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断子女是否亲生(八字断子女非亲生)

结局篇:亲子鉴定结果,妻子没出轨,孩子99%为亲生
醒来的瞬间,王文成就知道自己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头晕,眼睛睁不开,浑身乏力,身上又冷,难受的要死。
这辈子从来没这么难受过,只隐约记得小时候,似乎也这样重病了一场,差点死了。
下一刻,王文成便闻到了浓浓的药水味,模糊的视线看了看身处的房间,以及身边的吊水,这才知道自己原来已经到了医院。
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也就淋了点小雨,怎么就病成了这样?
然后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的?已经昏睡多久了?
各种问题纷纷在脑海浮现,但是还还不等他多想,昏涨的脑袋便抑制住了他的思维,让他没法思考。
也是这时候,有人走进病房,继而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都不是说你,这么大人了,下雨也不知道躲躲雨,我就回去个几天,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声音里带着埋怨,眼神里却带着心疼和一些愧疚。
可惜王文成当时难受得厉害,睁不开眼,看不到那抹心疼。
他只能听到声音,最熟悉不过的声音,那是妻子李佳婷的声音。
可也只是听着这个声音,王文成便莫名心安了许多,想着原来是李佳婷回来了,怪不得有人把自己送来了医院。也不用多问,他知道李佳婷肯定帮他给单位请了假,这些细节琐事,李佳婷肯定都处理妥当了,连问都不用问。
李佳婷来到病床边上,掀开被子一角,取出体温计:“还好,38度多一点,开始退烧了。你都不知道,我回家的时候你头烫的跟什么似的,我赶紧打了急救电话。大夫一边给你输液一边给你量体温,有40度!幸好我今早回家看了一眼,把行李箱放回家,否则还真出事了!”
王文成听到这里皱起眉头:一方面真是有些后怕,但更主要的还是在疑惑,自己只是淋点雨,怎么重病成这样?好歹一个大老爷们,就算人到中年开始虚,也不至于虚成这样!
该不会自己得了其他什么重病,甚至是绝症?
王文成猛地生出这个念头来,强忍着虚弱睁开眼睛,向媳妇问道:“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忽然烧这么重?应该不是风寒,风寒不至于这样吧?”
王文成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李佳婷,却见对方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反倒是从床头柜挑拣起苹果:“你都快一天没吃东西了,要不要吃个苹果?我给你削。”
那一刻,王文成分明从媳妇的眼角里,察觉到一丝异样。
于是他努力起身,胳膊撑起身体,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干涩和颤抖:“到底是咋回事啊?我不会得了什么绝症吧?”
哪知说出这句话,妻子却忽然有些生气似的,皱起眉头,语调也高了几分:“什么绝症不绝症的!你能得什么绝症?谁没得过几次重感冒?你别乱想,好好养病!”
一边说着,颇有些粗鲁地将他摁回病床上,帮他掖好背角:“好好躺着,我去食堂给你买份小米粥。一会食堂该关门了。”
说完李佳婷就转身出门了。
王文成躺在床上,这又转身看看窗外。
天色此时已经渐渐晚了,原来自己已经躺了一夜加一天。
王文成觉得更加不对劲了,躺在床上,怔怔看着天花板,越想越觉得不对。
一夜加一天,这已经不能算是昏睡,而差不多该算是昏迷了。一个伤寒感冒,至于烧到40多度,昏迷这么久?
不说不可能,至少可能性很低。而更加让王文成感觉在意的还是刚才妻子的神色,以及态度。
那分明是欲言又止,有话没说的眼神。然后面对自己的询问,妻子为何生气?
太多的问题和疑点,以至于妻子出去买稀饭这件事,都被王文成想成是不是借着出去买稀饭的幌子,平复心情,好继续瞒着自己什么——这样的桥段,不管故事还是电视里,真的都看多了!
越想就越是不对劲,王文成本就苍白的脸色渐渐愈发难看,无力的双手像爪子一样勾起抓着床单:真的就得了绝症了?虽然从来不曾绚丽,可人生这便走到了终点?又或者后半辈子要在病床上靠药物维持生命,就这样等死?
这些日子,一连串的事情历历在眼前浮现,一样一样,每件都是让王文成痛苦压抑的事情,没有一件顺心事。
“这都是预兆么?这就是我这辈子的命么?”王文成双眼无神,喃喃自语:“我这上辈子都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竟然要这样?”
心中一片悲凉,更觉得全身虚弱无力,脑袋昏昏沉沉,整个人没有半点精神。
王文成慢慢闭上眼睛,胡思乱想着,再次沉沉睡去。
接下来,翌日。
李佳婷帮王文成在单位请了长假,这次病得太重了,大夫说得多休息一段时间才能调养好。
不过李佳婷却并没有继续给自己请假,第二天早晨帮他买好早饭之后就上班去了。用她转述医生的话来说,就是王文成的问题已经不大。烧已经退了,多打两天的消炎药,观察观察,如果不复烧的话就可以回家静养了。
上午,王文成自己在医院里。他的确比昨天感觉好了许多,烧退了,身体还是乏力但比昨天好了不少,能够用个枕头垫在背后,坐在那里。
最关键的,还是脑子比昨天清晰了不少,王文成坐在那里,能够想这些事情。
想了想,王文成掏出手机,给老徐打了个电话。
电话挂了大概不到一个小时,老徐就赶来了病房。
进门后把水果放在桌上,老徐便开口:“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就住院了?”
还不等王文成说话,老徐又有些不高兴地抱怨:“等我下班再过来看你不就结了?晚上来伺候病号都行,还非得让我请假赶过来,搞得跟要交代遗言似的。”
刚才电话里,王文成没多说别的,只说让王文成立马过来,请假也得过来,老徐问他在哪,他才说自己生病在住院。
多少年的好哥们,王文成有事,老徐当然义不容辞,跟老板好说歹说请了假,便急火火地赶到医院。
他本以为王文成是出什么大事了,比如出车祸之类什么,所以在医院,可来了之后却发现王文成住着寻常地病房,没在抢救室或者重症监护室。虽然脸色不太好看,病怏怏的,可总归是好端端地坐在那,不像有大事的样子。这便有些抱怨。
“你这是巴不得我出点事啊,最好再得点绝症什么的?”王文成说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王文成神色认真,半点没有开玩笑的神色。
而熟悉他的老徐这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咋回事?不会真得什么大病了吧?痛风,还是糖尿病?早说了让你多吃点枸杞,你不听!”
这些毛病跟枸杞有什么关系?自己又不是肾虚!心中好一顿腹诽。
可具体是什么病?王文成还真的没法说。这也是他当下最疑惑的事情,这便把这事情跟老徐讲了一下。
听了王文成的说法,老徐皱着眉头琢磨半天。他也觉得老徐这病不对劲,觉得寻常地伤风感冒不至于这样。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王文成就算虚,也不至于虚成这样啊!
“你这说得,我也觉得跟你得了什么大病似的!不过这还是不对啊,都不用说得什么绝症,你哪怕是得了什么大病,嫂子会瞒着你也绝对不可能瞒着家里别人,今天就不用我过来了,你爹妈,还有你丈母娘老丈人都来看你来了!”老徐一番计较,得出这样的结论。
而王文成则皱起眉头,轻轻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那为啥我就病成了这样?早晨我也偷偷问了大夫,大夫说就是风寒,也说不出别的事来。”
“大夫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老徐说着,却没有放弃思索。一阵思考,却隐约想出点眉目来:“我就记得以前看《聊斋》,说些文弱书生什么的,被狐妖什么的勾了心神,整天茶饭不思就想女人,就跟失了魂一样!都得大病一场,你是不是也是这样?”
“去你的!聊斋都出来了!”王文成以为老徐在说笑,没个好气地骂道:“按照你这么说,我不该来医院,反倒是该找个道士或者和尚给看看?再说了!上哪找狐狸精勾我?人家要勾也是勾年轻帅气的大小伙去!”
面对王文成的指责,老徐却不以为意,悠悠说道:“当然没狐狸精勾你,不过都是这意思。这些天,这快两个周,你为了陈雪慧的事,为了李佳婷的事,烦来烦去的……一直藏在心里,到现在也没有个结果吧?”
王文成这才明白了老徐的意思,不知道对方说得对不对,但是想来却有些道理。整日想那些事情,烦闷地很,精神和身体的确一天不如一天。
二人顿时陷入沉默。
过了足足十几秒,王文成先开口:“要不你就跟嫂子坦白了吧。事情总得处理了,要不然以你这性子,早晚得憋死。”
王文成没有说话,觉得老徐说得有道理。他也有跟李佳婷摊牌的想法,可现在于敏已经去了李佳婷的单位,帮自己探查那些事情,那他就想等着于敏那边的消息再说。
当然了,这事情肯定不好跟老徐讲,就算以后哪次喝酒喝多了,跟老徐全抖出来,现在也不是说的时候,所以王文成就没说话。
可王文成的沉默,却让老徐觉得有些心烦,忍不住教训他:“你到底是打算憋到什么时候?你要是真打算憋一辈子,那就干脆让自己忘了这事,或者不理会,管他孩子是不是亲生的,都当亲生的养着。你要是不想憋着,想知道个答案,那你就赶紧把这事情解决了!不管是你弄错了还是李佳婷真对不起你了,不管是想跟李佳婷继续过日子还是离婚,你都早点有个结果不是!你现在这样,我都替你闷得慌!”
哥们俩不是没闹过矛盾,年轻时候吵过架,打过架,甚至也发誓过老死不相往来,可终究还是好哥们。
尤其最近这十几年,从结婚左右到现在,真的没再翻过脸,没吵过架,可今天王文成能听出来,老徐是真的生气了。
“那你说我到底怎么办?”王文成也是觉得有些委屈:“最烦的还是我!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边说着,王文成忍不住抓住头发,抱着脑袋。不知从何时开始的毛病,情绪激动,他的头就开始痛。
看着挚友痛苦的模样,王文成深吸一口气,忍住了继续教训对方的话。酝酿了半天,这才平和着语气说道:“男人三四十岁的时候,肾虚是没办法,人不能虚,这辈子都不能虚。这事你必须赶紧解决了。”
“你说吧。”王文成不抬头,直接说道。
“做亲子鉴定吧。”老徐似乎早就有了这个答案,毫不拖泥带水,直接说了出来。
王文成这也抬头,目光里带着茫然:“亲子鉴定?”
“嗯,这些天你在烦,我也在替你烦,帮你着,想知道个答案,那你就赶紧把这事情解决了!不管是你弄错了还是李佳婷真对不起你了,不管是想跟李佳婷继续过日子还是离婚,你都早点有个结果不是!你现在这样,我都替你闷得慌!”
哥们俩不是没闹过矛盾,年轻时候吵过架,打过架,甚至也发誓过老死不相往来,可终究还是好哥们。
尤其最近这十几年,从结婚左右到现在,真的没再翻过脸,没吵过架,可今天王文成能听出来,老徐是真的生气了。
“那你说我到底怎么办?”王文成也是觉得有些委屈:“最烦的还是我!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边说着,王文成忍不住抓住头发,抱着脑袋。不知从何时开始的毛病,情绪激动,他的头就开始痛。
看着挚友痛苦的模样,王文成深吸一口气,忍住了继续教训对方的话。酝酿了半天,这才平和着语气说道:“男人三四十岁的时候,肾虚是没办法,人不能虚,这辈子都不能虚。这事你必须赶紧解决了。”
“你说吧。”王文成不抬头,直接说道。
“做亲子鉴定吧。”老徐似乎早就有了这个答案,毫不拖泥带水,直接说了出来。
王文成这也抬头,目光里带着茫然:“亲子鉴定?”
“嗯,这些天你在烦,我也在替你烦,帮你想来着,我还是觉得你最好直接做个亲子鉴定。”老徐缓缓呼出气,正视着王文成:“咱们这边能做亲子鉴定的医院不多,不过你现在住的这家,正好能做,我之前都在网上查过。”
“亲子鉴定不是需要很多手续吗?我也查过,说得去派出所开证明,得当事人了解。那我得直接跟李佳婷说,说要做亲子鉴定?”王文成问道。
“不用。”老徐摇了摇头:“我提前都帮你打听了,我一个朋友那边有关系,你要是真想做,什么都不用。你带着孩子过去采集个样本,备个案,一会就结束。结果出来也很快,一般第二天就能拿结果了。”
为了王文成这事,老徐也是做足了功课,各方面事情都打听地清清楚楚,什么都安排好了。
有这么个朋友,老徐也是没辙。他早就想过了,就王文成这性子,只有亲子鉴定这一条路可以走,这也是最好的路。
“下午偷偷带孩子做个亲子鉴定,最晚明天就知道结果。谁也不知道,等明天结果出来了。如果孩子是亲生的,你就什么也别多想了……要是孩子真的不是亲生的,你就直接把结果给李佳婷看,看她给你什么交代,你也不用多想了。”
什么都安排好了,一条路就此摆在王文成的面前。
王文成的眼里闪过一些犹豫,也闪过一些狠厉,却又忽然闭上了眼睛:“你让我想一会。”
老徐坐了一会就先回去了,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着王文成。
王文成独自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天,脑子里犹豫着这些事情。
他知道,亲子鉴定就是他最好的选择,他非常想下这个决定,可心里总还是有些芥蒂,让他无法下定这个决心。
到底怎么办才好?这一步终究是要走出去吗?
却也正是王文成需要下定决心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看,是于敏的。
接起电话,便听着话筒传来于敏的声音:“听说你病了?好点了没?”
“好多了。”王文成答应着:“佳婷告诉你的?”
“是啊,她昨天请了一天的假,今天早晨又迟到,我俩坐在一起工作,肯定会问她家里有什么事。倒是没想到你病了。所以趁着中午午休,她们都出去吃饭了,我这才给你打个电话。”
“她们都吃饭了,那你呢?你不用吃饭?”
“不怎么饿,而且带了些水果,中午吃个苹果就好了,没事。倒是你,可得好好吃饭,养养身体,怎么就住院了?佳婷刚说你生病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得什么病了呢,结果佳婷又说你是感冒。”
两个人这般寻常聊着天,挺随意,挺轻松。
可在话里,王文成注意到了一些细节。于敏称呼李佳婷为佳婷,把姓氏省略,语气很是轻松自在,王文成这就知道,两个人的关系看来已经挺熟悉了。
这才几天?没几天,那晚跟于敏聊天之后,虽说王文成过了几天才去接的李佳婷,可加起来这也不到一个周的时间。
想到这里,王文成问道:“那边,你有没有打听到什么?”
说起正事,于敏却轻笑了几声,说道:“哪有这么快的呀!虽然认识了,熟了,不过也没熟悉到那种程度,你当那是什么好事,还得到处招摇?”
顿了顿,于敏又说:“而且,这几天我也看出来了,佳婷的性格比较内向,跟你有些像。虽然不像你那么内向,不过也不是几天就能当朋友的人。所以这事一时半会肯定没戏。”
王文成顿时呼吸一滞,问道:“那你岂不是得一直在这里浪费时间?”
即便默认了于敏的做法,王文成也一直没有改变过看法,他一直觉得于敏这是在浪费时间:“要不你就早点辞职吧,客服这工作工资低,烦心事还多……你真没必要这样。”
于敏又是一阵轻笑:“也没事,我早就跟你说了,我打算辞职,然后自己单干,本来就是要辞职的。而且我之前那工作也不轻松,这边反倒是好些,放松一段时间也不错。”
于敏这般回答,王文成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点什么了。一阵沉默,终于还是选择不继续聊这个,而是转移话题:“所以,那件事情,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王文成只是随口一问,他并没有指望这件事情能有什么调查结果。
而于敏则回答:“说实话,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不过我还真觉得佳婷不是你想那种人。”
“为什么这么说呢?”王文成问道。
“先是直觉吧?”于敏顿了顿:“女人最了解女人了,我接触的人也算不少,有些东西看得出来。李佳婷属于那种文静的小姑娘,喜欢她的不少,单位里的确有些男的对她有意思。佳婷不说把他们拒于千里之外,但是明显保持好了距离——这些东西真的不难看出来。尤其,你也知道单位里嘴杂,藏不住事情,尤其客服这边全都是些女孩子,更藏不住什么事。如果于敏真的跟谁关系太近,有些暧昧,根本藏不住,大家都知道。所以单位这边你基本可以放心,没啥事。”
于敏是最不可能帮着李佳婷撒谎的人,没有半点可能。
王文成听了于敏的说法,心里多少轻松些,却也只是很有限的程度。
在单位里,妻子很洁身自好,这很好,但是对于他来说,更在意的还是李佳婷的那个前男友……
“关于她前男友的事情,听说了什么没有?”王文成问道。
“半点没有,她没提,我旁敲侧击想从别人嘴里问点,不过其他几个同事压根就不了解这些事情。”于敏说到这里,忽然语气一变:“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得直接说看法。李佳婷不是那种有能力有本事的姑娘,工作能力不算多好,交际方面也都特别一般。就是说,这种员工,根本不可能当上主管的。听说之前几年,有些员工还怀疑佳婷跟这边老板有一腿,这几年风平浪静,看不到半点苗头,谣言这才慢慢散了。这样来看,按你的说法,她的主管职位是她前男友帮她要的,这事估计是了。”
是啊……
虽然都是于敏的推论,可一听这个,王文成便忍不住在电话的这边点头,深以为然。这年头,上位当领导不是那么简单的,除非你有很强的工作能力。但是不管多强的工作能力,最后总要败在关系户面前,这个社会就是这样。
李佳婷什么工作能力,什么交际能力,难道王文成还不清楚?她凭什么当主管?一当就是这么多年,当得这么稳?必然是她前男友帮的忙。
是这样呢……李佳婷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但是早该想到了……
一瞬间,王文成感觉自己真傻。摆明了的东西放在自己面前这么多年,竟然半点都没发现?
尽管一个工作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既然工作都还是她前男友帮她找的,并帮她一直王文成轻轻闭上了眼睛,思考了片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里终于有了些坚定:“下午,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想办法让李佳婷晚下班一会。也不用太久,半个小时左右就行。”
终于下定决心,王文成便开始动作了。
亲子鉴定那边老徐都帮他联系过,倒也不用他多做什么,只是摊牌时间要在王文成拿到亲子鉴定结果之后,所以拿到结果之前,他还不想这件事被李佳婷知道。
跟于敏说好,下午想办法,让李佳婷晚半小时下班。而于敏也说,因为昨天李佳婷请了一天假,积累了些文件处理,或许真的要加班。
于是王文成就给李佳婷发了一条短信,说傍晚老徐要来看自己,接孩子的时候顺便一起把王小乐接回来,就不用她去接孩子了。
不一会,便收到李佳婷的回信,说正好她这边也比较忙,这样她就加会班,晚上晚些回去。
这也正中了王文成的下怀,接下来便给老徐打了个电话。让他下午早点去幼儿园接孩子,让他联系下医院这边的亲子鉴定。
下午三点半钟到四点,不乘坐幼儿园班车的孩子就可以被父母接回去。
老徐的孩子也在上幼儿园,不过是大班,老徐一并接了,先把自己孩子送回家,这才带着小乐去医院找爸爸。
而王文成则回家带了身份证跟户口本——尽管找了关系,可这些必要的步骤没法省。
剩下的过程更是顺利,王文成带着小乐去了鉴定科。很近,也就几步路的事情。小乐还问王文成,这是要干嘛去,王文成说要去做个检查,让小乐陪着他。
先拍照,给出身份证以及户口本,因为做鉴定是需要做备案的。
而接下来的采样环节也特别简单,不需要抽那么多的血,只是用取血针扎破手指,挤出几滴血滴在纱布上被取走,这就可以了。
根本没用多少时间,过程简单地有些超出王文成想象。
结束了取样,带着小乐走在会病房的路上,王文成甚至忍不住心想:踏出这一步,原来就这么容易?好像一层窗户纸一样,轻轻松松就捅破了。
王文成也问了大夫,多久能得到结果。因为已经是傍晚,医生不加班,所以需要第二天。医生说如果是上午或者刚过中午来,只要三个小时就能拿到结果。
心情有些复杂,但更多的还是轻松。
一种重担终于放下了的感觉,身体有着说不出的轻松,王文成甚至感觉自己身上的病都随之完全康复,感觉自己可以出院了。
不只王文成自己有这种感觉,连李佳婷都看出来了。
李佳婷因为加班,快七点钟才来到了医院,来的时候还带了些路上买的快餐。
进了病房,把东西往桌上一放,李佳婷的目光便落在王文成身上一番打量:“气色好多了呢!”
王文成嗯了一声,不只精神好多了,胃口也好多了。这时他早就饿了,已经接过快餐正要吃,又说道:“昨天还特别难受,今天感觉就好了许多。应该是休息过来了——要不这就办下出院手续?”
“还是明天吧,明天上午大夫上班了再帮你做做检查。之前发烧太严重了,大夫说对大脑有些损伤,应该得开点调养的药。”
“嗯,也行。”
一阵简短的交流,王文成便开始吃饭。他真的是饿了,因为中午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做亲子鉴定,也没胃口吃饭,真是一整天水米未进,吃得狼吞虎咽,格外香甜。
李佳婷看着他这般的吃饭模样,心想着这病应该是差不多康复了,脸上不自觉地便浮现起笑容,心情也不错。
那一瞬间,仿佛是回到了曾经,回到了那个电话之前。一家人就是这样,淡淡的幸福。可终究,这不是曾经……
王文成在吃饭,李佳婷则照看孩子小乐,督促小乐吃饭,问他在幼儿园里待得怎么样。
“小乐,今天有没有乖呀?”
“有呀有呀,我今天好乖,好厉害的呢!”
“有多乖呀?竟然还敢说自己厉害!”
“就是好乖啊,特别乖!刚才陪爸爸去做检查,医生阿姨用针扎我手指,我都没哭呢!”
小乐一边吃饭一边说着,说到这里更是眉飞色舞,脸上满是自豪。
可也就业在这瞬间,李佳婷猛地看向王文成,而王文成也在那个瞬间浑身一僵,病房里的气氛几乎是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
小乐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发现异常,一脸得意地向妈妈邀功:“妈妈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李佳婷看着王文成,而后者则低着头,没有与她对视。也正因为如此,李佳婷察觉到了问题。
听到儿子讲话,李佳婷这才再度看向儿子,问道:“小乐,扎哪里了?我看看。”
“就这里。”小乐伸出手指来:“已经不流血了,伤口很小,你看。”
李佳婷又问:“什么时候带你去的?”
“就刚才呀,徐叔叔把我接回来之后。”
“那……检查的时候,医生有没有说什么呢?”
“医生阿姨说我好乖,好棒。”
“还有吗?”
“没有了……对了妈妈,医生阿姨还给我们拍照片了!我问阿姨什么时候能给我照片,她说这个照片不能给我呢!”
“嗯,小乐乖,快吃饭。”李佳婷摸着小乐的头,哄着他吃饭。
接着,李佳婷冷冰冰的声音便在病房里响起:“文王成,你带小乐干嘛去了。”
没有叫文成,也没有叫老公,而是连名带姓一起叫,李佳婷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称呼过他了。
那声音更是在平淡里带些愠怒,任谁都听得出来,李佳婷生气了。
王文成沉默了一阵,才开口:“明天回去再说吧。”
说着就要动筷子,继续吃饭。
李佳婷却不依不饶:“如果是别的事,我也就先不问,不过怎么连小乐都被扯进来了?”
“我知道你最近遇到了些事情,你心情不怎么好,我一直都没问你。不过跟小乐扯上什么关系了?老徐下班顺便帮忙接?你是故意的吧?瞒着我,带小乐偷偷做检查,你到底是要做什么?”
其实不只是王文成,这些日子李佳婷的心里也压抑着好多的火气。
老公的前妻结婚,对方瞒着自己不声不响就过去了,去了之后还打了一架去了派出所……虽说是参加前妻的婚礼,而不是跟前妻续旧情,可哪个女人会乐意看到?
她知道王文成对前妻有感情,看他偷藏的那些照片李佳婷就知道,不过李佳婷理解他,这么多年从不说穿,也不多往心里去。
王文成去参加前妻的婚礼,如果去之前跟李佳婷说一声,李佳婷的心里并不会有多少芥蒂,她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可终究现在二人是夫妻,瞒着对方,又是什么意思?
她很不高兴,但是经过母亲的劝解,她还是选择了接受。想着过了这段时间,两个人心情都平静之后,好好谈一谈,可谁曾想今天又出了这样的变故。
毫不客气地讲,在李佳婷心里,孩子小乐的地位比王文成更重,当然也比自己更重。
今天王文成的举动,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都彻底让李佳婷生气了:“就接个孩子,你都偷偷带孩子去化验。你要化验什么?正常的健康化验不用这么偷偷摸摸吧?你带孩子做的什么化验?DNA检测?亲子鉴定?”
李佳婷开始只是顺嘴,说了亲子鉴定。说完之后她自己都想到了什么,偷偷摸摸做的鉴定,还要采集血样,还要拍照……
“你不会真的带孩子做亲子鉴定了吧?”李佳婷语气里带着疑问:“王文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带孩子做亲子鉴定去了!”
李佳婷骤然拉高了语气,病房里的气氛再变。
小乐吓得哇一声哭了起来。
王文成禁不住皱起眉头,他感觉到李佳婷真的生气了。
李佳婷或许没少生过气,但是绝对很少发火,更是从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
以至于王文成都有些慌,做贼心虚一般,好像是自己犯了什么错。
但下一刻他便又生出一股愤懑!
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踏出了这一步,怎么就不敢承认?
不管明天还是今晚,早晚都是要面对这件事情的,一下午的时间王文成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尽管遇到变故,可他还是猛然硬气起来。
“是!”王文成一口答应,说得很清楚很洪亮,好像这一个字把这些年的愤懑全都喊了出来:“我带他做亲子鉴定了!”
“然后呢?结果呢?”李佳婷顺着往下问。
“结果要明天才出来。”
“哦,先不管结果,你是怀疑小乐不是你的孩子?”
面对这个问题,王文成内心还是挣扎了一会,这才一咬牙:“嗯。我怀疑他不是我的孩子。”
“呵!”李佳婷简直要被气笑了,却又被气得呼吸粗重。她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和着语气:“你觉得我不检点?在外面给你带绿帽子了?”
“那倒没有。”
“那你怎么想起做亲子鉴定来了?你怀疑这孩子是谁的?”
“我怀疑是你前男友的。”
“为什么怀疑是他?说说看。”
“因为你俩还没有断联系。”
“没断联系?呵,自从他决定听他妈妈的话,决定跟我分手,我就把他拉黑了,这些年再也不联系他,我倒是想知道我们怎么就没断联系?”
“就比如你现在的工作,我知道,你现在的工作就是他帮你找的,还有你现在主管的位置,也是他给你安排的。”
“他安排的?王文成,你听谁告诉你的?”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我就问你是不是。”
“我说不是你信么?不过我告诉你,还真的是。我去这家单位找工作,这边的老板跟他正好认识。十有八九的确是他暗地里帮过忙,但我从来没跟他要过——他家里做生意的,咱们这县城就这么大,那些老板之间相互都熟,他当时觉得欠我的有心帮我,我除非不工作,就没法拒绝。就这样。但我无比确定地告诉你,我跟他关系断得很彻底,因为我特别恨他,跟他之间没有半点联系。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王文成许久时间没有说话。他的确不知道这些。
原来所谓的她前男友帮她安排的工作,是这样一件事吗?
李佳婷真的跟她前男友彻底断绝了关系?
王文成一时陷入沉默,李佳婷却开始发问了:“说起来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跟你前妻又是怎么回事呢?”
“什么怎么回事?她都结婚了。”王文成有些不悦,皱眉。因为他不想提陈雪慧。
“我知道她结婚了,咱妈告诉我了,让我别多想。”李佳婷顿了顿:“你跟她不也没断联系?你偷偷藏着她的照片,时不时背着我拿出来看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要是真的断了联系,你又怎么去参加她的婚礼,还为她打架?王文成,你什么德性我会不了解?你这辈子要是为了我打一次架,我会感动一辈子,可结果呢?你为了前妻去了……”
李佳婷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王文成却已经有些听不下去了。他的心情很烦躁,他觉得自己跟陈雪慧之间的问题和李佳婷的那个不一样。
至少自己不管如何想,他跟陈雪慧之间都绝对不可能再有将来,或者其他任何的故事,但是李佳婷这个不同。
他这么想,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也想告诉李佳婷,自己跟陈雪慧真的断干净了联系,至少这些年真的没有联系过。只是对方要结婚了,这才告诉自己……可这话该怎么说,说了李佳婷会信?这时候说这种话,怕连自己都难信。
王文成不想多说这些了,可他开的头,现在李佳婷还在说,说得他心烦意乱。
王文成的眉头拧成一个结,终于忍不住打断李佳婷的话:“不说这些了。”
“不说这个说什么?你王文成连亲子鉴定都做了,害怕说?你不是怀疑孩子不是你的吗?那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这是你要的,不是我!”
“就算不是你前男友,我也怀疑这孩子是别人的!”王文成终于忍不住:“我有不孕不育症。”
随着王文成的一句话,病房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小乐的哭声那么那么嘹亮。
有护士过来看了一眼,站在门口观望了两眼便匆匆离开。
过了许久,才听李佳婷开口:“你这又是听谁说的?”
“这东西能听谁说?我去医院做的检测。”王文成重重出了一口气:“结婚之前我都跟你讲过,我跟我前妻一直没孩子,做了检查,说是雪慧有不孕不育症,治不好那种,我们就是因为这个离的婚。但是,现在陈雪慧怀孕了,然后我换了家医院做的检查,发现不孕不育的真的是我。”
王文成看向李佳婷:“我都不孕不育了,你告诉我这孩子是谁的?”
又一次的沉默。这一次,连李佳婷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王文成看着她低头沉默的样子,以为自己说中,以为事情真的是这样。
却在沉默之后,李佳婷深吸一口气,抬头,正视着王文成:“王文成,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跟我过日子过够了,不想过了。”
“不想过了,你就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骂我,被外人听见了,得以为我是呢!”
王文成没说话。他不是过够了,相反他对李佳婷还有感情,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想知道真相。
可话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便听李佳婷说道:“行吧,那就这样吧。说什么都没用,还是看结果吧。不过王文成我也告诉你,不管结果怎么样,不管小乐是不是你的孩子,咱们的日子都到头了,离婚吧。”
说完,李佳婷抱起小乐,拎起提包,大步离开病房,走得很是坚决,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王文成没想到李佳婷会忽然说离婚,抬起手,张开嘴巴,想要挽留,想要说点什么。可他也没想到李佳婷走得那么坚决,那么果断,根本来不及挽留,李佳婷已经离开了病房。
转眼,只剩下王文成独自留在病房,静静坐在病床上,显得有些茫然。
明明计划地好好的,怎么就出了变故?
王文成是怎么都没想到,问题竟然会出在儿子小乐身上。
他不知道做的亲子鉴定,更不知道亲子鉴定是什么,就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结果就让王文成的计划出了问题,一切骤然间彻底暴露开来。
这是王文成意料之外的事情,但真的发生了,王文成却也并没有觉得什么难以接受。
一阵纠结之后,王文成反而觉得有些轻松,感觉神清气爽,感觉身体似乎都舒展了,整个人有着说不出的轻松——
真的就好像一块压在心脏上的石头被搬开了,那感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走就走吧。”王文成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
看向窗外,长长出一口气,王文成觉得这样也挺好,什么都不用选择了,老天爷已经帮自己做出了选择,自己顺其自然,顺着走下去就行。
一切只等明天的结果出来,然后就是……离婚。
小乐真的不是自己的孩子吗?王文成想起刚才李佳婷的表现来,试图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提前分析答案。
可分析了半天也没分析出个结果来,却让王文成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不好,佳婷跟自己都闹离婚了,十有八九得跟爹妈讲,一会老娘就该打电话了。
想到这里,王文成脸色便有些不好看,连忙找出手机。
想了想,王文成先打了个电话,约定好一会酒吧见面,这便连忙将手机关机。
收拾好东西,直接办理出院手续,交了这些天的住院费,然后离开。
没多会的时间,王文成便赶到酒吧,等他到了的时候,便一个身穿红衣服的长发背影,安安静静坐在那里。
王文成直接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打声招呼。
正是于敏。
打招呼后,王文成目光便落到于敏的那杯酒上。
那杯酒颜色极为艳红,就好像于敏身上那件大红的衣服。
王文成又见于敏拿起酒杯轻抿一口,这才发现鲜红的酒水更像于敏的嘴唇。
“这是什么酒?”王文成忍不住问道。
“烈焰红唇。”
“烈焰红唇吗?你怎么忽然喜欢喝这种烈酒?而且我记得烈焰红唇不是这样的吧?”王文成眉头一挑。
王文成以前也没少来酒吧,耳濡目染的自然了解不少。烈焰红唇是半杯伏特加,半杯苦艾酒,撒上一圈糖,然后以樱桃与叉做装饰。
味道复杂又浓烈,感觉热情又危险。
而且在王文成的印象里面,那酒以红色为主色调,却绝对没有红到这种程度。
面对王文成的疑问,于敏轻轻笑了笑,也不解释:“点一杯尝尝?”
王文成点点头,跟酒保点了杯这个酒。当时时间还早,酒吧生意清冷,不一会酒便端了过来。
二人轻轻碰杯。
真的端起这杯酒喝,看着杯中的液体,王文成又感觉像是在喝一杯血一样。
轻轻笑了笑,摒除了这个可笑的想法,王文成还真的对酒的口味有些期待。
鲜红的液体入口,鲜明的味道便充满了整个口腔,刺激起王文成的神经。
酸,涩,咸,甜,辣,种种口味独特鲜明,刺激着王文成所有的味蕾,却又融合在一起,形成了独特的味道。
一款口味很复杂的酒,不能说好喝,但特别让人眼前一亮。
放下酒杯之后,嘴里的余味尤其值得回味,这是一款特别适合独自安静慢慢品尝的酒。
“感觉怎么样?”于敏问道。
“很不错的酒,蛮喜欢的。”王文成眼神微亮,很是满意,却说道:“不过这绝对不是烈焰红唇。别以为我不喝鸡尾酒。大学刚毕业我做过一段时间销售,每天晚上都陪客户喝酒。”
王文成说着,又发现于敏正看着自己,安安静静那种看。这又对王文成说:“你心情真的好多了呢。上次见面,你基本没怎么笑,笑了很不自然,苦笑一样。这次你就轻松多了。”
也不等王文成回答,于敏又说:“烈焰红唇的确不是这样的,不过这杯酒也的确是叫烈焰红唇。这杯酒,是这家店的老板做的。她也是个很美的女人,年轻的时候更漂亮。她这辈子的情感经历特别复杂……然后她就调了这杯酒,纪念她自己。”
“原本,这杯酒叫‘朱颜血,红颜泪’,但是后来她感觉烈焰红唇那杯酒,名字起错了,感觉那个酒不该叫烈焰红唇,感觉这杯酒才该叫烈焰红唇,于是就干脆改了名。”
一边听着酒里的故事,一边喝酒,这就更有味道。
王文成喝得更是认真,对这酒也更是喜欢。
于敏把故事讲完,最后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轻晃杯子里鲜红的液体,便说起自己的感觉:“第一次喝这个酒的时候,是老板请我的,问我喝了什么感觉。我说酒不烈,口味很鲜明,蛮适合我的。我又说的确这个才该叫做烈焰红唇,因为最简单一点,这个酒特别红,真的像女人的嘴唇,又像血一样。不够红,哪能叫什么烈焰红唇?总体而言,很适合女孩子的一款酒。”
两个人都笑了笑感觉蛮有意思。
于敏又说:“但是老板却跟我讲,这杯酒其实不是给女人喝的,是给男人喝的。鲜红的酒水,就像女人的红唇。喝酒的时候就好像在吻一个女人,又好像是在一吻定情。”
很是迷人的故事,于敏看着酒杯说话,王文成则看着于敏的侧脸,看着她那艳红的嘴唇,觉得很迷人。酒虽然不烈,却有些后劲,王文成已经略有些酒意,听着故事,看着那嘴唇,生出一股想要吻住的冲动。
却听于敏继续说:“但是,之后呢?”
之后呢?
于敏问了一个问题,不是在问谁,也没有自问自答,从这里就了后文。
或者说,之后呢,这三个字其实根本不只是一个问题,更是一个答案。
王文成瞬间便冷静了下来。
之后呢?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引发了王文成许多许多的思考。
他觉得自己隐约好像抓到了点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抓到。
想来一个女人的思维,不可能那么简单,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王文成这种榆木疙瘩想明白。
于是王文成便没有多想这个话题,问道:“你跟这家酒吧的老板认识?”
“嗯,认识的。”
“很熟吗?是同学?”
“不是同学,她大我不少,差不多能算得上是佛友。”
“佛友?”
“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大师父吗?就是帮我看了缘分的那个。那年清明节放生,我们结伴出去,从那认识的,然后几次佛友聚会,渐渐熟了。我们倒不是吃斋念佛那种佛友,只是一起去听大师父聊东西,所以也算是佛友。”
如果是平日里信佛拜佛的人,肯定能明白那种关系。王文成不信佛,但也接触了解过一些,这就明白了过来。
也是随着这个,王文成忽然生出些想法:“记得你说,那位大师父会看事情,会算命,算的很准?”
“嗯,但更多的不是算命,而是一种解惑。怎么了?你也想认识认识大师父?”
“嗯,有点这个想法。”王文成顿了顿:“以前不信这个的,那天听你说了一些,忽然感觉好像很有道理,想听大师父对我这些事有什么看法。大师父那里看东西花钱吗?”
“不花钱,不过得看缘分。”于敏解释说:“中国虽然也算是佛学大国,但是也都知道,国内没多少真和尚。乱世和尚归山避难,道士下山救人救国,太平盛世和尚开门赚钱,道士归山修炼——这话不是说佛教如何,而是说那些假和尚,打着和尚的幌子去捞钱,跟骗子有分别?当然,也有些大师父那种的,每天劳作,过午不食,夜间诵经研究佛经。我们也想送他些东西,他全都不收,只几个农村佛友自家带的干粮蔬菜,他才收一点。给人看事情也是,看不看,看多少,讲究一个佛缘。若是没缘分,连大师父的面都难见着。”
于敏说着,王文成听得颇有些神往:“你这说得我更有兴趣了,也不知道跟这大师父有没有缘分。”
“我觉得该是有的。”于敏笑起来:“明天师父应该休班,有空,我明天就带你去见见大师父。”
二人这般说笑了几句,于敏忽然转移了话题:“不过说实话,这几天的接触,我觉得……觉得李佳婷真的不像是那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人,而且说实话,我觉得她觉得跟你蛮合适的,跟你真的有缘。”
王文成没想到于敏忽然会说这个话,愣了一下,继而沉默,又有些疑惑地看向于敏。
于敏也看着他,露出一丝苦笑:“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来拆散你家庭和婚姻的,没必要说她坏话,我说的都是实话。李佳婷的性格跟你真的太像了。除非你告诉我,你在外面还包了个小三,否则我真不觉得佳婷有什么问题。”
说的也是,于敏又不是过来拆散他家庭的。
王文成却摇了摇头:“我也知道她不是那种人,但一件件事情……我去医院做过检查,我有不孕不育的问题,虽然不严重,大夫说很容易就治好,但肯定生不出孩子。这毛病肯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我跟雪慧在一起这么多年都没孩子,分开之后,她跟别人在一起之后就有孩子了,显然不孕不育的就是我。这些事情我都跟你讲过,不管咱们觉得李佳婷是怎样的人,这些事情摆在眼前,你让我到底相信谁?”
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来:“有缘无份,有份无缘,这是造化弄人,还是命里注定着我这辈子都没个自己的孩子?”
说完这句话王文成又挥挥手:“不聊这些了,暂时不想去想这个了,不想那些没用的,什么都等结果出来再说吧。明天,结果就出来了。”
一边说着,王文成端起酒杯来:“来,今晚咱们就喝酒,一醉方休。”
二人碰杯,分别将杯子里的酒喝下去。
这件事情里面,不只是王文成,于敏的感慨也很深刻。这些年她思考过太多关于爱情和婚姻的问题,在与大师父交流之后有了许多很多新的想法。可是经历了王文成的这件事,却更多了很多的疑惑。
想不通,就暂时先不想了,好好喝酒。
二人都喝了不少的酒,倒真的是一醉方休。
喝醉之后,没法回家,就近在附近的宾馆开了个房间。
房间只开了一个,不过并没有发生什么大家比较期待的事情,因为两个人都喝得实在不少,衣服都没脱,倒在床上便迷迷糊糊睡死过去。
且不去探究若是没喝醉,两个人之间是否会发生点什么故事,只来分析眼下的现实。
这是这么多日子以来,王文成最最放松的一个夜晚,喝的酒很多,醉的很彻底。
不需要思考任何事情,不需要去面对着繁复的一点一滴,可以理解为放松,却也可以理解为逃避,还可以理解为面对一切之前,那一碗壮行的酒。
喝醉了,加上单位那边也请了假,所以王文成一直在睡觉,直到中午的时候,被一个电话给吵醒。
是医院那边打来的电话,通知王文成过去拿结果,亲子鉴定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王文成随口问了一句,结果如何。
而这也不是不能说的,那大夫便告诉王文成,鉴定结果,99.99%的可能性,双方为亲生父子关系。
或许有人疑惑,为何差了那么一丁点,就不是百分之百呢?
世界这么大,几十亿上百亿的人,谁也保不齐是否有人跟你基因特别相近,所以没法是百分之百。
换句话来说,如果把那几乎不可能的情况排除在外,小乐就是王文成的亲生儿子,没跑的事情。
医生很是负责地给王文成做了简单的解释,提醒王文成去拿鉴定报告,上面有些更详细的东西。
而挂掉电话之后的王文成却呆呆坐在那里,久久没有动弹。
于敏也醒过来了,电话响起的时候她便醒过来,王文成和医生的谈话她自然都听到了,知道了这个结果。
同样沉默了好久,于敏对王文成说:“回去好好找佳婷道个歉吧,把事情都说清楚。被这样误会,是个女人都会生气,特别生气,不会轻易原谅你。但我感觉佳婷,最后应该还是会原谅你的。”
王文成却摇摇头,喃喃自语:“这就更不对了。小乐是我的孩子,那我怎么就不孕不育了?是医院检查错了?错了的话,为什么我跟雪慧就没个孩子?没错的话为什么会有小乐?”
王文成不停地自言自语,情绪渐渐从消沉变为激动,这又猛地站起身来:“不行!这事情我一定得搞个明白!”
王文成起身,匆忙出门,而于敏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出了门之后并没有去拿亲子鉴定的结果单,因为答案已经知晓了,拿不拿都一样了。
王文成打了个车,直接去了不孕不育医院,也就是当初做化验的那个医院。
也没有挂号,直接就去了病房,找到那大夫,颇有些气势汹汹的感觉。
当时中午,大夫休息正吃饭,见了王文成,对这青年他还有印象,这便问:“小伙子,想通了?想通了就好,你那不是什么大毛病,不用多久就治好了,早点治好早点抱孩子。”
又是说起病的问题,王文成深深皱起眉头:“我要是不治的话,是不是我媳妇就怀不上孩子?”
按照大夫说的,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可王文成真的问了这个问题,大夫却摇摇头:“不至于的。就是概率小。”
概率小?
王文成眉头皱的更深,几乎拧成一个结:“怎么叫概率小?这东西还讲概率?”
“那肯定啊。”大夫理所当然道:“小伙子,你别着急,你听我给你讲讲这里面的道理。现在年轻人,不少人都有你这问题,生活规律不好,身体不行,所以死精率高,不那么容易怀孕。不过这不是说肯定怀不上,只是概率小很多。运气不好,三年五载都怀不上,运气好,可能一次就怀上了。”
“你这情况,真的不严重,就是个小毛病!毕竟三十来岁,还是男人的好时候。我给你开几服药,你吃着,然后调整好作息跟生活规律,时不时过来做做检查。身体越来越好,怀孕率就高,只要你媳妇身体没问题,半年以内让你媳妇怀孕,妥妥的。”
说着,大夫又看向王文成身边的于敏,以为这是他的妻子:“姑娘,你好好劝劝你老公。真没多大点事情。”
于敏干笑点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而王文成却一转身,直接离开。
于敏跟着,背后还不停地传来大夫的声音:“小伙子,不骗你,你早点治。都是小毛病,用不了几天就治好了。小伙子,别走,有病就得治啊……”
声音渐渐远了,渐渐听不到,王文成的心里却满是阴霾,久久无法消散。
于敏跟在他身后,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没有说话。
王文成这却回过头来,问她道:“所以说,这就是我跟雪慧之间没缘分?我们俩注定多少年都没个孩子,注定了我跟李佳婷之间有缘分,注定着我们之间有孩子?”
于敏没有说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王文成又说:“我现在就觉得,老天爷怎么这么捉弄人呢?我是哪里得罪他了?一件件事,让我这样……”
王文成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只感觉无法想象,无法想象这样一个答案。
站在医院外面,不知道去哪,不知道该干嘛,不知道怎么办,整个人无所适从,感觉自己要疯了。
“要不,我带你找大师父聊聊吧……”于敏忽然开口:“让他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听他讲讲。”
王文成没有说话,尽管听来那个大师父似乎很厉害,但他并没有觉得大师父能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可他现在也实在不知道该去哪,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想便答应下来。
于敏打了个电话,大师父那边也正好有空,就约定了在一个茶楼见面。
二人去了茶楼要了个包间,没多会大师父就过来了。
不是想象当中仙风道骨的模样,而是看着穿着朴素,看起来极为寻常的一个人,大概四五十岁,身高不高,眼睛却很明亮,精神很足。
双方坐下,简单聊了几句,像聊天一样随意。
然后大师父问王文成要了他,陈雪慧,以及李佳婷的生辰八字,便对着八字看了起来,写写画画。
过了良久的时间,大师父才开口,却问了这么一句话:“你觉得缘分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
王文成没想到大师父会问这样的问题,虽然最近常把缘分二字挂在嘴边,却真的还从没想过,缘分,究竟是什么。
师父问,王文成便思考了一阵,却实在想不出什么词来描述:“缘分应该就是缘分,不是别的什么。就是两个人能否相识,能否在一起,还有能不能在一起过一辈子。”
王文成并没有觉得自己回答有什么好,却见大师父笑着点点头:“你说得很对,很好,这就是缘分。”
“在佛经里,缘分就是这样的东西,而左右的缘分的,就是你的前世今生。”
“前世?”王文成眉头微皱,觉得扯得有些远了,他不怎么很相信这个,但还是收敛了情绪,继续听。
“我打个比方。比如说前世遭遇了战乱饥荒,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子活活饿死在路边。第一个男人路过她身边,视若无睹,什么都没做,这就是没缘分。第二个男人路过她身边,哀叹她的悲惨,念叨着,祝她下辈子投个好胎,那么来世,这两个人便会认识,甚至还会成为朋友。接着第三个人过来了,看到可怜女子的尸体后,找块白布给她盖上,又挖了个坑,帮女子入土为安,那么下一辈子,她们就很有可能成为夫妻。”
“是上一辈子欠他的,所以这辈子要还。这就是因果报应一说,缘分天定,说到底,都还是前世做的事,留在这辈子。”
王王文成隐约明白些大师父的意思,却更皱起眉头,心中有些疑问。
但根本不等他问,大师父就说道:“看电视,看小说,总有这样的桥段,某女子说大恩大德,来生以身相许。说过的话,发下的愿,欠下的恩情,在阴间自有帐。那么来世,这女子就要以身相许。或许是一辈子,或许是十年二十年。这些年她还完了她上辈子欠的债,就到了该分开的时候,然后另外去找她的这辈子的缘分。”
“在一起,不一定就是缘分。没有缘分,命里注定不在一起,那么即使在一起了,也不会有孩子。”
是前辈子的债,在这辈子还吗?
骤然间好像有了个答案。
王文成禁不住回忆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所以说,我跟陈雪慧,我们之间那今年的缘分,早就是定好了,缘分过了也就结束了?”王文成问道。
大师父却笑着,也不说话,不跟他解释。
于敏在一边小声解释:“话是不能说明白的。”
王文成点点头,没有问这个,又问题李佳婷的问题:“那,我跟李佳婷之间,我们之间有缘分吗?我们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大师父又笑了笑,但这一次,可以说。
大师父说:“天底下的事情,不是全都被命给定死了。你俩有缘分,没缘分就不会在一起,不会结婚,更不会生了孩子。就好比,你跟陈雪慧,是因为上辈子的事情,而上辈子的事情则是因为你上辈子的选择,因为你的作为,而不是更上一辈子,其他事情定下的。这件事情,你不用问我,问你自己就好了。”
跟大师父的聊天,就这么简单结束了。
王文成跟于敏道别,离开,于敏没有再跟着他。
王文成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独自坐了一下午,思考这些事情。
晚上,叫来了老徐,跟他一起喝了顿酒,好好聊了聊这些事情。
老徐问他打算怎么办,王文成说还能怎么办,喝了这顿壮行酒,老老实实去丈母娘家道歉,说什么也得把媳妇找回来。
顿了顿,又说,这次,媳妇回来之后,一定要把各种事情全都坦白,全都交代。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然而作者还有些话想跟读者们讲。
故事是真实的故事,稍微做了点改动,故事里的主人公是我一个老乡,我则是故事里的老徐。
两段感情,都特别让人感慨,跟第一个媳妇在一起那么相爱,风雨那么多年,却一直没有孩子。两个人离婚后,各自有了新的家庭,却各自有了孩子。
我那朋友心里恨,特别恨,因为他们俩是真的相爱,却没有孩子,便忍不住胡思乱想。现实生活里,他也就是那样一个畏畏缩缩的男人,一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于是就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那些事情,远比小说更精彩,以我的能力,根本写不出十分之一的波澜。
至于结尾,说大师父聊天解惑,其实并没有,那其实是后来我与我师父聊天说起这事,师父与我解惑告诉我的,世间的缘分造化,真的奇妙。
但是更核心的,我更想说的,不是让大家随着缘分去随波逐流,而是去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去努力,去争取幸福。
既然真的相爱,没有孩子又如何?有父母老人的压力,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又如何?自己顶不住,就怪不得命运。
以及后来,他与第二个妻子之间,如果他足够坦诚,能够坦荡一些,也不会有这些问题,可终究……说到底,还是他的问题。
有些朋友说,我的小说没结尾,关于这个问题我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回答一下:
因为写的是情感生活类小说,而我写的故事大多都是真实的事情改编,所以我并不觉得故事该有怎么样的结尾。
故事讲到这里,该结束了就结束。至于后续——后续是写不完的。
生活里的故事没有结束这一说,总被提起,总要有些后续,到了不同的时候不同的阶段,总有不同的感触。
有句话叫做盖棺定论,在一个人死去的时候,才能对这个人下结论。一个故事才算画上了句号。
但是我看来,即使一个人死了,这世上还有认识他的人,还有他的故事在流传,那么他的故事就不算结束,想想还真是有些小激动呢。
儿女找对象,做到“六不带”,这不是迷信,是远见
好不容易,看着儿女长大了,又要开始张罗婚姻大事,急着抱孙子、外孙。
可是儿女找对象,真的是一个难题,高不成低不就,一晃就过了最佳的年纪,变成了大龄青年。
如何才能提高相亲、恋爱的成功率,需要动脑筋,增加氛围感、松弛感,带来和谐感。
与其苦苦给儿女去寻找生辰八字匹配、门当户对的人,不如舍去迷信的做法,用理智的思维,去促进感情的形成和发展。多一点小心思,会带来小惊喜,婚姻也就水到渠成了。
儿女找对象,做到“六不带”,这不是迷信,是谈情说爱的远见。
01
不带“贵重物品”,出门安全。
找对象,就得正儿八经地打扮一番,给对方最好的印象。
打扮的时候,会戴上金项链、金戒指、耳环,头饰也不一般。这是很多人的习惯。
殊不知,身上带着过分贵重的东西,很容易被贼盯上。总有一些人,见钱眼开,就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情。
再说了,爱情不是交易,不能用显摆金钱来迷惑对方,而是用朴素的样子,去存现真实的魅力。
莫泊桑在小说《项链》里,写了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子,借来一条项链,去参加舞会,结果把项链弄丢了,导致家庭负债累累。这是何苦呢?
任何事情,不要打肿脸充胖子;就是有钱有势的家庭,也要低调,别以为珠光宝气就是找对象的资本。
开开心心出门,平平安安回家,对象谈不谈得成,起码人是安全的,家人都放心。也避免了和拜金主义的人谈恋爱。
02
不带“宠物”,干扰聊天。
带着宠物去相亲,你是一厢情愿的。因为很多人,是讨厌宠物的。
若是宠物很大,会干扰大家的聊天,或者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并不是所有的场所,都能接纳宠物,万一见面的地方,拒绝宠物入内,自己也就不知所措了。
如果你有养宠物的爱好,应该大大方方地告诉对方,看对方是否接纳。而不是直接把宠物亮出来。
03
不带“脾气”,主动示好。
心情不好的人,谈什么都没有兴趣,看什么都不顺眼,吃什么都不香甜。
当年轻人带着脾气去找对象的时候,一准要把对方“拒之千里”。
尤其是初次见面的人,谁都没有义务去理解“脾气”,去哄对方开心。
带着和气,以和为贵。你的笑,就能化解很多的尴尬,带来很多的幸运。
想一想,遇到满面春风的人,心情顿时就愉悦了,紧张的氛围也没有了。并且,爱上一个爱笑的人,概率很大。
笑,代表了主动,热情,友好,容易讲话,性格开朗。就算是有矛盾,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不会有冲突。
04
不带“很多亲戚朋友”,减少开支。
看过这样一条信息。
浙江的小伙子小刘,二十九岁了,急着找对象。他收入稳定,工作很忙,因此在家人安排相亲的时候,随口一说“这顿饭,我请”。
到了现场,小刘发现女子带来23个亲戚,摆了四桌。吃吃喝喝,就花了19800元左右。
小刘很闹心,走为上计,女子只能自己买单,一切都没有结果。
不管事情的真实性如何,带一两个人去陪伴自己,是可以理解的,带几十个人混饭局,那就大可不必了。
恋爱也要注意节俭,树立良好的形象。尤其是女人,节约一点,就是贤妻良母的形象,惹人爱。
办工厂、干农活,人多力量大,但是恋爱不是这样的,是两个人为主角,从相爱到结婚,到建立小家庭。
05
不带“酒精”,拒绝喝醉。
找对象了,喝酒能壮胆;或者用喝酒来提升氛围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一定要克制自己,千万不要喝醉了。
尤其是网友见面,网恋奔现,千万不要掉以轻心。这年头,借着恋爱的名义,做着骗子的事情,不少见。
还有人使劲把对方灌醉,然后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事后也有挽回的余地,但是身心的迫害,是无法挽回的。
不主动带着酒瓶酒杯,不喝醉,这是应有的自律。就算自己很烦恼,也不要借酒浇愁。
不是所有的恋爱对象,都是正人君子。认真分析,就是正人君子,遇到了酒鬼,也会皱眉头,彼此的印象很不好。
06
不带“偏见”,公正看人。
不远千里,去遇见一个残疾人,然后爱上他,一起成家立业。看起来不可思议,但是真的会发生。
千金小姐和穷小子组合在一起,也能幸福。
很多例子说明,婚姻不一定要门当户对,而是精神上的般配,生活上的朴素。
这年头,只要两个人都很勤劳,就没有富不起来的道理。
有些爱情故事,看起来像童话故事,其实不是的。因为大家带着公正的态度,去看对方,去理解和帮助对方,因此情感就升华了。
古时候,富家女卓文君,也会酸秀才司马相如,后来他们开小店,写文章,终于走进官场,还变成了富人,得到了父母的认可。
现在,自由恋爱时代,我们怎么能过分限制自己的格局呢?放宽心,我们会发现别人很多的优点。
找一个有潜力的人,比找一个有钱的人,更踏实。
07
作家亦舒《独身女人》里写道:“婚姻根本就是那么一回事,再恋爱得轰动,三五年之后,也就烟消云散,下班后大家扭开电视一齐看长篇连续剧,人生是这样的。”
找对象的根本,是为了成家立业,而不是短暂的快乐,偶尔的浪漫。
带着打算过一辈子的态度去寻找一个靠谱的人,学会过简单的日子,我们会发现,找对象的成功率,会提升很多。
缘分什么时候出现,我们说不清,似乎是天注定的,但确是自己牢牢抓住的。
如果,每一次遇见都带着阳光,那么幸福一定会涌进生命来。
作者:布衣粗食。
关注我的文字,走进你的心灵。
文中配图来源于网络。
民间故事:男子算命,首富拿出自己儿女的八字,男子:天作之合
长乐县的文乐江出生于学医世家,却对八卦、阴阳、算命等事情有独钟。
他爹一怒之下,就将他逐出了家门,他倒也不难过,拜了师后与师傅一起云游学艺。
学有所成后,文乐江又回到了长乐县,在他爹眼皮子底下摆摊子给人算命,把文老爹气得够呛,只说没他这个逆子。
刚开始,百姓们只不过图个好奇,这文大夫的儿子做了算卦的,还真是新鲜。
不过后来,他们发现文乐江还真有两把刷子,算卦看相又快又准。
渐渐地,文乐江也有了不小的名气,找他算卦也要开始排队了。
这日,文乐江的摊子迎来了一个大客户,首富董行武。
他坐下后先是要让文乐江给自己看看面相。
文乐江也不敢怠慢,但在看过之后,却发现董行武面相泛黑,乌云盖顶。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要面临血光之灾,而是在他身上,长久以来都有“灾祸”围绕着。
文乐江小心翼翼地问了董行武,有没有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
然而对方从小生活顺风顺水,有一妻一妾,虽然妾室已经去世,但正妻还生下了一双儿女,自己可谓儿女双全,家宅安宁。
听他这样说,文乐江咽了口口水,也只好将自己看到的和盘托出,并猜测也许是在董行武没注意的地方,出了什么问题。
董行武听了皱了皱眉,但没多说什么,接着拿出了两张八字,让文乐江算一算。
文乐江来回算了好几遍,都算的是两人八字不合,不过倒也并没有那么严重,只要这两人离开长乐县,情况就会有所好转。
对于这个结果,董行武并不满意,开始质疑起文乐江的本事。
这些文乐江不乐意了,他看在董行武是首富的份上才来回演算多次,其实以往他只要算一次就能得到最确切的结果,反复演算不过是给董行武面子。
但现在他居然还质疑自己的能力?这下文乐江可不干了,连钱都不要了,要请走这尊大佛。
董行武却像是和文乐江杠上了一样,不依不饶,于是他调换了八字中的一张,让文乐江再算一次。
文乐江拗不过,于是只得再算一次,这次结果居然还不错。
“佳偶天成,天作之合。”文乐江看着八字说道,“不过若想真正在一起,这二人还需要历经一些磨难……”
“一派胡言!”董行武此时却打断了文乐江的话,怒斥道,“你果然是一个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
文乐江气不过,二人争吵了起来,董行武一怒之下居然将文乐江告去了衙门。
衙门的张县令对董行武十分客气,毕竟是首富,两人私下也有些往来,关系更亲近些。
而对着文乐江,张县令就没那么客气了,气得文乐江在心里不断骂娘。
不过,在面子上,张县令还是要做出一碗水端平的姿态的,于是他询问了两人是因何事起了冲突。
董行武抢先一步,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张大人,我一开始选的八字是我儿子与一个丫鬟的,我儿子想娶那丫鬟做妾。这骗子算两人八字不合,会成怨偶,也就罢了。”
“可是我后来换掉的八字,是我女儿的,结果这骗子居然说我儿子和我女儿是天生一对,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文乐江也愣了,他也没想到一对兄妹之间居然有这样好的姻缘,但他还是非常确定,自己绝对没有算错。
于是张县令派人去找来了董行武儿子董学林和女儿董丽娘的八字,与他第二次给文乐江算的八字确实一致。
也就是说,文乐江真的给人家兄妹之间算出了姻缘。
若是表亲也就罢了,然而两人却是同父异母,董学林是正妻姚氏的孩子,董丽娘则是妾室周氏的女儿。
铁证如山,文乐江虽然依然笃定自己不会算错,但在张县令看来不过是死鸭子嘴硬罢了。
张县令不顾文乐江的辩驳,赏了他十大板,接着丢了出去。
更倒霉的是,这事儿很快传开了,大家都知道文乐江给人家兄妹算出了姻缘,都觉得他不靠谱,他的生意也一落千丈。
若不是手头还有些积蓄,文乐江恐怕真的要沦落到去要饭了。
当然,文乐江也可以选择向文父服软回家,但他就是拉不下这个脸。
自己从十四岁离家开始,如今已有六年没回家了,他可不敢去想自家老爹看到自己如今如此落魄,会说多难听的风凉话。
那他还不如在外面要饭呢!
就这样,文乐江省吃俭用又捱过了三年,终于要扛不住了,决定脚底抹油,跑路。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大不了他到别的地方重新开始。
虽然这么想,但文乐江依然是心有不甘。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其他的都要暂时靠边站。
自我安慰了一番后,文乐江正准备收拾了东西出城,这时远处有一支送葬队伍朝他走了过来。
白日送葬的确实不少,只是这队伍,怎么看怎么冷清……
一般的队伍送葬,都要吹吹打打,然而这支队伍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白日行路,却犹如阴兵过境,一片死寂。
文乐江虽然觉得奇怪,但心知这与自己无关,于是收回了视线,准备继续赶路。
然而就在此时,状况突生!一阵不知从哪儿刮来的大风越吹越凶,吹得行人纷纷躲避,吹得送葬队伍东倒西歪,连棺材都掉了下来。
本应被钉得严严实实的棺材盖,居然在此时轻而易举地被打开了,一具女尸从里面咕噜噜滚了出来。
在场的众人直接被吓了一跳,尖叫着散开了。而文乐江却心念一动,他跑到女尸面前,给她看起相来。
很快他就大喊道:“此女命不该绝,她如今死于非命,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啊!”
一些胆大的人被他的声音吸引了过来,也有人看热闹地要去报案。
这时,一位主人家模样的青年走了过来,他愤怒地指责文乐江信口开河,败坏他家的名声,说着就要让家丁过来捂文乐江的嘴。
文乐江灵巧得跟只猴子一样,很快就避开了,一边跑还一边继续喊,说这女子至少还有四十年寿命,如今却这样早死,里面一定有鬼。
“她在地府喊冤,你们难道没有听到吗?!”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不敢上前了。恰好此时一阵风吹过,发出“呜呜”的声音,众人顿时心下发毛,颤抖不已。
场面一时僵持住了,恰好一队巡逻的衙役走了过来,问清楚原委后便将文乐江、青年还有女尸都带回了衙门。
此时堂上坐着的人已经换了,之前那个张县令,被人举报贪污受贿,遭到了撤职。
新上任的县令姓刘名子俊,是个比文乐江大不了几岁的青年,长相还挺慈眉善目、
文乐江见了他后,觉得他再怎么样也应该比张县令靠谱。
这是刘子俊上任以来接手的第一桩有意思的案子,他可不像张县令那样只想草草了事,而是认真地问起了两人的名字和发生的事情。
青年说自己名叫董学林,是首富董行武的儿子,而棺材里的女子是她的妾室小桃。
文乐江一听这个名字就跳了起来,“原来你就是董学林!我当年算你和你的妾八字不合,果不其然她现在就死了。哎呀,你爹要是当年听我的让你俩去别处住,现在也不会——”
刘子俊打断了文乐江的絮叨,又问起了当年发生了什么。
当听完来龙去脉之后,刘子俊觉得这事情更加扑朔迷离了,也更加有趣了。
眼见着县令大人没有偏心董学林,文乐江更觉得自己看见了希望,于是再三表示自己当年绝对没有算错,不信的话县令大人可以测试自己。
于是刘子俊还真就找来了几个人的八字,让文乐江算算几人此时的婚姻状况。
文乐江一算,还真的和事实分毫不差。
此时刘子俊在心里已经信了他五分,只是这小桃到底是怎么死的,董学林和文乐江却是各执一词。
董学林说小桃是生病死的,文乐江则说她是中毒死的。
“你怎么知道她是中毒,难道这也可以算出来?”刘子俊见文乐江如此笃定,十分好奇。
文乐江不太好意思地说,自己家里是开医馆的,自己从小也认识些草药,懂一些药理知识。
他见小桃嘴唇发紫,眼圈泛黑,一看就是中毒的迹象。
再加上那阵莫名其妙的妖风和突然摔开的棺材盖,更让她确定这是小桃在喊冤。
听到文乐江这么说,董学林气得脸色发白,老半天才挤出一个“胡说八道”。
刘子俊摆摆手道:“他是不是胡说,验尸不就知道了?若文乐江真是张口就来,本官就打他十板子,然后罚他去打扫厕行。”
文乐江一听又要打板子,不禁屁股一疼。但他又对自己的本事很有自信,觉得自己不可能出错,也就坦然接受了。
董学林见两人在那儿一唱一和,自己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对,只能尴尬地站在一旁。
就在这时,有衙役来报,说是门外有个叫董行武的人要进来。
刘子俊让人将董行武带了过来,他一进公堂,就和文乐江打了个照面。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文乐江狠狠瞪了董行武一眼,而后者却依然不紧不慢地弹弹衣袖,向刘子俊行礼,看都不看一旁的文乐江。
“董老爷的消息还真够灵通的,这么快就找过来了。”刘子俊笑呵呵地说着。
“小儿不懂事,只是送葬这点小事,居然都惊动了大人,实在是不好意思。”
“话不是这样说的,若真能解决一桩冤案,那也算是本官的一份成绩呀。”刘子俊根本不就坡下驴,不接董行武的话。
董行武的脸色有些尴尬,连说着“那是”,但神情依旧无所畏惧的样子。
文乐江在一旁也看得奇怪,这董行武难道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妾是被毒死的?
他还真不知道。当仵作过来汇报,小桃确实是食用的过量的乌头碱导致死亡的时候,董学武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猛地扭头去看董学林。
董学林则抖了一下。
文乐江这一次终于扬眉吐气,就差大笑出声了。
“你还挺准的。”刘子俊夸奖道,接着又问董学林,“怎么她中毒了,还要如此草率地将她下葬呢?”
不等董学林说话,董行武就主动接话,说这个小桃一直都有心腹冷痛的毛病,所以一直在用中药调理,而开的药里就有乌头。
“但即使如此,那些中药的分量也都该是恒定的,又怎么会出现食用过量的情况呢?”
刘子俊甚至还让人找来了给小桃开药的郎中,居然就是文父,吓得文乐江恨不得以头抢地。
好在文父没待很久,加上第一次被带到公堂上,眼睛也不敢左右乱砍,居然没有看见文乐江。
文父表示,自己每次都是配好了每种药材的分量之后,再一起送过去的绝不可能出现服用过量的情况。
刘子俊也觉得不可能,毕竟文父和小桃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而且这事儿还关乎医馆的名声,文父完全没有下毒的理由。
这样看来,嫌疑最大的依然是董家的人。
“本官问你,你与小桃之间的关系如何?”
董学林被问得一抖,结巴着说:“尚、尚可。”
“真的吗?不会是因为感情不睦,才想要下毒杀人吧?”
“冤枉啊,大人。小桃不过是我儿子的侍妾,若我儿子真的腻烦了她,发卖出去便是了,为何要杀人呢?”
董行武反应很快,立刻指出刘子俊话里的漏洞,况且小桃是三年前董学林自己要娶的。
若不是因为她原本是家中婢女,出身太低,董学林甚至可能会让她做正妻。
如此看来,董学林对小桃也算得上是一往情深,情深义重了。
就在这时,衙役又来报,说是董行武的夫人姚氏和女儿董丽娘也赶过来了。
两个女子一跪下就开始哭,一个劲地说冤枉,吵得刘子俊头疼,加上也确实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只能先挥挥手让他们回去了。
董家人走了以后,刘子俊见文乐江还赖着不走,好奇地问:“你怎么还在这儿?”
“禀大人,那个董学林一定在撒谎。他跟在送葬队伍后面的时候草民看见他了,他当时脸上可是半点悲伤的表情都没有。”
刘子俊觉得好笑,“那也不能说他一定就在撒谎吧。”
文乐江接着说:“还有方才,仵作说小桃是被毒死的时候,董行武露出的,是真的不知情的震惊表情,而董学林流露的,则是惊慌和害怕的神情。”
“一般来说,除非是凶手或者知情人,不然在发现本以为是自然死亡的人,其实是被谋害的时候,是不会露出这种表情的。”
刘子俊细一琢磨,觉得文乐江说得也并非没有道理。
只是如今他们手上缺乏确凿的证据,仅凭猜测,无法真正给董学林定罪。
文乐江眼珠子咕噜一转,来了主意,“大人,草民倒有一个法子,就是需要大人的一些配合。”
二人耳语了一阵,刘子俊脸上露出了微妙的表情,接着表示就按照文乐江说得做。
刘子俊让董家人领回了小桃的尸体,表示既然她是误食了过量的乌头碱身亡的,那就和董家人没关系,让他们好好地把小桃安葬了吧,似乎是认同了董家的说辞。
见状,董家人自然忙不迭地埋葬了小桃,一切似乎又恢复了风平浪静。
然而就在几日后的一个夜里,一个起夜的村民亲眼看到,后山上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飘飘荡荡地往县里走去。
而后来有好事者上山去看,发现董家人在山上给小桃建的坟包,已经被扒开了,里面空荡荡得,什么都没有。
一时间,各种恐怖的谣言喧嚣尘上。
有人说小桃死而复生,也有人说小桃死得冤枉,所以变成了厉鬼,如今要去找当初害死自己的人复仇了。
谣言越传越离谱,就连身为县令的刘子俊都无法使其停下。
“毕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这小桃的尸体失踪是事实。不过我想既然董家与她的死并无关系,小桃姑娘也不会是非不分地找上你们的。”
刘子俊找来董学林,“安慰”了一番,就让他回去了。
但实际上他的这番“安慰”,其实更加深了董学林心中的恐惧。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董学林这个做了亏心事的,回家后很快就病倒了。
姚氏和董丽娘急得团团转,董行武则是一口咬定一定是有人装神弄鬼。
若是那人被自己找到了,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是夜,董学林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窗户却被风“砰”地一声吹开了。
董学林被冷风吹醒,刚要开口喊人,却见一个白色的影子从窗前一闪而过。
他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突然,门也被风吹开了。董学林眼睁睁看着白色影子从屋外飘了进来,他吓得“啊”地大叫起来。
白色影子是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长长的头发遮住的脸庞,但董学林还是很确定她就是小桃!
小桃直直冲着董学林飘了过来。
董学林顿时从床上滚了下去,吓得屁滚尿流。
房内的动静很快就招来了其他人,董行武、姚氏和董丽娘都赶来了。
然而当董行武尝试喊下人过来的时候,却无一人回应。
一家人挤在一处,眼睁睁看着小桃指着董学林,一字字地说:“还我命来……”
那声音沙哑沉闷,就像从地下传出来的一样。
董学林几乎要吓得晕过去了,眼睁睁地看着小桃苍白干枯的手指冲着自己的脖颈伸过来。
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董丽娘居然一下扑到了哥哥面前,冲着小桃道:“你的死和哥哥没有关系,全都是我一人所为,你要报复就来找我吧!”
“丽娘,你这是做什么!”董学林拉住妹妹的手,像是突然有了勇气,梗着脖子对小桃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要伤害我妹妹,有什么事冲我来!”
小桃似乎被这两个互相保护的兄妹弄懵了,半晌才幽幽道:“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们一起下地狱吧……”
此刻,之前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姚氏突然大喝一声,她飞扑向了小桃,一边叫一边吼,“不许你伤害我的儿子!”
小桃很轻松地就躲开了,姚氏扑了个空。
小桃再看着董学林与董丽娘两个人腻在一起的姿态,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还真是兄妹情深啊,那么,你们想好谁来偿我的命了吗?”小桃阴森道。
董学林和董丽娘互不相让,而一旁的董行武则大吼一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儿子和女儿的样子,难道真是他们杀了人?
“还是我来为董老爷揭晓谜底吧。”就在这时,文乐江与刘子俊带着一群巡捕走了进来。
他们手上提着灯笼,照亮了屋内。
这时董家人才发现,眼前的白衣女子根本不是小桃,而是一个和小桃身形相仿的女子。
这个女子是刘子俊找来的一位戏班演员,如今看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就对着刘子俊福了福身子,告退了。
而刘子俊看着董学林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看你还是招了吧。”
董学林长叹了一口气,刚要说话,谁知姚氏突然冷冷道:“大人,一切都是妾身所为,还请你不要为难我的儿子。”
“母亲!”董学林还要出言阻止,姚氏却让他不要插嘴。
姚氏叹了口气,缓缓将真相和盘托出。
“这个秘密我已经瞒了十几年了,也是时候说出来了。”她转头看向文乐江,“大师,您真不愧为神算子,其实三年前那一卦,您并没有算错。”
此话一出,文乐江和董行武都瞪大了眼睛。
文乐江虽然坚信自己的能力,但乍一听到还是有些惊讶。
原来,董学林是姚氏与青梅竹马所生的。在婚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董行武都沉迷于赚钱,对姚氏十分冷落。
恰好那时姚氏与青梅竹马重逢,春风一度,之后就有了董学林。
只有董丽娘才是董行武的女儿,而姚氏为了儿子,一直保守着秘密。
自己被浸猪笼了无所谓,但儿子还那么小,他该怎么办呢?
然而姚氏没想到的是,董学林居然喜欢上了自己的“妹妹”董丽娘,并且还因此害了相思。
虽然他也能感觉出来妹妹对他似乎也有意,但这样只让他觉得更加羞愧。
董学林以为自己真的对亲妹有了不伦之情,羞愧之下甚至想要直接出家。
姚氏知道后,不忍儿子受这样的精神折磨,就说出了实情,好歹让儿子好过一些。
谁知母子俩的说话居然被小桃偷听到了,她以此为要挟要董学林娶自己。
若非小桃出生过于卑微,她甚至要求董学林娶自己做正妻。
董学林为了帮助母亲保守秘密,只得答应纳她做妾。
谁知这之后小桃越来越过分,提的要求越来越多,甚至还对姚氏甩脸色,这一切都让董学林忍无可忍。
然而就在他准备动手之前,姚氏已经一碗药了结了小桃的性命。
本来董行武就不希望董学林找一个卑贱的丫头做妾,如今小桃死了,他也没怎么在意。
一个丫鬟而已,死就死了。
不过杀了人的姚氏心里还是惴惴不安,于是让董学林好好操持了小桃的葬礼。
若非出殡时被文乐江撞见,这一切本来都是天衣无缝的。
说完以后,姚氏也不去看董行武的表情,只低声道:“妾身做的错事,就让妾身来还债吧。”
说着,她一头撞向了一旁的墙壁。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想要阻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姚氏已经倒在了一片血泊中,没了声息。
“娘!”董学林大哭着扑到了姚氏身上,董丽娘在一旁抹泪。
再看董行武,早就已经如同丢了魂儿一样瘫坐在一旁了。
事情彻底水落石出,只是这结局多少有些惨烈。
文乐江后来听说董学林一声孑然,离开了董家。
而董丽娘也在一天夜里偷偷离开了家,追着董学林而去了。
文乐江心里感慨,也许离开那个家,再过上一些年月,等心上的伤疤结了痂,他们应该还可以在一起吧。
因为文乐江破案有功,刘子俊还专门张贴了告示,告诉百姓文乐江是有本事的,于是他的摊位前又排起了长龙。
这日,文乐江的面前坐了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
“爹……”他呐呐地喊了一声。
文爹哼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递过去。
文乐江接过一看,上面正是自己的八字。他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老爹。
“你给我算算,我那不孝的儿子,什么时候才肯回家看一眼他的爹娘。”
听到文父这么说,文乐江笑了出来。
“不用看了,我知道是什么时候,就是现在。”
声明:本故事为虚构传奇小故事,多来自于坊间奇闻、传说、志怪小说、戏曲、传奇等,作者本意是为了传承中国民间文化,切勿相信真实性,也不要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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