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星八字(名星八字大全)
内八字、罗圈腿、像鸭子,这9位明星的走路姿势,笑死我了
说起走路姿势,相信很多人都是大同小异,都是正常的走路姿势。然而,有一些人的走路姿势,非常搞笑,就连很多明星也不例外。
1.景甜
众所周知,景甜有着“人间富贵花”的外号,她是典型的肤白貌美大长腿,从腿型来看,她的腿又长又直,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但是,令人意外的地方出现了,那就是景甜走路歪歪扭扭,瞬间让她的女神形象,一下子接地气了。
动图更直观,景甜走路左摇右晃,步伐像个小鸭子一样,双手也尴尬地不知道放哪,太搞笑了。
不仅如此,景甜跑步更有趣,她的腿是盘着的,普通人跑步是竖着来,而景甜是横着的,莫名感觉像螃蟹。
2.杨幂
杨幂经常营销自己的颜值身材,她的相貌的确出众,身材更是受到很多粉丝的吹捧,尤其是那一双纤细修长的腿,甚至还被夸赞是“腿精”。
实际上,杨幂的腿优点突出的同时,缺点也很明显。比如她的小腿脚踝向内收,膝盖到脚踝的这段距离,非常弯曲,这就从视觉上形成了一种内八字的效果。
正因如此,所以杨幂走起路来,小腿向外,脚掌向内,不注意的话,还可能容易摔倒。
从动图来看,杨幂的走路姿势,扭扭捏捏,分外妖娆,“罗圈腿”显而易见。别的不说,这样的姿势,一般人还真不太能hold住。
3.杨颖
作为杨幂的好姐妹,Baby也有着同样的内八困扰。不过,她的情况比杨幂要好一点,不仔细看,都不容易发现。
说起来,杨颖的腿型,问题主要在于右侧比较靠内,左侧又有点向外,膝关节弯曲幅度略大,就显得不是很自然。
当杨颖走起路来,膝盖以上靠拢,膝盖以下又向外舒展开来,这么一来,就能看出她内八的状况了。
4.刘涛
事实上,娱乐圈内八的明星还真不少,刘涛就是典型的一位。她平时走的知性优雅路线,很少穿露腿的服装,即便是穿了,工作室也会精心修图,难以看出腿型问题。
尽管写真修得再完美,路透图却能瞬间暴露她的弊端。之前,刘涛被网友偶遇,她走路姿势引发热议,大腿并拢,小腿向外,内八得非常明显。
从那之后,刘涛内八的这个事情,就经常被拿出来讨论。其实,在她主演的很多剧里面,都能看出这个问题。出席活动的时候,刘涛独特的腿型,应该是最显眼的。
面对众人的吐槽,直爽的刘涛并不生气,她还发文说,“骄傲的内八字,跟着我一辈子”。可见,刘涛对自己的内八字,没有不满,反而她还感到骄傲和喜欢,真是十分自信。
5.蒋欣
在蒋欣身上,有两个显著的标签,一个是敢爱敢恨的华妃娘娘,另一个是脸瘦身材胖,她是大骨架女生,稍微胖点就特别明显。即便如此,也丝毫阻挡不住蒋欣露腿的步伐。
客观地说,蒋欣的体型匀称,双腿并不纤细,但看着比较健美。可是比例奇特,她的大腿微微向外,小腿弯曲幅度更大,而脚板又是明显的外八字,如此一来,从脚板到大腿,连着看过去,充满了不协调,外八字很突出。
甚至还有人说蒋欣的腿,是“X型腿”。不过,她走路的时候,膝盖有些向内翻,也有人说她是“罗圈腿”。
6.吉娜
有一段时间,吉娜身材很出众,明明是生过孩子的人,可是完全看不出来,胸部丰满,杨柳细腰,笑意盈盈的,保养得简直不要太好。
但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吉娜也是有缺点的。最显然是她的腿型,两条腿看起来粗细不一样,甚至都不如一旁的素人女生自然。
静态都如此不自然,更何况动态呢。如图,吉娜走路姿势一瘸一拐,东倒西歪,和身后的行人走路姿势形成鲜明的对比。
对此,网友们各抒己见,有人说她像铁拐李,有人觉得她两条腿长短不一,走路踮脚。
7.张翰
其实,不仅是女明星,有的男明星走路姿势也挺搞笑的。比如张翰,他平常给人感觉是宽肩细腰大长腿,很有霸道总裁的风范。
但事实上,张翰是个“罗圈腿”,他的小腿向内弯曲太突出了,走路姿势,有些让霸总形象幻灭。
更让人意外的是,张翰的跑步动作,扭曲的双腿,加上夸张的手势,真的太有喜感了。
8.林更新
林更新有着“九亿少女的梦”的称号,他的颜值身材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尤其是那双大长腿,给他加了不少分。
奇怪的是,林更新的腿型没有太大的问题,结果走路姿势一言难尽。他走得特别不协调,脸是霸总的脸,走路却像个遛弯的老大爷。
评论区的网友也是非常有才,有人说他走出了刘能去找谢广坤的步伐,更有人怀疑是,腰间盘突出导致的。
9.罗云熙
自从通过《香蜜》润玉火了后,罗云熙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经常有粉丝说他脸蛋是为古偶生的,虽然个子不高,但是比例好。
可事实并非如此,近几年来,罗云熙瘦得脱相,真是毫无美感。此前,有网友分享了一组,罗云熙参加线下活动的图,只见他动作妖娆,走起路来婀娜多姿,比女生还要娇媚。
那时,罗云熙的走路姿势,成为了热议的话题,大家褒贬不一,但不可否认,这样的姿势确实是让人耳目一新。
整体来说,这9位明星的走路姿势,个个不同寻常,有人内八,有人手脚失调,有人像个老大爷,都还挺搞笑的。
那一年的春节:相同的日月相同的人,别一种记忆别一颗心!
有言在先:
那一年,记忆里最绚烂的烟花。
那一年,人生中最动人的一瞬。
年,渐渐近了。在思绪中触摸,
在岁月里徜徉。重温那些年春节的故事,幸福的、甜蜜的、感人的、温暖的、遗憾的……
于是,便有了这组珍贵记忆
说到零点哨,当过兵的人都知道。它是部队的一个好传统,指大年三十晚上,各级干部们排班站岗,将战士们都替换下来,让他们守岁看春晚、和家人打个拜年电话。
这个传统源自于我军官兵一致的原则,肇始于上世纪五十年代。当时,全军开展个著名的活动,叫“将军下连当兵”,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节假日的岗哨都由干部来站。这个传统从那时起,不断发扬光大,一直传承至今。
1989年我从军校毕业后,分配到了原48师炮兵团,该团是原沈阳军区基层建设标兵团,干部有干部的样,战士有战士的样。老团长温继诚、当时的团长龚继成都曾是全军的先进典型。怎样做才是一位称职的领导?军旅生涯中那些老炮团人身上的一言一行对我影响至深,特别是龚团长每年春节都替战士站零点哨的情形,烙印极深,深深地感染着我。
从那时起,在我的心里一直埋藏着一个小心愿。
时光飞逝,转眼间到了2013年,曾经是个青涩军校毕业生的我已走上旅政委的岗位,当年春节正好轮到我值大年三十的班,我早早地就和负责战备值班的旅张参谋长商量,今年三十一定给我排个零点哨。
三十那天下午我安排好工作,晚上参加完会餐,一切准备就绪……
快到夜里11点了,我着装整齐,终于站到了那个我神往已久的哨位。
此时此刻,站在这个特殊的哨位上,伴随着夜空中不断蹿起炸响的璀璨夺目的烟花爆竹,我的心中油然而生一种特有的幸福感和使命感。夜空中那些微笑的星,早已读懂了我的心,它们知道远方的亲人们正在惦记着我,它们和我一样,最乐见战士们观看精彩春晚时脸上绽出的笑容……
(赵连伟 50岁 军人)
清理陈书旧籍,突然从旧纸堆中,找到一本《褐色魂》。这是31年前出版的我的一本诗集,年久散失,我手头已很长时间没有此书了。拭去尘土,仔细翻看,公木老师亲笔写的前言(代序),我记叙成书及相关事宜的“后记”……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幼稚而又充满的年代。当我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惭愧》诗行时,不由脑际闪过难忘的一幕又一幕。《惭愧》在《诗刊》发表后,有幸被评为“1981年吉林省文学创作优秀作品(诗歌)”受到表彰,当然是对我的肯定与鼓励。让我难以忘怀的是,这首诗从酿思到写成的那些私密时空!
呵!1980年,春节……
自上世纪70年代初,由北大荒军农锻炼归来,我已在银行基层所社工作了多年。农村的那些事:屯村住户人家,农业春种秋收,庄稼院喜怨哀乐,鲜活生动,很有意思。心血来潮,我常写些文字,歌颂这里的土地和人民。但对已经发表的作品,我始终不很满意,细细回味,总是觉得缺少点什么。我从不奢谈人生价值之类,但人活着,总该有所追求吧!你看农民哥们儿爷们儿,起早贪黑,一身汗一身泥,平日三顿饭:大饼子、白菜萝卜条子汤,外加一碟咸菜、臭豆腐,到了年底只换回一麻袋口粮,可他们还是那么不知愁,乐呵,有精神!与他们相比,我是不是有愧?
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年年根腊月,我到生产队催收个人贷款。队屋内破破烂烂,漏风的破窗纸呼呼作响,队长拉住我的袖子:“你看,你看,就这么穷!可咋整!”隔了一会儿,他像憋了一口气:“兄弟,我不能让你为难!贷款,我们想办法还!”幽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厚茧的大手,却非常有劲。后来我才知道,他和几个小伙子去市里卖血……这件事让我很郁闷,整日像有什么心事,没精打采的。回家后,心里老是静不下来。大年三十,吃完饺子,妻儿睡去了。我呆坐桌前,心绪如潮,惭愧是什么?对我,是否成为灵魂的救赎?或是人生感悟折射出的光辉?我奋笔疾书:“我真惭愧,我还庸庸碌碌地活着,而那些真心的人却不幸死去……”停下笔,想了想又写:“啊,我越是觉得无权去安抚别人,就越是不能为此轻易原谅自己……”突然身边发出一声响——小儿子睡梦里发出笑声,想必是白天分得一大把糖果正甜在心里。我很疲倦,但毫无睡意。我感到自己正从一种莫名的窘困中走出来,脸上浮现出久违的微笑。
(原柏 74岁 退休职工)
三十多年前,十几岁的我还是初一学生。那时农村还没有实行包产到户,那时的乡政府叫公社,公社下设生产大队,大队相当于现在的村,平时都是集体劳作,统一出工统一收工,经过年终算账后,计算各家各户的年终收入,遇到歉年,还需向生产队里交钱。
那一年,我家所在的生产队收成还算不错。由于劳动力少孩子多,当年全家能有70多元收入。那时的口粮是自产自足,生产队按人口定量分配,成年劳动力年供给520斤,孩子年供给360斤,再不够只能用瓜菜代食了。一年中的花费也就买个油盐酱醋,糖茶只能过年时买点。
那一年哥哥读高中,学业很有长进,学校离家有十多里路程,为更好支持哥哥读书,爷爷盘算置办一件奢侈品——一辆二手自行车。物质供应极度匮乏的年代,自行车属于紧俏商品,需要凭票供应,二手车则不用。爷爷攥着捉襟见肘的70元钱领着我在集市转悠大半天也没能选到买得起的二手自行车。
在学习、家务上我不如哥哥实诚,有些小聪明,算是会来事那伙的,平时就和爷爷睡一铺炕,是爷爷的小跟班。快散集了,自行车虽然没有买成,但爷爷还是决定给我及家里的孩子们多少买点饼干或糕点啥的,毕竟快过年了。
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小,个头够不着柜台,再就是那时一年也见不着几个钱,仅有的这点收入太金贵了。因此被吩咐在一空地处等,爷爷一个人匆匆忙忙去了卖饼干糕点的副食柜台前。
当时我已记不清等多长时间了,只记得爷爷平日被风霜雕刻的慈祥面庞变得铁青而凛然——放在棉袄内兜、准备购买自行车及年货的一年收入被小偷活生生给偷了!那是全家人一年的期盼啊,既有孩子们眼中的年货又有哥哥日思夜盼的自行车啊,就这样顷刻间灰飞烟灭了!空荡荡的棉袄内兜留下了一条一拃多长被刀子割破的口子,爷爷的脸上霎时写满追悔、气愤、无奈……
回家的路上,尾随在爷爷身后的我懵懂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整个屯都知道我家一年的收入就这样被偷了。爷爷当晚就尿不出尿了,吃不下饭了,家人忙着找偏方,最后连续喝了一周的扫帚条水才得到缓解。那样的年代遭遇那样的不幸,爷爷没有责怪我一句,时至今日我仍心生愧意。
那一年的春节是寡淡的,没有烟花爆竹,没有烟酒糖茶,连年夜饭的肉据说也是赊欠别人家的。
那一年的春节过得安静而隐忍。那一年的春节让我的亲人更加相依为命,也知道了日子怎么难都会随着初一太阳的升起而阳光普照!
(张廷臣 52岁 部门经理)
屈指算来,38年过去了,但记忆深处,总忘不了1980年的春节。这一年,我刚刚18岁,还在高中复读。虽然也希望过春节能热热闹闹的,可真实的想法,却是能多低调就多低调。和我的想法不同的是,父母天天念叨这个春节一定要好好过。好好过的概念,就是把平时积攒下来的钱,都拿出来办年货。进入腊月时,父亲风风火火地搬了一箱橘子回家,是那种用小竹条编成的小箱。若换成平日,我早就凑上前去,装模作样地问:“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啊?”无非就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橘”,但眼下实在是底气不足啊!
我们家里有两个孩子,一个是我,还有一个呢,就是我的弟弟。平日里,我们哥俩总是形影不离的,但自从半年前弟弟考取了清华大学,山沟里飞出了金凤凰到北京上大学去了,家里就只剩下了我这个落魄的复读生,觉得自己天天都是在别人的蔑视和冷眼里,苦熬着艰辛的复读生活。所以,当父母说要好好过个春节时,我心中滋味比打翻的五味瓶还要复杂。眼下,看着这一竹箱橘子,即便是嘴馋,好像也没法再开口。这橘子,是父母买来留着春节时吃的,或者说,是等着弟弟放假回家后再吃的。
让我没想到的,是父亲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橘子递给我,然后,再把箱子盖上。妈妈在一旁说:“别光给孩子,你也吃个尝尝。”父亲笑着说:“我可不是孩子。”
此情此景,一种温暖的如水的东西,在我浑身上下来来回回地窜着。我把手中的橘子递给父亲:“留着过年弟弟回来时,一起吃吧。”
转眼,弟弟回来了,春节也到了。尽管看着弟弟春风得意那股劲心里不太是滋味,但春节还是让人喜庆和期待的。春节这天,妈妈对我说:“快去厨房把橘子拿出来,摆上桌,今天,让你哥俩吃个够!”
妈妈发话了,我和弟弟自然就动了起来。到了厨房,找了个板凳,我踩在上面,弟弟在旁边扶着,颤颤抖抖地把装着橘子的小竹条箱取出来,轻轻地放到餐桌上,迫不及待地把盖打开。结果,看到的一幕一下子让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淌了下来,小竹条箱里的橘子一个不落地全都长了一层绿色的毛毛。一旁的弟弟说:“完了,全烂了,不能吃了。”
那一年的春节,本想过得好一点,结果,就因这一箱橘子,给全家人的心里都蒙上了阴影,高兴不起来,也成了我们一家永远都无法忘怀的一个春节。如今,每逢春节来临,家家图的都是喜庆团圆,没人再去想吃什么、怎么吃,但过去的日子又时常令人历历在目。
(迟建边 56岁 高级记者)腊月是妈妈最忙碌的月份,不仅要做新衣,还要准备年货。也就是从妈妈扛回布料的那一刻,我的盼望就此发芽,盼望着,盼望着春节快些来,这样便有了新衣服。
在盼望中春节来到,我的新衣没有完成,不是妈妈没有空闲,而是没有多余的棉布,也没有多余的布票再去购买。
那年,我十岁。也是那年,姨妈新婚。当时,姨父在上海托人给姨妈买回一件橘红色的外套,翻领,双排扣,这件衣服姨妈在婚礼上穿,婚后,姨妈觉得橘红色太艳丽,不适合教师的身份,便将衣服送给了我,并告诉妈妈说等我长高了再穿。
就是这一年的春节,这件橘红色的外套成了我春节的新衣。虽然外套很大,袖子挽起,肥大的衣身,感觉像我穿件风衣一般。可是,对于当时的我,很兴奋。我穿上肥大的新衣,跑东家串西家,很开心。春节过后,这件衣服被妈妈收起,妈妈说:“衣服大,等长高再穿。”
为了这件衣服,我盼着自己快些长大。
十一岁那年春节,我又在盼望中失望。这次不是因为布票欠缺,而是因为妈妈太疲惫了,除夕当天才完成除我之外的所有孩子的新衣。妈妈拿出橘红色的外套,让我穿着过年,因为这件衣服崭新,且样式还是流行。尽管衣服还不合体,但我穿着依然很开心。
十二岁和十三岁的春节,尽管橘色外套还是崭新的样子,可我却对它已不再稀罕。我想穿妈妈亲手为我缝制的衣裳,可妈妈却说:“做的外套哪有买的好看,过年还穿那件橘色外套。”
十四岁,橘色的外套九成新,妈妈“故伎重演”,我没有反驳,只是,除夕换衣服时,我把橘色外套放入柜中。不知为何,对这件橘色的外套有种厌恶感,虽然橘色是我偏爱的颜色。除夕夜,妈妈剁饺子馅时与爸爸说:“大丫头长大了,有主意了,宁可穿旧衣服,也不穿那件橘色外套。”
的确,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内心似乎横亘着天平,开始衡量大人们的世界。
这件橘色的外套,因为我拒穿而被妈妈送给别人。如果留到迄今,依然不会合身,因为姨妈身高一米六五,比我高近十厘米。
也许因橘色外套在心底埋下阴影,如今,每到春节,我都要为自己添置一件外套,似乎在弥补时光的缺失,还有岁月的慢待。
(陈凤华 47岁 企业文员)听奶奶说,在物资匮乏的过去,小孩子都格外盼望春节。因为年夜饭上总能吃到平日吃不到的。如今的我体会不到这样的兴奋,但每逢春节,也依旧满心欢喜。细细回想,每一年春节都大同小异,但心境却大不相同。小时候,趁着难得的这几天,我便会偷懒不写作业,窝在奶奶家的炕上打扑克,输了就要哭鼻子。看着大人们忙忙碌碌,我又放下手里的东西,在屋里走来走去,东张西望。厨房里“咚咚”剁肉馅的声音,锅内“哧哧”向外冒的白雾,大人们大声商量着鱼要如何炖、汤要如何煮,都能让我真正感受到“年”的温暖。
我最喜欢的还是看烟花。早早地,父亲便会买上各式各样的烟花。城市不允许放,农村就热闹多了。除夕之夜,漫天都是绚丽的颜色,似乎身边的人也映上了光彩。等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地响起,奶奶说:“这是要吃饺子,要‘请神’了。”我站在院子里看的烟花,成为记忆里抹也抹不掉的风景。
那一年,我站在擀面皮的母亲身旁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小心翼翼地包了人生第一个饺子,丑得一眼便能在按顺序跳下水的饺子们里望见它。但我还是开心地想在屋里转圈儿,上桌时,一口吃掉了它。许是被这举杯同庆的气氛感染,心里也甜丝丝的。不得不提的还有守岁。一年又一年,除夕夜的钟声我都是在初一电视重播里才听到,这太令我惋惜了。于是每一年我都告诉自己,一定要撑到零点,还会特意在下午睡很久。结果仍是无一例外地趴在床上,听着旁边大人的笑声,我的眼皮已经抬不起来了。然后,在漫长的自我挣扎里入眠,醒后捶胸顿足无可奈何。
如今,我已是很快就要面临人生第一个考验的初三学生,那一年的我可笑的守岁愿望早就实现了。但我一想起那个强忍困意的自己,竟又怀念不已。
最让我怀念的,还有那年三十早上,我和爷爷一起贴春联。爷爷站在凳子上,我在底下指挥,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他费了好半天劲儿才准确贴上。还有五颜六色的窗花,迎风招展,漂亮极了。在仓库门口,爷爷贴上“年年有余”,又在他的摩托车上贴了“出入平安”。这一幕我至今记得清楚,大抵因为后来啊,他就从这车上摔下来受了伤。再后来,我再也没和他贴过春联。真真正正地,再也没机会了。夜深人静时,我总能梦到他粗糙的大手,一下一下拂拭着刚贴好的春联,我想要看清他的脸,却总是做不到。
我的春节就像王安石诗中所写,与千万人的春节无甚区别。但它于我又格外与众不同,每一年都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在年少的岁月里,每次重新的整装待发,都为时不晚。
(张伊宁 14岁 学生)清楚地知道“那一年”是哪一年的,只有2001年的春节。结婚前和爸妈一起过年,结婚后和公婆一起过年,只有那一年我们滞留在苏州,过了一个“奇怪”的春节。
除了没有和家人在一起外,那一年还是我们唯一在外地过的春节,也是唯一没有下雪而是下雨的春节。天一直阴着,即使白天也晦暗不明。因为下雨几乎听不到鞭炮声,屋里又潮又冷,床上插着的电热毯是家里唯一的取暖设备,一有机会就要钻进被窝去取暖。
可是那一年的春节,我们过得也很开心。因为是第一次两个人自己过年,还有点儿兴奋。
我们打着伞去菜场买菜。路上有个电话亭,那时我们还没有手机,用IP卡往家里打长途电话。给我爸妈打完,给公婆打,拜过年后和小V在电话里聊天。小V四岁半,在电话那端给我们拜年,背新学的诗给我们听。那一瞬间很想他,希望和他在一起。
那时爸妈们都五十多岁,身体健康,人也还是中年人的感觉,所以对他们几乎不惦念。我和G尽管也当了好几年的父母,因为当得过早始终也没有太强烈的为人父母的感觉。那一年春节,虽然起因是没买到回家的车票,却不很失落,反而认为是偏得——终于可以两个人单独过个年啦!
买菜回来的路上租了碟,日剧,《悠长的假期》,或者别的,没太记住。
包饺子,做菜,看春晚,过了半夜12点用扑克摆“十二月”,睡觉。和在公婆家过年的节目是一模一样的,不一样的是我们四目相对时相依为命的感觉,在大年三十的晚上比所有在苏州待过的夜晚都强烈。
G是腊月二十六的生日,过了年他就29岁了。我比他小半岁。我们之前活过的种种都好像是一种准备。我们除了理想,还有一个孩子,再有的就是未来了。
除夕开始一直到初五,除了吃饭,我差不多都在看日剧中度过。G除了陪我看剧外,就修改他的论文。四个月后,他通过博士论文答辩,我们就离开了苏州。
之后,我们再也没有单独过过春节。有两年我想陪妈妈一起过年,还有两年我撺掇G去外地过年,因为公婆家还是很传统的,最后都没有得逞。
那一年到今年,十七年了。那时的未来就是我们的现在。
(陈有量 45岁 高校教师)那年,刚刚进腊月门的一天,父亲下班后没有回家,我问母亲:“妈,我爸呢?”母亲没有正面回答我,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咱们家今年过年不缺肉了。”然后就进灶间做晚饭去了。
晚上8点多钟,房后响起了清脆的马蹄声。我和母亲迎出房门,只见父亲和一个年轻人正从马拉爬犁上往下卸猪肉。好家伙!这是一只刚刚杀完的半头猪,掀开盖在上面的麻袋片,猪肉还冒着热气。父亲和年轻人抬着猪肉往屋里走,母亲在前面用手电筒照着亮。
年轻人赶着马爬犁走了,父亲脸上带着微醺的酒意,笑着对母亲说:“赶紧收拾出来吧。”我躺在被窝里兴奋得睡不着觉。忙乎了半夜,终于卸完肉了,母亲又将肉放进仓房里冻上。回到屋里还不忘叮嘱我:“出去可别乱讲。”那个年代家家户户都缺吃少穿,人们过年锅里都缺肉。而农民自己养的猪是要交给供销社统一收购的。也有胆子大的农民,悄悄地杀头猪,偷偷地卖给亲戚朋友,一旦事发,轻者进牛棚办学习班,重则判刑蹲监狱。虽然政策有些松动,但是农民还是不敢大张旗鼓地杀年猪卖猪肉。那年腊月,父亲经同事引荐,认识了这位家住县城郊“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农民。那天,太阳刚刚落山,他就“悄悄”地杀了自己饲养的一头猪,邀父亲在他家里吃了杀猪菜,于是父亲星夜买回了半头猪。那时候如果左邻右舍知道我们家买回来了半头猪,简直就是广岛上的原子弹,满街筒子都会震动的。
我听从母亲的叮嘱把嘴管得严严的。可是,没过几天还是有一位邻居大姨问我:“你们家买了半头猪?”这询问令我大感意外,我底气不足地答道:“没、没有的事。”虽然走漏了风声,但是父亲母亲没有在意,我家那年春节饭桌上的猪肉可以管够吃,清炒肉、溜肉段、汆丸子……尤其是年夜饭白菜猪肉馅饺子令我至今难忘。
这是40年前的春节的一段往事,那一年我12岁。
后来上中学时政治课本告诉我: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这个实现建国以来党的历史伟大转折的会议是在1978年12月18日召开的。大会闭幕后的第33天,人们迎来了己未新春。于是,那年的春节成为我记忆中的一道分水岭,打那以后百姓的生活开始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们家和大家一样,逢年过节不再为吃肉发愁了。
(郭志义 52岁 媒体工作者)以前,最让人期盼的日子就是春节了。那时候的年味儿可比现在浓多了,从农历二十三就开始忙活,不是有年谣唱道: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去碾谷,二十六去买肉,二十七去宰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扭一扭,大年初一拱拱手。这民谣可不是瞎唱的,在乡下可是真真切切存在的。给我记忆最深的,是我七岁那年的春节。
那一年春节,年关刚到,村中的叔伯们杀猪宰牛的吆喝声便开始了,七姑八姨盘腿儿坐在火炕上拉家常剪窗花,而我们这些小孩子最大的乐趣就是拿着自制的小风车满田地里跑,小脸儿让风刀子刮得通红,倒也不觉得多冷多疼,低头一看,新做的棉鞋上都是雪,回家又免不了一通儿骂。
天黑了,孩子们就都不出门儿了,听说是因为那时候外面有狼,大人们怕自家的孩子出了闪失,便撒谎说:天黑了,小鬼儿就出来专门抓小孩子。虽然现在想起来觉得荒唐,可那时候我们对这话是信得真真儿的,谁也不敢离开家门半步,上个厕所都是在房檐底下匆匆解决,之后提着裤子往屋里跑。
除夕那天,我和表姐吃过晚饭,一起躺在炕上互说着自己的梦想,之后又给自己起许多好听的名字,玩着玩着觉得没意思,我们决定找点儿乐子,突然看见灶坑旁边的橘子皮,我们不约而同地笑了笑。于是,我们开始疯狂地吃橘子,吃到再也吃不下去,把橘皮放在一堆儿,找来蜡烛,火柴,又剪开了一个易拉罐当作小碗。我们首先把橘皮撕成一块块儿放在易拉罐里,然后点燃了蜡烛和橘皮,看着橘皮燃烧,虽然那火苗比不了现在的烟火,但足以让那时候的我们激动了。之后我们把蜡油也滴在上边,散发出一股特别香的味道,是那种食物的香,特别馋人的那种。就这样,我们两个就趴在地上一直闻一直闻,直到大人发现我们俩在这里“放火”,被拎着衣领到墙角罚站。
除夕的晚上,大人们围成一圈儿玩扑克,这个唯一的娱乐活动是不带我们小孩子的,我们就蹲在一旁看着。俗话说:看百家牌不能吱声。如果哪个孩子瞎说是会被骂的,所以我们就默默地看着,但仍然觉得那一刻是幸福的。
(葛卜毓 21岁 学生)
策划:姜忠孝
编辑:李娜
吉林日报社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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