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解释梦到太公在此(梦见太公是什么意思)

作茧自缚 2024-01-17 06:37:10 网络

我所喜读的七本小书

作者:王培军

《尺牍新钞》卷一有周亮工的弟子一札云:“吾师生平著述之多,同三藏法师讲论笔受草本,可满一屋。谦欲买纸一百车,系笔一千管,尽抄师书。”以著述多而为后世所惊赞的,唐三藏是最有名的。《陔馀丛考》卷四十有一则历数古来著书多的人,其中过了一千卷的,为梁武帝和宋李焘。其次如作《杨太真外传》的乐史,也有八百多卷。这都表现了他们学问上的雄心。在学问上,雄心不是坏事。但从读书而言,一般我们易偏喜小书,而对于卷帙浩繁之作,是多数不肯且惮于细读的。像司马光的那部二百九十四卷的《资治通鉴》,他自己就抱怨过:“惟王胜之借一读,他人读未尽一纸,已欠伸思睡。”(见胡三省《新注资治通鉴序》。此语见于多处,姑据胡序)可见事情之一斑了。所以,那些卷数吓人的大书,此处就略过不讲,而专谈我所喜读的“虽小却好,虽好却小”(刘熙载语)的小书。

《义山杂纂》。义山就是李商隐。这书在《宋史·艺文志》中著录了两次,一次作“李商隐《杂纂》”,一次作“李义山《杂藁》”,根据钱大昕的意见,《杂藁》即《杂纂》(见《廿二史考异》),为著录之误。无论如何,义山即是商隐,是没有问题的。从来我们对于李商隐的印象,就是他是好獭祭典故作感伤的无题诗的诗人,或者因为他的“樊南四六”,而知晓他是一位卓越的骈文家,而不知他有另一面,那就是《杂纂》中他所表现的对于世态的通晓,以及置身事外的波俏的态度。毋宁说,他于那些他所观察到的人情世故,是不掩饰地嘲谑了的,但同时又抱着一种玩赏的心理。这比起他的美丽的诗,更显出他的智力。以前人都说他是“想少情多”,其实不尽然。比如《杂纂》有“隔壁闻语”,其中说:“新娶妇却道是前缘,必是丑。”这样的一语揭破,真是太没人情了。又说:“说屋住得恰好,必是小狭。”这也是无以反驳的。“说太公八十遇文王,必是不达”,那尤其是在古文人中经常发生的事。同样的,若看见有人大段背诵孟子的“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那篇激昂慷慨的文章时,你就该留神,那个人在现实中一定是多么的不称意了。其他的事,皆可以隅反。有时,《杂纂》甚至是极为刻薄的,与诗人的“温柔缠绵”,处于两极,例如举“虚度”之事的:“阉官有美妇。”举“不相称”之事的:“肥大新妇。”你能想得到,写“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李义山,竟也这样的毒舌?而同时你必须要承认他说的极对而又忍不住笑。所以,我爱读《义山杂纂》,有时觉得它里面有一种顽童的气质,使你读时只有愉悦,而无负担。只可惜他写得太少,宋以后仿作的那几位,包括苏东坡,全都不及他的隽妙,这真是一件憾事。

李商隐另著有《金籥》二卷,是一本类书,假如它传世了,我们就可以方便研究他的用典的功夫了。可惜它早失传了。古诗人能著书,不甚为人知晓的,如曹植《黄帝宝藏经》,王勃《医语纂要》,刘禹锡《传信方》,温庭筠《学海》,王令《孟子讲义》,陈师道《后山理究》,陆游《陆氏续集验方》,等等。像杜牧、梅尧臣都有《孙子注》,现在还在《孙子十一家注》中,那是无人不知的了。所以《义山杂纂》,是不必如近人疑为非商隐书的。

明人编的四卷《剑侠传》。我年轻时有一册中国书店影印的《任渭长画传四种》,是用半价买的,其中的最后一种,就是画此《剑侠传》的。任渭长是大画家,他的画当然极好,极耐看,而《剑侠传》的文字,就是用或行草或隶书写在画上的空白处的。我那时字不能全识,就边猜边读,时时翻看它,对于其中的人物故事,充满了神往之情,实在是喜欢极了。后来又买到一本《剑侠图传全集》,多了四卷《续剑侠传》,是河北人民出版社的点校本,也配有任君的画,印制不甚佳,但得以畅快地通读了。有一阵子,我甚至很想替这本书做个精校注本。我当然知道这些文字,多是从《太平广记》中辑出的,只不过那时我买不起《太平广记》,我所有并读过的,也只是一本《太平广记选》。唐人的小说之佳,我认为是较之《聊斋志异》更好的,它的笔意是更古的,无一毫俗笔,《聊斋志异》另有它的好处,但在唐小说好的地方,它是远不能及的。而此四卷的《剑侠传》,尤为唐人小说的佳中之佳,可以百读不厌。我还听说,查良镛写过一个《越女剑》,就是据其中的一篇作的,但我没读过那本书。

董若雨的《西游补》。我之喜欢《西游补》,是大胜于喜欢《西游记》的。在中国古小说中,这也许是我所最喜欢的一本了。我读《西游补》,最近的一次,是十年前有人做了一本《西游补校注》刚出时,前后加起来,应该有六七遍,也许它是我读得遍数最多的小说,因为它毕竟很短,不过十六回,半日可以读完。我第一次买到这本书,是在三十三年前,第一次读时,它所给予我的快乐,是从来没有过的,后来每次重读,也都仍旧很开心。同样的,我也可惜它太短,我希望它再长些再多些,不要这么快就结束。而世间大部分的书,我只希望它们快点完,不要再那么长那么没完没了。我觉得《西游补》的作者的才情,在某种方面,和写《围城》的钱锺书颇有神似处,但到底是哪里似,我说不清楚,我所能说的,是他们之为文学史中的罕见稀有之才,是可以无疑的。

刘继庄的《广阳杂记》。钱锺书的《说笑》引过它的两句:“驴鸣似哭,马嘶如笑。”我一读之下,就立刻猜想继庄也许是大怪人,不然写不出这样的句子。果然,后来我又看到曹聚仁的竭力推崇,他说一册《广阳杂记》,可以抵一大部《鲁迅全集》,并且更好。曹聚仁是尊鲁的,他的话自当引起重视。所以,当1997年中华书局第三次重印这本书时,我就买了一册。我翻到了钱锺书引的那两句,是卷一的一条,此条只此八字,而且是作“马嘶如笑,驴鸣似哭”,钱锺书记倒了,——也许是为了做文章,故意那么倒引的。我前后读了此书两遍,确定是深喜的,在古杂记小书中,应该没有比它更喜欢的了。它的内容之博杂无所不究,意态之睥睨一世,文字之放笔而多奇语,都足以使你读了激动。宋代的辛稼轩,曾因为“夜读《李广传》,不能寐”,我之读《广阳杂记》,有时亦有之。刘继庄是一位磊落的奇人,但奇不失正,正亦带奇,就仿佛“归奇顾怪”,合于一手,你只要一读他的文字,便立刻可以见出其为人的。他并不表现自己,但你只要看他的“精神之所注射”(其本人用语,见《广阳杂记》142页),自能感觉到他那绝俗的性情,那是可以如酒气拂拂于纸上的。

《冰鉴七篇》。这是一本相术书,很短,相传是曾国藩所著,但其实并不足信。我认为以曾氏的手笔,也许还著不出它。它的作者,必是一位处世有深识的人,从其对人的深刻观察中,是不难推知的。相人仿佛相马,主要是从观察和经验得来,其中是有合乎科学的。吕思勉也认为古之相人术是可信的,不比子平、风角之类。我之喜读此书,倒也不是因为据之可以相人,而是它的论人,大有值得节取之处。而且它的文字好,“议论微妙,宛似子家”(方濬师语),“行文如《尉缭》,立篇如《素书》”(张元祜语)。如开篇第一论“神骨”云:“语云:‘脱谷为糠,其髓斯存’,神之谓也。‘山骞不崩,惟石为镇’,骨之谓也。一身精神,具乎两目;一身骨相,具乎面部。”这真是要言不烦,不可移易。《孟子》不是也说:“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所以一个人的双眼,就是他的精神。这于相人之术,不能不说是“骊珠已得,其他皆鳞爪之而”了。它的第四篇论“情态”云:“人有弱态,有狂态,有疏懒态,有态。飞鸟依人,情致婉转,此弱态也;不衫不履,旁若无人,此狂态也;坐止自如,问答随意,此懒态也;饰其中机,不苟言笑,察言观色,趋吉避凶,此态也。皆根其情,不由矫枉。”如非久历世故,对人有过长久细致的观察,也是说不出这些话的。人的精神的注意力,如总是向外投射,那就必然地要与人,而疏懒之人、狂者,都是不甚或不屑注意于他人的,亦以此故,也就无所谓“饰其中机”了。一个人的注意力的方向,就是其欲望的方向,这虽是善伪饰的人,亦不能遮饰的事。读这本小书,不仅可以赏玩,而且真的大益人神智。只是你也不能太当真,以为读了它,就可以一册在手,而轻量天下士了,那又是要犯纸上谈兵的大错,而贻笑于人的。我所读的《冰鉴》,是载于《蕉轩续录》卷一及《青鹤杂志》第五卷十二期的,不是坊间俗本。

《象山语录》。我之读《象山语录》,只是把它当精神上的膏药帖的。这似乎是颇为不敬的话,但在我却是实情。年轻的时候,当意中不佳,人生的无名的烦恼就像陈年的旧伤,因为天气之故而作痛时,最好的办法,便是读它了。《晋书·王湛传》:“兄子济(按即有马癖的王武子)轻之,……见床头有《周易》,问曰:‘叔父何用此为?’湛曰:‘体中不佳时,脱复看耳。’”读《象山语录》的用处,亦复如是。书的这个作用,苏轼也悟到了。苏轼有一篇跋,是说他读陶诗的:“余闻江州东林寺,有陶渊明诗集,方欲遣人求之,而李江州忽送一部遗予,字大纸厚,甚可喜也。每体中不佳,辄取读,不过一篇,惟恐读尽,后无以自遣耳。”(《书渊明羲农去我久诗》)“体中不佳辄取读”,却又担心读完了,其依赖于渊明可想。其实渊明本人,也要依赖他的古人,他的诗不是说:“何以慰吾怀,赖古多此贤。”(《咏贫士七首》之二)一切的古文学的作用,不过如此,也正因为如此,古文学之必不可少,就可以不劳辞费、不证自明了。

《书目答问》。我平时是颇喜看书目的,看了书目,虽然没读书,但在自己意中,亦仿佛有“过屠门而大嚼”之意。这比真读书时,有时更为快乐。因为一本本的读书,实在也是人世间的一件烦的事,它不但要耗损目力,而且耗费光阴,长时间地枯坐在坚硬的椅凳上,而最终无益于人。博览的成本是时间,而每个人的时间,不过一日十二时,一年三百六十五日,用之于此,必减之于彼,剜肉补疮,也不过是如此的情形。所以博学从来是件难事。但读书目就不那么艰苦了,你尽可以迅速浏览,仿佛从地图上鸟瞰世界,看见无数的山川原野、国家城市,你尽可以想象,而不必身至其地。你也可以从读书目中,知道从古以来的学问之广,人物事件之多,这就开拓了心胸,使你不至于拘拘乡曲之见,“不知汉之广大”,而侮食自矜。这就是读书目的好处,同时也就是快乐之所在。我通览了许多的书目,但最喜欢的,是这本《书目答问》。它分量恰好,精华已得,从头细读,行墨之间,自有一种名隽之气。是的,书目也可以如诗文,有雅俗之别。(王培军)

来源: 文汇报

《史记》中的奇异事件:高祖刘邦为蛟龙所生,汉武帝之母梦见太阳

引言:《左传》以年岁为经以事件为纬,《国语》以国家为经以事件为纬,司马迁在此基础上开创了一种新的历史叙事模式,即以人物为经以事件为纬。也就是说,相较《左传》、《国语》等史书而言,《史记》的叙事中心不再是年岁和国家,而是历史人物。

《史记》由十二本纪、十表、八书、三十世家和七十二列传组成,其中十二本纪为叙事主干,其它四部分都可看作横向或纵向上的分支。值得注意的是,十二本纪中写了高祖刘邦、文帝刘恒、景帝刘启和武帝刘彻四位汉朝皇帝(惠帝刘盈未作本纪),其中有三位的出身都堪称奇异。司马迁为什么要写这些奇异事件呢,这些事件在叙事上又有着怎样的功用?下文笔者将和大家一起讨论这几个问题。

一、汉高祖、汉文帝和汉武帝的奇异出身

在《高祖本纪》的开篇,司马迁就描述了一个奇异事件以交代刘邦的出身:

父曰太公,母曰刘媪。其先刘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太公往视,则见蛟龙于其上。已而有身,遂产高祖。

这段话翻译成白话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刘邦的父亲叫刘太公,母亲叫刘媪(ao,第三声),但刘邦却不是太公和刘媪所生。刘邦的母亲曾经在一个大湖边的坡上休息,睡着后她在梦中遇见了神。当时电闪雷鸣风雨如晦,太公去找刘邦母亲,看见一条蛟龙趴在她的身上。此后刘媪就有了身孕,生下了高祖。一言以蔽之,刘邦不是凡夫俗子,而是蛟龙之子。

再看汉文帝的出身,《孝文本纪》中没有记载,不过见于《外戚世家》之中,文帝的出身相比高祖来说没有这么奇异,但也颇有神秘色彩。史载:

汉王心惨然,怜薄姬,是日召而幸之。薄姬曰:昨暮夜妾梦苍龙据吾腹。高帝曰:此贵徵也,吾为女遂成之。一幸生男,是为代王。其后薄姬希见高祖。

“汉王心惨然”说的是刘邦听见管夫人和赵紫儿拿薄姬说笑,她们三个人曾经约定先显贵的人不要忘记旧时好友。如今她们两个都得到了宠幸,而薄姬不仅没有被她们引荐,还被拿来说笑,刘邦知道后就召见了薄姬。薄姬对刘邦说:昨天晚上我梦见一只苍龙趴在我的肚子上。刘邦听到后应该很高兴,回答道:这是显贵的吉兆,我来帮你成全这件好事吧。于是,事儿就这样成了。

在被刘邦临幸之前,还有一段关于文帝出身的故事。当时魏豹自立为魏王,薄姬的母亲魏媪就将自己的女儿薄姬送进魏王宫中。魏媪到许负那里看相,卜算女儿薄姬的命运,许负说薄姬将生下天子。魏豹听到许负的话后非常高兴,于是就背叛刘邦选择中立(当时结盟对抗项羽)。结果,刘邦派曹参等人攻打并俘虏了魏王豹,把魏国改置为郡,将薄姬也收纳了。史载:

及诸侯畔秦,魏豹立为魏王,而魏媪内其女于魏宫。媪之许负所相,相薄姬,云当生天子……汉使曹参等击虏魏王豹,以其国为郡,而薄姬输织室。

薄姬《美人心计》影视形象图

汉武帝的出身故事同样没有记载在《孝武本纪》中,而是记载在《外戚世家》中。史载:

臧儿长女嫁为金王孙妇,生一女矣,而臧儿卜筮之,曰两女皆当贵。因欲奇两女,乃夺金氏。金氏怒,不肯予决,乃内之太子宫。太子幸爱之,生三女一男。男方在身时,王美人梦日入其怀。以告太子,太子曰:此贵徵也。未生而孝文帝崩,孝景帝即位,王夫人生男。

说的是武帝的母亲本来已经嫁给了金王孙,但武帝的外婆找人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她的两个女儿将来都要富贵。于是武帝外婆就想把武帝母亲要回来,金王孙不答应,武帝外婆就把武帝母亲送到了太子(景帝)宫中。太子非常宠爱王美人(武帝母亲),与她生下了三女一男。在怀着男孩(武帝)的时候,王美人曾经梦见太阳进到自己的肚子里,太子听到这件事后非常高兴,认为这是非常好的征兆。不久之后文帝驾崩,景帝即位。

汉武帝《汉武大帝》影视形象图

对比高祖、文帝和武帝的出身,不难发现高祖最为奇异,而文帝和武帝虽延续了这种奇异,但却显得更为世俗。此时存在一个问题,司马迁为什么要这样描写他们的出身呢?

二、司马迁的神道思想和奇异事件的叙事功用

以现代人的眼光审视高祖、文帝以及武帝的奇异出身,“蛟龙于其上”无疑是无稽之谈;“梦苍龙据吾腹”及“梦日入其怀”说的是梦中的情景,相对还容易接受一些。值得注意的是,“梦苍龙”以及“梦日入”都只有做梦者本人知道,别人无法证明或证伪。再看文帝之母薄姬和武帝之母王美人,她们一个是刘邦从魏王豹宫中抢来的,一个是嫁为人妇后送到景帝(当时是太子)宫中的,也就是说她们不仅身份低微而且均是再婚。所以,“梦苍龙”和“梦日入”很可能是她们基于母凭子贵编出来的一套说辞。

太史公司马迁蜡像

值得我们思考的问题是,当司马迁面对这些传闻时,他为何最终选择将它们编入正史?笔者认为原因有二,一是司马迁的神道思想,二是这些奇异事件在叙事上的功用。

司马迁在《太史公自序》中曾明言作《史记》的目的: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所谓“究天人之变”,其思想来源于董仲舒的“天人感应”说。汉武帝以国事问策于董仲舒,董仲舒曾这样回答:

臣谨案《春秋》之中,视前世已行之事,以观天人相与之际,甚可畏也。国家将有失道之败,而天乃先出灾害以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异以警惧之,尚不知变,而伤败乃至。

董仲舒画像

事实上,司马迁《史记》中也曾专作《天官书》,以天人感应之说验证春秋至汉朝的历史事件。如以“五星聚于东井”解释汉朝之兴,以“月晕参、毕七重”解释平城之围,以“彗星数丈,天狗过梁野”解释吴楚七国之乱。司马迁以太史掌天官,将星象对应国家兴衰以及帝王将相的命运,其实正是司马迁工作内容的一部分。因此,不能简单认为司马迁叙写汉朝三位皇帝的奇异出身事件仅仅是为了神话他们。

高祖刘邦是汉朝的开创者,文帝刘恒是文景之治的开创者,武帝刘彻更是被誉为千古一帝,他们三人都可谓是功高至伟。但是,高祖刘邦出身低微,文帝和武帝之母都是二婚之人,他们的出身原本不具备任何优势。因此,引入奇异的出身事件还有叙事上的功用,可以为三者低微的出身做补充。

此外,奇异出身乃是富贵之兆,这在叙事上又可达到预叙的效果。“则见蛟龙于其上。已而有身,遂产高祖”,司马迁于开篇之处为刘邦安排了一个蛟龙之子的身份,明显有预叙其为开国之君的目的。事实上,这种手法在叙写之前朝代时就已用过,如《殷本纪》:三人行浴,见玄鸟堕其卵,简狄取吞之,因孕生契;又如《周本纪》:姜原出野,见巨人迹,心忻然说,欲践之,践之而身动如孕者;又如《秦本纪》:女脩织,玄鸟陨卵,女脩吞之,生子大业。

玄鸟生商

可见,此类奇异的出身事件其实是《史记》中较为典型的一种叙事方式。其中虽然包含着较为浓重的封建迷信色彩,但还应注意到司马迁的一些创作意图及其本人的思想观念。可用一句话总结:司马迁的史学思想中有神道主义色彩,他想借“天人感应”之说达到“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目的,同时这些奇异出身事件在叙事上还具有补充说明和预叙的效果。

参考文献:

班固 《汉书》

司马迁 《史记》

千古之谜:周公解梦,神乎其神

周公解梦,神乎其神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公元前1011年,(西伯昌十一祀,西伯发三祀)的四月初一,武王对周公旦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恶梦,梦见情况紧急,而自己胸口却被压迫得透不过气来,手足无措,很快被惊醒,吓出一身冷汗。梦中商王纣带了他的大军前来攻打,要消灭我们。看来我们伐纣的计谋已被泄密,所以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作好各项迎战思想准备,防止纣王前来偷袭。”

周公旦说“天命不可欺,也无法测度。天不不佑周虽已久,让周受了许多坎坷和委屈,但是现在它却是在以梦的形式告戒你,希望你能早日觉悟,能守三德,尊天命!

一,亲睦百姓,不分远近,是周或商人,有此就是为国民立了大功劳。

二,尊祖不忘本,常行祭祀。安抚民众,赦免那些能改过的罪人。能做好这条就会有大福报。三,以史为鉴,总结以前成败的经验和教训,不骄不燥,赏罚公正,那么我们就可以无敌于天下了。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天下万事皆有因。周商两家结怨,先是从武王祖父季历为商人的南征北战,东砍西杀开始,结果季历成就了娶“帝乙归妹”礼品嫁妆,为此文王在私下常叹曰:东土被夺,西土受役。

历史发展到公元前1042年,纣王21年,因为纣王中了有苏氏的美人计,不理朝政,所以文王就带领诸侯在面谏会上时说了句,“殷鉴不远,其在夏时”,而引起龙颜大怒,一怒之下就把几位诸侯杀死,也把西伯昌,先囚百日,后软禁了七年,差点断送了性命,本是好心好意的劝说,却落得这样下场,这叫文王哪能想得通。

文王之所以能逃过一劫,大难不死,是有好几个原因。一,与纣王有政治婚姻,难以下手。二.他在诸侯中威望高,不敢下手。三.文王的装惾,面受心不受。四,文王四友的极力援救,对纣王贿以金钱美女,奇珍异兽。

公元前1036年文王被释,文王立即进行了文武制命,制定了长期灭商的长期战略,七年不能被白关,伯邑考不能白死,文王一定要灭纣,出这一口怨气。但这还不是时候,只继续得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强装笑脸,骗得纣王信任欢心,每年带领诸侯按时上贡。

武王生于“文王(在位)十五年”,岁在壬辰,为公元前1049年,文王被囚时他七岁,被释时他十四岁,已成小大人,对于文王所受苦难全铭记在心,至死难忘。

文王不容易,一忍二十年。直到公元前1022年受命改元,重为西伯,大展宏图,为纣王的三公之一,仅困于纣,纣之天下他有三分之二。这是指他的势力,也就是他的粉丝信徒,而不是领土疆域,他仍是百里小国。文王好友散宜生此时对文王说,可以伐纣矣,文王虽有这个心,但却没有这个胆,不敢称王是时机未到,怕二进宫,白白送命。后人所谓的大王、文王,武王生前皆为纣天子下的西伯,是在武王崩后周公旦对他们的追封。当今工程所谓的“武王四年”应是克商年的西伯发四祀。《史记》的二年崩,应是指伐纣年与克商年,《竹书纪年》的六年崩,是对西伯发的追纪。《逸周书》讲得明明白白,周武王是死于克商灭殷年的十二月,次年六月葬于毕。工程本领大,竟然能使武王死而复生,在克商后又活了四年!如此造假,可悲可恨!他们连先秦时期最起码的知识都不懂,《尔雅》曰:唐尧虞舜纪年用的是:载;夏代称年用:岁;而周人用的是:王年!所以《逸周书》对文王、武王皆用祀,是事在克商前矣!

《南齐书》曰:文王受命于己未。《帝王世纪》曰:“文王四十二年受命改元。”

一朝权在手,便将令来行。文王受命之年,断虞芮之讼;第二年伐太原;第三年伐密须;第四年败耆,祖伊闻之惧,告之于纣王,纣曰:不有天命乎,是问能为?我有天命保护,谁能动得了我,你怕什么?耆为上党,古时黎,伊耆国;第五年伐邘;第六年拿老怨家崇侯虎开刀,因他早有防备,故而三旬不下,用了一个多月,内外夹攻,才迫使崇侯虎投降,由歧下迁都至丰,而把西安作为文王新的根据地;第七年文王崩,太子姬发接班,继为西伯,是为武王。

为什么纣王对文王这么信任放心?因为文王又与纣王有了政治婚姻,此年武王27岁,娶了纣王女儿为妻,后来生了武(王子)庚。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伐纣?武王在伐纣时,在甲子日阵前讲得很清楚明白,“虽有周亲,不如仁人”!是你纣王先不仁,囚我父,杀我兄,现在又囚箕子,杀比干,六亲不认。现在休要怪我以下反上,以臣轼君!

虽然武王讲的件件是事实,而纣王他也是觉得自己有些冤,当初囚文王时,是因你父带了诸侯造反,说什么“殷鉴不远,其在夏时”,把我比作夏桀,我有他那么坏吗?夏桀杀了关龙逄,我杀了你父亲吗?还不因为你与我两家同祖共宗是亲戚?为了两家友好相处,我封你们父子俩为西伯,还把女儿嫁给你武王,这一切你都忘了?当初你父亲受命改元,崇侯、费仲要我杀了你父亲,我不听,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去年箕子,比干因为要我先发制人“启平周”,我囚箕子,杀比干,不同样为了你,因为我们是亲戚!纣王时终搞不明白,为什么武王要反对他,越想越气,越想越后悔当初心太软,没有杀掉武王父子,所以才以自杀为结局,并不是畏罪自杀。

后来周公旦接受教训,在武王崩,兄弟争权,周人内乱时,为保幼主,杀兄驱弟,大义灭亲,连成王同父异母的成王兄长子庚也不客气,照杀不误,而改由成王的康叔代替,立为卫国。

为什么《汉书》说“文王九年薨”,大统未集,好梦末成而病死,故而用薨!而武王病死却用崩,天下未宁,死不当时,正是新政需要他解决时,他却一命呜呼,对周人尤如山崩地裂,防不胜防。所以周公防天下大乱,所以秘不发丧,能拖一天算一天。直到克商后的第二年六月,才因天热,尸体难保存才下葬。结果不出周公所料,还是发生了子庚、管、蔡、霍叔三监的兄弟争权,殷商纣王儿子禄甫的反叛妄图复辟!

为什么《史记》、《清华简》说“文王在位五十年”?42+7=49;三历不同,说50年,无可厚非。49+2=51!从文王崩,有三年举丧凉阴期,从亡时月算起一共25个月,实算也只有二年多一点。1022-7=1015年,文王七年崩是实记,九年崩是虚纪,编年制册之需要,此中已加进举丧年。公元前1063年为纣王元年,1063-50=1013年。1022-9=1013年。

三年举丧共25个月,死亡第一年名:辟位;第二年名:践位,新君上位;第三年名:载格,载入史册。

《逸周书》:“昔在文王,商纣并立,纣王元年,初封九侯,西伯为昌。”文王与纣王同元,纣为天子,昌为西伯。

文王公元前1015年一死,第二年,武王元祀,西伯发第一年,武王就急着报仇,结果被叔齐、伯夷劝阻,理由是:父死未葬,此时出兵是大不孝。三年丧一结束,武王在孟津举行了演习观兵,不战而回,武王给大家的理由是:天命未至!这不是借口,而是事实如此!什么叫做天命,常有人胡乱解,什么上天、天帝、上帝、天老年,甚至扯出玉皇大帝。而实际上是指民心!

民以食为天,君以民为天。民心似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得民心者存天下,失民心者亡天下。桀纣因之亡;汤武由之兴。

武王回归后,仍在积极作准备。不战而归,是因殷商未大乱,箕子、比干仍有权,主要是殷商民众仍能忍受,没有觉悟到要推翻纣王,也就是说纣王还有很大的支持。

再者依据《周书.序.柔武.大武开》篇,文王既没,武王嗣位,为西伯发元祀一月既生魄,正月元宵节后,武王告周公禁五戎,为了保存文王所创的功绩成就,柔武是指有五种情况下不可硬来强行轻易发起战事。由此可见武王并非好战,他之所以伐纣也是不得已,是那纣王尤如孩儿面,一天变三变,喜怒无常,所以武王一直对纣王有警惕与防备。

西伯发元祀二月,武王接到探子密报,殷商打算趁文王死去,而对百里小国的武王发动战争。这下武王急了连忙从镐京跑到丰都周公家里,曰:“呜呼,余夙夜维商,密而不显,谁和?(是谁在破坏和平?)若岁之有秋,今余不获,其落若何?”

武王说,我们一直是韬光养晦,密而不宣,一直在维护他的权威利益,而他们却想收割我们,不让我们太平,如果我们不先下手,其后果肯定很危险。于是第二年,武王在黄河三峡孟津搞了一次军事大演习。

孟津观兵,不是小事情很快就传到朝歌殷都,比干、箕子忙劝纣王先法制人,纣王因种种原因而不听,比干因强谏而被剖腹掏心,箕子是活活被气疯。忠臣寒心,纣王众叛亲离,而成孤家寡人。

此时纣王身边有一人正暗自高兴,谁呀?纣王的兄长微子启!原先纣王位置早就该属于他的,却因封建礼节让纣王占了去,一占就是五十二年,微子硬是忍了这么多年,也可以乘机出口几十年的怨气了!他立即派心腹越山涉水去西安向周公旦作了密报,把殷都大乱,比干被杀的事一次又一次作了详细报告,周公转告武王,武王告诉姜太公,太公认为是天赐良机,时不再来,必须抓住此好机会,于是定下了在公元前1010年,西伯发三祀,文王受命改元后的十二年,岁在辛未,鹑火之次的十二月出发,赶在次年,西伯发四祀,纣王五十三年,周历二月初四,殷历正月初三甲子日开战,此时朝歌殷都民众官府都在过元旦春节,被周武王打了个措手不及,这纣王被气得要出血,心中暗骂,这小子也太缺德,硬是不让我过个太平年!

考证历史,必须以史为据,不能单凭猜想,猜想不一定是真实历史。而周书之谓,正是难得的史据,虽不完美,因种种原因,有其谬误,但我们可以反复思考,去伪存真,还历史一个真相。

《周书.丰谋解》:西伯发“维王三祀,公元前1011年,王在丰,谍言告闻,王召周公旦曰:鸣呼!商其咸辜,维日望谋建功,谍言多信,今如其何?”武王听了密告,心里很急,忙问周公旦怎么办才好。周公旦说,时机已到,“乃兴师循故”,按以前既定方针政策办!

《周书.寤儆解》:维王(三祀)四月初一,王告儆,召周公旦曰:“鸣呼!谋泄哉,今朕寤有商惊予,欲与无则,欲攻无策,以王不足,戒乃不兴,忧其深矣!”

武王说,我昨晚被梦见商纣王前来攻打而惊醒,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与打上门的纣王和好,这是无原则的投降行为,因为我们的国力弱小,主动进攻也无好的良策。如此不战不和,长期惊恐,也不是好办法,我深深为之担忧矣。

成汤恐危,是怕别人乘乱抢夺他父亲的江山;武王患忧,是怕因父王崩,会被纣王消灭!

周公解梦,他的对策是:敬重天命,推行善政,唯此可以无敌于天下,你根本用不着多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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