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算命命长艾滋病(艾滋病患者算命)
“我朋友死的那一天,还有人在骗他的钱”
每个绝症患者的病房外,都有无数江湖骗子,等着榨干他的最后一分钱。
最荒诞的治疗
熏香治艾滋病
多年前,看过央视的一部纪录片,叫《艾滋病人小路》,其中一幕印象深刻。
片子讲述小路生命的最后几个月。他人生的最后一站,是在江湖医生徐富家。
当时,小路持续高烧,药物全部失效。无望之下,他联系了旧识徐富。徐富说可以治。
小路到了他家之后,他让小路叼着筷子,又点了熏香,放在小路鼻子下面。
徐富边点香边说:艾滋病毒能顺着口水流出来。都流出来之后,病就能好了。
被烟熏了2小时,小路有些撑不住,发抖着说冷。徐富在一旁说:不是我说你,你早就应该找我,你就是对我不信任!
小路听了有些生气,想要反驳,身体却开始抽搐,滚落在地。
摄影师老陈说:他不断从床上滚到地下,从地下又被抬到床上。就像一条鱼,被从水里拿出来,挣扎着。有那么多空气,他却吸不上。
挣扎了一会儿,小路便昏迷不醒。
老陈说,他后来没再拍下去,再拍下去就太残酷了。
小路被送往医院,后因抢救无效离世。
纪录片结尾,是医生推着小路离去的背影
有人问,这么荒诞的治法,怎么会有人相信?
老陈说,对濒死的小路而言,哪怕面前只剩一条路,他都愿意去走。
他太想活下去了。
重症病房里,没有无神论者
肿瘤医院外,算命大师扎堆
人绝望时,看到什么,都想当救命稻草。
中国神医最多的地方,就是各大医院门口。那里常年蹲着高人,能掐指算运、研制神药、逆天改命。
医院门口算命大师扎堆
新型“灵芝草”,包治百病
一位记者曾经暗访北方某省肿瘤医院。
在医院门口小河边,有位中年妇女,守着个小摊,摆着些像草棍的东西。
据她介绍,这是神药,包治百病。高血压、关节炎、风寒、肾虚、胆结石...全能治。
记者挑了种刁钻的妇科病,问她这能不能治。她头都没抬,直接说没问题,能治。
她一边数草棍,一边说,神药从云南来,是灵芝草的一种,新型的。
一枝草棍只需4毛钱。买主络绎不绝。
他们拎着草棍离开时,脚步仿佛都轻快了许多,像是拎走了一兜希望。
生辰八字推测癌症
在医院另一边,不远处的树荫下,有位胡子半尺长的爷爷。面前竖个牌子,歪歪扭扭写着:专治各种肿瘤。
问询者络绎不绝,老爷爷一脸高深莫测。
他身旁有个塑料袋,里面是彩色透明条状物。老爷爷说这是祖传的,癌症克星。名字很霸气,叫五色龙。
记者佯称身体不适,请老爷爷者诊断。
他把手伸进兜里,掏出一沓纸片。先问了记者生辰八字,而后又拿出块手表,数记者的脉搏。
一番深思后,老者满脸凝重:你的肺部、胃部,处于病变前期,但尚有救,需要赶紧治。
随后,他掏出一包胡椒粉状的东西,摆在了记者面前:祖传秘方,保准有效。
记者哭笑不得,借口离开。
记者可以走,但若是绝症患者,很可能就不走了。因为在这里,有他的最后一丝希望。
有句谚语说:散兵坑里没有无神论者。意指当死亡触手可及时,即使是无神论者,也不免祈求神的庇佑。
如若把“散兵坑”改成“重症病房”,这句话变得更为现实。
在漫长的病痛,还有莫测的死亡面前,即便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也祈祷过神的拯救吧。
他曾鄙夷江湖游医
临死前却心甘情愿被骗
有时我会想起过世的Z君。
他年轻,有才华。在那时的社交网络上,是一代人的意见领袖。
Z君经历过一场募捐。募捐受益人叫小C,身患重病多年。
当时有传言,小C接受了某些卖“神药”的江湖游医的治疗,还有一位“大师”宣称,可以千里之外发功,在河南治好北京的小C。
Z君对此无法接受,在网上公开发难,大意是:钱是我捐的,你要是这样给骗子,那么我有权利,要求退回我的捐款。
那个时候的Z君理性、聪明,涉猎甚广,相信现代医学,对江湖游医极其厌恶。
可有一年,Z君自己也查出了癌症。经历了数年治疗、连续化疗,病情仍在逐步恶化。
或许,绝望中的人真的会变。
那时,有网友推荐了一位阴阳先生。据说先生的阴阳法门,能为癌症患者续命。
这一次,Z君或许是真的信了。
他和父亲千里迢迢,从北京去到南方见先生。见到的人,是个反应迟钝的农民。
对方用阴阳神通,给Z君算命。算出来说:你今年(2016年)有难,但如果挺过去了,过了2018年,一切都能好起来。
Z君心里苦笑,他清楚,自己若能熬过当年,都实属庆幸。他同阴阳先生道了别。
回到北方后不久,Z君的生命谢幕。
这确实是个心酸的时刻,在他的一生中,从未相信过算命和中医,他鄙视了这些江湖骗子30年,在最后时刻却甘心被骗。
在他的内心深处,是否真的对这些自己嗤之以鼻的方术存过一丝侥幸?
或许,Z君也自嘲地笑过吧。
在她人生最后30天
给了气功大师36万“续命”
有些骗子,专挑濒死之人行骗。
“卵巢癌晚期。已经不能手术了,回家自养吧。”医生一字一句地说。
张莉坐在诊室里,大脑一片空白。
卵巢癌是所有癌中,死亡率最高的。张莉没想过,自己会这样,被打上死刑符号。
她不甘心。现代医学是死路,还有玄幻医学的路可以走。
八卦象数疗法示意图
她和丈夫老刘,开始寻觅偏方。还报了“八卦象数疗法”班。后来,听说了一个气功神医。对方说,只要没动手术,什么病都能治好。
夫妻俩当即订机票,飞往神医在的河南中牟。
神医面诊张莉后,说35天包治好。不用打针吃药,整个疗程30万,要先付款。
张莉夫妇仿佛得到大赦,千恩万谢地交了钱。
老刘说,张莉每天要灌浓姜汤、穿热敷衣,练“气功原始点疗法”。治疗中期,又加了一项法事。神医请人来“驱鬼神”,另加了6万块。
一天天过去,张莉的病,却没有好的迹象。
此时,神医让张莉停吃止痛药,连续“辟谷”6天。每天除姜汤外,不允许吃任何食物。
神医说,这样可以“饿死癌细胞”。
辟谷术:不食者,不死而神
张莉照做了。但从“辟谷”的第一天起,她的身体日夜剧痛。她咬牙撑着,撑过了6天,可是却病的更重了。
没几天,张莉离开了人世。
老刘料理了后事,想找神医寻个说法,但神医的电话打不通。后来听人说,神医出国了。
可直到现在,老刘也不愿相信遇上了骗子。
他曾有过满怀希望的2个月。
他宁愿相信,那30万花的没错;他宁愿相信,是病魔,最后带走了妻子。
网上购买安乐死药
去世当天,还在恳求对方发货
就在几周前,一个男孩因白血病离世了。
他的亲人发现,男孩曾试图购买安乐死药物,但遇到了骗子,对方收了他2700元钱,却未发货。
最让人寒心的是,骗子拿发货做要挟,让男孩删除聊天记录。
如此一来,男孩死后,骗局就不会被人知道了。
骗子在利用他的死亡,设计圈套。
男孩生命的最后一天,因为痛的无法忍受,他又去恳求对方,能不能把药寄来。
骗子敷衍了几句后,就再也杳无音讯。
当天的晚些时候,男孩离世了。
男孩的朋友,在微博上发了这样一段话。
“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男孩,在临终前,还有人要骗他的钱。”
“我真的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的愤怒和难过。”
如果作恶能划分等级,那么欺骗临死之人,就是最令人不齿的行径。
绝症病人,被谎言剥夺的,不仅是救命钱。他们仅存的精力、仅有的救命时间、和对世界最后一撇留恋,都在欺骗中化为尘末。
他们对这个世界的最后记忆,是被欺骗。
而他们身后的家人,失去了至亲,失去了积蓄。信任落空的人,又该有多绝望。
这一切,骗子们不会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个因白血病离世的男孩,他的朋友说,男孩如果还在,他一定会原谅那个骗子。因为男孩曾说过:每个人都应该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他是个特别善良的人。
善与恶的反差,当附上了生与死的筹码,更显得格外刺眼。
只愿有一天,人心的每份信任,都能不被辜负;而世间的每份善良,也都能不被遗忘。
一直以为艾滋病离我很远,原来它就在身边,不是传说
我去医院体检,让医生给我开体检单,顺便跟她说帮我查一下HIV。有些年纪的女医生很震惊的问我:“姑娘你知道HIV是什么吗?你是不是要查HPV?”
我说HIV是艾滋病,我知道的。因为我们家有艾滋病人,虽然不一起常住,但是偶尔会一起吃饭,我有些担心和害怕,一样体检就查一下吧。我说完就发现医生看我的眼神没有之前那样和善了,我也不在意。
在我们家,我公公婆婆就是艾滋病病毒携带者。现在一直都在吃国家免费发放的抗艾滋病毒药物。听说分一期二期和三期。他们现在吃的是一期药物,一期药物产生抗体后,医生会调整为二期药物,如果对三期药物也产生抗体了基本上就没有药物控制了。我对他们的病不怎么了解,也不敢戳他们心中那根次去问他们。我感觉这样的关心对他们是伤害。他们也不需要我这样关心。只是自从他们查出艾滋病后,我对婆婆之前挑拨我们夫妻关系,故意针对我,包括哄走我和老公的工资卡后不给我零花钱的事情已经释然了。我告诉自己她已经够可怜了,这是她的报应,我以后对他们好点,这样他们应该就能真正的当我是一家人了。后来我才知道:坏人变老了,她哪怕再狼狈,依然是心狠自私的。
到现在我唯一庆幸的是在还是三四岁时,我忍受不了婆婆几乎每天对老公这个妈宝男说我的坏话,哪怕一个碗没有放对地方都要等老公下班后告状。老公就来找我说他妈不容易,我年轻就让着点,她让我咋样就咋样。我听算命先生的话住在一次婆婆告状的把柄,把他们赶回老家去生活了。虽然婆婆和我们一起住帮我带孩子了,但是她给我的心理压力让我承受不了。我情愿自己接送孩子上幼儿园,自己料理家务。果然公公婆婆回2公里以外的老家住以后,老公对我和孩子感觉不关心,家务更是觉得是我的分内事。好吧,我都忍了,我接送孩子上学放学,然后自己上班做家务,过着丧偶式婚姻。
直到孩子上小学三年级,老公说我公公最近老感冒发烧,前几天吊了盐水好些了,现在查出来又是肺炎,需要住院。我们那时都以为是普通感冒。那次公公出院后过来一个星期他又莫名其妙发烧了。这次老公说让我陪公公婆婆去市区医院检查一下,老这样反反复复感冒发烧,肯定有原因。因为好像婆婆也有点感冒,怕婆婆照顾不了公公。我想着这也是我和公公婆婆搞好关系的机会,于是就请假陪同去市区医院了。
到市区医院医生说就是普通感冒,因为免疫力低所以容易反复。医生说这次感冒好后吃点提高免疫力的就会好了。可是又过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公公又发烧了,这次还伴随腹痛,晕倒在家门口了。我们赶紧又送他去附近县医院。这次医生也说来来回回一年多感冒发烧免疫力低下一定有问题,建议住院做全面检查。我在旁边说了句前几天婆婆说我公公浑身痒,而且有很多痘痘,是不是可以给现在看看配点药膏擦擦,让老人好受点。这个痘痘不知道是不是反复发烧后烧出来的啊?
医生让我公公撩起衣服看了一下,然后问他曾经有没有吸毒?公公听见医生这样问,感觉是对他莫大的侮辱,他气鼓鼓说我这样老实的农民上哪去买啊?!然后医生啥也没有说,安排护士给我公公抽血化验。
三天以后的晚上八点半,我老公手机响了。接起电话,对方说是县医院我公公的主治医师 ,我公公的情况有点复杂。医生说让我老公通知公公所有的儿女明天早晨八点半去医院。在得知公公只有老公这一个孩子时,医生跟他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告诉老公最差不就是癌症嘛,不要担心,我们尽力给他治,其他多余的担心对老人没有用,对自己也不好。
第二天九点多我在公司上班,接到老公电话,电话那头老公泣不成声说天塌下来了,他一个人承受不了。我问他怎么了,他说让我先去医院。我到医院就看见老公坐在医院二楼到三楼的楼梯拐角的地上,正在捂脸号啕大哭。我走到老公身边问他怎么了,他说公公得的是艾滋病,医生说可能已经传染给婆婆了,医生让我们赶紧转到金山区的公共卫生中心去住院。艾滋病他们医院无能为力。我听老公这样一遍捂脸哭一般嚎啕倾诉,不由得有股怒意涌上心头,感觉这个男人真的一点都不能扛事。抬眼看见婆婆在上一层楼的楼梯口一边哭一边温柔又绝望得看着坐在地上哭的儿子。我知道婆婆很无奈很绝望也很心疼儿子,甚至也感觉她儿子经不起风浪吧。
我让老公不要哭了,站起来,我们一起去问问医生具体怎样转院,怎样安排我们一家都做艾滋病毒检测。但是他充耳不闻,依然捂着脸大哭。我看见婆婆往楼梯扶手转角看了看,从那里可以直接看到一楼的地面,我怕婆婆想不开会跳下去。于是发疯般得一巴掌狠狠的扇向老公。猝不及防的巴掌声拉回来婆婆的视线,也终于让老公停下哭声。我怒不可谒的对老公吼:“你爸倒下了,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平时爸妈宠着你,现在是你挑大梁的时候,你这样懦弱,他们更加无助。你给我站起来!”
后来公公被顺利转入传染病医院,婆婆和我们一家三口都做了艾滋病的检测。不出意外,婆婆也是艾滋病毒携带者,而我和老公孩子都是阴性,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突然感觉要不是我婆婆曾经老在老公面前告我的状,我也不会狠心把他们赶回老家住,如果他们依然和我们住,吃用以及上厕所这样的日常生活不注意,说不定我们一家都完蛋了。有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劫后余生之感。
可能是我那一巴掌让老公感觉特别没面子吧,反正后来他对我耿耿于怀,认为我不理解他。他跟公司一个女同事倾诉苦衷,她安慰他。他认为她好,至少比我理解他。后来他们出轨了。#艾滋病##感情##夫妻##家庭#
克夫命
村里人每次传我克夫的时候,娘都会和他们厮打一番。
我克死过两任丈夫,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是他们死有余辜。
今天,我又把我的第三任丈夫给克死了……
01
在我连续克死两任丈夫之后,母亲才含泪把我带回家里。
我叫三傻,这是娘给我起的名字,村子里的人都这么叫我。
回到家第三天,哥哥就告诉我等下要去给村长当续弦。
为什么要让我去当续弦,因为村长的老婆刚刚被哥哥踢死了。
村长的老婆怀有八个月身孕,哥哥仗着家里有钱,便去挑弄小媳妇,胡作非为。
谁知那小媳妇不肯,哥哥一时生气竟将小媳妇推到在地当场打死。
奈何村长也无能为力,毕竟我家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有钱人,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我家。
这时,村长就提出要我去当他家续弦的消息。
哥哥也没拒绝,反手就是一个答应。
今晚,我就被送到了村长家。
没有红旗包和红盖头,我坐在土炕上一动不动,任凭村长抚摸我纤细的身材,他很是满足,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他对我说道:“我阳气重,不信你能克死我,这一辈子你就跟着老子再给老子生两个大胖小子,老子一定善待你。”
我无话可说,毕竟女人在这个村子里像来不值钱。
第二天,村长去别乡开会迟迟未归,我在土炕上坐着等了他一天,凌晨一点,传回他死亡的消息。
说是雨天路滑,山路崩塌。
当晚家里便办起丧礼,村长无儿无女,只有我一个寡妇为他办丧事,真实可怜,尸体都没找回来。
回想起我的第一任丈夫是突发心脏病死的,第二任丈夫是自杀的,这里面就属他死的最惨。
村里开始传我克夫的消息,这是我克死的第三任丈夫,村里有人提议说应该把我浸猪笼,说我不能再祸害村子里别的男人。
还好娘出面把我保了下来,说以后不会让我嫁人,让我在家里给她的儿媳妇看胎就行。
这时,村子里的大嘴巴好心提醒道:“三傻娘,你可别怪我提醒你,你这个女儿是个祸根,会祸害你媳妇肚子里的娃儿。”
大嘴巴被我娘叫骂一顿,自然没敢说半句话。
02
就这样,我跟着娘又回了家,嫂嫂一看见我就急忙护着肚子躲到里屋,再也没出来过。
我嫂子叫小菲,是和村长那死去的媳妇一同被拐卖来的。
嫂子怀孕六个月了,我和她并没有什么接触,只知道她刚来那会天天寻死,后来被哥哥家暴一顿后她再也没反抗过。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我总是一副很提防的状态。
那天,哥哥和娘亲要去村主任家竞选干部,留我在家里照顾嫂子。
中午我家刚吃的海鲜,对,是他们吃的,我并没有上饭桌。
哥哥见我在地上吃窝头可怜的很,给我扔下两个蟹腿:“三傻,快吃啊!”
哥哥剥好蟹腿后递给嫂子,嫂子怀着孕硬是囫囵吞枣乱吃了一通。
我坐在家门口,嗦着五毛钱的冰棍儿,街头来来往往的大娘们耻笑我,但我并不在意,我不是真的克夫。
“三傻,给我拿个冰棍儿进来。”嫂子命令我。
我不是真的傻,吃完海鲜吃冰棍对身体不好,更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我皱皱眉,强忍着笑意对嫂子道:“嫂子,你中午吃了那么多海鲜,现在又吃冰棍,那些都是大寒大凉的东西,吃完对孕妇不好。”
嫂子却一副你不管不找的态度,没了往日在哥哥面前温婉贤淑的样子:“你管的着我吗?我让你给我拿个冰棍儿,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我撇了撇嘴角,还是给了她一直冰棍儿。
吃完后嫂子才刚要出门就捂着小腹倒在地上,我看着她满头大汗,在看着地上的摊摊血迹,才意识到这次可能完蛋了。
嫂子被送往卫生院,医生却说这种小地方救不了,得去大医院。
我们来到大医院,娘骂了我一路,说我耽误的哥哥村委都没竞选上。
嫂子被送到医院时唇色发白,进了紧急救护室,娘则是跪在地上,求老天爷留下这个孙子。
嫂子的孩子到底还是没保住,她醒后,第一件事是指责我为什么要让她吃冰棍。
哥哥知道后大发雷霆,我被他的耳光扇的有些站不住,瘫倒在地上。
“你就是个废物,还我孙子,还给我!”娘亲声嘶力竭吼我,还摇晃我的身体。
我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娘,是嫂子自己想吃的,我劝不住她。”
我就只反抗了这一句他们差点没打死我,我没想到嫂子看我这么不顺眼。
而医生却告诉我们一个更不幸的消息,他说嫂子这次伤极肺腑和子宫,以后很难再怀上孩子。
哥哥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没再看嫂子一眼。
嫂子第二天就被带回村子里,在我家的院子里我见到许多人骑在我嫂子的身上,他们没穿衣服,耳边还时不时传来我嫂子谩骂和无助的声音。
我是结过婚的,这些我都懂。
我想出去帮她,可我不敢,我怕我会成为下一个嫂子。
等耳边没了那阵声音,嫂子已经被盖上白布,抬出去了。
一时间,村子里没人敢给我说媒,说我不仅克夫,还克孩子。
03
不久,哥哥就给我找了个新嫂子,她穿着露脐装和超短短裙,烫着大波浪卷发,从她的衣着上我就可以看出她是外边来的。
我从来没穿过那种衣服。
那天,我照例蹲在地上啃窝窝头,娘她们像是看猴儿似的看着新来的嫂子,甚至连娘都说比上一个好。
只有我注意到了嫂子害怕的眼神。
当晚,哥哥的屋子里很是热闹,我被吵的大半夜睡不着觉。
哥哥的这个新嫂子自然是比村子里其他女儿艳压群芳的,哥哥带她上街都能引来不少中年男人饥渴的眼神。
嫂嫂肚子也很争气,一个月后传来她怀孕的消息。
全家人这次很是消息,把她像个祖奶奶一样供着。
新嫂子还时不时的把我叫到她房间里试城里的衣服,我从未见过那么多花花草草的衣服。
突然,嫂子塞给我一个小纸条,我狐疑的看着她:“嫂嫂,这是什么东西?”
嫂嫂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三傻,我知道你能帮我,明天咱们去城里选衣服,你帮我把这个递给邮局的人,我把我所有漂亮衣服都给你穿,好不好?”
听到有好衣服穿,我很欣喜的答应了。
可我转头就把纸条递给了我的哥哥。
哥哥说只要我帮他管住嫂嫂,她以后不会再打我骂我,会让我在家里安安稳稳度过一辈子的。
哥哥并没有夸奖我,而是把我晾在一边,我只听到嫂嫂房间门一摔,接着传来嫂嫂的哀嚎。
我躲在窗户下面,听着哥哥打嫂子的声音,哥哥这次真的没有打我,我很开心。
“贱女人,你他妈还想逃跑是吧?”
嫂子也在一边求饶:“铁锤,我是想给咱们的娃儿起个好名字,让你妹妹找个好时候递给起名的,你误会我了!”
说完这句,里面就没有动静了。
三秒后,哥哥破门而出,发现在地下蹲着的我,他二话不说揪住我的头发,打我的脸,口中还嘟囔着:“你去给你嫂子道歉!”
我被打的生疼,嘴角不断抽搐,硬是爬到门口,看着嫂子那副复杂的眼神,我颤颤巍巍的说道:“嫂子对不起,我错了……”
哥哥把纸团扔给我,里面没有什么求救信息,只有一团密密麻麻的圆圈线,还有我根本看不懂的字母。
我猛然想起在刘老师给我的课本上看到过,这好像是叫什么摩斯密码?
我最终还是无力的瘫在地上。
04
十个月后,嫂子生了,是个女孩。
而他们又把所有的错误归结在我身上,说我让这个家一个男孩也生不出来。
我自然无话可说,只能任凭这些疯言疯语攻击者我。
从此之后,哥哥和嫂嫂又马不停蹄,一年后,嫂嫂终于生了个男孩。
我原本是有房间的,可这个男孩是出现只能让我住在猪圈里。
我带铁蛋到三岁,此时我已经二十一岁了。
那天,我照例带着铁蛋去河沟洗衣服,铁蛋向来被家里惯坏了,我说什么他都不肯听,我让他别去水深的地方玩他偏不,就这样他掉进河里了。
我想下去救他,可我不会水。
我又找其他人,但最后无能为力,铁蛋还是被淹死在了河沟里。
嫂嫂说让我一命抵一命拉着我一块去死,很意外的是哥哥这次竟然没有出手打我,他反而给了我一身漂亮的衣服,对我说:“三傻,你把新衣服换上,哥哥带你去玩儿啊。”
哥哥从来没对我这么好过,我快速的从房间里换好衣服跟着哥哥出门。
“三傻,等会你到了那里面就开始脱衣服,咱们这叫搞艺术,懂不懂?”
艺术啥的我还真不懂,哥哥把我送进里屋,自己一溜烟的逃走了。
里面那人很斯文,那副银色眼睛在他脸上显得刚刚好,他很好看,一看就是教书先生,手里还拿着我在刘老师家里看的那本摩斯密码。
“你就是村长给我安排的媳妇?”他合上书。
我解开新衣服的扣子,朝他微微一笑:“俺……俺叫三傻,哥哥说让俺一进来脱衣服就成,你等会,俺这就脱给你看。”
他脸颊砰的一下红了,赶忙制止我要我不要脱衣服了。
他说,他今晚就去我家里下聘。
05
他叫沈青,是城里来的支教教师,现在啥也不缺,就缺个媳妇。
哥哥很爽快的把我交给他,娘这次连彩礼也没要呢。
晚上,我便进了他的房里,他的屋子真好看,是十里八乡唯一一家用瓷砖做的地。
他很守规矩,没有像我前几任丈夫那般一见到我就饿狼扑火一样。
“沈老师,咱们是不是应该做点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
他不说话,但对我很好,给我脱鞋,还给我洗袜子。
他好像不知道我克死过丈夫的消息。
第一天他对我很好,第二天回来后,他开始对我破口大骂……
完全没了他往日那般素雅,他把我的头塞进冰箱里,然后把我甩出来,甚至比我哥哥打我还狠,我不知道为什么。
“是你们把我妹妹弄成这样的?”
我不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现在要疼死了,只能摇头。
我本来以为我等到的是救赎,没想到是我的另一个深渊。
从那次后,他每次回来都会打我,然后骂我是贱货,对着我就是一顿发泄。
就算这样,他还是一次都没碰过我的身体。
人前他对我很好,人后却对我很不一样。
那天晚上我去小树林解手,还看见他和我的嫂嫂在一起,还摸我嫂嫂的脸。
这在我们村子里可是大忌。
当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娘时,他回来了,朝着我还是一顿暴打。
这次,我反击了。
是我二十一年来唯一一次反击,当我被打的头破血流的时候我没哭,被村子里的人谩骂的时候我没哭,我最忍受不了别人和我在一起心里还想着其他女人。
“你为什么打我?明明你见我第一面的时候对我很好的,你是不是听信了村里人的鬼话,说我克夫?”我几乎声嘶力竭的喊出来。
他的手停在半空里,当天晚上,我就被丢回了娘家。
现在,他们开始说我不守妇道,甚至还学会跟男人顶嘴。
06
既然你们都这么对我,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我把这件事告诉哥哥,哥哥刚开始不信我,后来我让哥哥看嫂子到底在不在家时,哥哥才相信我。
可一回家,嫂子一副哭腔的模样看着哥哥,良久才说:“你怎么又让这个扫把星来咱家,我讨厌他,他把铁蛋给害死了。”
看到嫂子撒娇,哥哥的心都碎了一地,他也哄哄嫂子,我看着被我激怒的哥哥心里实在害怕,不出我所料,他打我了。
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就这样,我被两家人轮流打。
我被打的不轻,等哥哥走时,我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他疼的直叫,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松口,还是娘和嫂子把我硬拽下来,哥哥的肩膀被我咬掉了一块肉。
虽然身体很疼,但我今晚很过瘾。
晚上我还是住在猪圈里,第二天下午沈青才把我接回家里。
沈清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看着我,他让我跪在地上,冲着佛像让我自己好好反省。
他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遭受刺激,不能吃寒凉食物,这还是哥哥告诉我的。
所以我一直很小心的在伺候他。
07
今天我回娘家了,因为娘要再婚了。
爹在我十三岁那年死了,爹死的时候娘很高兴,我知道她解放了,以后这个家就没人再敢欺负她了。
娘是二婚,嫁给村子东头的一个小光棍,娘跟我说是嫂子不让她在这个家里面待着的,嫂子说娘的八字和铁蛋冲。
‘‘三傻,你这个嫂子可坏了,她想方设法的让你哥哥疏远咱俩,以后这个家就是她做主啦!‘‘
我点点头,娘说是啥就是,我不会让这个坏嫂子毁掉俺家的。
娘走后,沈清带我回哥哥家吃饭,嫂子做了好大一桌宴席,她居然破天荒的给我盛了碗汤,她蹲下身对我说:‘‘三傻,嫂子招人给你做场法事吧!这样也算保佑你老公平安。‘‘
我不明白嫂子为什么这么担心我老公,嫂子还表示过往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
我点头说好,完全忘了那日娘对我说的话。
嫂子像是准备很久的样子,得到了我的肯定回答之后,她拍拍手叫里屋那些人出来。
是做法的,前几年一个女孩被浸猪笼的时候我见过。
哥哥朝他们点头,示意他们开始。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做完这场法事的一个月后,嫂子传来她再次怀孕的消息。
那天,村子里正好要抽血体检看看有没有患艾滋病的,女人是没这项检查的资格,男人有。
沈青让我去拿他的体检报告,我便去了。
大嘴巴见我来拿体检单,也来开我的玩笑;‘‘听说你嫂子给你做法了?也对,你和沈青都结婚俩月了还没怀,我看不是你有问题就是他有问题。‘‘
大嘴巴伸手便要拿我手里的化验单,我一躲让她扑了个空。
我拿起化验单,沈青的结果显示并无异常,可是哥哥的单子上却显示运送受阻。
我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特地去问了医生才知道患这病的压根就不能怀孕!
可是嫂子明明怀孕了啊!
我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哥哥,因为上一次我被嫂子反将一军。
这次,我必须足够有把握才能拆穿嫂子。
我不明白嫂子为什么不能像别的女孩一样好好在村子里待着。
08
等我返回家时,看到沈青又和嫂子黏在一起,他们还是在上次的小树林里,沈青正在给她擦拭身上的伤口。
用得还是城里上好的药膏。
我咳嗽两声,假装让他们看到我,沈青看到后赶紧起身给嫂子整理好衣服,假装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嫂子却不以为然,甚至没睁眼瞧我,她对哥哥说:“她就是个傻子,你怕她干嘛?”
我皱皱眉:“嫂子,哥哥知道你和我老公干这事吗?是我哥哥教你这么做的吗?”
嫂子顿时哑口无言,她扔给我两块糖,说让我自己玩去。
和嫂子道声谢后,我转头遇见了新晋村长和哥哥。
哥哥问我化验单在哪?我心虚的往背后一藏,摇头说弄丢了。
还没等我反应,下一秒哥哥的拳头就落在了我的脸上。
村长往我身上吐了口吐沫:“连这点东西也拿不好,还不如把你杀了喂猪。”
我恶狠狠的看着村长,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谁料村长那个老男人反而看的越来越起劲,朝我哥说道:“你这妹子有趣啊?借我玩玩。”
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他们说的话,但是下一秒我很平静的接受了。
但是哥哥却表现出了明显拒绝的意思:“我妹妹结婚了,你别想了。”
村长咬咬牙:“那支教到底给了你啥好处呀,让你这么舔他?”
哥哥作势要打他,村长立马闭口不言。
支教?好处?
支教应该说的是沈青吧,那好处到底是什么。
我才反应过来,现在嫂子应该还在和沈青在小树林里,时机成熟,应该让哥哥发现他们。
“哥,嫂子在小树林里,她让我叫你过去。”
哥哥也是不由得思考直接走过去,他背着手,我邪魅一笑起身跟在他身后,好戏要开始了吗?
嫂子的玉背虽然有许多伤疤,但是依旧不影响她的美感,只是哥哥坐不住了。
他见到我的老公正在给他的老婆擦背时,他完全震惊住了。
哥哥拾起角落里的砖头,朝沈青咋去,他立马倒在地上。
而嫂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嘴里还嘟囔着给我抹快点。
哥哥直接怒了,抓着她的头发便是一顿打,嫂子一直在不停的求饶,哥哥现在很生气,完全听不进嫂子说的话。
村长被吓得一溜烟逃走了,十分钟后,哥哥让我拖着嫂子残破的身体到存中央的池塘里。
那水很深,这里应该有几百个怨灵,都是出轨被淹死的。
嫂子奄奄一息的捂着小腹,哥哥似乎才想起来她肚子里还有孩子,他一个咬牙和跺脚,示意别人把嫂子关进猪笼子里。
嫂子已经不在求饶,这时 村长跑出来安慰哥哥,让他放过嫂子,也当放过自己的孩子。
我在一旁扇风点火:“哥哥,咱们可以重新找嫂子呀!”
我见哥哥眉头舒展,知道他安心下来了。
“村长咋滴,你这么操心难道说那孩子是你的?”哥哥说。
村长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09
嫂子最后还是被沉塘了。
可是始作俑者我的老公沈青却一点事情都没有,他还在安然无恙的教着书。
他又恢复往常那般对我打骂,我不以为然。
哥哥也好一阵都没在买到过媳妇,说是哥哥克妻子,娶了两个都死了。
大嘴巴开玩笑说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兄妹俩一个克妻,一个克夫,也不知道你哥他爸当初把你妈娶回来干嘛。”
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可又不知道哪里出了点错误。
那天,沈青把我送到哥哥家后就离开了。
哥哥招呼我吃饭,这是我第一次上桌吃饭,我很紧张,哥哥给我倒了一大杯酒,但我一点也没喝。
喝完后,哥哥把我带到里屋,开始脱我的裤子。
“哥哥,你干嘛,我可是你的亲妹妹!”
哥哥停下手里的动作,“亲妹妹,你是你妈从城里带过来的,咱俩压根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我的大脑“砰”的一下炸开,我不是他的亲妹妹!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逃跑,我要逃去娘家!
“哥哥,我想洗洗,你看我身上都脏死了。”
哥哥思考半天,才让我去洗洗,等我再回来时哥哥已经躺在床上酩酊大醉的睡着了。
老天爷都在帮我,我穿好衣服,逃到隔壁村。
10
此时,娘正在喂一个小宝宝吃奶。
她见我去后,抱紧怀里的婴儿,对我还稍微有些提防:“是不是你哥让你来找我要娃儿的?”
摸清事情所有的来龙去脉后,我也不打算在装傻,直接对娘坦白:“娘,我不傻,你告诉我,咱城里的家在哪?我爸是谁?我逃出去!”
娘大吃一惊,赶紧把孩子放下握住我的手:“娘这些年这么对你,就是为了让你哥对你放下戒备心,我还以为你是真傻,你怎么没告诉娘。”
我不是真的傻,我是装的,为了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下去。
如果我是真傻的话,我不会没看懂那串摩斯密码。
那是求救的消息。
11
我回到哥哥家里,脱了衣服躺在他的怀里,很幸运他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晚上我刷碗,听到里屋哥哥对沈青说的话:“咱们的任务什么时候执行,老子已经等不及狠狠的捞一笔,再买俩媳妇了!”
沈青则是奉劝他不要着急,就这两三天的事儿了。
就在这时,我没拿好碗,碗摔在地上,沈青也探出头来告诉哥哥我在偷听。
哥哥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他现在必须要依附沈青,好像沈青能给他带来什么利益似的。
打完我后,哥哥又暗戳戳的对沈青道:“她就是个傻子,你怕啥?”
同样的这句话,嫂子也说给沈青听过。
第二天,沈青没去上课,跟我说让我收拾收拾东西明天跟他去城里玩。
“真的吗?我可以进城啦!”
沈青抱起我,把他的眼镜摘下来,在我脖子上吸了个草莓印。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没看懂,但我假装红了脸:“你看,你之前还以为我克夫,你现在不是跟没事人一样嘛。”
我飞快的收拾好行李,下午的班车,我们走的很急,走之前我还往包里带了一些小鱼馅儿的饺子。
12
车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孕妇,奇怪的是他们每个人的身边都跟着一个男人。
沈青让我坐在最后的位置,我听到他和前面的司机说什么时候可以进行人体藏毒。
我惊了,藏毒这可是犯罪的,这个先不说,我还想好好活着找我爸呢!
我看了眼旁边落单的妇女,“姐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她可能没见过像我这么单纯的人,笑笑:“去玩儿。”
“我叫三傻,姐姐你叫啥名?”
她似乎对我放下了戒备,跟我说她叫小美。
晚上,我们终于进城了,但是我们的目的地不是城里,而是贩/毒地区。
从司机和沈青的交谈中,我得知这个车子要暂时休息一会,前面有交警再查。
这是个好机会,我凑到沈青面前,跟她说我要去接受。
沈青不耐烦,说我怎么这么事多,他说他要跟我一起去。
“不用,你让这个姐姐跟我去呗,你个大男人,我会不好意思的。”
沈青看了眼妇女,以她的行动肯定跑不远,说不定到时候能让我自己逃出去。
头走之前,我把小鱼馅儿的饺子递给沈青,他吃下去了,很顺利。
接下来就等着发作,但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以哥哥的行事,钱罐子没了他肯定会想尽办法救他。
到时候慌乱,应该注意不到我。
13
我对小美说我要走的时候她并没有阻拦我。
如果我逃走了,她会不会受到惩罚。
来不及想那么多,我拿起石头砸破她的后脑勺,让她假装晕倒,我自己借势逃走。
我就这样跑,路很黑,地很滑,一个踩空我直接摔下山坡,等我在醒来时发现这里是城市。
我的面前是浩浩荡荡的高楼,我开始欢呼,但欢呼过后我要去报警。
警察问我什么时候晕倒的,我摇头说不知道。
警察问我叫什么名字,父母是谁。
“郑曲,我父亲。”
这是娘和我说的唯一的线索,警察开始搜查,的确有一个叫郑曲的人。
不过他是城市的首富,我猜警察也在疑惑便开口道:“求求你相信我吧。”
14
我来到了郑曲家,他并没有来接我,接我的是管家。
管家在前面开车,时不时的打量我的衣着,语气稍微有些嘲讽:“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敢冒充小姐,姑娘,你看你自己的打扮像小姐吗?”
我没应声,目光一直打量着院子,我从未见过这么高的楼房和这样繁华的城市。
此时我的心里浮起一个念头:“我要接娘回家。”
可当我见到我爸的第一面后我不镇定了。
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
我爸看见我很是激动,我和我娘长得很像,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呦,你回来了?”他身旁的女人朝我笑道。
我爸则是一把抱住我,松开我后他才对我说:“这是你妈,你叫她崔妈就行。”
这句话他们为什么说的这么理所应当。
我不理我爸说的话,转头让他把娘接回来。
“妈妈的第一任丈夫死了,现在嫁去了隔壁村给人家当续弦。”我一五一十的朝他说明近况,不是为了让他可怜我。
而是接妈妈回来。
“所以,您要把我妈妈接回来吗?”我试探性的问道。
我的脑海中满是母亲对我打骂的场面,也许是自己的潜意识让我觉得我一定要救他,不应该让他受苦。
“你妈当年可是A市的红玫瑰,怎么如今沦落成这副样子了。”小崔说这话的时候还止不住的嫌弃。
我并不想理她,我看出了父亲的窘迫,他怕,怕我毁掉现在应有的家庭。
15
我像父亲道别,独自去了警察局,警察局的人告诉我犯人已经全部缉拿归案,让我前去录个笔供。
沈青的头上已经冒出来了几根白丝,他对我说道:“我没有想到自己会跌在你的手里。”
我问他和嫂子到底什么关系。
沈青似乎也在隐瞒:“她是我的亲妹妹,你们却把她浸猪笼,我们本来可以逍遥法外一辈子的,都是因为你!”
沈青几乎疯狂,我猜他的心里一定是有些问题在身上的。
哥哥在这时却提出要和我见面,我没拒绝,哥哥见到我的第一面还作势要打我,很快他就明白了他的处境。
他开始祈求我,让我放过他。
可笑,我虽然不是他的亲妹妹,但是毕竟想处过二十一年,他的私心就是这么强,甚至还想拉我去藏毒。
娘也被接到了城里,我们母女竟然一时没有归处可去,就这样我们在警察局门口睡了三天。
我爸才派人来把我们接回去。
我看着母亲质朴的脸,她很可怜,她也不过才四十来岁。
她在路上一直问我漂亮吗漂亮吗?
她还说以前那么对我都是情不由衷,让我见谅。
我没有说话,觉得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们。
16
父亲没在家,只有那个女人和她的女儿。
见母亲的第一面她不是关心而是嘲笑:“简单,高傲的红玫瑰,你如今活的真自卑。”
第一次说我娘时我没有和他计较,但第二次我忍受不了,直接上去给他一个大嘴吧!
她捂住半块脸,此时爸正好回来,看着眼前的一幕,她先是关心娘,随后又很嫌弃的说道:“我会给你一笔钱,你拿着这笔钱和女儿好好生活去吧!”
二十几年的忍辱负重难道就是为了这一句话吗?
母亲伤心欲绝,对我说了一番话:“二十几年前我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没想到一次意外我被拐到深山里,那时候我已经怀了你,谁知那家人还是不肯放过我,拐卖我的就是沈青的父母!他们一大家子都是拐卖犯!”
“还有你嫂子是被派来的,因为咱家有钱,她想独吞!”
“你的三任丈夫的死皆是出自我一人之手,娘为了不让你受伤害,只能这么做,娘杀了人要去坐牢,你去投靠你外婆吧!”
娘入狱了,留下我一人去找外婆。
我应该是众多被拐着中最幸运的一个,因为我逃了出来。
可怜我的娘,二十年喂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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