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敏八字(吴晓敏真实年龄)
大咖说文创 | 发掘圆明园文化 设计圆明园文创
第二届
“圆明印象 皇家游礼”
圆明园文创设计大赛
作品征集正在进行中!
想要参赛的您
是否也有类似的困惑
游于园中
缺乏灵感
不知从何入手创作
那就听听
中央美术学院圆明园研究中心主任吴晓敏老师
是如何说的吧~
关于此类大赛,我们有一些举办的体会。此前,中央美术学院和北京市文旅局联合举办的全球吉庆生肖设计大赛中设立圆明园奖已历多届;2020年中央美院少儿美术教育研究中心还和圆明园管理处联合举办了一次“我心目中的圆明园——首届青少年美术作品展”。
我心中的圆明园 ——首届青少年美术作品展优秀作品选登(一)
我心中的圆明园 ——首届青少年美术作品展优秀作品选登(二)
我心中的圆明园 ——首届青少年美术作品展优秀作品选登(三)
从这些赛事征集到的作品来看,参赛者群体对圆明园文化的理解还不够全面,创作的主要关注点大多集中在大水法、十二生肖、马首、翻尾石鱼、四十景图等这几个常见的ip主题上。此外,我关注到画家们来圆明园写生,很多也都是直奔大水法而去。这说明公众对圆明园丰富多元的文化内涵的理解还远远不够深刻,亟需进一步引导。
所以我建议,结合本次圆明园文创大赛,首先需要加大圆明园文化传播的力度。建议多请相关专家搞搞相关文创和历史、文化、艺术、生态、动植物、中西文化结合类的讲座,给参赛者科普更多圆明园的知识。
圆明园的确还有很多内容值得发掘创作
“万园之园”里的知识博大精深
下面就跟着吴晓敏老师的科普和建议
寻找创作灵感吧~
一圆明园历史地位比肩紫禁城关于圆明园在历史上的地位,不仅是一座壮丽辉煌的皇家园林,它在雍正-咸丰之间更是与紫禁城和热河行宫并重的清王朝三大行政中心之一,也是皇室居住生活的最重要的场所之一,五代皇帝在此生活工作了153年,历史地位极其重要。像御膳房、御茶坊、造办处、冰窖等这些故宫里有的服务机构,圆明园里也同样都有。现在圆明园多功能会议厅所在的绮春园宫门内敷春堂景区道咸时期曾是皇太后的寝宫区;同治十二年试图局部重修圆明园时,拟将敷春堂作为慈禧太后的寝宫,更名为天地一家春。
建议在文创设计中可以充分发掘圆明园生活化的一面,从生活角度开展的文创设计更接近人们的日用需求和情感需求,从这方面着眼可以发掘出圆明园历史上的很多趣事:
比如乾隆是个猫奴,一生收养了许多外朝进贡的异域美猫,不但让猫儿们愉快地在圆明园里生活,还用如今价值五亿(在当时也是价值连城)的无开片北宋汝瓷给猫做食盆。乾隆的猫们还都有高雅的名字,如普福狸,翻雪奴,飞睇狸,等等。
再如:圆明园作为五代皇帝生活的重要场所,茶文化源远流长。在位十三年每天睡眠不足4小时的劳模雍正皇帝,喜饮云南进贡的普洱茶提神。乾隆六下江南眼界开阔,喜爱“雨前龙井”“碧螺春”“大红袍”“铁观音”,又自创三清茶特饮,以凌寒不凋谢的梅花、松子仁、寓意“福寿”的佛手柑烹茶。乾隆用于煮茶的水亦极其奢侈讲究,以京师“玉泉山水”与塞上“伊逊之水”为贵、或采集荷叶上的露水烹茶。嘉庆抄和珅家时,金银财宝收归国库,唯独自己占有了“普洱茶三百八十八团又五桶,茶膏一百九十匣”。崇尚简朴、穿打补丁的龙袍上朝的道光皇帝和慈禧太后也都喜爱普洱茶。
凡此等等,抛砖引玉。
二圆明园文物众多圆明园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皇家艺术博物馆,收藏有不可胜数的历代书画、图书典籍、宋元瓷器、艺术杰作、金银珍宝、钟鼎宝器等稀世文物,集中了中国古代文化艺术的精华。1860年之后圆明园的大量艺术珍品流散海外。初步估计,流散在世界各地的圆明园文物接近1500万件左右。
建议圆明园文创的设计,可以从圆明园流散文物中寻找灵感源泉。
三圆明园——“万园之园”的具体表现圆明园是皇家图书馆和艺术中心:历史上文源阁是清代最著名的七大藏书楼之一。1775年,乾隆仿宁波范氏天一阁而建;它与同期建成的紫禁城文渊阁、避暑山庄文津阁、稍后建成的盛京故宫文溯阁,合称皇家“北四阁”。
△文源阁
此外,圆明园内散存珍贵文献的地方很多,如长春园含经堂的霞翥楼,即称为“味腴书室”,有藏书功能。圆明园内藏珍品宝册无数,如《古今图书集成》、《四库全书》、及我国历史上第一部大型丛帖《淳化阁帖》初拓本等。如意馆是洞天深处东北部五间正房,挂有雍正御笔“如意馆”,也是清宫的画院,即清代官方绘画工作室,包括西洋画师郎世宁、王志诚和众多中国画师,都曾在此供职。四十景中的汇芳书院是太子读书处,碧桐书院是皇帝读书作画之所;同乐园内还有圆明园内最大的戏台——清音阁。
圆明园是皇家宗教文化中心:正觉寺供奉文殊像;花神庙写仿自江南,是用于祭祀花神的地方;海岳开襟和清漪园治镜阁是姊妹建筑。舍卫城系仿古印度乔萨罗国的都城建造,将寺庙建筑置于一圈城墙之内,还建有城楼,类似一座独立的小城池。
△舍卫城
城内收藏了大量历代从西藏、蒙古及外藩进贡的金佛像、珍贵法器、经文等,据说仅各类佛像就有十万尊之多。
圆明园还是一座皇家文化活动中心:山高水长景区是皇家庆祝元宵节的地方,也是八旗兵习武的场所。每年正月,这里都要举行元宵大型火戏,同乐园要举办大型灯戏。仅在乾隆一朝,这样的火戏和灯戏,就举办过48届。
△山高水长烟火戏
每年端午节,福海上龙舟竞渡;盛夏观荷的传统延续到今天就是圆明园荷花节。中元节放河灯,还有寿庆、宴赏、礼佛等活动。圆明园内专门设有升平署和如意馆,专事承办歌舞及绘画等皇家文化活动。舍卫城南门正对城前还设有买卖街,商人都是由太监和宫女打扮而成,皇帝常来此地体验市井生活。
圆明园是一座皇家建筑博物馆:就建筑类型而言,历史上圆明园内殿、堂、厅、台、楼、阁、塔、轩、斋、馆、亭、榭、廊、舫、寺、观、村居、街市、城池等应有尽有;其盛世的建筑样式,也几乎囊括了中国古代建筑可能出现的一切平面布局和造型样式。建筑平面造型更是丰富多彩,除了常见的矩形、方形、圆形、工字、凹凸、多边形之外,还有眉月形、卍字形、十字形、田字形、书卷形、曲尺形、梅花形、三角形、扇面形、套环、方胜等等。
圆明园很多建筑的文化内涵现已不为人知。从象征意义上,圆明园的万方安和建筑群,33间房的卍字型建筑独一无二,有着保佑江山永固的涵义。
△万方安和
澹泊宁静建筑群的主体建筑是田字形,象征农耕文明;另长春园东南隅的如园观丰榭建为观稼之所。古代中国奉行以农为本,清朝皇帝不但以“田”为房,还在圆明园设大片稻田举行藉田之礼即躬耕垄亩,察看农事农时,以示对农业的重视。
△澹泊宁静田字房
圆明园内最壮丽一组建筑群是方壶胜境,福海中的蓬岛瑶台象征海上仙山楼阁,两者都是中国东部海洋文明在园林中的缩影。
△方壶胜境
圆明园的建筑文化能提供的创作素材不胜枚举,希望不仅仅视觉传达、产品设计专业从业者参赛,也邀请建筑、环境艺术、景观专业从业者也都参赛,开拓文创思路创作,期待成果百花齐放。
盛时的圆明园,堪称当时的皇家植物园和珍稀动物园。园内武陵春色植有桃花,杏花春馆植有杏花,镂月开云(牡丹台)种植牡丹数百株;多稼如云(现荷花基地)、海岳开襟、风荷楼、鉴碧亭、凤麟洲、濂溪乐处、曲院风荷都是观莲之所;
碧桐书院周围种植有大量梧桐树。园内除了本土植物,还引进培植了江南的梅花与芭蕉,塞外的敖汉莲与乌沙尔器,五台山的金莲花,新疆点桑树,南亚的波斯桃,西洋的含羞草等。园内的珍稀动物,有白猿、麋鹿、朱鹮、仙鹤、孔雀、天鹅及五色锦鲤。西洋楼养雀笼一处常年笼养各种鸟类,有四百多只。
现在,圆明园不仅是一处遗址公园,是全国重点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还是一处占地宽广的生态公园,是北京最大的荷花种植基地,有古莲复活,有并蒂莲盛开;这里也是北京重要的观鸟基地、昆虫观察基地等等……
建议参赛者从以上这些视角任意选择皆可开展创作。
四圆明园ip主题再创作即便参赛者是根据大家已经耳熟能详的圆明园ip主题进行设计,也建议可以尽量有些较为新鲜的解读。比如生肖在每个中国人都拥有的生命密码“八字”中占两个字,早已深入人心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分割的文化符号。圆明园的十二生肖文创目前多以原型为基准,鲜有再创作。个人认为圆明园生肖文创完全可以不局限于圆明园自有的十二生肖造型,完全可以进一步扩展设计。
中央美院毕业的青年艺术家中,有一位做过身穿铠甲英姿飒爽的青年孙悟空造型雕塑;另一位做过卡通版孙悟空和猪八戒雕塑,都曾参加北京国际设计周。此外,我们央美圆明园研究中心的艺术家孙世前创作有十二生肖机甲系列和metal zoo两个动物系列。其中最有名的憨憨牛上了牛年春晚,还做了拼装积木;另有申猴大胜关机甲,3D打印模型也来圆明园展出过,很受关注。这些创作在传统的十二生肖中赋予了现代艺术元素,重新活化发展出与当代生活相融合的视觉艺术形象,既有民间神话故事原型,又属于生肖文化范畴,极具民族文化特色,而且非常符合当代室内装饰设计的审美趣味。目前国内家居艺术市场尚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价廉物美的家居装饰品有很大的市场需求,这些都可以作为文创设计的一个方向。
五将圆明园文创融入生活关于文创设计的具体呈现形式:现在国内各个景点的文创类型接近,大多是些纪念币、徽章、书签、笔记本、布袋、T恤、雪糕等等。我个人认为设计者还是应该深入观察生活,把日常生活别需要的东西做成文创。文创不应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而应是能够真正进入生活、服务于人并彰显文化艺术设计品味的一些产品甚至是艺术品,比如央美一位属猴的老师,他在桌上摆着一个铜制的猴子举着一盏夜灯,把艺术性、实用性、生肖文化符号很好地结合起来了。再比如一些有特色的首饰也可以研究创作。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有间专门出售高品质仿古董首饰的商店,圆明园内有开阔的场地,做一些艺术活动和艺术市集并不违和,因为圆明园历史上就设有买卖街;圆明园做音乐戏剧表演也有可能,因为圆明园历史上就设有升平署,司歌舞演出。我认为圆明园的如意馆其实完全可以恢复起来:中央美院现在圆明园设有圆明园研究中心,可以作为双方合作的桥梁。
写在最后
特别期待这届圆明园文创大赛能多出一些好作品,转化为圆明园在售的文创产品;也特别期待未来圆明园能打造成一个大型户外文化艺术中心,大家没事就爱来这里淘些有意思的东西、在传统文化的浸润之中消磨闲暇时光。北京各个艺术院校的学生都来圆明园做艺术市集,圆明园成为北京一个展示艺术品、手工制品、各种非遗产品、地方贡品特产的舞台。
吴晓敏
中央美术学院圆明园研究中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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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 磊
朴树:谢谢你,愿意嫁给我这个“不暖男”
朴树是娱乐圈最难采访的人,不爱说话,也从来不跟人客套,更对这个圈子保持着警惕。
在《奇遇人生》的节目里,也是如此。朴树这集从头至尾,都在表现他对节目的抗拒:
后悔参加节目,对古巴失望,对安排的所有活动都没兴趣,街上的古董车很无聊,参观雪茄种植园很无聊,骑摩托车很无聊,和当地人聊天也很无聊。
他讨厌被拍摄,只想把自己关在家里一个人呆着,最多做做瑜伽。
一点都不意外,朴树就是这样的人啊:抑郁,厌世,自闭,敏感,情绪化,而且完全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
比起互联网上天天撒着娇说自己“丧”实则充满亢奋欲望的年轻人,朴树才是真“丧”。
很意外的是,在这个节目里朴树忽然谈到了自己的婚姻状况。
三年前的那个春节,因为面临着巨大的创作压力,甚至有些极端。不堪重负的吴晓敏提出了离婚:
你把最好的能量放在唱片里了,把最烂的一面留给了我。
后来,是他哭着向妻子承诺“会好的”,才让这段婚姻免于崩盘。
自从知道朴树和演员吴晓敏结婚之后,这段婚姻其实就很让我感到好奇。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才会去喜欢这样一个十分情绪化的“不暖男”?
2007年,朴树破天荒的参加了湖南卫视的一档综艺节目《名声大震》。
他和当时体操名将刘璇搭档,每期都又唱又跳,还要配合主持人的娱乐化调侃。
有一期节目吴晓敏现身支持朴树,一人弹琴一人唱,节目效果相当好。
不过很少有人注意到节目后的这样一小段访谈。
主持人:小朴啊,不管是生老病死,疾病或者是健康,你都愿意一直爱着晓敏吗?
朴树面无表情地回答:“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谁能说未来啊。”
主持人只能自圆其说:“那我就当听成了愿意吧。”
主持人又问吴晓敏同样的问题,可没等问完朴树就在一旁插话:“她和我是一样的生活态度。”
吴晓敏:“我..我..我相信我们俩会一直走下去的。”
表情很尴尬,说话都结巴了。
何炅看不下去了:“小朴、晓敏好不容易同台,得做出一点亲密的表示啊,来来来,你们现场亲一个。”
朴树慌了,说你们节目尺度是限制级的吗?
众人不理会继续起哄,这时朴树一脸豁出去的悲壮表情,在摄像机前亲吻了吴晓敏。
完后表情木然眼神空洞,还拿手擦了一下嘴。
从未曾受过这种摆布的他,在后来在回忆中总把那段时间当成一个坎,是他精神状况的最低谷,崩溃得差点就熬不过去了。
如果仅是看这段节目,朴树在镜头前之所以没有对吴晓敏表白,可能是因为反感综艺节目这种公开表白的俗套,是故意的行为逆反。
后来才发现,原来这就是朴树真实的想法。
他对爱情并没有那种浪漫的想象,也不想给吴晓敏任何承诺。
爱上这种男人,是不容易的。
作为创作者,朴树的创作过程就是不断死磕。
他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一遍一遍地寻找灵感,直到把自己“逼死”再重生。
“他太过追求完美,不好就推倒全部重来,不断反复。生活常态就是足不出户,也不怎么说话。”
朴树不仅在事业上表现出了极大的不适应,有时候就连自己的生活也无法自理。
为此,吴晓敏请了保姆秀梅两个人轮流照顾他。
就连好友张歆艺都曾在节目里调侃说“朴树是个大孩子”,特别难带。
这个节目还透露了很多他们感情里异于常人的一面。
比如,朴树从来没有给吴晓敏送过花。
他们没有办过婚礼,吴晓敏也没穿过婚纱。
他们甚至没有度过蜜月。
朴树抑郁症发作期间,吴晓敏如果给他打电话,他会一言不发,电话那头是长长的沉默。
如果说是朴树不喜欢搞浪漫、不在乎婚姻形式也就罢了,可有时候他的表现的确让人觉得有些“过分”。
朴树曾在节目里说,他不忍心让自己的孩子承受人生之苦,而且自己也没有把握能把他教育成一个好人,所以一直没要孩子。
吴晓敏显然希望能有个孩子,甚至还催闺蜜张歆艺生两个,“借”给她一个照顾。
尽管她自我安慰道“孩子应该是上天给我们的礼物,当很多人特别想要孩子的时候,那个孩子却没有来”。
如今张歆艺已经晋升为幸福的妈妈,可吴晓敏还是为了迁就朴树一直丁克。
心里的落寞,外人隔着屏幕都看得出来。
记者曾拿这条微博采访朴树,原意是想让他表达一下深情,可朴树却很诚实地说:我不看微博。
记者继续提示:她写的都是关于你的微博,就是希望你能......你要不要看一下?
朴树只有两个字:不看。
在我们看来,吴晓敏在这段婚姻里付出了常人无法理解的辛苦,朴树这块榆木疙瘩却学不会用同样的热情去回应,以至于很多人为她感到不值。
而最要命的是,朴树还有一个刻骨铭心的前女友周迅。
据说拍《那时花开》的时候周迅就和朴树形影不离,周迅在车里睡觉,朴树就在车门口守着不让人叫她,为了周迅还和高晓松发火…
就连分手后两人还一直保持着联系,甚至周迅宣布婚讯时朋友圈全在祝福她新婚快乐,而她却发了朴树的新歌《平凡之路》。
朴树也曾评价周迅:“我觉得她也是性情中人,特别有才华,是个特别好的演员,我觉得她特好。”
身为朴树的妻子,吴晓敏也一直被拿来跟前女友比较,甚至被娱乐圈冠以“小周迅”的称呼。
可面对种种传言,吴晓敏还是力挺朴树,她说:
“他们为什么不能成为好朋友或者亲人?他们有联系,我反倒觉得会更爱他,说明他尊重以前的感情,如果他闪躲了反而说明他放不下。”
若不是深爱一个男人,她又何必在风口浪尖上顶住压力说出这样的话?
《最佳现场》节目里主持人也曾问现场嘉宾“愿不愿意嫁给朴树这种性格的人”,现场没有一个人愿意。
是啊,朴树太不能给伴侣安全感了,谁会愿意嫁给这样一个不懂体贴的人呢?
可吴晓敏却愿意做那个人。
她一直很欣赏他、信任他,甘愿在他背后默默付出。
她说:“我觉得如果没有小朴的话,我不会变得那么好,我觉得他带给了我很多特别好的东西。”
在某时尚节目里,吴晓敏就爆料说是朴树一手塑造了她的审美,到现在他们都会互穿对方的衣服,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公众场合。
后来,吴晓敏做起了自己服装,当朴树第一次看到她的成品时,惊喜地夸赞她有天赋,鼓励她放手去做自己的事业。
吴晓敏创立了IMMI品牌后,打死都不愿意主动出席活动的朴树,更是身体力行地为她站台支持。
你看,以往孤僻不善表达的朴树,也在为妻子慢慢改变自己。
他曾说自己从来不会主动。可他只见了吴晓敏一面,就破天荒地想邀请她吃饭;
他曾说自己不爱社交。可现在也开通了微博,还一反常态地拍了亲昵的照片;
他曾说不喜欢养动物。可在吴晓敏的影响下,家里的两只小狗也成了他的“心肝宝贝”;
他曾很反感商演。如今为了赚钱做唱片三次参加《跨界歌王》,甚至还对公众坦言自己缺钱。
这些举动,对以前的朴树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可现在他也欣然接受“打脸”,爱不就是无法预料也没有道理可讲通的吗?
吴晓敏曾回忆过自己和朴树恋爱的开始。
他们俩见面时朴树其实已经很有名了,可吴晓敏当时懵里懵懂的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第一次见面朴树戴个帽子,情绪很低落不爱搭理人,到第二次见面他一下又变成阳光大男孩,笑得很灿烂。
吴晓敏被这种有反差的极端性格吸引住了,因为她自己也有点这样。
后来他们就结婚了。
“领完证然后就特高兴,然后告诉所有人说我们结婚了。
我记得那次还有谢娜,谢娜就哭了,说我也要结婚(那时候还不认识张杰呢)。
然后就大家抱在一起特美、特高兴,有哭有笑有乐的,完了我是睡着了我记得…”
后来,吴晓敏单独参加过另一档综艺访谈节目《最佳现场》嘉宾问她,朴树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甜言蜜语?
她说:
“我曾经问过他:‘我说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他的回答是:‘我会好好活着。’”
所有的人都以为是朴树自私,可后来才知道,他以为爱她就是要好好活着。
在李响主持的《响聊聊》节目里,李响又对朴树说起这件事,觉得很难理解朴树竟然会说这种话。
朴树就反问:“那怎么办?我天天缅怀她?”
“我跟她一块死?”
李响继续质问:“你讲这话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一个女孩哎!“
“女孩有不一样吗?”朴树说。完全没觉得这有任何不妥。
“你知道女孩希望听到一些温情肉麻和不切实际……”
朴树打断:“我做不了,我做不了。她如果是那样的人的话,她不可能跟我生活在一起。”
有人说:人类之所以害怕死亡是因为怕忘却。
可朴树,宁愿“自私”地活着,一直记得她。
而他经常强调的一点是,吴晓敏跟他是一路人。
虽然她喜欢表白,虽然她想生孩子,但那是细枝末节,两人总体上还是接近的。
谁说夫妻就一定要互相盯着对方,把对方看得死死的?
如果夫妻双方都是喜欢自由的人,这种松散随意的相处方式或许也挺好。
就像他们,不是一定要有婚礼,不是一定要有蜜月,不是一定要交换承诺誓言,婚姻的形态本来就不止一种,而是可以千奇百怪形形的吧。
有人曾问吴晓敏,跟文艺男青年在一起会不会很辛苦?
她说:
“我要一个老公是有才的、万众瞩目的,在家里又是温暖的、给我陪伴的,还能赚钱的,又是很酷的、很帅的,我觉得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全部。”
“我特别清楚我找的这个是什么人,他能给我什么”
也许就是婚姻的真谛:
所谓真爱,不是仅仅爱着他的优点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要可以长久忍受他的缺点。
好的婚姻,就是各取所需,然后互相成全。
世人总想看到齁甜的爱情故事,也总喜欢赚尽眼泪的离合悲欢。
但有时候,能在烟火里走出来的感情才更坚牢,因为它适合在漫长的岁月里彼此拥抱,互相取暖。
朴树和吴晓敏,
一个入世,一个出世;一个是忧郁王子,一个是快乐精灵;她成全了他的不问世事,他也成全了她闯出一片天。
她爱他,所以陪他“任性”随他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他爱她,所以不断“打脸”,在不经意间猛撒一把狗粮。
从相识到相爱,从相知到相伴,他们没有特别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浪漫,却在细水长流的互相理解中越走越远。
剥去烂俗的海誓山盟,越过迷离的花花世界,真爱就是拉起另一个人的手,互相搀扶着,品尝生活的柴米油盐和酸甜苦辣!
45岁朴树录节目突然离场:我岁数大了,要回家睡觉了……
New boy有很多个,可朴树只有一个。活到这把年纪,历经了太多苦难,他真的不必再取悦任何人了。
文 | 北方女王
8月10日晚上,《乐队的夏天》最后一期节目,很少在综艺节目露面的朴树出现了。他唱了那首《No fear in my heart》,字字戳心,他整个人已经与这首歌融为一体。
“你在躲避什么,你在挽留什么
你想取悦谁呢,你曾经下跪
这冷漠的世界,何曾将你善待
只有奄奄一息过
那个真正的我,他才能够诞生”
朴树这次没有哭,台下的歌迷却哭了。看着站在台上已经45岁的老朴,他们怀念自己的青春。
可就在大家还沉浸在怀旧的情绪中时,朴树却一如既往的耿直与任性,节目录制到一半,他突然站起来说:
“那个....我岁数大了,该回家睡觉了......”
然后,他真的就走下了舞台。
这就是朴树。他从不屑于伪装自己,也不想对这个世界下跪,他实在不懂得这人世间被隐藏起的规则。
这不是朴树第一次任性了。
多年前,他跟高晓松演出回来,车行驶在半路上,朴树突然说:“停车,你们把我放在这儿,我要看夕阳。”
高晓松吃惊问道:“那我们走了,你在高速公路边上怎么办?”
朴树依然要下车:“再说,你先让我看夕阳。”
后来,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回家的。
活到这把年纪,历经了太多苦难,朴树真的也不必再取悦任何人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是这个行业的局外人,因为“no fear in my heart”。朴树的确有太多不合时宜的时刻,可这就是最真实的他。
在之前的《乐队的夏天》节目上,盘尼西林翻唱了朴树的《new boy》。
一曲终了,张亚东在点评时,说:“我已经好久没有听朴树的歌。当年大家都还是小孩,我和朴树做《我去2000》这张专辑时,2000年就要来了,觉得一切都会变的更好,结果就是大家都老了。”
说到这里,向来冷静克制的张亚东哽咽住了,空气瞬间凝固起来。
他尝试说下去,却失败了。最后没有丝毫的掩饰,他只是埋下头,任凭眼泪顺着脸庞流下。
哭完,他还发了一条微博,“听到了我以为已经忘掉,却一直没有忘记的青春岁月。虽然这种感动比较浅层,但我毫无办法。”
他的眼泪不过是,想起当年对2000年充满美好期待的自己,也想起了年轻时的朴树和那个充满的年代,只是如今都已不复存在。
最后一期节目现场,《new boy》的当事人朴树来了,马东自然少不了要提到这个话题,只是没想到朴树一脸严肃地说:
“其实这首歌一直是个污点,太草率了,最后有点赶时间了,我觉得歌词没写好。”
朴树耿直到令人心颤。他并不是情商低,只是想做最真实的自己。
有人评价他奇怪不合时宜、不够务实,但他说: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谁是怪物”。
朴树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还是那么拧巴,一点都没有变。
2017年底,朴树录制《大事发声》,在录音棚现场唱《送别》,唱到“情千缕,酒一杯,声声离笛催”时,突然情绪失控,声音一度哽咽,最后背过身去,掩面大哭。
他说:“有的时候,生活就像炼狱一样,特别难熬。”
或许,在他落泪那一刻,心里想到的不是生活的苦,而是离他而去的两位好朋友。
在2011年底,朴树心痛地送走了他乐队的吉他手程鑫。
程鑫得了很严重的胰腺癌,朴树带着他四处治疗,花光了这几年所有的收入。
经纪人小健说:“师傅,估计程鑫几个月要花掉你几年的收入,请想清楚了。你卡里的钱根本不够。”
朴树自己当然清楚,他说:“不够的话咱不是可以签公司吗,先卖身。跟治病救人比,合约算什么?”
但病来得太快,一个月后,程鑫就去世了。朴树含着泪说:“万事皆是缘,如果真不行了放心走吧,我们哥几个保证照顾你妈。”
2017年9月19日,朴树又送别了他人生中一个重要的老朋友——小象。
小象是在朴树最难熬的岁月里陪伴他十几年的狗狗。他曾在采访中说小象和他很像,不自信,不善于表达,很敏感。
朴树说是大海和小象让他走出困境,在《鲁豫有约》的采访中,他看小象的眼神分外温柔与温暖。
小象逝世后,他一度陷入悲伤,整日以泪洗面,因为离开他的不再只是一只狗,而是相伴十几年的挚友。
其实朴树不是佛系,也不是想死,只是经历夏花和明媚,走过低谷和失意之后的自我抒发,就像我们所有人的眼泪一样。
朴树曾说过如果他可以写出像弘一法师《送别》这样的词,便死而无憾。
一曲终了,全场都在喊“朴树,牛逼”的时候,他淡定地道了句:
“我不牛逼,生活才牛逼。”
大家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回望世纪末的最后一年,朴树发行了《我去2000年》对将要过去的九十年代做了告别。高晓松拍完自己的第一部电影《那时花开》,因为这部电影,朴树和周迅成为恋人。
大家好像都在做着一些什么,同时也在告别着什么。
他的首张专辑唤醒了不少沉睡的心,也令圈内人纷纷感叹他的才华。
不过很快,种种“缺陷”也暴露了出来。早在发片之初,张亚东就对朴树说:“你这脾气,估计在宣传的路上就被封了。”
那一年,朴树26岁。
1999年,港台歌手一个接一个地涌入内地,但并不影响朴树的走红。第一张专辑《我去2000》面世后,在唱片市场不景气的情况下,创造了50万张的销量。
千禧年的街头巷尾,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人们哼唱《那些花儿》的声音,朴树红了。
“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同样是那年,朴树参加中国歌榜颁奖典礼,其他人都是盛装出席,他却身穿夹克牛仔裤,背着那个能带给他安全感的背包就上台了,看上去是那么青涩和与众不同。
出道即走红,朴树的好运气让多少奋斗在底层的音乐人可望不可即。
然而,走红之后的明星生活,却最终让那个孩子气的大男孩陷入自我怀疑与挣扎之中。
曾几何时,流浪在街头、桥下、田野中的朴树,无比期盼过自己有一天能发专辑,能维持得了自己的温饱,好无忧无虑地写歌唱歌。
然而可笑的是,命运给了朴树最光明的前途,他却在名利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因为他不快乐。
1999年,《那些花儿》唱红了朴树。紧接着,他得到了春晚舞台的召唤——被请作2000年春晚的表演嘉宾。
这个舞台,对多少明星而言,意味着至高的荣耀。多少人挤破了头想要春晚的入场券,而拿到入场券的朴树,却在演播大厅的门口徘徊不前。
他被要求假唱,于是想退出。
公司经纪人听说朴树在排练过程中跑了,气急败坏地打来电话:
“你丫的知道你如果不上台,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公司有多少人,会因为你丢饭碗?!”
放下电话,朴树嚎啕大哭,最后他还是上了台,唱了歌。
但所有人都看得出,在春晚舞台上唱《白桦林》的朴树,眼里的孤寂和落寞清晰可见。
除夕夜,朴树的父母坐在电视机前,看着面无表情的儿子,觉得他和华丽的舞台特别违和,濮教授忍不住问妻子:“他怎么一副别人欠他钱的样子?谁得罪他了?”
在这个圈子的裹挟下,朴树半推半就地往前走,不断的商演与通告让他痛苦不堪。但为了大局,他又不得不接受这种“人间地狱”般的生活。
每天失眠、焦虑,他终于病了,得了严重的抑郁症。
2009年与麦田音乐的合约到期,朴树没有续约,他选择了离开大众视线,远离喧嚣,远离音乐。
他需要时间与空间,去重新思考与这个世界的相处方式。
原以为他只是短暂的逃离,不曾想这一走就是十年。
朴树消失的这近十年间,诞生了许许多多的天王天后。
各种浮夸做作的歌唱节目不断诞生,音乐圈也在资本运作和粉丝们的脑残追捧下日渐腐朽。
朴树的《那些花儿》发在了1999年,他将专辑命名为《我去2000》。
这是一个迈入新时代的标志,朴树似乎在1999年那时候就打算在这个世界消失,就好像尼采在1899年挥手告别一样。
2014年,韩寒导演的文艺片《后会无期》在万众瞩目下拍摄完毕,只差一首主题曲。
为了这首主题曲,韩寒千方百计,敲开了朴树的家门。
后来,随着电影《后会无期》的热映,《平凡之路》这首歌,也在中国的大街小巷,被年轻人唱响。
隔了许多年,朴树终于又回归了。在这个节点上,他用这首歌,来表露了自己出道15年以来的心声:
我曾经拥有着的一切
转眼都飘散如烟
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十年前,他说生如夏花般绚烂;十年后,他说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朴树回来了,世界却以一种熟悉的方式面目全非。
此起彼伏的音乐节上,年轻歌手唱着他们崭新的愤怒和哀愁,台下仰起的面孔鲜嫩陌生;一些昔日的民谣青年晋级为老炮,成批涌入资本市场和真人秀。
没过多久,朴树又开始发行新专辑,也出席了金马奖最佳原创歌曲的颁奖现场。
从当年那个干净的不羁少年,到如今的中年大叔,朴树一度被世人解读为“成熟”。
大家以为,他在退隐的几年里,选择了与自己和解,选择与曾经厌恶的某些事物握手言和。
只不过,朴树却很不配合地、再次打了所有人的脸。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被叫朴老师了。可怕的是有时我还答应了。96年签下第1张合约,算下来,的确是个老艺人了。
我从一开始,就厌恶这个行业,并以之为耻。电视上的明星们令人作呕,我毫不怀疑我会与他们不同。 ”
朴树没有病,是这个世界病了。
2016年8月,消失了近十年的朴树,突然现身北京卫视《跨界歌王》现场,和王子文合唱了一首《那些花儿》。
唱完,主持人问:“为什么愿意来帮唱?”
他不假思索地回了句:“说实话,我这一段(时间),真的需要钱。”
他并没有与他所厌恶的一切和解,更没有向世界彻底地张开怀抱。
去年45岁的朴树,又出现在真人秀《奇遇人生》的镜头下。事实再一次证明,他真的很任性。
节目里,他在北京机场遇到同行的阿雅,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好久不见,而是“我好后悔,我现在不想玩,就想待在家里。”
到达古巴后,大多数时间他都像个孩子一样紧绷站着,礼貌性地和陌生人握手,他尝试找一点话题聊天,可又觉得没有意义。
现在的他再也不想取悦任何人,只想把潜伏在自己身上的阴暗面揪出来,公示在人前:
“如果我心里真有一个混蛋的话,我想让那个混蛋出来,让别人和我自己都看见。”
朴树终于可以坦然地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了。
2003年发表专辑《生如夏花》后,相隔14年,朴树才推出第三张专辑《猎户星座》。
回首之前的时光,朴树说:“一言难尽,前五年什么都没做。”
尝试找回创作状态的他,逐渐琢磨起了中医,也养成了特别规律的作息习惯,他觉得自己越活越像一棵树了。经纪人小健说他“真快成仙了”。
如今的朴树依旧是朴树,虽然老了,但是依旧保持十几年前的单纯,干净,执拗。
他身在娱乐圈其中,却似乎一直游离于圈外,与喧嚣与浮华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可就在去年夏天,鲜少更新微博的朴树连发两条微博,只为一部叫做《大三儿》的电影。
本片的导演原本想请朴树来为电影唱一首歌,后来他很有自知之明的说,朴树太贵,请不起;朴树在看了这个电影之后,直接决定亲自为这部电影重新编曲《空帆船》,一分钱不收。
谈到为何会献声支持这部电影时,朴树表示:
“我喜欢《大三儿》这个电影,我想为它做点什么,我从中感受到了什么东西,它在我心里面有冲突,有矛盾,有想要分享的那种愿望,希望有更多的人看到这部影片。”
在普通人大三儿身上,朴树看到生命里最真实的一面。
任何一个人,在任何一个情况下,无论身陷怎样的黑暗隧道,他总会看到光,会怀念所有的这些曲折,就像歌里唱的那样,我爱这艰难又拼尽了全力的每一天。
朴树曾说过:“我不怕老,但怕没有勇气。”
朴树好像就是大三儿,大三儿好像也是朴树,哭泣的人也在他的歌声中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朴树在唱歌的时候突然放生大哭,没有一个人说他在伪装。
因为我们相信那个曾经十年内拒绝上任何综艺节目的人,必然是羞于伪装和表演的。
木心先生在《素履之往》中写过:“一个成熟了的男子较一个青年更孩子气些。”
朴树不肯接受成年世界的规则,固执地想要留住一些干净的东西,因为他的清白之年,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几年前,朴树的妻子吴晓敏跟他提出离婚。
那时,他面临着巨大的创作压力,整个人状态不好,甚至有些极端。
不堪重负的吴晓敏提出了离婚,她告诉朴树:“你把最好的能量放在唱片里了,把最烂的一面留给了我。”
后来,是他哭着向妻子承诺“会好的”,才让吴晓敏心软下来最终保全了婚姻。
每一个人的一生都是在不断向着那个起点回归,起伏不定的轨迹也终有一个注定的归宿,如是而已。
这些年,朴树已经在让自己渐渐放松下来,但对悲伤还是很敏感。
放松其实不是想维护过去的名和利,只是重新开始生活。毕竟对一个曾经奄奄一息过的人而言,心里那只暗涌的猛兽,没那么容易上岸。
李叔同是在虎跑寺断食20天。晨钟暮鼓,青灯佛卷,远离浮华尘嚣,灵魂漂浮四十年,最终找到命运的归宿。
如今的朴树也许是在逐渐向着起点回归,像那些漂泊半生的游子,开始向着出发时候的地方回归一样。
他会在寒冷的冬天,突然现身于北京什刹海公园,在零下七八度的天气下,为来来往往的路人唱一首《猎户星座》。
“你是否得到了,期待的人生,梦里的海潮声;
他们又如何,从指缝中滑过,像吹在旷野里的风。”
这时北京的后海,烟火气息浓厚。卖花的老人,三轮车夫纷纷驻足。
零下7度的北京,那一瞬间如此安静,富有温度,冰封的内心开始融化,仿佛春天提前苏醒。
朴树说:“其实这首歌,我最想唱给那些早出晚归的人,唱给那些为生活辛苦奔波的人。”
一曲终了,朴树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跟大家告别离去,和来时一样简简单单。
围观的人们默默地散去,镜头扫过之处,有人在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朴树与这些路人素昧平生,却愿意走上街头,唱一首歌温暖那些城市中孤独的灵魂。
即将步入知天命年岁的他,不过是开始寻找着属于自己终极的道,就像弘一大师在尘世浮沉半生,却突然出家远离红尘了一般。
朴树距离李叔同还有多远,或许远在天边,或许近在咫尺。
1999年朴树唱《New boy》,二十年过去了。
2017年,他对《New Boy》进行了重新填词,改名为《Forever Young》:
所有曾疯狂过的都挂了
所有牛逼过的都颓了
所有不知天高地厚的
全都变沉默了
所有你曾经嘲笑过的
你变成他们了
同样是《New boy》的曲子,可不再有十八岁的天堂与Windows98。就在大家以为一切无望时,他唱完了最后一句:
两眼带刀不肯求饶,让你看到我混账到老
天涯海角天荒地老,等你摔杯为号
45岁的他唱的是站在这个糟糕时代,对过去的回忆,听上去是如此倔强又无可奈何。
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初老的皱纹,眼神却仍是男孩般的清澈,就像他二十几岁唱的那首《白桦林》与《生如夏花》一样干净,同时也容不得庸俗生活的尘垢。
岁月从不留情。21年过去了,当年的男孩都变成了不惑之年的中年男人,朴树也早已不再是少年。
New boy有很多个,可朴树只有一个。
面对外界大力称赞的那种归来仍是少年、不为物欲所累、近乎要通透成仙的人设。
朴树早就对鲁豫说了:“我没你们说的那么好,也不需要。”
没错,这就是真实的朴树。
对于世界,他永远是个陌生人。
他不懂它的语言,它不懂他的沉默。
他们交换的,只是一点轻蔑。
朴树是一个怎样的人,连他自己都没有琢磨透,但至少他在努力寻找那个真实的自己。
我们又何尝不是在他的歌声中,一边哭泣,一边缅怀过往的自己与那些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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