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趾高气扬 2024-02-04 18:45:24 网友整理

一篇民间叙事长诗《胡打算》揭秘二百年前苏北鲁南地区的风土人情

长篇叙事诗《胡打算》源于清代,至今已有200多年的历史,在邳州境内及苏北、鲁南接壤地区广为流传。清朝末年至初年,邳州及周边接壤地区几个县的私塾和学馆,均把《胡打算》作为学生的启蒙书,当时在农村流传着“学会胡打算,万事不求人”。记得小时候,我还上街出摊卖过我父亲油印的《胡打算》小本子,两毛钱至五毛钱一本。现根据八十年代左右,我家老父亲钢板油印小册子的记载内容,抄录下来奉献给大家,不实之处敬请指正。

之一

大清一统振江山,君明臣良万民安。饱食暖衣家家富,吟诗说礼个个贤。  

各州府县无古讲,有桩故事出江南。徐州府管邳州地,木家庄上有家园。  

此人姓木名德茂,字是可章号嚷言。取个媳妇胡氏女,乳名就叫胡打算。  

命犯桃花不行正,偷生挖熟太不贤。男人在外行劫抢,胡氏在家倒贴钱。  

亲戚邻居都不理,穷得少吃又少穿。一日卖浪把湖下,遇群小鸡在路边。  

青草棵里扑一个,装在裤裆回家转。小鸡喂到一年整,忽然一日把蛋娩。  

胡氏拾起心欢喜,夜间无事打算盘。这蛋再抱鸡一个,一对小鸡利更宽。  

来年再抱鸡几窝,鸡多蛋多好卖钱。猫大小猪买两个,糟糠剩饭喂得欢。  

拾着豆子做生意,豆腐做得白又鲜。渣浆喂猪多长肉,豆腐赚钱人吃穿。  

小猪喂到一年整,找个屠夫用刀穿。杀得肉来上街卖,留着头蹄好过年。  

心肝肠子和肚肺,大钱卖有十几千。买头毛驴推面磨,粮船上来大赚钱。  

草驴又把骡子下,不用一年搭上鞍。骡子背上新鞍缠,上绣长春花锦团。  

绒线笼头扎五彩,绿丝纲绳嘴上栓。大花五彩绳和叛,檀木喂棍铜嚼环。  

绿皮肚带肩银凳,前后绣球上下悬。软屉硬屉玉花屉,麸料干草喂得欢。  

鸾铃一串鞍鞘挂,二龙吐须藤子鞭。  

儿夫衣服不相称,到了外边惹人谈。上下牲口要轻便,穿得多了不舒坦。  

益美毛宝买一对,做件衣服身上穿。杭绸夹袄袍内衬,湖绸大带勒腰间。  

荷包京刀左边挂,烟袋插口佩右边。花瓶穗子钉一把,白绫手帕掖腚尖。  

汉纹鞋面要薄底,汤绸袜子足上穿。打扮完毕就要走,骡子牵到大门前。  

褡裢装上钱几串,预备天晚把饭餐。被囊装上褥和被,夜间睡觉好挡寒。  

德茂踮蹬上坐骥,骑上骡子一溜烟。正月赶上滩上会,逢集又到宿羊山。  

良璧依宿和四户,涧集泥沟不堪言。黄白二山铁佛寺,赶过沟城上授贤。  

合沟龙池不中用,丁家集子更可怜。窑湾加口黄家集,皆是早集自古传。  

纪家集子新城街,不如旧州与土山。三月十九炮车会,价钱讲到一百三。  

新集碾庄无人买,八义集子也枉然。起身又把南集赶,双沟李集不卖钱。  

高作皂河都走到,苏塘营子过几天。越骑越压越能走,轰动官湖与棋盘。  

四月初八徐塘会,价钱讲到二百三。张王李赵都要买,不如窦家肯出钱。  

纹银卖到二百五,先置田地后置园。多少中人来说地,东坡西埠和南滩。  

北墩黑土皆不要,洼地存水似深渊。田地置到五十亩,接了草契要发钱。  

未曾丈地先制菜,酬谢中人抬丈杆。一弓一尺皆要算,厘毫丝微不须瞒。  

成了大契好投税,石撅埋在地界边。算清写完把席坐,酒席不必妄花钱。  

萝卜大蒜拌海蛰,菠菜姜炒豆腐干。苔干虾米多加醋,葱煎鸡蛋四个盘。  

木耳香菇炖母鸡,腊月咸肉不用盐。荤汤烩碗蘑菇菜,山药粉皮留后添。  

汤勺酒盅乌木筷,酒壶嘴上打梅兰。汤碗盛上糯米粥,白面单饼搁托盘。  

饭罢又把茶来献,茶盅淡描鱼戏莲。武夷茶叶全不用,砖茶大叶也值钱。  

龙井风眼梅花片,萌芽紫茸贡朝官。中品细茶乡间用,旗枪寿眉共竹兰。  

银针雀舌装瓶内,白汤大叶也值钱。火焖火筒与烟筐,火石火刀并火镰。  

奇品香烟称几两,青丝兰花子弟烟。贡品凤烟全不用,金丝油丝怕人嫌。  

席虽不美要恭敬,好叫中人说田园。田地到手多收获,年年添地置家产。

先使牛犊驴驹子,后使水牛大莽牮。田地置到十余顷,薄地上淤成膏田。

招个园户把园种,各样家伙要置全。  

辘轳架子和笆斗,犁铧钉耙韭菜镰。铁锸木杈锄和秤,再打一把漏土锨。  

高地种上果木树,周围立起臭棘园。栽上椿树把床打,槐杨柳榆列两边。  

四角栽上橡子树,再栽桑树好喂蚕。枣树梨树栽园内,栗子柿子能延年。  

沙果苹果文官果,棠梨木梨栽满园。桃杏山楂与白果,核桃长得白有团。  

樱桃四月熟得早,石榴熟了酸又甜。木瓜圆枣皆种下,李子柰子梅子全。  

皂角楮桃也栽种,板栗柿子各分园。木瓜味香不中吃,无花果儿出江南。  

树林立下园几座,旁边又立南果园。龙眼荔枝称上品,青果橘子佛手柑。  

榧子榛子枇杷果,好看难吃是香橼。簸箕柳条压几亩,高地再立毛竹园。  

葛条压在园墙外,栽上腊条好编篮。要结蓑衣种黄草,菅草栽在池塘边。  

斗笠夏天能遮雨,种上棉花做衣穿。种上韭菜与蒜苔,黄瓜茄子水红兰。  

鸡冠白菜春不老,莴苣苔干也栽全。辣椒蛮菜和荠菜,芥菜结子调凉盘。  

芫菜芹菜莴苣菜,芍头苜蓿种一园。菠菜金针黑白菜,黄叶白菜好过年。  

山药芋头栽几亩,萝卜缨子也可餐。腊菜苋菜大头才,蚕豆油菜能耐寒。  

园边又栽香椿树,再把糜豆豆角点。四面又把园子围,挡着鸡狗糟蹋园。  

买些麻饼多加粪,天天赶集好卖钱。各样瓜果要多种,瓜地留在菜园南。  

当地西瓜种几亩,自吃送人又卖钱。三白西瓜种两顷,能补肚子味道鲜。  

酸瓤籽瓜种子多,专收种子也卖钱。南瓜北瓜好烧菜,冬瓜豇豆装在坛。  

黄瓜烂瓜瓜瓤子,绞瓜丝瓜树上缠。葫芦瓜秧搭上架,黄花金针栽园边。  

井边搭上葡萄架,结果歇凉又卖钱。  

农具家伙件件有,庄稼长势胜从前。鸡犬鸭鹅无其数,大车小车闹得欢。  

牯牛叉子并牛虻,母牛犊子大黄牮。鬃马骒马好烈性,马下骡子会撒欢。  

巴驴虽小力气大,叫驴撒欢声震天。骆驼乡间不能用,骟驴体壮拉磨碾。  

麒麟狮子鹿和象,贵物养来让人观。下湖耕地需用柁,犁耙绳索不用言。  

犁铧铲头并耩子,摇耧播种不得闲。因地制宜种五谷,收割需用钐和镰。  

钐子拔麦使车拉,不用驴驮扁担担。经络索头并车网,钢铡铡麦堆如山。  

爪钩拉开庄稼垛,铁叉木叉上下翻。碌毒上场吱吱响,连枷带耙钉长杆。  

杉耙又把麦场起,刮板推耙不得闲。扫帚扫场如镜面,聚堆得用扬场掀。  

小麦扬了五百石,大麦扬了八百三。笆斗使完用撮箕,帆布插口扛得欢。  

麦子晒干上了囤,大小豌豆也要干。高粱原是庄稼饭,要摘豇豆提着篮。  

绿豆小豆黑黄豆,黍谷稷子和稻参。芝麻种上两顷五,收了荞麦防欠年。  

闲地又把末麻种,撮绳纳底使用宽。秫秸垛了几十垛,还有豆秸和麻杆。  

拿着簸箕把糠簸,粗藻瘪壳惹人嫌。升石斗斛量不尽,家中银钱聚如山。 

之二 

年年买地几十顷,而今置到八千三。雇工伙计无其数,丫头姥嬷记不全。  

粮食积得满仓囤,各屋摺子可着肩。草屋又怕风火雨,淋烂倒塌不经年。  

瓦屋楼房也要盖,先请窑匠把窑盘。一气盘了七八座,柴草烧窑烟冲天。  

官山石灰买万担,杉木条子买几千。烧罢窑来出砖瓦,勾檐滴水垄朝天。  

花砖筒瓦阴阳瓦,扒砖行砖共方砖。兽头猫头也要用,预备插花好做官。  

找些铁匠把兽打,陡升三级连三元。盖屋需要泥水匠,基础先叫石匠盘。  

叉梁又把木匠请,锛凿斧锯不得闲。铁铳钢锉和曲尺,墨斗度线并锤铲。  

要得光滑用刨刮,欲加钉钉用钻钻。砂纸胶灰桐油漆,银朱铜绿和黄丹。  

石黄苏木共土粉,松香佛金和洋蓝,过木松门用百扇,门磉门枕与门闩。  

转鼻压栓和插手,暖板扯牵共托檐。行条脊棒与斗拱,竖柱上梁随屋添。  

杉木又把椽子解,堂楼厢房竖漫天。客厅对厅三间敞,板帐亮格颜色鲜。  

顶上俱是插花兽,底下净铺大方砖,各屋窗棂胭脂漆,门面盖起更可观。  

一高二低怀抱月,垒墙净用水磨砖。玻璃闪屏明如镜,八字粉墙列两边。  

影壁墙画梧桐树,再画麒麟兽八仙。紫薇合欢栽庭院,家槐栽在大门前。  

白丁又怕人欺侮,进京捐来八抬官。多少豪杰共来往,客厅村俗怕人嫌。  

石灰先把墙来粉,顶棚扎起贴白绢。八仙桌子学士椅,马杌脚凳使缎幔。  

拐枕炕垫仙鹤毯,茶几茶缸与茶盘。痰盂搁在茶几下,架上铜盆黄又圆。  

条桌摆上书几部,家中清律古文全。白银花瓶金镶玉,翠翎羽扇装里边。  

玻璃衣镜山墙挂,玉石如镜在中间。香炉安在香几上,檀木焚起飘香烟。  

四个站台两边摆,满堂红字广锡盘。龙须银灯挂梁上,玻璃花灯当中悬。  

纱灯脚灯无其数,留着人借四下传。客屋挂起字和画,下邳八绝样样全。  

牡丹中央挂,花寒写对贴两边。魏朝梅花高林菊,红龙松柏代代传。  

邓林八哥东山挂,卓字条幅挂西山。格锦条屏精无比,山水画用周傅先。  

闲来无事把棋下,要打骨牌四人看。投毂斗牌非正品,至亲好友会笑谈。  

要喝茶来也便利,水火炉在大门前。各种金鱼水中戏,象牙笼中百鸟喧。  

画眉百灵叫得好,鹦鹉八哥学人言。孔雀鸳鸯色五彩,锦鸡翡翠羽毛艳。  

春苗种时斑鸠叫,鸽子朝着旺处钻。喜鹊报喜可人意,黄鹂天鸶叫得欢。  

啄木吃虫把佛画,乌鸦反哺孝心还。青妆鹭鸶天鹅鸨,黄鹂好音人可怜。  

老鸹老枭是恶鸟,鸿雁南飞天气寒。紫燕来时春又到,子规夜啼收麦天。  

纱牛鸡灵庄稼鸟,鹌鹑喜好都一般。无事又把鹰犬放,黄鹰兔鹕养几千。  

鸪子鹞子红眼松,鸦鸢鹏雕样样全。百鸟叫起声婉转,听罢厅前看花园。  

腊梅迎春开得早,水晶盆里开水仙。天竺刺松两边摆,束带美草配芳兰。  

金针开花黄一片,木香开花香满园。芍药牡丹开富贵,榆梅柳桃颜色观。  

海棠酒醉红人面,棠梨栀子似粉团。绣球花开狮子舞,长腿鸡冠站檐前。  

昼开夜合花粉豆,葵花映日捧着天。花能耐久百日红,要染指甲种凤仙。  

菊花打着黄锣伞,美人蕉衣白玉簪。芙蓉花开娇又嫩,木槿花开亦可观。  

昙花虽好不耐久,朝开暮落人少见。万年松配百花草,百合石竹望江南。  

夜来香花驱蚊子,月季花开月月鲜。桂花有名称上品,各样花草栽得全。  

水阁凉台也要盖,养鱼池在大厅前。五花美石池边摆,两峰高耸垒假山。  

池上架起桥一座,两边竖起玉兰杆。四季名花观不尽,转眼又看鱼戏莲。  

荷花藕叶鸡头子,菱角荇菜左右翻。鲤鱼咬子浪中跳,乌鱼摆尾依蒲边。  

鲇鱼鲫鱼并鲶鱼,鲫花黄鳝青头参。蚂蝗花鳙刀鞘子,鳊鱼鲳鱼黄鲣鲢。  

地趴泥鳅不合伙,蛤莫蛙子叫得欢。大虾龟鳖毛螃蟹,鲡鲴河蟹趴池边。  

有客可把池鱼取,河中又有打鱼船。罗网坝网共凹网,竹卡铁钩与钓竿。  

浅水上下沟壑断,河中流水张大欢。无力无才把罾溜,懒汉逮鱼赤手按。  

深水有鱼使网撒,钻在囊里用楠搬。竹罩跳钵全不用,打堑豁鱼力更难。  

山珍海味家中有,饮酒有肴用小鲜。海参青螺共鱼翅,猴头燕窝与龙肝。  

银鱼和鱼肚,龙须凤尾乌鱼蛋。鹿角鹿茸葛米仙,竹笋海公海带全。  

带鱼鳗鱼黄花鱼,海菜烧汤味道鲜。兔脑羊腰全不用,俗菜黄鳝惹人嫌。  

糖糕蒸酥与面果,不用上集样样全。清脆酥饼并蜜饯,雪枣麻花小麻团。  

寿桃佛手太师饼,角切寸金月饼全。烘糕玉果大玉带,蜜枣闽姜葡萄干。  

状元红与白子糕,大小金果味道全。麦冬条酥十样景,蜜食八宝在窑湾。  

烧饼粽子不上桌,要吃点心有糖圆。馓子馒头与蒸卷,朝天改换吃不厌。  

粉糕糖包肉馅饺,偏食混沌拣口餐。丫鬟嬷嬷里外跑,锅铲镪锅刷洗碗。  

筲桶罐子与瓦盆,响水缸边瓶瓷坛。缸破去请箍桶匠,竹篦打箍能延年。  

碓磨不动也吃饭,焦碳炉子不淌烟。木炭炉子好烤火,省下柴草好卖钱。 

忙来不做针和线,厨房照应不得闲。笼内蒸上大米饭,锅里炒菜铲子翻。  

要烙煎饼买鏊子,饼鏊烙饼薄又圆。筛子提篮闲挂起,勺子笊篱要在先。  

芥菜大蒜使碾轧,蒜臼蒜锤丢一边。风箱烧锅省又快,水瓢舀水似团船。  

离家紧守全用锁,钥匙系在腰带间。狗咬狸猫使棍打,猪有圈来羊有栏。  

骚猪豚猪并腙猪,母猪腚里淌银钱。绵羊山羊老羯子,羊羔跪母孝心传。  

家中地窄无处放,牲口多了惹人嫌。骆马湖里把猪放,羊群赶上庙佛山。  

费尽心血把家治,而今田地好几千。笤帚扫地堂前净,坐下歇歇吃袋烟。  

洋烟不可用,乡间用的是旱烟。烟袋织的十样景,金嘴银头打翠兰。  

乌木杆子三尺五,绣花荷包系中间。青丝绸子黄丝穗,金丝旱烟装里边。  

鼻烟水烟也要用,玉瓶印盆在面前。吃袋烟来把乏解,喝杯香茶润心田。  

丫头捧过洗脸水,手拿汗巾站身边。擦过香宜搽官粉,胭脂点在嘴唇间。  

头发散乱用梳篦,桂油阿胶使得全。鬏髻挽的元宝样,鬓角拿的似花团。  

柳叶眉衬杏子眼,鬓角斜插凤头簪。翠花头箍额上戴,两耳又坠八宝环。  

镊子抿子并牙刷,耳挖戒指兽八仙。一队玉镯手上戴,满身印铃珍珠衫。  

鱼白绫褂水晶钮,红缎小袄金镶边。天青缎套绣花领,家常又把裙子穿。  

紫缎裤子石兰腰,绉纱裤带勒腰间。织锦裤腿绑一对,鸳鸯丝带紧紧缠。  

白绫裹脚无跳丝,红缎花鞋窄又尖。打扮完毕方落座,吩咐又把筐儿端。  

闲来方做针线活,锥子剪子并针坩。顶针戴在手指上,书本放在筐里边。  

鞋垫送给皮匠掌,纫上针来把线弹。青缎护膝绒绒扣,上绣五福和天仙。  

汤绸袜子白绫裹,镶鞋毡底一寸三。夏天麻布也要做,春布土机二门间。  

石城顾厚海南葛,嵌丝草葛与罗绢。宁布水纱机上白,暖纱凉纱双丝全。  

凉帽又把羽缨买,棕鞋泥履夏天穿。炮车斗笠质量好,邵店草帽品种全。  

世俗时兴马连坡,白绫吊里缎镶边。寒衣皮衣也要置,请来裁缝先开单。  

紫貂外套水貂袄,灰鼠海狗水獭全。银鼠银狼太平貂,虎绉面子花洋蓝。  

虎皮银线长袍做,团花缎面更雅观。狮头马褂黑羔子,二毛剪刀也挡寒。  

北京皮帽杭州围,毡袜棉鞋足上穿。粗皮毛袄家常用,留着华服好会官。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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