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比男大一岁会克死男的(95猪男94狗女八字合不合)
断掌女人(19)
之后的很多年,林迪一直活在自责后悔中。
她后悔那天去告诉爸爸王淑兰和杜瘸子的。
导致被激怒的王淑兰做出了丧心病狂的事情。
林明才4岁,却永远失去了他的右手。
县城的医院说,要是去省城大医院,或许林明的那只手还能接上。
可是要花很多钱。
就是砸锅卖铁,借遍亲朋好友,恐怕也不够林明的医药费。
林强放弃了。
他把缺了一只手的林明抱了回来。
那孩子断了一只手以后,身体变得很差,经常发烧感冒。
之前黑胖黑胖的,现在黑瘦黑瘦的。
林迪每次看到弟弟晃动着那条没有手的胳膊走路,心里都无比难受。
这孩子是有多爱她这个姐姐啊,才能鼓起勇气去王淑兰手中抢刀。
林迪在心里默默决定了,她要永远对弟弟好,就算是弟弟一生无所作为,她也愿意养弟弟一辈子。
02
王淑兰因故意伤害罪被判刑十年。
王淑兰进了监狱之后,屋子变得安静起来。
虽说只剩下林强和两个孩子,但是三口人其乐融融,再也没有打骂和痛苦。
自从王淑兰进了监狱之后,林明就从来没有要过妈妈。
好像“妈妈”这个词自动从他脑海中消失了。
或者说,王淑兰这个人,从来没有在他生命中出现过一样。
林明一天天长大,他除了少一只手,跟其他孩子没有什么区别。
他爬到土院墙上面骑马,和村里的孩子玩沙子,他“咯咯”地笑。
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少一只手的孩子。
唯一不同的是,因他掉的是右手,所以他得用左手吃饭。
后来也是用左手写字。
刚过四十岁的林强,也不打算再娶了。
娶媳妇要花钱,他没有多余的钱,他也更怕再娶一个像王淑兰那样的女人,让孩子跟着受罪。
再说,自从家里面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林强深受打击,身体变得越来越差。
林迪经常能听到爸爸整夜整夜的咳嗽。
白天却还是强忍着照样干活。
03
那一段时间,林迪晚上经常做噩梦。
梦到王淑兰举着菜刀砍掉她的头。
她惊恐地从梦中醒来,摸自己的头还在不在,身上都是虚汗。
又或者梦到林明举着条断掉手的血淋淋的胳膊,他面无表情地说:“姐姐,还我的手。”
林迪的眼泪,流了一被窝。
星期天的时候,她帮爸爸去地里干活,打猪草,都带着林明。
她经常会将林明抱在怀中,像一个母亲一样爱林明。
林明从来没有问过他那只手的事情。
林迪也从来不敢轻易去触碰林明那条没有手的胳膊。
04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林迪才从那场噩梦中慢慢走了出来。
那时候她已经上初二了。
她16岁,因上学晚,比同班同学还大一岁。
她出落的越来越美丽。
虽常年穿着灰暗的衣衫,但也难掩她的美。
她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什么业余活动,一心只想着好好学习,考上高中,考上大学,让爸爸和弟弟过上好日子。
所以她几乎从来不笑。
眼中常年都是阴郁的神色。
当然,她的成绩一直都是年级的第一名。
一个又冷又美丽的女孩子,一定是大多数男孩的梦中情人。
那些早熟的男同学,悄悄将情书放到她的桌兜里,将零食塞进她的书包里,可她从来都不理会。
男同学就悄悄给她起外号“冰山美人”。
这让所有的女同学,既羡慕又嫉妒。
05
那是一个周五,林迪放了学准备回家。
她仍然没有自己的自行车,仍然需要步行回家。
她刚出了校门不远,就被三个男同学堵住了。
林迪认得那个为首的男同学,那是疙瘩村的杜二虎。
杜二虎长得又高又胖,学习成绩永远是班里的倒数第一。
却经常喜欢跟社会上的地痞流氓混在一起。
小小年纪学会了抽烟喝酒。
在学校里,没人敢惹杜二虎。
因为你要是不小心惹到了杜二虎,他必定会在放学的路上等着你,叫上他那社会上的兄弟,收拾你一顿。
林迪看到杜二虎堵在自己面前,她不想跟杜二虎废话,就绕开他们,从边上走。
她刚走到路边,那杜二虎就像一堵墙一样,又堵了上去。
他仰着脸,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林迪小声说:“请你让开,我要回家。”
杜二虎冷着脸说:“就不让,今天就不让你回家,咋了?”
林迪说:“我又没惹你,你干嘛要拦我。”
杜二虎撩了撩自己的头发说:“你是没惹我,可是你惹到我二叔了。”
06
林迪这才想起来,杜二虎的二叔,就是杜瘸子。
那杜瘸子被林强用锄头打伤后,虽说伤口好了,但人却变得疯疯癫癫。
经常在路上拉屎拉尿,也不偷东西了,却经常在垃圾堆里找吃的。
疙瘩村的人都说,林强为村里除了一个祸害。
杜二虎说:“要不是你爸林强打了我二叔,我二叔能吓成傻子吗?”
他顿了顿又说:“我今天让我这兄弟也揍你一顿,最好是脸上挂点彩的,回去让你爸林强看看,我们老杜家的人不是好惹的。让他尽管来找我算账,我在家里等着他。”
林迪瞪着他们说:“你就不怕我告诉老师吗?”
杜二虎“哈哈”大笑一声,“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哪个老师管得了我杜二虎,兄弟们,给我打这小娘们!”
他一声令下,后面的两个男孩就冲到了林迪面前。
举着拳头准备朝林迪身上打。
其中一个男孩说:“杜哥,我看这女同学长得还蛮漂亮的,我们真的要朝她脸上打吗?”
杜二虎生气地踢了那男孩一脚:“漂亮个屁,你是没见过漂亮的,难道你还想找她做女朋友?我可告诉你,她是个断掌,会克死你的,这事情我们疙瘩村人都知道,你要是下不了手打她,就滚一边去。”
07
那男同学见杜二虎生气了,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两个男孩冲过去将林迪扑到在地,拳头就往林迪身上砸。
林迪缩成一团,用书包捂着头。
两个男孩的拳头密密麻麻落在林迪身上,打的林迪浑身都痛。
林迪却没有说一句求饶的话。
有很多同学从他们身旁经过,但没有一个人去帮林迪的。
因为打林迪的人是杜二虎,是没有同学敢惹杜二虎的。
在林迪被打得即将受不了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她旁边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三个男孩子欺负一个女孩子,你们要脸不要脸?”
是一个男同学的声音。
听到这男同学的声音,两个正在打林迪的男孩停了手。
杜二虎抬起头打量了那个男同学几分钟。
那男同学穿着白色的校服,骑着一辆自行车,正停在他们面前说:“还不快走,要不然我不客气了。”
杜二虎的兄弟悄悄对他说:“这是杨桥,他爸爸是镇上的干部,我们惹不起。”
杜二虎一挥手:“兄弟们,我们走,改天再收拾这娘们。”
叫杨桥的男同学停好自行车,伸出一只手去扶地上的林迪。
林迪抬起头,看到夕阳下的白衣少年,脸上被镀了一层金色。
她迟疑了一会儿,没有接杨桥的手,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只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谢谢”,就匆匆忙忙又往回家走了。
杨桥去扶林迪的那只手,僵在了空中。
女婴出生当天一老太说她命中带煞,老太被赶走不久她竟克死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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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认识绿瑶的时候,她还不是绿瑶,而是小有名气的纪实性作家绿妖。
那是一年前的初春,我独自一人去凤凰旅行,明明是淡季,可中意的客栈却只剩下唯一的一个房间。
我就是在那里见到绿瑶的。她本已订到了最后一个房间,看到我失望的模样,竟忽然问我,要不要一起住,那是一个双人的套间。
我这才抬头看她,只一眼便被惊艳。
那天她穿着一身暗绿色的长裙,头发懒懒的挽在肩头,额间一点殷红。笑起来的时候,美丽的脸上带着一种天真的妩媚。
我盯了她许久,慌忙从包里翻出一本游记,指着作者的照片问她,“你就是绿妖?”
绿瑶冲我开怀一笑,说:“是的。”
旅行便从这里开始,我为遇见喜欢的作者欣喜不已,并发现她并不像我想象中的作家那般桀骜冷漠。相反的,她身上有一种热烈的气息,让你在顷刻间爱上。
那是一场无比美妙的旅行,我们去游览沈从文的故居,在沱江上划着小船高歌。夜晚从篝火舞会中跳出来,在唱着民谣的清吧里点一首歌,喝一杯酒,往日的种种如电影般从脑海中一帧帧流过。
那些夜晚,我听她一点点说起过往。像是分辨香水的基调一样,分辨出她说起旧爱的怅惘、童年的困惑、旅行的快乐与冒险的刺激。
我不知道她为何愿意同我说起这些,或许是因为旅途寂寥,或许由于我是她的读者。又或许什么也不是,她只是想有人能听她絮语而已。
我突然无端地心疼这个女子,有时候甚至会想,若自己是个男人,一定会迫不及待地爱上她吧。
然而,我只是她旅途中一个匆匆的过客,就如她生命中许多过客一般,我们的生活截然不同,注定只能短暂相逢。
旅行结束后,我又回归了朝九晚五的生活。直到搬家那天整理旧物,偶然翻到她送我的一张照片。
那是她在西湖拍的——倚靠着断桥的栏杆,仰身抚发,清风将她的妩媚一丝丝吹散,飘扬在江南烟雨的清香之中。她抬眼看着镜头,眼神落寞而怅惘,却又带着野性的热烈,像一只跌落人间的小妖。
就在那一刻,我决定将她的故事写下来,即便无法再见,这样的女子,也值得永远被记忆珍藏。
01
那是数九寒冬的一个雪天,风刮得窗外呜呜作响。
许家沟的一栋瓦屋里,炉火烧得正旺。大堂里围坐着老老少少十来人,此刻都静默着,只听见二楼声声惨烈的叫声,伴着产婆断断续续的安慰。
这是许三山媳妇儿的第一胎,摔了一跤,早产,又是这么个大雪天,根本没法送医院。
村里有经验的产婆都请来了,老父在祠堂里叩香。他那纤弱的媳妇儿能否挺过去,真还是个未知数。
这会儿,老许家的几辈人都到了,一起在心里祈祷。据说,愿念的力量能带来奇迹,这儿的人,都信。
“噼啪……”
炉里的火猛地蹿起,忽然,所有声音都停了,世界像静止了几秒,直到孩子的哭声传来。风声、人声、嬉笑呼喊声才悉数涌来,活了这一室烟火。
就在那时,笃笃的叩门声响起,只见一老妪站在门外,鹤发童颜。开口便要收这女娃为徒,说其命格带煞,常人镇之不住。
许三爷刚从祠堂出来,听着这话,顿时脸红脖子粗。砰的一声关上门,余光却瞥见,天边挂着一轮月亮,红得有些刺眼。
产婆跑下楼报喜,真被那老妪说中,果然是个女娃。
许三爷再打开门,哪里还有老妪的踪影。只在门上挂着一串珠子,青碧色,七颗,黄纸条上写着“绿瑶”二字。
后来的许多年里,许三爷经常想起那一天。绿瑶就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扯他的胡子,说:“爷爷爷爷我饿了,你不要又发呆!”
许三爷看着一派天真的孙女儿,叹了口气,佝着腰慢腾腾地往厨房走。
就在许绿瑶出生的第二年,也是一个大雪天,许家沟来了几个年轻人,说是来收购腊肉的。没想到遇到这么个天气,无处留宿。
许三山是热心人,留三人吃了晚饭,让媳妇儿收拾出一间堆杂物的屋子,给几人过夜。
那一天,许三爷在邻村的郝家主持丧事,半夜回家,只听见孙女哇哇的哭声。他慌忙爬上楼,只见绿瑶躺在血泊中放声大哭,身边,是儿子儿媳已经僵掉的尸体。
一岁不到的绿瑶,就这样失去了父母。
丧事过后,许家的长辈们汇聚一堂。想起那个老婆子的话,要把这丫头送走,却被许三爷生生拦下。
他放出话,谁要敢动他孙女儿一根指头,他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不放过他!他青年丧妻,老年丧子,如今半截身都快入土的人了,这孩子,是他唯一的念想,就是砸锅卖铁也得把她养大。
次年秋天,警察抓住了那伙人,他们本打算只偷点钱粮,不想孩子突然大哭,惊醒了熟睡的夫妻俩。扭打中他们失手杀死了许三山,最后连着他媳妇儿一起。只是,看着那哭得几乎气绝的小婴儿,终究还是没下得去手。
不久,法院的判决下来,三人因故意杀人,判处无期,终身监禁。
许三爷抱着绿瑶,踉跄地走出法院。他望着怀里熟睡的婴儿,干瘪的脸上,泪痕交错。
日子如白驹过隙,一晃便是十年。
小绿瑶出落得一天比一天水灵,举手投足间有一种浑然的娇媚。
若生在都市,这娇媚顶多是被赞誉的明珠美玉,可偏生是这偏僻落后的乡村,加之她不幸的身世,这容貌便成了又一个身怀妖异的证据。
否则,都是吃五谷粗粮长大的,为何你许绿瑶就肤白胜雪,杏眼桃腮,别家的孩子则是被吹得皲裂的小脸?
每当绿瑶委屈地跟爷爷告状,许三爷就虎着脸,拿着赶牛的长鞭要去抽那些大嘴巴。
这十几年里,爷孙俩相依为命,日子过得虽苦,却也多了几分自在。许三爷年轻时当过兵,文职,写得一手好字,闲暇时便教绿瑶练字,说“武能炼人,书能练心”,她这样的孩子注定得比常人心志更坚些。
丫头倒也争气,一手毛笔字写得恣意,即便腕力不足,却生生被那潇洒衬出几分风骨。
其实,一岁抓周时,大家都以为会因为她父母的丧事不办,许三爷却仍是给她办了。满满一桌子物件儿,小婴儿没挑绫罗,没选刀枪,偏偏握了一杆笔,再也没瞧过其他的一眼。
“文能挥笔安天下,武能策马定乾坤”,这许三爷,真是把他孙女儿当着将才来培养着。
02
为了绿瑶的学习,初中的时候,许三爷就把她送到了县城的重点中学,这一过就是三年。
高中时,绿瑶考上了市重点高中,离家六七百公里,高速没通的时候得坐十三四个小时汽车。许三爷索性不种地了,托人在城里找了个清洁工的活儿,爷孙俩挤在出租屋里相依为命。
许多年后,绿瑶回忆起那时候的生活,却一点不觉得辛苦,反而是她生命里难得的幸福时光。
那时候,她平常上课,周末就做了饭给许三爷送便当。也就是在那时候,她迎接了自己人生中第一个转折。
许三爷上班的地方,原是老电视台的大楼。后来电视台搬迁,这里便入驻了许多私有公司,承接电视台的一些栏目制作。
那天中午,绿瑶去得早,刚到十二楼,便被夸张的欢呼声引了过去。原来一个栏目组的同事们在庆祝,他们最新的一期节目取得圆满成功。
绿瑶看到他们脸上的笑,那种畅意的自豪,像闪着光,扑棱棱地散进她眼里。
那个男人就从光亮里走出来,歪头看她,嘴角一抹笑意,问她站在这儿发愣干啥?
绿瑶愣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问他们是在做什么。
男人告诉她,他们这一期做的专栏,是关于城市“流动儿童”的。他们跟着农民工父母在这城市迁移、流浪,因为各种原因无法进正规的学校,无法接受应有的教育,被嘲笑,被歧视……
他说,全中国上千万的孩子过着这种生活。他们想通过报道,帮助这些孩子,哪怕只有一个人听,哪怕只多让一个人关注,他们所做的一切就有意义。
而这一次,他们的报道不仅得到众多人的响应。而且刚得到通知,市长拍板儿拨下经费,他们就能将这档栏目一直做下去!
许是微醺,那天男人和她聊了很多。学习、工作、生活、理想,绿瑶彻底被他广博的胸襟所折服,崇拜地看着他,两只眼睛都放着光。
那一年,许绿瑶十七岁,高三。她第一次郑重地在宣纸上写下两个字:理想。
自那之后,绿瑶每次去给许三爷送饭,都会故意去栏目组晃荡。
有时候能见到男人,有时候见不到。她就提着水桶和抹布,帮许三爷打扫清洁,只为有机会多跟他说几句话。
那是她第一次如此接近成人的世界,充满无限好奇。
渐渐,她和男人变得熟悉,知道他叫文刚,是栏目组的总编;知道他今年二十八,有个小他五岁的女朋友,未婚;知道他之所以选择新闻行业,是因为大学实习时,看到了隐藏在这繁华背后太多的真相。
他说,我们生活在充满谎言的世界里。但是,每个人都拥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在他身上,绿瑶看到了理智、坚韧与正气,像太阳一般。所以,高考的志愿书上,她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新闻,并在那个八月成功地拿到了复旦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那一天,许三爷破天荒地学着城里人,给绿瑶弄了个小Party。除了她几个要好的同学,竟然还请来了文刚。
酒过三巡,同学们陆续回了,只有文刚还拿着酒杯跟许三爷对饮。他拍拍绿瑶的肩,说从没见过她这么有天赋的孩子,假以时日,定能有一番作为。
许三爷高兴得语无伦次,一个劲地感谢他的帮助。那些尘封的过往随着酒倾倒出来,绿瑶坐在旁边,恍惚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最后,许三爷和文刚都醉了。绿瑶把文刚扶上沙发,盖上薄毯的时候,她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温软、湿漉、混着烟草的辛与酒的辣。
03
大一的寒假,绿瑶用打工攒下的钱买了人生中第一张机票。只为最快地飞回重庆,跟他表白。
然而,当她迫不及待赶到电台大楼时,文刚的同事却告诉她,他在医院。
半年前,文刚为了一起报道混进一家化工厂。两个月的世间,资料是搜集到了,人却检查出,得了肺癌。
随着报道的深入,更多内幕被挖掘出来。化工厂内部的政治,为预防检查的秘密污水排放地,深受化学物品危害的民众……
后来,全市大规模排查不合格的化工产业。那段时间绿瑶经常看到这方面的报道,然而,署名却并没有文刚,原来他已经进了医院。
听他们说,文刚和女朋友分手了,自从一蹶不振。那个像钢一样坚韧的男人,原来也有自己的软肋。
绿瑶没有去医院,回家的路上下起了大雨,她就走在雨里。从电台大楼到家,整整三个小时。踏进家门的那一刻,瓢泼大雨倏然而止,她先是一愣,继而却是笑了。
她想起年幼时的传言,说她命中带煞,克父克母天生妖异。说她不该叫绿瑶,应该叫绿妖!
那一天,她笑着笑着,忽然觉得那或许是真的……
那个冬天,绿瑶每天都在医院陪文刚,端茶倒水,洗衣送饭,照顾得无微不至。而文刚也从最初的拒绝、尴尬到最后逐渐接受,或者说是败给了女孩的固执。
只是,他内心觉得亏欠,因为没有什么能回报的。直到女孩在那个明朗的午后,轻轻吻住他。
她说:“我从十七岁起,就开始喜欢你。如果说这场病还有什么意义的话,那就是,能让我靠你这么近,这么久。”
他一时呆住,无法动弹,但自那之后,他再也没试图赶走绿瑶。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承受不起一个少女的爱情。可若不承下,那却会变成她心里一个永远的遗憾。
而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将毕生所学一一教给她。即便给不了她爱情,或许能以另一种方式保护她。
也正是在那个寒假里,绿瑶从文刚那里看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个记者眼里的真实世界,那个藏在这繁华阳光背后的阴暗世界。
从迷茫到害怕,从犹疑到坚定,她觉得自己抓住了一些东西,同时承载起另一个人的梦想。
然而,文刚终究还是没熬过那个冬天,就在绿瑶开学一周后,许三爷告诉她文刚去世了。
那天她在宿舍的楼顶坐了一夜,她哭着问许三爷,自己是不是真是灾星煞星,为什么每一个她在乎的人,都不得善终?
许三爷说不是的,那是他们自己的命数,是他们与你的缘分太短。说你看,爷爷我这些年不是越活越精神吗?
绿瑶就一直哭,哭到最后眼泪流干了,手机没电了。她就在楼顶的寒风中睡了一夜。
那夜之后,绿瑶大病了一场,甚至没来得及赶回去参加文刚的葬礼。许三爷心急如焚,坐了三十个小时火车赶来照顾她。
半个月后,绿瑶逐渐康复,但整个人的音容笑貌似乎都随之变了。原本红润饱满的双颊变得清瘦,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也沉静下来。
笑起来的时候,那张扬明快的脸变得温和内敛,美丽而坚定。
自那之后,她一心扑在学习上,斩获每一学期的年级第一和全额奖学金,并在三年内修完全部学分。
当导师激动地将保研消息告诉她时,她站起身,朝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后选择了提前毕业。
她回到了重庆,拿着几近完美的简历进了文刚曾在的栏目组。三年过去,当初熟悉的身影早已四散离去。然而,依旧有无数新鲜的面孔涌进那栋陈旧的大楼。
她站在树荫遮蔽的楼顶,闭上眼,感受着胸腔里奔腾的血液,年轻、鲜活、源源不绝……
04
生活似乎终于步入了正轨,朝九晚五,疲倦却安稳。
绿瑶替许三爷辞去了清洁工的工作,住处也搬到单位附近的老小区。
周末陪老人逛了几次花鸟市场,本想让老人过过遛弯逗鸟的悠闲日子,许三爷却和几个老头一起租了个棚子,做起了花鸟宠物的生意。
绿瑶知道老人是闲不住,笑笑不语,私下却早把所有执照得妥帖。
看着忙前忙后却依旧精神矍铄的老人,她突然觉得,或许爷爷说的是对的。那些不幸离开她的人,不过是彼此缘分不够罢了,否则怎么会比不过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呢?
然而,就在她逐渐对那些过往释怀时,生命中的又一个劫悄然而至。
原本,那只是一起常见的民工聚众事件,据说包工头携款跑了,又是年关将近,大半年没领到钱的农民工就罢了工聚众要钱。
可不知道谁报了警,听到警车的声音,几个年老的民工一惊之下爬到了楼顶。其中一人失足跌下,当场气绝而亡。
那条新闻是绿瑶去跑的,她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一团黑影跌落,砸出一朵巨大的血花。
那是她第二次亲眼目睹死亡,带着浓烈的腥,勾起那以为早已忘却的记忆。那一刻,她丢掉了话筒和耳机,趴在地上吐到几乎昏死过去。
在那之后,作为事故的亲历者,她采访了受害者的家庭,并对此次事件进行深入报道。
也是那时候她才发现,像这种拖欠工资的事已成常态。尤其是在这种贫困落后的小山区,一年到头能拿到点儿钱回家过年,就算是幸运了。
其实像这种聚众闹事的情况都是极少数,一来投诉无门,二来能在城里开地皮的人谁不是有点背景的,你若找麻烦,还指不定谁先找上谁。
便是受害者的同村,就有好几人因为“不听话”“找麻烦”断过胳膊折过腿。
那次报道获得了很好的反响,虽然并没有达到期许的效果,但对绿瑶他们这批人来说,已是很大的激励了,毕竟这是一个信息泛滥而又健忘的时代。
正因如此,自那之后,组里专门成立了一个“特殊新闻处理部”,也就是需要持续跟踪,深入报道,甚至会有一定危险性的事件。
毫无意外,绿瑶成了第一个报名者。
最初只是一些民生新闻,例如某些口碑很好的小面、火锅,却被透露使用罂粟壳;一些孩子因过重的补课压力,而离家出走;退休老人所面临的成为“全职保姆”的压力……
渐渐的,随着他们对跟踪报道的逐渐熟悉,越来越多的事件曝光在他们面前,甚至很多被业内人士称作灰色地带的事件。
就是在那时候,绿瑶遇见了三白。
那是一次普通的聚会,几个同行业的朋友约在一起喝茶聊天,更多则是探讨最新的专题,很有种头脑风暴的感觉。因为气氛轻松,反而会有更多天马行空的点子,很是有趣。
三白便是被朋友带过来的,起初大家还很意外,这种聚会一般是不带外人的,直到朋友说他是个小说家,想跟着来找找灵感。
那天,三白穿了一件白T恤,再配上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白球鞋,绿瑶不由笑道,说三白三白,真是人如其名。却不想,三白看着她,竟一下子红了耳朵,引来大家一阵调笑。
那一场聚会,他们总共也就说了一两句话,大多时间是大家热烈地讨论着,三白像小学生一样坐在旁边听着,不时掏出笔写上几句。
直到离开的时候,三白竟主动找绿瑶要了联系方式。只说听闻她有一位爷爷,是真正当过兵上过战场的,自己正在写一篇抗日题材的小说,问有没有机会,能不能采访采访他?
绿瑶不由笑了,说究竟你是记者还是我是呀?这么拙劣的搭讪技巧,亏你还是写小说的呢!
三白被呛得满脸通红,就在尴尬得不知道怎么收场时,绿瑶却拿过他手中的笔,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说要是常有人来照顾她爷爷的生意,也还是蛮不错的。说罢摇摇头,带着笑意潇洒离去。
那天的绿瑶穿了一条红裙子,垂至脚踝,黑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在闪耀的霓虹中走着,每一步都摇曳生姿,直让内敛的三白在门口站了半个小时。
05
自那之后,三白成了许三爷的常客。而这常客又与一般人不同,还兼着帮他洒水种花,喂鸟养鱼,闲了就听他讲年轻时的事。本来两个星期就能讲完的故事,因着三白不着急的缘故,讲了整整两个月。
当然,精明如许三爷,早看出端倪。不然那小伙子也不会每天都下午来,专盯着他孙女儿下班的时候。
许三爷挺喜欢这小伙子,乐意撮合,便时常找着各种理由开溜,然后告诉绿瑶这个鱼缸要搬,那个花架要修,这些事自然就落到了三白身上。
一来二去,眼见着绿瑶和三白相处越多,交流越多。直到有一天绿瑶告诉他,她准备跟三白合作,她提供真实的新闻素材,而三白则负责后期加工,把它们变成小说。
这样一来不仅他们的阅读人群会扩大,影响也会加深。
许三爷自是举双手赞成,只是心里多一层顾虑。所谓树大招风,若真写出什么轰动性的东西,像他们这种一穷二白的小年轻,难免会有风险。
然而,那时的绿瑶坚定而无畏。她明辨黑白,分明善恶,坚信光芒总会照过黑暗。三白亦是同样的人,看似害羞内敛,内心却强大无匹,文人的情怀与气魄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们开创了一种“小说式新闻”,就是在新闻报道结束后,以新闻中的人物原型进行刻画再创造,变成阅读性强的小说。
仅仅三个月时间,两人一起创立的微博账号就有了上百万粉丝,公众账号的文章,点击量也持续十万以上。绿瑶成为栏目组最年轻的组长,当然,也毫无意外地和三白走到了一起。
后来回想,那是绿瑶年少时最得意的日子,做着喜欢的工作,爱着最好的男人,孝敬着最亲的爷爷。一时风光无限好,几乎就忘了这条路上的重重危险。
最先发现这一预兆,是在一个加班回家的晚上。那天是去做一个“”的跟踪采访,当事人家住得偏,又是雨天堵车,所以她很晚才回去。
这一路她总觉得有人跟踪自己似的,可细看又没有人,她急着给爷爷买感冒药,也就没怎么在意。
只是,自那之后,她时不时觉得好像有人监视自己。最近遇到的乞丐也多了,爷爷的花鸟棚偶尔还有小流氓闹事。
直到有一天,她收到一封匿名的邮件,一张黑色背景的骷髅头,下面一行红字:“手上的事到此为止!管住你的眼和嘴,否则让它们永远沉默……”
绿瑶刚看完,整个电脑屏幕就黑了下去,是中毒了。更奇怪的是,当她用手机或其他人的电脑登录邮箱,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封邮件了。
做他们这一行,收到威胁信并不新奇,组里凡是有点资历的老记者都经历过。三白也说请朋友查了,估计邮件是带着损毁病毒,一经查阅后就会自动销毁。
那时候,绿瑶正在做关于“”的报道,据当事人举报,这个城市其实有许多的地下中介。
他们表面注册着正规的公司,实则经营着机构。他们在前期购买卵子,然后聘请,再与雇主进行交易,从中赚取高额的中介费。
稍小型的机构一年能做几十单,每单在五十到一百万不等,而则能拿到十来万的劳务费;大型的机构每年则有上百单左右,光是的女性就有一两百人。
那是一个巨大的灰色产业链,无论是从道德还是法律层面,都是不正当的存在。
许多女性深受其诱,亦深受其害;而那些懵懂地出卖自己卵子的女孩,并不知道那一次手术,自己的身体要承受多大的风险和伤害。
为了这个报道,他们甚至派了人假扮雇主和,付出那么多心血,怎么可能说停就停。而且,三白的小说也已接近尾声,甚至已有出版社提前购买了版权。
晚上,绿瑶同三白说起这事儿,三白拿着打印出来的初稿,手微微一顿,“要不,这期就别做了吧?”
他看着专心致志整理图片的女子,眼中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绿瑶立马反驳,“那怎么行,咱们付出这么多心血!”
三白摸摸绿瑶的头,“你的安全最重要,其他的,都没关系。”
绿瑶笑了,眉眼里满是女孩的柔软,“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这样的事前辈们也遇到过,就是故意吓唬咱们而已,我才没那么胆小呢!”
三白看着她坚定的神色,知道自已说不动她,便把手稿拿出来,“那就请绿瑶组长多多指点吧!”
绿瑶憋着笑,下巴傲娇地点点书桌,“放那儿吧,待我容后再阅。”
三白腰杆一弯,“喳,那小的先给组长大人准备晚餐去。”
绿瑶傲然地睨了他一眼,努力用鼻子哼出一个加长的“嗯……”
自那之后,他们由一贯的大大咧咧变得谨慎了。只要绿瑶加班,三白便会去接她,住处也由老城区搬到了三白所在的新城。
然而,意外仍是悄然而至,像是蛰伏了多日的凶兽,终于从牢笼中挣脱,肆掠而来。
按照组里的惯例,除了实时新闻,重大报道都是在周一播出。所以那个周日,绿瑶难得清闲,三白便带了她和许三爷一起去逛园博园。秋日的阳光暖暖的,又是满目争奇斗艳的鲜花,三白还带她去划了鸭子船,玩儿得很是开心。
就在他们登上山顶的寺庙时,三白拿出一枚戒指,双膝跪地,向她求婚。
他说:“我,沈三白,今日跪在佛祖面前起誓,此生必如三白待芸娘一样,爱你、护你,终生不离不弃。”
那一日,霞光满天,他跪在佛像身前,身后喷薄出万道霞光,成为绿瑶永生铭刻的记忆。
那天晚上他们疯到很晚,许三爷早早回了花店,将时间与空间留给这两个幸福的年轻人。看着绿瑶开怀的笑脸,他紧皱多年的心终于舒展开来,以为老妪的预言被打破,他的孙女终于能过上普通的幸福的生活。
然而,就在那个深夜,他的老式手机发出呜呜如哭泣的响声,绿瑶的声音混着血泪传来。伴着警笛与喧哗的人声,仿佛又让他回到了二十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一晚,三白的住处起火,满室的火光将整个小区都映得通红,他们被烟熏醒,屋内的电器砰砰地爆炸。
就在快冲出屋子时,绿瑶想起电脑里的文件,下意识就要往书房跑。三白将她推了出去,罩着被子,一头冲进书房。
然而,他再也没能出来。邻居们拉住绿瑶,待大火扑灭后,警察从里面抬出一具焦黑的尸体,怀里抱着一台熏黑的电脑。
06
三白的死给绿瑶带来了巨大的打击,她无法工作,无法思考,无常地吃饭说话。她开始喝酒,吃助眠药,只希望自己能睡着,因为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三白。
不过半个月,她的体重从一百二降到九十斤,头发大把大把脱落,眼睛里再无光彩,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渐渐,她甚至有了自残的倾向,幼时的种种遭遇在这时候被一一激发。就像一颗地雷被踩中,砰地将她的心炸得四分五裂。
直到许三爷在她单位同事的帮助下,请来了心理医生。那个年轻的男人看着她,问:“你不想报仇了吗?你不想知道那场火灾的真相吗?命中带煞,身怀妖异,克尽至亲挚爱,这样的命运你甘心吗?”
绿瑶猛地抬起头,一双浸血的眼死死地盯着他,从齿缝里蹦出一个字,“不!”
男人满意地笑了,手中忽地垂下一块怀表,在绿瑶眼前规律地摆动,“睡吧,睡吧……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继续战斗。”
绿瑶慢慢闭上了眼睛,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那张美丽的脸,如今只剩下憔悴,眼睫颤动,泪水像决堤的洪水泛滥而下。
男人的手覆上她的眼,感受着指尖的湿润,轻轻叹了叹,目光如老妪般苍凉而慈悲。
绿瑶渐渐好转,而从警方那里也得到消息,那场火灾的确不是意外,而是人有意为之。至于是谁,由于现场已被大火破坏,刚好小区那天又在检修电路,摄像头没有拍到,至今尚未明确,不过很可能跟他们最近的报道有关。
自那之后,绿瑶加入了警方调查组,从邮件到被跟踪,之前的那些预兆被一一证实。
终于,两个月后,警方顺利找出了幕后黑手,正是当时被记者暗访的地下集团的人。然而,真正的操纵者太过复杂,警方一时也没法揪出,只得在上级的压力下早早结案。
显然,那并不是绿瑶满意的结果,可她又能做什么呢?仅靠手头的几份报道,那些实效性的东西被人转瞬即忘,而真正轰动性的内容,在这个欲盖弥彰的政治体制下根本无法存活。
她忽然对自己从事的工作感到怀疑了。文刚说,新闻是为让更多的人知道真相,可那些真相被反复加工处理,真正的真相又能剩百分之几呢?
之后,绿瑶辞去了栏目组的工作,她问许三爷,是不是只有做一个平庸的普通人,厄运才能从她身边消失?
许三爷摸摸她的头,眼里满是痛色,说她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人活一世本就不易,跟着自己的心就好。
后来,绿瑶做过公司小职员,考过事业单位,无一不是在琐碎的小事与繁杂的八卦中耗去一日又一日。
她也试着交往过大家眼中的好男人,有知名企业的高管、稳定的公务员、受人爱戴的人民教师……然而无一例外,那些男人身上都没有诱人的锋芒。
为了获得体面的工作和生活,他们早已出卖了自己的童真、锐气与梦想。那样的生活的确安稳舒适,可对绿瑶而言,却是一潭浑浊的死水,终会让她窒息。
绿瑶最终还是逃开了,在征得许三爷的意见后,带着他环游了小半个中国。老人一直向往的升旗,为抗战胜利做出巨大贡献的延安根据地,还有杭州西湖、苏州园林、云南大理……
一年后他们回到老家,许三爷在一个晴朗的日子辞世,始终面带微笑。
绿瑶有条不紊地处理完丧事,尽管心里悲伤,脸上却已然平静。
就是在那时,她突然对自己前半生经历的种种释怀了。就像爷爷说的,她不是妖异,也不是克星,那些没办法陪她一直走下去的人,不过是缘分不够而已。
而缘分这东西,即便是陪伴她几十年的爷爷,也一样终有尽时。
07
自那之后,她开始了自己真正的旅行。
她加入探险队,潜入世界上最深的马里亚纳海沟,想去看一看那里是否真的没有任何活物。
她登上过随时会喷发的埃特纳火山,感受地面在脚下颤动,金红的岩浆在裂缝中沸腾。
她参加过扶贫的自发性公益组织,跟着那个优秀的领导者去过最偏远的山区。经历过山洪、泥石流,最后将满身伤痕的男人送回市区。
这一路走走停停,她经历过很多凶险,却都因着机缘化险为夷。她不再执着于幼时的那个预言,用一杆笔写下自己的见闻。渐渐聚集起一批读者,也能以此为生。
她也遇到过许多男人,高矮胖瘦,贫穷富裕,不一而足。他们有些擦肩而过,有些陪她走过一程,最终都不曾留下。
还好,那时的她早已释怀。
08
我遇见她的时候,她已是小有名气的纪实作家。喜欢旅行,爱穿绿衣,在世界各地的风景中游览穿梭,真如她的名字,像一只游历人间的小妖。
凤凰之后,听她说要去冰岛看极光。据说在极光降临之际对着天空许愿,就可以见到最想见的人。
我问她最想见谁。
她晃晃手腕上的那串碧珠,说想见出生之日的那个老妪。问问她,如果真当了她徒弟,又会有怎样的人生?
看着她坚定的眉眼,我想,无论是怎样的生活,她依旧会是那个张扬、野性、热烈而勇敢的反抗者吧。
她说,我不相信命运!
我说,我也一样!(原题:《绿妖》,作者:公子淑图。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众号:dudiangushi>,下载看更多精彩内容)
农历七月出生的女人命硬吗?农历七月出生好不好?
导语:对于孩子来说自己的出生时间是无法自我选择的,但是出生的时间却在很多层面上都会带来或多或少的影响呢。那么农历七月出生的女人命硬吗?农历七月出生好不好?跟随着小编一起去了解一下吧。水墨先生为大家精心整理制定关于农历七月专题,想要了解更多关于农历七月的内容的朋友可以阅读本专题相关文章以供参考哦!
农历七月出生的女人命硬吗?农历七月出生好不好?此月生人,前年十月受胎,立秋节后出生。心地慈善,作风仔细,为人亲切,外刚内柔,意志坚固,作事始终。少年辛苦,初限破财。对子妇烦恼,小心阴人。中年后开泰,晚年家庭园满,财源大旺。有诗为证,诗曰:为人一生不须忧,少小定心有根由。家宅由园宜主管,方知福禄不待人。 农历七月出生人的性格特点1、心地善良,作事仔细,外刚内柔,为人亲切,意志坚定。2、作事有始有终,思考细密,点子多。
3、性急,讲义气,心肠软。
4、好动不宁静,猜疑心也重,因此容易误大事。
5、直肠子,心直口快,有话藏不住,讲话锐利,嘴快,二三句话就解决,易伤人自己却不知道,喜欢讲重点。
6、喜欢远行,爱好旅游,见多识广。
7、有冲劲,坐不住,没一时闲着。善模仿,学习能力强,但只有三分钟热度。
8、没耐心。猴急,狡猾善变,喜走捷径。观察力敏锐,心思细腻,富机智,能力强,但欠缺稳重。
9、喜欢招摇,带点风骚,异性缘好,希望自己是群体中最受注目的焦点,女生颇有女人味。
申为阳金,请注意可能会有膀胱、左右二膊(身体上肢,靠近肩膀的部份)方面的疾病。
小结:通过上面的文章内容我们知道了关于农历七月出生的女人命硬吗以及农历七月出生好不好等问题解析,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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