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眼八字眉的男人面相(三角眼八字眉的男人性格特点)
俗语“眉看兄弟眼看心,人中里面看子孙”,说的是什么意思?
优质的五官,是你扣开大门的敲门装。精致的容颜留给他人良好的第一印象。这就达成了第一步。在当今社会,人们越来越注重外在形象。外在美很容易让对方接受,如若奇丑无比,穿衣邋里邋遢。恐怕外人会敬而远之。古代在看人识人方面颇有研究。通过一个人的外貌特征能大概了解一个人的品行。虽然也有“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之说,但通过外貌识人却一直占据主导地方,先透过五官,对一个人有初步的印象,然后才做深入的了解。古代有这样一句俗语“眉看兄弟眼看心,人中里面看子孙”。那么古人是怎么看待这句俗语的。
一,眉看兄弟眼看心。
初读初读这句俗语,感觉略有迷茫。这句俗语的意思是:一个人的眼眉能看出一个人的兄弟情,眼睛能看出人的心性。那么古人是怎么理解这个事情的。
在古人眼里,眼眉一直以来都在五官中扮演极其重要的角色。它既代表保寿宫,既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脾气好坏,又能看出这人是不是聪明,还能看出健康。同时在古人看来,眼眉还代表兄弟宫,能看出这个人在兄弟之间的缘分。
大家都知道眉形有“柳叶眉,一字眉,八字眉等等。”其实,古人是比较看好眉形“过目且弯长。”就是说,好的眉形要比眼睛长,而且要有弯曲,有弧度。古人认为,拥有这样眉形的人,性格好,对待兄弟随和,做事井井有条。众人同心其利断金,有好兄弟的帮助,各方面运势都不会错。
人都是通过眼睛来认识世界,读懂世界。眼睛是第一道关卡。大家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睛既可以看世界,同时透过眼睛还可以读懂一个人的内心。古人就认为,眼大的人大胆直率,对很多新奇事物比较好奇。眼小的人专注,看问题敏锐,有很好的洞察力,能观察到别人不易察觉的细节。眼睛细长大眼的人,性情忽冷忽热,情绪容易波动。三角眼的人给人以阴险狡诈的感觉。而眼睛黑白分明有官运,眼睛混浊,一事无成。关于眼睛,古人还有很多说法,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
二,人中里面看子孙。
人中是人脸部的一个穴位,大家都听说过,人昏厥的时候,一般医生会掐人中。可这句俗语却说人中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子孙啥情况。那么古人是依据什么做出的判断?
在古代人的眼里,人中深而且宽的人,一般都是子孙缘较好的人。有这样一句俗语“人中深又长,儿孙多满堂”。意思就是人中又长又深的人儿孙众多。同样的还有一句俗语“人中一条线,子女难相见。”这句俗语就是说人中浅的人,子孙缘比较浅薄,难有后代。这是古人为什么会说“人中里面看子孙”。
“眉看兄弟眼看心,人中里面看子孙”这句俗语经历了几千年的洗礼。拿到今天来看,或许就有迷信的说法,单单凭借眼睛和眉毛,是不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性的,这样说有些偏激。而人中更是如此,它在医学上有重要作用。而把它单独拿出来,看一个人的人中就能看出人有无子女。有点儿荒谬。如果就单凭借这些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前世今生,那现代的科技和医学还有什么用处?这些大家不要深陷其中,全当玩笑故事看看就好。
\"三角眼\"、\"八字眉\"、鱼尾纹...提眉能解决吗?听听医生怎么说
可能有不少求美者对\"提眉术\"不是特别清楚,不知道它能能改善哪些问题,哪个年龄段可以做提眉...
什么是提眉术?
提眉术就是针对眉上皮肤做切口,将多余的皮肤去除,改善眉部皮肤的松弛情况,修改眉型,使人看着更精神、年轻。现在也把对眉中、眉下做切除多余皮肤,提升眉部和眼皮形态的手术统称为提眉术。
人到中年,出现眉下垂、上睑皮肤松弛,鱼尾纹几乎是必然的结果,只是程度不同而已。随着年龄的增大,人体皮肤中弹性纤维发生进行性退行性变,集中表现在面部皮肤的松垂、前额部出现横向皮肤皱纹,鱼尾纹以及眉下垂。
而眉下垂势必影响到上睑,甚至加重了上睑松垂现象,导致\"三角眼\"、\"八字眉\"的出现,进而加重了整体面容的老态。
提眉术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1、随着年龄的增大,皮肤的弹性减弱和老化,眼轮匝肌下垂而产生的皱纹;
2、上眼眶皱纹的皱眉肌和降眉肌反复收缩产生的眉间部和鼻根部皱纹;
3、外眦部眼轮匝肌收缩产生的鱼尾纹;
4、因为年龄过大而造成的上眼睑皮肤松弛;
5、不理想眉型或坏眉,去除因洗眉留下的疤痕、失败的纹眉,眉下垂;
6、由于压力过大或者肌肉运动过多导致额纹或者眉间纹加深;
都可以通过提眉来矫正眼周的这些变化,改善眉形、眼型,还原重睑的形态。它的切口隐蔽和以往的重睑和额颞部除皱术相比,具有创伤小,操作简单,恢复快,疗效确切持久等优点。
提眉手术适合多大年龄的做?
提眉手术它是一个针对中老年人的手术,35~60岁这个年龄段通过手术可以大程度地改善衰老面相。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主要依据求美者眼周的衰老程度。
影响提眉术的因素主要有两个:
1、受术者是什么样的?
2、医生为你做手术,呈现什么样的效果?
您的眼周情况以及您对术后的期望,直接决定着提眉的方法以及手术的难度。
无论求美者选择在哪个地方做手术,一定要去正规的医院,不要贪图便宜。特别是对于那些之前做过眉部手术、眼部手术失败要修复的求美者,更应该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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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师父他太难了》作者:扶华
简介:
辛秀:“师父,我想养熊猫。”师父:“胡闹。”她师父说胡闹,就是可以的意思。后来她发现,师父竟然是只熊猫妖。
入坑指南:
临近城门处的水井口街,辛家小院和之前半个月一样,准时响起了孩子的哭闹和女人的尖叫声,惹来街坊四邻一阵不满的吆喝。
自从辛家那个女儿投井自尽被救起来后,人好像就有些疯癫,再不像从前那样乖巧听话,这半个月来,辛家很是不安宁。
附近早起的街坊在水渠中洗衣,听到辛家一阵鸡飞狗跳的动静,有个妇人朝那边瞄了一眼,顺嘴就道:“辛秀她那个娘也是造孽,看看辛秀这好好一孩子给她逼成什么样子了。”
坐在上游石墩上一个妇人说:“那后娘能和亲娘一样吗,不是打就是骂,什么活都让她干,也不给人吃饱,亲娘能做出这事?”
“甭管红香对孩子怎么样,那孩子也不能去投井啊,有的吃有的穿,这日子怎么不能过了,她这是不孝!”一个年纪大些的老太哼道。
水渠对面的尖脸妇人把手里的衣服摔得哗哗作响,插嘴道:“这些咱们先不管,你们看辛秀这是不是像中邪了啊,我觉着她一定是在水井里撞了不干净的东西。”
她放下衣服,挥舞双手说:“你们晓得吧,前几天我大半夜瞧见她坐在屋顶上,一动不动,一点声音都不出,那个模样,哎哟,吓死人呐!”
辛家那个小姑娘辛秀,从前是这条街上最干净漂亮的女娃娃,人又文静,连大声说话也不敢,她后娘红香进门后对她不好,她也是忍气吞声,再难受就是躲着哭而已。
可自从跳井过后,辛秀就变了个人似得,和街上那些无所事事的小流氓也没两样了。她也不干活,就整日在街上乱窜,看看东家小孩斗草,望望西家小孩玩蟋蟀,偶尔还会站在邻街戏台上看大戏,一看就是一天,晚上才回家去。
她后娘红香开始还会教训她,可是后来就不敢了,因为她每次打过辛秀后,辛秀就打她儿子。红香第一次瞧见自己皮实的宝贝儿子被打的哇哇大哭,心疼得不行,再一看那脸都被自己打肿了的辛秀,她竟然还能对她笑得出来。
“你怎么打我的,我就怎么打你儿子。”小姑娘半点不在乎脸上的伤,笑嘻嘻地说,说完了顶着那张被打过的脸出去招摇过市,惹来一片流言蜚语,让红香恨得牙痒痒的同时,心里又毛毛的。
红香向来是个爱耍赖的货色,可如今的辛秀比她还能耍赖。她在自家男人辛大面前哭,说女儿不听话,结果转头辛秀就躺在家门口大喊亲娘去得早,爹和后娘要一起逼死她。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红香坐在床边抹着眼泪,推搡着辛大要他想个办法。
辛大坐在那搓手,不知道该怎么是好,女儿变成这个样子,他能怎么办呢。半晌他才闷声说:“我就说让你不要总打她骂她,现在好了,她跑去跳井,脑子都在井里摔坏了。”
红香顿时哭得更大声,“我这个后娘难当啊!要她干点活,说她几句嘴她就要死要活的,我也没饿死她打死她呀,是她自己去找死,这也要怪我呀!”
“好了好了,大晚上的,快别哭了,睡吧。”辛大不想和她争这些,上了床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
红香不依不饶拉他的被子,急了,“等等,我还没说完呢!”
“我看她不是摔坏了脑子,是撞了脏东西,咱们一定要想办法治治她,不然咱们这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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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大粗眉毛一皱,“你想怎么样?”他心底虽说也有这个猜测,但毕竟还是不愿意相信女儿会遇上这种事,被妻子说破后,心里头就有些不高兴。
红香忙说了:“明天刚好是灵照仙人诞辰了,仙人庙不是做法事不要钱吗,我去仙人庙求个仙长来家看看……”
辛秀蹲坐在辛大和红香的窗户底下听了半晌,听到这里,一边挠了挠脚上的蚊子包,一边心想:嘿,我这穿越,可不归你们这里的神仙管吧。
再听不到什么东西,她猫着腰又悄悄溜回了自己的屋子。这屋子低矮破旧,是之前柴房改的,屋子本就逼仄,隔壁还是鸡圈,那股味道真是绝了。
辛秀无比怀念自己的狗窝,和这里比起来简直像天堂一样舒适。她还怀念种类繁多的外卖,连从前嫌弃的公司食堂的菜她都开始怀念了,快递网络,种种便捷的东西,甚至连相处不怎么愉快的家人,和这个世界辛秀的家人比起来,都显得那么可爱。
可惜,人都是在失去什么东西后才能意识到那东西的好,习以为常的时候是不懂珍惜的。
她摸着肚子抚慰饥饿的胃,有一搭没一搭想着明天去哪里蹭点吃喝,又想着以后该怎么办。
都半个月了也没能回去,这要是一辈子都回不去,难不成她还真在这给人家当女儿?以她当人女儿二十六年的经验来看,做她爹娘有很大几率会被气死,她一直怀疑她爸的高血压就是给她气出来的。现在好了,她再也气不到那当教导主任的爹了。
辛秀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到了这么个不知名的时代和朝代,成了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这要是种田路线,她这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怕不是要饿死吧。
想着想着,她睡了过去。眼一睁又是天大亮,她的睡眠质量估计是被从前的室友传染的,一直很不错。
溜达出去漱口洗脸,去厨房里摸点吃的,后娘今天竟然没有尖叫阻止她,估计是要去找仙长做法驱除她这个孤魂野鬼,准备临时让她吃个饱饭。辛秀就没客气,多拿了两个窝头,顺便把午饭和晚饭也一起解决了。
这里的人一天只吃两顿,辛家又比较穷,后娘还看得紧,她这半个月都没能吃饱。
照常出门闲逛,辛秀是想着熟悉这个世界,顺便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谋生工作。她来这个世界不久,对很多事都不清楚。
街上今天格外热闹,有一大群人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裳,像是唱大戏的,敲锣打鼓往前走,十几个人抬着一个花台子,上面一个系了红绸布的雕像,前后各有一个两人抬的小雕像。
她咬着窝头凑热闹,踮着脚伸长脖子去看。
“诶,姐姐,这个是什么啊?”辛秀拍拍前面一个妇人打扮的年轻女人,笑着问。
辛秀人长得清秀,笑起来像朵小花,那妇人听她问了,便说:“灵照仙人寿诞,这个是城里的金员外给灵照仙人塑的金身,刚从仙人庙抬出来的,绕完全城还要回到仙人庙呢。”
这灵照仙人,辛秀是知道的。她这段时间到处跑,听了不少的风土人情八卦消息,看了不少大戏,这位经常出现在戏文里的灵照仙人,在这个世界就相当于她原本世界里的观音菩萨一类的人物,总之不止他们这里,到处都有供奉他的庙宇,不管是求子求姻缘求福禄,都只管找他就是了。
这位老神仙在戏文里可忙了,又要下凡点化状元,又要救苦救难解决旱灾,还要化成女神和某位皇帝来一段缘。
她那个后娘想搞封建迷信驱邪捉鬼,准备去的仙人庙,就是这灵照仙人的庙。
辛秀看得津津有味,跟着那群队伍往前走,“姐姐,前后那两个是什么?”
妇人挎着篮子,里面放了香烛,估计也是去仙人庙的,就是不知道是求什么。她一路和辛秀说话:“灵照仙人前面那个是他的左护法胡将军,长得虽然像恶鬼一样狰狞,却是个心地善良的仙将。后面那个拈着花的美貌女子是右护法扈仙子,传说她手中的花就是合欢花,是给世间男女定情用的情花。”
“哦哦,原来是他们!”辛秀把他们和自己平时听到的那些散碎戏文联系到一起,恍然大悟。胡将军怒打恶鬼还有扈仙子结情网,这样的戏她前几天刚在戏台听过的。
辛秀虽然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神仙,但是这不妨碍她欣赏异世界古代神话。
街上人多,到了仙人庙的时候,人挤人脚踩脚,简直挤成了广州上班高峰期的地铁。辛秀就一直跟在那妇人身边,跟着她挤到了仙人庙中间的一棵大树下。
“姐姐,你是要干嘛呀?”辛秀一手推开一个挤到妇人身边的猥琐汉子,好奇问。
被她推开的汉子大喊:“你踩着老子的脚了!”
辛秀又碾了一下,这才抬脚,“哦,人太多了,你挤过来我就不小心踩到了,你过去点吧,不然我又要踩到你了。”
说完扭头又是一脸笑地问年轻妇人:“姐姐,你难道是要系红绸吗?”
妇人刚才被那汉子蹭的脸带羞愤,这会儿被她的动作逗笑了,“是啊,我是来给我出生不久的女儿挂红绸,希望她能沾一点仙缘。”
挂红绸是流传了几百年的习俗,据说许多地方的灵照仙人庙里,都会有一棵大树,而家中有孩子出生,爹娘都会从仙人庙里求一条红绸,系在孩子身上三天,然后写上孩子名字,回头系到仙人庙里的大树上,据说这样能沾仙气,保佑孩子平安长大。
辛秀还在戏文里看过灵照仙人点化有缘人的戏,说是大约百年前的某一次灵照仙人诞辰,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有仙缘的孩子踩着满地的鲜花,走进了灵照仙人为他开的一扇门,从此登仙,进了仙界去当仙人了。
这样的戏码不止一个两个,说的和真的一样,辛秀看完就在想,这位灵照仙人,真的很喜欢点化别人,不过这一类传说大多是普通人对神仙的向往,反正都是胡诌,灵照仙人要是真存在,估计也很无辜。
这个仙人庙里的大树是一棵桂花树,刚过桂花的盛花期,树上还有零星一些小小的黄花,浅淡香甜的气味混在庙中浓浓的烟火气里。
辛秀仰头看树上飘飞的红绸,密密麻麻,一层叠一层的红绸,有新有旧,被风吹雨打,显出斑驳厚重的色调。这具身体刚出生时,她的娘亲应该也曾为她在这里系过一根红绸,只是不知道在哪里了。
辛秀的目光漫无目的在绿叶和红绸之中巡视,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你怎么在这!”
辛秀掏掏耳朵,瞧了一眼,是后妈红香。
“这里热闹,我来看热闹啊。”她随口说。
红香用见鬼了的眼神看着她,辛秀觉得她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她一个孤魂野鬼怎么敢这么大胆敢进仙人庙仙人怎么还没把她当场收走”。
看辛秀转头不理她,红香满脸憋闷,忧心忡忡地想着,这邪物还有些厉害,怕不是要找个厉害点的仙师帮忙看看,可另外找厉害仙师,那得要多少钱呐。
庙里的钟忽然响了。
悠长连绵的钟声让嘈杂人群安静下来,仙人诞辰开始,众人自发涌上前进殿烧香。
在这时,辛秀耳边听到了一个渺远的声音,那声音说了些什么,她听不太懂,只觉得身子一轻,周围的人和景都有一瞬间模糊起来。
那棵快过花期的大桂树,在这一瞬间冒出无数花苞,枝叶间簇拥开出一团团金黄色的花,瞬间浓香扑鼻。
“快看!那是什么!”
“天哪!”
“仙人显灵了!她要成仙了!她被点化了!”
人群惊呼拥挤,他们看见那树下的小姑娘身前出现一道闪着白光的门,玄妙而令人不可直视,仿佛是一道通天之门,而她在金黄色的花雨中走进了那扇门,消失不见。
红香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忽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第二本:《长安小饭馆》作者:樱桃糕
简介:
细雨微风,青帜小店,胡姬如花。新丰美酒,鲜葵嫩笋,金齑玉鲙。京兆少尹林晏把目光放在那个雪肤杏眼的老板娘身上。一个高门仕女沦落到当垆卖酒的境地,实在可怜可叹……沈韶光:美酒美食相伴,还能看过路的英俊小郎君,生活不要太美好^林晏面沉如水,这些五陵年少每日打扮得这般花哨,打马街头,斗鸡走狗,很该整顿整顿!
入坑指南:
“阿芳——”
“阿兄——”
“阿兰——”
“阿耶——”
宫城安福门外,一片此起彼伏的认亲声和哭泣声。
整个春天,京畿河南一带只星星点点下过一场地皮都没湿的雨,护城河里镇河的石头瑞兽都露出了头顶,干旱眼看成灾。
当今圣人仁德,先是免了春税,又着有司虑囚平狱,宫里也减膳食蔬,并把大龄宫女放出来一批。
放宫女的诏令早就贴出来了,但凡顾念点亲情的,谁不来接?万一这放出来的有自家女儿姐妹呢?
别人忙着认亲时,沈韶光却贪看街上景色。这就是长安城啊。街道宽阔平整,路旁榆杨高大,荷担骑驴的行人或匆忙或悠闲地走着,就连树上雀儿的鸣叫似乎都带着人间烟火气儿,真好……
沈韶光重新背一背肩上的包袱,迈步往前走。
“远路的去那边车里等着,回头送你们回去。”两个差役拦住她。
看他们服色样式不像禁军,约莫遣散宫女后续的事是归了京兆府了。
沈韶光上前福一福,把惯常讲的雅言转成了长安话,笑道,“家离着不远,儿自行回去即可。”
周围一片哭声,差役被她灿烂的笑晃了眼,又听到熟悉的长安音,互视一眼便要放行——上面只说,有亲的便让亲眷带走,剩下少数远路的便暂送馆驿,回头可随着进京贡举之类返回家乡,可也没说不让人自己走回家的。
“怎么回事?”一位绿袍官员陪着一位绯袍高官恰巡查过来。
差役行礼道:“此女家离着近,见无亲眷来接,便要自行回去。”
沈韶光对官员们讨好一笑,明媚的杏眼弯出两分乖巧。
绿袍官员目光慈祥,请示地看向身边年轻的上司,便放行吧?
绯袍高官许是还不到慈祥的年纪,俊雅的面孔上无甚表情,“请出示公验。”
沈韶光见到他们时便觉得不好,此时更是暗叹倒霉,只得从包袱里掏出公验文书递给旁边的差役,差役又转递给绯袍高官。
绯袍高官抬眼看沈韶光,目光有些锐利,这文书上第一行便写着“洛阳人氏”。
沈韶光一脸无辜,反正我没说自己是长安人,至于远近——那是主观概念。
绯袍高官嘴角微抿,接着看文书。
文书后面便是年龄身世。
沈韶光自知老底被人知道个精光,倒没什么好怕的了。最差不过是送去洛阳某个族叔堂伯家,当个寄人篱下的堂小姐,难道还能把我塞回皇宫去?
那族叔堂伯家也是倒霉,被迫接收个沾天不下雨的光放出来的掖庭女奴,父兄皆无的罪臣之女,利益没有,麻烦倒是一堆!
“女郎桃李之年,因何故放出宫?”绯袍高官合上文书,缓声问道。
也不怪他问,举目望去,别的宫女都比沈韶光年龄大,甚至有几个鬓染秋霜的,沈韶光在其中,太也扎眼。
沈韶光眯眼假笑:“因病弱出宫。”
这回莫说官员们,便是两个差役也看出了问题,这女郎身材高挑匀称,粉面白中透红,病弱……嗯……病弱!
但就像沈韶光想的,明知道有猫腻难道还能把她塞回皇宫去?你知道这牵扯到什么皇家隐私?便不是皇家隐私,只涉及内监们,也不好撕扯。
绯袍高官深深地看了沈韶光一眼,把文书递给差役,负着手走了。绿袍官员快步跟上。
两个差役愣怔,这是怎么个意思?
沈韶光笑着对两个差役道:“二位郎君,儿告辞了。”
差役回过神来,互视一眼,把公验文书还给沈韶光,便放了行。
其实沈韶光也有些意外,还以为得去洛阳当小白菜了呢!莫非那穿绯袍的以为我能被放出来有什么大猫腻,脑补了八十集宫斗大戏?爱脑补的人就是可爱!
绿袍官员与沈韶光英雄所见略同了,也觉得这位新来的林少尹人虽然冷清了点,也太年轻了点,却懂事体、知深浅。
以自己熬走了十来位京兆尹和少尹的经验来看,在京兆府为官,最要紧是谨慎。长安城是什么地方?扔个瓦片能砸着三个穿朱着紫的。街上卖胡饼的,兴许就有个在王府当宠妾的妹妹,呃,或者兄弟。岂能不谨慎行事啊?
沈韶光沿着大路往南走,城南的房子便宜,先找个地方住下。
关于日后的生计,沈韶光早有盘算——从事餐饮业。
前世是美食杂志编辑,专业写些吃吃喝喝的东西,这辈子还在御膳房打过一阵子杂,关于做饭,虽实操能力有限,但理论知识过关,沈韶光觉得,以此养活自个儿,应该不成问题。
说到养活,就想到银钱,想到银钱,就不免又一阵肉疼,为了这出宫名额,多年积蓄十去其八。那负责汰换宫女的钱宦,忒狠!
行不多远,经过崇贤坊,沈韶光停住脚,原身家有套宅子就在这里。记得前庭有一片修竹——记忆如此深刻,是因为竹林里曾钻出一条青绿的小蛇来,把原身吓哭过。沈韶光脑子里又闪过原身的父亲月下对竹饮酒赋诗的景象。
如今对竹吟咏的不知是什么人了,沈韶光有些感慨。
崇贤坊地段不错,在城区中南,隔着一个坊就是光德坊——京兆府所在地,而光德边上就是著名的长安西市,按前世的说法,这崇贤坊怎么也能算到三环以内。
按照记忆找到了沈家旧宅。高墙大院乌头门,台阶很干净,角门时有奴仆出入,从外面能看到院内重檐和一片竹影,不知道此竹子是否就是彼竹子?
本来想着顺路看看就再接着往南走的,然而在考察了坊内的餐饮业现状又看到光明庵的时候,沈韶光改了主意。
这庵在沈家旧宅后门斜对面,记忆中这里并不是一所庵堂,估摸是什么人把旧宅捐做尼庵了——这在长安贵人中,倒是常事。
负责接待的知客尼,八字眉三角眼薄嘴唇,看着不太好相与。
沈韶光反倒放下些心来,知客要是一水的青春貌美小姑娘,自己是万不敢说借宿的事的。毕竟这道观尼庵做的是神佛生意还是皮肉生意,真还不好说,想想鱼玄机,想想《红楼梦》里的馒头庵……
知客的眼睛扫射过沈韶光半旧的桂布衫裙,只插两支银钗的发髻,又忖度她的小包袱,让沈韶光恍然想起前世逛奢侈品店的经历。
第三本:《深藏不露》作者:退戈
简介:
某一天,深居苦读、文质彬彬的五公子,不慎暴露了自己百步穿杨、深不可测的高强武艺。边疆长大、不拘小节的三姑娘,显露了自己舌战群儒亦不落下风的深厚文采。众人才惊然发现这两人深藏不露……都是高手啊!
入坑指南:
秋雨打萍,院中水潭一层层向外漾着水圈,倒映出上方横梁古旧的模样。
残叶被打入浑浊的泥水中,空气里蔓延出一股腐朽的淡臭味。
宋初昭梦见自己多年未见的祖母年老病危,日薄西山,朝边关传来一封急信。父亲满脸忧愁地将她叫到帐中,说祖母病重时想见儿孙一面,命她回家代为探亲。
宋初昭虽然对祖母感情不深,但思及血浓于水,还是有些眷恋之情。便在父亲手下两位亲信的护送中,一路策马赶回了京师。
她隐隐晓得母亲与宋老夫人极为不和,否则也不会十多年避居边关。可这次老夫人以病相召,母亲若再做阻拦,实在会遭人口舌。她不想叫母亲两难,自作主张地跑回来,未来得及告知宋母一声。
哒哒的马蹄,与窗外不歇的雨点重合,将她心绪搅得一片杂乱。轻浅的呼吸声也变得沉重起来。
等回了京城,宋初昭才知道,祖母精神抖擞、红光满面,身体康健得很。见着自己,没表现出什么祖孙情谊,只冷漠地向她告知,说她年岁已是不小,此番叫她回来,是该准备成亲。
随即便将她分派到一间老旧的偏院,态度敷衍地应付着。
家中其余长辈,也不时对她冷言冷语,挑剔她的举止谈吐,一副要将她生生踩进泥里的架势。
她最怕便是这些自持身份又为老不尊的长辈,不想有朝一日,还真是落他们手里了。
宋初昭!这名字在边城那可是无人能出其右的土霸王!
纵然她父亲对她管教极为严苛,军中其余将士却都是尤为偏袒的。连同派遣的使君、监察的官员、治民的郡守,也待她很是亲厚,同家中小辈一样。
没想到回了京城,却要受宋家人百般苛待。
若非看见那门楣上写的是“宋”,她都要怀疑自己进错了门。
宋初昭猛得睁开眼,被窗外飘来的寒气吹得一个哆嗦。
该死的!
醒了才特娘地知道,这根本不是梦!
宋老太就给她分了这么一间破院子!
宋初昭重新闭上眼睛,将手背贴在额头上,用冰凉的手褪去脸上的燥热。
不大能记事时,她也曾随父亲归京一次,见过宋氏一家老小。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已记不清楚,只知道闹得很不愉快。她一路哭喊着回去,生了好久的气,娘就再没松口让她回来过。
早知如此……她何必要自作多情,巴巴地回来讨这份嫌!
宋初昭气得简直要把自己的牙给咬碎了。
又是一阵初秋的风吹来。
宋初昭跳下床,踩着鞋子,三两步跨过去将窗户用力拍上。“啪”的一声巨响,这间老旧的屋子跟着微微一震。
响声过后,门外的脚步声变得更为清楚。
“姑娘为何这般烦躁?”
门扉被直接推开,一位婢女端着果盆走进屋来。
她脸蛋圆润,五官平平,分明该是个敦厚老实的长相,眼神中却有两分掩饰不去的狡黠。下垂着眼悄悄打量宋初昭的模样,更是带着股叫人不喜的猥琐。
这是宋老夫人分派来照顾她的婢女,叫妙儿。
“这是二姑娘托我送来的。”妙儿将东西放到桌上,低头捧起一个金黄色的柑橘,笑道,“老夫人给二姑娘房中送了许多橘子,说是三老爷带回来的,二姑娘便叫我送些到您这里来。她是记挂着姑娘您呢。”
宋初昭淡淡斜了她一眼,只道:“滚!”
初来第一天时,宋初昭还未察觉出不对,甚至觉得宋府人性格体贴,善与人亲近。到了第二日,才终于品出些别的味道。
这些人说话总是一副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态度,尤其提到宋母时更是如此,仿佛母亲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般虚伪,偏还想装出天真浪漫的模样来,甚是矫揉做作。加上府中几位长辈拿腔捏调地挤兑,话里话外都在提醒她——这宋府最受宠爱、最尊贵的人,是宋初昭的姐姐,也就是那二姑娘,宋诗闻。
这群人还不住夸赞宋诗闻事事通达、秀外慧中、温良恭俭,对她更是亲近,诸事上心,希望她能知恩。
呸!
好大胆的妖怪,也敢在她宋初昭面前横行妄为。不晓得他们行军打仗的,都会两手装神弄鬼的把戏吗?
她与那宋二虽非一母所生,可宋初昭的亲娘,那是三品大臣的独女,别说宋二那早亡的娘亲,就是宋老夫人,也没资格在她面前说一句身份尊贵。
何况宋二她娘……她谁啊?死了十多年,怕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原来如此尊贵。
想是将她当做一般好欺负的女子,以为她孤立无援地呆在京中,这般施压,能让她自命底下,好好听话。或许还会将宋诗闻当做亲姐妹一样交往,毕竟表面上,宋二是对她最好的人。
做梦!她像是那么蠢的人吗?是京城的鸡不够会打鸣儿,叫不醒他们吗?
“姑娘是还在为亲事烦心吗?”
妙儿把橘子放回去,两手交叠放在身前,低下了头,摆出一副谦卑的姿态来,好声劝道:“姑娘,那顾四郎虽说有些多情,为人不羁了些,可他好歹也是国公长子呀,将来不定会袭承爵位。姑娘嫁给他,也算是高攀了。外边的那些传言,不可尽信的。”
宋初昭挑眉,又朝她斜了一眼,冷笑一声。
她就奇了怪了,这宋老夫人十多年未曾念过她,怎么突然就要给她安排婚事了?
于是宋初昭便命人去打听了。
她在京城并无亲朋,只有送她回来的那两位亲信可以信任。那二人听她请求,便多留了两日,悄悄去帮她打听了一遍。
说起来,这门亲事全是宋老夫人多嘴搞出来的。
那日宫廷宴会,皇后招待了几位官员的家眷在后院闲聊,宋老夫人见着坐在上方的顾夫人,便说了一句,说顾家两位公子,该到婚配的年纪了。
好巧啊,他们宋家也有一位年岁不小的姑娘。
宋老夫人想起的自然不是宋初昭,而是宋诗闻,那个自幼养在身边的姑娘。
宋诗闻比宋初昭还要大上两岁,再不嫁人,怕是就要超龄了。
宋老夫人阅遍京城适婚男子,啧啧,觉得果然只有顾家的儿子配得上她孙女儿。
宋老夫人尚未来得及旁敲侧击地暗示一下,上首皇后突然问顾夫人,说顾贺两家多年前定下的婚约,还作数不?
顾夫人说,若是双方不曾反悔,那自然是作数的。虽不算什么正式的婚约,可若两家能够结好,也是一桩喜事。
据说宋老夫人深深地被震了下,愣在当场,许久没有回神。
那是贺老将军与顾国公多年前定下的事情。贺将军只有一个女儿,就是宋初昭的母亲。宋母也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宋初昭。
虽然宋初昭姓宋,但这门婚约,看的是贺家的面子,与宋诗闻无关的。
不巧了,宋初昭抢了宋老夫人挑好的孙婿,虽然她自己也不是非常乐意。
这根本不能怪她啊!
知道了这事,再听宋府下人这挑唆的酸气,感觉就微妙起来了。
尔等可真都是人才啊!
她原先还觉得那两位将士在边关鬼话听多了,描述事情经过的时候,多了点个人感彩。
不想竟是真实的。
宋初昭心中翻转过许多想法,面上却不显,她皱着眉头上上下下地扫视妙儿,然后弯下腰,把鞋子穿好,重复了一句:“让你出去,没听见?”
妙儿腰弯得更低了,惶恐道:“奴婢是做了什么,又惹姑娘生气了?”
宋初昭长手一指:“我在休息,何人让你开的窗?你一下人,进我屋门如入无人之地,宋家下人就这样的规矩?口舌倒是挺多的。知道在军中,你这样的人,是要怎么处置吗?”
妙儿忙道:“奴婢是怕姑娘闷到了,才开的窗。”
宋初昭定了下,然后抬脚,步步朝她逼近。
二人距离越来越近,直到相距只有两步远,宋初昭才停下。
阴影罩在妙儿的身上。宋初昭伸出手,还未碰到她,妙儿萧瑟一抖,畏惧地喊了一声:“奴婢这就走!”随后脚步仓皇地往屋外退去。
妙儿走得急,似乎是真怕宋初昭动手打她,跑的时候,撞到了宋初昭的手。
“哐当”一声极轻的声响,宋初昭低头,发现自己一直带的玉佩,竟然掉了。
她稍怔,蹲下身将东西捡起。
只这么轻轻一摔,玉佩竟然裂做好几块,她拿在手心翻转查看。原来是系挂处的红色绳索被磨断,才掉了下来。
这东西不记得是谁送给她的,她一直带在身边,想要还给那人。没想到竟然坏了。
何意?
虽说她平素不信鬼神,但是不是该去找个寺庙拜拜?最近可走太多霉运了。
“娘!”
来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两手随意一揖,算是行过礼。不等对方应声,先一步坐到旁边的塌上,将半身重量都靠在中间的小桌上,对着旁边的妇人,连连喊道:“不妥,不妥,实在不妥!”
顾夫人捏着针,视线始终盯着手中的白帕,对他不做理会,不急不缓地将针线穿插过去。等顾四郎不再出声干嚎了,才问道:“哪里不妥?”
顾四郎叫她晾了阵,精神萎靡许多,听她开口,立即挺直腰背,说道:“娘!您怎能答应与那宋三娘的婚事呢?你不知她在边关长大,自幼不识礼数,京城众人都说她丑恶无比,专恣跋扈,你平日说管教归管教,你可不能害苦我啊!”
顾夫人语气依旧淡淡:“哪里来的众人?”
“就是众人啊!”顾四郎指着大门道,“我叫人出去打听,宋府的下人是这样说的。据说那宋三娘喜怒无常,性情暴戾,家中下人见着她多是避让,不敢上前。你叫她嫁进顾家,我看整个顾府都得翻天。”
顾夫人终于停了动作。
顾四郎以为她要听自己说了,深吸一口气,正要慷慨激昂地说上两句,顾夫人斜睨他一眼,示意他安静,然后将帕子举在半空,左左右右地看,末了满意点头。
顾四郎吐出一口气,向后倒在塌上,无奈喊了句:“娘,您对我上点心吧!”
顾夫人又问:“她何时回来的?”
“也就数日前吧!”顾四郎再次坐起,“娘你不知道吗?据说她回来以后……”
顾夫人显然是知道的,打断了他,说:“她才回来数日,见过她面的人都没有几个,怎么京城里人人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这关我何事?”顾四郎说,“总归我不想娶一个,比我能打的姑娘。”
顾夫人朝旁边伸出手,顾四郎会意,立即殷勤地将篮中的剪刀递了过去。拖着长音喊道:“娘~”
顾夫人这才说:“又不是给你定的亲事,你啰嗦什么?”
“纵然不是为我定的……”顾四郎高声说到一半,骤然卡住了,眼睛猛地睁大,不可置信道:“什么?!不是给我定的?那莫非是五弟?娘你怎么舍得啊!五弟可是个文弱的读书人啊!”
不远处传来两声努力压着的咳嗽,屋内二人一齐收声。白衣缓缓而至,停在门口。
“母亲,您叫我。”
这人面色有些苍白,因为多日养病气血不足。可是明眸秀眉,叫人过目难忘。与顾四郎略带些痞气的强势不同,周身都是种让人难生恶感的温润气质。
顾四郎已经挂上笑容,迎了上去,关切道:“五弟,你身体好些了吗?”
顾风简颔首:“已快好全了。”
顾夫人对着顾风简,声音都柔和了不少,示意他到面前来,问道:“娘与你说的事,你想过了吗?”
顾风简敛下眉目:“先见见人吧。”
顾夫人轻笑道:“我也是这样想。宋三娘是宋夫人亲自教养长大的,想来不会是个坏孩子。你别听外边人胡传。”
顾四郎扯了扯嘴角,嘀咕道:“都是宋家,那我宁愿娶那二姑娘。诶,说起来,宋二与五弟倒是相称。听说也是一位喜好诗书的人,而且为人宽厚,素有贤名。”
顾夫人眉头一蹙,摇了摇头,说道:“宋二姑娘,不可以。”
顾四郎:“哪里不可以?”
顾夫人不想和儿子讲,只送去一个你太笨了的眼神。
顾风简在一旁坐下。他抬手理了下衣摆,腰间一块东西顺势滑了下去,他还未察觉,顾四郎眼尖,先行说道:“五弟,你东西掉了。是你的玉吗?”
顾风简便弯腰去捡,指尖尚未触及,眼前倏地一黑,整个人滑了下去。只来得及听见顾四郎在他耳边的一声疾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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