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八字算命(掐八字算命真的准吗)

《天理公道》第一百零一章 胡言乱语
第一百零一章 胡言乱语
军人给人的印象生猛彪悍,粗暴简单,而此刻羽队长的吃相,怎么会像电影里光滑明镜的外国人吃西餐一样?就在他慢条斯理假装的时候,同桌人都盛了第二碗了,看他还是不紧不慢,细嚼慢咽吃着。
他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一支部队的领军人物出鹤立鸡群,怎么说和战士们总得有区别吧?就不能为了吃一顿饭而不顾形象,那样的话岂不是因食废礼、得不偿失了吗?
他装模作样吃了一个馍馍止住了饿,就不好意思再吃了,至于地方官员们吃三五个馍馍是他们的事,是他们这里生活艰苦,肚子里没油水。再说了,这样不多见的好吃地,他们肯定是不能经常吃,而自己肚子里油水多,吃多吃少无关紧要。
虽说是饭菜味道不错,有独特的烟火气息,是因为换了地方,就会有不同的风味,吃着不饿就行了。点到为止,哪怕晚上回去再想办法,也不能在这里胡吃海喝,丢人现眼。
他吃完了,客气的与同桌打招呼离开饭桌,到院子里等待通信员张亚夫他们吃,自己点了一根烟,观赏起陌生的风景来,感受着这里的风土人情,第一印象就是人们生活真的很苦。
新的环境,新的生活,千头万绪的自我挑战就要从这里开始了,是不是铸就辉煌的起点扬名立腕,一鸣惊人,同时会不会是败走麦城的滑铁卢?两个极端必有其一,不得不选择。
告别了热情的地方官员,已经是晚霞满天,夕阳无限好的辉煌一刻,热闹的蛇腰堡镇,沐浴在晚霞中安静下来,稀稀落落有几个人,还在意犹未尽打量着匆匆忙忙的军人匪夷所思。
新的驻地,还需要全方位深入了解,他心无旁骛快步来到门口一看,就是一片火热景象。不起眼死气沉沉的平房里,军人们进进出出拾掇着自己的行头,铺床叠被整理内务,大卸八块擦拭武器。
原本就烂兮兮毫无生机的平房,经过军人们一番打扫整理,就像凤凰涅槃改头换面一样,猛然间面貌焕然一新,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人是世界主宰,有人就有一切,条件只是创造而已,一切都会改变。
身为队长的他,把别的地方都不放在心上,唯独担心后勤保障的炊事班,常言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炊事班是咽喉地域,关系到战士们的生命安全,自然与完成任务的好坏有直接关系,马虎不得。
要想做到表里一致,心中有数务实有效,初来乍到事必躬亲,他急匆匆来到炊事班查看,一看许多军人都从生活辎重车上帮助卸车,炊具和粮油米面,原本装在车上也看不出有多少,卸下来就是蔚为壮观一大片。
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具五花八门,风格迥异,琳琅满目,都是一日三餐必不可少的家当,外行人看起来有些眼晕,使用者却当成了不可或缺的宝贝疙瘩,真正是破家值万贯,一点也不错。
这个农机站原本也是有食堂,只是没有设计会有这么多人就餐,为了给解放军腾出生活休息的地方,地方政府急人所急,用心良苦砌了炉灶,还准备了烧火做饭的煤炭,真可谓关心备至,感动人心。
炊事班长韩老六看到队长到来,满头大汗跑上前来汇报情况,他听说后略一沉吟说:“嗯,你的工作是重中之重,明天早上一定要让弟兄们按时按点吃上饭,不然的话,我就把你臭小子点了天灯。” “哈哈……不至于那么恶毒吧?你比南霸天还要南霸天啊?” “嘿嘿嘿,军中无戏言,你娃要是误了事,你看我是不是南霸天他爹。你的困难不小,要尽可能想办法克服,我们绝不能给当地政府找麻烦,自己的鼻涕自己舔,实在不行你告诉我,我来想办法。自力更生丰衣足食,是我们军人的行为准则,不要遇到困难就依靠别人,怨天尤人吵吵闹闹,惹火了我,可没你娃好果子吃。”他严肃的说。
韩老六一听不以为然,说“放心吧队长,忙你的去,你不看看我是谁?有你说的那么不长脑子瞎咧咧吗?不过,拉水车和保障生活车,你得给我固定下来才行呀?” “这个没问题,派给炊事班的车,就是你的车随你用。不过,伙食办不好,弟兄们有意见闹情绪,战斗力保证不了,别说是车了,你这身军装都穿不成了知道吗?” “报告队长,我保证完成任务。” 韩老六像打了鸡血似的,信心满满说。
“呵呵——好样的,我看好你。咦,我说哥们,晚上能不能试一下炉灶?看看好不好用?” “呃,你你,几个意思啊?啥意思?” “嗯嗯,我没有吃饱肚子,还饿着哩。” “哦——这个没问题,我收拾好了就给你实验一顿。嗯——队长,你有什么话就说,别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装腔作势,那也是没办法的买卖,人不虚伪天诛地灭。这里是我们实实在在,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家,柴米油盐酱醋茶万事俱备,样样不缺,饥则食渴则饮手到擒拿,咱们的关系谁跟谁呀?”韩老六感觉良好的自吹自擂,喋喋不休说个不停。
羽队长却转过身到别处去了,他一看冷了场,就恨嘟嘟对自己的手下吆喝道:“呵呵——弟兄们,手底下利索些,明天早上不能按时吃上饭,我可就与你们拜拜了啊?” “哈哈哈……”军人们一听乐的哈哈笑。
羽队长查看了所有屋子,虽说是每一间屋子都人满为患,可收拾的却清清爽爽,有眉有样,生活用具摆放整齐,安全可靠。
转悠到车场里查看是否有安全隐患,通信员张亚夫却一走三跳跑过来,抱住他胳膊,喜滋滋说:“嘻嘻——队长,你的办公室我都收拾安逸了撒,你过去看看撒,也该休息了撒。哦——我给你泡了一杯好茶撒——”四川人说起话来像唱歌一样好听。
羽队长伶爱的看着他说:“是吗?好样的,你真能干,谢谢你,你也辛苦了。嗯,从明天开始,你就出去跟车实习,把你开车技术好好练一练,提高一个档次,力求做到人车合一,至于跟谁的车都行,你自己选择。记住了,要和他们搞好关系,可不敢闹矛盾。” “不会的队长,我是通信员,就是你的影子,怎么能和他们一般见识撒——”
“哈哈……你这个机灵鬼知道就好。学以致用,勤学苦练就会有真本事,你一天天长大挡不住,将来对你有好处。嗯嗯,你这么年轻,就像一张洁白无瑕的白纸,描什么是什么,画什么是什么,学什么会什么,多好呀?” “你也不老撒——你才比我大几岁撒——你就倚老卖老噻——” “哈哈哈……有志不在年高,大一天都是大,有句成语叫先来后到是不是?我先来你后到,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一个小毛孩子,还想跟我比大小?想造反呀?”羽队长戏语道。
“啊——不是撒,你就是比我才大几岁么?你看你都当队长了撒——管理车队这么多人和车挥洒自如,轻松自然好安逸噻——可我还什么都不是撒——” “呵呵——你想要什么呀?你就够命好了,别身在福中不知足。唉,我刚当兵的时候,我们部队是坑道工程兵,坑道里进去以后危机四伏,命悬一线,就像和阎王爷在握手。我开翻斗自卸车往里面拉混凝土,一天下来要跑上百趟,下了车都不会走路了,最后几趟连害怕的力气都没有了,完不成任务,班长就会点名批评,好累好辛苦,真的不骗你,你看你现在多幸福?天天能看到太阳,时时让风吹着跑,沐浴在和风中就别抱怨了。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山望着那山高,如果整天家被这些不切实际的虚妄想法缠绕着,我看你这个兵当的也没什么乐趣可言,还不如趁早回家娶媳妇,生孩子去。”他笑着说。
通讯员一听,紧张的说:“啊——不会吧队长?什么呀?你刚刚还说先来后到撒,你都还没有娶媳妇,孤家寡人一个,怎么会轮到我撒?咦——你是不是讨厌我烦我了撒——” “哈哈——怎么会?我是给你提个醒实话实说,既然来当兵,就要把部队当成家,奉献出全部的热情才行,每一天就会有个好心情,再苦再累都不觉得什么。” “记住了队长,哦——已经到了撒,进去看看撒。”通信员喜滋滋说。
低矮的土坯房,和脚底下的土地浑然一体,看起来没有油漆过的门,经过风吹雨打显得古朴沧桑,榫卯不牢固,粘合过的木板之间开胶变形了,裂着口子通风漏气,大有不堪一击的感觉。
推门进来,就有一种烟熏火燎的直观,墙壁屋顶黑黢黢没有着眼点。没有顶棚的屋顶,椽子檩子一目了然,漆黑的就像刷过黑油漆似的,好在看不到蜘蛛网,可能是打扫过了。
墙壁上看不到刷白的痕迹,只有糊过的报纸没有被撕干净,留下来不同风格,多种多样的几何形状,大大小小吸附在墙上,还有不知道是什么液体留下的图案,奇形怪状布满着整个墙壁。
地是土地,坑坑洼洼不平整,唯有窗户玻璃光亮如新,像是被人刚刚擦过,窗户下有一张桌子老态龙钟,看样子年代久远了,没有油漆的桌面子污漆麻黑,看不到木头本来面目,旁边有一个一拃宽的长木凳,被磨的光滑如镜,看样子伺候过的人不在少数。
幸好还有两张床铺,一张床已经铺的平平整整,妥妥帖帖,另一张床上还没有打开行李,羽队长看了看匪夷所思,不明就里的说:“咦——这张床怎么不铺?” “这张床不知道你让谁睡撒——” “这还用着说嘛?你有啥想法?” “嗯嗯——刚刚一排长过来说,他要和你睡在一起撒,他不愿意睡地铺撒——” “胡闹,由他了?不愿意睡地铺就回家去,我们到这里来又不是享受来了,而是救苦救难吃苦来了。哼哼,你别管他,你就睡在这里,还有,把我带来的那些好东西烟酒糖茶都看管好了,没有我同意,任何人不能动,尤其一排长那个赖皮,是重点对象,主要就是防他知道吗?”他认真地说。
“呵呵——不至于吧?你们两个人好的不分彼此,不见就找,见面就吵,怎么还要防他撒——” “嘿嘿,一码是一码,那个家伙死皮赖脸,没心没肺,我这里就是他的仓库,家贼难防,你不提防他,这些家底子用不了几天,就让他糟蹋光了。你可千万不能手软,防住他就要像防贼防敌人的那种心态才行。呵呵,去年上高原,我有个徒弟叫赵群里,那个家伙是个猛张飞六亲不认,可厉害了,一排长见了他都有些发怵,我的东西他根本不敢动,就是偶尔得手了都消化不良,吃上的都能让他吐出来。呵呵,我就幸灾乐祸隔山观虎斗,看他们两个人打架吵嘴可好玩了。唉,现在想起来恍若隔世,许多的快乐时光都过去了。”羽队长感慨的说。
通讯员一听,难为情的说:“我可管不了他撒,这些东西……” “嘁——用不着费尽心机,每个人都有弱点,黑子的死穴我告诉你,别看他五大三粗没文化,却脸皮薄,特别好面子,他拿东西的时候你别管,等待他得手了,你就到人多的地方去要,他就羞臊的无地自容了,一次就把他摆平了。” “啊——哪哪,哪样不是伤感情吗?” “怎么可能?这就叫以夷制夷,以毒攻毒,打蛇打七寸,攻其不备才能以绝后患,要不然,你根本不是他对手,就连我都得全力以赴才能和他打个平手。唉,前几天我都防不胜防,吃了他的亏,到现在还窝在心里找不到平衡。哼哼,我要找个机会,让他上当受骗找不到北,那就是开心一刻。”
“啊?队长,不不,不至于吧?你们两个人那么好噻——还还,还记仇呀?” “呵呵——怎么能不记仇?睚眦必报非君子,更何况我们是军人,军人就不能保持沉默。” “哈哈哈……队长,你像个小孩子撒——你和他有多大的仇撒,用得着你这么咬牙切齿嘛?哈哈哈……我不和你说了噻——你喝口茶休息一会,我铺床撒。”通信员张亚夫笑的合不拢嘴。
羽队长一提起黑子就眉飞色舞,想到设计报仇成功的快感,就有些按捺不住身心愉悦,这就是他们俩见不得离不开的情感所在。这个地方有些邪性,心心相印的人经不住念叨,说曹操曹操到。
黑子游手好闲不请自到,一看通信员铺床铺,就像是踩了尾巴似的大惊小怪,说:“啊——臭小子,我我,我不是说好了在这里睡吗?你怎么……” “滚一边去,谁让你睡在这里了?和你睡在一起,和猪睡在一起有什么区别?我还不如睡到猪圈里去呢。” 羽队长故意挑逗到。
“啊——啥啥?同志,你说话嘴上留上些口德好不好?我怎么啦?我是猪呀?” 黑子怒目圆睁怒吼道。
“呵呵,是不是猪可是你自己说的,自己都承认了,还和我睡在一起呀?想都别想。哼哼,我说你娃别在这里捣乱了,赶紧忙你的去,等一会我要去检查,战士们还没有收拾好床铺安顿好,小心你娃的腿?” “呵呵——你把你死的愁。哼哼,不看看我是谁?用得着你操心吗?告诉你,我就不会给你娃收拾我的机会,你就别做美梦了。”黑子有恃无恐说。
“哦——真的吗?看不出你娃这几天进步神速,让我眼花缭乱啊?咦——是不是交什么狗屎运了?说出来咱们共同分享。” “哼哼,就你那狗眼看人低的态度,还想分享我的好处?你就哪里凉快就到哪里歇菜吧唵。” “哎呦呦——看你小人得志的张狂样子,小心闪了腰?可别忘了狗狂挨砖头的下场。嗯,这个?看你娃喜形于色,一定是有什么喜事。嗯,贫道我掐算一下,就知道你娃能有什么值得张狂的狗屎运了?
这个,嗯嗯,眼下数九寒天快过年了,你想回家娶媳妇是不可能,要是老天爷不下雪,就得抗旱到底,我们谁都走不了,你娃的如意算盘打的再好,都系在老天爷的裤带绳上,哪可就没办法了。嗯嗯,人生三件事,自己的事,别人的事,老天爷的事。自己的事自己说了算,别人的事和老天爷的事,就无能为力了是不是?” 羽队长一本正经说。
“啊?什什,什么?我我,我都两年了没回家了,为什么不让我回家?哼哼,你今年要是不批准我回家,就是违反军队条例,侵犯我探家的权利,我要告你滥用职权,侵犯。”
“啊?你吓死宝宝我啦?我好好怕怕?哼哼,睁开狗眼看看,两年回不了家的人就坐在你面前,也没有像你一样丧心病狂乱咬人呀?呵呵,小伙子,命苦不要怨政府,前车可鉴不知道吗?所以说,我这个神来之手这么以掐,你回家这件事算是泡汤了。唉,看你娃这么可怜兮兮的好心酸,我也是心有余力而不足,爱莫能助不是?不过看在我两关系好的情分上,我还是自告奋勇分文不取,不遗余力为你再算上一卦,看你娃还能有什么好运呢?这个嗯?涨工资是不可能,提级别也不可能,因为你提干到现在还没有三年,等等吧唵?这个,天灵灵,地灵灵,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来上门,神来之手掐到你的猪头上……嗷——对了,还是有些微弱的感觉,咦,你娃要交桃花运了,是不是家里给你找媳妇了?老实交代?” 装神弄鬼的他旁敲侧击,连哄带骗蒙黑子,没想到歪打正着给蒙住了。
没文化的黑子,深受家乡传统观念影响,封建迷信特别相信,疑惑的看着同乡发小大吃一惊,腹诽道:昨天家里来信才说这件事,忙忙活活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现在怎么让他算出来了?难道说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是真的?掐八字算命真有其事?
将信将疑的他心怦怦直跳,不相信让他能装神弄鬼、虚张声势算出心事来,极力装出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默不作声看他还能说什么?正襟危坐静观其变。
本来就胡言乱语的羽队长,此言一出就怔怔看着黑子的脸色有什么反应?他的脸名副其实黑不溜秋,粗糙的不耐看,有什么变化还是与平时有所区别。稍纵即逝的红晕一闪而过,都可以忽略不计,主要是他的手脚出卖了自己,不自然不知道如何是好?放在哪里都不合适,让逗他玩的羽队长看到后露出破绽,心花怒发,洋洋得意狂喜不止。
他们俩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心心相印的冤家对头,从孩童时期到现在形影不离,真正是惺惺惜惺惺,好汉惜好汉。开玩笑抬杠、挤兑随心所欲,压根儿就没有过分过火之说,只要开心就好,不存在伤感情之类的无稽之谈,纯真的让人妒忌。
一招得手的他稳操胜券,抑制住内心喜悦,看到假装正经的黑子还想不承认,装出一副极有城府的姿态,趁热打铁加工道:“嗯,这件事你娃就是不说,或者不承认,也是背上牛头不认脏的愚夫,自欺欺人由不得你呀?同志,你看看?这件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写在我手心里,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来上门来显灵了啊?”
被愚弄的黑子一听惊骇不已,还是不淡定,定力浮浅心头发虚,好奇心害死人就要看他手心,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唉,真正是人心不古,有卖当的就有上当的,要不然生活就无趣了。
幸灾乐祸的羽队长伸着手不躲不闪,黑子抓住他空空如也的手看了又看,什么也没有,能看到什么?气得打了一巴掌说:“你你,你装神弄鬼骗我,太直接了吧?什么都没有嘛?”
“哈哈哈……我说哥们,你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了,这不是明明写的清清楚楚吗?你肉眼凡胎,怎么能看得到啊?你和瞎子有什么区别?瞎子是眼瞎心里明,而你是睁眼瞎,心又被猪油糊住了,你说你娃惨不惨?啧啧啧,幸亏有我这个通晓天文地理,深谙阴阳八卦之道,放心不下你的朋友,帮助你娃解开谜团,才不至于鬼迷心窍,不明不白走进迷魂阵都不知道是不是?嗯,就说你现在这种情况,家里虽说是给你换了门亲事,你也不知道人家姑娘长的什么样?是光的还是麻的?胖瘦高矮一无所知,就是是歪瓜裂枣还是缺心眼,也无从知晓是吧?
你说不同意,万一是人家是人见人爱,漂亮如花的天仙妹妹,就把一门好姻缘给擦肩而过耽搁了,拱手相让给别人了;你说同意,保不齐是个悍妇孙二娘,或者是母夜叉的后裔,凶巴巴不听话,女人的贤良淑德一点没有,降不住危害四邻,吵闹不休打闹不断,鸡飞狗上墙不得消停,日子还怎么过?啧啧啧,不可想象?还有如果瞎一只眼,或者瘸一条腿怎么办?你娃这一辈子就完了是不是?” 他满嘴跑火车胡说八道。
将信将疑的黑子听的心惊肉跳,小眼睛眨巴着不知所云。察言观色的他心里面偷着乐,一看天不怕地不怕,浑身是胆的黑子,就怕子虚乌有的神鬼之说,趁热打铁,顺坡下驴的说:“嗯这个?我说老伙计,你也不要着急上火,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是我一贯的行为准则,你是知道的是不是?再加上我和你是不分彼此的铁板关系,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娃跳火坑视而不见呢?你不知道实属正常,我可的手上写的明明白白,一目了然,你这门亲事在什么方向?还有姑娘是什么样的人?适合不适合你,信不信?”
越是亲近的人,就是最危险的人。此时的黑子,已经被他子午虚有的歪理邪说,忽悠的信以为真,不想进迷魂阵都由不得他了。
看到他已经有些慌乱,为了证实家里是不是真的给他找媳妇了,就装腔作势,趁胜追击道:“嗯嗯,如果你娃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和你打赌,如果你有这回事而不说实话,我不但帮不了你,你就会变成驴;如果我说谎没有那回事,反过来我也一样,谁输了两瓶酒,不许耍赖,现在你先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黑子虽然是没文化,可不是傻子,一听这种赌法,怎么都会变成驴,而羽队长怎么都不会变成驴,而两瓶酒的输赢不可儿戏,好几块钱是真金白银,没有不在乎的底气。
忠厚老实的黑子不会撒谎,如果没有这回事,就可以理直气壮当场表态索要赌注,可事实上就有这回事,不会睁着眼说瞎话,不承认,不仅仅是变成驴那么简单,还要搭进去两瓶酒,可不是闹着玩的。
如果承认了,又让他未卜先知蒙对了。得理不饶人是通病,他就会嚣张的沾沾自喜,敲竹杠勒索没完没了,一时半会儿翻不过身来,那可就不仅仅是两瓶酒的事了,后遗症就像多米诺骨牌没完没了。
心有千千结的黑子算不过帐,头昏脑胀不知道谁输谁赢?最后心一横快刀斩乱麻,想了想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一路走来,虚虚实实打过的赌不计其数,吃亏上当是家常便饭,屡战屡败虽败犹荣,可又亏了什么?输天输地了?天还在地还在,每次都是吃亏在先享受在后,应征了吃亏是福的至理名言,这次再让他一次又何妨?说不定还会得便宜也未尝可知?
想到这里,他就脸红心跳,扭捏着不好意思略显羞涩,咂了咂嘴巴,声若蚊蝇说:“嗯嗯——是真的。” 说完后低下头,一只脚磨擦桌地面,掩饰着不自在。
黑子的回答让他出乎意料,大吃一惊,说他家里给他说媳妇,完全是无的放矢,胡编乱造穷开心瞎蒙,怎么会既成事实了?凭他们俩的关系,谁把谁的家底都了如指掌,知道的一清二楚,没有秘密可言,就像自己的手掌心长着几条纹路,不用看都知道,可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知道?怎么不告诉自己呢?难道说这家伙另有企图?或者是还有不可告人的险恶用心?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羽队长心里面斗争了老半天,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心里面的小九九七上八下,有些吃不准的看法了,自认为和他心心相印,不分你我,怎么还留了一手?
心神不定的黑子老半天听不到他说,不知道他怎么啦,自己反而着急起来,急吼吼催促道:“你你,你不是能算出方位吗?哪你再算算家里给我找的媳妇是啥地方?”
羽队长心里面正在愤愤不平呢,听到他的话瞪了一眼,也不想把事情戳穿,还是故弄玄虚说:“嗯——这个?这件事来的太突然,手心里的字飘忽不定,忽隐忽现不落地看不清楚,关键是您心不诚。心诚则灵,你还没有说实话呀?”
“啊?这这这,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昨天中午才接到信,信里面就是这么说的嘛?” “咦?昨天中午?那为什么我不知道?” “我看过信就想告诉你,可地方上的慰问团演出表演,哪有时间啊?完了后想给你说吧,又到魏场长那里去喝酒。嗯嗯,从昨天到现在,我们两个在一起,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你像个催命鬼似的,把车队带到了这里,就是想给你说都没机会不是?我又不是成心想瞒你,就是想瞒也瞒不住呀?你这不是一算就算出来了吗?我有什么事你不知道呀?”黑子据实而说。
他一听是这么个状况,想想昨天到现在忙得团团转,放屁的功夫的没有,马不停蹄长途奔袭,没有消停的时候,就这一阵子才忙里偷闲,乱说一气穷开心。其实,还有千条万绪的许多事情,还没有落实到位,自然就心中无数了。
新的地域,新的环境,错综复杂的状况一头雾水,一无所知,真正是万事开头难啊!队部里没有人来请示汇报,说明一切都在正常进行,这是好兆头。战士们都能自立自强,把自己的事务井然有序搞清楚。否则的话,那可就变成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了。
天见可怜,难得清闲,没有人来打搅,就和黑子相互挤兑穷开心一会,也是难得放松心神的机会,心里面的猜疑和不恭,就像是云开日出一样转晴了。
信以为真的黑子,眼巴巴看着他解惑答疑,他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装模作样,两只手的大拇指煞有其事,在其它手指上乱点乱画,眼睛不停地翻白眼,嘴里面还不出声念念有词。
这狐假虎威一连串的动作,就把黑子唬到九霄云外的云彩里去了,不相信都由不得他。日鬼捣棒槌了半天,他就像魂不附体似的打了个喷嚏,悠悠的说:“阿嚏,嗯嗯,按天机上看,你爹不会给你找本村姑娘,因为你小的时候调皮捣蛋忒匪忒坏,没有给那些丫头片子留下什么好影响,更可恶的是,你在家乡开拖拉机那几年吃香喝辣,走到哪里都有人迎来送往,牛皮哄哄眼高于顶,不屑一顾得罪了不少人,还沾花惹草影响恶劣。所以说,本村的姑娘没有人愿意嫁给你,你的这门亲事一定在邻村,他们对你小时候不甚了解,只是看到你现在还不错,就容易瞎了眼睛上你的当。”
“你你,拉倒吧?怎怎,怎么说话呢?我我,上我什么当了?我也没有骗他们的闺女么,我都不知道是谁?我骗谁去呀我?”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说的是上当,不是你说的受骗。” “还还,还不是猫叫个咪一样吗?” “这怎么就一样呢?上当是甘心情愿,无怨无悔,而骗是有处心积虑,色厉内荏的预谋,花言巧语居心不良,人家不愿意,你就不择手段让她上贼船。” “你?还不是和没说一样吗?” “滚一边去,怎么能一样?不一样,我跟你说话咋这么费劲?”羽队长不耐烦地说。
“好好好,你说你说,反正你是圆的扁的随你说,我洗耳恭听。” “呵呵——这不就对了,只带耳朵不带嘴,侧耳细听闭口不言,你唧唧歪歪吵吵闹闹,把我的灵感都吵跑了,还算什么呀?” “我我,我不吵了还不行吗?” “早干啥去了?把我一点点灵气让你破坏了,现在没有灵感,没办法说出来了。” “哼哼,看把你娃能的?不说都不行,你不说,让我今天晚上睡不睡觉了?心里面已经让你搅乱了,平静不下来。嗷,你是想抽烟了是不是?我给你娃上贡一支总行了吧?何必拿人一手?” “这还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学问是无价之宝,想听下回分解,付出些学费应当应份不是?嗯——说到哪里了?”他故意虚晃一枪。
黑子提醒道:“你说本村的姑娘没戏。” “嗷——说得对,本村的姑娘没戏既成事实,那就是邻村的了,太远的也不知道你是谁呀?好人还是坏人是不是?这个?北边的东坡沟村说话嘴土,我想是不可能;西边的烟霞村条件太差,也不可能,东面的高楼村,与我们村中间隔着一条石羊河,交通不方便也不行,只有南面的白洪沟村,和我们地头挨着地头,彼此之间交流密切极有可能,更何况那个村自然条件好,自古以来就出美女。咦,我们俩小时候去那里拾粪的时候,不是看到过好几个摸样俊俏的小妮子吗?”
“小妮子是啥东西?” “就是豆蔻年华的少女,连这个都不懂,就想说媳妇呐?嗯——那几个小妮子,虽说是衣服穿的破破烂烂,可挡不住青山绿水的美人胚子。” “呃,青山绿水又是什么东西?” “嘁——你不要打断我的话好不好?刚有些诗意,都让你搅合完了。” “滚犊子,有个屁的屎意呢?你还没有说什么山什么水嘛?” “哎呦呦——你可真不装假呀?青山就是说女孩子那个地方饱满嘛……” “啊?哪哪,哪个地方饱满嘛?说清楚么?” “就就,就是那个,胸脯大嘛。啧啧啧——和你说话费劲死了?”羽队长抱怨道。
“哼哼,滚一边去,我还觉得你费劲死了呢?胸脯大就是大嘛,你不会直来直去说吗?云遮雾罩让人听不懂?咦——大怎么说是青山了?你这不是胡比喻吗?有山那么大的吗?” “哈哈哈,嘎嘎嘎,怎么就没有了?样板戏智取威虎山里面就要奶头山,不记得了?哎呦呦,你这个流氓,有些话说起来要婉转,要有山朦胧水朦胧的诗情画意,像你那么裸直白少儿不宜,谁还敢听呀?胡搅蛮缠。” “你你,你倒是快说呀?那绿水又是什么嘛?”已经上钩的黑子急急地说。
羽队长抽了一口烟“呼——”翻了个白眼说:“绿水也不知道呀?唉——和你娃生活在一起,就是暗无天日啊?” “嘿嘿嘿……你娃皮涨了找打呀?说不说?” “我说,我说,今天累坏了,没力气和你打架。嗯嗯,水无常势,你说水柔不柔?绿水就是说女孩子身材婀娜多姿,走路犹如风摆柳步步生莲,顾盼生姿,回眸一笑百媚生销魂触骨,还有水灵灵的大眼睛风情万种,青山如黛……” “啊?怎怎,怎么还有青山呀?” “你,弯弯的眉毛像不像青山?挺直的鼻梁像不像青山?跌宕起伏,错落有致的嘴唇像不像青山?”他无奈的说。
“哎呦呦——你费劲不费劲?姑娘的脸上都是山,还有什么看头嘛?你再不要咬文嚼字了行不行?不知道我头疼呀?有文化的人不会是神经有问题吧?”
“咯咯咯……你就愁死我了?难道你忘了和我们一块儿来当兵,已经复原回去的战友王平忠,就是那个村的,他有几个堂妹就眉清目秀,风姿卓越的美人胚子,小的时候都青山遮不住显山露水,现在长大了更是凹凸有致,人中翘楚美艳无比,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美不胜收,你爹要是给你相中其中之一的话,你娃就艳福不浅了,这一辈子就抱得美人归,赛过活神仙了,说不定你连姓什么都忘了。”羽队长添油加醋的乱说一气。
“啊?真真,真的吗?你你,你从手心里能看到吗?” “嗯嗯,若隐若现,看不太清楚。不过,按我的分析跑不出手心。白洪沟村有两户大姓王家和张家,还有几户杂姓人家,我法力不够算不出来。” “哪哪,哪——我如果……”
“报告——”两个人说到热火朝天的关键时刻,门口有人打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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