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八字命理(顾城八字命理解析)
(完)他的人生已经糟糕透顶,可是他还是非她不可
#夏日生活打卡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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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书了,穿成了一个非常漂亮的路人甲。
男主追女主的时候我在卖花,女主逃跑的时候我在卖车,男主追妻火葬场的时候我卖爱情辅导。
直到有一天,黑化的反派出现在我面前,他掐着我下巴,俊美的脸浮上丝危险的笑来。
「什么辅导?我刚好也会些。」
「勿扰,」我不信邪,励志上线,「……我只是在全世界剧情点路过赚钱的路人甲。」
当男主的求爱视频定点投放在 a 市的广告大屏的时候,我正舒服地躺在老板椅看落地窗数数。
五、四、三……
叮,您的手机到账 521 万元。
管家在一侧恭敬道:「大小姐,咱们这么做会不会有点黑心了。」
毕竟原价才 52 万而已,平白无故涨了十倍。
这已经不是黑心的范畴了,这是黑洞,我也奇怪了,望着朋友圈里秀恩爱的男女主幽幽叹口气:「天凉了,怎么顾氏还不破产。」
古言霸总言情小说标配,男姓顾女姓苏,一夜深情,转身三年带两娃,霸总追到手,白月光回国,普遍绿茶爱挑事,然后追妻火葬场。
然后我在所有剧情点路过,第一次男女主初遇我在酒店门口卖不可描述,第二次男主追女主我卖 9999 朵玫瑰花,第三次全城通缉,我敲开没睡醒的男主把贷款买的劳斯莱斯借他。
这些他都有,只是我刚刚好出现罢了。
于是靠着熟读小说故事线,我已经对赚到钱没什么想法了,唯一一点开心就是想让顾氏破产。
只是……只是作者啊,男主的钱是无底洞吗,我都已经赚累了,他怎么还有这么多钱造啊。
我痛心疾首,手机震动,是男主顾城的:「啧,我突然发现你和上一次卖我烟花的女的是一个人。」
聊天列表里没删除的消息还在上面摆着,我葛优瘫,已经不怀疑男主智商了。
有病星人,我单击回了个「六」。
结果下面就蹦出来一条新的好友申请,是个极为装 13 的黑色头像,名字空白。
「有笔生意,谈么?」
这人有猫饼吧,已经来来回回加我一天了,我拒绝,严肃回:「……鄙人最近厌钱,不谈。」
黑色头像:「想好了?」
我:「当然。」
我刚关上手机,我的最高层透明设计的办公室被一架直升机毫无理由猛地撞了过来。
管家吓蒙了,声音突兀,玻璃碎划过我的高跟鞋。
直升机有计划地停在被撞开的一道门前,只见穿锃亮黑色皮鞋的人从上面下来,一下一下走到我面前。
眼前有病的帅哥白皙的脸挂上微笑,居高临下,音质嘶哑含笑:「你好,现在能谈了吗?」
我咽了咽口水,温馨提示:「我后面有门。」
靳斯北眯起眼睛笑,掐起我下巴迫使我同他对视,让声音清晰落在我耳边:「太普通,我不喜欢。」
我叹口气,有病星人加一。
加长的会议桌,我坐在一侧,一本正经地问:「首先出于礼貌问下,您贵姓?」
他下颌微收:「靳斯北。」
我蒙了零点二分,那不是小说里爱而不得的温柔男二吗,眼前这个病死鬼一样的人是……温柔?
作者你对温柔有什么误解吧。
靳斯北面容阴森,笑着说:「怎么了吗?」
心里下雪,我微笑:「没事。」
于是他就派人将我这些年卖过的男主东西列出来一个 PPT,那男人生动活泼地讲述了我这些年艰辛的发家史,再谈到我一万块卖给男主的爱心辅导。
眼前蓦地被阴影覆盖,靳斯北在我眼前将美貌全部展现,拉近距离勾起唇,呵气如兰:「爱情辅导是什么,还是说你很会勾引人?」
我诚实否认:「如我所见,是你比较会。」
靳斯北低下头,将我下巴捏起来,睫毛颤着上下打量我:「你究竟会什么,让顾城到现在离不开你。」
我叹口气,不装了,摊牌了。
于是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说真的,我会算命。」
靳斯北顿了:「哦?那你看我缺什么?」
我唔了声:「……缺爱。」
我现在在靳斯北的私人别墅怀疑人生,说真的,这个世界怎么满世界神经病啊!
谁会因为我说了个缺爱就把人绑回家……
还让人辅导爱情,学习数学,我抓耳挠腮,想变成孙悟空,可惜我只留下了一个空。
靳斯北浴袍微敞,露出结实的肌肉,刚沐浴过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他蹙眉,第 n 次提醒我专心。
我哭了,欲哭无泪:「一定要是高数吗?」
一堆外文堆起来的零星数字让我头疼,这能叫数学吗!!!简直是不可理喻!!!
小夜灯下靳斯北鼻梁上的小痣晃人,眼睫翘起,唇勾起弧度来:「我也会算一些,不过是科学。」
好嘛。
来这儿教我洗心革面来了,可我真的知道你的命运啊,为了摆脱这种局势我深吸口气。
「靳斯北,你家后院有一棵桃花树,树下有你爷爷埋下去几十年的桃花酒。」
他眯眯眼:「丢了,是你偷走的?」
我觉得嗓子里有血,有些解释不清了:「丢、丢了?」
……不抛弃不放弃,我咬咬牙继续发力:「那你挑食,不吃带骨头的肉。」
他懒洋洋地看着我:「你调查我。」
我吐血:「……咱们昨天第一次见面。」
「万一你早就暗恋我呢,」靳斯北深色的瞳仁幽幽看着我,「这些挡不住,你还知道什么?」
这孩子怎么就是不相信玄学呢。
我咬牙切齿,没办法,放大招了:「那你十六岁偷偷看带色儿的,在梦里,唔。」
嘴被人用手堵住,我呜咽着无力反抗,靳斯北离得更近了,他肤色冷白,现在容貌冲击力爆表。
「你可以再说点,我考虑考虑你死法。」
音质低沉磁性,魅惑力 maxmax。
我形容狼狈,当晚被他逼迫着学完了一道高数题,靳斯北临走前故意笑着说:「啧,相信科学。」
我只能等他走了在屋子里无能狂怒:「那你绑架好公民来你家干嘛!」
楼道里靳斯北声音断断续续,却异常清晰。
「我缺爱。」
我一夜没睡好,给管家交代了给男主接下来要准备的东西,其中包括他和女主的孤岛一周行。
你追我逃,插翅难逃嘛,我懂。
「大小姐你到底怎么知道的顾少爷缺什么。」
「我……会算命。」
说真的,除了这个我找不出来其他看上去能让人勉强信任的理由。
管家当即回了我一个大大的拇指。
过了会儿管家整理发来我们公司三年的结算单。
「但咱们为什么只赚顾少爷的钱?」
好问题。
当初穿过来的时候有个叫系统的告诉我,只要把男主掏空就能赚回坐时光旅行机的钱,并且能将剩下的余额转换成现金。
虽然不道德,但是我走了以后男主的光环会重新为他转换更多的钱和权……
真该死啊,现实世界中的我穷成狗,打工猝死,小说里还要重活一世为男主打工赚回家的路费。
别人穿越重生都是金手指、系统空间一大把,到我这金手指只有我残存的记忆,还要为男主服务。
记得刚开始在顾城身边当路人甲的机会哪能轮得到我,幸好美貌加真诚是要命的必杀技,抢完这个 npc 换下一个,终于在我勤勤恳恳经营下,我翻身开公司,用最威武霸气的姿势拿出一套合同甩给顾城,礼仪小姐式微笑。
「你好,只对您开放的贴心公司了解下。」
所以我真的很努力,呜呜呜。
刚要打出去「我要回家」这四个字,手机屏幕弹出一条黑色头像的红色未读。
「你好吵,关网了。」
信号陡然消失,我瞠目结舌,这是什么奇葩理由,靳斯北是能看到我手机屏幕吗?
擦,还有没有点人性道德了!!
早晨我乌黑着眼圈,靳斯北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下楼,见我这样,他倚在楼梯口,懒洋洋道:「怎么了,黎大小姐?」
我义正词严:「你让我回去。」
他揽了揽睡袍,没回我,而后长腿迈下楼梯走向餐厅:「你租给了顾城一个岛?」
我真的忍不住了:「你是变态吗,居然偷看别人手机!」
靳斯北顿了下,视线落在我这里,发出一声不符合人类真善美的嗤笑:「黎糖,我靳斯北真要看什么,你连拿手机的机会都没有。」
不得不说……好有道理……
他很自然勾过我的肩走向餐厅:「有没有可能我知道,是因为你租的岛是我家的产业。」
我呆了两秒:「所以呢?」
靳斯北本来就是男二,该不会是喜欢苏笙到要偷偷给顾城使绊子吧,但我记得他的感情线应该是还在刻苦读书的影视学院学生,叫宋美池。
他睫毛斜着扫向我,舌尖慢腾腾抵上左腮:「所以你可以免费租下这个岛,白白赚顾城五百万,只要你接下来留给我当管家。」
像是完全摸清了我命脉,靳斯北很快抛出来下个诱饵。
「待一周怎么样?」
也就是说,顾城去孤岛和苏笙旅行我只要在这儿待一个星期就能平白无故赚五百万。
我狐疑地看向他:「有这么好?你图什么?」
「唔,我爷爷昨夜找到了桃花酒。」
我的警惕心瞬间土崩瓦解,整个人扬眉吐气起来:「某人昨日还相信科学呢,现在总得信我了吧。」
「完全相反,」靳斯北落座到早餐桌前,白皙的俊颜眼眸深黑,温柔看向我,「我现在对你保持高度怀疑,要把你放在身边才放心。」
我的满腔自信:「……卒。」
靳斯北带我来了他的公司,我的高跟鞋哒哒响在他身边的时候,一大楼的生物都在频频回头。
靳斯北是最大的娱乐圈影视公司老总,又因为长了张妖孽的脸和数不清的家业和财产,很轻易成为了无数 a 市少女心中的梦。
楼上显眼的海报短暂引起了我的注意,咦,林寻一出道演唱会居然是在今晚,我敲敲身边人胳膊,忍不住剧透:「一会儿你未来的未婚妻要出现啦。」
苏笙喜欢的男明星就是林寻一,顾城这个醋坛子为了不让苏笙去看他,选择带她去孤岛一周行,而且林寻一的演唱会是宋美池伴舞,过会儿她会出现在靳斯北面前,主动请求不去。
为什么?
因为她当伴舞是受人陷害的,到时靳斯北被她吸引,会顺理成章促成副 cp 感情线。
总裁专属电梯停在面前,靳斯北按电梯的手一顿:「黎糖,你好吵。」
我不以为意,心想靳斯北不信邪。
然而突兀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有什么东西飘过来,靳斯北的西装裤被不明物体猛地抱住了。
靳斯北身形一颤,我扶住他,给了他一个「淡定」的眼神,表示这剧情完全在我射程之内。
让我看看未来迷倒靳斯北这个变态的女人长什么样吧,下一瞬我僵在原地,嘴唇颤抖。
「……六。」
靳斯北的「未婚妻」在保安的挟持下露出真容,小胖子眼镜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哭得好伤心。
「靳斯北,你看看我吧。」
他阴沉着脸,用了大力把我拽进来电梯。
电梯里密闭空气都稀薄,靳斯北长睫眯起,将我抵在电梯的角落:「黎糖,这是谁的未婚妻?」
「你的?还是我的?」
一字一句,把我钉在耻辱柱上。
我颤颤巍巍,只得挖空心思抛出来更多线索:「你小时候不是有个邻居,寒天腊月在你快冻死的时候,是她给你送的温暖。」
呜呜呜,作者给他立的美强惨的人设。
靳斯北音质危险:「叫什么名字?」
呼吸越来越近,我颤抖着回:「宋美池。」
身前人冷笑连连:「很好,我和她除了从始至终不认识以外,估计在你算的卦里都结婚了吧。」
我疯狂点头,小说里的确是这样啊。
电梯「叮」的一声缓缓打开,靳斯北的管家望见我们眼睛瞳孔扩散,我脸皮热了下推开他。
靳斯北松了松领带,长腿迈出去。
他管家好像是从小跟着他的,我拦住他悄悄问:「大叔,你认识宋美池吗?」
靳斯北的管家姓陈,恭恭敬敬地回我:「黎小姐,我没听说过。」
我还是没死心,「那他小时候的家是在和平小区吗?」
陈管家不失礼貌地回我:「黎小姐,你说的那个小区好像并不在我记忆范围内,而且…」我们少爷从没住过小区,都是独栋别墅,他喜好清静。」
说完他就进去了,独留我一个人在原地留下了贫穷的泪水,该死,我真该死啊。
与此同时,我手机传来新信息。
顾城发来他和苏笙的合影,依旧是他明媚如风,怀里的苏笙满脸不情愿,紧接着他发来一条语音,张扬得意:「谢谢啦,我老婆很喜欢这里。」
心情不爽,统一归为恋爱脑。
脑子里的系统冷冰冰出现:「你好宿主,主角顾城余额仅剩一亿了,请您继续加油哦。」
我震惊捂住嘴巴,天,原来的时候顾城花多少钱系统只能说无法查看,现在居然只剩一亿了。
我简直要哭了。
顾城,你的幸福就是我回家的动力,泪奔~
你多深情一点,我赴汤蹈火都没事儿。
靳斯北嗓音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我面前,男人眼睫抬起瞧着我:「黎糖,你话好多。」
我不屑出声,自顾自进了他办公室。
站在落地窗前瞭望风景,脑子里努力回想顾城接下来可能需要的安排,我脑子里暴风行动,抬眼的工夫,见窗前反射的靳斯北俊颜惨白。
我吓了一跳:「你、你干嘛。」
靳斯北拿着高数辅导题的手抖着,忽然不可控制地朝下倒了下去,我思考都来不及就把他带到怀里。
「你能不能别想了。」
怀里人将气息尽数落在我肩膀,话音虚弱无力。
我呆住了:「什么意思?」
靳斯北顿了下,深吸了口气:「没,你踩我脚了。」
我「啊」了声赶忙挪开。
虚弱的靳斯北让我扶他到总裁办的高级椅子,而后拉着我坐到一旁,颤抖着手拿出来高数题。
他脸色苍白:「来,我教你学。」
我顿了下,无语到沉默,微笑开口:「我学这个是会增加你寿命吗,靳斯北?」
靳斯北病恹恹的:「做我的管家必须要会。」
神经病,这简直就是神经病。
然而我的手却被捏得死死的,靳斯北慢吞吞扬起头,扬起明媚的脸,莫名有种楚楚可怜的意思。
「求你。」
「……」
日暮昏黄,学到最后我没精神了,靳斯北却像脱胎换骨一样,神采奕奕,他在我身侧撑着头,在我冥思苦想之际,他弯唇温柔拨开我贪玩的头发。
「现在不好好学,以后有的是苦让你受。」
我脑子陷入一片死寂,我想着,前前后后在这个世界和我的世界,数学这种外星语言已经成为完全稀有物了,而且还是要命的高等数学。
于是我眼皮打蔫儿,控制不住睡着了。
头上揉着头发的触感温柔,我陷在梦里睡不醒,靳斯北音质刻意低了低,温柔到不真实。
「真笨。」
……靳斯北这个混球。
只是当天我却做了个奇怪的梦,是小时候,邻居家是靳斯北,当时的我被人扔在孤儿院里。
像约定好了,每天我按时推开栅栏去找靳斯北。
靳斯北七八岁的样子,头发还是柔软的卷发,浅棕色,皮肤白皙,整个人像从小册子里走出的王子。
王子手里是甜甜的蛋糕,他勾了下手我就去了,他摸摸我的头发:「糖糖怎么这么可怜,我养你。」
梦戛然而止,放大的铃声突兀吵醒我,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我又回了靳斯北的别墅,打开手机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喂?」
那边话音沙哑,像是被火磨过的。
「黎糖,我老婆被靳斯北带走了,我需要你。」
我眼睛猛然睁大,不过不是因为顾城,而是睡处突然塌陷,沙发上起身的靳斯北挂掉了电话,落地窗映射的光忽明忽暗,他的脸丝毫不受影响。
我思绪混沌中陡然清明。
「你怎么会在这儿?」
下巴被抬起,靳斯北睫毛颤了颤,唇线抿了下,恶劣翘起个张扬的笑来:「黎糖,我来救救你。」
完了,我心想,神经病终究要影响我事业了。
「靳斯北,你到底把苏笙带去哪了?」
该说不说的,顾城是个特别好的雇主,脾气好、出手大方,基本每年过年还会额外多给我红利,而且从不会在休息时间打扰我。
以顾城的手段,他能半夜打电话来找我肯定是跟靳斯北脱不了关系。
然而手机蓦地失去掌控权,我惊叹一声想去抢,但男女力量对比悬殊,身体陷到柔软的被子里。
「把手机还我!」
靳斯北黑眸深不见底,眉眼挑起来,慵懒着:「没收了,这一个星期乖乖待在这里,别闹。」
某个猜测缓缓占据我思绪,我惊讶道:「靳斯北,你不会是为了苏笙把我骗到这儿一个星期的吧?」
大意了,我就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靳斯北可是爱而不得的男二啊,我怎么能这么轻易忘记。
然而靳斯北却懒洋洋凑过来,黑曜石般的眼睛盯着我:「你想什么,她在我心里比不上路人甲。」
后背莫名其妙隐隐发凉,我咽了咽口水,回到正题:「你到底把苏笙带去哪了?」
靳斯北抬起膝盖起身,夜深,看不清他表情,只是他揉了下脖颈嘎嘎作响:「啧,我是合法好公民,从不做绑架的勾当。」
我嘴角抽搐,微笑:「请问,『好公民』这三个字跟你有一笔一画的关系吗?」
靳斯北拿出一串钥匙走到了门口,勾起肆意妄为的笑来:「黎糖,好好在这待着吧。」
门被锁上的声音在静寂的房间里尤为突兀,我躺在睡处根本没心思去做无谓的挣扎。
故事里的剧情到这儿好像的确是出了点意外,不过我在顾城身边主要是推动剧情,现在因为靳斯北反而变得阻碍剧情了。
我用被子捂住脑袋,百思不得其解,那靳斯北这个混球,不喜欢苏笙为什么要把她带走啊!
不管怎么样,回家才是最重要的事。
第一天,我从二楼卫生间狠下心借着床单子往楼下爬,就在我以为大功告成之际,在大树下隐隐约约有个模糊的人影,依稀能看出来挺帅的。
不过现在是凌晨四点啊。
我瑟瑟发抖,直到看到了捧着热茶满脸幽怨的男人睡眼惺忪瞧着我,他穿着睡袍,头发凌乱。
说真的,很难不嘴角抽搐。
「……靳斯北。」
靳斯北把冒着热气的茶水递给陈管家,眼皮抬起来:「嗯,这么早想去做什么?」
我尴尬到无地自容,不明白靳斯北为什么能这么快知道,「我祖传梦游,现在就回去了。」
说完带着问候靳斯北祖宗的心情愤愤往上爬。
等我费劲巴拉终于爬回窗口,抬头的时候望见了气定神闲的靳斯北,月光倾斜一片,靳斯北在窗前拽住我胳膊,毫不费力地将我带到怀里。
安全落地,还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靳斯北睡袍大敞,我手受力过后在抖着,能碰到些壁垒分明的肌肉,我脸热了下,目不斜视,飞快倒在一旁,直直摸向我的被子,捂住脑袋。
「睡了,晚安。」
然而隔着被子,男人强势的力量压下来。
我心不规律跳着,靳斯北离着很近,音质低且危险:「黎糖,下次再逃你试试。」
「哒」一声,床头柜的小灯就被关掉了。
等靳斯北走了,我扇扇风,推开被子不屑出声:
「切,试试就试试。」
第二天我就听说后院安了很多无死角监控,吃过晚饭以后的靳斯北好像很忙,接了好多电话。
卧室的门仍旧被锁得严严实实。
幸好我生存能力非常抗打,我轻轻打开窗,长腿跃跃欲试,经过一番折腾,跳过去对面阳台。
刚落地,我的笑容就那么凝滞了。
接电话的靳斯北扶了下金丝眼镜框,推开阳台落地窗,神情莫测:「就这么处理,先挂了。」
脚踏踏实实落地,心也快到监狱了。
我摸摸鼻子干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合理些,「你看,我就说你在这儿吧,哈哈。」
靳斯北卸下金丝眼镜,故意的,像猫捉老鼠一样恶趣味:「哦,那黎大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门在眼前,气势不能输。
我强装镇定,用慈祥的眼光看他:「没什么,做了个不大好的梦,看你安好我就放心了。」
手腕蓦地被人揽住,我僵了下,靳斯北带着我到了办公桌前,见笔记本屏幕上顾氏公司今日股票长势非常离谱,我心一下就哇凉哇凉的。
「看见没,没了你,顾城照样能赚钱。」
我不可置信看着他,玛德,有没有可能我在顾城身边是为了让他赔钱,而不是做贤内助,某种程度上我其实是跟你这个男二站在一边的啊。
心痛,感觉说话都疼。
我深吸口气:「多谢你提醒我。」
某人:「孤岛那笔钱不用打到我账户了,糖糖。」
什么鬼——
我捂着发麻的心口微笑,陈管家推开门,恭恭敬敬拿着钥匙等我进隔壁的牢房。
第三天,我快被榨干了,脑子连动都不想动。
陈管家敲门给我送来午饭,请我用餐,我没什么吃饭的想法,随口问今天怎么不是跟靳斯北一起。
「我们少爷有事,今天在公司办公。」
我拿筷子的手一顿,试探道:「那他是不是跟苏笙在一起?」
「抱歉,我没义务告知小姐。」
那就是跟她有关系,紧接着陈管家略显犹疑来了一句:「不过黎小姐,我们少爷洁身自好,除了您没有带其他女人来过。」
我心不在焉点点头,趁着陈管家转身的瞬间,我当机立断给了他脖子一个回旋踢。
人晕倒了。
我心满意足地拍拍手。
鄙人不才,小时候经常受欺负,学过一些跆拳道。
当初不想学的,好像是哪个小伙伴家里请来跆拳道教练非拉我一起,是个小男孩,谁来着?
算了,回家最重要。
我打车刚到公司,管家望见我的表情都要哭了,他五十多岁,在这个世界里完全充当我爸的角色,虽然在另外一个世界也没有吧。
呜呜呜,他一定很想我。
就在我激动地给他熊抱的时候,李叔带着哭腔推开我:「大小姐,顾少爷快把咱们楼拆了。」
我「啊」了声,从办公桌拿出来我备用手机。
刚拨过去电话就通了,这么多年,顾城嗓音难得暴躁:「黎糖,你这几天都去哪了,还挂我电话!」
我只能独自咽下哑巴苦:「老板别着急,我手机坏了,这两天肯定动关系找苏小姐。」
「现在找,找不到付百分之六十赔偿款。」
电话干脆利落挂了。
这种感觉只有光头强能懂我,百分之六十……
我哭了,这跟直接绝了我回家的路有什么区别。
李叔忐忑开口:「那……小姐咱们还找吗?
「其实咱们这些年赚的赔完违约金,一辈子也不愁吃喝了,风险太大,咱们何必呢。」
我叹口气:「李叔,这不是钱的事儿。」
那个世界虽然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也不如这个世界待遇好,可在我心里那里有我放不下的执念。
我真真切切爱过的,而不是路人甲黎糖。
与此同时,系统冷冰冰的话音又至:「宿主你好,您进入这个世界已经五年,任务期限即将达到终结,任务失败则无限期留下,请速速执行任务。」
我内心苦哈哈,叹气。
李叔安抚地拍拍我肩膀:「那我这就安排人去找,不过苏笙小姐这次好像动真格了,她失踪的这两天一丝踪迹都没找到,有点难啊。」
「不用,我去找,李叔给我多安排几个人吧。」
然而我不动风自动,前台小妹着急忙慌赶来,说顾城和靳斯北都在公司门外等我,脸色都不好。
我身形颤抖,玛德,这两神经病怎么凑一起了。
门外,靳斯北满脸阴沉倚在黑色悍马前,车身高大却根本压不住他气质,他很少抽烟,此刻吞云吐雾间,他眼底深黑一片,紧紧盯着我。
「黎糖,你还是逃了。」
用的是肯定句。
我嘴角抖了抖:「没有,我是回家。」
靳斯北停下烟,眼底布满戾气:「过来。」
?
这人有猫饼吧。
另一侧劳斯莱斯车主露出张帅脸,胳膊放在车窗上,眉眼挑起来:「黎糖,你今天要是跟靳斯北走了,以后咱们的合作全部终止。
「上我的车,孤岛那笔钱我可以照样给你。」
脑子里的天平不用想就直直倾斜向顾城。
「好嘞,老板,你让我上来。」
然而靳斯北像铁墙一样,蓦地挡在我面前:「你跟我回去,这次逃跑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和靳斯北明明只见了几面而已,有那么深的感情吗?
而且他非要把我带走是什么意思?
亲人,我在顾城这里可是有工作要忙的,忙不完后果很严重,回不去家的那种。
那靳斯北为了什么,难不成为了苏笙?
我百思不得其解,就见靳斯北脸肉眼可见的一寸寸变得苍白,真不愧是深情男二,为了不让我帮助顾城找到苏笙,他已经痛苦成这样了吗?
靳斯北唇色苍白:「你——」
我也害怕,扶着他胳膊担忧道:「怎么了,你脸色好差,要给你叫救护车吗?」
年纪轻轻的,身体就已经跟顾城差一大截了,记得当初酒店送不可描述的时候,小说里他用了整整七个,真不愧是作者亲宠……
然而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靳斯北咬牙切齿,忽然捂着心口大步走向顾城,视线落我这里又移开,带起劳斯莱斯敞开的车门把顾城拽了出来。
在场人都呆住了。
靳斯北满脸不爽:「来,打一架。」
「……」
救命,这是什么情况!?
顾城脸色骤变,他也不是吃素的,约架根本不在怕,用了狠力摁着靳斯北,长腿猛地踹过去。
一时间外面尖叫声此起彼伏。
我惊呆了:「不是,你们别打了!」
见我要过去,靳斯北狠狠捏住顾城的脖子将他推向悍马的车身上,抬起膝盖冲顾城的腹部猛击,顾城疼得脸色骤变,骂了句通用的国粹。
五分钟后,两人的脸上都挂了彩。
靳斯北看起来更糟糕一点,他好像心脏不好,但是不明白为什么总带着幽怨看我,譬如我现在看他,总感觉他能看穿我想什么。
靳斯北倚在悍马上抽烟的手在颤抖。
顾城嗤笑一声坐回劳斯莱斯,跟我说:「黎糖,五分钟,看得出来,他挺喜欢你的。」
他瞥了眼靳斯北,意思是说让我摆平他。
靳斯北眼睛深深盯着我,欲言又止,带了丝孩子气的执拗:「我体力不差,黎糖,我只是——」
我狐疑问:「什么?」
他却沉默原地,不肯说了。
靳斯北身上烟草气很浓,他伸出另外一只手好像是想碰我的脸,只是上面不知道染了谁的血,我没忍住退了一步,他见状颓废收了回去。
我有些尴尬,用哄孩子的语气说:「那个,我只是去办公,你乖乖做自己的事,咱们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靳斯北盯着我,声音特别哑:「好。」
我放下心来,想离开了,然而靳斯北这次没忍住握住了我的手腕,他掀唇一字一句开口,凉得我鸡皮疙瘩乍起。
「黎糖,有没有可能我们本来就是相爱的?」
我彻底顿在原地,怔愣着:「什么意思?」
握紧我手腕的手收紧了力度,靳斯北又慢慢松开了,弧度很小勾了下唇,看着极为苦涩。
「你好好想想,等你回来我告诉你。」
我神情恍惚着,靳斯北忽然直起身,眼睛沉沉望着我,抱住我:「要是你想不起来的话,顾城公司的股票可以一直涨,我还可以把公司送给他。」
一字一句让我彻底如坠冰窖。
我震惊住了,靳斯北是怎么知道的?
「靳斯北,你跟我有仇吧。」
回家对我来说是多重要的事!!
靳斯北脸色惨白,裹着苦涩的嗓音闷闷的:
「所以你必须想起来,糖糖。
「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你以为的世界了。」
直到我到了顾城的别墅,我还在想靳斯北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然而手里落入水杯一下打断了我,美艳张扬的美女慵懒倚着沙发,身材曼妙,正笑意盈盈看着我:「你好啊,黎糖。」
我蒙了下:「你是?」
「林曼歌,顾城邻居家的女儿,刚从国外回来。」
我刚喝进去的水猛地被呛到了。
等等,林曼歌,那不是这本霸总小说里顾城的白月光吗,后来因为爱而不得,黑化成了恶毒女配。
那——
我咽了咽口水:「你身体还好吗?」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还会有嘎女主腰子这种狗血戏码,再有人雇用绑匪抓女主、女二问顾城选谁。
我正有一搭没一搭想着,林曼歌看着我,倚着沙发笑了:「怎么会有人刚见面问候人家身体的,我很好啊,在国外还参加了马拉松比赛,虽然不至于第一第二,也有第五名吧。」
我脸红了下:「不好意思,我个人小癖好。」
说到这里我就实在没话说了,倒是林曼歌一直在找话题,直到晚上顾城也没回来,林曼歌就让我住在了客房,我没拒绝,毕竟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
说不准半夜顾城就回来了。
只是我委实没想到,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啊,再醒来居然在 gtr 的副驾驶,车速稳定,绳子结实,开超跑的人是另外一个我熟悉透了的女人苏笙。
无疑作为书里的女主,苏笙很漂亮,在夜色里漂亮得朦胧窒息,像是从古典画里走出来的女人,一举一动都是风情,即便……即便她在单手开 gtr……
后车座上是已经昏死的林曼歌。
大概是见我醒了,苏笙分散了下注意力,很像是安慰的语气:「别紧张,我只是绑架下你。」
我嘴角抽搐:「说真的,你的语气像是说买菜。」
她方向盘打得很稳,没忍住弧度轻笑了:「你真有意思,怪不得让靳斯北这么喜欢你。」
「怎么可能,」我摸摸鼻子,「我跟靳斯北才见了几面而已,这年头一见钟情什么的最不可靠了。」
我想了下,又实诚补充道:「不过靳斯北的确挺奇怪的,他看上去好像真的很喜欢我。」
但这不符合设定不是吗,他说我们本来是相爱的,可是我竟然完全不记得靳斯北,如果真的有交集,唯一的可能,是我真的忘记了。
系统告诉我,为了符合人物设定,我另一个世界的记忆会在这个世界中慢慢消退,所以五年过去,我只记得自己是个孤儿,加班猝死的,死去的时候,黑心老板甚至连一点赔偿金都没有给我。
在新闻里他哭得要死要活,回了家就跟自己老婆擦擦眼泪说没眼药水了。
真该死啊,祸害遗千年。
苏笙「哦」了声:「但小说里总写这种桥段。」
我心不在焉回了句:「小说嘛,什么都写。」
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外面天已经被夜幕染透,漆黑一片,苏笙顿了下,音质很平静:「咱们直接开门见山,黎糖,你觉得这个世界比你原来的世界更好吗?」
她一字一句,我几乎动弹不得,「什么?」
苏笙睫毛很长,长到看不出她眸光波动,「你的系统是不是告诉你,只要把顾城的钱都掏空才可以离开,回到……你原来的世界?」
我喉咙哽住:「你、你怎么知道的?」
被书里的人物拆穿什么的,真的很可怕吧。
苏笙顿了下:「我重生了。」
「重生?」我嗓子都惊得哑了,口条不稳,「可是我的系统并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
苏笙不以为意道:「放心,它绝对不会告诉你的,告诉你真相就没人为这个充满 bug 的世界缝缝补补,让它变成完整的故事了。」
苏笙很平静地说:「我醒的时候,在地上看到了一本书,在书里我应该像你看到的书一样,在风波不平中最后和顾城走到一起,即便他要了我的肾。」
我咽了咽口水:「然后呢?」
「然后作者因为书的风评受害,重新修订了剧情,让林曼歌的身体里住进了另外一个人,和你一样,她只要完成恶毒女配的任务就能回去,但是后面顾城反而会一步步被她吸引,转身抛弃我。」
我试图纠正她:「可是从现在来看,这一切都在第一版的小说内容里,还没有过偏差。」
苏笙肯定了我的说辞:「林曼歌回国就是开始。」
我还是不理解,「那你绑架我又有什么用,我只是路人甲,掏空顾城的钱我就回去了。」
「你当然有用了,」苏笙嘲讽笑了声,「把靳斯北带来唯一的筹码就是你,不过你居然想回去。」
我看向她:「为什么不想回,那是我的家。」
她忽然意味深长笑了两声道:「不,黎糖,如果你知道真相是不会想回的,你要相信我。」
鲜红的 gtr 停在了海边,苏笙打开车窗,点火燃起一支女士香烟,她视线落在一眼望不到边的海里,神情恍惚:「从哪里开始就要从哪里结束。」
许是环境给了我和谐的错觉,我望着苏笙,静静猜测道:「所以你要亲手把这本小说毁掉是吗?」
她身形一顿,笑意更深:「没错。」
苏笙吞云吐雾间,从包里拿出一把迷你小巧的枪来,望着我的眼神颇为柔和:「把你们都干掉,这世界毁掉,就能重新回到原来的轨道。」
看来又疯了一个神经病,没救了。
我望着车顶选择摆烂,不挣扎了,「所以你想再被拿走一次肾?说实在的,我刚来的时候觉得这个故事狗血又不符合常理,既然是被修改了,肯定有它修改的道理,我倒是觉得,大家都拥有了自己的意识,也许这个世界就能重新获得秩序。」
苏笙身子僵了僵:「你的注意点真奇怪。」
我顿了下,却莫名想起某个人好像说过我思维跳脱,还说这样的人数学学不好。
然而我眼前莫名出现了……靳斯北的模样。
海边海声喧嚣,望着漆黑的夜幕,我感叹道:「其实我想了想,苏笙,我原来的世界说不准是另外一部小说,不过我能确定,无论我在哪个世界,大家都有自己的思想,这样一想,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就像我一样,即便我原来很普通。」
我看向苏笙,「还是说,你对自己很没信心吗,顾城为了你账户余额已经只剩下一亿了,有另外一个女人出现,你就这样方寸大乱?」
那爱未免也太不值一提。
眼前的苏笙陌生到让我重新认识了一遍一样,记得书里的女主像暴风雨下的玫瑰花,漂亮且带着锋芒,坚韧纯良,所以才会让不可一世的顾城死心塌地,爱得不可自拔。
但她却像支干枯的玫瑰,毫无灵魂。
苏笙深深吸了口烟,打断我:「够了。」
枪一下顶在我脑袋上,我瞳孔猛地缩了缩,五秒后,苏笙冷冰冰说:「等等吧,天亮了他们就都来了。」
「顾城和靳斯北吗?」
苏笙的耐心好像尽数耗尽,敷衍点点头。
我静下心来,好像突然间想通了很多事情,譬如,靳斯北如果能来,真的可能是因为我。
他……喜欢我?
凌晨的时候我们被带到了一架货轮上,我和苏笙、林曼歌在几个绑匪手里,被结结实实绑好了。
林曼歌醒来得晚,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见苏笙还以为她也被绑架了。
可惜我现在没嘴,不能告诉她苏笙手里有枪,货轮上还有她布下的定时炸弹,一切都很危险。
我算是明白了,苏笙失踪的一个星期全部心思都用在这上面了。
可能是因为我比较有经验,死过一次反而没那么害怕,特别淡定,淡定到让苏笙怀疑我是不是做了手脚,检查了两遍我的绳子。
刚开始我也不懂苏笙为什么要闹这一出,后来才明白,现在苏笙和顾城的感情最好,回到最新的剧情点,她想让顾城再选择她一次。
从前我当顾城是恋爱脑完全是夸赞的,现在好像苏笙最符合,实实在在的贬义词。
早上七点,在海上,风大,我好像是发烧了,身体疲倦到精神都恍惚,睡觉的欲望达到了顶峰。
被雇用来的绑匪们还觉得是天上掉馅饼,傻呵呵在一边和兄弟们数钱。
我强撑精神:「哥,你是头一次接这种活吧。」
绑匪呼噜了下板寸的头发,一脸复杂,「怎么,你不是头一次被绑的?」
我害羞地低了下头:「彼此彼此。」
那边兄弟们数钱的动作都停下来了,狐疑看向苏笙,苏笙大概觉得我说的话不算过分,没管。
直到另一艘货轮跟上我们。
绑匪的枪顿时顶在了我们的头上,顾城先上的货轮,他提着两箱满满当当的现金放在船上。
板寸的大哥说台词:「一千万只有这么点?」
顾城带着墨镜,扬了扬下巴:「剩下的在另一艘货轮里,我只有两只手,拿不过来。」
大哥防备心还算有,想了最周全的方法:「那你勤快点,一箱一箱搬,什么时候搬完咱们再谈。」
我嘴角一抖,来这世界五年,除了靳斯北,倒是难得有人跟顾城这么张狂地说话。
顾城喉结上下滚了滚,视线在我们这里看了几眼,在苏笙那里看的时间最长,默不作声照办了。
过了阵有艘游艇用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冲过来,海浪滚滚,带起一阵阵不听话的浪花。
靳斯北一身黑衣,用飞一样的速度奔上来,一句话没说来回带上来几箱钞票,等卸完最后一箱货,靳斯北才抬起眼,黑眸深不见底,直直望着我。
一时间,沉默蔓延到死寂,然而可能是因为生病,我所有思绪尽数崩塌,眼眶湿润,我想着,这是为我来的人,痛痛快快奔向这么普通的我的。
「黎糖,」靳斯北喉咙干涩,嗓音忽然变得特别哑,「你就算没想起来也得嫁给我。」
我张唇却失声,倒不是不想答,而是觉得回答是奢望,靳斯北不该来,苏笙在船底安了炸弹,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死,我们没有任何胜算。
当一个拥有上帝视角的主角妄图挑战她在的世界规则的时候,这故事里没有一个人能幸免于难。
不过,或许靳斯北能活呢……
我动了下心思,正想说点不符合人设的小刀子,用用激将法也行。
然而靳斯北阴沉着脸:「别用激将法。」
?
某种不合时宜的猜测占据思绪,我在心里试探一番,靳斯北如果你能听见就跺跺脚。
下一瞬我眼睛瞪大了。
他果然照做,我仿佛得到了生的希望,来不及仔细想,一股脑把我知道的信息都告诉了靳斯北。
靳斯北没办法回我,只是顾城神色不佳上了货轮,他下颌紧绷着一句话没说。
靳斯北嗓音低沉:「放了她们。」
苏笙预约的戏份终于上演,寸头大哥和同伙将手枪分别抵在苏笙和林曼歌头上,寸头大哥略显青涩说台词:「说吧,顾城,你只能选一个人活。」
「……」
一时间我们都有些无言以对。
我叹口气,好心提醒:「你问的是靳斯北。」
寸头大哥抹不下面来,结巴了下:「都、都一样。」
久久没说话的林曼歌有任务,对死倒是显得很积极:「顾城,你要是有本事就选你老婆。」
顾城视线落在苏笙这里:「嗯,我选苏笙。」
然而苏笙眼里分明一点感情都没有,她甚至连回话都省了,沉默着情绪看着顾城。
只是在场的人都有些慌了,连带绑匪也是,他完全是业余拿来充数的,这时候寸头咽了咽口水,扣动扳机的手抖了抖。
林曼歌平静地闭上眼睛。
天上一声枪响,我吓得脸色惨白,这条船上瞬间涌上来不少人,顾城和靳斯北狠狠冲过来。
五秒钟后,船上人仰马翻。
特警们毫不费力控制住所有人,一时间这船上只剩下了我们,我没力气,用了大力喊:「这船上有炸弹,苏笙手里有——」
下一瞬我身后苏笙就举起了手枪抵住我太阳穴。
靳斯北表情狠戾,全身涌现出不少暴虐因子,刚才受了伤嘴里吐出口血来:「放开她!」
顾城脸色骤变:「林曼歌,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呆了呆,因为顾城在找苏笙叫林曼歌,一时间所有不通的好像瞬间有了合理的解释。
苏笙笑容苦涩:「你居然能认出来我。」
四周的人靠得越来越近,苏笙脸色变了,抵在我太阳穴的枪口越来越近,她扣动扳机,望着靳斯北的游艇狠声说:「不要过来,让我们去那艘游艇。」
我疼得脸皱成一团,靳斯北看着我,直接飙了句脏话,「不要动她,我可以什么都听你的。」
「好,」苏笙笑了,视线直直落向顾城,「那你把你账户里的九千万现在就转给黎糖,少一分黎糖都会死,我甚至可以跟她同归于尽。」
我不可置信看向她。
靳斯北眼眶陡然发烫,变得猩红,唇边的血越发艳红,制止顾城:「不行,顾城。」
但是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吗,对顾城来说,对靳斯北来说,显然答案为空。
苏笙话音蓦地尖锐:「快!」
大约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和真正的林曼歌离开了货轮,游艇后方,特警部队们和靳斯北他们在后紧紧盯着我们。
脑海里系统出现的时候,我脑子里顿时陷入空白。
看来顾城是真的把那九千万转给我了,我抬眼看林曼歌,很轻声问她:「为什么?」
她顶着苏笙温柔的脸勾出堪称恶毒的笑:「我讨厌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其实没跟你说完哦,黎糖。」
海风吹得脸生疼,林曼歌一字一句道:「我告诉你真相吧,黎糖,你是偶然猝死前恰好看了这部小说才能来,但靳斯北是专门为你来的。」
林曼歌说:「靳斯北不是这本书里的人,他为了来找你,选择用命追着你来的。」
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却仍然能看到林曼歌唇边肆意的笑:「真深情的男人,可惜我走了以后,苏笙的身体就只能留下空壳,顾城得不到她,你走了以后,靳斯北也只能孤独地留在这里了,真可惜。」
那天靳斯北说我忘了,有没有可能我们原本相爱。
没想到果真是我忘记了,这个世界,不,无论在哪个世界,从来都是这样的,里面的人偏执成瘾,都在为爱丧心病狂,最后丢盔卸甲,一无所有。
事到如今,我却出乎意料的平静:「林曼歌,人不该,最起码也不能为了一样东西活,即便是男人。没了人格自尊,你会变得愚蠢。」
林曼歌僵了下:「少来教训我!」
「我猜,你的身体里是不是也有一个系统,系统说,只要顾城认出来你,你就会消失。」
她睫毛狠颤,唇瓣颤抖着。
「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在林曼歌隐隐困惑的眼神里,我望着行动过来的特警,开口道,「可惜你没机会了。」
抵在我喉咙的枪蓦地被移开,潜海的特警利落上了游艇将林曼歌控制住,风平浪静,我浑身都在颤抖。
从海里潜上游艇的靳斯北全身湿漉漉的,他胸腔重重起伏着,俯下身靠近我,洒落游艇一地水,一字一顿艰涩道:「黎糖,你不能——」
话没说完,被我用唇狠狠堵住了。
靳斯北心跳停滞不前,在这一刻情绪达到巅峰,重重回应我,带着咸的眼泪与海水的腥回应我。
像是在诉说诀别。
不过我可没说离开,林曼歌在挟持我时,系统准时出现并不是通知我离开的,而是它要走了。
系统说它是原版小说系统,原本是为故事剧情服务的,只是没想到林曼歌的出现完全打乱了布局,而且货轮上的炸弹完全不能存在,这世界的 bug 不少,但绝对不可能会让主角们消失。
而且严格来说,我的任务并没有完成,顾城虽然尽数打了九千万过来,但孤岛的五百万因为靳斯北耽搁了,他还没打给我,不算。
系统还说林曼歌的系统因为顾城要离开了,它没个伴儿怪孤独的,正好可以跟它一起回组织,修复世界 bug,顺便把我遗失了五年的记忆还给我。
我问为什么不让我离开了。
系统说它探查到我离开心愿值为负,不勉强。
「宿主黎糖,编号 1005,从今往后你将随意支配自己的人生,祝你与靳斯北往后万事顺意。」
作为修复 bug 的补偿,系统也没收了靳斯北探听我心声的权利,这时我率先掌握话语权:「靳斯北,你是不是傻缺,哪有人为了别人连命都不要的。」
靳斯北无声盯着我,喉结滚动,嗓音特别哑:「我为了我老婆,不是别人。」
我心软成一片,认真亲了下他。
「真笨,你是傻子吧。」
耳朵里心跳跳到连大海的浪声都听不到了,眼前的靳斯北直视着我,漂亮的眼睛里盈着光。
破碎的、隐忍的、绝望的。
「黎糖,我没机会死第二次了。」
我喉咙干涩着,懂靳斯北的意思,抱住他。
「好,那我们在这里百年好合。」
后来我回公司以后把九千万全部转给顾城,不过听留下来的林曼歌说他最近状态很差,完全没心思管理公司,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的。
我叹口气,想起林曼歌离开苏笙以后,苏笙没了支撑被送去急救变成了植物人,顾城守在病房三天三夜,对其他人劝听的话根本听不进去。
直到有一天半夜顾城给靳斯北发信息,问他当年找到我的方法,大概还说了其他的,靳斯北直接冲进了医院。
我收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见顾城和靳斯北和平共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场景难得和睦。
顾城望着苏笙安静的睡容,珍重吻了下她,用很轻的声音说:「她可能去了别的地方,我等等她。」
后来顾城就慢慢回到了生活当中,做合格的上司、值得信任的邻居哥哥,还有好朋友的角色。
那时候我们还能常常在一起聚餐。
林曼歌说世界的 bug 修复了,以后大家在这个世界里还会安安稳稳过自己的生活,而且她告诉我:「不过偷偷地说,其实你们从另一个世界穿过来也是另外一本小说的内容。」
我和靳斯北同时开口:「那要怎么办?」
林曼歌不以为意咬了口鸡腿,拿起啤酒怼过来:「能怎么办,感情真,一口闷呗。」
12.番外
黎糖有印象以来就生活在孤儿院,只不过某天隔壁搬来一个哥哥,她那时候刚看迪士尼动画片,靳斯北的形象与小王子完全一致。
太阳下洒着金光,微卷的头发,白皙的脸庞,长长的睫毛,还有玫瑰色的唇,简直高贵得不可靠近。
听说孤儿院去了好多孩子都被那人臭脸赶了回来,黎糖岁数最小,胆子大不信,某天傍晚趁着晚饭没开始偷溜出去,到王子住的别墅的家门前。
可是外面连狗都没有。
黎糖从小就好动,大门是打开的,她心思单纯,什么也没想就去敲门。
小王子很不耐烦开门,居高临下望着眼前白白嫩嫩的小豆丁:「干嘛?」
他脸色太差,黎糖吓得眼眶都红了,王子抱着打发的心态,从衣兜里拿出几块巧克力糖。
「给你,下次别来了。」
黎糖珍重收下,跟动画片里的黑猫警长一样对王子敬了个礼,想着以后要常来找哥哥玩。
王子浑然不知豆丁的想法,只是后来他开始按着家里的意思上下学,却每次都能看到一个豆丁在后面跟着他,他没心情好管闲事,随她了。
但某天有几个比他高几年级的小学生凑过来找他要钱,他嫌麻烦,大方甩了四百块。
下一瞬就见豆丁拎着一条大狗怯生生站在他面前,义正词严:「还钱,不然我放狗!」
那条狗真的很大,个头就比他矮点,一人一狗,在夕阳下映衬出的是两个「庞然大物」,靳斯北在那一刻莫名有了种被重视的感觉。
他轻轻推开豆丁,小学生们集体呆住,靳斯北神色不佳,懒洋洋插兜收了回来。
「行了,可以滚了!」
零星的几个人一哄而散,豆丁表情有些呆,蠢萌蠢萌地问他:「你打得过怎么不打?」
靳斯北「啧」了声,耐心解释:「我怕脏。」
后来靳斯北就完全接纳了黎糖,豆丁很好哄,就比他小一岁,每天喂点糖就吃饱了,而且豆丁很省事,也没有其他的朋友会惹他心烦。
就这样靳斯北开始了养娃日常。
反正他最不缺钱,就托一个便宜亲戚把黎糖领养了,只不过还是在他的别墅里,打扫阿姨在二楼,他在顶楼,黎糖在一楼,很和谐。
久而久之,和平小区那一块都知道了,别墅区新来的有钱小孩,身后有个孤儿院出来的跟屁虫。
这一晃八年过去,他们都长大了,靳斯北看着上初中的黎糖身后总有几个不怀好意的男生。
他心里不爽,干脆明里暗里警告过好几次。
尤其是黎糖上高一开学,因为长得好看,有不少人跃跃欲试,起了不好的心思,在他教黎糖数学从她书包找书的时候,望见了好几个粉红信封。
靳斯北脸色铁青,再一看,刚还在认认真真看数学的黎糖已经踏实地睡着了。
有那么好看吗,他把情书收到衣袖里,趴到书桌上小心端详黎糖,和小时候一样白白嫩嫩,睫毛浓密,鼻梁小巧玲珑,就连唇也——
靳斯北僵住了,第二天睡觉醒来的时候懊恼到捶墙。
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对黎糖,所以强迫自己努力学习,可挥之不去的全是黎糖笑起来的梨涡。
另一位当事人黎糖也觉得靳斯北最近很奇怪,躲着不见他,连数学也不教了,她没多想,甚至乐得清闲。
只不过看着靳斯北心里有些不对劲,总之还是比某个别扭的人好得不要太多。
大概是靳斯北快高考的时候,他便宜爹突然找上门来,说他和三儿的儿子坠楼死了,要让他回去传宗接代,靳斯北想也没想拒绝了。
然而他便宜爹拿出一打黎糖的照片:「你喜欢她是吧,这些年也算是老子花钱养大的她,儿子,我觉得找几个人跟她聊聊不是难事儿。」
靳斯北牙都要咬碎了,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便宜爹见对了枪口,松懈下来:「快高考了,你去 b 国留学。」
靳斯北和黎糖说这个消息的时候,黎糖眼圈红红的,嗓音都在抖。
「你傻嘛,有更好的发展机会为什么不去?」
那天别墅里其实安静得要命,但就是克制不住旖旎,青涩的少年借着少女假寐珍重吻了她额头。
像是划破最后一道窗纸,说着往后的重逢。
就这样靳斯北被迫和黎糖分开了又五年,虽然一直写信、网络通话,可他还是觉得隔着什么。
黎糖十八岁的时候,靳斯北在和平小区的别墅外打过去电话,握着手机说了声生日快乐。
黎糖「哦」了声:「没什么其他的生日礼物吗?」
靳斯北说有,他按下门铃,喉咙滚了滚:「我把我送来你要吗?」
开门的时候,黎糖委屈巴巴任由眼泪肆虐,紧紧抱住了他。
「靳斯北,你怎么回来了?」
天寒地冻,靳斯北将头靠在她肩膀,呼出的气都变成白雾:「嗯,别转移话题,你要吗?」
空气静静的,黎糖少女含羞,嗓音闷闷的。
「还行,这个生日礼物我接收了。」
后来的几年,黎糖的抚养权一直被便宜爹当做威胁他的筹码,每天每夜,靳斯北不敢懈怠,刻苦钻研学业,也在煎熬里学会了抽烟。
黎糖知道,只是劝他少抽点。
她好像学了些戒烟知识,问:「你平常都什么时候想抽呢,我想想办法,对身体不好。」
b 国凌晨三点,黎糖那边还是白天,视频里靳斯北停下工作卸下金丝眼镜,笑着看向黎糖:「譬如现在,想老婆想到睡不着的时候。」
黎糖的脸很快炸红,手指扒了下眼皮,做了个鬼脸,利落挂掉电话。
靳斯北笑得特别畅快。
后来黎糖大四实习,靳斯北终于如愿以偿回了国内,过上了梦里和黎糖蜜里调油的日子。
他们还商量着等开春就去领证。
靳斯北想,他的人生糟糕透顶,没有黎糖就像已经无法呼吸的自己,生命里只能容纳下一个她,再多一个都拥挤,而且莫名其妙不喜欢黎糖一切社交,但还是选择尊重。
但天不遂人愿,黎糖那天加班熬夜,等靳斯北疯了一样赶过去时,面对的是医院里已经凉了的尸体,心如刀割。
那天他们的卧室冰凉冷寂,从黎糖办公桌上收拾出来的小说却罕见地入了他的眼。
因为上面一字一句都在神奇地变动,更重要的是,路人甲的名字叫黎糖,她的记忆在消退,而且系统是错误的,黎糖就算完成任务也回不来。
窗户敞了很久,靳斯北想,那我去找她。
五年,忽然而已。
幸好他没赌错,幸好,他的执念平安健康。
(全文完)
关于当代诗人顾城杀妻案的6种说法
1993年10月8日,当代中国诗人顾城在新西兰奥克兰寺的激流岛上,用斧头砍死了自己的妻子谢烨,然后在门前的树上上吊自杀。
从1993年10月9日开始,国内外数百家通讯社、报刊、电台争相以最快的速度,大篇幅地予以报道,形成了自1992年1月台湾著名作家三毛自杀身亡后的又一个舆论高潮。当时的“传媒界”对这起悲剧的成因作了深入探讨,概括起来,大致有以下6种说法:
①居住分歧说:顾城和谢烨曾应邀到德国柏林进行文学创作。1993年9月24日,他们从美国转道飞回新西兰,不久,两人就因下一步居住在哪里的问题发生了分歧。
顾城想回北京长住,谢烨还想回到德国,因为那里的创作基金会说过,顾城是天才,他们愿提供长期的创作资金。而顾城却不愿接受,他不懂外语,也厌倦了国外的生活。两人的争执日益激化。
10月初,谢烨就独自开着小汽车不辞而别。顾城请人将其追回家,但矛盾仍无法解决。10月8日,谢烨又一次出走,顾城追了上去,抡起斧头……
②爱情不忠说:凶案发生后,外电报道了奥克兰警方初步调查结果:顾城杀妻、自杀,是因为两人的婚姻出了问题。
他们定居在奥克兰激流岛之后,国内又去了一位叫李英的姑娘与其共同生活,顾城又爱上了这位女子,还希望妻子同她友好相处。
而顾城带谢烨在德国搞创作期间,当地一位德籍华人曾疯狂追求过谢烨。夫妇二人曾为此闹得不可开交。据当时一位未透露姓名的顾城好友讲,两人在其好友家城还为此事争吵过。顾城和谢烨都曾向朋友哭诉过对方的不忠。
③精神失控说:据说,顾城小时候曾从窗口倒栽葱般摔了出去,脑部受过伤,有时精神失控。有阵发性精神病。他的情绪容易走向极端,还经常出现间歇性情绪反复。犯病时杀人、自杀,这是最常见,最简单不过的了。
④风水命运说:据顾城和谢烨的一位懂卜卦和风水的好友介绍,有一段时间,顾城连续3次看见死鹰、死麻雀。前两次是在自己家门口看到的,最后一次是在一个朋友家的门口看见一对死麻雀。顾城自己也觉得“这事有点邪门。”前后呼应应似有凶兆。
离开德国之前,这位好友给顾城夫妇批过八字,认为今年(1993年)是他们的凶年,秋天尤其凶。还说,激流岛上他们那个家是一座凶宅,劝顾城和谢烨留在美国,免得回去遭祸。但顾城不听劝。他说:“离家太久,一定得回去,家是最重要的。”结果回去仅仅两周时间,遭祸之说便被应验。
⑤斧头情结说:一位住在纽约,从青春年少时就同顾城在北京一起写诗,对他特别了解的人说:顾城从小就喜欢拿斧头劈木头,他觉得那样有一种特别的快感。顾城在新西兰用斧头砍死其妻子谢烨并自杀后,他的这位诗友向另一位朋友细数了顾城内心由来已久的“斧头情结”。
⑥李英出走说:顾城不仅在生活中是个异样的人,在情爱心理上也十分特殊。他爱妻子谢烨,但也爱情人李英。自从李英同他们一起生活后,顾城就再也离不开她了。他甚至也称李英为自己的“妻子”,还希望谢烨同李英能长期友好相处。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顾城夫妇应邀赴德国柏林进行文学创作时,说好留在激流岛上为其看家的李英不辞而别。这意外的打击使顾城几乎发疯。失去了李英,他活像一个人被分成两半。于是他迁怒于谢烨,并决定自绝。
谢烨
究竟是哪一种或哪几种说法更为可靠呢?27年来,关于顾城杀妻案的种种疑点和猜测,仍然是文学爱好者们谈论的话题。也许,外人永远无法知晓事件的真相,但不得不说,激流岛血案永远都是一幕令人震惊的人间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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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表哥养成记
时期的文人豁达不羁,他们是在保有旧思想洗礼下接受了新思潮的一批敢于迎新、敢于创新的文人。因此对于内心的表达就显得从容而奔放。于是乎我们见识了现代诗歌的美。当然,诗歌的美好始终表达着情感,大到家国如艾青、闻一多;小到你情我浓的爱情诗如朦胧派的席慕容;但要提到爱到死去活来的八卦故事,我们就不得不想起两位可堪两极的男人。一个是“国民表哥”徐志摩,一位是“雨巷诗人”戴望舒。徐志摩的浪漫折服了数位佳人,却最终难免“自古多情伤别离”;而同样痴情而又才华横溢的戴望舒却屡屡“多情自古空余恨”。
每一个被爱情所缠绕的人都可以从他的家世中找到最初的源泉。我们的国民表哥最初的原生家庭给了他成为后事误解其为渣男的资本。徐志摩一开始的人设也不是他的富家子弟,毕竟他也是一路自我成长起来的。他原来也不是这个名儿,他最初叫章垿,字槱森。后来改的的志摩。章垿是他的谱名。中国的姓氏文化中就有男子认族谱的传统,按辈分取名入谱。章就是徐志摩在徐家的辈分。当初取名时,徐家疼惜这位独子,就请了得道高僧志恢来给他算命。当然了,一定是贵公子骨骼惊奇之类的好话,于是乎就有了“志恢摸(摩)过的”名字。是不是听了很神奇又很熟悉,这就是贾宝玉的翻版嘛!所以人家徐少爷有才有女人缘那是命中注定的,当然最后的命格也和贾小子没两样。我们都知道表哥的家世在海宁太强大,比如姑表弟金庸,表外甥女琼瑶啊等等。不过这些都是后起之秀,徐少爷自己也是被提携的对象。带他一手的是表叔沈钧儒,民盟的主席!父亲徐申如是有发电厂、丝绸庄和钱庄的土豪,自己又是长房长孙,虽不至于说是被溺爱,但却是是先天条件甩了同辈好几条街。他自己也很争气,11岁完成启蒙入开智学堂师从张树森,14岁在表叔沈钧儒入杭州府中学堂。当然了,人家学习成绩相当优秀,表叔只是搭个手而已。1915年浙一中毕业后入沪江大学前身,现为上海理工大学的上海浸信会学院暨神学院。也是在这一年的十月,他的第一个婚姻被包办了。这就是张幼仪,上海宝山县富翁张润之的女儿。时年18岁,张幼仪15岁。按照我们现在的标准,18岁也已经成年了。徐志摩此刻也接受了很多新思潮,但对于家庭的安排是做不了什么反抗的。尽管张幼仪很优秀,可惜入不了徐公子法眼。但徐志摩自己处理的也不好,不喜欢却没有反对。婚后又只是不断逃避张幼仪,甚至为此没有结束教会学校的学业就跑到北洋大学去读书了。不过因缘巧合之下,由于第二年北洋大学并入北大,徐志摩得以拜师梁启超。名人加名人是容易产生轰动效应的,当初连拜师都搞得很隆重。此后明星效应也让他既乐此不疲,又实则拖累颇深。特别是作为有婚之夫追求林徽因这段,作为焦点人物吃力不讨好。在这点上,黄磊在电视剧《人间四月天》里八卦的还是挺透彻的,只可惜该剧还是被相关人士喷了不少口水。
黄磊主演的《人间四月天》剧照
其实作为妻子,张幼仪是很不错的。年仅15为,而且相夫教子和个人才华都是方方面面属于不可多得的美女加贤惠型女子。徐志摩自己作为人子倒是做得算好的,他和张幼仪在1918年还是产下了长子徐积错。瞧给孩子名字取得都感觉是人生写照一般。徐志摩始终在情感上自私了些,完成了娶妻生子的任务就好像自己的责任已经完成了。最终再次出走,而且还是远远的。先是去美国学了历史、社会学、经济学,凭着自己的聪明脑袋十个月就获得了学士学位。然后在哥伦比亚大学研究院继续学经济,后转文学获得文学硕士学位。壮志凌云的他学有所成后就到欧洲去游历了。也正是在他进入剑桥大学皇家学院学习期间让他遇到了他认为的第一个挚爱,万人迷林徽因女士。林当时才17岁,是陪他父亲一起来游学的。彼时的她实际上已和梁思成订婚。这次游学其实也是陪未婚夫梁思成读书,梁思成又是梁启超也就是徐志摩的老师。三个人就这样在异国他乡熟悉起来,要命的是。徐志摩爱上了林徽因,如果从感情角度出发,林徽因还得是徐志摩的初恋!
张幼仪和长子的合影,徐志摩的长子活了一百多岁
一代人在面对情感时的真挚着实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徐志摩在交往中如实交代自己婚姻的不幸和痛苦,林徽因也以自己的温柔和善解人意开解徐志摩。林同时也被徐的才气吸引,他们在心灵上还是相通的。徐志摩写给林徽因的《偶然》足见其真挚的坦露心扉。同时,也是对于林徽因的爱让他诗兴大发。他的许多脍炙人口的诗作如《我所知道的康桥》等都是这时期写下的。只可惜有很多已经亡佚。而多年后,林徽因为徐志摩逝世后写下的《别丢下》又同样让人觉得她对徐志摩还是有爱的。不过面对妻子的感情,最令人敬佩的还是梁思成。他无私的信任着自己的妻子。从徐志摩的追求到后来妻子陷入金岳霖情感的纠葛中,作为丈夫他都处理的很好,而最基本的就是信任二字。
张幼仪与徐志摩唯一的孙子徐善曾一家人合影
现实是残酷的,单相思的徐志摩第一次为自己的爱情做出了重大的选择。尽管在父母的要求下徐志摩答应妻子来英国相聚。可是带着孩子来到英国的张幼仪已经体会到她的期望已然变为失望,最终志摩君还是以冷淡来面对自己的结发妻子。1921年,该来的时刻还是来了。徐志摩向已经二胎两个多月的张幼仪摊了牌表示离婚,坐实了渣男的名声。张同意了,表面冷静的她表现了女强人的一面,去德国的二哥家中待产并顺利诞下次子徐德生。徐志摩赶到德国后完成了离婚协议的签字,造就了中华的一个奇葩第一:史上第一起依照《民法》处理的西式文明离婚案。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徐志摩匆忙奔回英国时,处在心理纠葛的林徽因却已经做出了嫁给梁思成的决断,回到了中国。当然,徐志摩追回中国与林徽因闭门长谈的桥段,无论是否存在,都改变不了徐志摩最终失去两位好女性,反而落得后世渣男表哥之名的事实。
徐志摩三孙女携家眷回国祭祖
虽然情场上翻了车,但是却在才华上达到了巅峰状态。情感是赋予诗人灵感的源泉,热恋如此,失恋亦然。未能和林徽因走到一起的公子徐志摩最终完成了诗人徐志摩的转化。我们也有幸读到下面这样美丽的诗句:
“爱是一场催眠,醒来之后你被谁吸了灵这就是为什么爱过之后,总觉得不仅失去他,也失去了一部分自己。被爱的人总是掌灵者,去爱的人反而失魂。在每段真心付出的感情中,总有一个人献祭了灵魂,收获了残忍。“
除了如此美丽的诗歌,他还和印度大诗人泰戈尔结为忘年交。1923年春天他应梁启超和蔡元培等人邀请来华时,徐志摩是他活动期间的主持和翻译。也是在这一年,他成立了新月社,成为盟主。开山立派,聚拢了新月派诗人。不过虽然连同时期的朱自清都说”现代中国诗人须首推徐志摩和郭沫若“。n但他们两人在世界文学史上都排不上号,甚至中国的新诗本身也法欧美众多。徐志摩本人也是泰戈尔的小迷弟,而在亚洲诗歌领域即使到了今天,也仅有泰戈尔被西方认同。徐志摩在文学史上的成就,以他为核心的新月派确实在中国做出了创新,但只限于在国内成为新文学运动在诗歌上的辅助,毕竟中国现代诗从欧美的现代诗歌借鉴太多,未能在世界领域里形成大的影响,却成为一大遗憾。
徐志摩墨迹
事业上的成就和情感上本就共同造就。或许是诗人的特质刻意追求完美,未能得到的完美又显得落寞。情感上的失落难免让诗人的才华被制约,老师梁启超也看在眼里。在给徐志摩的信中梁启超劝他“义不容以他人之苦痛易自己之快乐”。明着希望他别再干扰梁林二人的幸福。徐志摩虽对老师一向敬佩有加,但在婚恋问题上却毫不退让,于是回信:“我之甘冒世之不韪,竭全力以斗者,非特求免凶惨之苦痛,实求良心之安顿,求人格之确立,求灵魂之救度耳。”也正是这封信中,他那句:“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成为日后传唱的金句。甚至,他还曾经让自己的忘年交,当年大热的泰戈尔先生帮自己做过月老,人心很大啊!其实,梁启超是真心把徐志摩这个学生当孩子来看待的,这也是为何他后来愿意为他的下一段婚姻当证婚人,且婚后第二天就捎上了一份口气更硬的信,也就是我们在《见字如面》第二季里听到的《我昨天做了一件极不情愿的事》。这一切要从徐志摩的另一段感情说起。
网传陆小曼晚年照
都说弥补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另一段感情。让徐志摩走出情绪低谷的是那个叫陆小曼的有夫之妇,而他的丈夫也是梁启超的同学,与徐志摩是好友。徐志摩平时经常去王庚同学家做客,一回生二回熟的就认识了友妻陆小曼。说起陆小曼夫妇,也是名门。王赓本人年纪轻轻就从美国的西点军校毕业,回国后就在北洋军中任职。也正是这样才认识了陆小曼的父亲陆定,这位同样国外军校毕业的军官曾经担任过财政部的税务司司长,他钦点了王赓做自己的女婿。可惜的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交际花,而王赓却是一个事业型男子;按照当时在他们圈子里的好友刘海粟回忆,徐志摩是个带着个小孩在北京的年轻小伙,没事可做的时候老往同学王赓家跑。王赓呢总忙于自己的政务,还大方的让徐志摩照顾自己的妻子。此前,他们因为在哈尔滨的不愉快已经造成实际两夫妻的分居生活,接收西方教育的陆小曼又经常在北平家中组织活动,和徐志摩也很要好。于是有了1926年又一出轰动新闻:陆小曼和王赓摊牌离婚!这次又让徐志摩站在了风口浪尖上。他的的父母都气得不行。儿子抛妻弃子追求自己老师的未婚妻不算,如今爱上朋友的妻子。当然,事情还是走到了大家熟悉的结局。父亲徐申让徐志摩答应了三个条件才允了这桩婚事。一个是婚费自理,再就是婚礼由胡适做介绍人,梁启超证婚;最后是婚后安分过日子。1926年10月,他们完婚,虽然给王赓发去请帖但人还是没到。当年上海报纸曾刊出“王赓让妻,气度非凡。志摩娶妇,文德安在?的标题大肆调侃。一代国民表哥自此扬名报刊。确实是一个开放的时代,或许也是解放了压抑太久的内心。上流的人们就喜欢这样由着自己的性子去风花雪月。相比之下,后来另一对三角恋璧人同样引起轰动却被引为美谈,那就是后来瞿秋白和杨之华的爱情。虽然最终瞿杨的故事悲剧收场,但是他们在革命中互相扶持的美好见证在1924年11月27、28、29日连续三天《日报》重复刊登的三则“启事”上可昭日月。
交际花陆小曼小姐
如果徐公子和陆小姐的爱情真的可以长久,天下的爱情故事也就多了一则圆满。可惜好景总不长。婚后的陆小曼还是过着大手大脚的富家小姐生活,虽然徐志摩兼任光华、东吴、大夏三所大学的老师,在当时算是高收入人群,平时还赶写诗文挣去稿费。但还是没有满足这个小家的支出。更要命的是,陆小曼还吸食并传出了绯闻。难得有情郎真的想要为家庭好好营生,但却不知如何处理,他不是没有践行过父亲的遵照好好生活,也不是不想去当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可惜,到头来他依然只是个文人,所以徐志摩选择逃避。他又去了剑桥,不知道是否想起了当初在这里遇到林徽因再加上如今这般遭遇,他写下了脍炙人口的《再别康桥》,而那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与当时偶然投下的一片云,让他感慨万千。此后,夫妻两人感情恶化。即使是去世前,徐志摩还是因为看到陆小曼抽大烟而发生了口角。出发坐济南号前往北平之前,留信给妻子说头疼不想走了,准备返沪。结果就在开山遇难了。或许是因为徐志摩生前的最后这封信,让陆小曼彻底作出了改变。他整理了徐志摩生前的作品,让我们得以一窥这位浪漫诗人斐然文采。后来,她不但戒掉了大烟,还把感情寄托在山水画中在上海工作直到1965年去世。
网传陆小曼晚年照
回过头来看徐志摩这位多情的诗人,真的是一个诗人才有的人生。那就是纯!胡适在评价徐志摩人生观时用了四个字概况,我觉得十分贴切,那就是自由、美、爱。徐志摩不会知道前妻打磨成为一名优秀的企业家,深爱的林徽因持续被人深爱;终为夫妻的陆小曼却未能与他共度余生。他短暂的一生和他的文字一样成为后世茶余饭后的谈资。又或许,所有真正的诗人,都是一样的吧。后来者的海子天真烂漫,相信世间的美好却接受不了现实的柴米油盐;喊着用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的顾城始终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我不知道时代是要感谢还是要回馈,诗人的纯粹是要留守还是回味。但多情的他们确实给了我们不一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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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忘记与铭记
凡是过往,皆为序章。——莎士比亚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华严经》
星海横流,岁月成碑。
目光放远,万事皆悲。——钱钟书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等风来,不如追风去。
迷途漫漫,终有一归。——米兰昆德拉
夕阳已去,皓月方来。——朱自清《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人时已尽,人世很长。 ——顾城
每个童话都有伤悲。
二、希望、信念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海子
东隅已逝,桑隅非晚。——王勃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弘一法师
一叶落寞,万物失色。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梁启超座右铭
青山不老,为雪白头。——清·李文甫
心若向阳,无畏悲伤。
没有梦想,何必远方?
凛冬散尽,星河长明 。
心中有景,花香满径。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诗经·郑风·风雨》
我将归来,万马千军。——斯巴达克斯
三、低调与高调
雪落无痕,雁过留声。
花开如火,也如寂寞。——顾城
身着白衣,心有锦缎。——林清玄
落花无言,人淡如菊。——司空图
不矜细行,终累大德。《尚书》
高调做事,低调做人。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宁鸣而死,不默而生。(欧阳修)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李康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
四、读书
开卷有益,掩卷有味。——林语堂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宋·释道原
读书百遍,而义自见。
吹灭读书灯,一身都是月。
心中有丘壑,眉目作山河。
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孟子
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苏轼
读书是门槛最低的高贵。——人民网
外物之味,久则可厌。读书之味,愈久愈深。——《读书录》
没有谁是一座孤岛,每本书都是一个世界。——《岛上书店》
书犹药也,善读之可以医愚。——刘向
五、磨炼、努力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马行千里,不洗尘沙。——余秋雨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张载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英 西格里夫·萨松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诗经》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古兰经》
前途似海,来日方长。——梁启超《少年中国说》
我习于冷,志于成冰 ——木心
六、亲情
家人闲坐,灯火可亲。——汪曾祺
天暗下来,你就是光。
布衣饭菜,可乐终身。——沈复《浮生六记》
不辞青山,相随与共。
七、执著、自强
自强不息,厚德载物。
一思尚存,此志不懈。——胡居仁
此心光明,亦复何言。——王阳明
日拱一卒,功不唐捐。——胡适 唐捐:徒然舍弃
越过山丘,美不胜收。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诗经》
八、珍惜、把握时机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胡兰成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若你微笑,自得繁花。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诗经》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诗经》
人间忽晚,山河已秋。
来如风雨,去似微尘。——《增广贤文》
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时光如水,总是无言。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诗经》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九、分寸、过犹不及
花看半开,酒饮微醺。——《菜根谭》无用之用,方为大用。——庄子
芝兰当道,不得不除。(张居正)好东西放在不对的地方,可能会变成一无是处的废物,甚至遭到人们的毁弃。
十、善良、乐观、个性、谦逊等美德
从善如登,从恶如崩。——《国语》
芝兰当道,不得不除。——张居正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孔子
选你所爱,爱你所选。——托尔斯泰
你的孤独,虽败犹荣。——刘同
要么庸俗,要么孤独。——叔本华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论语•学而》
温柔半两,从容一生。
玻璃晴朗,橘子辉煌。(北岛)
一善染心,万劫不朽;百灯旷照,千里通明。——南北朝·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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