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作义八字(傅作义生辰八字)
谁是中国的特工之王
1956年,安徽芜湖的铁山宾馆来了一队人马,警卫们身穿便装,一看就精明能干、身手不凡,为首的却是个斯斯文文的戴眼镜老头,胖乎乎的身材,一看就是个不懂情报的胖子。
可是住下没多久,警卫们就突然发现,首长不见了。
大家蒙圈了,首长身边好几个贴身卫士,他腿脚不灵便,眼睛也很不好,他是怎么在大家眼皮底下突然消失的?
一行人找来找去,总算在马家巷1号的老房子前找到了。
此时的首长完全没了平日里指挥若定的样子,他佝偻着背,眼角含泪地看着老房子,一言不发。
原来,这里是首长的祖宅。
一个警卫问:首长你想家的话,为什么不进去呢?这时候,旁边的老同志才说:首长为了革命,变卖了所有家产,他在故乡已经没有家了。
这个一群警卫都看不住的老人叫李克农。
他视力奇差,却对万里外的军情了若指掌。他从未扛枪上阵,却带出了一支能深入敌后,毙敌无形的队伍,一生转战三千里,一剑能挡百万军。他在情报战线上和,和军阀,和日本人斗了几十年,就没有输过,每次交手,他都能在敌人的心脏牢牢打下钉子,神出鬼没。
大家好我是南瓜,今天咱们就来说说这个新中国的情报之王——李克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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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9年9月15日,李克农出生在安徽芜湖。
芜湖这里和外国通商很早,李克农的老爹在海关工作,薪水算很不错了,所以李克农一直能接受良好的教育,在当地一家有名的教会学校上学。
但到了18岁时,家里出了点变故,没法供他继续上大学了,只能让李克农找个厂上班。
初年,各种团体都流行办报纸,李克农就找了个小报社,从自媒体民工干起,陆续还真出了好几个十万加,在安徽火了一阵。
当时的中国社会,写文章的尽头是键政,是个键政人都会忍不住骂军阀列强。
李克农就一个没收住,怒骂当地军阀的苛捐杂税,文章还广受好评,被各种转发。
结果文章刚火,李克农的号就被夹了,人被丢到大牢里,要不是朋友们四处打点求情,李克农就被物理封号了。
出狱后的李克农懂了,现在是乱世,拿笔的干不过拿枪的,做自媒体救不了中国人,还是得搞政治运动!
1925年的中国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个是中山先生去世,噩耗传来,许多爱国的同学们都悲痛万分。
一个多月后,上海一家日资工厂枪杀了中国工人领袖顾正红,许多抗议的学生也被英国巡捕镇压,死伤无数,是为“五卅惨案”。
消息传来,芜湖的许多学生群情激奋,可火上浇油的是,他们读的学校都是外国教会办的,学校不仅禁止他们纪念中山先生和声援上海工人,还成天逼着大家对上帝祷告,接受学校的殖民教育。
学生们在几个领袖的带领下果断罢课反抗,李克农就是领袖之一,其中不少学生还气得从学校退学,不念了。
洋学堂很傲慢,整个安徽都没几所正规学校,你们不在我这儿读,难道自己给自己发毕业证?
可李克农还真就拉着几个小伙伴,找人筹款一起开了个学校,叫“民生中学”,他们自己调侃自己,说这里是他们这些退学好汉们的水泊梁山。
办学校,没有老师是不行的,听说了李克农的壮举后,一个叫王振武的军官主动请缨当体育老师,还带了帮朋友来捧场。
王振武以前是个革命党,刺杀过军阀马联甲,支持国共合作大革命,民生中学的许多老师,就是王振武带来的。
在大家的帮助下,民生中学顺利接纳了一大群进步学生。
1926年12月,李克农经朋友介绍,加入了中国,当时国共合作,李克农也有左派的公开身份。
但是1927年,蒋校长眼看要背叛革命了,各地暗流涌动。
芜湖这里的势力是由一群黑社会和地主组成的,是青帮的头目高东澄、马遇伯等人。
芜湖这边就让李克农打入一下敌人的内部,摸摸情况。
李克农当然是瞧不起这帮黑帮流氓的,但为了完成任务,你就必须比这些黑社会还懂黑社会。
李克农知道混江湖的最看中关系、人情,他就找到了青帮的巢县老乡,按道上的规矩,恭恭敬敬写了一张有自己生辰八字的门帖,让他转呈芜湖青帮领袖马遇伯。
马遇伯一看,左派来给我投帖,这是给我长脸啊,就准了,按照帮会规矩,开香堂,举行入帮仪式,收了李克农的红包。
在蒋校长要背叛革命之前,芜湖的青帮已经收到了消息,暗暗组织纠察队训练,等着把一网打尽,结果,他们的全城搜捕扑了个空。青帮的人完全没搞懂,到底是哪里漏了风。
一直到1928年,都过去一年多了,才抓到了芜湖当地的组织,这才知道了李克农的身份。
1928年1月28号一大清早,军警浩浩荡荡冲到“民生学校”里抓人。
李克农当天并不知道党组织已经被破坏了,他还和往常一样去学校,但是半路上李克农就发现了气氛不对,就格外留了个心。
走到大观山的时候,李克农刚好碰到了一个知道情况的校工,校工一见到他,就叫李克农赶紧跑,学校里面现在全是警察。
正谈话的功夫,一队警察正从大观山方向走下来。
电光火石之间,李克农立刻做出了决断,他平时为了保险起见,就一直穿着两套衣服方便必要时伪装。
现在他把长袍一脱,露出里面的短褂子,故意撤掉褂子上的扣子,再戴上校工的破毡帽,然后迅速往脸上衣服上涂了一堆泥巴、草屑。
几秒钟前还是学校老师的李克农,刹那间就变成了一个破破烂烂、浑身烂泥的酒鬼。
李克农拉低帽子挡住眼镜,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外面路口等着抓李克农的警察们随便瞥了他一眼,就把李克农放了过去。
当时安徽省省长为了抓李克农,悬赏5万元要他的人头,警察们谁也没想到,五万元就这么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大摇大摆地溜走了。
远离学校之后,李克农又恢复到老师的装扮,直奔南京。
可是,就在南京下关,李克农迎面碰上了几个兵,这次没时间化装,对方一边鸣枪一边冲上来,李克农拔腿就跑。
本来,这一次凶多吉少,结果万幸李克农在逃跑的路上,一个拐角之后,碰到了之前学校的体育老师王振武,对方正在坐黄包车,一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马上把李克农拽上车,这才躲过一劫。
几番辗转,李克农从的重重追捕之中逃了出来,和党组织联系上了。
这时候周总理在上海做了中央特科,的活动全部转入地下。
李克农在老家搞过学生工作,接触过三教九流,而且在上海又是生面孔,就被调来当特工了。
现在一提起特工,很多人会以为李克农他们在上海是这样的:
可实际上,因为李克农是跑路来的上海,钱早就花光了,跟另一个特工宋季仁俩人挤一个小房间。
两个人的早饭,是喝开水泡酱油加葱花,美其名曰“三鲜汤”。
宋季仁想去码头干苦力赚点钱,结果因为没交保护费,被混混一顿暴打,鼻青脸肿地回来。
等于说他们的特工生活,实际上是这样的:
当时上海文艺圈有两个搞电影的人,一个叫胡底,一个叫钱壮飞,在朋友的介绍下,三个人成了同志。
后来,在上海组建情报机关,周总理希望我们的人潜伏进去。
钱壮飞、李克农和胡底就陆续考了进去。
其他特务都是各干各的,还相互抢功,可这三人却相互帮衬,在领导面前唱双簧,把KPI越刷越好看。
为了适应内的风气,你就不能太廉洁,所以李克农专门花钱整了一整套家伙,出门西装革履金戒指,家里全套新款高档家具,看着就上流。为了不露馅,还绝不邀请他人来家里吃饭。
工作没多久,徐恩曾就觉得这个小伙子精明能干,让李克农当了特务股的股长,掌管全国的无线报务员,招新人当报务员的工作就全交给了他。
让一个负责报务员的招聘工作?这不是让赤井秀一当黑衣组织的HR吗?
搞到情报以后,负责和李克农搭档的宋季仁就想办法把情报送出去。
宋季仁公开的身份是李克农身边的伙计,负责送菜。
每天到了要传情报的时候,李克农就故意关上办公室的门,装作脾气很差的样子,对着宋季仁破口大骂。一会儿说你这个饭怎么烧的,这么硬?一会说你这个菜咸的要死,还想不想干了?!“蠢猪!”“笨蛋!”,声音大得整个走廊都听得见。
这时候就算有人想来找李克农,一听到里面李克农在骂人,当然就不好意思进去触这个霉头了。他们俩就在办公室里一边演戏,一边把情报整理好,稳稳妥妥地装到饭盒里。
宋季仁出来的时候,就装得委屈得不行的样子,有时候还故意挤挤眼泪,谁也不会怀疑什么。
有时候需要开会讨论问题了,他们就把找来的材料堆在办公室里,然后公开讨论,大声密谋,旁人要是问,那就是研究的材料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有什么问题?
有一段时间,李克农发现,上海的公安局里,有一个叫邢子春的侦缉队长工作特别卖力,追捕地下党员时可以说是穷凶极恶,996是家常便饭,手上沾满了同志的鲜血。
李克农就想着,这人太危险了,怎么把他搞下去呢?
李克农想了想,就在上海租了一栋房子,先安排几个地下党住进去,然后在里面放上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件。
过几天以后,李克农故意给邢子春透口风出来,说哪里哪里有的人住着,抓到了一定能立大功!
但消息透露完之后,李克农又故意叮嘱他,让他别轻举妄动,放长线钓大鱼。
但李克农前面的说法已经把邢子春的胃口吊起来了,一听大功,这不是白花花的奖金?根本忍不住,没过几天就带着大批人马去抓人,结果当然是人去楼空,捡回来的文件一点用都没有。
上司知道以后,就以为是邢子春打草惊蛇,把他臭骂一顿,革职查办。
后来,查这个侦缉队长的时候,还把他查成了“奸细”,自己处决了。
这期间,很多人躲避的眼线到苏区,任务都是交给李克农的。
比如从苏联学成回来,就是李克农接应他从上海转南京再到苏区的。
其中最险的一次,是的特务都已经堵到大家的门口了,全靠李克农急中生智,让周总理穿了旗袍和高跟鞋,当着特务的面离开。
1930年,新军阀混战要结束了,蒋校长终于腾出手来准备围剿红军了。
然而,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情报系统已经漏得像个筛子一样了,蒋校长第一次第二次围剿的战术刚制定好下发,那边就知道了个一清二楚,哪天进攻,分几路军,谁是总指挥等等等等,等于是游戏刚开场就开全图打。
可惜的是,顾顺章叛变之后,上海的党组织严重受损,龙潭三杰都没办法再做情报工作了。
长征时期,钱壮飞不幸在轰炸中牺牲,胡底被张国焘错误地杀害,龙潭三杰只剩下了李克农。
1935年,蒋校长连忽悠带骗,把张学良的东北军赶过去和红军拼命。
在九一八后,很多人都觉得,张学良对蒋校长言听计从,让他不抵抗就不抵抗,连东北老家都可以不要,真的无可救药。
但是我们的计划,是把张学良的人争取到我们这边,从内部瓦解他们。
这个任务当然就交给了李克农。
在这么多地下党组织里,满洲省委的规模最大,不仅有1400多潜伏人员,还能常年收到东北军中下级军官的“投共”申请书。
1935年9月,东北军110师被全歼,师长战死。10月,619团被全歼,11月,109师、106团骑兵大队又被打趴下。
出征2个月,东北军丢了3个师,不少人的心思就变了:那么多好兄弟没牺牲在抗日战场,还这么窝囊地死在内战,太不值了。
120名被俘的东北军军官,被一路押送到了陕北,看守通知大家明天集合,所有人都惴惴不安,以为明天八成要排队枪毙。
可等明天到了现场,四周没看到荷枪实弹的五百刀斧手,军官们刚落座,主持人就说欢迎大家来到陕北,李部长给大家准备了几个节目。
指挥一个手势,台上的演员们唱起了《打回老家去》。
听了两句,台下的军官们的脸上就挂不住了,仿佛看到了红军和乡亲们在他们面前厉声质问:
红军:他打过你吗?
东北军:打过。
红军:我打过你吗?
东北军:没有。
红军:你恨他吗?
东北军:恨。
红军:你恨我吗?
东北军花姐:不恨。
红军:那你不拿枪指着他!你拿枪指着我?
紧接着,第二个节目上来了,是话剧《他走错了路》。
故事的主角是一个东北军的团长,他从大学毕业,从军后练了一身好武艺,备受少帅的信任。
第二幕来到了1931年的沈阳,只听背景炮声隆隆,团长含泪看了眼被日本人占领的家乡,被部下架走了。
多年以后,团长意外碰到了混在逃难人群里的妻子,妻子对他倾诉家人在东北的惨状。
故事演到这,台下有个战俘扑通跪倒,嚎啕大哭。
这个战俘叫高福源,是刚被全歼的619团团长。跟话剧演的一样,他就是一位带着爱国热情投笔从戎的大学生,在长城上率部打退过日本兵。
他离开东北时没来得及带上自己的家属,现在家人留在东北受尽欺负,他担心不已,整宿整宿地睡不好觉。
眼前的话剧,简直和自己的经历一模一样。高福源看得潸然泪下,第二天就主动说,他愿意回去劝张学良一致抗日。
其实,这部剧那么有感染力并不是巧合,在这120人还在“入学”的路上,李克农就细细读了他们所有人的档案,梳理了他们经历中的共同之处。
那部《他走错了路》的剧本,是李克农根据这些军官们的共同经历亲自写的。你以为的巧合,是别人精心安排的套路。
高福源等人回去以后苦劝张学良,张学良终于下了决心,想要联合红军,一致抗日。
一开始,张学良还有点犯愁,我要怎么联系上呢?
结果手下告诉他,其实吧,挺好找的,您身边就有好几个,都跟您好久了。
看到张学良目瞪口呆的样子,手下继续出主意:只要您召集大家开个会,说自己想跟合作,很快他们就会报告延安,就会找人跟你联络了。
果然,他这边刚开完会,李克农的特使就到了。就是在肤施县的教堂里,张学良和李克农搭上了线,在身边留了个随时能联系上的渠道,后来西安事变的时候,李克农是这边第一个知道的。
抗战爆发后,李克农的情报团队有几个任务。
当时的宣传部门总是把八路军和新四军的新闻夹掉,把抗日报刊给封号,还造谣“游而不击”,不想让老百姓去参加。
当时报纸甚至不许提“八路军”、“新四军”这两个词,只准叫第X路军。
那怎么办呢?
李克农就找来了地下党陈农菲,说我们的号开一个被封一个,我看干脆你直接潜伏到那儿,把他们的号变成我们的,他们总不能连自己号都封了吧?
当时,有个《金陵日报》,是好几个元老砸钱办的,可就是没有好的总编,报纸半死不活。
陈农菲接到命令后,就直接找到的国防部参谋长吕超,说兄弟我最近给《金陵日报》投简历,吕大哥你帮我安排下吧。
陈农菲之前因为“共谍嫌疑”被特务抓过,可他太有才,经过一通操作,他还是在宣传系统里当上了总编。
抗战开始那几年,打得极其混乱,经常有一支部队接到好几个完全相反命令的情况。
我们就寻思着,要不我们给他们上上课,教教打仗吧,再这么乱玩要GG了。
李克农就联系上了地下党谢和赓,谢和赓公开的身份,是副总参谋长白崇禧的机要秘书,管战略研究,正好要给白崇禧写文章。
李克农就给谢和赓找了一堆资料,让他写了篇《全民军事总动员纲领与展开全国游击战争之方案》,把我们和日本人游击的法子写了进去。
方案写完后,李克农做了第一次审查,然后转给了周总理校对修改,然后重新还给谢和赓交上去。
白崇禧和蒋校长看了文章,越看越觉得牛逼,下发给了全军学习,还把里面“积小胜为大胜,以空间换时间”的话当成自己的原创,到处跟人家显摆。
打仗教了,政治工作也不能漏了,在李克农的安排下,谢和赓又写了篇《军队政工与群众政工之关系》,继续给上课。
稿子一交上去,白崇禧又高高兴兴地让去集体学习了。
几次表现出色,白崇禧非常爱才,就想把谢和赓提拔成少将,让他当个师长啥的,可这样就不能拿到白崇禧的第一手情报了。
李克农着急了,赶紧让谢和赓告诉白崇禧:卑职不重官位高低,只想追随白长官左右。
在抗日战争时期,除了和斗,还要和日本人打情报战,虽然其中很多内容仍然是保密的,但从披露出的各种碎片还是能看出,李克农领导的情报战线对日本人依然有一定的优势。
当时日本人在情报战线上比蒋校长用功,为了打赢和八路的情报战,他们自己的中文都学得很不错。
那怎么让这些中文好的日本人都看不懂我们说啥呢?
美国电影《风语者》里,曾经讲述了美军是怎么把印第安土著语用来传密电的故事。
巧了,我们也有外人根本听不懂的“恶魔之语”!
李克农专门选了最难懂的温州话、湖北话等方言,设计了一套“方言密电码”,日本人就算破译出了汉字,也全是方言,完全get不到电报说啥。
同时,在情报员关露、张子羽等人的渗透下,在上海、香港建立的各种情报网,先后获得了100多份重要的绝密情报。
比如,1939年,英法企图对日妥协,准备把中国出卖给日本,史称“远东慕尼黑活动”。
可没多久,这消息就被截获,根据这些情报,教员写下了《揭破远东慕尼黑的阴谋》,揭露给英法当代理人的想对日投降的企图。
这篇文章后来被收入了毛选第三卷。
因为我们的情报工作做得太好,有时候潜伏进去的同志彼此都不认识,还闹过笑话。
当时著名的女明星、作家王莹也是地下党,在偶遇了谢和赓后,爱上了这个仪表堂堂、充满理想情怀的爱国青年。
但是,姑娘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就觉得这段感情没结果,黯然神伤,谢和赓你好好的有志青年,怎么偏偏是的人呢?
李克农知道了以后,就忍不住开始想办法了。
按规矩,情报系统是要保持单线联系的,如果跟他们透露相互的身份,是违反原则的。
但是,谢和赓当时是独居状态,那时候大家传统观念重,觉得没有家室的男人靠不住,可以随时跑路。谢和赓独居太久容易引起敌人怀疑,正好两个人互相都有意思,如果能撮合到一起就能互相保护。
有次和王莹见面时,正好谢和赓路过,李克农就拉着王莹和谢和赓一起,闲聊了好一阵子。
虽然李克农没点破,但三个人都是训练有素的老特工了,王莹一听就懂了,有些话李克农居然可以对谢和赓说,那说明谢和赓是自己人!就放心大胆地跟谢和赓表了白,两个人成了共度一生的革命情侣。
在李克农多年的经营下,中国的情报机关,从中央特科、政治保卫局,再到中央社会部一路升级换代,编织了一张覆盖全国甚至海外的大网。
在国统区的各大城市,有专门的城市工作部;在敌人的心腹地带,有敌后武装工作队,还有连接各根据地的地下交通线、秘密电台。
整个系统隐于人海,却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到了解放战争时期,重庆谈判期间,为了弄清蒋校长邀请教员去重庆的真实意图,李克农就玩了一出无线电版的“周瑜戏蒋干”。
国共合作期间,蒋校长以“联络方便”为名,给延安派了两个联络参谋周励武、罗伯伦,蒋校长关于谈判的计划,都要根据这两人从延安传的密电来做准备。
经过特工们的观察,这两人一直在用密码给重庆发电报,他们以前参加延安的各种活动,衣兜里都鼓鼓的,像是藏了本小册子,很可能是密码本。
但最近几次活动时,他们衣服口袋都很空。再综合打扫阿姨的消息,他们已经习惯了把密码本存在房间了。
于是,李克农就派人组织了一次“郊游”,让大家带着周励武和罗伯伦去玩。
两人一出发,这边工作人员就开始疯狂复制密码本。可本子太厚没复制完,眼看旅游团该天黑回家了,特工们赶紧安排下半场,又组织俩人去县城看了戏。
很快,密码本彻底到手,蒋校长的私信马上曝光。
一封电报显示,蒋校长那边来不及做谈判准备,让两人确定教员会不会去;李克农就各种旁敲侧击,给这俩人放风表示“教员不会去”。
等这两人满心欢喜地把自己搜集来的“绝密情报”提交后,教员突然改变主意,拉着美军飞行员和外交官光速去了重庆,打了蒋校长一个措手不及。
到解放战争开打后,整个内已经是字面意义上的“天下谁人不通共”了。
蒋校长的“文胆”陈布雷,女儿是,傅作义的女儿傅冬菊是。
96军军长吴化文,他的儿子、他的小舅子、他的副官都是。
四个小老婆里面,一个是特务,另一个是共谍,可特务那个小老婆,不管是情报能力,还是姿色、谈吐都远不及共谍这个,主业和副业全部翻车。
在这些七拐八拐的关系下,国防部出了啥命令,总是第一时间传到了李克农那,以至于解放军甚至会比部队更早知道他们上级下达的命令。
不过,发展的共谍太多,有时候也起到了一些反作用。
徐州剿总的直属汽车队全员投共,他们把7成运力用来给解放军运物资,3成帮运东西敷衍了事。
谁知道,他们这么个摸鱼法,居然还成了的运输标兵,因为正常的运输队,这会不是集体躺平,就是早就把汽车卖了卷款跑路。
淮海战役期间,美式轰炸机飞行员俞渤带着战友起义投共,想在找组织前炸个蒋校长给同志们助助兴。
结果轰炸机飞到蒋校长看演出的剧院上空时,炮弹怎么都丢不下去,俞渤只好失望地开着飞机走了。
解放后他才知道,是机场另一伙地下党以为他们要去炸解放军,事先破坏了投弹装置,才导致轰炸失败的。
1949年,新中国成立,李克农不仅继续领导着解放军情报部,还担任了外交部的副部长,参与了一系列的国际谈判。
抗美援朝的谈判工作,就是李克农去做的。
在谈判期间,担任代表的李克农身体非常差,经常在看资料时因为用脑过度突然晕倒。
每次上谈判桌前,李克农都会狠狠地吃双倍的止痛药,硬扛着跟美国人斗。
美国谈判代表想拖时间,故意不说话,磨志愿军的耐性。手下的人沉不住气,不知道美国人啥意思,李克农一看就懂,就给下面的人写了张小纸条,上面就三个字——“坐下去!”。双方就像车迟国斗法一样,互相一言不发地坐了132分钟。
另一次谈判时,李克农提前搞到了消息,知道美国人准备了长篇大论想发表。
李克农就建议朝鲜代表等双方一落座,趁美国人开口前马上喊休会。你甭管他美国代表想念的是什么小作文,我们就不能让他们得逞。
整个抗美援朝的谈判记录里,最长132分钟和最短的25秒,李克农都是见证者。
1955年授衔时,李克农成为了唯一一位没带兵上过战场的上将。
因为情报战线上的工作太繁重,老了以后李克农的身体很不好。
有一次,李克农熬夜工作时不小心摔倒了,摔出了脑溢血,记忆力被严重影响了。
按医生的要求,这时候不宜让大脑再高强度工作了,但李克农却不愿意听话。
1962年2月9日,李克农因为脑软化在北京逝世。
一直到整理李克农的遗物时,大家才知道,他在重病时坚持要干的工作,是整理一大堆厚厚的人事档案。
这些档案上的人,全是和李克农单线联系的特工,他们像风筝一样飘在世界的各个角落,连接他们和组织的无数条细细的线头,就抓在李克农手上。
他们每一个人给我们做出过贡献,所以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李克农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记忆力问题,让这些“风筝”断了线,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知道,当后人说起“李克农”时,讲的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故事。在他李克农的背后,是千千万万个为了胜利藏身黑暗的“隐形守护者”们。
虽然他们大多数人的壮举直到今天还尘封在保险柜里,但终有一天,他们的经历会从这些档案中走进我们的视线,而他要做的,就是为他们的贡献和故事,做一份忠实的见证。
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我们的英雄。
傅作义在建国后发展如何?他的女儿傅冬菊后来怎么样了?
说起傅作义,大家都应该很熟悉,很多影视剧都有关于他的形象塑造,而他为中国的抗日事业却是做出不小的贡献。
自1931年以来,傅作义主政绥远省数年,他执政期间,绥远经济发展稳定,不但国库丰益,部队的装备和给养也得到了改善,这为以后的绥远抗战奠定了很好的物质基础。
到了抗战爆发,领兵与日军对敌的傅作义,其指战能力也毫不逊色。
1940年的五原大捷,傅作义经过三昼夜的血战,歼灭日伪军达3400余人,不但收复了五原城,此战还击毙了一名日本中将水川一夫,战后傅作义荣获最高荣誉奖章“国光勋章”。到了抗战胜利以后,傅作义也升任为第12战区的司令长官。
而随着国内形势的逐渐变化,傅作义的心中所向也起了变化,在我党努力下,特别是他的女儿,地下党员傅冬菊的帮助下,傅作义终于选择发动起义,北平和平解放的成功,也促使了这座六朝古都免于战火的摧残。
建国后,傅作义发展如何?而在北平和平解放中做出巨大贡献的傅冬菊后来怎么样了?
新中国成立后,傅作义成为第一届政协委员,并且还担任其他一些职务,如绥远军区司令员、水利电力部部长。
傅作义可是新中国的第一任水利电力部部长,他这一干就是22年,为新中国水利事业的发展可谓是做出卓越的贡献,1972年,已经77岁高龄的傅老辞去部长的职务,两年后傅作义在北京病逝,享年79岁。
傅作义一生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傅冬菊是长女,有这样一位了不起的父亲,傅冬菊从小受到很好的教育,抗战时考入西南联大,也是在这时起,傅冬菊开始接受进步思想的熏陶和启蒙。
当初在父亲身边执行秘密工作时,其实也充满危险,有一次,与傅冬菊联系的几个党员被捕了,幸亏他们咬紧牙关,都没有叛变,傅冬菊的工作也一直得以坚持到北平的和平解放。
新中国成立后,傅冬菊担任天津《进步日报》的副刊编辑,后来调入记者部工作,到了八十年代,傅冬菊成为新华社香港分社的编辑部副主任。
1995年,傅女士离职退休,开始了平静的晚年生活,2007年7月2日,傅冬菊在北京病逝,享年83岁。
起义将领傅作义初任水利部长时无实权,毛主席获悉后亲自干涉
北平和平解放,傅作义立下了不朽的功勋。新中国成立后,毛主席与傅作义谈话,问他建国后想干什么?傅作义当即表态说:大禹治水,利国利民,功在千秋,我愿意搞水利工程建设,更直接地为人民办些好事。根据傅作义的意愿,中央任命他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任水利部长。
傅作义的任命一公布,就有人不服气,讲怪话,说:“老革命不如新革命,新革命不如”。毛主席听说后批评说:你们哪一个人有本事,能把北平20万守军调出北平城,听从我们发落,使我人民解放军不费一枪一炮解放了北平城,保护古都不受任何损失啊!毛主席这样一说,各方的怨气都消除了。
尽管如此,傅作义刚任水利部长时,水利部领导中还是有人认为他是非党人士,有意贬低、刁难他。对他以部长名义批示的文件,有不同意的表示。因此,在刚开始的一段时间里,傅作义对所有文件在看过之后,不加任何批示,而是由某副部长批示,并形成惯例。傅作义并不介意这个。后来,毛主席发现水利部文件批文没有傅作义的名字,他就敏锐地感到里面有问题。
不久,毛主席在天坛公园遇到了傅作义,他和傅作义先谈了一些其它问题后问:“是不是我们内有人怠慢你?”
“哪里,哪里,您不治我的罪,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傅作义诚恳地说:“我是水利问题的‘门外汉’,恐怕胜任不了部长工作。”
毛主席鼓励他说:“不懂你就学嘛!有问题你就去请教群众嘛。要边学边干,哪有天生的内行呀!”接着,毛主席又问傅作义:“水利部文件批文怎么没有你傅作义部长的名字?你在水利部当部长是不是有职无权?”
傅作义说,他工作忙,常外出,副部长批示也是一样的。毛主席听了没作声。很快,毛主席向周恩来通报了这一情况。
周恩来立即将此种不正常的现象专门批示水利部:大小事情,没有傅部长批示,一律无效!要让傅部长列席党组会议,并发表意见。
傅作义没有辜负毛主席的期望,在他担任水利部部长期间,多次深入基层,调查研究,制定规定、指标,兴建水利工程,造福于人民。他每年用四分之一或三分之一的时间,不辞辛苦,跋山涉水,下到全国各大中型水利电力工地,调查研究,检查指导工作。北起白山黑水,南至珠江三角洲,西自黄土高原,东到扬子江畔,几乎都留下他的足迹。
1950年举办引黄灌溉济卫工程,决定设置黄河水利委员会就是傅作义视察研究后决定的。此后他坚决贯彻毛主席“要把黄河的事情办好”的指示,率领专家组勘查黄河中下游,了解黄河防汛情况,随后视察开封至花园口200多里的河堤,勘查黄河北岸引黄济工程(即胜利渠)渠首位置。然后赴潼关,乘木船东下,沿河查看黄河设想水库坝址,并着重研究三门峡水库问题。1957年,三门峡水利枢纽工程举行隆重开工典礼时,他提出:黄河的根治与综合开发工作,是一个变千年水患为巨大收益,改变黄河流域自然面貌与经济面貌的不朽大业。为了造福后代,黄河的事情我们一定努力去做好!
在建设三门峡水电站时,傅作义从黄河下游一直视察到潼关。走到陕县,气温高达40摄氏度,坐着不动都是一身汗,他是年近花甲的人了,仍然不愿多休息一会儿,坚持按计划视察。他每到水利工地,不但了解工程情况,就地解决问题,还要看看工人住的工棚,民工的伙食情况,问寒问暖,关心群众的生活。他有胃病,需要少吃多餐,但他在出差时就带些馒头干,不时地嚼两口。
同时,傅作义还多次视察考察淮河,对根治淮河也做了大量工作。在他的主持领导下,我国水利事业有很大的发展。当别人赞扬他取得的成绩时,他总是说,旧社会坏就坏在那个制度、那个体系,想做的事做不成。新社会好就好在这个制度,在这个制度下,一切难办的事也能办成。
傅作义还始终关心着祖国的统一,他曾经多次以写信、发表谈话和写文章形式,召唤在台湾的旧友旧部回归祖国。1974年2月,傅作义说:“25年的历史充分证明了,我做的确实是一件最正确的事。我现在仍然要劝说你们,你们今天听不进去,但不久的将来就会听进去的,会相信我的话的。当时的奋斗目标是民族独立和国家统一,而大陆解放仅仅20余年的短暂时间里,在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英明领导下,已经把一个贫穷落后、受人欺凌侮辱的旧中国,一变而为崭新的、强大的新中国。”“台湾是中国人,台湾和大陆是同胞兄弟。为什么不能一块来干?为什么不能一起来分享光荣呢?”
傅作义为人诚恳大方,且平易近人,广交朋友。他家在海淀区原有一个很大的私宅,种了许多晚季的水果树,如梨、苹果、枣、桃、葡萄、核桃等等,收获的水果总派人送给领导同志、朋友们及身边的工作人员分享。
傅作义还经常在自已的私宅,用自已的钱请客,被请的人员包括党和国家领导人、起义将领、友人们。毛主席对这种做法大加赞赏:拿自已的私产请我们大家吃饭,单凭这一点精神,就非常使人敬佩,试想我们中哪一个人能做到。
建国初期,傅作义曾住西城区小酱坊胡同27号,当时是他的私宅,1964年交给国家,国务院事务管局见房屋多年失修早已破旧,就扩建并修缮一新。傅作义先生住进后很过意不去,派秘书找国管局领导,谈自已的想法:我现在身体不好,不能为党继续工作,为人民服务,只能在家休息,国管局为我将房子修得那么好,我在海淀还有一处花园私宅,一个人两处住房,显得过于特殊,中央哪一位领导都没有个人别墅,海淀的房子我想交给国管局。这样对我政治上、经济上和思想上三方面都有利,对上学的孩子政治上的进步也有好处。
国管局将傅作义的请求,上报国务院后,周总理经过慎重考虑,决定批准傅作义的请求,但是讲明傅作义休息想去可以随时去。周总理批示大意是:傅的海淀别墅可以收回,但国管局要调查一下中央各部门有集体别墅的有多少所,应统一管理,进行调整。有的可留作集体休养所,有的可改办学校。在集体休养所中,应拨一所给高级人士作轮流或定期集体修养之用。当时,国务院是非常需要这部分用房。
1966年,傅作义先生两次致函周总理,要求将他的存款及部分财产上交国家。信中说:一、将银行现金存折7个共40万元送交国家。在我的有生之年,对于和我一起参加和平解放和起义的孤寡、老弱、伤残人员,还有些义务要尽,暂留下16万元,用不了的以后再交。二、将我家中现存的旧书籍、旧字画、旧餐具、盆花,出国公家给做的西服、皮大衣、外宾送的礼品及公家分配给用的沙发、地毯等一并交给国管局。三、现住房较宽,房多,工作人员多,暖气耗煤多,希望部、国管局考虑,最好能给我调换个小平房。这样既可以破一些旧习惯、旧风俗,也可以大大缩短与一般人民生活水平的差距,也有助于我和我的家庭破旧立新。
这些钱是傅作义解放前,开办工厂和贸易公司所赚的,这些钱主要用于编制外人员的开支、阵亡将士的抚恤以及创办学校等。毛主席批示:将款存入人民银行,仍归傅作义支配使用。但鉴于当时的混乱情况,国管局将其7个存折代为保管,但于1971年又送还他本人。不过,傅作义分文未动。
1974年3月5日,傅作义在养病期间,抱病写信给周总理,感谢毛主席、周总理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并再次要求上交1971年由国管局送还的7个折,共计人民币40万元,信中说:“我住院将近半年,身子是衰弱了。不能吃东西,支持生命的唯一力量,全靠精神,希望能见到台湾解放,祖国统一。我历史上犯过很大错误,您还抽时间来看我,我真是感激涕零!(周总理曾于1974年1月24日农历正月初二晚,前往傅作义先生住地小酱坊胡同,看望由医院回家过年的傅作义先生。周总理曾对傅先生说:你住北京医院很单调,可以回家住一住,并劝他安心养病。)1971年2月,您遵照毛主席‘把朋友的款发还’的指示,派人持函送还我上交国家的现金代存存折7个。在送还存折的同时,国管局服务处的同志把我上交的‘四旧’东西也送还。我又将送回家中的瓷器、银器餐具等一并交国管局的工作人员进行处理,包括金银、珠宝、首饰、字画、瓷器、古董等,送银行和工艺品进出口公司,经从厚估价,共折合人民币3142.54元,这钱我就不交了。前送还的7个存折共40万元,仍未动用,拟上交国家,请总理一定代国家接收。刘芸生(傅的妻子)虽然是家庭妇女,可是她也坚决主张把7个存折款交还国家。”
周总理接到信后,见傅作义的言词真切,态度诚恳,就命人把这部分钱收下,上缴国库。
1974年4月19日,傅作义在北京病逝。傅作义在重病期间,周总理曾抱病到医院看望,傅作义在昏迷中听说周总理来了,极力睁开眼睛,周总理亲切地握着他的手,深情地说:“傅先生,毛主席说你对和平解放北平立了大功!”再一次肯定傅作义一生中最大的功绩。
处于弥留之际的傅作义听后,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似想说什么,但是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一双病痛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久久望着周总理。但从表情上可以看出,他的心理是受到很大藉慰的。
傅作义去世后,23日下午,在八宝山革命公墓礼堂为他隆重的举行追悼会,周恩来总理主持,副主席致悼词。毛主席及党和国家领导人均送了花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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