用得多了些,导致头发掉落,也就没有在意。再加上还有点怕小姐怪罪她不会梳头,就更是有意无意地加以隐瞒了。
谁知,小姐这睡了一觉起来,竟掉落了那么多的头发,鸿雁吓得脸都白了。
江新月看到了床上的头发,还有点回不过神来。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赫然发现一把头发就那么脱落了下来……再看看床上那散落了一枕头的青丝,她不禁尖叫起来……
江大人正好休沐在家,正和江太太正谈论着江家以后的荣华富贵,听到了鸿雁结结巴巴的禀报,惊讶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江太太更是满脸的惊慌,喃喃道:“难怪普玄大师说会有波折……”
夫妻俩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江新月的闺房,看到江新月掉落在地上和床上的头发,惊吓得话都说不清了,忙要鸿雁去把管家喊来,要吩咐他去请郎中。
这时江新月已经恢复镇定了,连忙阻止了爹娘:“爹,娘,不可以去找郎中,你们想要大家都知道我头发掉落的事吗?如果被李小姐、郑小姐她们知道了……”
江大人立刻把鸿雁叫了回来。李小姐、郑小姐都是太子妃的热门人选,如果知道江新月头发大把大把地掉落,还不知道会如何地高兴呢!
“那如何是好呢?你的头发这样掉落也不行啊!”江大人忧愁道。
“去找普玄大师,那天普玄大师说了,女儿贵不可言,只是途中有波折。”江太太忙道。
“叫人赶快去请普玄大师,这件事透着诡异,只有普玄大师才能解决。”江新月也忙道,“告诉普玄大师,就说江家有点事要他帮忙,千万别说我头发掉落的事。”
江大人赶紧派了仆人去请普玄大师。可一去就是一天,直到晚上才回来,说是普玄大师出门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江大人气得想骂人,怎么那么凑巧;江太太简直又要哭了,女儿的头发掉落得更加厉害了,都无人敢碰她的头发了,一碰就大把地掉落。昔日浓厚如云,犹如滑缎的一头青丝,如今已经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连头皮都遮盖不住了。
还只有江新月要镇定一点,想了半天,命人去法如寺守着,一看到普玄大师就赶紧把他请过来,对外则宣称自己患了风寒。
江大人和江太太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
过了一段时间,普玄大师还没回来,可江新月的头发已经掉光了,成了一个秃子,只得日日包着头巾。而令江新月更恐惧的是,她的眉毛也开始掉落了,身上其他地方的毛也开始脱落了……普玄大师要是还不回来,江新月都要疯了。
可正在这个时候,皇后娘娘派人来了,下懿旨说三天后是她的寿辰,命江新月进宫去给她庆贺寿辰,陪伴她一天。
这可是天大的殊荣,说不定决定谁当太子妃就在皇后娘娘的寿辰那天。
要知道江大人只是个从四品的国子监祭酒,又无实权,在贵人遍地走的京城实在不算什么。若不是皇后娘娘的懿旨,江新月连庆祝皇后娘娘寿辰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陪伴在皇后娘娘身边了。
虽说平时皇后娘娘也时常让江新月进宫,但那只是召见,和今日特地下懿旨又不同,这意味着江新月做太子妃的胜算又多了不少。
但江新月如今这个样子怎么出得了门?江大人急得团团转,江太太愁得眼泪直流,江新月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瞪着眼睛,一动也不动的,令人看了就可怜。
正在愁云惨淡的时候,普玄大师突然回来了,都不用仆人请,直接来到了江家。
听说普玄大师来了,江大人差不多是跑着出去迎接他的。江太太更是喜极而泣,告诉江新月道:“女儿,普玄大师来了,你就快没事了。”
这时江新月才有了一点活力,命鸿雁和鹊儿进来,帮自己梳洗一下。
自从江新月开始掉落头发,鸿雁和鹊儿就没有出过江新月的闺房。怕她们嘴巴不严,泄露江新月的事,江大人甚至想把两个丫鬟毒哑了。
江新月不肯,说不想让两个哑巴丫鬟伺候自己,江大人这才作罢。
鸿雁和鹊儿对江新月感激不尽,扎扎实实地给江新月磕了好几个头。
普玄大师来到了江新月的闺房,见了江新月的惨状,摇头叹息道:“为防患于未然,贫僧已经把良药给你了,女施主为何不用呢?”
江新月眼睛一亮,问道:“大师是说那颗佛珠?”
普玄大师点头。
江新月赶紧命鸿雁把佛袋拿来,从佛袋里拿出了一颗黑色的珠子。
那颗珠子拇指头大小,色泽阴暗,还透着一股隐隐的腥味,江新月看过一次后,觉得有些隔应,就把佛珠放到了一边,再也没有佩戴过。
没想到这颗佛珠竟然是治病的良药,江新月后悔极了,当时要是多问普玄大师几句就好了。
忍着恶心,江新月服下了药。
那药的确灵验,才过了一天,江新月就开始长眉毛、头发了,身体其他部位的毛发也开始长了起来。
江大人和江太太对普玄大师是千恩万谢,给法如寺整整捐了三千两香火钱。
不过眼看皇后娘娘的寿辰就要到了,可江新月的眉毛倒是可以画一画,头发却不知如何办,总不能包着头巾去见皇后娘娘吧?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江太太又去求了普玄大师,普玄大师让江太太给江新月带了一顶假发回来。
那顶假发浓密亮滑,色泽明丽,江新月看着,像是从某个女子的头上连头皮一起割下来的,那种隔应的感觉又来了。
不过如今已是别无选择,江新月只得戴上了假发。
那假发也不知是如何做的,江新月戴上后就像她自己的头发一般,无论是远看还是近观,都没有丝毫破绽。
江大人和江太太满意极了,又给法如寺捐了一千两香火钱。
头发的事情解决了,江新月进宫顺利极了,皇后娘娘对她格外的慈眉善目,和她说话时语气都要柔和几分。
其他进宫的小姐们羡慕不已,江新月则更加谨言慎行,力求给皇后娘娘留下更好的印象。
皇后娘娘更加喜欢江新月了。天快黑了,按规定,不是皇族成员,是不得留宿皇宫的。可皇后娘娘把其他小姐都送出了宫,却留下了江新月,说是难得见面,要留江新月在皇宫住宿一晚。
其他小姐是又羡慕又嫉妒,江新月却是既高兴又发愁。高兴的是皇后娘娘此举,无疑是在传递一个信息,属意江新月为太子妃;忧愁的是那顶假发让她觉得不安。
那顶假发已经戴在江新月头上一天了。开始的时候江新月还担心假发会不会戴着戴着就掉落下来,那以后就再也没法见人了。
谁知,那顶假发竟像是懂得江新月的心思似的,牢牢地套在了江新月头上。江新月甚至感觉到那顶假发在往她的头皮里钻,想扎进她的头皮去,从此长在她的头上。
因为这一天,江新月都感觉头皮又紧又痒,还有点隐隐作痛。而且这种症状随着时间的推移,有渐渐加剧的现象。
到吃了晚饭后,江新月的头皮已经又痒又痛,差点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一把把假发扯下来。
好不容易挨到了就寝的时候,江新月赶紧找了一个借口,把服侍的宫女都请了出去,两只手抓住了假发,想把假发扯下来,谁知竟然扯不动。
那假发就像已经扎了根似的,甚至比江新月自己的头发还要牢固。
江新月不禁害起怕来,加大了力气扯假发,可还是扯不动。江新月惊恐极了,拼了命地扯头发……一滴滴的血从头皮上滴落下来,可假发还是牢牢地扎在头皮里,一根都扯不动。
江新月慌了,什么都不顾了,拿起剪刀就想把假发剪断。谁知那假发就像知道江新月要干什么似的,突然一甩,把江新月的手打开,然后猛地缠在了江新月的脖子上,紧紧地勒住了江新月的脖子……
江新月连喊都来不及喊一声,就被勒得倒在了地上,撞倒了椅子。
宫殿外站着的宫女听到响声不对,赶紧跑了进来,发现江新月的头发把江新月勒得紧紧的,江新月已经眼睛翻白,马上就要没命了,吓得大叫起来……
宫女们剪断了头发,把江新月救了下来。皇后娘娘被惊动了,赶紧派了身旁的管事姑姑过来看江新月。
管事姑姑见江新月奄奄一息的样子,大吃一惊,赶紧去禀告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吓了一跳,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就出事了,亲自来看江新月。
听了宫女们的禀告后,皇后娘娘问江新月她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江新月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就把自己的头发掉落,普玄大师送药丸假发的事都说了出来。
皇后娘娘听了,眉头皱得紧紧的,命人连夜去把普玄和尚抓进刑镇司去审问。
三个时辰后,审问结果出来了,原来掉发是那法如寺敛财的一种手段。
法如寺供养着许多高僧,又要经常接待达官贵人,虽然时常有香火钱的收入,但一来花费巨大 ,二来香火钱都是香客们随意的施舍,根本入不敷出。
于是法如寺的和尚们想出了这个办法,见有千金小姐来上香,便以各种理由请到佛堂去喝茶。
其实那茶里有毒,小姐们中了毒,就会毛发脱落。这时普玄和尚就会及时出现,指点佛珠就是治病的良药。这样小姐及她的家人就会感激不尽,多出香火钱,而且一点都不会怀疑法如寺。
而小姐吃了解药后,毛发又会长出来,只是会受惊一场而已。并且因为声誉问题,几乎所有的小姐都会隐瞒自己曾经掉落毛发的事。
其实即便有人把自己掉发的事情说出来,也不会有人怀疑法如寺,谁会想到高僧如云的法如寺竟然会给人下毒呢?因此法如寺的勾当一直没有暴露出来。
只是这次他们的运气不好,送给江新月的假发出了问题,他们做的缺德事才会被皇后娘娘查了出来。
不过,江新月的假发又为何会如此诡异呢?若不是宫女们强忍着恐惧,死死地抓着假发,压着假发,那假发就会在空中自己飞舞,要去勒江新月的脖子……吓得皇后娘娘够呛。
并且更令皇后娘娘惧怕的是,那假发竟像是在吸着江新月的血肉在生长,仅仅才过了三个时辰,江新月已经干枯瘦弱了许多,而那假发竟然长了有两三寸长……这样下去,没过多久江新月就会被吸干血肉而亡了。
这时江大人和江太太已经被召进宫来了。见到了江新月的样子,江太太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江大人也是泣不成声,伤心得不能自已。
于是又去审问普玄和尚假发的来历。
普玄和尚说,那假发是去年的夏天,他从一个溺水死去的女子头上连头皮一起割下来的。
因为千金小姐们爱漂亮,头发掉落让她们十分难过,即便吃了解药,头发也不是一时就能长出来的。
于是法如寺的和尚们又利用做法事的机会,专门收集死人的头发,经过特殊的处理,做成假发,送给小姐们,以赚取更多的香火钱。
听到是去年溺死而亡的女子,江大人和江太太的脸色难看极了,江太太更是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不会有那么巧吧?”
这时候江新月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了。不知为何,刑镇司的人来向皇后娘娘禀告的时候,江新月突然醒了过来,听到假发是去年溺水而亡的女子的时候,忽然厉声大喊了一声:“是莺歌来了,她来报仇了!”
皇后娘娘奇怪地看着江家的三个人,江大人已经是一脸惨白,江太太浑身发抖,江新月缩在床上,惊恐万状。
“说吧,那个莺歌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娘娘淡淡地问。
江大人和江太太还在支支吾吾,江新月已经发着抖,如同梦呓一般,喃喃自语,把什么都说了。
原来江家曾经请了一个进京赶考未中的年轻书生来家里教导江新月的弟弟。那书生俊美潇洒,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令江新月倾心不已。
书生见了江新月,也惊为天人,二人便互相爱慕,私定了终身。不过江新月很是爱惜自己的声誉,这件事只有她的贴身丫鬟莺歌知道。
后来,不知怎么的江新月竟然让皇后娘娘看中了,频繁召进宫来,大家都说江新月可能要被选为太子妃了。
这时那个书生急了,他对江新月可是深情一片,发誓非江新月不娶的。
江新月也急了,如果可以当太子妃,那这个前途未卜的书生又算得了什么呢?但自己的信物还在人家手上,而且也怕那个书生到处去说自己和他私定终身的事。
于是江新月想出了一计,故意设计莺歌和那个书生共处一室,并叫来了爹娘,让爹娘亲眼目睹那个书生的“行为不轨”,莺歌的“不知廉耻”。这样一来,一石二鸟,赶走书生和莺歌,就连知情的莺歌都解决了。
谁知,事情超出了江新月的计划,那个书生对江新月无比深情,根本就没有上当,而且还当着江新月的爹娘,诉说了他和江新月的情深不渝……而莺歌也似乎知道了什么,看着江新月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事到如今,江新月只有豁出去了,把爹娘叫到了一边,把事情都告诉了爹娘,并和爹娘商量,要把书生和莺歌灭了口。
江大人和江太太想了好久,才点了点头。
于是江大人以书生了莺歌的罪名把书生告进了大牢,并花了一些钱,让书生死在了牢里。
至于莺歌,则被江新月带到了池塘边,吩咐她去采荷花,亲手推进了池塘里溺水而亡……
因为亲手杀了人,江新月夜夜惊恐不安睡不着,就请了法如寺的僧人来给莺歌做法事。谁知,法如寺的僧人竟然把莺歌的头皮带头发割了下来,又送给了江新月……
听完了江新月的话,皇后娘娘冷笑了一声,淡淡地道:“看来是本宫的错了,不该让你们江家产生非分之想……”
沉默了一会儿,皇后娘娘又道:“其实太子妃已经订下来了,本宫从未想过要让江新月做太子妃,哪怕是侧妃都不可能。”
“那……那为何……”江太太嗫嚅着。
“你是想问本宫为何频频召见江新月,而且特地下懿旨让她进宫给本宫庆贺寿辰是吧?”皇后娘娘道,“那只是江新月凑巧合了本宫的眼缘而已。”
说着皇后娘娘又看了看已经干枯瘦弱得不成样子的江新月,心里不禁一阵烦闷,起身就走出了宫殿,留下惊恐不安的江大人和江太太,守着就要咽气的江新月。
来到了宫殿外,皇后娘娘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太子并不是她生的,她只生了一个女儿,只是在十岁的时候,女儿不幸病故了。
江新月的眉眼和女儿特别相像,尤其是说话的神情,更是像极了女儿。为了慰藉自己的失女之心,皇后娘娘才会频频召见江新月的。
没想到竟然会让江新月产生了非分之想,并且犯下两条命案……正在皇后娘娘感慨不已时,宫殿里传出来了宫女们惊吓恐惧的叫声。
皇后娘娘赶紧转回了宫殿里,一看,吓得目瞪口呆,那鬼发竟然已经把江新月吸干了,如今已经离开了江新月的头,正追着江大人和江太太,要勒他们俩的脖子……
第二天,一个大新闻传遍了京城,法如寺因非法敛财被查封了,国子监祭酒江大人的女儿江新月因冤鬼复仇,死在了皇宫里,而江大人和江太太被吓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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